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虔抱着云令虞进了房门,房门未关,倒是霜荷无比的贴心,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紧闭上房门。
裴子虔听到房门关闭的动静,愣了一下神。
他将云令虞放到床上,抽身便要走。
云令虞却不肯,咬唇叫住他,他垂了垂眸子,眼底如冰雪般的死寂好似在慢慢化开。
“公主稍待。”他的声音透着压抑的隐忍。
“等什么?”
云令虞抱住他的腰身,根本不让他离开。
去沐浴?
虽说她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可也得分时候。
难得借着药力裴子虔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过分的冷淡。
万一吹了风,又沐浴更衣,他清醒过来了,拒绝她该如何是好?
她起身,将他推倒在床上,俯身便亲了上去。
冰凉坚硬的面具硌到她细嫩的肌肤,有些疼,但她没有退缩。
裴子虔呼吸一滞,本能的要推开她,但她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
纤细的腰肢贴在他腰间,连一双修长的腿都压在他的双腿之间。
裴子虔只觉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唇角柔软香甜的触感还在继续。
他好似偷食到蜂蜜的老鼠。
那一双曾在血狱中杀过无数人的手,掐上温软的腰肢。
他想接下来该做什么,将她按倒在身下,一口一口吞噬到她。
可他不敢,他害怕。
比离开血狱前,一个人赤手空拳的面对数十个拿刀的友人,不,是仇敌,还恐惧。
怀中的公主还在继续,她的手如同燎原的火,触碰到哪里,哪里就灼烧的厉害。
她胡乱的在脱他身上的衣物。
嘴里还语无伦次的哄着他,“夫君,你乖。”
裴子虔甚至想啊,公主是不是今日看到唐汝安与人同床共枕,深受刺激?
定然是,公主若不深爱唐汝安,又怎会爱之深责之切。
诚然他不认为唐汝安是公主的良人,况且此人已经成了哑巴。
但京城之内,天下之大,有的是出身尊贵的公子,儒雅清隽的饱学之士,有的是足以匹配公主,成就佳话的良人。
他不想趁着药力毁了公主,更不想成为公主报复别的男人的工具。
他大脑中一片清明,猛地翻身将人扣在身下。
云令虞一阵脸红,她亲了半天,裴子虔总算给了她一点反应。
再没有反应,她真要怀疑自己的姿色了。
“夫君~”
“公主恕罪,我不能……”
他的声音沙哑,眼睛涨的通红。
云令虞错愕片刻,伸手抚过他的腰腹。
那下面是坚硬如冰的树干。
没……没有不行吧?
她继续做戏,媚眼如丝的开口,“夫君,我真的难受。”
裴子虔不敢再看她,直接下了床,还不待云令虞反应过来,他已经从床下抽出药匣,去除了一只棕色的瓷瓶,从里面倒出来淡粉色的药丸。
他直接自己吃了一颗,又就着手捏开云令虞的下巴,将药丸塞到她的嘴里。
云令虞本能的要吐出来,他们皇室吃穿用度都要专人负责,尤其是入口的东西不能不经人查验。
但那药丸入口即化,还有一股清凉的浅淡的甜味。
很快她身体内的燥热消散殆尽。
裴子虔沉默了一会儿,才看向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一把将他的手打开,冷声问道,“你给本宫喂的什么?”
见她与放在的姿态判若两人,裴子虔俯身跪地,“是清心丹,可以解魅香。”
“你!”
云令虞有些羞恼。
她下了床,脸色阴郁,“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