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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爹假死我登基,我当皇帝更在行李承乾李世民小说完结版

哈李路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陛下,臣没有说错?城门还是开了。”齐先生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得意光芒。此时,城门外的风呼呼作响,吹得他的衣摆猎猎作响,却吹不散他脸上的笑意。他缓缓抬起手,那只手瘦骨嶙峋却又充满力量,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蓄了很久的胡子。齐先生心中满是欢喜的说道:“陛下,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多年的谋划终于有了成果。”“我可是个官迷,但又没有合得来的君王让我为之效力,遇见陛下你不容易啊!”“陛下到时候可得给臣一个大大的官职,好歹也是从龙之功。”齐先生一边说着,一边眯起眼睛,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身着华丽官服,在朝堂上接受众人朝拜的画面。那笑容越发灿烂,眼中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身旁的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旗面上的图案仿佛也被赋予了生命,随着风舞动...

主角:李承乾李世民   更新:2025-02-14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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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承乾李世民的现代都市小说《亲爹假死我登基,我当皇帝更在行李承乾李世民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哈李路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陛下,臣没有说错?城门还是开了。”齐先生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得意光芒。此时,城门外的风呼呼作响,吹得他的衣摆猎猎作响,却吹不散他脸上的笑意。他缓缓抬起手,那只手瘦骨嶙峋却又充满力量,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蓄了很久的胡子。齐先生心中满是欢喜的说道:“陛下,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多年的谋划终于有了成果。”“我可是个官迷,但又没有合得来的君王让我为之效力,遇见陛下你不容易啊!”“陛下到时候可得给臣一个大大的官职,好歹也是从龙之功。”齐先生一边说着,一边眯起眼睛,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身着华丽官服,在朝堂上接受众人朝拜的画面。那笑容越发灿烂,眼中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身旁的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旗面上的图案仿佛也被赋予了生命,随着风舞动...

《亲爹假死我登基,我当皇帝更在行李承乾李世民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陛下,臣没有说错?城门还是开了。”
齐先生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得意光芒。
此时,城门外的风呼呼作响,吹得他的衣摆猎猎作响,却吹不散他脸上的笑意。
他缓缓抬起手,那只手瘦骨嶙峋却又充满力量,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蓄了很久的胡子。
齐先生心中满是欢喜的说道:“陛下,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多年的谋划终于有了成果。”
“我可是个官迷,但又没有合得来的君王让我为之效力,遇见陛下你不容易啊!”
“陛下到时候可得给臣一个大大的官职,好歹也是从龙之功。”
齐先生一边说着,一边眯起眼睛,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身着华丽官服,在朝堂上接受众人朝拜的画面。
那笑容越发灿烂,眼中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
身旁的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旗面上的图案仿佛也被赋予了生命,随着风舞动,似在为这即将到来的荣华而欢呼。
齐先生心里乐开了花。
我齐某一生漂泊,如今终于要飞黄腾达了,我要让世人都知道我的能耐。
李承乾看着齐先生那副模样,不禁哑然失笑,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齐先生不怕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空气中缓缓传开。
李承乾心中对这位先生有些无奈,但也知道他的性格。
齐先生用力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变得无比郑重。
那目光像是能穿透重重迷雾,直直地看向李承乾的内心深处。
“如果是别人,我早就走了,怎么还会留在咸阳城辅佐。”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向前迈了一小步,站得更加笔直。
“陛下你不同,你是我在大唐游历半生,遇到过最特别最特别的人,特别到好像不属于这个时代。”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离,仿佛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
周围的士兵们整齐地排列着,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
齐先生心中对李承乾满是敬佩,他回忆着与李承乾相处的点滴。
陛下心怀天下,所思所想皆是百姓。
与那些只知争权夺利的帝王截然不同,我定要助陛下成就一番大业。
“你的那些奇思妙想,民生政策,历史上的那些帝王不是想不到。”
“但他们是帝王,他们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被权力和欲望蒙蔽了双眼,心中只有自己的江山社稷。”
“哪里会真正在乎升斗小民的生死。”
“民贵君轻放在明面上重若千金,那不过是他们用来粉饰太平、安抚民心的幌子罢了。”
“放在私底下,在他们真正权衡利弊之时,那些百姓的性命在他们眼中就如同草芥,一文不值。”
齐先生语气冷淡的说道。
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愤怒。
“陛下不同,陛下只要百姓好,陛下心怀天下苍生,这是何等的胸怀。”
“这是我从未在其他人身上见过的品质。”
“这天下若能一直由陛下这样的人治理,百姓定能安居乐业。”
“我定要帮陛下守住这颗赤子之心。”
李承乾没有理会齐先生的大不敬,他早已习惯了齐先生这种直来直往、毫无顾忌的说话方式。
很多时候,齐先生都是那么一副随性而为、不拘小节的样子,就像一阵自由的风,不受世俗礼教的束缚。
李承乾刚遇见齐先生的时候,那是在咸阳城的一个宁静的角落。
他正站在一群孩童中间,身着一袭洗得有些发白的夫子长袍,头戴方巾,手持书卷,一副标准的夫子打扮。
周围是简陋的房屋,墙壁上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但孩子们的笑声却让这里充满了生机。
李承乾好奇地询问他的名字,可他却紧闭双唇,无论李承乾如何追问,他就是死也不说,只是神秘地笑笑,让人摸不着头脑。
反正认识他的人一律称他齐先生,或者齐夫子。
他每日都会在咸阳城的某个角落,教那些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识字看书。
他教得认真,孩子们也学得投入,那朗朗的读书声与周围市井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独特的人间烟火画卷。
李承乾当时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不过也没有太上心。
毕竟李承乾带着后世的知识,在面对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时,内心深处是带着一种优越感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承乾惊讶地发现这个齐先生就好像是一座知识的宝库,无所不知。
无论是复杂深奥的经济之学,还是关乎国家兴衰的策论之法,亦或是晦涩难懂的经史子集......
只要是书上有的知识,他无不涉猎,而且每一个领域他都有自己深刻而独到的见解。
他讲解知识时,旁征博引,口若悬河,常常让李承乾大为惊叹,自愧不如。
而现在,对齐先生来说,吸引力最大的,还是李承乾捣鼓出来的科学!
那些新奇的理论、奇妙的发明,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牢牢地吸引着齐先生。
也就是从那时起,李承乾彻底收起了自己的优越,他对齐先生满心敬佩,视其为良师益友。
“走吧,进长安了,隐藏了这么久,没想到这个皇位唾手可得了,还真是对不起我们之前的努力啊。”
李承乾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他抬头望向长安的方向,那高大的城墙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雄伟壮观,却又少了几分他期待中的硝烟弥漫的壮烈。
城墙外的护城河河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和城墙的影子,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记录着岁月的变迁。
“这一路走来太过顺利,不知是福是祸?”
“陛下不必失望,以后我们的仗还多着呢,正是因为我们这么久一直在积蓄力量,如今才能兵不血刃地打开长安城门。”
齐先生安慰道。
“过程上是一样的,只是有些不同。”
“这并不代表我们的努力白费了,相反,这是我们能力的体现。”
“齐先生说的对,主要是想练练兵。”
他嘴角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
突然来了兴致,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显怀,一起驾马,看看谁快!”
说罢,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的骏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出,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陛下您慢点啊!”
一身玄甲的张显怀无奈地喊了一声。
他作为负责保镖和管家任务的人。
此时只能快马跟上,他一边策马追赶,一边紧张地盯着前方李承乾的身影。
眼中满是担忧,生怕李承乾有个闪失。
......…
“陛下,听说太子殿下带兵入长安了?你说我们等会跪不跪啊?”
房玄龄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满脸担忧地低声问道,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焦虑。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跪了,陛下颜面何存,若是不跪,大唐两君可如何是好!”
李世民脸色尴尬,就连嘴角都有些抽抽。
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透着纠结与无奈。
“玄龄啊,朕是皇帝,哪有皇帝下跪的道理,还是跪自己的儿子?”
李世民压着声音对着房玄龄说道
“可是长安的百姓已经主动出来,在街道两边跪好,就等着新皇入宫啊!”
房玄龄内心急得直跺脚,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神慌乱地看看身后跟着的一群文臣武将。
幸好没人发现。
那些人也都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犹豫和不安。
李世民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眼神游移不定,心中犹豫不决,小声嘀咕道:“玄龄我去你的府里躲躲?”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股侥幸心理十分无奈。
朕一世英名,难道要毁于今日?
躲起来虽不是办法,但也比现在这样不知所措好。
......
长安城门口。
李承乾带着大军策马来到长安门口,马蹄声让长安城门口的大地都在震动。
看着魏王李泰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跪在城门口,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欣慰,有感慨,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城门口的旗帜在风中呼呼作响,像是在为这特殊的时刻呐喊助威。
“怎么反应过来了?”
李承乾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
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让李泰的身体微微颤抖。
周围的士兵们自觉地为李承乾让出一条道,他们的目光敬畏地看着李承乾,手中的武器整齐地排列在一旁。
李承乾看着李泰的样子,平静的说道。
“兄弟相争,最是可悲,希望今日之事能让你幡然悔悟。”
李泰跪在地上,低着头,脸色苍白如纸,眼眶里不断有着晶莹溢出,打湿了面前的地面。
他掩面说道:“皇兄,臣弟错了,不该受人挑拨,导致自家兄弟反目成仇。”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悔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来。
“我真是愚蠢至极,被人利用,差点酿成大祸,如今只希望皇兄能饶我一命。”
“起来吧,都自己家兄弟,跟在大军后面。”
李承乾神色平静地说道,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责备,只有一种兄长的宽容与大度。
周围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纷纷低声议论。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对新皇的敬畏和对这兄弟情深的感动。
兄弟间的仇恨不能再延续下去了,这样才能让大唐更加稳定。
“谢陛下!”
李泰如蒙大赦,连忙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身体依然微微颤抖,眼中的惊恐尚未完全褪去。
他看向李承乾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李泰暗暗发誓。
我以后定当忠心耿耿地辅佐陛下,再也不做这等糊涂事了。
说完,李承乾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入住长安城内。
那大军宛如一条奔腾不息的钢铁洪流,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铠甲鲜明。
城内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
此时店主们都站在门口,紧张地看着这支大军,有的眼中透着恐惧,有的则是好奇。
街道上的石板路被大军的脚步踏得咚咚作响。
李承乾看着这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街道,心中豪情万丈。
“这长安城终于在我的掌控之下了,我定要让它更加繁荣昌盛。”
长孙无忌带着世家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城楼上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后面的世家官员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确定,随后一拥而上,将长孙无忌五花大绑。
长孙无忌心中充满了悲凉,也懒得反抗了。
“长孙大人,对不起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你的罪那是洗不掉了,但我们不同,不仅无罪,现在还大功一件,反而把你这个主谋给抓住了。”
崔胜满脸喜色,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贪婪与自私的光芒。
崔胜在大唐的官职虽然不高,但他在崔家可是属于主支,在家族中的地位极高,拥有极大的话语权。
哪怕坐到了尚书之位的崔阐在他面前,话语的分量也没有他来得重。
此时,他站在阳光充足的地方,身影显得格外高大。
而长孙无忌则在阴影中,狼狈不堪。
崔胜心中十分得意。
“长孙无忌,你也有今天,这次我可要好好表现,为家族争取更多利益。”
“这次功劳分配可是我们崔家最高!各位可别忘了,我们五姓七望同气连枝,可不要心生不满。”
崔胜环顾四周,大声说道,他的声音高亢而尖锐,在空气中回荡。
“功劳最少的王家日后再进行补偿。”
崔胜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安抚王家,同时又能保证自家利益最大化。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扫视着周围的世家官员,确保他们都听到了自己的话。
“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是稳住李承乾。”
崔胜再次强调,他知道这次新皇的态度决定着他们此次的利益。
“说的对!”
......
众人纷纷附和,每个人都心怀鬼胎,表面上一片和谐,实则都在为自己家族的利益着想。
他们的眼神交汇间,有试探,也有算计。
长孙无忌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世家官员大肆划分着捉拿自己的功劳,他的心中翻江倒海。
自己此刻已成为弃子,这些曾经的盟友如此翻脸无情,让他既愤怒又无奈。
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嘴唇微微颤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因为他明白,说了也没用。
世家子弟就是天生的一道免死金牌,他们相互勾结,势力庞大。
哪怕是皇帝,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你敢杀一个,其他人就敢为他一个人全部罢工,让整个朝堂陷入瘫痪。
这是历朝历代帝王都头疼的问题,他们相互依存又相互制衡。
历朝历代的帝王所用的方法也都是提拔一批,打压一批,保持一个世家之间互相争,但又相对平衡的一个状态。
哪怕在李世民时期也是这样的。
长孙无忌想起往昔,心中满是苦涩。
看来这场政治战争,死的只有自己一个了。
世家子弟但凡死一个,五姓七望就会团结在一起,到时候才是最让皇帝头疼的时候。
哪怕这些人跟着自己一起谋反,当皇帝的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他们的功绩。
他在心中长叹一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当李承乾的大军进入长安城内后。
整个大军化整为零,有条不紊地行动着。
在秦如召的指挥下,成一个一个建制的小分队朝着长安城涌去。
阳光洒在士兵们的身上,映出他们坚毅的脸庞。
每个街道,每条巷口,每个府衙面前都有三大营的将士出现。
他们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手中的武器紧握,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新皇的权威。
最后大唐原属军士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他们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大势已去,只能无奈地等着新皇的旨意。
整个长安从上到下,彻底落入李承乾的手中。
城中的百姓们看着这一切,有的面露担忧,有的则充满期待,不知道新皇会给长安带来怎样的变化。
房府。
房玄龄带着尉迟敬德刚要把李世民先送回房府休息,再由他们两个去迎接新皇。
一路上,房玄龄眉头紧皱,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局面。
李世民则脸色平静,一言不发,他的心中满是对李承乾的疑惑,为什么一眨眼,自己的太子变化那么大?
没想到才刚到街口,就看见气势汹汹的士兵一路小跑而来。
那些士兵的脚步声沉重而急促。
一队到了房府门口就停了下来,迅速列阵,死死地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出。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懵了。
房玄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李世民更是有些无语。
“承乾这是要干嘛?”
“陛下,太子殿下可能是为了防止有人暗算,所以派兵先掌控长安,掌控了以后再慢慢清理。”
“您当年不也是这样?长安城戒严?”
尉迟敬德小声地说道。
李世民一听也瞬间哑口无言了。
这位天策上将毕竟是带兵出身的,虽然有些不满。
但一看到三大营将士们的装备就有些移不开眼了。
他心中对这些精良装备暗暗赞叹。
同时也在猜测承乾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装备,又有什么计划。
“敬德,你帮朕看看,那些小兵身上的轻甲是不是精铁的?朕看的不太真切。”
李世民其实已经看清了,只是有点不太相信。
他的心中满是惊讶,在他的认知中,小兵身上配备精铁轻甲是极为奢侈的事情。
这意味着李承乾的军队装备精良程度远超他的想象,这让他对李承乾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
尉迟敬德看了一眼后,快速地给出了答复:“陛下,确实都是精铁。”
他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丝惊讶,心中对李承乾也十分佩服。
他知道,长安的局势已经完全都在李承乾的掌控之中了。

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每一粒小米都饱满圆润,在碗中微微颤动。
李世民端起碗,轻轻吹了吹,然后小口小口的喝着,那温暖的感觉顺着喉咙传遍全身。
接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也被端了上来。
鸡汤上漂浮着的油花闪烁着光泽,鸡肉鲜嫩,炖煮得恰到好处,入口即化。
这鸡汤和小米粥入腹后,李世民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原本虚弱无力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一些力量,他能感觉到四肢开始有了暖意,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麻木。
“那逆子再怎么不着调,他也是太子。”
李世民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吃了东西后,李世民说话也显得中气十足了许多。
“朕死后,他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应该会急匆匆地赶来继位。”
“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来,你们给朕说说,长孙无忌想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在场众人的心。
这个问题十分尖锐,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直接指向了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是谁?他可是玄武门第一功臣,是李世民的大舅哥,在朝堂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的权势和威望如日中天,没有人愿意轻易在朝堂上和他对立,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轻易开口。
李世民看着大家都哑口无言,心中不由得一阵烦闷。
他开始怀念起魏征来了,那个直言敢谏的臣子,总是能在关键时刻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这次他假死的事情不能让魏征知道,李世民太了解魏征了。
这老小子要是知道了这件事,第一反应一定是冲到自己面前,用手指着自己的脸,滔滔不绝的给自己一顿骂。
那场面,李世民现在可不想面对,他还想多清静几天呢。
看着这些心腹都不说话,李世民觉得无趣极了,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劲使不出。
“好了,朕也不逼着你们,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天也快亮了,诸位都先回去休息吧。”
他挥了挥手,像是要把这烦闷的气氛驱散。
“对了,程知节,李勣,尉迟敬德,你们三人一定要牢牢握住朕给你们的兵权。”
“只要兵权在我们手里,就随便他们去闹吧,大唐,翻不了天的!”
李世民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知道兵权的重要性,这是他们在这场风云变幻中的底气。
“是!陛下!”
三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而坚定。他们正欲退走,只有房玄龄脚步停顿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话卡在喉咙里,不吐不快。
他转过身来,神色凝重。
“陛下,臣有一问。”
房玄龄躬身说道。
“房爱卿你说。”
李世民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好奇。
“陛下,如果这一次大位之争,太子殿下输了,被其他皇子上位了,陛下澄清之后,是否要改立太子?”
房玄龄的话一出,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的三个将军都停下了脚步,他们看向李世民,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
孙思邈看了他们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能留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和陛下站在同一条船上了,这个问题他也无法置身事外。
李世民闭着眼睛,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我大唐需要的是一个雄主,朕的太子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
“他当了皇帝,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昏君,朕是皇帝,朕不能把大唐的江山,交到一个昏君的手里!”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朕看好青雀不假,可文武百官反对,朕最看好的还是恪儿。”
“他是最像朕的一个儿子,可是他母亲是杨贵妃,当不上这个太子之位。”
李世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
“其实按照朕的意思,都是朕的儿子,不管谁当了皇帝都是一样的,只要我大唐江山稳固,百姓安居乐业,不就好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既然都不同意,那朕就干脆让我的儿子们来一场较量,到时候朕要看看百官,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世民这话一出,房玄龄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陛下已经下定决心,自己再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了。
“遵旨陛下,臣告退!”
他没有再劝陛下为了大唐江山安稳不要改立太子,陛下这次计划如此之大,心意已决,说什么都没用了。
此时,他的心中最思念的一个人就是杜如晦,如果杜兄还在的话,或许能劝得住陛下不要改换太子吧。
储君之位,岂能朝令夕改?
更何况,太子并无大错啊!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
咸阳。
李承乾起了个大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他心情愉悦地来到殿后,看着那一片作物。只见作物又长出了一点翠绿,那鲜嫩的绿色就像希望的火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李承乾的眼中满是欣喜,这些作物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虽然农业部里所种植的面积更大,但殿里的这些却是他每天都能够亲眼看见的,这让他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这可都是粮食啊!在这个时代,粮食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钱财。
钱财没了可以重新铸造,可粮食要是没了,那将是一场灾难,会有无数的百姓饿死。
为了保证粮食的充足和安全,李承乾在咸阳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咸阳城的小世家地主早就在李承乾的吩咐下,被锦衣卫以各种罪名全家抄斩。
他们的土地被没收后,都分给了当地的农民,让农民们有了自己的土地,能够安心耕种。
同时,李承乾还加强了咸阳城内的治安,让百姓们生活在一个安全稳定的环境中。
他推行以工代赈的政策,让那些无业的百姓有了工作,有了收入。
这不仅解决了百姓的生计问题,还同时振兴了咸阳城的经济。
如果非要让李承乾说说他现在的功绩,他可以自信地说出,咸阳,就是整个大唐最好的城市!
整个咸阳城道路整洁干净,就像被水洗过一样。
道路两边都种上了绿化植物来作美观。
每隔一段距离,还修建了公共厕所,这些厕所干净卫生,方便了百姓的生活。
道路不管大小,一律用青砖水泥铺设,坚固耐用,走在上面平稳舒适。
老破小的房子也都在他的安排下进行了拆迁,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新的单位。
例如农业部,这里汇聚了众多研究农业的人才,他们致力于提高农作物的产量和质量。
工部里,工匠们日夜忙碌,研究各种新的工艺和技术。
财务部则负责管理咸阳城的财政收支,保证每一笔钱都用在刀刃上。
商业部积极促进商业的发展,让咸阳城的市场繁荣起来。
对于那些有文化特色的房子,虽然老旧,但李承乾并没有拆除。
而是出钱免费修缮,让这些古老的建筑重新焕发光彩,将整个咸阳城装点得赏心悦目。
如今,对咸阳城的老百姓来说,李承乾就是咸阳的天,他深受百姓的爱戴和拥护。
哪怕李承乾要造反,咸阳百姓也没有不同意的。
在他们眼中,李承乾就是圣君之资啊!纵观历朝历代,谁家百姓能过得像咸阳百姓这么好呢?
太子征兵时,给士兵们的军饷是朝廷的五倍之多,而且如果士兵在战场上不幸死亡,家属还会得到丰厚的抚恤金。
士兵的名字还会被刻在烈士碑上,让后人铭记他们的功绩。
加上太子又年年将高产的粮食免费分发给百姓,使得家家有余粮,生活一年胜过一年。
除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税之外,百姓们几乎没有什么负担。
而且,百姓们多出来的粮食,如果卖不掉,官府还会负责高价回收,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绝对不能卖到外面去。
整个咸阳城现在处于一种只进不出的状态,能自由出入的,那全都是李承乾的心腹之人
“殿下,咸阳刺史来了,正在殿外,是否召见?”
一名侍从恭敬地向李承乾汇报。
李承乾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我昨天让他来的。”
“是,殿下!”侍从领命而去。
“咸阳刺史温如初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安!”
温如初走进殿内,立刻跪地行礼,态度恭敬至极。
李承乾看着温如初,亲切地笑了笑:“温刺史,你这官当得不错,孤年底给你加三倍俸禄,过年带着一家老小和孤一起吃饭吧。”
“还有这俸禄你回去和其他人说一下,其他所有公职人员,都涨两倍俸禄!”
“谢殿下,臣惶恐!”
温如初小心翼翼地拱手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又不敢表现得过于明显。
“温刺史,孤记得你是长孙无忌那里的人吧?”
承乾突然话题一转,语气看似轻松,却让温如初心中一惊。
听到这句话,温如初的冷汗瞬间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慌忙跪在地上:“殿下!
臣以前虽然是长孙大人提拔上来的,但殿下对下臣的恩情更是大如天,臣只忠于太子殿下一人。
整个咸阳所有大小官吏,也只忠于太子殿下一人,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生怕李承乾不相信自己。
“哈哈哈,温刺史言重了!”李承乾笑着走上前去,将温如初扶了起来。
“孤只是有事要找温刺史帮忙罢了,你还是和往常一样,将孤的假消息汇报给长孙无忌。”
“这次你多加点东西,就说我病倒了,卧床不起了,恐大限将至!”
听到李承乾这番话,刚刚站起来的温如初又“噗通”一声直勾勾地跪了下去。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殿下,下官不敢!”
“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听说温刺史最近爱吃酥糖?”
“昨晚半夜睡不着还起来吃了一块,孤让人做了些酥糖,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上。”
李承乾的语气不容置疑。
温如初的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李承乾的命令,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李承乾拍了拍温如初的肩膀:“放心,孤不会亏待你的。”
“显怀,送客,别忘了帮温刺史把酥糖拿上。”
李承乾吩咐道。

李世民突然驾崩的消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打得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这位如定海神针般的帝王一倒,平日里被他的威严所压制的野心,就不由自主地疯狂滋生了起来,如同野草般在朝堂内外肆意蔓延。
魏王李泰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心急如焚地将自己的亲信全部召到了府里。
他的府邸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又兴奋的气氛。
李泰坐在上位,目光扫过堂下坐着的亲信。
他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朝中之人寥寥无几,真正能在朝堂上有话语权的更是屈指可数。
除了韦挺、杜楚客还算是有点份量之外,柴令武和房遗爱这两人,除了家世显赫,能为自己增添几分声势外,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才能了。
幸好......
李泰的目光落在了坐在前方的三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这三人身上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那是世家大族特有的气场,就连面对魏王李泰,这些人也不曾落后半分。
李泰心中不快,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各位,我想都已经收到消息了吧?整个皇宫都戒严了,千牛卫把外面围得水泄不通,我那舅舅已经接掌了宫里,父皇大概率已经驾崩了。”
“今天叫你们过来,想必是什么原因,各位都已经知道了吧?”
李泰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厅堂里回荡,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
“殿下,你有几成把握?”为首的中年人眯着眼睛。
他紧紧地盯着坐在上位的李泰,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内心。
李泰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没有把握。”
整个朝堂的重臣都倾向我的大哥,哪怕我已经得到了父皇的宠爱,入住武德殿。”
“可那些重臣竟然没有一个站在我这边,反而要去站在一个整天研究奇技淫巧的太子那边,那样的人,即便当上了皇帝,不也是昏君?”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眼中闪烁着对皇位的渴望之火。
他又看了一眼那三个衣着华贵的男子,提高了声音:“虽然我没有把握,但此机会千载难逢,我只能说,与其让我的大哥上位,你们不如扶我上位,我上位之后,对你们的好处绝对比我大哥大得多,一个人助我,便能增加我两成把握!”
他的话语如同诱人的鱼饵,抛向了眼前的三人,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为首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的眼神交汇之间,似乎有无数信息在传递。片刻之后,他们眼神微定,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既如此,我清河崔氏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其中一人高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决断。
“范阳卢氏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另一人紧接着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太原王氏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最后一人也坚定地表明了态度,三人的声音在厅堂内回响,让李泰的脸上乐开了花。
有三大世家相助,即使没有那些朝中重臣的支持,自己的筹码也足够了!李泰心中暗自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登上皇位的那一天。
长安英国公府。
“老孙,你那龟息丸效果只能到今夜子时,我们今夜子时就要一起进宫接应陛下,把这假人换上去。”
李勣一脸严肃地看着孙思邈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担忧。
“你们说陛下干嘛搞这么多幺蛾子啊?帝王假死,历朝历代未有之啊!”
尉迟敬德满脸不解,他大大咧咧地说着,还饶有兴趣地看着床上那一具和李世民有着七分像的假人。
这假人制作得极为精巧,是药王孙思邈靠着精湛的医术,用猪皮和牛皮精心制作出来的。
它静静地躺在床上,乍一看,与李世民本人竟能达到七分相似,如果再经过一番休整,运气好的话能达到九分,足以在昏暗的环境中以假乱真。
房玄龄看了尉迟敬德一眼,悠悠地说道:“敬德,你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想法,看不清如今朝堂的局势。”
他微微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太子殿下整日沉迷于奇技淫巧,无法自拔,对朝堂之事漠不关心,魏王殿下对那个位置可都是虎视眈眈。”
“陛下又宠爱魏王,准他入主武德殿。几乎是有求必应,哪怕是我们上奏,效果也是甚微,如此信号,朝堂众人也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房玄龄继续说着,他的眉头紧锁,仿佛眼前有一团解不开的迷雾。
“陛下是生怕再现玄武门之事,这才假死后退了一步,我总觉得,朝堂上的一切,像是有一只无形大手在默默操纵着。”
说到这,房玄龄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过多地说下去。
在场的众人心中都清楚,能够将朝堂以及陛下都算计在局中的,也只有那几个千年世家了!
他们的势力盘根错节,如同隐藏在暗处的巨蟒,随时准备吞噬猎物。
尉迟敬德脸色一寒,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放心,秦王执弓,尉迟敬德执矛,这天下还有何人可挡?”
“当年玄武门之变,我们都不曾畏惧,如今又何惧这些阴谋诡计!”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豪迈与无畏,那是经历过无数战争洗礼后的坚定。
长孙府。
长孙无忌独自坐在书房中,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思绪如麻。
陛下走得太突然了,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将他原本的计划全部打乱。
很多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准备,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储君之位的问题。
太子李承乾尚在咸阳,按照常理,帝王之位对他来说可谓是板上钉钉。
可一想到李承乾,长孙无忌眼里就有寒光闪过。
不论是太子李承乾,还是魏王李泰,都不是他心中认为的好皇帝人选。
李承乾做了这么久的太子,既是长子,又是嫡子,人心本就在他这一边。
但他整日沉迷于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对朝政似乎毫无兴趣,这样的人真的能担当起大唐的江山吗?
李泰聪明好学,借修书为名,团结了大量勋贵子弟,身后又有世家的影子。
若他登上皇位,恐怕朝堂会陷入世家的掌控之中,这绝不是长孙无忌想看到的。
李承乾和李泰不管谁继位,都不会受自己的控制。
长孙无忌感受过了权力的滋味,他想要接着维持自己的权力,必须要找一个容易控制的皇帝。
晋王李治就是他心目中最好的人选,可如今太子尚在,皇帝之位几乎是李承乾的囊中之物,自己要怎么样才能让李治坐上那个位置呢?
长孙无忌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快速地寻找着解决方法。
如今局势看似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实际上危机四伏。
有没有可能拿出一份废太子的圣旨,再拿出一份遗诏,让李治登基上位?
可他也知道,这绝非易事。
要做成这样的事情,自己一人还没有这么大的能量,陛下的那些老臣可都还没死完,李勣、李靖、程知节、房玄龄这些老东西可都还在呢,他们对大唐忠心耿耿,绝对不会看着自己干矫诏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必须要找到有份量的人来支持自己的计划,可这个人又在哪里呢?
......
“相爷,魏王李泰在相府门口求见!”
突然,家仆的通报声打断了长孙无忌的思绪。
听到这个消息,长孙无忌眼中精光一闪。
魏王......来的正好!
这不正是自己现在需要的得力助手吗?
虽然李泰有自己的野心,但只要利用得当,说不定能为自己所用。
“快去请魏王殿下进来!”
长孙无忌大声说道,他整了整衣冠,准备迎接李泰的到来。
“舅舅!”
李泰一进门,就满脸笑容,热情地快步上前,亲切地拉着长孙无忌的手。
“殿下,老臣不敢。”
长孙无忌谨慎地抽回自己的手,他可不想和李泰表现得过于亲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没想到,他刚抽回手,又被李泰一把拉住。
“舅舅,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是我母后的哥哥,是我嫡亲的亲娘舅啊!
“外甥若是有事,不找舅舅帮忙,还能找谁帮忙呢?”
李泰紧紧地拉着长孙无忌的手,脸上堆满了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听到李泰的这番话,长孙无忌也是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李泰。
他的眼神如同锐利的鹰眼,仿佛要将李泰的心思看穿。
李泰对上了长孙无忌的眼神,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都要被这个舅舅给看透了,心中一阵慌乱,只能不停地讪笑着缓解尴尬。
“既然如此,那微臣就冒犯了。
不知道殿下找老臣所为何事啊?”长孙无忌明知故问道,他想看看李泰到底有什么打算。
李泰也没说话,他松开长孙无忌的手,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然后拿起了课桌上家仆刚刚泡好的热茶,掀开盖子,轻轻抿了一口。
他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这茶的味道不太满意:“舅舅,我还是喝不惯这茶啊,外甥今日所求何事,想必舅舅心里应该已经清楚了。”
“外甥就想问舅舅两件事。”
“第一,我父皇到底是不是真的驾崩了?”
李泰放下茶杯,目光紧紧地盯着长孙无忌。
“第二,舅舅难道真的要扶持我大哥上位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希望能从长孙无忌这里得到对自己有利的答案。
长孙无忌站在原地,表情严肃地看着面前坐着的李泰,沉默了片刻,然后幽幽开口道:“陛下确实驾崩了,可太子上位名正言顺,父位子继,他不仅是太子,还是嫡长子,他不坐上那个位置,没人会答应的。”
听到长孙无忌的话,李泰心中一喜,他觉得有机会说服长孙无忌。
“舅舅,我大哥他整日沉迷于奇技淫巧,不干正事,父皇早就对他颇有微词且极不待见,不然也不会同意他一个太子去咸阳胡闹,可见父皇早就有废储另立的心思了!”
李泰越说越激动,他站起身来,走到长孙无忌身边:“舅舅如今大权在握,我们完全可以写一封圣旨......”
李泰话还没说完,就被长孙无忌强势打断!长孙无忌脸色一沉,怒喝道:“胡闹!魏王殿下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这是伪造圣旨!是造反!殿下现在赶紧离去,老臣今日就当没见过魏王殿下,魏王殿下今日也从来没有来过!”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仿佛李泰再说一句,他就要将其所说之事立马公之于众!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此三种作物若是属实,实在是我大唐之祥瑞啊!”
房玄龄微微拱手,他那身庄重的朝服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他的声音在静谧的朝堂中响起,带着对未来的期待。
朝堂上的气氛因他这一句话微微波动,周围的大臣们也纷纷点头,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嗡嗡作响,
李承乾端坐在龙椅之上,双眸深邃如渊,令大臣们难以捉摸。
他看了房玄龄一眼,眼神平静而威严。
“房相,天底下哪来的祥瑞,无非事在人为。”
李承乾的声音低沉有力,在朝堂的每一个角落回响。
李承乾话语让大臣们面面相觑,不少人低头沉思,揣摩着陛下的深意。
陛下这是何意?
难道不看重这祥瑞之事?
看来这位陛下只喜欢实际的,不喜欢一些虚无缥缈之说。
“齐先生,探查全国地区煤矿,建立矿场,招募百姓挖矿,待遇因地制宜。”
李承乾微微侧身,目光射向齐先生。齐先生感受到李承乾的目光,赶忙出列,微微拱手道。
“是,陛下!”
他的声音沉稳,神色庄重。
房玄龄刚刚夸赞完李承乾,听到这句话,他先是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愕。
煤矿之事,先帝时就因多有祸事而封禁,陛下如今为何要重启?
而且还要大规模开展,这其中风险太大了,陛下的大胆与先帝的谨慎相比,真不知是福是祸。
随后他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像是一道道沟壑,将他的忧虑刻在脸上。
他那聪慧的头脑此刻如陷入泥沼,怎么也想不明白陛下此举的意图。
若是老杜还在就好了!房玄龄心中微微叹息。
“陛下!老臣有疑惑!”
房玄龄终于忍不住,向前迈出一步,他的官靴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担忧,目光紧紧地盯着李承乾。
自己作为臣子的责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可能对国家不利的决策实施,即便可能会冒犯龙颜。
“房相请说吧。”
李承乾的语气温和的回应道。
“陛下!”
“陛下可知煤炭燃烧有毒之说?”
房玄龄缓缓抬起头,神色凝重地说道。他的目光扫过朝堂上的大臣们,声音沉稳而缓慢,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历朝历代,每至寒冬,因使用煤炭取暖而丧失性命的百姓数不胜数。”
“光是我朝,在贞观三年、五年,长安就发生了两起因煤炭引发的特大命案,一起造成了八十三人殒命,一起更是导致一百一十二人丧生。”
“那时,城中哀嚎遍野,家家披麻戴孝,其景惨不忍睹。”
“先帝痛心疾首,特此下令,长安城内自此禁煤。”
“可即便如此,仍有大量穷苦百姓,难耐酷寒,屡屡偷用煤炭,以致全家丧命,此等惨事屡禁不止。”
“敢问陛下,在全国各地勘探煤矿,还要鼓舞百姓挖煤,发放薪酬,此项举措不光耗费海量人力物力,所得也不过是些煤炭,这对我大唐有何益处?”
“老臣实在不解,还望陛下解惑。”
房玄龄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
他的声音在朝堂中回荡,大臣们都陷入了沉思,有的面露不忍,心中想着百姓之苦,实乃不忍再添祸事。
有的则眉头紧锁,不知陛下有何良策应对煤炭之毒。
李承乾缓缓站起身来,一甩衣袖。
他向前走了两步,目光看着房玄龄。
“房相,你是想说朕劳民伤财吗?”
“朕既下达此令,自是有应对之法。”
“还请房相放心。”
“朕岂会不知煤炭有毒?”
“朕已命专人研究解决之法,定能让煤炭安全使用,为百姓驱寒。”
“朕所谋者,是为大唐之长远。”
听到李承乾的话。
大臣仍心存疑虑,在信任与怀疑之间摇摆。
听到李承乾这么说,房玄龄一愣,拱手开口道。
“老臣明白了。”
不管李承乾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那三种粮食在,就足够青史留名了。
但自己不理解,就要问清楚,这可是关于百姓的民生大事,他房玄龄身为一朝宰执,岂能糊里糊涂办事?
李承乾看了房玄龄一眼,微微摆手。
“房相无碍,朕知你们好奇,但朕在咸阳,同时也有许多机密之事,如同红薯,玉米,土豆一般,还不好暴露出来。”
李承乾的目光似有深意。
房玄龄也是若有所思。
“谢陛下!”
房玄龄退回自己的位置。
“正好下一件事是需要房相你来安排的。”
李承乾重新坐回龙椅,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房玄龄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
“朕要丈量全国土地,统计全国人口。”
李承乾的声音再次在朝堂上响起,如同敲响了一记震撼人心的重鼓。
大臣们听到这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朝堂上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大臣们心中各有想法。
这可是个大工程,涉及各方利益,怕是要掀起一场风波,可比之前的煤矿之事还要复杂得多。
如此大规模行动,朝廷人力物力能否支撑得住?
这与之前的一些小范围政令实施相比,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房玄龄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微微抬头,看向李承乾,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犹豫了。
“陛下想要丈量全国土地,统计全国人口,可是包括世家以及官员名下的土地,以及他们承包的佃农?”
房玄龄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的声音很低,在安静的朝堂中却清晰可闻。
他知道这个问题的敏感性,一旦涉及世家和官员的利益,必将引起轩然大波,这与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相比,严重性不言而喻。
他的目光在朝堂上扫视了一圈,看到不少官员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
大臣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等待陛下的回答。
“自是如此。”
李承乾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他直视着房玄龄的眼睛,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大臣们心中一震,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之前陛下就已经与世家撕破脸皮了。
“陛下,如此怕是不好开展,那些世家和地方官员势力庞大,定会反抗朝廷政令。”
“阳奉阴违不说,光是朝廷所耗费的人力物力,都将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房玄龄苦口婆心地劝阻道,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向李承乾躬身行礼。
“陛下又要开矿,又要丈量土地、统计人口,朝廷的钱怕是远远不够啊。”
大臣们纷纷点头,觉得房玄龄所言极是。
魏征此时也站了出来,他神色严肃,身着红色朝服,更显刚正不阿。
他目光中透着一种忠诚与耿直,看向李承乾。
陛下虽有雄心,但切不可冲动行事,我必须进谏!
“陛下,有三种红薯土豆玉米在,陛下哪怕与世家撕破脸皮,也可徐徐图之。”
“待三五年后,国库充盈,到时候再行改革也不迟。”
“隋炀帝之时,就是因为隋炀帝好大喜功,一次性要做的事情太多,导致隋朝国库空虚,百姓苦不堪言,最终天下大乱。”
“陛下乃是圣主,是万万不可重蹈隋炀帝覆辙啊。”
魏征言辞恳切。
他希望李承乾能慎重考虑,不要因一时冲动而给大唐带来灾难。
陛下心意已决,这些事情势在必行,可国库的现状摆在那里,户部必然会强烈反对。
他作为臣子,有责任让李承乾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毕竟治大国如烹小鲜,想要一蹴而就推行所有政令,是根本行不通的。
大臣们暗自赞同魏征的话,觉得他说得句句有理,陛下还是太年轻了。
年轻官员则一个个眼中神采飞扬,完全信任李承乾的任何政令。
咸阳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朕当然知道,可朕什么时候说过,这些钱要从国库里出?”
李承乾反问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有深意地看着群臣。
眼神中透着一种自信与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大臣们心中疑惑,不知陛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陛下不从国库里出钱,那这钱从哪里来?”
房玄龄一脸疑惑,他实在是理解不了李承乾的意思,眼中满是迷茫。
他在朝堂多年,从未听说过有其他的资金来源可以支撑如此庞大的计划。
他皱着眉头,看向其他大臣,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答案,却只看到同样困惑的眼神。
而那些年轻人眼中,却全都是自信。
老臣们都在猜测,难道陛下有什么秘密财源?
“这钱自然是由朕的内帑里出。”
李承乾平静地说道。
“朕之私库,财富充盈,足以支持这些举措。”
“朕不会动用国库里的钱,以免影响国家正常运转。”
“长安以后作为和咸阳一样的试点,有关条例各位臣工下朝以后可以询问齐太师。”
大臣们听到这话,心中大为震惊,没想到陛下竟愿意动用自己的私库,而且陛下的私库竟然比国库还富裕?
他哪来的钱?咸阳城有这么多钱吗?
说到这,李承乾看了一眼齐先生,齐先生似乎是很满意齐太师这个称呼,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他知道这是陛下对他的信任,他定当不辱使命,与其他人不同,齐先生可是知道所有情况的。
他挺直了腰杆,向李承乾微微行礼。
“朕先给你们透露一下,以后长安官员的俸禄将不再分发职田,所有职田全部上缴国库,改为皇庄。”
李承乾的话一出口,朝堂上顿时像炸开了锅。
老臣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声音嘈杂如菜市场。
年轻的官员们则是完全不为所动,这些政策咸阳城早就开始实施了。
有的官员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职田乃事朝廷所赐,自己从不贪污,全家收入来源一半皆在此处,怎能说收就收?
收了之后该怎么养得起家里人?
有的则是满脸惊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陛下这是要大动干戈啊,不知后续会如何,这和以往的小调整可完全不一样。”
还有的在窃窃私语,猜测着陛下此举的目的。
难道陛下有更好的安排?
朝堂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混乱,大臣们的情绪一波接着一波,上下起伏。
大部分官员们脸色变得铁青,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陛下会有这样的决定。
自家的田地那可是家里的根基,就这样上缴国库,他们心中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
比起那些世家,他们对土地的依赖更深。
就连一向沉稳的房玄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的眼神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既有对自家田地的不舍,又有对陛下决策的无奈。
陛下此举虽不知为何,但看来是势在必行,只希望不要引起太大的动荡,这和我原本期望的平稳发展有了冲突。
但李承乾很快就画风一转,他抬起手,示意群臣安静。
朝堂上的嘈杂声渐渐小了下去,大臣们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他身上。
“朕知道诸位,都是大唐的栋梁之才,也都是清廉做事的好官,自然不会亏待诸位。”
“朕绝不会白白让你们将家中的田地上交。”
李承乾大声说道。
“田地上交后,长安官员的田地补偿比咸阳官员高一等,每亩田地补偿粮食十石。”
“往后每年每亩田补偿一石粮食。所有长安城内宗室、官员,日后不得拥有自己的私人田,每人每年的俸禄翻一倍。”
听到李承乾的话,群臣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都露出了惊喜之色。
每亩田补偿十石粮食,往后每年还有一石粮食的补贴,
这意味着朝廷一次性补偿了整整十年的粮食啊!
而且今后每年的俸禄还直接翻了个倍,这等好事,简直是做梦都想不到。
大臣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刚刚的愤怒和不满瞬间烟消云散,就像乌云被阳光驱散。
他们开始在心中盘算着自己能得到多少好处。
如此一来,我家的收入不仅没减少,反而增加了,陛下圣明啊!
有的则暗自庆幸。
还好陛下有此补偿,不然这次可就亏大了。
大臣们的议论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原本官员们家中的职田每年都需要雇佣农户来耕种。
一亩田一年能有一石收成就算是丰收年了,可实际上大多数年份产量都不足一石。
因为还要给雇农支付工钱,缴纳赋税。
一年到头忙下来,不仅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心血,真正到手的收益并没有多少。
但现在朝廷一次性补偿如此之多的粮食,每年的俸禄还翻倍,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房玄龄作为一品宰相,心中也在默默计算自己的俸禄变化。
他深知这对自己和整个家族意味着什么。一品官员分了一顷地,也就是整整一百亩。
每亩田补贴十石粮食,这里就是整整一千石粮食了。
以后每年还能补偿一百石。每年的禄米原本是五百石,翻个倍就是一千石。
月俸一万二千文,翻倍之后便是两万四千文......
想到这,房玄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等优厚的俸禄,真是前所未闻。
哪怕自己一生清正廉洁,不贪一分一毫,也足够家人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若是在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家族如此繁荣,也算是对得起祖宗了。
若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还敢贪污腐败,那真是天理难容,自己都无颜面对陛下的仁德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向李承乾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感激。
“朕给予的待遇丰厚,希望各位臣工能够不负朕之心意。”
“高薪养廉,若是日后还有贪污之事发生,休怪朕不留情面。”
“吾等谨遵陛下圣意!”
“今日早朝大致情况就这些,以后早朝不必日日都开,定为七天一次。”
李承乾宣布道,他的声音中透着一种疲惫。
毕竟这些决策的做出也耗费了他不少心力。
他微微靠在龙椅上,揉了揉太阳穴。
这些决策虽艰难,但为了大唐的长治久安,必须实施。
“各地方若有奏报,直接呈给三省批阅,批阅过后放到朕的御案上便是。”
“如地方遭遇重大天灾,加急奏章一律直呈给朕,无需通报。”
李承乾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政务,他知道这些细节关乎国家的稳定和百姓的安危。
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坐直了身子,心中下定决心要把国家治理好。
“平日里任何政令,朕都会通过齐太师通知文武百官,各位只需要各司其职,把朕的政令推行下去即可。”
李承乾目光扫视着朝堂上的群臣。
“今日早朝就到这,希望七天后的早朝,朕可以看见各位臣工把朕这次早朝安排的事宜全部完成。”
李承乾便起身准备离开朝堂。
“对了,房相,先帝丧事以及入昭陵事情你拟个章程,呈给我,一切从简,朕的登基大典也是如此,一切从简。”
说完他便匆匆离开了。
留下一群或沉思或兴奋的臣子。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一道急切的呼喊声如惊雷般从远处滚滚而来,那声音中带着慌乱与焦急,还没等李承乾从他的思绪中缓过神来。
一道身影如脱缰之马,不等通报,直勾勾地冲进殿内。
李承乾原本正专心致志地摆弄眼前的“花草”,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打断,他当下眉头微微一皱,放下手中的小铲子,看向眼前一身黑甲的侍卫。
这黑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可侍卫的神情却满是慌张。
李承乾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开口问道:“怎么了,显怀,慌慌张张的,天塌下来了?”
他顺手拿起脸盆里的丝巾,慢悠悠地擦了擦手上刚刚因为摆弄花草而沾上的泥土。
那泥土带着湿润的气息,在丝巾上留下一道道褐色的痕迹。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啦,天真的塌了!长安传来消息,陛下驾崩啦!”
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李承乾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事情,就连手中的丝巾都不自觉地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沾染了地上的灰尘。
“显怀,你这消息,可能确定真伪?”
张显怀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殿下,你知道的,长安我们布置了一些锦衣卫。”
“这消息是宫里的兄弟传来的,千真万确。”
“听说现在宫里已经处于戒严的状态,到处都是禁军在巡逻,气氛紧张!”
“长孙大人现在已经掌控了宫里,因为陛下走得突然,怕引起事端,长孙大人已经严令密不发丧。”
“末将觉得,长孙大人毕竟是殿下您的亲舅舅,应该是要等着殿下回宫统领大局吧?”
张显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看着李承乾,希望太子能有应对之策。
李承乾听着张显怀的汇报,此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在殿内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自己好歹也是个学历史专业的,不敢说通读二十四史,但对历史的了解也差不了多少。
这可是李世民啊!那个在历史上有着赫赫威名的帝王,怎么会死得那么突然,那么没有预兆。
最关键的是,现在仅仅是贞观十五年啊!
他穿越成为了李承乾,一睁眼就被李世民抱在了怀里,可谓是天胡开局。
从来到这个时代开始,他就小心翼翼地扮演着一个无心皇权,醉心奇技淫巧的太子形象。
在他的努力下,长孙皇后也在贞观十三年才离世,改变了原有的历史轨迹。
李世民宠爱魏王李泰,李承乾也懒得去和李世民争论,只是默默在私下一直发展着自己的实力。
他就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猎人,耐心地等待着时机,就等着自己实力足够了,就带着自己的大军名正言顺地成为大唐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可现在李世民突然死了?李承乾有些茫然,他也不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对于百姓来说,李世民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他开创了贞观之治,让大唐繁荣昌盛。
可对于自己来说,他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李泰,让自己这个太子一直处于尴尬的境地。
别说是原来历史上的李承乾了,哪怕是现在的他,都有些接受不了李世民的这种莫名做法。
所有的委屈,估计也只有母后才能明白,想到此处,他有些莫名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奈与心酸。
“我那舅舅虽然是亲舅舅,可却不一定是为了我考虑啊。”
“要知道,我那舅舅现在可不仅仅是司空,他还是长孙家的家主,长孙家,也是新晋世家。”
李承乾缓缓说道,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李泰那里估计还要闹一闹。我那舅舅不会扶李泰上位的,李泰上位他得不到什么好处。”
李承乾闭着眼睛,脑海中不断分析着各种可能的情况,试图理清这混乱局面中的头绪。
张显怀在一旁听的满头雾水,他挠了挠头,满脸困惑地问道:“殿下,可您是太子啊!难道陛下殡天了,还有太子殿下您不能当皇帝的道理?”
“当然没有,这个皇位,孤是坐定的,不过就是要和那些世家大臣掰扯掰扯利益罢了。”
李承乾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先不急着回长安,让他们再闹一闹,你去把齐先生叫来,就说我有要事要和他商议。”
李承乾看了张显怀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显怀虽然满脸不解,恭敬地对着李承乾行了礼,然后转身快步退下叫齐先生去了。
李承乾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些被盖着玻璃的大棚作物,想到了明年这些东西的产量可能还要翻。
没错,这些大棚里种着的,正是所谓的穿越者神器——土豆、红薯,以及玉米。
从他小时候刚有些权力开始,他便热衷于用自己手中的钱财打造船队,出海专门寻找这些高产作物。
有时候钱不够,他还会厚着脸皮向长孙皇后借。
幸运的是,这些作物并不难找,难得点在于,这个时间段,这些作物并没有后世那么高产。
但对于现在的大唐作物来说,它们依旧是令人震惊的存在。
就单说土豆这个作物,所有穿越者都说,简单,好种植,产量高。
但实际上,当李承乾正儿八经把土豆种下去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应该是被这些穿越者前辈给骗了。
难度最大的是土地肥力,这个时间段的良田,才能堪堪满足土豆所需要的肥力。而且,灌溉条件、种植技术方面都存在着一定限制。
每一个环节都需要精心把控,稍有差池,产量就会受到严重影响。
但好在他是太子,而且是没有造反,也没有搞出那些乱七八糟事情的太子。
除了喜欢一些奇技淫巧外,没有任何的缺点。
早早的就让李世民把他安置到了咸阳。
在咸阳他组建了一个农业部,专门负责研究这些作物要如何提高产量,要如何因地制宜。
他从各地召集了精通农事的老农和有学识的学者,共同投入到这个伟大的事业中。
在这些年农业部的研究下,这些高产作物的产量开始突飞猛进。
土豆也从刚开始的亩产五百斤,到达了现在的一千五百斤,足足翻了三倍。
这其中的艰辛只有李承乾自己知道,每一次的失败,每一次的尝试,都凝聚着无数人的心血。
玉米的产量在现在这三种作物中是最低的,不过比起现在的农作物来说,表现也是十分不错。
看着这些新培育出来、欣欣向上的幼苗,李承乾不由得眯起眼睛。
他仿佛看到了在这些作物的滋养下,大唐的百姓们衣食无忧,国家繁荣昌盛的画面。他很难想象,这些东西以后会让大唐强盛到什么程度。
只不过现在还不能推广,这东西决不能落到世家的手里,一旦被他们掌控,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一个一袭白衣的中年男子慢慢的踱步走入大殿。他身姿优雅,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见到李承乾,他恭敬地行了个礼,口中说道:“殿下。”
他的声音温和而谦逊,如同春风拂面。
李承乾点了点头,说道:“齐先生,锦衣卫传来消息,说陛下驾崩了,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齐先生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殿下,我已经知道了,但现在长安的水很深,也很杂乱,淤泥和水已经全部搅浑了,殿下可等待一段时间,待淤泥重新沉入水底,方可看清这水中到底有什么。”
“孤知道,齐先生,我此次宣你来,是想问问你。孤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李承乾看着齐先生,眼中带着期待。
齐先生轻轻的笑了笑,他从袖中拿出一本账册,打开后说道:“殿下,如今您可能是大唐除了世家之外,最有钱的人了,可能世家也没你有钱。”
“七日之前,我们最后一批琉璃货物都卖给了世家,得利四千三百五十八万钱,如今我们账面上可用支配的钱为六万五千三百二十一万钱。”
听到这个数字,哪怕是李承乾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知道自己这些年赚了不少钱,但没想到已经达到了如此惊人的数目。
要知道现在大唐国库一年的收入好一点也不过是三千万钱。
可即使现在自己这样,齐先生还说自己可能还没有这些世家有钱,看来世家的财富真是深不可测。
李承乾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五姓七望,非杀不可啊!
他们就像附在大唐身上的吸血虫,不断侵蚀着国家的根基。
“干得不错,我们的军队现在做到全员披甲了吗?”
李承乾问道,军队的装备情况关乎着他的计划能否顺利实施。
齐先生听到李承乾的话顿了顿,然后说道:“殿下,全员披重甲没有那么容易,铁这种东西,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如今我们藏在咸阳的十万五军营将士已经全员披轻甲。”
“五千神机营将士也全部配备短打轻甲,最主要的还是他们手中的火器。”
“工部那里没日没夜都在加班加点。现在已经做到了人手一只火铳和十发弹药,只是距离殿下您要的两只火铳轮流开火还有一段差距。不过工匠们都在努力改进工艺,提高生产效率。”
“三千营三千重骑兵已经全部完备。”
“殿下你是没见到!那些重骑兵坐在高大的战马上,啧啧,那一个个真是宛如战神下凡。怕是比起玄甲军也不遑多让。”
“后勤九千名将士也全部配备轻甲,如长安有异动,殿下可随时出兵,拨乱反正!”
“全重甲可能披不起,但是全轻甲,对我们来说,不难的!”
听到齐先生的话,李承乾的心这才彻底放下来。
虽然他是太子,可俗话说得好,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三大营的士兵和朝廷的士兵可不一样,每一个都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子,家世清白。
是他李承乾派人一个村一个村慢慢征集过来的。
他对待这些士兵就像对待自己的兄弟一样,他们不仅吃的最好,用的也是最好的。
每一个士兵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能够算得上是精兵。
这是一支不受任何钳制,只听命于李承乾一个人的部队。
只需要在经过一次战火的洗礼,这精兵就算他练成了!
为的就是日后要对世家开刀,不用在朝堂上掰扯那么多,朝廷不出兵,他李承乾还有自己的私兵。
估计打死李世民也想不到,自己那看上去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太子殿下,不声不响的在咸阳就组建起了属于自己的力量。
这可是卧榻之侧,无论在哪一朝,哪个太子被发现了,这都是大忌。
而且这么多人的供养也是一个天文数字,没人能做的天衣无缝,不露一点马脚。
可惜李承乾七岁那年就组建了锦衣卫,等他和李世民申请到咸阳研究那些奇技淫巧的时候,整个咸阳城,从上到下,都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了。
不是太子的,现在坟头草都已经两米高了!他的势力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遍布了整个咸阳,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在这场权力斗争中的有力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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