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正刚从一辆车底出来。
大约三四十岁的男人,手上拿着扳手,头上的汗和脸上沾染的油污混在一起,面色不太友善。
“是。”
他不耐烦道,瞟了几眼我的车,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眼神在我的腿、我的包、和我手腕上的表扫来扫去。
“你的车修得好,4S店给我推荐的你。”
我淡淡道。
“呵呵,这位小姐。”
他转了转眼珠,他干巴巴道,“您有什么事情就说。”
我拿出维修单的复印件递给他,“还记得吗?”
他接过来,只看了几眼,又抬起头,猥琐的脸露出几分阴险:“记得又怎么样,不记得又怎么样?
“你不记得,我们就没什么好说。”
我语气不耐,同时按下车后备箱,回头看着他逐渐发光的眼睛,“你要是记得,同我说说,这些都是你的。”
他贪婪的表情让我厌恶,忍着恨意,我按下了包里的录音笔。
夜晚,独自在家,躺在床上,我又是一贯的失眠。
我久久不能平复,不停地咀嚼和思索白天的事情。
这几个月,在这个6楼的房子里,我经常彻夜睡不着,也睡不实,我无数次地从梦里崩溃着醒来,满脸泪痕。
我不能原谅自己,都是我的错,我所嫁非人,让一切变成了如今这样。
如果不是这次查账的意外......我只怕永远也不知道真相。
王彪说,有人找上他,这辆车在走完4S的保养流程后,让他偷偷在刹车片上的动手脚。
如果时间开得久了或者刹车片踩得很急,就会导致这辆车的刹车失灵。
他得意洋洋给我说,他干过好几票了,他的技术是多么的好,如果事故车辆损毁严重,根本查不出来,上了高速就是与死神赛跑......我盯着他得意洋洋的丑恶嘴脸,听着他讲述这些,心慢慢跌入谷底。
时间过了一年多了,当时取车的人是谁,王彪说没长相印象了,只记得是个男的,像是成功人士。
包括后来的封口和补偿费,共计50万元,都是以先订金后全款的形式到指定的地方领取现金,他连人都没见到。
时间久了只有大致的地方,再去查监控估计也查不到什么。
同时,他见我过分关心,恶念又起。
正合我意,我佯装被他敲诈,害怕地请他保密,答应每个月给他几万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