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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妾咸鱼日常庄韫兰宋妙容小说完结版

知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东宫,承华偏殿。庄韫兰坐在酸枝木罗汉床上问宫女:“人带走了?”“是……”这场变故实在突然,海棠一张俏脸骇的煞白,心有余悸的回话,“御前的人宣读完皇上的口谕,便将楚婕妤带走了,这会子,应该也快到内安乐堂了。”庄韫兰叹了口气,头一次对案几上面摆着的各式点心失去了胃口。倒不是说她对楚婕妤这个主位有多深的感情。只是物伤其类,楚氏一个上了册的太子婕妤,往日多风光啊,可得罪了太子妃,皇上一句话,她就要挪出东宫,去专给患病的宫女内官居住的地方“养病”了。那她庄韫兰一个小小的太子才人,连正式编制都没有,要是哪天没留神,也犯了错,大概可以连“养病”都省了,直接打死了事。胎穿一世,这还是庄韫兰第一次近距离见识到封建皇权的可怕。连穿越前压榨她的无良老板,...

主角:庄韫兰宋妙容   更新:2025-02-14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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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韫兰宋妙容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妾咸鱼日常庄韫兰宋妙容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知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宫,承华偏殿。庄韫兰坐在酸枝木罗汉床上问宫女:“人带走了?”“是……”这场变故实在突然,海棠一张俏脸骇的煞白,心有余悸的回话,“御前的人宣读完皇上的口谕,便将楚婕妤带走了,这会子,应该也快到内安乐堂了。”庄韫兰叹了口气,头一次对案几上面摆着的各式点心失去了胃口。倒不是说她对楚婕妤这个主位有多深的感情。只是物伤其类,楚氏一个上了册的太子婕妤,往日多风光啊,可得罪了太子妃,皇上一句话,她就要挪出东宫,去专给患病的宫女内官居住的地方“养病”了。那她庄韫兰一个小小的太子才人,连正式编制都没有,要是哪天没留神,也犯了错,大概可以连“养病”都省了,直接打死了事。胎穿一世,这还是庄韫兰第一次近距离见识到封建皇权的可怕。连穿越前压榨她的无良老板,...

《皇妾咸鱼日常庄韫兰宋妙容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东宫,承华偏殿。

庄韫兰坐在酸枝木罗汉床上问宫女:“人带走了?”

“是……”这场变故实在突然,海棠一张俏脸骇的煞白,心有余悸的回话,“御前的人宣读完皇上的口谕,便将楚婕妤带走了,这会子,应该也快到内安乐堂了。”

庄韫兰叹了口气,头一次对案几上面摆着的各式点心失去了胃口。

倒不是说她对楚婕妤这个主位有多深的感情。

只是物伤其类,楚氏一个上了册的太子婕妤,往日多风光啊,可得罪了太子妃,皇上一句话,她就要挪出东宫,去专给患病的宫女内官居住的地方“养病”了。

那她庄韫兰一个小小的太子才人,连正式编制都没有,要是哪天没留神,也犯了错,大概可以连“养病”都省了,直接打死了事。

胎穿一世,这还是庄韫兰第一次近距离见识到封建皇权的可怕。

连穿越前压榨她的无良老板,都被皇帝比的慈眉善目了。

“把这些撤了吧,你们拿去分着吃,”庄韫兰指指身前那些盛着各式点心的内造莲花盘。

她现在一看见这些,就想起昨日楚婕妤在生辰宴上拿护甲戳点心时的嫌弃样。

当然了,楚婕妤嫌弃的其实不是点心,而是赏下那些点心的太子妃。

反正在楚婕妤心里面,除了她的闺蜜兼偶像——太子昭仪沈氏,在这整个东宫后院,就没有一个配让她放在眼里的人。

庄韫兰抱着迎枕叮嘱四个垂首收拾碗碟的大宫女:“这几日你们都费心盯着些,不管别处怎么做,我们这儿都不准议论这事儿,尤其是在太子妃娘娘的人面前。”

打发走了宫女们,庄韫兰走到书案前,自己研了墨将“慎”字写了个百八十遍,直到快要不认得那个字了,才拿火折子把那叠纸点燃,扔进案前的火盆子里面毁尸灭迹。

刚烧完,太子妃身边的大宫女就到了。

“奴婢给庄主子请安。”

那宫女腰脊挺的笔直,墩身福了福,便把太子妃让她传的话说了,就是请庄才人:尽管宽心,太子妃娘娘知道这事情跟她没关系,也绝对不会牵连到她。

庄韫兰赶紧满脸动容的起身朝太子妃的寝殿行了个礼,然后让芍药带太子妃的宫女去旁边喝茶。

也不全是假感动,进东宫几个月,庄韫兰也算是看清楚了,太子妃那绝对是全东宫最和善温柔的一位主子了。

庄韫兰刚进来那会子,还以为太子妃是在对楚婕妤实行捧杀政策,就等着楚婕妤哪天作个大死,然后彻底凉凉。

还是相处之后才发现,这完全就是她想多了,太子妃那是真和善,甚至和善的都有点过了头了。

起码楚氏这位太子婕妤,庄韫兰就没看出来,太子妃到底为什么要对她宽容至此。

不过太子妃愿意纵着这些妃妾,可有人不愿意啊,皇上这不就直接把楚婕妤发落了吗。

如今闹到御前,算是整个东宫都跟着丢脸了,连奉旨巡视京营的太子可能都得吃挂落。

庄韫兰猜不准这事究竟是皇上在心疼儿媳,替儿媳出气,还是在警告东宫储妃,天家体面不容有失,但这都不关她的事。

反正她就是个小透明,只要不惹事,大概还能糊个几十年,然后顶着太妃的名号去哕鸾宫享受她的退休生活。

“主子,”芍药客客气气的送了太子妃的人出去,进殿跟庄韫兰回话,“娘娘的人往后边去了,看样子,应该是向主子那边也得走一趟吧。”

庄韫兰点点头,都是随太子婕妤住在承华殿的妃妾,想也知道太子妃不可能只关照她,不关照向氏。

西偏殿的几个大宫女除了海棠进宫日子短,其他几个对今日的事情接受程度都比她这个主子好。

芍药看了眼天色就问:“也快到膳点了,主子您今儿晚膳想吃什么啊?奴婢叫他们去膳房取去。”

点膳这事,还是沾了太子妃娘娘的光。

原本东宫的膳食也是由尚食局负责的,但现在天气冷了,东宫离的尚食局又远,等膳食送到东宫都凉透了。

太子妃上个月吃了凉掉的膳食,差点伤了肚子里面的皇孙,皇后娘娘就干脆下令,在东宫前殿和后殿交界的地方划出了几间屋子做膳房,又从尚食局拨了几十个人来东宫,就专管侍奉东宫几位主子的饮食。

庄韫兰也就跟着能吃点自己想吃的东西了。

当然了,都是在她的份例内点的。

“吃锅子吧,”庄韫兰心情不大好的时候就爱吃火锅,不过她前几天也受了凉,才刚停药,吃不了辛辣,就跟芍药说,“锅底不用膳房的人做,就要点油、要点葱蒜香叶之类的佐材,再要两个番茄,顺子之前不是在尚食局当过差吗?等取了东西来,我们自己下锅涮肉菜吃。”

芍药心知主子这是担心膳房的人嫌麻烦,也没多说什么,就原样吩咐给殿外候着的小火者了。

抬了食材回来,顺子把油倒进去烧热,将葱姜蒜末等十来样佐材爆香,又细细的将姜末挑出来,这才将切成丁的番茄放了进去,拿勺子按着翻炒成泥,另外一个小火者把从茶水房提来的滚水倒进去,等酸甜浓郁的番茄锅底熬制成了,庄韫兰已经让火锅的香味钩的有点饿了。

芍药先把切的厚薄正好的牛羊肉下了锅,在汤底里面稍稍一过,红白相间、肥瘦相宜的肉片就变了颜色,夹出锅再滚上一层拿芝麻、椒盐、花生碎之类的小料混成的干碟,吃到嘴里面又香又弹。

庄韫兰沉浸在火锅带来的满足感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惬意。

……

天色慢慢暗了,巡视京营归来的太子一脚跨过慈庆门,温朗面庞上少见的凝了一层寒冰。

张保屏气凝神,领着两列内官跟在太子身后追。

太子沉着脸走进东宫,走过几道穿堂,脚步越来越快,往常将近两炷香的路程,今日一半的时间也就到了。

乌金最后的余晖与夜色交织在太子眼前那座大殿的上方,太子一路疾驰的步子却突然停住了。

他的视线就落在不远处的那块鎏金牌匾上,在那大殿之内,是他成亲四载,敬之重之的嫡妻。

太子脸上说不清是什么神色,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抬步的时候,却是往西转了个弯,不再往正殿的方向走了。

深蓝的夜色落在太子身后,仅余西面的六座殿宇独得夕阳垂爱,稍稍留住了一缕暖橘色的光晕。

丝丝缕缕的香味从承华殿涌出,有随行的内官肚子“咕噜”响了一声,当即无声跪地请罪,太子步子一停,却仍旧没有说话。

西偏殿的影壁之后传来了女子轻快的说话声。


宋妙容想叫她一起去打马吊,愣是没叫住人,只能跟着庄韫兰往承华殿走。

倒是向选侍听朴选侍说要去看宫人们放纸炮,也兴致勃勃的跟着去了。

回了西偏殿,宫女们把从膳房取来的扁食呈上来,给庄韫兰和宋妙容各呈了一份。

海棠在旁边介绍:这种是玉米鲜虾馅的、那个是时蔬虾干馅的、还有香菇鲜肉的、干贝鲜肉的……

“膳房的人还说了,有的里面包着银线,要是吃到了,保准这一年的运气都好呢!”

宋妙容一听就笑了,“那我可得赶紧吃,说不定能讨个好彩头呢。”

庄韫兰也低头吃。

才吃了一个飞鱼籽鲜虾馅的,芙蓉慌慌张张的进来了。

“主子、宋主子,”她行完礼匆匆说,“昭华殿出事了,好像是朴选侍被纸炮吓到了,已经被人抬回去了。”

殿内的人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

宋妙容明显有点慌了。

她放下吃了一半的扁食说:“那……我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得回昭华殿去看看,等着殿下和娘娘回来啊?”

庄韫兰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要不……”她和宋妙容商量,“你先在我这儿待着吧?昭华殿那边应该正为这事儿忙着呢,我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万一……”

她没再继续说。

不过宋妙容也明白了。

她应该庆幸自己今天不在昭华殿,要不八成得沾一身腥。

“你说的对,”她稳住心神重新坐下,拍了拍胸口说,“庄姐儿,你今天真是救了我一次。”

两个人紧张兮兮的坐在罗汉床上等消息。

宋妙容手指无意识的缠着玉佩的穗子,突然小声问庄韫兰:“你说……这该不会是我乌鸦嘴了吧?”

她想起她昨天好像说了一句“就算是真生了”……

可、可她真就是随口一说啊。

宋妙容虽然不喜欢朴选侍,但也真没想咒她。

“你别瞎想了,谁嘴能有那么寸啊?”庄韫兰按住坐立不安的宋妙容,“不过你这话最好也别再跟别人说了,免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宋妙容又点了点头,继续缠她的穗子。

没多久,太子妃和沈昭仪回来了。

又过了会儿,王妃、公主、外命妇们全都到了,听说在太子妃的正院待了一个时辰才走。

然后太子也回来了。

太子妃身边的宫女来传人了:请庄才人和宋才人移步去朴选侍那儿一趟。

庄韫兰和宋妙容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诧异。

不会今日这事儿真的有鬼吧?

从西边的承华殿穿过大半个后院走到东边的昭华殿,朴选侍那儿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

庄韫兰刚迈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

太子和太子妃坐在正堂的鸡翅木玫瑰椅上,一个神情严肃,一个满目焦灼。

向选侍跪在太子和太子妃面前,旁边还跪了好几个宫女、内官,更多的人跪在昭华后殿前面的那块空地上,倒是没看到沈昭仪和朴选侍的影子。

庄韫兰和宋妙容行完礼,太子摆手叫她们先坐下。

过了一会儿,内室与正堂之间的帷幔一掀,沈昭仪走出来了。

“殿下、娘娘,”沈昭仪向太子和太子妃福身回话,“朴选侍醒了,保胎的药也吃过了。”

太子妃关切道:“那朴选侍现在感觉怎么样?本宫刚才听女医说,她这胎到底能不能保住,还得看这两天的情况,朴选侍她自己怎么说?还是疼的了不得吗?”


老板的鼓励之心如此明显,庄韫兰也不好太摆烂。

但可惜的是,这次西偏殿内没人能帮她了。

宫女们再能干,工作内容显然也不包含陪主子下围棋这样的活动。

会打打双陆,抹几把叶子牌也就足够了。

至于围棋这种难度极高的风雅娱乐,那是主子们之间下着玩的东西。

海棠帮她出主意:“要不……主子约宋才人一起玩?”

庄韫兰倒是想,可是宋妙容根本就不玩这个,当年习礼的时候,女官们留的围棋课作业,还是庄韫兰私底下偷偷帮宋妙容做的。

宋妙容喜欢的是女红之类的东西。

她的双面绣绣的极好,打络子、做扇坠也都是一把好手。

在琼华宫时,宋妙容还送过庄韫兰一整套四季花神的扇坠,精致好看到了极点。

庄韫兰特别珍惜的把那套扇坠收在小匣子里面,打算回家的时候跟她爹娘炫耀她这趟进京认识了多么牛掰的朋友,没想到最后她和宋妙容竟然双双“中奖”,全都回不去了。

芍药也帮着想法子,“要是宋才人不喜欢这个的话,要不奴婢去给主子借几本棋谱,主子照着棋谱练?”

庄韫兰一听头就大了。

她虽然已经看习惯了竖版繁体文言文,但看闲书和学东西还是有区别的。

要是让她自己照着那些文绉绉的话练棋,那属实是有点无聊。

但显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让她去和沈昭仪或者向选侍她们下,那还不如庄韫兰自己对着棋谱研究呢。

提议被采纳之后,芍药的工作效率一如既往的优秀,下午就把好几本棋谱从书库给庄韫兰借出来了。

回来的时候,她跟庄韫兰说:“奴婢今儿还看见向选侍身边的宫女了,也是去领书的,拿了好多本呢,跟书库的管事姑姑借了个木箱子,四个人一起抬走的。”

“向选侍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看书了?”其他几个宫女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有从习礼时候就跟在庄韫兰身边伺候的海棠有点诧异。

祭灶那天海棠认准了向选侍目的不纯,也不全是靠直觉。

主要是她在琼华宫的时候就和向选侍打过不少照面。

这位主子,那从来就不是什么爱看书的人,习礼的时候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各个厢房到处逛。

和朴选侍那种逛还不一样。

朴选侍是纯属爱热闹,享受那种谁和她都关系好的感觉,巴不得所有人都喜欢她,最好全都排着队跟她义结金兰。

而向选侍的爱逛,则是带着偷师学艺的目的。

每次女官们夸奖了哪位姑娘,向选侍都用心记着,下了课就去那位姑娘的厢房请教。

不管对方是带着炫耀的心思,用高高在上的口吻“教导”她;还是藏着掖着,不愿意跟她分享自己的心得,向选侍全部照单接收,没事人似的继续磨着对方蹭。

最后向选侍自己倒是蹭才艺蹭的心满意足,在女官们那儿也留了个性情平和、勤勉好学的好印象,但是好几个被她蹭的姑娘,却先后因为“举止不够端庄、性情不够柔顺”之类的理由,被嬷嬷们带离了琼华宫。

庄韫兰发现这个规律的时候,曾经还暗戳戳的打算装出不耐烦的模样跟向选侍“吵架”,借此让嬷嬷们把她也带走。

可她装作不经意的小心打听了几天,却始终不知道那些被带走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下场,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庄韫兰和宋妙容虽然位份一样,资历也没有任何区别,但要挨着各自主位坐,也算是勉强分出了个左右,谁也没有真的计较过这个。

但现在,庄韫兰才进去就被人引着往沈昭仪旁边的位置坐,这么刻意的改变,她还尴尬着呢,宋妙容却已经主动走到右边的位置上面坐下了,还抬头朝庄韫兰笑了笑。

到了行礼的时候,也是沈昭仪行完礼,庄韫兰就被唱到名了。

她走到中间给太子和太子妃磕头。

太子妃今天穿的是深青翟衣,配着大带和玉革带,腰系玉佩,头戴九翚四凤冠,太子也穿戴着冕服、系着玉带,两人接受完东宫这些嫔妃的朝拜后,就要进内宫去给皇帝和皇后问安,然后在内宫领除夕宫宴了。

说完吉祥话,庄韫兰从太子和太子妃那儿各得了一封厚厚的红封。

太子赐座,庄韫兰坐回太子昭仪旁边,等后面的嫔妃拜年领红封。

太子昭仪今天穿的也比较正式,但她上册是破例上的。

按照景朝规矩,太子昭仪这个位份本身并不具备出席正式庆典的资格,所以她没有翟冠和礼服,只是簪戴了整副点翠头面,胸前缀的也是跟庄韫兰她们一样的葫芦景补子。

等东宫的嫔妃们都请过安、领过红封落座,太子和太子妃也就要准备去内宫了。

太子妃说:“殿下和本宫今日大概是要留在内宫陪父皇、母后守岁,你们昭仪姐姐也是要一起去内宫领宴的,还好我们东宫自己的宴会,庄才人先前帮着本宫看过,有她在这儿,本宫也放心,你们也就安心在这儿用膳看戏吧,本宫只有一样要叮嘱你们:虽然是佳节,但吃酒到底伤身,大家还是都不要太放量了。”

嫔妃们全部起身应是,庄韫兰也有点窘的和大家一起说:“谨遵太子妃娘娘教诲。”

然后所有人行礼,恭送太子、太子妃还有太子昭仪离开。

两位大佬走了,还带走了东宫仅剩的在位份方面与她们有着明显差异的嫔妃沈昭仪,刚进东宫几个月的小妃妾们就像是喜提领导全员出差的新员工。

不管是平时就十分活络的朴选侍、向选侍,还是低调点的宋才人、庄才人,全部都觉得头顶一轻。

开席的时候宋才人还是在庄韫兰对面坐着的,等歌舞一上,她就走到庄韫兰身边,跟她挤在一张席面前坐着,打趣她说:“诶,你那天怎么回事啊?怎么就醉在太子妃娘娘那了,这内造的酒真有那么醉人啊?我知道你吃醉了,到现在一滴都没敢尝呢。”

庄韫兰囧囧的问她:“你也知道这事儿啦?”

“你以为呢?”宋妙容笑她,“这宫里面哪儿有什么秘密啊,你吃醉酒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不光是我,我们昭华殿的朴选侍、你那儿的向选侍,有一个算一个,有哪个是不知道这事儿的?她们也就是拿不准你会不会因为这个事儿生气,不敢拿到你面前来说罢了。”

庄韫兰小心纠正:“不是我那儿的向选侍,是承华殿的向选侍,承华殿可不是我的。”

宋妙容一脸“跟我你还这么谦虚”的表情,促狭道:“行行行,承华殿不是你的,是内安乐堂那位的,等殿下哪天抬了你的位份,再把哪个殿赏给你,那才正经是你的地盘行了吧?”


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四。

庄韫兰看到了最终成型的鳌山灯,皇宫各处也开始燃放花炮了。

太子妃带着东宫的妃妾们赏灯、看花炮,最激动的就属番邦来的朴选侍了。

她凑到鳌山灯前,步履轻快的绕着灯走,甚至还伸出手去摸了摸灯身。

她和太子妃笑说:“妾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灯呢,从前只见过挂在房檐下的小灯笼,也不知道这灯是用什么做的,真好看啊。”

也的确是挺壮观的。

她们现在赏的这座鳌山灯,是由四层彩灯堆叠而成的,覆盖了松柏枝条,每层都挂满了各式花灯、人物。

后面还有一座太湖石叠成的彩灯组合,布置的是以各路神仙为主题的彩灯,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座仙山。

即便已经看过图纸,这会子见到实物,庄韫兰还是看的啧啧称奇。

胡嬷嬷和她说:“这也就是给贵人们看个意头,讨个好彩头罢了,真要说壮观,皇上的乾清宫摆的灯才真是叫人叹为观止呢,连花炮都是别处没法比的,等会儿皇上回宫,才人往乾清宫的方向望,也就能看到了。”

庄韫兰听她的话,目光时不时的就往乾清宫的方向瞟。

去年在琼华宫的时候,负责教导她们的女官和嬷嬷担心人多杂乱会出岔子,并没有组织她们看灯、看花炮,庄韫兰先前帮太子妃办差,也只是看到了东宫预备要用的花炮和灯,对乾清宫那位天下之主独享的花炮还是有点好奇的。

没过多久,乾清宫的花炮就放起来了。

五爪金龙冲天而起,伴随着一声龙吟盘旋云端,最后消失在广袤云海之中,竟然像是神龙归洞府。

庄韫兰看的新奇极了。

没想到她一个穿越人士,在看花炮这种事情上面也能沦为土包子。

真就有点别拿工作挑战古人九族的意思了。

庄韫兰小声问胡嬷嬷:“这龙吟声是怎么回事啊?火药局连这个都能做出来吗?”

胡嬷嬷没忍住笑,“这却不是火药局的功劳了,那个是口.技,才人还没见过吧?没事,等除夕摆宴的时候,您就能见识到了,那些人会的可多呢。”

竟然还有节目看!

庄韫兰更期待年节了。

不过她先前在太子妃那儿没听到女官们汇报东宫小宴节目的事情。

胡嬷嬷像是有读心术似的开口了,“歌舞都是教坊司那边的人负责的,那里面大多是些因罪被罚没的罪眷,不比正经衙门的人干净,太子妃娘娘担心他们会冲撞了才人,也就没让您插手这宗差事。”

庄韫兰听的心里面暖暖的。

虽然跟罪眷打交道这种事情,庄韫兰觉得没什么,但是这个时代的人不一样啊,太子妃娘娘这是真的在保护她。

绕着安放鳌山灯的花园走了小半圈,太子妃撑不住要回去了。

她叮嘱朴选侍:“鳌山灯是年年都有的,你现在也怀着身子呢,再看会儿就回去吧,别忘了让宫女熬碗姜汤吃了驱寒。”

朴选侍娇娇俏俏的福身应了下来,等太子妃走了,她却根本没有回去的意思。

主要是她这胎怀的实在是没什么感觉,要不是月事停了几个月,朴选侍都不可能知道自己有孕了,就连先前给沈昭仪侍膳的时候犯恶心,也是她为了捅出怀孕这事儿装的。

这会子她看灯看在兴头上,自然不舍得回去。

沈昭仪得留下照看朴选侍,她不走,宋妙容也没法走。

向选侍看样子是想跟朴选侍搭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庄韫兰也就不好搞特殊,跟沈昭仪说她想回去了。

她只能拉开自己和朴选侍的距离,能离她多远就离她多远。

要是看见朴选侍往自己这边走,庄韫兰就赶紧装出被另一座鳌山灯吸引的样子,飞快的换地方。

宋妙容看出来了,她也跟庄韫兰一起躲着朴选侍走。

朴选侍有点不乐意了。

沈昭仪说:“时候不早,我们都回去吧,晚上太子妃娘娘还赐宴呢,那时候也有灯赏。”

庄韫兰就像得到了特赦令,马上遁了。

向选侍追上她说话,一会儿跟她忆往昔习礼岁月,一会儿又和她感叹共居承华殿的缘分,话里话外全都透露着想要去庄韫兰的西偏殿坐坐的意思。

海棠听的低着头直皱眉,这不明摆着冲太子殿下去的吗。

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最近常往主子那儿去啊。

这向选侍,怎么哪儿都有她,真像苍蝇似的。

庄韫兰也知道向选侍的意思。

她在向选侍像是被钉住了脚,站在西偏殿前面死活不愿意挪步的时候挺痛快的说:“行啊,你想借书看就跟我进来呗。”

“妾就知道庄姐姐最大方了,怪不得殿下和娘娘都疼您呢,”向选侍的眼睛变的比乾清宫的花炮还要亮,都快直接冒火星了。

庄韫兰很淡定,不淡定的人是海棠。

但她被芍药按住了手,芍药拉着海棠放慢脚步,两个人落在了后面。

她小声和海棠说:“你急什么啊,今儿这样的日子,殿下能来主子这儿吗?真就是来了,主子也不好留人。”

海棠一想,可不是嘛。

今儿祭灶呢,大小也算是个正经日子,内宫又对太子妃娘娘那么看重。

万一殿下真是想主子了,来了这,那向选侍在这儿,倒正好能打个岔,免的主子倒霉。

不过,太子显然不是那么色令智昏的人。

向选侍磨磨蹭蹭的待在西偏殿一下午,愣是熬到太子妃那儿赐宴传膳,她都没看到太子殿下的影子。

庄韫兰倒是真挺大方的把书房让给向选侍“挑书”,还把芍药留在这儿帮着挑。

她自己满身轻松的回到架子床上,放下床幔美滋滋的睡了两个时辰。

这时候面色红润的来跟向选侍说:“得去娘娘那儿领宴了,向选侍挑好了没?挑好了我让人给你送到后殿去?”

向选侍当然不好意思说她根本就没挑,她一下午都在思考如果看到太子殿下应该怎么表现了。

庄韫兰再次很“大方”的往书架上面一扫,替突然“不好意思”再借书了的向选侍做主,慷慨送了好几本书给她。

都看好几遍了,正愁留着占地方呢。

感谢小向,她现在有地方摆新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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