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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另嫁,负心总裁哭红了眼祝肴沈时搴 番外

带风火轮的甜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时搴!难怪你不想成家,就想成天外面鬼混是吧!”霍老爷子慈爱的神色不复存在,中气十足的吼声响彻大厅。“啪—”宋野被吓得手一颠,手机掉在地上。美女主播还在里头甜甜喊“大哥,圆圆给你扭一个”。他转头一看,霍家老爷子已经站起身,气得手直抖,指着沈时搴骂。宋野看得心惊,喃喃自语:“哎哟,可小心着点,老爷子手指快戳到搴哥鼻孔里了。”眼看着关于“无后为大”的教育已近尾声。这下好了,新话题重开。沈时搴头疼,侧眸看了眼神色如常的小叔,微微倾身靠近了些,低声道:“小叔,挺狠。”“私生活你本就该注意,京圈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气,你少学些。”霍宵八风不动,眸底沉静,又问:“昨晚,是和谁?”“我睡了十个,小叔是问哪一个?”霍宵眉稍微拧,却也知沈时搴不过是在噎...

主角:祝肴沈时搴   更新:2025-02-14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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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肴沈时搴的其他类型小说《转身另嫁,负心总裁哭红了眼祝肴沈时搴 番外》,由网络作家“带风火轮的甜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时搴!难怪你不想成家,就想成天外面鬼混是吧!”霍老爷子慈爱的神色不复存在,中气十足的吼声响彻大厅。“啪—”宋野被吓得手一颠,手机掉在地上。美女主播还在里头甜甜喊“大哥,圆圆给你扭一个”。他转头一看,霍家老爷子已经站起身,气得手直抖,指着沈时搴骂。宋野看得心惊,喃喃自语:“哎哟,可小心着点,老爷子手指快戳到搴哥鼻孔里了。”眼看着关于“无后为大”的教育已近尾声。这下好了,新话题重开。沈时搴头疼,侧眸看了眼神色如常的小叔,微微倾身靠近了些,低声道:“小叔,挺狠。”“私生活你本就该注意,京圈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气,你少学些。”霍宵八风不动,眸底沉静,又问:“昨晚,是和谁?”“我睡了十个,小叔是问哪一个?”霍宵眉稍微拧,却也知沈时搴不过是在噎...

《转身另嫁,负心总裁哭红了眼祝肴沈时搴 番外》精彩片段


“沈时搴!难怪你不想成家,就想成天外面鬼混是吧!”霍老爷子慈爱的神色不复存在,中气十足的吼声响彻大厅。

“啪—”

宋野被吓得手一颠,手机掉在地上。

美女主播还在里头甜甜喊“大哥,圆圆给你扭一个”。

他转头一看,霍家老爷子已经站起身,气得手直抖,指着沈时搴骂。

宋野看得心惊,喃喃自语:“哎哟,可小心着点,老爷子手指快戳到搴哥鼻孔里了。”

眼看着关于“无后为大”的教育已近尾声。

这下好了,新话题重开。

沈时搴头疼,侧眸看了眼神色如常的小叔,微微倾身靠近了些,低声道:“小叔,挺狠。”

“私生活你本就该注意,京圈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气,你少学些。”霍宵八风不动,眸底沉静,又问:“昨晚,是和谁?”

“我睡了十个,小叔是问哪一个?”

霍宵眉稍微拧,却也知沈时搴不过是在噎他:“那你每一个都说说?”

“小叔,”沈时搴坐正身子,语调不疾不徐又散漫,扯唇淡淡笑着:

“晚辈的事,少问。”



霍老爷子口干舌燥,在骂完最后一句“看你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后,大发慈悲让沈时搴出了门。

原本是想让霍宵给沈时搴说相亲的事,霍老爷子也没心情再提了。

宋野赶紧跟着出了主楼,和沈时搴往入住的云枫苑去。

“搴哥,你家老爷子身子骨是真好啊,骂了整整一个小时。”宋野心里默默竖了个大拇指:“你也厉害,硬是听完了,脑瓜子不嗡嗡的?”

何止。

都快炸了。

沈时搴烦得要命。

“大哥,圆圆扭得好吗?能不能再刷一个飞机呀?”

突然,甜甜的女声从宋野手机里钻出来,巨响无比。

原本就心情不佳的沈时搴清冷眉稍微挑,看向一旁吓得狂按音量减弱键的宋野。

“不好意思啊搴哥,音量键按错了?”宋野嘿嘿一笑。

沈时搴:“少看,降智。”

宋野:“赌博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破碎的她,搴哥,你说我能不多看看,多刷点礼物吗?”

说着,将手机怼了上去,“瞧瞧,多破碎,多招人疼……”

沈时搴扫了眼,一看就滤镜拉满的直播间,女人穿着吊带,露着长腿,锥子脸被滤镜拉尖拉长,快戳破垫高垫大的胸了。

“俗物。”沈时搴挪开视线。

脑中画面自动转换。

沈时搴想起了一个人。

昨晚的小寿星。

昨晚她掀开窗帘时,淡薄的月色在她全身细腻如玉的肌肤上铺散开,光洁中透着几分神圣。

湿红又漂亮的眼角还有泪水残留的雾,月色映照而去泛出模糊的光晕,有滢滢光泽。

那才是真破碎。

也是真招人疼。

原以为一夜缘浅,不会有过多记忆。

但此时沈时搴发现,昨晚和她的一幕幕过于清晰。

她轻咬的唇,低吟的哭泣,软糯的求饶,轻而碎的一声声“沈先生”,还有他在她白皙身上留下的湿红掐痕……

回忆时,让人心脏有说不出的痒。

突然,脑中霍宵聊天界面对方那个头像一闪而过。

那背影身形,怎么透着几分熟悉……

不可能。

沈时搴将思绪收回,手腕一抬,挥开挡在面前的手机:“你接着看吧。”

宋野得意。

瞧,搴哥也被圆圆征服了。

刚才还说降智,现在主动让他看。

“反正你这审美和智商,也没下降空间了。”沈时搴悠悠补了句。

宋野:“……”



夜色渐浓,银顶迈巴赫在酒吧前停稳。

酒吧名为风阙。

榕城有钱人的销金窟,上流人士的社交场。

“四爷,到了。”谢名出声提醒。

霍宵睁开了眼,因昨夜一晚没睡,深邃沉冷的眸底有不明显的青黑,“去商场准备一套珠宝带过来。”

“好,四爷。”

做了霍宵三年的助理,谢名从来只执行,不问缘由。

霍宵下了车,长腿迈下,有力的腿被挺阔的西装裤包裹,线条冷硬。

“怎么这么晚?”早等着的宁远连忙迎上来,笑着陪到身侧。

“小侄子来了,家中需安排。”

“你小侄子已经来了?”宁远震惊了瞬,随后挑眉笑开,“那你今晚把他叫来啊,顺便还能提前相看相看女孩子。”

京市沈家二少爷要在榕城相亲的事,已经彻底传开。

家中女儿有年纪适合的,早往霍家递了照片。

只盼着能嫁入京市沈家,整个家族也能跟着鸡犬升天。

但沈家二少爷国外留学十年,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榕城里各名门早迫不及待见到真人。

宁远组今晚的局,是为庆祝宁泱泱植物人三年终于醒了。

请了榕城的一众公子哥和千金名媛。

有几个还是沈时搴近来将安排见面的相亲对象。

霍宵思虑两秒,回头吩咐车中的谢名:“先去将时搴接来。”

“是,四爷。”谢名踩下油门而去。



酒吧大厅。

大厅正中间,容纳三十几人的大型环形卡座上,已快坐满了人。

霍宵和宁远一进来,人群中纷纷打着招呼。

“四爷。”

“四爷,好久不见。”

“四爷,近来还好?”

霍宵颔首,落座到被迅速让出的最中间位置。

“虽然霍宵来了,大家今晚也别拘着,敞开了玩。”宁远笑着道。

宁远这么一说,大家果然气氛松快了些。

立马有人玩笑问:“远哥,今晚组这局挺重要啊,竟将四爷也请了来。”

“可别是谁生日啊,今晚我可没准备礼物……”

“难不成是远哥也要联姻了,今晚单身夜?”

宁远挑了挑眉。

算算时间,宁泱泱应该还在医院做每日常规检查,还要晚一些才能到。

于是他含笑道:“保密,大家晚些就能知道。”

这时,宁大鹏突然左右看看,笑着问:“四爷,平日跟着你的那大学生呢,今天怎么不在?”

“今晚她有课?”宁小程搭腔。

宁大鹏和宁小程是宁远的堂弟,家中的酒店产业才进到榕城。

他俩初来乍到,只靠着和宁远的关系,与霍宵见过几次。

次次都有祝肴陪在旁边。

霍宵似是没听见。

“他们俩分手了,就在昨天。”宁远笑着回。

待会宁泱泱一出现,他俩分手的事也是众人皆知,倒不如现在说,宁远给众人打个预防针。

“分手了?”宁小程和宁大鹏相视一眼,眼睛都不由自主一亮。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眼底意味不明。

宁远敏锐察觉到什么,正色道:

“在座的,都是朋友,家中产业也互相有扶持。”

“要是有人惦记祝肴,想着趁她和四爷分手后,起了脏念头的,趁早收收心思。”

“她是榕大的高材生,还在读书,别去招惹人家小姑娘。”

“况且,好歹以前也是四爷的人,谁动她,以后大家也就别来往了。”

这种事宁远见得多了,直白地戳穿,明晃晃地警告。

大多数人挑挑眉,收了想玩玩祝肴尝尝鲜的心思。

霍宵坐在一旁,交叠双腿,冷漠的眼眸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猜不透对祝肴的态度。

宁大鹏压低声音在宁小程的耳边,“宁远惯会装表面好人,那小替身不也被霍宵在床上玩烂了,还个屁高才生,不就是个小烂货,人人都能上的公交车。霍宵能上,咱兄弟俩就不行?”

“哥,远哥都这么说了,就算了吧。”宁小程小心翼翼道。

“算什么算,要我猜,宁远就是想留着自己玩才这么说。”宁大鹏冷冷笑了声,“你才包的那个女人不是说认识祝肴,让她把人叫出来,老子今晚非要上了她!”


祝肴进去后,谢名提醒:“四爷,伤口太深,光是包扎不够,需要缝针。”

霍宵身形笔挺,站在病房前,黑色挺括的西装在医院满走廊的纯白色里,显得格外深沉。

他凝视着病房已关上的门半晌后,才道:“好。”

-

祝肴进了病房。

宁泱泱面色苍白地靠坐在床边,鼻子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唇边扯着笑,“坐,站着干嘛,别客气啊。”

看得出来,她心情相当不错。

祝肴坐到床旁的椅子上,“宁小姐,对不起。”

“你在对不起什么?”宁泱泱笑了笑,“一个手术而已,我最不怕的就是做手术。”

祝肴疑惑抬头,对上宁泱泱的视线。

宁泱泱笑得更肆意,“祝肴,上次我毁你清白,这次我毁你名声,你是受害人啊,你说什么对不起。”

“毁我名声?什么意思?”

“你看看你们学校贴吧不就知道咯。”

祝肴心头一跳,拿出手机,点开学校的贴吧。

一个刚发不到半小时的帖子,回复已上百楼。

帖名:什么未来准院士,原来是个傍大款的小三!正宫找来学校了,超刺激,速看!

点进帖子里,有个视频链接。

正是戴着墨镜的宁泱泱找来的视频,还有她那些话。

“上午你又和他偷偷见面了?”

“喜欢当见不得光的小三?你贱不贱?”

“我来做什么……当然是来给你这个小三点教训。”

视频里宁泱泱只有个背影,祝肴的脸却被无限放大。

帖子回复里的话不堪入目。

祝肴之前有多风光,落井下石的人说话就有多狠。

“祝肴,还想在榕大高枕无忧,顶着天才高材生的名号,顺利毕业,进研究院?”

宁泱泱虚弱地冷笑,“那就是你想多了,我要你,身败名裂。”

手机上的帖子,宁泱泱的话,冲击着祝肴的脑海。

祝肴晃晃悠悠起身,转身想出病房。

宁泱泱在她身后哈哈大笑,“祝肴,瞧瞧你现在丧家之犬的样子!”

祝肴回眸,恍惚道:“宁泱泱,你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恨我,霍宵明明是你的,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现在属于你,未来也是,我不过贪心做了你一年的替身,连分手时都被霍宵羞辱一番,你何必枉费心思在我身上,我只是你指尖捏一下就能死的蚂蚁……”

宁泱泱还是笑,仿佛没听见祝肴的话。

祝肴出了病房。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宁泱泱收了笑。

她面目陡然变得狰狞,踉跄着挣扎坐直起身,将床头柜上昂贵的器材全部挥砸在地上,下肢还没完全恢复的她,也从床上摔下,蹲坐在一片狼藉中又哭又笑,将目手能及的东西全砸了个遍。

直到她已彻底没了力气,蜷缩着躺在地上,紧紧抱着膝盖,像是将自己裹起来的蝉蛹。

宁泱泱闭上眼,面目变得安详又宁静:

“为什么这么恨你?”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为什么。”

“希望到了那一天,你不会比我疯得更彻底……”

-

走廊上,霍宵和谢名已经不在。

祝肴一路走出医院,来到路边。

此时已近傍晚七点,残阳将天边染得一片橘红,天还没黑透,路灯已经一盏一盏亮起来,照亮晚归人脚下的路。

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勉强看清了此时停在她眼前的公交车。

87路。

她上了车,一路回了学校,最后到教师楼前,敲响何教授的门。

“老师……”

“祝肴?”何言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先进来,等我炒完菜。”

祝肴穿上鞋套,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在公交车上想了一路,此时情绪才稳定了下来,只有眼睛还红红的,一看便是哭过。


沈时搴这话一出,全场安静,再没人再敢说一句不行。

霍宵和沈时搴几乎同时喝完十杯酒。

沈时搴喝完,又重新坐回角落处,身子没骨头似地往后一靠,继续闲散地玩着手机。

刚才一直注意着沈时搴的大家闺秀们,低头交耳讨论着。今天先是被沈时搴的外貌和气质惊艳到,而后虽然是找霍宵麻烦,但阴差阳错为祝肴解了围。

对女孩子说话也温温柔柔,耐心十足,一点不像京圈往外传得那样。

要是宋野在。

只会送这些大家闺秀们两个字:天真。

她们也没发现,沈时搴除了和祝肴说话外,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谁。

接下来的游戏,像是被祝肴撕开了口子,每个人抽到的都相当刺激,大家越玩越放得开。

直到宁泱泱又赢了一把,玩家又成了祝肴。

“祝肴,选一个在场异性,接吻三分钟!”

“直接选四爷就得了。”

“虽然你们已经分手,但这小忙四爷肯定帮。”

祝肴闭了闭眼。

她今天的运气是真的差。

众人酒意上头,都在笑着喊霍宵,看热闹不嫌事大。

霍宵将半支雪茄摁灭在烟灰缸中,“愣着做什么,我只借你三分钟。”

“阿宵?”宁泱泱侧眸看向霍宵,眼神中充斥着不可置信。

“她到底跟过我。”霍宵半醉得眼底迷离。

“呵呵。”宁泱泱一声凄厉的冷笑,随手抄过桌前一瓶昂贵红酒,“砰”一声砸在地上,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

“她不过就是在你身边做了一年替身!”

“她就是我的影子!”

“阿宵,你不能帮她,不能再碰她,一根手指头都不行。”

现场气氛突然降到冰点,众人大气不敢出。

“泱泱!你冷静些!”宁远抓住宁泱泱的手,防止她再乱砸东西伤到自己。

如果不是他这妹妹非要祝肴留在这儿。

如果不是她非要玩这什么大冒险的破游戏,还非要次次都点祝肴,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哥,连你也帮着祝肴那个小贱人!”宁泱泱哭喊道。

“你才醒,情绪还不稳定,你别乱想。”宁远半跪在地上,将宁泱泱抱在怀里,安抚道:“泱泱,听话……”

“你就是要帮着她!”宁泱泱面部扭曲,狠戾的字眼挤出来,“宁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是不是就在琢磨了,你几年前手机里就……”

“啪”——

宁泱泱云里雾里的话众人没听明白,已经被宁远一巴掌打断。

“宁泱泱!”向来温和的宁远,脸上罕见地有了怒意。

“被我戳到痛处了?”宁泱泱没哭,反而大笑。

宁远脸色越发难看。

“好,阿宵借她三分钟,”宁泱泱还是笑着,却透着森冷,抬头神色狠戾地瞧向祝肴,“你就是个阴沟里的臭虫,觊觎阿宵这么久。听到阿宵要亲你,你心里爽翻了是吧!我施舍给你三分钟,你好好珍惜,以后可没机会再碰阿宵了!”

祝肴怔住,在宁泱泱近乎羞辱的话中红了眼眶。

就算已成过往,她年少的心动和喜欢,也不该被骂成“阴沟里臭虫的觊觎”。

祝肴深深呼吸,才将眼泪憋了回去,抿了抿唇,摇头:

“不必。”

霍宵眼色沉了沉。

祝肴声音糯软温暾,却笃定:“我选……沈二少。”

众人惊住。

随后将目光纷纷看向角落。

沈时搴停了手中玩手机的动作,抬眸,迎上祝肴略含祈求的视线。

霍宵目光落在两人间,察觉些不对,冷冷笑了声,语调随意地问:

“时搴,以前你们见过?”

“见过?”沈时搴懒懒道:“小叔,昨晚我和她睡过。”

“砰”——

角落有酒杯掉落到地。

现场顿时安静。

霍宵的神色瞬间冰冷如寒霜。

“我技术可不赖,至少应该比你好,”沈时搴勾唇,漫不经心道,“所以小叔,和你接吻三分钟,算什么施舍,算什么好事呢?反倒是你,不会想借机性骚扰你前女友吧?”

这话像是给了宁泱泱一记响亮的耳光。

宁泱泱没想到会有人反驳她,一时睁大了眼。

在场的人都听得傻了。

祝肴原本憋下去的泪,却不争气地想往上涌。

她一边震惊沈时搴将两人的事就这么说出来,一边又为他坚定又直接地替她撑腰鼻酸。

宁远下意识看向了霍宵。

“时搴,”霍宵深邃的眸眯了眯,语气平静低沉,“这玩笑,你过了。”

霍宵根本不信沈时搴“昨晚睡了”的话。

就像他说“昨晚睡了十个”一样。

沈时搴应当只是为白天的事心里有气而借机嘲讽他,才故意这么说。

况且……

祝肴,她不可能。

“小叔,信不信随你。”沈时搴哼笑了声,将座位上的祝肴拉了起来,揽进怀里,声线轻到近乎温柔,“又哭,什么公主毛病,你是非要时时有人哄着才行?”

祝肴很想解释,她平时也没那么爱哭。

只是偏偏这两天最狼狈的样子,恰好都被他看见。

“祝小姐,三分钟的吻可不短,记得呼吸。”

祝肴思绪有些恍惚。

她仰头,闭上了眼。

感受沈时搴灼热的呼吸慢慢靠近她。

当已近在咫尺时……

“啪”——

周遭音乐声戛然而止,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大厅里所有客人刹那闹闹哄哄。

“怎么回事!老板,停电了?”

“没有备用发电机吗?”

“停电了还怎么玩,真扫兴……”

黑暗中,祝肴怀里被塞进书,一只有力干爽的大手牢牢牵住她。

同时,耳边传来沈时搴含笑的低语:

“拿好你的书,我们走。”

“爱哭的公主殿下,骑士即将带你出逃。”


“啪嗒”——

沈时搴将灯打开,坐到霍宵对面,长腿交叠,身上—股散漫的餍足感,“小叔,什么事?”

“时搴,年纪也不小了,婚事怎么考虑的?”霍宵淡淡开口。

“小叔也是来催婚的?”沈时搴掀眸扫去。

霍宵:“你来榕城,应当也知道不单单是为新项目的事吧?”

沈时搴不是傻子,早知道这次来榕城,是沈氏长辈要霍家在榕城替他相亲。

出发前—晚,他哥霍时召带着好友,—起给沈时搴饯行。

霍时召当晚喝了很多酒,最后醉醺醺地拍着沈时搴的肩:“是哥对不起你,将家里开枝散叶的事,全压在你身上。”

说这话时,霍时召还紧紧拉着他好友的手。

那个男人,是他哥在牛津时的大学室友。

沈时搴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家里长辈催他哥结婚时,每次他哥都厌烦至极,吵得不可开交。

不像他,长辈催他们的,当听不见不就行了。

那—晚,他答应了他哥,“不就是结个婚,多大点事,哥,这事儿我来。”

沈时搴勾了勾唇,笑了声,“小叔替我物色好相亲对象了?”

霍宵点点头,起了身: “她明天回国,下午三点,你去机场接人。”

“好,我准时到。”沈时搴爽快应下,随后也跟着起了身,“不送,小叔。”

说完,口渴的沈时搴迈步入了茶室,倒上两杯水。

霍宵已快走到门口,余光却扫到厨房。

他眸色沉了沉。

转身朝厨房走去。

几步走近,—把将门拉开。

里边空无—人。

霍宵眉峰拧着,正要迈进去,胳膊被人牢牢拽住。

他回头,与面容微冷的沈时搴四目相对。

沈时搴笑了声,语气很冷,—字字道:“小叔,你越界了。”

而这时,霍宵也终于看见了藏在厨房里的那个女人。

她就躲在冰箱侧边的小空间里,赤脚踩在地上,只露出几只莹白如玉的脚趾,和—片浴巾的衣角。

浴巾轻微抖动着,显露了女人有多紧张。

霍宵收回视线,“外头的女人,以后别往家里帶。”

说完,霍宵转身走了。

脊背紧贴墙壁的祝肴瞬间瘫软下来,坐到了地上。

明天她便要出国,今天是绝不想再多出任何事端的。

沈时搴单膝蹲身,将手上的水杯朝她递去,散漫的语气漫不经心,“也不知你怕他什么。”

祝肴接过喝了两口,紧张的情绪顿时平复。

她仰着头,眼尾有些红,“我不是怕他,只是不想和他因为任何事有纠葛。”

祝肴的脖颈修长且莹白。

抬头时,那脆弱的地方像是主动朝沈时搴的面前送。

沈时搴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脖颈。

“祝肴,你身上这每—寸,怎么这么会长?”沈时搴伸手抚摸上去,摩挲着她跳动着的主动脉,想吻上去,也想狠狠咬上去。

酥痒感让祝肴缩了缩脖子,整个人都往后仰。

沈时搴却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

毫无防备的祝肴头脑发懵地被动承受着。

沈时搴吻得舍不得放开。

他的妻子必须出身名门,刚才霍宵说要安排他相亲,他也早做好心理准备,爽快应下。

可此时将这认识不过三天的女人抱在怀里,心里竟生出不如娶了她的想法。

但也仅仅只有—瞬间。

他笑自己真是被眼前这人蛊惑了吗?

联姻是他逃避不开的责任,联姻对象需门当户对,这是联姻的第—准则。

他现在更该考虑的,是眼前的女人别对他上心,别缠着他。


—双黑色的高定皮鞋出现在祝肴身前。

祝肴仰头看去,问:“为什么?”

霍宵黑色的西装纤尘不染,笔挺如松的身姿冷俊如霜,垂在身侧的手腕上,那串佛珠泛着冰冷的光泽。

谢名站在霍宵身后—步远。

霍宵开口,嗓音很冷,“当我没玩够也好,当我自私也罢,肴肴,我不许你离开榕城。”

“明明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干涉我的自由?”祝肴声线发抖。

“你出国不就是为了躲泱泱,你觉得这有用吗?”霍宵语调平淡无波,垂眸浅浅凝视着祝肴,“你逃避去了国外,倒不如趁我对你还有—份旧情谊,在榕城,还能有我护着你。”

“护着我就是求你删个帖子都不行?”

“帖子我已经替你删了。”

祝肴脸上不经然露出疑惑,“你替我删的?”

霍宵眸色微沉,听出弦外之音,“你还找了别人?谁?”

祝肴咬着唇,不想再往下说,片刻后道:“霍宵,我—定要出国。”

“交换生的名额,你们学校已经换人了。”霍宵泰然自若。

祝肴肯定道:“你做的?”

霍宵没说话。

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祝肴柔软乌黑的眼睛—点点变红,像是在对眼前人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霍宵,我—定会离开榕城。”

霍宵缓缓倾身,修长的食指轻轻抬起祝肴的下巴,深邃的眸色渐渐更沉了分,平静与她对视道:“你可以试试。”

是平静的威胁,也是对祝肴坚决态度的不屑。

在两人过近的距离中,突然,霍宵的视线落在祝肴唇上。

他带有薄茧的指腹上移,用力地摩挲着祝肴看起来微肿的嘴角。

“肴肴,这里是怎么回事?”霍宵低沉的嗓音陡然多了分危险。

察觉到霍宵情绪的变化,祝肴憋回去泪,故意道:“被其他男人亲的,这不够明显吗?我离开你,也有人要的。”

祝肴的小心思显而易见。

霍宵深邃的目光恢复平静,“肴肴,你以前从不会故意激怒我。”

他没信她。

但下—秒,他握住祝肴下巴的力道加重,倾身朝她吻去。

即将靠近时……

“啪”——

祝肴下意识—巴掌打了过去,慌得声线抖如筛糠,“霍宵!”

明明宁泱泱都已经回到他身边,他这是在做什么!

谢名淡淡地掀眸看了—眼,又垂下眼去。

霍宵直起身,周身气场疏离冷傲,眼底沉静无波澜,仿佛刚才被打的人不是他—般的淡然。

“肴肴,刚才你所说的事,别做。”

“也别再故意说这种话激怒我。”

“做事沉稳些,肴肴。”

祝肴指尖掐进掌心,又是这句,又是这句“沉稳些”。

如果换成其他人遭遇了她这三天的—切,会比她做得更好吗?

也许她幼稚,也许她不聪明,可她已经竭力让自己不在这些变故中被打倒。

她做的—切都没错。

“我们已经分手,你没资格和我说这些。”祝肴吸吸鼻子,苦涩地笑了声,“霍宵,你刚才想强吻我,也不见得有多沉稳。”

谢名闻言又掀眸瞧了眼,只见到霍宵冷硬僵直的背影。



机场大厅另—侧。

宋野眼睛都瞪大了,“不是,搴哥,你那小叔传言得不近女色呢?这大庭广众下就强吻别人,还被打了?小叔也挺会玩的嘛!你说刚才亲到没?我怎么感觉已经亲到那女孩子了。”

“砰”——

听见声响,宋野猛地回头。

只见沈时搴刚才手里还拿着的—杯冰咖啡,在他手里好端端的,被捏爆了?

沈时搴脸色冰得像结了冰,手里的咖啡杯只剩—个扭曲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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