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妙妙萧衔的女频言情小说《成亲当日被弃,嫁给瘸腿夫君李妙妙萧衔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吃饱饱好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借着月光李妙妙走到灶台后面,在里面挑选两块又重又结实的柴拿出去,把萧衔坐过的小木凳搬到门口。踩在上面对着圆孔比划了一下,心里已经有底。将柴削成她需要木棍粗细,原本木板上的孔位和户枢上同等大小,且因她把木板上的孔挖大了一些,所以连接户枢那端就需要再小一点。把木棍插进圆孔中,她拿起另一块没动过的柴,把它当锤子使。“咚。”“咚。”木与木碰撞间的声音是浑厚的,听在萧衔耳中却厌烦刺耳。就像那日刑场看热闹的人群声,令他窒息。他躺在床上,透过那扇破窗盯着外面忙活的女人,那双温润的桃花眼充满了阴冷。他来这里的路上,旧部帮他查过这村里所有人的背景。她一个好吃懒做的废物,怎会修缮门,还如此熟练?李妙妙跳下凳子,来回推了推木门,见不再摇摇欲坠,抹掉脑门上...
《成亲当日被弃,嫁给瘸腿夫君李妙妙萧衔完结文》精彩片段
借着月光李妙妙走到灶台后面,在里面挑选两块又重又结实的柴拿出去,把萧衔坐过的小木凳搬到门口。
踩在上面对着圆孔比划了一下,心里已经有底。
将柴削成她需要木棍粗细,原本木板上的孔位和户枢上同等大小,且因她把木板上的孔挖大了一些,所以连接户枢那端就需要再小一点。
把木棍插进圆孔中,她拿起另一块没动过的柴,把它当锤子使。
“咚。”
“咚。”
木与木碰撞间的声音是浑厚的,听在萧衔耳中却厌烦刺耳。
就像那日刑场看热闹的人群声,令他窒息。
他躺在床上,透过那扇破窗盯着外面忙活的女人,那双温润的桃花眼充满了阴冷。
他来这里的路上,旧部帮他查过这村里所有人的背景。
她一个好吃懒做的废物,怎会修缮门,还如此熟练?
李妙妙跳下凳子,来回推了推木门,见不再摇摇欲坠,抹掉脑门上的汗舒了口气。
“终于弄好了。”
门对她来说就相当于隐私,不关上就像隐私被暴露,难受的紧。
把门闩插上,用衣袖将小板凳擦干净放回原处,捡起地上掉落的木柴和木渣往厨房走去。
踩上台阶脚步一顿,敛眸想了片刻,转了一个方向。
萧衔见她走过来,掩去眸中的阴寒。
“叩叩叩。”
门没关,李妙妙习惯性的敲门,然后才把脑袋伸进去。
房间漆黑一片,除了那点月光落在床上能隐隐看见男子的侧脸,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李妙妙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
声音清冷又疏离,看来还在为她的死皮赖脸生气呢。
“那我就自己看着做咯。”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李妙妙鼓起腮颊抿紧嘴,她也不自讨没趣,转身走进厨房。
灶台上有个桐油灯,一般土灶都是在灶台后面两灶中间的凹坑中放火折子,她把柴扔进柴堆,随后往小凹坑一摸。
嘴角浮起一抹笑。
果然在这里。
点燃桐油灯,她才看清整个厨房的全貌。
一张方桌放着菜板,挨着墙的长桌上堆放着碗筷和瓶瓶罐罐,左墙角和中间各放着一个缸。
她举着桐油灯走近,打开各看了眼。
左墙角是米缸,中间是水缸。
再走到墙那边把桌上的瓶罐都打开,大罐子是白面,三个小罐子是盐、酱油和猪油。
墙上挂着一刀腊肉和新鲜的葱,还有挂着晒干的蒜。
李妙妙秀眉一挑,心里又开始疑惑。
房子破成这样,厨房里的食材却不差?
算了,先不想这些奇怪之处,先解决温饱。
她再次环望整间厨房,双眼微微睁圆,顿时喜上眉梢。
“知道该吃什么了。”
她把绯色外袍脱掉挂在墙上,挽起衣袖往上一撸,半截带着伤疤的手腕露出。
她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
舀了几瓢水倒进大铁锅中,走到灶台后面生火,见灶膛火势渐旺。
起身拿了几根鲜葱洗净,切成段放到碗里备用,再舀两碗白面放盆中,往碗里加水边和面。
她这人缺点一大堆,仅剩优点就是爱吃,偏偏爷爷不送她去学厨。
只能在闲暇之余自己学,虽然比不上大厨。
家庭小灶绰绰有余。
窗外夜色寥寥,月光照进来显得清冷又孤寂。
只有和面的声音和灶膛里偶尔炸裂柴火声,才给这间厨房带着了一点生气。
“咕叽~”
李妙妙低头看着饿扁的肚子。
她估计忍不到醒面,自己就要饿晕过去。
忍着手心的疼使劲用力揉面,反复多揉几遍再拿擀面杖擀成面皮。
将面皮对折切半寸粗细。
锅开把面放进去煮熟,捞出放进凉水里冷却。
再把锅中水舀出,将锅洗干净。
趁着铁锅烧热,她把柴退出来仅留小火。
舀了半勺猪油入锅,油化放葱段。
没一会猪油和葱结合的香味在厨房扩散开来。
李妙妙用筷子夹起锅中的葱段,放在靠近桐油灯,见色泽逐渐金黄才捞起来,拿出一个空碗舀进两勺酱油,再把锅中的葱油盛进去。
搅拌后她用筷子沾了点放到嘴里。
“咸味有点淡,拌面应该刚好。”
把面捞出放到两个瓷碗里,倒上葱油放进炸香的葱段,一碗葱油拌面就好了。
她夹着桐油灯端着两碗面,小心翼翼地往萧衔房间走。
她一脚跨进门槛,跟着浅笑声响起。
“吃饭咯。”
萧衔房间的摆设很简单。
一张床、一个矮几再加烂柜子,东西虽破,贵在整洁干净。
李妙妙想到他不方便下床,把他那碗端到床边。
“给。”
萧衔看着碗里乌漆麻黑的面,眉宇轻蹙。
长睫遮挡深邃的眼眸,李妙妙看不见他眸中神色,见他不接,以为还在因嫁妆的事生气。
她抿了下唇,把碗放到他手上,端起自己那碗面走了出去。
碗边还有女子留下来的温热。
萧衔看向矮几上的油灯,眸光往外看去。
李妙妙坐在堂屋的门槛上,几缕月光落在她身上,成亲受屈辱被迫选择他这残废。
本应落寞才对。
可她却好像一点都不伤心,乌黑的面被她大口嗦出山珍海味的感觉。
他垂眸盯着碗里酱色的面,真有那么好吃?
指尖一顿,拿起筷子。
李妙妙早就吃完了,她坐在门槛上望着天空的弯月看了一会。
走进隔壁一间小房间。
里面摆放着八个大箱子。
原主抽风选择萧衔,撒谎说里面是整整八箱嫁妆,村长也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联合村里其他长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来劝动萧衍娶原主。
结果当天一回来,原主就对萧衍哈哈大笑。
说里面是她爹留下的八块石头,她后娘和继妹都不知道,她疯狂嘲笑萧衍蠢货。
在原主记忆里,她记得当时萧衔眼神很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一切都导致,在面对萧衔的时候,李妙妙理直气壮不起来。
毕竟是她先招惹的人家。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现代便利,也存在很多弊端,可好不容易能重新活一次。
她想努力活着。
“蛇蝎心肠的毒妇你敢骂我,信不信我揍你。”
林大郎以为她上次在喜堂发疯是受了刺激,想着如今也该好了,万般没想到她居然骂他有病。
“我不止...”
要骂你还要打你,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林大郎露出一个我懂了的表情。
“我明白了,毒妇你是想欲擒故纵呀?”
“从前你生怕大声说话惹我心烦,看我怎么都不理你,现在你故意变得泼辣,好让我记住你。”
“呵,我告诉你,你就是变成大美人我依然看不上你。”
欲擒故纵?
李妙妙眯起双眸,抄起地上一块切好的木头就朝他砸过去。
在林大郎躲的时候,她一个箭步上前,隔着篱笆墙揪住他的衣裳,反手给了他一个大耳光。
“啪。”
不管原主如何野蛮,也不是他丢下她的理由,他今天还专门跑过来,说这番不要脸的话。
李妙妙越想越气,又给他一个巴掌。
“狗渣男你算哪根葱,我需要对你欲擒故纵?”
“我家男人比你好看上万倍,我用的着对你献殷勤?”
“说老子丑?你也不瞧瞧你这副屎壳郎样子,你给我家夫君舔鞋都不配。”
“你还好意思对外自称读书人,以貌对人的畜生,你去书院看看,那些读书人哪个像你这般废物,只知道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的畜生玩意。”
狗渣男,利用原主的懦弱和李小柔合伙气死她,明明可以提前解除婚约。
一家人却贪图原主的嫁妆,故意拖延到成亲当天。
“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负心汉。”
说完李妙妙还不解气,松开他翻墙过去打算揍他。
林大郎是个读书人从小都被家人捧在手心,何时挨过这种打。
他捂着双颊,目瞪口呆地盯着愤怒中的李妙妙。
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被松开以后他才回过神来,见她翻墙出来,反应过来的他气的五窍生烟。
“泼妇你敢打我,我今天不收拾你,我林大郎就不是七尺男儿。”
他捏着拳头朝李妙妙挥去。
李妙妙接住他的拳头,利索一拳捶在他脸上。
顿时林大郎嘴角冒出血。
“七尺男儿?老子今天把你打成地牯牛。”
说着,飞起一脚踢在他肚子,直接把人踹出半米远。
家里就她一个女孩子,怕她受欺负,爷爷从小就送她去学了武术和太极拳。
收拾一个林大郎绰绰有余。
林大郎捂着肚子艰难的站起来,看到李妙妙满脸怒意,他人彻底傻了。
之前爹说她一刀砍断树他还持怀疑的态度,今天他才见识这毒妇是真的变了。
是鬼上身还是真被他和小柔刺激疯了?
见她捏着拳头一步步走过来,林大郎感觉打不过她。
他抹掉嘴角的血,凶神恶煞的吼了句:“好男不跟女斗,你给我等着。”
然后脚底跟抹了油般...跑了。
看他跑的比猴子还快,李妙妙也没打算追。
她松开拳头,胸口的气丝毫没有减少,她一脚将面前的泥巴堆朝林大郎跑开的方向踢去。
“狗渣男,来一次我打一次。”
按林大郎的尿性肯定要回去告诉林家父母,她就在家里等,看林家何时找上门。
原路翻墙回院里,拍掉手上的灰,准备去厨房。
一抬头发现萧衔杵着拐杖倚靠在堂屋门边,温润的目光看过来,似笑非笑地念着诗。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李妙妙眼角一抽,微微侧首看了看篱笆墙。
文化人骂人的方式真特别。
想起昨晚说她还惦记着林大郎,此时说什么都不对,干脆装作听不懂,咧嘴笑了笑。
“夫君好文采,我去厨房看看汤炖得如何。”
看她走向厨房,萧衔意味深长道:“听不懂...”
掀开锅盖,浓郁的香味扑出来。
李妙妙拿勺子舀了点汤尝咸淡,感觉缺了点盐,她往锅里加了适量的盐巴,舀了两大碗在表面撒了点葱花,随后端到堂屋。
两人各坐一方。
经过长时间地炖煮,肥肠和萝卜软烂汤底雪白。
光闻着就令人食欲大开。
李妙妙夹起一块肥肠吹了几下就喂到嘴里,她满足的笑弯了眼。
“真好吃。”
她吃的津津有味,萧衔却没有动筷子。
看着碗中像蠕虫的肥肠,脑海里冒出它原本的样子,便没了胃口。
见他迟迟不动筷,李妙妙知道有些人不爱吃内脏,对肥肠更是避而远之,为了不让吃起来油腻,她特意将附在肥肠表面那层油脂几乎全扯了。
放下筷子,眼巴巴的望着他,语气带着几分恳请。
“你尝一块吧没有异味的,如果真不喜欢我去给你煮面。”
清澈的杏眸像只兔子,双眸写满了真诚。
面对她这种软糯的恳求,萧衔想起那晚她在耳边清甜温哄的声音。
看了她足足一会,才拿起筷子夹了块肥肠。
见他慢条斯理地咀嚼,李妙妙又紧张又期待,她是真的希望萧衔能尝尝这道美食。
肥肠吃到嘴里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异味。
软烂又不油腻。
等他咽下后,李妙妙咬着下唇,紧张问道:“如何?”
他眼神淡然的看着对面充满期待的女人,食指在桌面点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回道。
“还行。”
听到还行,李妙妙松了口气。
还行就是能吃,她才不想去煮面呢。
放下心来的她这才拿起筷子,语调都变得轻快起来。
“你先吃,不够的话锅里还有。”
萧衔淡淡应了声。
除了会木匠干的活,不仅会煮这些常人都不吃的东西还会拳脚功夫。
从前对林大郎唯首是瞻,现在却恨不得他死。
一般女子被抛弃只会想寻死,她却变了性子,短短几日一个人性格会有如此大变化?
他不动声色的睨着眼李妙妙,瞧她吃的开心。
敲着桌面的指,微微顿住。
她真是...李妙妙?
再留她多活几日观察看看。
李妙妙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一碗不够吃她又去舀了一碗。
吃饱后准备去洗碗,令她意外的是萧衔竟然将一大碗肥肠萝卜汤吃完了。
“你还要吗?”
“饱了。”
洗完碗,把肥肠汤捞起来,换了卤水料到锅里,把大肠放进去卤。
还剩的有猪腰,她打算明天拿来做爆炒腰花。
走到院里添了几根柏树丫。
空闲下来后她想睡午觉,嗅了嗅衣裳上的味道,“味有点重啊。”
开始本来想晚上洗澡,忽然想到只有一盏桐油灯到时会不方便,干脆趁现在洗了算了。
说做就做,她走到井边打水,倒进空锅中。
洗了一个热水澡顺便把头发也洗干净了,李妙妙感觉全身舒坦不已。
西北雨季很少,被子也晒干了。
她抱着晒干的被子走到隔壁房间,铺到干草上面,直直躺了下去,满足的上面滚了一圈。
“终于可以一个人睡了。”
萧衔听到隔壁房间期待已久的声音,清冷的语调带着胸有成竹。
“期待你能在隔壁住久一点。”
这半个月忙里忙外,李妙妙这次只做了两个木盒。
一款以梅花为基础做的,另一款是以竹子。
刘有行挑中了竹子那款,同时也想买下那款梅花木盒送给自家妹妹。
“李姑娘,这两款多少钱你说个价,我都买了。”
李妙妙把木盒从背篓里取出来放在柜台上面,不急不缓地说道:“二位,是王掌柜给了我机会,我才能把木器拿到这里来卖,你们与王掌柜商议即可。”
王掌柜说了一个价格,两人立马争了起来。
趁着这个时候,王掌柜带着李妙妙到后堂说话,他按上次说的那样,一个木盒一两银子。
“李姑娘这是二两银子,你收好。”
李妙妙接过钱袋摸到里面有两锭银元宝,向他微微颔首。
“多谢王掌柜。”
“李姑娘客气了,彼此合作最重要的就是诚信,你愿意信任我,我自然也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生意场上的客套话听听就好。
“王掌柜说的有理,我今天新带来了一样物品,王掌柜看看可有市价。”
“你拿出来我看看。”
李妙妙去前面拿背篓,看见刘有行和何月还在吵,她估计两人不吵半个时辰不会结束。
她提着背篓去到后院,把衣架拿出来递给他。
“王掌柜,你过目。”
接过那带钩子的奇怪玩意,王掌柜研究了一番,实在不知道它的用途。
连连摇头,最后把衣架递回给她。
“李姑娘你这新鲜物件,王某着实看不出来用途。”
李妙妙接过后往院里树干上一挂,面色平和的跟他解释:“这是衣架,可以将衣柜里的衣裳挂在上面,再件件挂在衣柜里面,既不占用空间也不用每次取出要穿的衣裳时,还要熨烫一番。”
“而且它还可以挂洗好的衣裳,以前洗完一件衣裳都晾在绳子上,有时洗的衣裳多了到处都挂的是绳子,衣裳也搭的四处都是。”
“甚至还会面临绳子不够搭衣裳的情况,衣架能很好解决这个问题。”
王掌柜再次把衣架从她手中拿了过来。
这东西虽然看着别致,可材质简单,用途也是那些少爷小姐瞧不上的,毕竟他们院子大,更从来不会亲自洗衣裳。
见他一直蹙眉没有说话,李妙妙心里大概有数了。
一盏茶的工夫后,王掌柜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辗转说道:“李姑娘你这衣架固然是好,但寻常人家多看一看也能学会做法。”
“而且那些公子小姐们都喜欢一些新奇的物件,衣架对他们来说没有吸引力。”
“最重要的是他们从小锦衣玉食,换下来的衣裳有人洗,根本不需要他们操心,这东西怕是...”
话说余此李妙妙也懂了,王掌柜说的有一定道理。
她接过衣架放回背篓里,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王掌柜你说的不无道理,是我这次没考虑得当。”
看她面色平静始终带着几分笑意,王掌柜觉得这姑娘心态不是一般地好。
“李姑娘你不妨回去想想,看看有什么稀奇物件即能卖的出去,也能得到那些公子小姐们垂怜。”
“你说的对,我回去再想想。”
“王掌柜告辞。”
李妙妙背起背篓,向王掌柜拱手行礼后,从院子的后门离开。
这时一个隐于门后的人也走向了前面。
何月看到刘有行从帘子后面回来,大咧咧地嘲笑道:“你哪是去出恭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掉粪坑了。”
那是后话了。
李妙妙努了下嘴,委屈巴巴地说道:“我也不想的,林家非说是我打的林大郎,争也争不出个什么来,他说要去衙门我只能奉陪。”
听她倒打一耙,林大郎气的想吐血。
他眼睛鼓的像铜铃,咬着牙吼道:“你这个毒妇,敢打人却不敢承认,你就不怕遭报应。”
李小柔随即柔弱的接下话:“村长爷爷不是我们说要去衙门的,是姐夫先说的。”
这声姐夫喊的李妙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村长看向萧衔,眼神温和了许多。
萧衔端着炸肉丸的盆子不慌不忙地走向村长,从始至终连个余光都没给李小柔。
“饭可以乱吃,话别乱说。”
淡然的话平静如水面,话里的压迫感令在场的人莫名产生了惧意,就连村长听了心头都蓦然一颤。
李小柔脚下一软,原本想好的反驳之话,硬生生卡在喉咙不敢说出来。
为何她会被这瘸子一句话吓的不敢动弹?
看到李小柔滑稽的样子,李妙妙端起炸肉丸的盆子往村长一递。
哭过的声音染着哑意:“村长爷爷,你尝尝。”
村长见萧衔站在李妙妙身边,心里再明白不过他是在给李妙妙撑腰。
落魄的凤凰也是凤凰。
即使瘸腿,杵在那里也跟他们平常百姓身段不同。
“等会再吃,先处理正事。”
说着村长严肃的盯着林大郎,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语气。
“林大郎啊林大郎,枉我以前觉得你不错,你虽然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可李老头在世的时候没有嫌你丝毫,还是执意把女儿嫁给你。”
“你怎么做的,你再问问你爹娘,这十几年来他们受了李老头多少恩惠?”
说着他瞟了林友财一眼。
那些事别人不知道,村长和李老头关系不差,心里比谁都清楚。
林友财和白莲不敢看村长的眼神,心虚的低下了头。
林长郎怎么会不知道,从小爹娘就告诉他,李老头家的一切迟早都是他们家的。
见他们不说话,村长旋即看向李妙妙问道:“你打他了?”
李妙妙立马摇头摆手,那双又红又肿的手让村长看了个真切。
“村长爷爷我没打他,我都不知道他脸上的伤哪来的。”
只要她不承认,在没有人证的情况下,林大郎就翻不了身。
村长看了看院子里的木头,瞬间明白她手怎么回事了。
杵了下拐杖又对林大郎教育道:“上次你在成亲当日抛下李妙妙这事已经传到其他村,现今你还跑来无理取闹,你们家想要后山那块地就明说,整这些名堂做什么。”
这一番话可以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林家人留。
挨了打无处伸冤的林大郎见村长如此严厉,气都不知道往那处撒。
“村长爷爷,真...”
村长可不管他脸上的伤是真被李妙妙打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他只能说李妙妙打的好,如果是假的,就是林大郎摔的太轻。
总之他对林大郎现在没有半分好感。
“赶紧拿着锄头回你们家去,莫再来找李妙妙的麻烦。”
“她爹是走了,我们这些当叔伯的还活着。”
听到村长的话,李妙妙心里产生了些许疑惑。
在原主的记忆里,村长对她可从来没有这般维护过。
这几次是怎么回事?
村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林友财想继续作妖也没了办法。
他扯了扯林大郎的袖子,心虚说道:“我儿,咱们先回去,这件事以后再找机会讨回个公道。”
林大郎搂着李小柔,怒目圆瞪着李妙妙,嘴角的淤青加上他此时的表情,别提有多滑稽。
“走着瞧。”
李妙妙要怕这狗渣男,她把名字倒着写。
她眨了眨眼,抿紧嘴眼泪要又挤下来,可怜巴巴地看向村长。
“村长爷爷,负心汉威胁我。”
林大郎那句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李小柔看到村长脸色骤然一变,她恐再生事端急忙抓住林大郎的手臂挥了挥。
“林郎,村长爷爷都发话了,咱们先回家。”
“儿子,我们先走”,白莲剜了李妙妙两眼,也赶紧劝林大郎走。
林大郎气愤的哼了一声。
今天是村长在这里,李妙妙你给我等着。
他哼李妙妙在心里也哼。
眼见村长脸色越来越难堪,林友财连拖带拽地拉着林大郎出了萧家门。
临走之前李小柔暗中瞪了李妙妙一眼。
闹事的人走了,一些村民也跟着离开,剩下一些人追问李妙妙的炸肉丸怎么做的。
看他们好奇,李妙妙把盆子递给村长面前,微笑道:“村长爷爷,你尝尝。”
她脸色变的很快,村长心里大概有数了。
他看了眼萧衔随后拿了一颗肉丸咬了一口,他边吃边赞叹。
“这肉丸炸的不错,里面加了豆腐?”
李妙妙把盆交给萧衔,微微颔首,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不愧是村长爷爷,一吃便吃出来了。”
她边往前走边对其他人说道:“肉丸里加了豆腐和葱姜水,如果家里有荸荠,加点荸荠进去一起剁碎更好吃。”
众人见李妙妙捡起地上的柏树叶掀开棕树叶搭的简易棚子,在她掀开棕树叶的时候,一股带着柏树味的烟熏肉香飘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的都是这股肉香,大家忍不住嗅了嗅。
“这是什么味?好香。”
“我闻出了肉香味。”
村民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往里一瞧,他们虽然不吃猪下水但是见过,当看到里面挂着猪肝。
惊呼道:“李妙妙你怎么吃猪下水呀?那东西可腥了。”
把叶子盖住小火堆上,李妙妙才温声回道:“婶子,我把猪下水都处理干净了,上面还抹了调料,再加上烟熏等炊一阵,煮出来不腥。”
李三娘连连摇头:“你听婶子的劝,别折腾了,婶子家以前穷的揭不开锅吃过这玩意,臭的跟粪有的一拼。”
就连胖婶子也过来劝她。
“对呀李妙妙你别折腾了,你实在没的吃,我回家去地窖给你拿几块肉过来。”
胖婶的三儿子是猎户,经常上山打猎,家里的肉比菜多。
李妙妙回头看向胖婶,想起她之前那番话,眼睫微敛。
她小时候在农村待过几年,听爷爷说过村里的人都绝非大善大恶之人。
坏心眼有。
良心发现的时候也有。
抬头不见低头见,万事多长个心眼就好。
在她沉默的方寸间,萧衔目光略过胖婶,敛眸思索片刻。
随后看见村长脸色也隐有担忧之色,上南家村这位大家长算不得公正,但对弱势一方向来心软,所以他在村民心里的评价尚可。
萧衔见她鼓起腮颊长长呼了口气,跟河豚似的,敛去了眸中的阴戾转而瞧向离她半寸的桌子。
笨,这都能碰到头。
李妙妙抬头发现他在看自己,抿了下唇打算继续找。
却听到男人清冷的声音缓缓说道:“不用找了,它本来只剩一半。”
“本来就剩半块你不知道早说。”
李妙妙忍住了对他翻白眼的冲动,嘴巴有它自己的想法没憋住。
见她双手环抱噘着嘴生气。
萧衔感觉心情好了些许,他深深看了眼握紧的拳头,随后把玉佩扔到她怀里。
“虽然它只剩一半当了也还值点钱,就当赔给你的医药费。”
李妙妙拿起玉佩仔细瞧了瞧,上面雕刻着一只鸟,从断开的痕迹看另一半应该是翅膀那部分。
“你舍得?”
她可记得从地上捡起来时,他那冷若冰霜的眼神。
萧衔垂眸,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
“残缺之物留着也没用。”
他声音里带着嘲讽,李妙妙听得出来他是在拿残玉对比他那双腿。
玉碎一半价值大打折扣。
人失去腿若走不出来,整个人生都是灰色。
她看着半块玉佩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视剧,里面有句台词现在记来也忍不住想笑。
噗呲一声浅笑在房间响起。
清脆又刺耳。
萧衔冷眼斜睨过去。
知道他又误会了,李妙妙把玉佩放进怀里,眨了眨眼,清澈的眸中染着几分笑意。
向他解释道:“我没有笑你,我是想起曾经看过一个话本子,里面有句你只是失去了一条腿,而她失去的是爱情,想起来觉得讽刺又可笑。”
李妙妙向来认为如果共情力不够,也没有与对方感同身受的劝慰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何况萧衔并不想要别人的同情。
留下那句话,她背着衣柜离开了房间。
没过一会外面就响起了敲打声,一下一下向敲进男人的骨髓中。
他拿起床上的衣架继续看,脑海不自觉冒出李妙妙方才那句话,他唇畔微微上扬,染着几分戏谑。
“她这个笑话讲的不耐。”
李妙妙把衣柜全部敲掉用推子把陈旧表面全部翻新,重组整个衣柜,去掉右边的木板往上调,在木板下面加了一根棍子。
忙了一下午才弄好。
萧衔看到她把柜子抗进来摆放在原位,当她打开柜子的时候里面跟从前大不同。
看着她走到床边拿起衣架把他叠好的衣裳展开挂在衣架上面,再一件件挂到衣柜里,整整齐齐看着也不乱。
比起之前那种叠起来,这样更好找要穿的衣裳。
而且她还做了一个抽屉,刚好能将箱子放进去,用来藏钱最好不过。
“你花样挺多。”
听到身后男人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赞赏,李妙妙下巴微扬有几分小傲娇。
“那是自然。”
毕竟是她的看家本领,连这碗饭都吃不好,她怎么守家业。
李妙妙不动声色地扫了眼他的腿,斟酌一番缓缓说道:“萧衔,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天天待在房间里,就是再开朗的人性格也会慢慢变得阴郁。
萧衔捕捉到她的眼神,他一反常态没有生气,只是漠然的陈述事实。
“我的身体即使有拐杖支撑,也走不到一里路。”
听着他自暴自弃的话,李妙妙咬着内唇,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从这天起,她一有时间上山砍树,回来一忙就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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