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妈妈都会将矛头转到我身上。
可这一次,妈妈难得地沉默了,她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何时雨,语气严肃。
“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欺负何枝醉?”
这一刻的妈妈好像一个严肃的法官,等待着裁判是非。
何时雨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以往,妈妈从来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她说什么,妈妈就信什么。
可现在妈妈一副要追根究底的样子,何时雨那些拙劣的谎话,几乎很快就会被拆穿。
何时雨眨了眨眼睛,瞬间就红了眼眶,有晶莹的泪滴从她眼里滚落。
“小姨,你现在是在怀疑我吗?
我怎么会欺负何枝醉呢,那段时间何枝醉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回来,你也知道的。”
同样的说辞,可是这次妈妈皱着眉,严肃地反驳了她。
“那个时候枝枝已经身患重病,怎么可能有力气在外面鬼混。”
何时雨呆呆地看着她,想不明白以前无往不利的借口为什么失灵了。
她嚅嗫着,还想再解释什么,舅舅和舅妈的及时到来,打断了妈妈的审问。
“姐,你总算醒了,小雨打电话说你晕倒了我们担心死了,急忙请假过来。”
舅妈走过来,拽了何时雨一下,把她挡在自己身后。
“有什么事情等你出院再说,小雨守了你一夜,先让她去休息会儿吧。”
毕竟是自己疼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看到何时雨眼下的乌青,妈妈也于心不忍,长叹一口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小雨,你先回去休息吧。”
舅舅和舅妈又在病床前劝慰了妈妈几句,很快就离开了。
病房里静悄悄的,我坐在妈妈身边,感受着难得的安宁。
我的灵魂越来越虚弱,我想,我应该很快就会离开了。
这罪孽的一生,终于要结束了。
而妈妈坐在病床上,突然拿起手机翻找起来,终于,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李老师,你好,我是何枝醉的妈妈,我想了解一下何枝醉在学校的情况。”
听到这句话,我愣住了。
从小到大,妈妈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她恨我,又怎么可能主动去了解我在学校的情况。
她对我的了解,都是从何时雨半真半假的抱怨中。
电话那边的语气很差。
“你是何枝醉的妈妈吗?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家长,孩子在学校受了欺负,我打电话请家长,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