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一天,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18.两周年忌日这天终于到了。
早晨,我翻出拉黑的电话号码,给周谦益拨过去,让他到房子楼下等我。
我给了他一些缓期,之前公司的烂摊子,以他想要“东山再起”的能力,应该料理得差不多了。
想到董晓云天天闹他,他还要焦头烂额地帮董晓云摆平之前私立医院的风波,我只觉得好笑。
那套房子是我俩的婚后买的,应属共同财产,已经在挂牌出售了。
算好时间,我慢悠悠地开车来到小区楼下,他已经在那里了。
看着胡子拉碴、神色萎靡的周谦益,我调整好情绪。
“上车吧。”
我摇下车窗看着他。
周谦益看着我,又摆出久违的那种温柔与爱意,体贴地说:“我来开吧。”
他还以为我车技不好吗?
也许他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我,他忘记了我喜欢的花,不知道我会不会做饭,更不在乎我的生活。
很多年前的那些深情,层层剥开,都是伪装,都是欺骗。
“都可以,谁来开车都没问题。”
我笑着答应,便下了车。
这两个月,我只要一有时间,就会请张伯当我的陪练,我开着车,在市区和西山公园来回往返。
这条山路上的风景与泥泞,有几个弯和坡,我早就铭刻于心。
“你让我陪你去给爸妈扫墓,我很高兴。”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喜悦地说着。
“慢点开吧,我想多和你说说话。”
我摇下了车窗。
车载香水虽然是我喜欢的花香,但和这个男人持续待在一个密闭的空间,我依然恶心想吐。
“我和董晓云,我和董晓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解释。
“房子已经有买家联系我了,卖出去的钱都给你。”
我看着他的脸,惊和喜的神色在他脸上来回轮转。
“月月,我......我不离婚,我们不要离婚,我是爱你的,你相信我,我会.......”他有些焦急,一直在不停重复这些话。
我观察着他的动作,尽量缓和道:“你别急,别担心,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我的语言和表情十分真诚,他似是十分感动。
一路上他絮絮叨叨着说什么我也没仔细听,“嗯啊哦”的敷衍着。
我一直看着时间,一直盯着前方。
车辆顺利地驶出了市区,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