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入的噬菌体,终于在此刻啃穿生物芯片的防护层。
“亲爱的,你该重新计算时差了。”
我举起腕表,表面镶嵌的正是当年悬崖边捡到的铃铛碎片。
格林威治时间跳转为零点的刹那,全球六处研发中心的克隆体同步启动自毁程序,她们在化为血水前最后的表情,与二十年前面包车里那个女孩的惊恐眼神完美重合。
海啸预警响彻城市时,我站在气象局顶层看着乌云压境。
顾清欢的最后一条讯息是张婴儿床照片。
被褥掀开的瞬间,衔尾蛇纹身的弧度在屏幕上扭曲——那正是南极冰层下发射器的激活密码。
闪电劈中避雷针的刹那,混凝土中的铑元素导线骤然发红,如同血管将毒血泵入夜空。
那些克隆体在强光中蜷缩成焦黑的星骸。
核爆警报在暴雨中响到第七声时,我攥着顾清欢的骨灰盒冲进教堂。
彩色玻璃映着诡异的极光,长椅上躺着三个中弹的苏雨柔克隆体,她们手腕上的铃铛脚链正以相同频率震动,将加密数据传向平流层的卫星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