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使劲地往我这边挤,我忽然被挤到地上,忽然他们大喊危险,我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头,却看到时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前面,我听见他吃痛的闷哼,我瞬间呆住,只听见众人喊:“时越”叫他醒醒。
我赶紧上前去看,看到了他脑袋上有鲜血流出,我颤抖地语无伦次:“时越……你为什么……”我听见他低声:“你没事就好……”后来我找到那个一直针对我的人,他针对我的理由居然是为了帮他的好兄弟江浩出气,“你这样的人本来就欠打,谁让时越上来的,那是他活该。”
他语气十分嚣张,我气的握紧了拳头,重重向他砸去,“你简直是找死!”
那一刻我也顾不得什么了,后面那人的队员们过来了,带走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他,如果他们再晚一点,说不定我真会把他打残。
那天我在教室里上药,很痛。
但起码他也没得到好处,他比我更惨。
看见旁边东西都空了的座椅,我忽然眼角发热,泪水划过破皮的脸,还真是疼呢。
时越受伤太严重了,家里人送他出国治疗,我也由于打架滋事被劝退了。
再后来,直到上大学我才再次遇见了他,那时他作为国际优秀交换生来我们学校交流一年。
是他先注意到了我,也主动过来找我。
他请我吃饭,望着楼下的高楼大厦,尽是富人纸醉金迷的场所,来来往往的车辆这么多,在路途中或许早已相遇过无数次,却没有停下来试图认识的打算,人人都在坚持自己的事业呢。
对面的时越将手中怀表退了下来,我看着他白皙骨节分明的手腕,有些发愣。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问道:“林赋予,你还记得我了吗?”
我笑着回应:“当然,高中匆匆一别,算下来已经四年未见了。”
他十分熟练地切着牛排,我问:“你在国外过得好吗?
吃得惯西餐吗?”
“刚开始很不适应,后面慢慢的就好了,你知道的,一般都是环境适应我,而不是我适应环境。”
我被他逗笑了。
他将切好的牛排给我端过来,说:“试试,这家店的牛排味道很好。”
我第一次切牛排,不太熟练的笨拙样被他察觉了,我一时有些惭愧。
“没事,第一次,很正常。”
我向他表达感谢。
他话风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