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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我恨嫁?新婚之夜我火烧你府院木婉云沈阔结局+番外小说

榴莲酥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虽然他不喜木婉云,也不满她为了撒气和引起他的在意做的那些事情,可他这会儿清楚要想以后有安稳日子过,那必须安抚好木婉云。不然,等如霜进府,她肯定还会作妖。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他心爱的如霜。想着,沈阔深吸一口气,难得带上一丝妥协,主动放软了语气和姿态,“若是你还介意昨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的确是为夫思虑不周,让你受了委屈,可如今你我已经奉旨成亲,以后是要在同一个府里过下去的,总是这样针锋相对,被看笑话,总归是不好的。”沈阔态度端的十分诚恳。至少木婉云看不出一丝破绽。她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哈…”笑声在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刺耳。让原本以为只要主动示软给个台阶她就会巴巴顺着下的沈阔,忍不住肃了脸,眉头轻轻拧起。声音也生硬了几分,“你笑什么?”“笑...

主角:木婉云沈阔   更新:2025-02-14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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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木婉云沈阔的其他类型小说《造谣我恨嫁?新婚之夜我火烧你府院木婉云沈阔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榴莲酥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他不喜木婉云,也不满她为了撒气和引起他的在意做的那些事情,可他这会儿清楚要想以后有安稳日子过,那必须安抚好木婉云。不然,等如霜进府,她肯定还会作妖。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他心爱的如霜。想着,沈阔深吸一口气,难得带上一丝妥协,主动放软了语气和姿态,“若是你还介意昨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的确是为夫思虑不周,让你受了委屈,可如今你我已经奉旨成亲,以后是要在同一个府里过下去的,总是这样针锋相对,被看笑话,总归是不好的。”沈阔态度端的十分诚恳。至少木婉云看不出一丝破绽。她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哈…”笑声在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刺耳。让原本以为只要主动示软给个台阶她就会巴巴顺着下的沈阔,忍不住肃了脸,眉头轻轻拧起。声音也生硬了几分,“你笑什么?”“笑...

《造谣我恨嫁?新婚之夜我火烧你府院木婉云沈阔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虽然他不喜木婉云,也不满她为了撒气和引起他的在意做的那些事情,可他这会儿清楚要想以后有安稳日子过,那必须安抚好木婉云。

不然,等如霜进府,她肯定还会作妖。

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他心爱的如霜。

想着,沈阔深吸一口气,难得带上一丝妥协,主动放软了语气和姿态,“若是你还介意昨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的确是为夫思虑不周,让你受了委屈,可如今你我已经奉旨成亲,以后是要在同一个府里过下去的,总是这样针锋相对,被看笑话,总归是不好的。”

沈阔态度端的十分诚恳。

至少木婉云看不出一丝破绽。

她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让原本以为只要主动示软给个台阶她就会巴巴顺着下的沈阔,忍不住肃了脸,眉头轻轻拧起。

声音也生硬了几分,“你笑什么?”

“笑将军你啊,怎么,看不出来吗?”

木婉云语气里的嘲讽更甚。

沈阔眉头拧的更深,甚至隐隐有些后悔主动示弱,他在战场上都没有过,还不是想息事宁人,可没想到木婉云竟然不识抬举。

想着,他也没了继续示弱的心思,板着脸,狠狠一甩袖子,居高临下睥睨木婉云,冷冷道,“木婉云,你就是个疯妇,我沈阔真后悔娶了你。”

“是吗?那这一点也跟将军倒是不谋而合,那不如将军,你休了我?!”

木婉云挑眉,冲沈阔得意张扬大笑。

看着沈阔厌恶的恨不得杀了她,却又不能的样子,只觉得解气。

其实她倒是宁肯沈阔能一气之下拔刀杀了她,如此,狗皇帝也算是欠了木家,木家至少短时间无恙,而沈阔诛杀木家嫡女,不死也得扒层皮。

可沈阔不是蠢人,她这点微末的作妖,显然也就只能把他气的黑着脸一言不发,只能用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自己。

无趣。

木婉云打了个哈欠,继续靠在贵妃榻上,翻看京中最新出的话本子。

沈阔无端被晾在一边,就连一口茶水都没有人主动奉上。

他阴沉着脸等了半天,木婉云身边的下人都没有任何表示,气的他好几次想拂袖而去。

可想着如霜,他还是把这口气忍了下去。

“木氏,你如今已经是我将军府的主母,你亲口在陛下面前答应帮我迎娶如霜进府,既然已经答应,那我跟如霜的婚事,就交给你,你可莫要丢了我将军府的脸。”

沈阔一边说,一边看着目光牢牢盯在话本子上的木婉云,见她半天没反应,还以为她没有听清,正要拔高声音,再次开口,就看到木婉云眼神终于舍得从话本子上挪开,懒懒朝他看过来,还打了个哈欠,笑着主动问道,“将军刚才说什么?臣妾刚才太过专注没听清?!”

“本将军说,让你操持本将军跟如霜的亲事。”

沈阔知道她是故意的,可还是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眼神里都是冷漠,只有提到柳如霜的时候,多了一丝温情,他就是要让她知道,就算她用下三滥的手段逼他娶她,可他心里只会有如霜一个。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你既然争着抢着做将军府主母,那这就是你该尽的责任,木氏,你可莫要让本将军失望。”

说完,他挑眉,心情都好了不少,仿佛已经看到木婉云偷偷抹眼泪的一幕。

结果一声脆响,直接把他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惊醒过来,他才赫然发现,脚下不知何时多了一碎裂的瓷碗,瓷碗的碎片还溅起来划伤了他的手,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在他身上。

抬眸,猩红的眼眸下,正是木婉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动作。

他的视线从她的手转移到她的脸,瞬间被她脸上得意的笑刺痛,刚要开口怒斥,就听到她轻笑道,“将军许是昨晚没睡醒,妾身帮将军清醒清醒。“

说着,她挣扎坐起来,看着沈阔脸色更差,却丝毫不在意,只摇头浅笑。

“木婉云,你别…”

“怎么?将军昨个儿已经娶了妾身,满京城都知道,今个儿还未曾休妻,就要另娶,难道妾身说将军脑子不清醒还有错了?!”

木婉云说着,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了,素白的小脸儿上竟然有几分唬人。

“你?!”

沈阔一怔随即想起,的确不能用娶,虽然他恨不得休了木婉云,把如霜堂堂正正娶进将军府做正妻,可是目前情形,他的确做不到。

“是本将军说错了话,是纳…”

他只能含恨纠正,看木婉云的眼神犹如淬了毒,恨不得当场将她碎尸万段。

“不过是纳个妾,需要什么,本夫人会让人准备一顶轿辇,把那柳氏抬进来,将军放心好了,这点小事,妾身还是能安排好的。”

木婉云轻笑着,看着沈阔脸色一点一点腾起滔天怒气,心里又畅快了几分。

“木婉云,亏的我以为你是贤惠的,你可知道,如霜原本才是我将军府主母,可如今,因为你,她不得不委屈为妾,这是你欠她的,本将军是给你弥补的机会,你可莫要不识抬举。“

沈阔几乎咬牙说出这番话。

他说的理直气壮。

木婉云却忍不住笑了。

“既然知道错了,就好好准备,务必要把婚事弄得隆重,也好减轻你的罪孽,对了,将军府被你烧毁大半,你还抢了本将军原本给如霜特地准备的院子,如此,那你就把将军府重新修葺一新,一定不能让如霜住的太差,如此,本将军和…”

沈阔看她不说话,还以为是都听进去了,还趁热打铁又提了很多无理要求。

木婉云实在是忍不住了,抓起茶杯又对着沈阔连摔了几个,做足了气势,才双手叉腰,怒骂道,“本小姐不仅不贤惠,还很恶毒,所以,将军还是莫要为难妾身了,想要妾身给你办什么纳妾礼,做梦?!

对了,将军若是觉得委屈了那柳氏,休了我,休了我,让她做正室,想来就不委屈了。

至于修葺将军府,跟我有何干系?”

“怎么没关系?将军府可是你…“

“将军,本夫人可是差点被你的乳嬷嬷烧死如今还病入膏肓,怎么能操持这么重要的事情,还请将军另请高明吧…送客…”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沈阔又想故技重施,把府里的烂摊子丢给她。

上一世,她被猪油蒙了心,被他一顿忽悠,还真以为是她拆散有情人,还曾经一度真的想过跟他的柳氏好好相处,甚至还有答应帮他娶平妻,用她的嫁妆把他们的婚事操持的有声有色有里有面,可却也成了满京城被人诟病的笑话。

成亲没几日就出嫁妆帮夫君迎娶平妻,可不是笑话?

甚至还信了沈阔那番信任她才把中馈交给她的歪理,就算后来发现将军府早就已经入不敷出,也没有声张,一次次偷偷拿嫁妆贴补。

如今想来,可真是蠢。

沈阔被她撵走之后,她便让人严格把守院门,无关人员不许打扰。

难得过了一天清净日子。

可后来听说府里还是开始筹备修葺的事。

也是,堂堂镇北将军府一大半成了废墟,看上去,也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只不过这些跟她可没多少关系了。

不管外面如何,她只管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她嫁妆颇丰,虽然已经转移,可是吃穿不愁,院子里的东西都是顶顶好的。

吃得好睡得好,小丫头和嬷嬷小厮也都是贴心的。

读读话本子,吃吃美食,累了,躺在上好的梨花木贵妃榻上,垫上厚厚的毯子,在丫头的扇风,嬷嬷的捶腿下,舒心睡上一觉,无聊了,就抱起陪嫁的橘猫撸一撸,再无聊,就在院子里溜达两圈。

当然,如果外面不吵吵嚷嚷的话,就更好了。


可木婉云还是让人按你自己的人私库里取了—些活血化瘀的补药,让人给柳如霜送过去。

至于是不是御赐的,又会不会对孕体有碍,关她何事?

她又没生养过,如何知道?

而那些要给前院的赏赐,也自然是要送的,只不过可都是以她的名义。

公然收买人心,她可实在是太聪明了。

而沈阔气冲冲回到前院,正好碰到管家捧着账本和掌家对牌,管家还想劝说沈阔把这些给木婉云送去,可沈阔却直接否了。

“就她那花钱大手大脚的样子,我将军府要是真的给她管,早晚败光。”

管家有苦难言,他很想说,将军,就将军府如今的样子,还有什么好败的?!

而且他打听过了,木氏还未出阁就管着木家,木家如今的产业都是木氏创办的,甚至京城里都遍布木氏的产业,可以说,木氏比很多公主郡主都有钱。

可看着自家将军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沈管家真是无奈。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该听将军的,非要给木氏下马威。

将军不知柴米油盐贵,可真是苦了他这个老奴了!

将军府难不难,木婉云不在意。

只不过这次的下毒事件,让她跟卢枫达成了合作。

卢枫的目的就是要把沈阔包庇的那些下属,做过的事情摊开,公然审判。

这跟她不谋而合。

她永远都忘不掉,因着沈阔的纵容,那些下属从没把她和辉儿放在眼里。

她明明是正妻,辉儿是嫡子,可是却被他们公然嘲弄,她也罢,她本不该奢求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遭到谩骂嘲讽,是她活该,可辉儿有什么错?

凭什么被他们戏耍是野种?!

只是因为他不待见,他们就如此嘲弄辉儿?!

每每想起辉儿失落无助的样子,木婉云心头就仿佛滴血。

而那些人也并不无辜。

上—世,她就曾经亲眼看到他们抓住—个品貌俱佳的良家女,拖到无人的地方,轮番上阵折辱,那女子最后不堪其扰,直接—头撞死在巨石之上。

可他们—丝愧疚都没有,反而觉得她不识趣,让他们扫兴。

她曾经质问沈阔,为何不约束?

沈阔却说他们为了抵御敌人九死—生,消遣—下,又何妨?!

往事历历在目,她泣血跟他讲道理,却被他视为不识大体,不配为妇,跟她那只知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爹—样虚伪。

反而是柳如霜—句“能让浴血杀敌的英雄们看上,原本是她的造化,可惜了,她自己福薄…”,让她博得沈阔和他那些下属的好感。

而她当日劝诫的话,后来不知被谁宣扬出去,让她更被沈阔和他那群下属厌恶。

她甚至曾经亲耳听到那些下属盯着她跟沈阔说浑话,“将军若是哪日厌弃了夫人,倒是不如让兄弟们尝尝,兄弟们还没尝过世家贵女的味道呢…”

她当时就站在屏风后,原本是想借着他宴请,想讨好他们,也为之前的“不当言论”帮他挽回些颜面,却骤然听到这些话,浑身血液都仿佛在—瞬间冻住,怔愣站在屏风后,双目死死透过屏风缝隙,看向被簇拥着推杯换盏的人—沈阔。

她犹记得沈阔不在意的端起酒碗猛灌了—口,随即不甚在意的笑道,“好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手里的盘子不知何时滑落,引得酒桌上众人的惊诧,有那么—瞬间,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既怕木婉云会知道茶水里下了东西,借机处置她。

又盼着沈阔能赶紧回来。

因而脸色愈发白了,看上去,也更加弱柳扶风,楚楚可怜。

抬头,突然对上木婉云冷冷打量地眼神,双腿一抖,就跪了下去,“夫人,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妾身以为夫人接过去,没想到…”

“姨娘这话的意思是说本夫人故意松手,好磋磨你?!”

木婉云声线冰冷。

柳如霜心里更紧,颤抖着身子不敢说话,眼眶更加红了,眼里的泪水都要溢出来了,可是却一直没有落下来。

木婉云仔细瞧着,突然笑了,“姨娘好像很怕我?也难怪,会误会我,罢了,不就是碎了一个茶杯,再拿来一个就是。”

说着,给红玉递了个眼色,红玉会意,立即让人重新倒了一杯茶。

纵然心里有数,可还是暗暗皱了皱眉,太烫了。

柳如霜自然也看到了,看着递到跟前的茶水,拧着眉,瑟缩着,却不想接。

“怎么?姨娘莫不是还怪我?觉得我不配吃这杯妾室茶?!”

木婉云眼里的笑骤然僵住,声音也更加冷凝,无端让人心里发颤。

柳如霜,上一世,我那么求你,你却无动于衷,害的我辉儿惨死。

辉儿才不过三岁,你就陷害他推倒你儿子,让沈阔罚他跪祠堂。

想着上一世的一幕幕,木婉云心头宛如刀绞,看柳如霜的眼神更加冷了。

“当然不是…”

柳如霜眼底的泪水终于落下来,可真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木婉云自愧不如,她一直都知道沈阔就是看不得柳如霜这副样子,才会一次次昧着良心偏袒,而柳如霜的泪水,每次刚好都能在沈阔赶来的时候落下来。

只是这次,沈阔不会这么快回来了。

而柳如霜也终究没等到。

“既然不是,那就敬茶,别再等到茶水凉了,本夫人肠胃不好,喝不得凉茶。”

木婉云说着,嘴角牵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虽然是笑,可是眼里一派寒凉。

这一幕幕,总会让她想起上一世。

只是对象却换了。

“是。”

柳如霜睫毛颤动,几滴水珠挂在上面,好一派楚楚可怜,她颤抖着手,刚要去接,红玉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就溅出来,洒落在柳如霜的手上,当即疼得她大喊大叫。

“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霸占将军了…”

“你的意思是本夫人故意磋磨你,是为了吃醋,跟你争宠?!”

木婉云气急,抬手抓起一个花瓶砸在柳如霜脚下,吓得她立即花容失色滚落在地,颤抖着身子咬唇摇头“不是,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是个愚钝的,夫人饶妾身一命…“

说着,她眼角余光暼到院子口有人影闪过,突然扬声又喊了起来,“夫人奴婢知错了,可奴婢人微言轻,真的不是故意的,夫人饶了奴婢…”

木婉云岂会看不出她的伎俩,只可惜,她终究还是失策了。

柳如霜看木婉云站起来,又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像极了一个被正室磋磨的可怜人。

“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

木婉云却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便起身相迎,“劳烦张太医和卢寺卿走一趟。”

“夫人客气了。”

二人同时拱手。

柳如霜察觉不对劲,扭头才看到来的根本不是沈阔,而是一个大夫打扮的人,和一个身穿朝服的。

“你们是谁?!”

柳如霜心里已经想到,可还是轻咬下唇…

“二位,这就是那壶茶水,我察觉不对,便没喝,还请太医查验。”


木婉云打完,后退一步,解了气,却发现手腕酸疼的很,不由得用另外一只手揉着酸胀的手腕。

一抬头,却对上木尘杀人般的眸子,顿时一阵惊愕。

记忆里,兄长从来都是疼她的紧,跟崔瑶,也是在她的撮合下才对她有了心思。

她还记得兄长答应跟崔瑶定亲的那天说过,“我要娶什么样的女子有什么要紧的,最主要的是未来嫂嫂一定要对婉云好。“

所以她一直以为兄长娶崔瑶是因为自己。

可若是当真,兄长怎么会因为她打了崔瑶,就要杀她一般?

而且,她不是嚣张跋扈的性子,一向自诩懂她跟她一起长大的兄长如何会不知晓呢?

这一刻,木婉云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不待她捋清思绪,手腕被忍狠狠撅住,狠辣的力道让她头皮发麻,下意识抬头,就看到木尘猩红着眼眸,嘴巴一张一合,说出的话让她如坠冰窟。

“木婉云,我就是太纵着你了,让你没大没小,嚣张跋扈,目无尊长,如今竟敢对未来嫂嫂动手。”

说着,抬起另外一只手,就对着她高高扬起。

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脸颊就落下两巴掌,瞬时火辣辣的疼,鼻腔微酸,眼眶灼热难控,两行泪水随之落下。

可她还是隔着迷雾,捕捉到崔瑶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

可她说的话又截然相反,透出一股子楚楚可怜和心疼。

“尘哥哥,我都说了,是我不该说了不该说的,让婉云生气,他要打我,我不在意的…”

说着,还挣脱开木尘,走到她跟前,一脸关切的样子。

“怎么办?都打红了,她今日可是新娘子,这样,可怎么出嫁?!“

“多敷一点脂粉盖住就是。”

木尘轻蔑扫了她被骂打肿的脸颊,随即语气无波无澜,顺势又训斥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这桩婚事是你求来的,你莫要因为使小性子,就连累整个木家,爹娘和我一向纵容你,可是也不是你不顾家族利益地理由。

至于崔瑶,她没有做错,她既已跟我有了婚约,那就是我木家未来主母,她做的很好。”

说到最后,他的目光已然从木婉云身上转移到崔瑶身上,目光里的冷凝和不悦,也尽数转为宠溺和满意。

崔瑶立即羞红脸颊微微低下头去。

木婉云目眦欲裂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一寸寸裂开,错了,全错了。

她以为兄长跟爹娘一样从小爱护她,可是却忘了,这一切是爹娘要求的。

如果真的宠爱她,如何会抬手打她的时候毫不犹豫。

还有她一直以为兄长对崔瑶无甚感情,可却忘记若是当真没有好感,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接受娶一个庶女。

往事历历在目,以前只觉得是巧合,如今却后知后觉她早就落入别人的算计当中。

是她蠢,是她笨。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用掐入掌心的疼,止住心口的疼。

倔犟抬起头,看着木尘的后背,出声道,“长兄,若是想让我安心嫁去将军府,那长兄只要答应我一件事。”

闻言,崔瑶一怔,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木婉云看着她,骄傲的抬起下巴,一步步走到他跟前,指着她,对木尘道,“昔日兄长说过,娶她,是因为想让我有个好嫂嫂,可我突然觉得她并不好,我想重新为兄长换个嫂嫂。”

说着,她提了提音量,一字一顿,“我要你答应我,跟崔瑶退亲…”

话音未落,又是一巴掌。

她只觉得耳边嗡鸣,身子也不受控制倒向一边。

还是绿俏及时过来扶住她,她才知道没有摔倒。

“木婉云,你太放肆了,崔瑶已经是你的嫂嫂,你当她是什么,当婚姻是什么,当我是什么,你可知如果我真是不明事理之人,今日随口应下,那崔瑶一生尽毁,我名誉扫地,咱们木家也会成为不仁不义之家,被人诟病,唾弃,我看你真是被纵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说着,木尘沉了一口气,忍下心头的滔天巨火,看了一眼一旁已经吓得白着脸的崔瑶,用力抓住她的手,握紧,对着木婉云,和其他闻声走过来的人,一字一顿道,“我木尘此生,绝不会辜负崔瑶。”

随即又冰冷的扫视木婉云,语气里尽是不满和嫌恶,“给小姐上妆,时辰一到,送入花轿。”

红玉和绿俏当即上前,一个摁着她,一个温声软语的劝她,是不是觉得还不够,不多时,外面又进来两个嬷嬷,都是五大三粗那种,就在一旁虎视眈眈。

木婉云知道,若是自己不肯,那她们就会想别的办法,让她好好坐下。

她面无表情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被一点点妆点起来,又被迫挽发髻,戴凤冠,穿嫁衣…

虽然心里憎恶无比,可她的心还是一点点冷静下来。

也逐渐发现了一些细节。

兄长木尘虽然对她不似从前宠溺,跟崔瑶的关系也耐人寻味,可似乎是真的想让她嫁给镇北将军沈阔。

而崔瑶似乎却有意怂恿她跟那个穷书生私奔。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许是她突然又乖巧下来,崔瑶虽然疑惑,可也小心翼翼讨好,“婉云,我是真的为你着想,才会…算了,就当我多此一举,总之,既然你决议要嫁给沈将军,那我也祝你早日达成所愿。”

崔瑶脸上依旧顶着巴掌印,眼里泪水涟涟,端的弱柳扶风,楚楚可怜,对她行礼作揖,真诚的看不出一丝问题。

可木婉云却还是从周围人的目光里看出对他们两张对比的反应,崔瑶的大度,愈发衬得她跋扈。

这么明显的事情,她上辈子竟然没有看出来。

想着,她心里冷笑。

却还是压下心底的真情实感,让自己也端出伪善的笑来,“好嫂嫂,切莫再这样,让兄长看见,又要打我…“

说着,垂在一侧的手,暗暗掐入掌心,刺痛让她当即泪满眼眶,看上去倒是要比崔瑶还要楚楚可怜一些。

崔瑶一懵,正要再开口,却被木婉云打断。

“还有,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是要嫁给沈阔的,圣旨赐婚,容不得我不嫁,不然,我怎么对得起我们木家,你休要再说些不切实际的话,动摇蛊惑我,你是我的未来嫂嫂,我木家是你的未来夫家,木家抗旨不遵,被问责,于你又有什么好处?!”

说罢,木婉云自己拿过盖头盖在头上,又抓住红玉和绿俏,让他们扶着自己上花轿。

崔瑶惊的目瞪口呆,还要再解释,却已然被甩在后面。

屋子里人虽然不多,可也不少,本来还觉得她善解人意,反倒是小姐今日有些不讲道理,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深意。

顿时如梦初醒,看崔瑶眼神都带了鄙夷和恨意。

崔瑶气的眼尾的红都真了几分,暗暗攥紧手掌,指甲陷入肉里,暗暗磨后槽牙,该死的,木婉云那蠢货,今个儿怎么突然开了窍?!


木婉云让绿俏把茶壶递上来。

柳如霜急了,急忙给仆妇使眼色,仆妇哪里不清楚,这主意还是她出的。

若是真的查验出有问题,就是将军在,也保不住她们。

眼看绿俏就要把茶壶递给太医,仆妇突然冲过去抓起茶壶。

“快拦住,她要毁灭罪证,别让她喝了。”

闻言,原本还怕又被人抢过去的仆妇,当即灵机一动,昂头就把茶水尽数灌下去。

反正就是些巴豆,顶多是拉几天,又不会死人。

可下一秒,她突然觉察不对,弓着腰,就颤颤巍巍起来,然后突然一口血,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堂内一时尖叫四起。

木婉云也吓得面如死灰,颤抖着声音,“竟然是毒药,好狠毒!为了护主,竟然以身犯险,倒是忠心!”

她说的时候,目光冷冷扫向柳如霜。

柳如霜早就已经被眼前的一切吓得瘫坐在地,回过神,急忙摇头,“不,不是的,不是毒…”

“不是毒,又是什么?!柳氏,我嫁给将军非我所愿,倘若知道将军早就有了你,绝不会嫁进来,可你怎么能毒杀我?!你好狠毒的心?!”

木婉云脸色泛白,浑身都在颤抖,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这副样子,她还是跟柳如霜学的。

也不知学到几成。

张太医已经验证过,对卢寺卿拱手答道,“是砒霜。”

卢寺卿当即对外使了个眼色,“来人,先把这位…”

“柳姨娘。”

红玉赶紧提醒。

“嗯。”

卢寺卿扫了一眼红玉,冲木婉云拱手,“夫人,人犯先带回大理寺,还有这…”

“已经没救了。”

张太医把银针缓缓拔出,摇头无奈道。

“还有尸体,也得先带回大理寺。”

木婉云白着脸点头,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原该如此,可是这柳氏可是我们夫心头上的,成亲那日,甚至不惜不顾陛下颜面,都要编出剿匪,就为去陪她,我担心…”

“牵扯命案,就算是沈将军来了,也一样。”

卢寺卿不愧是朝中难得刚正不阿之人。

木婉云暗暗在心里为他点赞。

虽然她乐见柳氏被押回大理寺,可毕竟名义上还是一家主母。

好吧,最主要她还是想亲眼看着柳如霜倒霉。

一路在几个丫头仆妇搀扶下,亲自到将军府门前相送。

柳如霜真是吓坏了,一路上大喊大叫,直呼自己是冤枉的。

大理寺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哪个不是喊自己冤枉,也不是没见过这种后宅争宠下黑手的。

不过大多数都是主母容不下小妾,下黑手,像这种小妾给主母下毒的,还是头一次。

不过想到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那场亲事,圣旨赐婚,对象又是当朝文臣和武将之首,可是成亲以来波澜不断,据说起因就是那沈将军宠妾灭妻,也就不足为怪了。

柳如霜吓得花容失色,也顾不上形象,只想着沈阔赶紧出来救她。

大理寺的人没心软,却惊的不少人侧目相望。

好事的伸着脖子,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无奈大理寺的官员个个都是冷脸判官,他们也没胆子。

木婉云捏着帕子看着,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交待,“卢寺卿,这柳氏毕竟是我夫君心头之人,还望好生对待,我,我觉得她应该也不是故意想给我下毒…”

什么?下毒?

原本还纳闷的吃瓜群众,顿时惊愕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谁家没个后宅阴私,可是妾室给主母下毒,却还真是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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