生可知，镇龙柱下埋着前朝十二金人？”
话音未落，夯锤重重砸向蟠龙浮雕。
柱身突然裂开蛛网状纹路，数百枚青铜齿轮喷涌而出，在空中拼合成三丈高的傀儡武士。
那怪物胸腔嵌着八边形铜镜，折射出地宫壁画上的星图，恰与林砚舟怀中天工匣残片纹路吻合。
“玄甲傀儡！”
老工匠瘫坐在地，“墨家机关兽现世，大祸临头啊！”
林砚舟却兴奋得两眼放光。
这傀儡的传动系统简直是机械美学典范——行星齿轮组控制关节运动，青铜弹簧替代肌肉纤维，就是润滑系统太差，转轴摩擦声活像老猫叫春。
“都闪开！”
他抄起铁钎冲向傀儡脚踝，“找根麻绳拴住第三根脚趾，那是应力集中点...小心！”
崔显突然拔剑劈来。
剑锋擦着林砚舟耳畔划过，斩断一根激射而来的铜矢。
那暗器深深没入石壁，箭尾雕着与玉佩相同的榫卯纹。
傀儡胸腔铜镜突然射出光柱，将《天工遗录》残页投影在半空。
林砚舟瞥见“苍龙七宿对应齿轮密匙”的字样，后脑却挨了重重一击。
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崔显将残页投入青铜灯树火焰，火舌吞没处赫然有御笔朱批：“凡私藏墨家典籍者，凌迟。”
夜风卷着纸灰扑进地宫时，林砚舟在剧痛中苏醒。
王大虎正用杀猪刀给他挑出手心的齿轮碎片，嘴里念叨：“你昏迷时死死攥着这玩意，掰都掰不开。”
那是半片刻满星宿的青铜齿轮，边缘还带着新鲜血渍。
林砚舟忽然发现，自己竟能读懂上面蚀刻的西夏文：“天工开物之日，山河倒悬之时。”
远处传来工匠的惊呼。
镇龙柱废墟中升起十二尊金人虚影，手中兵器均指向北方天际。
那里，紫微垣星群正拼合成齿轮形状，与林砚舟腕间纹身一模一样。
（本章完）第三章：白露·诡谲命案林砚舟蹲在青石台阶上啃炊饼时，王大虎正用杀猪刀刮着胡须。
远处传来工匠们拉动夯锤的号子声，皇陵地宫入口的蟠龙浮雕已修补大半，只是龙睛处始终空缺——崔显坚持要用西域进贡的夜光璧。
“林先生！
西配殿出事了！”
小工匠跌跌撞撞跑来，腰间皮囊洒出满地朱砂。
尸体仰躺在未干的白灰浆里，四十岁上下的精瘦汉子。
林砚舟注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