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挽着周砚书入场时,眼神骤然沉下来。
浑身散发出低气压,活像被人背叛一样。
宁瑶戴着那只我妈留下的金镯子,趾高气扬地拦住我们去路,“顾姐姐怎么还有心情出现在这里?”
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闪闪发光。
她晃着香槟杯轻笑,“听说顾总现在还没从重症监护室出来?”
我盯着她手臂侧的烫伤印记,忍不住也跟着笑。
十六岁那年火灾,我在浓烟中拼命拖拽昏迷的傅深时,那个哭喊着“阿深还在里面”的女孩,分明慌张站在外面。
她压根没进过火场。
“宁小姐这烧伤做得真别致。”
我抬手抚过她手臂,在傅深骤变的脸色中轻笑,“就是位置不太对,当年救傅总出来的女孩,伤痕应该在后腰才对。”
“那只花瓶掉下来的时候,砸中的是后腰!”
我当着傅深的面扯开衬衫后摆。
碗底大的疤痕在聚光灯下显得狰狞可怖。
花瓶砸下来时,我只惦记别伤到傅深,忘记自己身体也很脆弱。
“这道疤……”傅深睁大眼睛看着,突然抓死死住我手腕,声音竟有些发颤,“火场中救我的人是你?”
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那只花瓶是什么颜色的?
”我看着他笑了笑,轻飘飘给出了答案。
瑰丽梦幻的“白粉色”。
和他梦境里的色彩一模一样。
傅深面色骤变。
9看到傅深表情,宁瑶显然慌了。
她用力扯开他,哭着大声冲他嚷,“她是伪造的!
阿深你看清楚,我手臂也有烧伤!”
她举着胳膊上的狰狞疤痕,凑到傅深眼前,声嘶力竭解释,“我明明伤的是手臂!
不是什么后腰!”
她死命握住傅深的手,生怕他离开。
傅深神色不定地看向她,又望望我。
两方僵持下,周砚书握着手机轻笑一声,“真巧,我刚好收到一份三年前的整形病历。”
“这位小姐要求十分奇特,让我们整形师在她手臂上制造一处疤痕。”
“要和火灾形成的一模一样!”
他打开电子病历单,患者姓名处清楚写着“宁瑶”两个字。
她是一个骗子。
用谎话伪装成傅深的救命恩人,心安理得索取一切。
宁瑶脸色唰得白下来,拼命摇头不肯承认,“不是的!
我没有撒谎!”
“阿深你信我!
我是爱你的!”
傅深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愤而甩开宁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