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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嫁你逼的,我成皇后了你哭什么 全集

若见兰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闻言,陆听岚便知道陆府之中必然有聂栖庭的眼线。陆峥月说的那些话,他怕是早已知晓了。可她该如何回答?说后悔?岂不是会惹得聂栖听不悦?说不后悔又显得太过虚伪。她垂眸,将纱布系好,沿着前话往下搭:“所以小女子才烦请九千岁失势前,与我说一声,毕竟小女子的妹妹日日盼着我死无葬身之地呢。”男子懒散的靠在车垫上,嗓音散漫:“那我们夫妻,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的。”陆听岚撇了撇嘴,正想坐回位置。马车忽然一个剧烈的踉跄。陆听岚不受控制地跌进了聂栖庭的怀中。温香软玉入怀,淡淡的药香混着女儿家特有的馨香,萦绕在聂栖庭鼻尖。陆听岚慌张的撑在他身子两侧,潋滟的眸子对上他如古潭般的深眸,心跳骤然加速。幸好及时撑住了。不然再近一分就......陆听岚轻舒了一口气,却...

主角:陆听岚陆峥月   更新:2025-02-14 1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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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听岚陆峥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你逼的,我成皇后了你哭什么 全集》,由网络作家“若见兰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言,陆听岚便知道陆府之中必然有聂栖庭的眼线。陆峥月说的那些话,他怕是早已知晓了。可她该如何回答?说后悔?岂不是会惹得聂栖听不悦?说不后悔又显得太过虚伪。她垂眸,将纱布系好,沿着前话往下搭:“所以小女子才烦请九千岁失势前,与我说一声,毕竟小女子的妹妹日日盼着我死无葬身之地呢。”男子懒散的靠在车垫上,嗓音散漫:“那我们夫妻,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的。”陆听岚撇了撇嘴,正想坐回位置。马车忽然一个剧烈的踉跄。陆听岚不受控制地跌进了聂栖庭的怀中。温香软玉入怀,淡淡的药香混着女儿家特有的馨香,萦绕在聂栖庭鼻尖。陆听岚慌张的撑在他身子两侧,潋滟的眸子对上他如古潭般的深眸,心跳骤然加速。幸好及时撑住了。不然再近一分就......陆听岚轻舒了一口气,却...

《换嫁你逼的,我成皇后了你哭什么 全集》精彩片段

闻言,陆听岚便知道陆府之中必然有聂栖庭的眼线。
陆峥月说的那些话,他怕是早已知晓了。
可她该如何回答?
说后悔?
岂不是会惹得聂栖听不悦?说不后悔又显得太过虚伪。
她垂眸,将纱布系好,沿着前话往下搭:“所以小女子才烦请九千岁失势前,与我说一声,毕竟小女子的妹妹日日盼着我死无葬身之地呢。”
男子懒散的靠在车垫上,嗓音散漫:“那我们夫妻,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的。”
陆听岚撇了撇嘴,正想坐回位置。
马车忽然一个剧烈的踉跄。
陆听岚不受控制地跌进了聂栖庭的怀中。
温香软玉入怀,淡淡的药香混着女儿家特有的馨香,萦绕在聂栖庭鼻尖。
陆听岚慌张的撑在他身子两侧,潋滟的眸子对上他如古潭般的深眸,心跳骤然加速。
幸好及时撑住了。
不然再近一分就......
陆听岚轻舒了一口气,却没注意到她与聂栖庭的姿势异常暧昧,两唇之间更是近的离谱。
这时,车夫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大人,离镜阁到了。”
陆听岚故作镇定的推开聂栖庭,从他身上爬起来,率先下了马车。
看着陆听岚仓皇而逃的背影,通红的耳廓,聂栖庭摩擦了一下被她碰触的地方,冷峻的面容却有些莫名。
这女人,有点意思。
殊不知。
他们前后脚一同下车的画面,落在旁人眼里,却成了陆听岚红着眼眶,身上还有斑驳血迹的逃下马车。
而聂栖庭浑身煞气,紧随其后。
使得过路人更加畏惧了。
聂栖庭果然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竟连新婚妻子都能下得去手!
不出半日。
九千岁虐打新婚妻子的传言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丫鬟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陆听岚逃下马车的场景,还添油加醋地将陆听岚身上的伤加重。
陆峥月听得心花怒放,仿佛已经看到陆听岚被聂栖庭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惨状!
她捂唇掩笑。
前世的她不过是被聂栖庭无视。
这一世的陆听岚竟惹得聂栖庭如此厌恶!
虐打算什么?
等栎王荣登太子宝座,陆听岚会过上更凄惨的日子,说不好还会成为和聂栖庭一样的疯子!
陆峥月愉悦的问道:“栎王现在何处?”
“回禀王妃,王爷去了温泉池洗漱。”丫鬟恭敬地回答。
母亲的吩咐在她脑海中浮现。陆峥月立刻吩咐丫鬟:“去,将我精心熬制的汤,送到温泉池去。”
随着丫鬟离去。
陆峥月拿出一件薄如蝉翼的薄纱,对着铜镜细细描摹妆容,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今夜她必须得到栎王的恩宠!
让他不可自拔的迷恋上自己!
氤氲的雾气缭绕在温泉池上,栎王斜倚在池边,身上格外燥热。
而一旁赫然放着一只汤碗。
此刻,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陆听岚的身影,她周身清冷的气质,疏离透彻的眸。
无一不勾着他的心魂。
栎王眯起眼眸,自己何时对陆听岚起了兴致的?
忽然,一道娇软的唤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王爷?”
陆峥月身着一袭薄纱,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这张白净的脸,忽得与陆听岚切合了几分,但又比陆听岚添了几分放荡,栎王心中的欲火瞬间点燃。
一番云雨后,他餍足地躺在池边。
陆峥月则依偎在他怀里,柔情似水。
自己赌对了。
娘亲说的果然有用!
男子随意的捏着她的脸,冷哼道:“你与往日有些许不同。”
“那是因为妾身害怕。”
陆峥月轻咬着唇:“今日姐姐独自一人回门,让妾身明白,只有讨得夫君喜爱,才是女子的本分,我也觉得自己平日太过于古板,这才......”
说着,她的手指轻轻在栎王胸膛撩拨。
“王爷......不会嫌弃妾身孟浪吧?”
“怎么会?”
栎王被勾的心旷神怡,再度将陆峥月压在身下:“本王甚是喜欢。”
......
回到离镜阁后。
陆听岚缓了好久,才将马车里那一幕抛在脑后。
暮雨见自家小姐不紧不慢的翻阅着离镜轩的账册,小声说:“小姐,外面都在传您被聂大人打了。”
“只是被传打了?”
陆听岚淡淡反问:“那些赌坊没打赌,赌我何时耐不住寂寞,跟聂栖庭提和离,又或者何时被赶出离镜阁?”
坊间关于聂栖听的传言本就数不胜数,连平常人家都会用九千岁吃孩童的话吓唬幼童。
更别说这种匪夷所思的传言和赌局了。
暮雨老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奴婢可以打听打听去。”
忽然,暮雨又像是响起什么:“对了,刚才好像宫里传来懿旨,明日有赏景宴,请您和聂大人一同赴宴。”
说着,她兴冲冲的挑出一身流光溢彩的宫服:“小姐,这次您一定要艳压群芳,尤其是二小姐,您看她今日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明日要去皇宫,又是与陆峥月碰面的场合。
陆听岚摇了摇头:“不必如此张扬。”
暮雨不解的嘟囔道:“小姐,为什么啊?”
“因为明日不仅是简单的赏景,而是另有目的。”
陆听岚清透的眸子闪过漠然,当今圣上年事已高,却迟迟未设立太子之位,前朝多次请奏,这才促成了这次的赏景宴。
她只是官宦之妻,何必打扮的花枝招展?
更何况......
在前世,就是明日的这场宴会使得聂栖庭与栎王交织更深,所以她不会让栎王如同前世那般坐上太子之位。
暮雨不解,却不敢多问,
陆听岚重新拿起账册翻阅,眉头愈发紧锁:“这离镜轩的账目,有点意思。”
前世,自己被害死的时候。
栎王已经坐稳了太子之位,而那时的聂栖庭却不知为何被冠上了图谋造反的罪名,虽说最终不知他是如何脱罪的。
但为了抱稳聂栖庭这个大腿。
她必须将一切未知的危险根除!
“去请聂大人过来,就说离镜轩账目有问题。”陆听岚吩咐道。
暮雨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来复命:“小姐,九千岁说,离镜轩内务,全权交由小姐处置。”
陆听岚立刻明白了聂栖庭的用意。
他是想试探她,也是想给她一个立威的机会。
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看来,聂栖庭比她想象的要精明。

聂栖庭当然知道这是他成亲的大喜日子,迈进门时,就看了陆听岚两眼。
他心中了无儿女情长,这亲事,有何意义。
见陆听岚巧笑地举起酒杯,聂栖庭冰冷的眸光瞥着她,白玉的骨节端着杯子,懒散道,“本座不过阉人而已,配不上陆府嫡小姐厚爱。”
他这明摆着是要跟陆听岚划清界限。
这怎么使得?
日后,陆听岚还得跟他朝夕共处,依仗他四平八稳的过日子呢。
“相公,你的蛊毒如何了?”陆听岚扬眉,放下酒盏。
她有备而来,“我带了许多草药,春宵一刻,不如给聂大人配药,总能找出根治蛊毒的法子。”
聂栖庭面色更如锅底漆黑,“莫要再提!”
蛊毒乃是他的秘密,饶是这离镜阁,也无人知晓。
每每蛊毒发作,总要见点血,折磨人为乐。
故而朝野上下,无不对离镜阁敬而远之,闻风丧胆,只因他手段极其残忍,但凡落在离镜阁手上的,几近没有喘着气出来的。
女子闻言,不觉怕。
陆听岚吃了熊心豹子胆般,倾斜着温香软玉的身子骨贴近聂栖庭。
“你做什么?“鼻息间,酒气混杂着女子的胭脂味,她犹如凝脂玉的脸,近在咫尺,聂栖庭垂眸,就能清晰看到那如蒲扇般的长睫,轻轻颤动。
陆听岚不退反进,柔荑抬起,纤纤指尖压在了他胸膛,“相公可是日夜难寐,万蛊噬心?”
她几近贴在他怀里,掀起眼帘,秋水双眸微微清亮。
一声声的‘相公’,如猫爪挠过聂栖庭的心房,不等陆听岚压在他心口,他蓦然攫住了女子手腕,“陆小姐,你真不把本座当男子看!”
......
栎王府。
房梁各处张灯结彩,喜绸密密。
堂前拜了天地,陆峥月在金丝楠木的拔步床上静等,嘴角止不住上翘。
凤冠之下,所见皆是细致考究。
她总算不必嫁个太监,不会再被人取笑,多年之后,栎王入主东宫,她便是身份金贵,万人之上。
算陆听岚还算识趣,不与皓月争辉,想来,陆听岚在太监那,不好过吧?
她雀跃不止,前几日陆听岚在秋宴上耍威风,也没那么怄气了。
可陆峥月左等右等,等到三更,仍不见来人。
栎王府里的随身侍女过来伺候:“栎王妃,夜深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梳洗?
新郎人还没见着,怎就独守空房就寝?
“栎王可是还在与宾客周旋?”陆峥月拐着弯探询。
丫鬟放下洗脚盆,偷瞄她一眼,憋着笑,“回王妃娘娘,宾客早就散了,王爷这会儿正在东角亭呢。”
“他何时归?”陆峥月心中浮出不好的预感。
“那可不知道,雪月楼的姑娘在侧,王爷正乐着呢!”
雪月楼?那不是京中有名的烟花之地吗?
陆峥月哪里还坐得住,一脚踢翻了洗脚盆,大步流星地夺门而出,直奔东角亭去。
月夜下东角亭虫鸟低鸣。
花草盎然中的琉璃瓦泛着幽冷的光,陆峥月穿过花丛,就见两具身体抱在一起。
只一眼,陆峥月的天便塌了。
她何时见过如此淫靡的场面,愣在原地浑身哆嗦。
“王爷......王爷,今儿是您新婚,王妃娘娘还等着您呢!”
“她?赶着送上来的贱货,什么名门闺秀,有什么意思,爷啊,就喜欢你这种野花,怎么样?”
暧昧声中穿插着几句交谈,陆峥月眼眶红了。
衣冠禽兽,不过如此!
她没想到,自己抢占先机,夺了陆听岚的姻缘,抢来的,竟是这么个登徒子!
不能......
她不能这般坐以待毙,她是要成为太子妃,坐上六宫之主的宝座,执掌凤印的!
陆峥月想到此处,紧紧攥着手心,大步向凉亭去,“王爷,你好好瞧瞧,谁才是正妻?我苦等您多时,您就这么对我吗?”
“王妃娘娘。”
那女子纱衣滑过肩头,满面餍足地望着她,居然是笑着的,“王爷,我就说她会来的吧?”
男子回首,热汗淋漓,只轻飘飘扫了陆峥月一眼后,冷哼,“正妻?正妻又如何?若非太后那老不死的,本王会娶你?”
陆峥月自问模样不错,虽不及陆听岚貌美,然,比起这风尘女子还是犹在之上的。
为何,为何王爷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在他看来,自己就是个腆着脸,赶着送上门的低贱货色吗?
“一定是你!是你这野狐狸勾引王爷!滚,你给我滚出府去!”陆峥月气急攻心,如意算盘崩坏,急头白脸地去拖拽那女人。
栎王正在兴头上,岂能任由陆峥月乱来。
“死一边去!你算什么东西,敢做本王的主!”
男子猛地一推,陆峥月脚下拌蒜,猛地撞在了凉亭柱子上。
当即,额角簌簌冒血。

陆峥月捂着鲜血淋漓的额头,眼泪也簌簌地往下流:“王爷,您竟然为了一个风尘女推我?”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世她机关算尽,还是落得如此下场?
栎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晦气!来人,把王妃送回去,顺便叫个太医,看看她脑子是不是撞坏了!”
被栎王搂在怀里的女子掩唇轻笑,媚眼如丝,“王爷,您对王妃娘娘也太凶了,吓死妾身了。”
陆峥月听后,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脸。
但她不能。
且前世的陆听岚肯定也经历过这事。
既然她都能走到太子妃之位。
自己为什么不能!
陆峥月任由丫鬟扶着自己回到了院子。
雕梁画栋,锦绣罗帐,满院的红色在此时却异常讽刺。
陆峥月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
“王妃息怒!”陪嫁的嬷嬷连忙上前,制止了她,“王妃,您切莫冲动!这宫里的人,得罪不得啊!”
这嬷嬷是陆峥月母亲特意安排的,此人心思缜密,行事稳妥。
她扶着陆峥月坐下,语气温和地劝道:“王妃,老奴方才打听过了,这栎王啊,最喜欢多才多艺的女子。王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是能以此博得王爷欢心,何愁不能......”
嬷嬷的话点醒了陆峥月。
前世陆听岚以琴技闻名,没准就是因为这个得到了栎王的心。
才艺吗?
她最是擅长了。
她就不信,她得不到栎王的心。
到那时,她定要将这风尘女子碎尸万段!
......
此时,离镜阁内。
陆听岚原本还和猫儿一样,撩拨着聂栖庭。
被他蓦然攫住手腕后,她没有挣扎,反而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柔弱无骨地攀附着他的脖颈。
“你是不是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陆听岚的相公,溶于骨血的相公。”
寝殿内寂静无声,只有龙涎香燃烧的声音格外清晰。
聂栖庭愣住了。
他杀伐果断半生,被世人所惧怕。
现在竟有一个女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陆听岚纤细的手指搭上了他的脉搏,便察觉到他脉象紊乱,体内气息虚浮。
聂栖庭的身体,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蚀心蛊已经严重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
如若是寻常人,早就身死魂消了!
他究竟是如何,凭借着这样一副残破的身躯,走到权势滔天的地步?
手腕处微凉的触感,使得聂栖庭骤然回过神。
他狠狠甩开陆听岚的手,双眸泛起猩红,暗哑嗓音夹着讽刺:“看来陆小姐不仅胆大,还长了一张利嘴。”
嘶——
陆听岚的手撞上一旁的桌子,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她顾不得疼痛,迅速起身开始配药,不多时便将配好的药丸递给聂栖庭:“这是缓解蛊毒的药,一个月服用一次,如若途中有发病,记得服用,不然蛊毒会侵蚀的更严重!”
聂栖庭狭长黑眸眯起:“这次的药和上次是一样的?”
“不一样!”
陆听岚没好气的揉着手腕。
“如果相公不放心,可以让御医勘查。”
聂栖庭未在言语,接过药丸,转身离开了寝殿。
半个时辰后。
聂栖庭坐在书房里,手中捏着那枚药丸,耳边反复回响起女人说的那句话:“溶于骨血的相公......”
心里莫名升起燥意。
就在这时。
御医院院首温子卿从门外走进来,他打趣调侃的说:“哟,新婚之夜,九千岁不在洞房陪新娘子,竟然将我这个外人喊来,未免也不守规矩了,还是说堂堂九千岁被自己的新婚娘子厌弃了?”
聂栖庭面色瞬间黑了,他将那枚药丸放在桌上:“别废话,本座让你来,是想看看你的医术有没有退步。”
温子卿嗤笑一声:“我退步?这满京城谁不知道我温子卿医术高明,就你一天疑神疑鬼的。”
说完,他拿起药丸放在鼻尖嗅了嗅,脸色变得凝重:“这是......蚀心蛊的解药?”
聂栖庭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温子卿仔细端详着药丸,眼中闪过惊讶:“不对,这药虽不能根除蚀心蛊,但却能有效压制蛊毒发作,而且配方极其精妙,非一般人能及,莫非是陆神医的手笔?他找到新的解毒秘方了?”
聂栖庭薄唇微抿:“是他女儿配制的。”
“他女儿研制的?”
温子卿意味深长地看了聂栖庭一眼:“怪不得陆小姐愿意嫁给你,原来是早就心悦与你了,我记得她及笄那年,她父亲曾说过她的医术还不精湛,如今看来,怕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陆神医还要高出一层了。”
“九千岁,莫要辜负佳人的一番心意啊。”
聂栖庭随手将药丸放进嘴里。
刹那间,沁凉蔓延,体内蠢蠢欲动的燥热的淤痛,瞬间消散!
他冷撇了温子卿一眼,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
“别废话,赶紧滚!”
而此时,陆听岚已经沐浴完毕。
她穿着红色绸缎寝衣,津津有味地靠坐在床边翻看着医书,
一旁的暮雨却红了眼眶。
小姐嫁给心狠手辣的九千岁本就委屈,如今新婚之夜,竟还要独守空房。
“小姐,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
闻言,陆听岚笑出声:“暮雨,你怎的又哭了?”
暮雨憋着哭腔:“小姐,奴婢能不哭吗,今夜明明是您和九千岁的洞房花烛,他却丢下您一个人离开!这要是传出去,您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傻丫头,你没觉得这样很好吗?”
陆听岚擦了擦她脸上的泪:“人人都笑我嫁给了九千岁,但我却从此不用应付那些繁琐礼俗,更不用看人脸色。”
毕竟谁敢得罪九千岁的人?
最重要的是,她不用伺候她不爱的男人了。
陆听岚拍了拍暮雨的手:“好了,快去睡吧,我也累了。”
暮雨不懂小姐为何这么平静。
只得点头出去。
陆听岚猜到聂栖庭今晚不会回来睡,安心的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
她隐约感觉身旁的床榻传来响动,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聂栖庭坐在一侧,不急不缓的脱掉黑色锦衣长袍。
他怎么回来了?!

翌日,陆听岚随聂栖庭入宫赴宴。
马车行驶在宫道上,两侧不时有官员的轿辇经过。
但每当与聂栖庭的马车相遇,那些官员就吩咐下人加快速度,仿佛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陆听岚虽然知晓聂栖庭“九千岁”的名号很骇人,但没想到竟到了如此避之不及的地步。
她抬起眼眸,瞥了眼正在闭目养神的俊美男子。
暗暗思索,前世这场宫宴都发生了什么。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聂栖庭嗓音沙哑:“一会儿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夫人定要谨言慎行。”
“大人放心,妾身省得。”陆听岚顿了顿,又补充道,“昨日妾身都是说的违心话,妾身与大人是夫妻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真的死到临头,也绝不会弃大人不顾。”
聂栖庭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本座还以为你会说大难临头各自飞。”
“怎么会。”
陆听岚倾斜着温香软玉的身子骨贴近聂栖庭:“相公如此威武俊美,妾身爱还来不及呢。”
他自然不信陆听岚的鬼话。
这女人心思深沉,谁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到了慈宁宫,聂栖庭与陆听岚行礼完毕,分立两旁。
太后坐在镶嵌着宝石的凤座上,慈爱的打量着陆听岚:“哀家一直不明白,陆家小姐为何会自愿嫁给栖庭?今日陆小姐愿意解答吗?”
陆听岚垂眸,语气温婉恭敬。“回太后娘娘,臣女早就心悦大人,只是之前不敢表露。”
聂栖庭闻言,眼皮微微一挑。
“当年臣女随家父云游学医,曾在山间迷路,幸得大人出手相救,从此便念念不忘。后来,臣女跟随家父四处学医,其实也是为了能配得上大人。”
说着,她脸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
太后不由笑出声:“好一个痴情女子!栖庭啊,你真是好福气,能娶到如此贤良淑德的妻子。”
聂栖庭面无表情的道谢:“太后娘娘谬赞了。”
太后又随意的闲聊了几句,忽然话锋一转,“方才听闻陆小姐云游四方,想必也见识过不少疑难杂症,可曾遇到过什么难治之疾或难解的毒药?”
聂栖庭倒茶的动作一顿。
陆听岚不懂太后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最重要的是——
聂栖庭是太后身边红人,并身中剧毒,而太后则像是不知道实情,甚至还多次追问。
思索片刻后,陆听岚谦逊地答道:“回太后娘娘,臣女才疏学浅,所学不过是皮毛,并未遇到过什么特别棘手的病症。”
“那也没遇见过特殊的毒?”
陆听岚摇了摇头:“这个也未曾遇见。”
太后慈爱的笑了笑,“如此便好,你们退下吧,哀家累了。“
出了寝宫后,聂栖庭带着陆听岚朝着赏景地走:“夫人,本座怎么不记得自己曾经英雄救美过?”
“相公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也是正常。”陆听岚清冷的眸子在他脸上划过:“不过,就算没有英雄救美这一出,我对相公的这张脸,也是一见倾心的。”
聂栖庭脚步微顿,冷笑着逼近陆听岚,“你觉得本座会信你的话?难不成你真像外界所言,脑子坏掉了?又或者有其他目的。”
“相公怎么还不信我的话呢?”
陆听岚也不惧怕,反而踮起脚尖凑到聂栖庭耳边,温吞轻语:“那小女子也有一事不解,既然相公你身患蛊毒,为何太后不知?以相公你在太后面前的话语权,让太后替你找解药并不难吧?”
“确实不难。”
聂栖庭漆色的眸子如若深渊,眼白处血丝蔓延,仿佛酝酿着滔天杀意:“但你觉得你能活到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吗?”
“知不知道重要吗?”
见他蛊毒有发作之势。
陆听岚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药丸,塞到他嘴里。
她红唇微勾:“我说这些话是想告诉你,每个人都有秘密,为何相公你偏要三番两次的怀疑我呢,况且我之前就曾说过,我厌倦了争奇斗艳,只愿过安心日子。”
聂栖庭眸色渐深,“原来陆小姐也有秘密?”
“自然,只不过这个秘密无人知晓罢了。”
而另外一边。
陆峥月挽着宋齐钰从马车上下来,远远的就看到陆听岚和聂栖庭并肩站在一起。
自从上次陆听岚独自一人回门后。
陆峥月便笃定她在离镜轩的日子不好过,
可此时的陆听岚看起来并没有被聂栖庭厌弃,两人之间的气氛还很和谐。
不知怎么,嫉妒的火焰瞬间在她心中燃起。
凭什么?
前世她费尽心思讨好聂栖庭,却被他视若无睹,
而陆听岚,却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
宋齐钰没注意陆峥月的异样,但当他注意到聂栖庭和陆听岚朝这边走来时,主动上前:“聂大人,别来无恙。”
聂栖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栎王殿下。”
面对冷淡的聂栖庭,宋齐钰示意他去亭子里聊几句。
很快,四周只剩下陆峥月与陆听岚俩人。
陆峥月谨慎观察着陆听岚的神色,柔柔弱弱的开口:“姐姐,上次的事情是妹妹一时糊涂,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姐姐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而且听闻姐姐受伤了?你......还好吗?”
受伤?
想到传遍京城的流言蜚语,
陆听岚微微一笑:“托妹妹的福,我过得很好。”
“姐姐,你就不要勉强了。”
陆峥月没有耐性去试探陆听岚有没有重生,干脆压低声音对她道:“姐姐,我知道你恨我抢了你的夫婿,但你也不该拿着自己的命运开玩笑,主动嫁给聂栖庭是个错误的选择。”
陆听岚听出她的试探,故意拧眉:“妹妹,你说什么呢?”
陆峥月笑容微顿,探究的意味更深了。
难道陆听岚没有重生?
是自己多想了?
“姐姐,刚才我就是胡言乱语的,你莫要往心里去。”陆峥月立刻亲昵的挽着陆听岚的手,语气颇为炫耀:“现在栎王殿下夜夜疼宠我,闹得我休息都休息不好,整日说话颠三倒四的。”

她将将述出病因,下一刻,男子便掐着她脖子,狠狠甩开。
痛——
陆听岚碰撞在香炉上,浑身骨头仿佛都快散架了。
而另一边,始作俑者聂栖庭,竟一拳捣在了那价值不菲的黄玉铜镜之上。
铜镜凹陷,嵌玉碎裂。
额角青筋似要爆裂开来。
陆听岚心提到嗓子眼,他的蛊毒已经很严重,照此下去,很可能真的就变成行尸走肉,疯魔半生。
这才刚婚配,陆听岚还不想守寡!
她顾不得自身的疼痛,快步跑出门去,在院中寻觅到几株龙葵,取其根叶回到房中,捏成了圆团,十万火急地喂到了男子嘴边,“快服下!”
龙葵叶子苦涩,他锋刃的视线压到陆听岚脸上,“你给本座吃的什么!”
“你放心吃,毒不死!”
陆听岚暗想,最毒之物都已在他体内,还有什么能要了他命?
枝液滑过喉头,沁凉蔓延。
竟出奇的立竿见影,体内燥热的淤气,瞬间化开,那股杀人嗜血的冲动渐渐缓解。
他单臂撑着铜镜,喘息粗重。
陆听岚见他平息下来,跟着舒了一口气。
她是多活了半辈子,看来很多事,还不是她能掌控的。
房中一派狼藉,陆听岚泄力坐在圆凳上,“这草药只能缓解一时之痛,却不能根治大人的蛊毒。”
“你会医?”聂栖庭侧身,瞳仁不再浸血,但那深如古井般的眼,还是令人不寒而栗。
“大人莫非忘记,我乃陆神医之女,女承父业,理所当然。”
她揉了揉酸疼的肩胛,站起来,欠了欠身,“不过大人请放心,你的隐疾,我断不会透露一二,他日我便与你成亲,夫唱妇随。”
陆听岚诚意十足,率先表态。
她能感觉到聂栖庭无形散开的杀意,能左右朝局,操纵皇室之人,绝非心慈手软之辈!
陆听岚一席话入耳,聂栖庭禁不住笑了。
他勾起薄唇尽显桀骜,“好个神医之女,分明有锦绣前程,非要择本座为夫婿,还真是特立独行。”
连亲爹都觉着她脑子被驴踢了,无端得了便宜媳妇儿的聂栖庭,心生疑窦很正常。
“大人有所不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厌倦了争奇斗艳,只愿过安心日子。”陆听岚细细说来,一眼望去,露出哀怜,“大人可愿借片瓦,分一口食,给小女一处安身之所,自当感激不尽。”
美人惹人疼惜,更何况,陆听岚展开掌心,素手之中赫然是几枚多余的草药丸。
聂栖庭眸色渐深,“无妨,太后之意,谁敢不从,承蒙陆大小姐垂爱。”
二人视线交融,却各存疑心。
“小姐!”
当下,暮雨听闻院内跟进了强盗似的,闹腾了半晌,才被侍卫放进来。
看着东倒西歪的家具,再看小姐与聂栖庭‘眉目传情’,暮雨忧心的话哽在喉咙,恨不得瑟缩成一只鹌鹑。
“怎么说,还未拜堂成亲,大小姐不免太着急。”她嘀嘀咕咕,傻头傻脑地瞟了二人好几眼。
“你脑瓜子里想什么呢?”陆听岚正好借此机会离去,稍稍行礼告退,“聂大人多保重,臣女告退。”
此番一走,旁人猜忌于她再难听也无所谓。
机缘巧合下,意外察觉聂栖庭的秘密,又以药为引,想必成亲之后,她的日子不会太难熬。
仿佛吃下了定心丸,陆听岚回到陆府,陆峥月已在府外等候多时。
见陆听岚出现,陆峥月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姐姐,你可算回来了,这一大早的忙活什么呢?赶紧梳妆打扮,同我去中秋佳宴。”
“什么宴?”
陆听岚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只因前世她也不曾去参加。
陆峥月推搡着她往府里去,“还能有什么啊,这不疟疾平复,你我又定了亲事,京中贵人宴请你我,可不能失了陆府门头,打扮妥帖些才好。”
陆峥月是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只是——
这京中等着看笑话的人不少,若是她不主动立威,只怕日后像陆峥月如此想法的人还会舞到她脸上来。
亭台水榭中,飘摇绽放的白玉兰犹如冬日初雪。
世家小姐们穿着打扮无一不是精致靡丽,三三两两地拿着苏绣团扇浅笑交谈。
不知是谁嬉笑着说了一声:“陆听岚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回头,便瞧见陆听岚一如往常四平八稳的模样,八风不动,愈发沉静。
几人不由得暗自窃笑,眼底满是奚落嘲弄。
选了一个太监,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为首的何映雪和陆峥月是手帕交,二人对视一眼,皆是露出心照不宣的笑。
何映雪娉娉婷婷行至陆听岚身前,唇角嘲弄弯起。
“先前我听峥月说过,陆姐姐最是聪慧,怎的却选了一个太监做对食?”
众人一阵讥讽的低笑,陆听岚不卑不亢,双眸锐利如冷光,“看来,你对这场赐婚很有意见?”
何映雪一时被陆听岚的气势震住,又挺了挺胸膛,不满道:“你以为自己还是京中贵女?你既然嫁给了太监,以后说话都要对我放尊重点!”
“还有,你这样的人,也就配个阉人玩意儿了!这是你蠢得活该!”
何映雪得意的笑尚未维持几息,忽的,一道锐声划破长空——
“啪!”
陆听岚一巴掌甩在何映雪脸上。
清脆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吓得愣住!
陆听岚,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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