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家仍然每天都在挨着饿。
那次,母亲患病卧床,生活的担子一下全落在二哥肩上。
但之前两个人干,我们都吃不饱,现在母亲倒下了,我们一家更是难以维持。
实在没得办法,为了让患病的母亲能吃饱肚子,二哥无奈之选择从村集体偷了些粮食。
然而,不幸的是,事情很快暴露,在那个年代,村集体每粒米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都盼着自己能多拿一分。
当时,二哥满脸羞愧,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面对村民的指责,他无言以对。
他的眼神中充满愧疚与无奈,身体微微颤抖。
村里召开村民大会,众人议论纷纷。
母亲拖着生病的身体到场,一个个的央求着他们,求他们看自己的孩子还小,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然而,刻薄鬼刘麻子却跳了出来,尖着嗓子叫嚷:“这偷东西的事绝不能轻饶,必须严惩,不然村里以后还不乱了套!”
他儿子刘大柱以前想调戏我三姐,但被我二哥知道后,直接把刘大柱的腿给打断了,让他在家里休养了三个月,下床好一阵都是一跛一跛,从此我们两家就结下了仇。
以前父亲、大哥在的时候,他们一家不敢怎么样,但现在我家失去两个男人,他们就开始报复我们,全然不顾我们家的艰难处境,一心只想把事情闹大。
他还暗中煽动其他不明真相的村民,让大家对二哥的态度愈发坚决。
老支书眉头紧锁,最终决定按村规处理此事。
但私下里,他找到母亲,塞给她一些自家节省下来的粮食,安慰道:“嫂子,孩子犯了错,该罚,但日子还得继续,这点粮食你先拿着,好好养好身体。”
最后,二哥被赶出了村庄。
不久后,传来二哥去世的噩耗。
村里的老人说是患了痢疾,在外无依无靠,最后没能熬过去。
当我和母亲看到二哥冰冷的尸体时,母亲瞬间瘫倒在地,她双手紧紧抱住二哥,哭得撕心裂肺,身体不停地颤抖。
那哭声中,满是绝望与痛苦。
我呆呆地站在一旁,泪水模糊了双眼,心中充满愤怒与不甘,为何命运如此残酷地对待我们家。
母亲身体好后,仿佛变了一个人,眼神空洞,每天拼命干活。
我明白,母亲的心已经死了,她只是为了我,才机械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