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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杨束陆韫全文

月下果子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老庞。”“元帅。”庞齐就候在外面,杨老爷子一唤,立马应道。“那畜牲做了什么。”庞齐也知道瞒不住了,“世子抢了新科进士许靖州的妹妹,把骚扰许月瑶的严令荣绑进了府,将人阉了,听说没救回来。”“这就难怪了。”杨老爷子一脸讽意。“把人押过来。”押字,体现了杨老爷子心里的怒火,在军中,只有犯了大错,才用押。“世子,不好了!”“庞管家来了!”牌九冲进杨束房里。杨束站了起来,面色平静,“去浣荷院,知会声。”“世子,别硬撑。”牌九咬了咬牙,不敢耽搁,急步走了。庞齐来的很快,见杨束没有惧怕的躲起来,他略微讶异。“庞叔,路我熟。”杨束不急不躁的出声,率先迈步。庞齐眉心拧了拧,犹豫一番,到底没动手,这小子今儿不太对。杨老爷子系紧了腰带,抓起了桌上的长鞭...

主角:杨束陆韫   更新:2025-02-14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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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束陆韫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杨束陆韫全文》,由网络作家“月下果子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庞。”“元帅。”庞齐就候在外面,杨老爷子一唤,立马应道。“那畜牲做了什么。”庞齐也知道瞒不住了,“世子抢了新科进士许靖州的妹妹,把骚扰许月瑶的严令荣绑进了府,将人阉了,听说没救回来。”“这就难怪了。”杨老爷子一脸讽意。“把人押过来。”押字,体现了杨老爷子心里的怒火,在军中,只有犯了大错,才用押。“世子,不好了!”“庞管家来了!”牌九冲进杨束房里。杨束站了起来,面色平静,“去浣荷院,知会声。”“世子,别硬撑。”牌九咬了咬牙,不敢耽搁,急步走了。庞齐来的很快,见杨束没有惧怕的躲起来,他略微讶异。“庞叔,路我熟。”杨束不急不躁的出声,率先迈步。庞齐眉心拧了拧,犹豫一番,到底没动手,这小子今儿不太对。杨老爷子系紧了腰带,抓起了桌上的长鞭...

《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杨束陆韫全文》精彩片段


“老庞。”

“元帅。”庞齐就候在外面,杨老爷子一唤,立马应道。

“那畜牲做了什么。”

庞齐也知道瞒不住了,“世子抢了新科进士许靖州的妹妹,把骚扰许月瑶的严令荣绑进了府,将人阉了,听说没救回来。”

“这就难怪了。”杨老爷子一脸讽意。

“把人押过来。”押字,体现了杨老爷子心里的怒火,在军中,只有犯了大错,才用押。

“世子,不好了!”

“庞管家来了!”

牌九冲进杨束房里。

杨束站了起来,面色平静,“去浣荷院,知会声。”

“世子,别硬撑。”牌九咬了咬牙,不敢耽搁,急步走了。

庞齐来的很快,见杨束没有惧怕的躲起来,他略微讶异。

“庞叔,路我熟。”

杨束不急不躁的出声,率先迈步。

庞齐眉心拧了拧,犹豫一番,到底没动手,这小子今儿不太对。

杨老爷子系紧了腰带,抓起了桌上的长鞭,眼底幽沉,看不见半点情绪。

“爷爷。”

杨束在门外跪了下去,不同于以往的两股战战,他跪的笔直。

门哐的开了,杨老爷子一步一步自暗处走出,身上是杀伐之气。

手一扬,一鞭子就抽在杨束后背,啪的一声,锦衣破裂,皮开肉绽。

闷哼一声,杨束抬起头,他直直看着杨老爷子,“爷爷,杨家反正是要覆灭的,你又何必管制我。”

“难道我谨小慎微,他们就会放过杨家?”

“二哥总听话温顺,死的多惨啊,连肠子都被踩了出来。”

杨老爷子鞭子握不住了。

“爷爷,我要品行端正,能文能武,活的到现在吗?”杨束看着他质问。

杨老爷子瞳孔放大,鞭子脱了手,砸起一层灰。

庞齐眼睛如箭般盯住杨束,这还是那个蠢货?!

这真的是个蠢货?!

蠢货能看明白这个?

“爷爷,杨家不亏欠谁,既然注定要绝种,就让我肆意走完这段路吧。”

“从始至终,我也只是想活着啊,可没人肯,都容不下,容不下……”杨束呓语,话刚出口,就被风吹散,院里一片死寂。

没再看杨老爷子,杨束从地上起来,拍去灰尘,他迈步朝外走。

一直到他消失,杨老爷子都没开口叫住他。

“元帅。”庞齐担忧的看杨老爷子。

杨老爷子扶着墙,重重咳嗽,抹去嘴角的血,他仰头落泪,混浊的双目满含悲戚,“他原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明白……”

“这些年,流了多少血啊,赤红千里,一批又一批,全是新面孔啊,却连块尸骨都回不来,值吗?”

“不值啊!!!”

“真的不值啊!!!!!!”杨老爷子怒睁着目,吼出声,直挺挺往后倒。

“元帅!”庞齐扶住他。

杨老爷子紧闭着双眼,眼泪从眼角涌出,鬓边湿了一片。

错了,是他错了……

他顾了百姓,顾了忠义,可谁顾过他杨家!

一个个都盼着他杨家绝嗣。

可笑啊!太可笑了!!!

杨老爷子胸膛震荡,大笑出声。

“世子!”

牌九看到杨束,愣了愣,急步迎上去,“老太爷转性了?居然没动手。”

杨束朝肩上看了看,“取些伤药来。”杨老爷子虽怒,但没下死手,只是皮开肉绽,没伤到内里。

不过疼是真的特么疼!

火辣辣的!

牌九顺着杨束的目光往后看,登时吸了口凉气,皮肉都外翻了,周边的锦衫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

老太爷这是动了真怒啊。

多来几鞭,以世子的体魄,能卧半月床。

“我这便去。”牌九转身就要走,可马上停了下来,这种情况,他应该先送世子回房。

“我还不至于走不动道。”杨束拒绝牌九搀扶。

这时,陆韫过了来,她喘了两口气,额头上有细密的薄汗,一看就是跑着来的。

目光相对,杨束走了过去,抬手用衣袖擦去陆韫头上的汗,“担心我?”

陆韫点头,美眸透着询问。

“挨了一鞭。”杨束牵起陆韫的手,携着她往前走。

今日这场合,他应付的了,让牌九去浣荷院,是以防万一,也是把陆韫带进自己的事上来。

共同经风雨,感情才深。

陆韫额头上的汗,让杨束心里升起暖意,她担忧他,开始拿他当夫君看了。

牌九已经自觉的走了。

“怎么伤成这样。”进屋后,视线明朗,瞧着杨束背上的鞭痕,陆韫掩唇,压制住惊呼。

“老将下手,皮开肉绽算是轻的了。”杨束笑了笑,示意陆韫过来,帮他把外衣脱了。

“很疼吧。”陆韫轻声细语。

“之前也都是这样?”近距离看,陆韫掩不住声音里的颤抖,之前也都是这样挨罚的?

“最狠的一次,躺了几月。”杨束随口道,原主脑子蠢,旁人一唆使,他就上了。

那会杨老爷子还没完全绝望,总想着把人板正,下手是真的狠。

可惜原主怕归怕,照样同那些人鬼混。

陆韫眼眶泛红,心疼的看着杨束,这一路,他究竟承受了多少。

“世子。”牌九走进屋,把伤药放在桌上,看了眼陆韫,牌九带上门离开。

夫人在,用不着他上药。

“你忍着些。”

陆韫拧干布巾,给杨束清理伤口处的血迹。

“庞叔说,下月十一,老爷子会给我们操办婚事。”

陆韫动作顿了顿,杨束侧头看她,“成婚前一日,我会送你回武威侯府,想做什么只管做,定国王府的世子夫人,不需要看谁的脸色。”

“陆韫,你是我的妻,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护你周全,你可以信我。”

烛光下,少年的眸子深邃如海,陆韫定定看着他,“你知道了?”

“不知道。”杨束摇头,“我只知道他们待你不好,不应该说不好,是没当人看,你憎恨陆胥和周氏。”

陆韫将药粉轻柔的洒在杨束伤处,用纱布缠绕好。

“出嫁前,我从嫁妆里,拿了一千两,周氏身边的春兰是个贪财的,我给了她一包药粉,让她每日掺一点到周氏的饭菜里。”

“算算时间,该开始了,先是夜不能眠,焦躁不安,接着出现幻觉,最后惊惧而死。”

“世子可觉得我恶毒?”陆韫抬起眸子。

杨束拉住她的手,让陆韫坐在自己腿上,“恶毒?对恶人良善,那才要让人远离,免得响雷的时候,劈错了人。”

“他们不给你活路,你要还跟他们讲亲情,那我只能送你走了,我这人,不善良,身边容不下圣母。”

揽住陆韫的腰,杨束低头,在她眉眼上吻了吻,陆韫在尝试信他,这让杨束很愉悦。

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陆韫睫毛颤了颤,绯红之色一点点爬满肌肤。

含羞带怯的模样,让杨束眸色暗了暗,再长两年,怕就真是诗里说的: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世子,小的这便回府叫人。”

聚在门口的马车,听到这话,顷刻间就没了影。

杨纨绔又要发疯了!

三皇子脸色铁青,牙关紧咬,眸底幽暗,哪还有半分温和。

冯清婉红唇咬出血,死死看着杨束,身子直颤,恨不得拿刀捅了他。

“世子。”

眼见双方要打起来,陆韫拉了拉杨束的袖子。

杨束不耐的撇嘴,没再瞧三皇子和冯清婉,冲曹耿开口,“我的位置在哪?”

曹耿正慌呢,长公主府真抵挡不住定国王府的护卫!听杨束问座位,忙道:“里头呢,我带你们过去。”

为了将杨束带离,曹耿甚至顾不上三皇子。

前厅的人见杨束进来,都是后悔,早知道就从马上掉下来,跟杨纨绔待一处,能有好事?

“通知厨房,上菜。”曹耿同一旁的侍女道。

现在已经不求热闹开心了,就希望杨束赶紧吃完,赶紧走。

“殿下,杨束去了公主府,刚进门,就和三皇子闹了不愉快,他身边的随从,回定国王府叫人去了。”护卫对车里禀道。

郭启眸子抬了抬,“掉头吧,让人把寿礼送去。”

与此同时,不少人选择了回返,长公主生气,顶多使使绊子,刻薄两句,被杨束缠上,搞不好家都没了。

这轻重,很好抉择。

“杨束来了?”

长公主眉心紧拧,当听完杨束讽刺冯清婉的话,长公主脸色更难看了,怒气在眼底翻涌。

杨家真是气数尽了,才会出这种渣滓。

领着人,长公主气势汹汹朝前厅走。

“佛跳墙,这个好。”

杨束夸赞道,给陆韫盛了满满一大碗,粗声粗气,“多吃些,早日给本世子生个儿子。”

陆韫头低了下去,无法直视杨束纨绔的一面,怕笑出声。

众人瞥去一眼,心里都是冷笑,杨纨绔还想留后?

陆韫就是怀了,也没命生。

杨束是不理会这些人想什么,不停给陆韫布菜,难得有酒席吃,不得给媳妇补补。

回头得跟老爷子说说,给厨子调岗,他们是真不适合颠勺子啊!

瞧他媳妇瘦的。

“世子。”

陆韫在底下戳了戳杨束,示意他看碗,再堆就要掉出来了。

杨束勾住她的手指,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掩,占陆韫便宜。

手指真纤细,手心又软又嫩。

陆韫眸子轻嗔杨束,这么多人在呢。

“长公主。”

听到外面的喊声,陆韫想缩回手,但杨束抓着不放,他们是正经夫妻,就算被发现又何妨。

他和自己媳妇亲近,又没碍着谁。

“世子。”

“不怕,她奈何不了我。”

说是这么说,杨束还是放了手,主要陆韫不好吃东西。

三皇子和冯清婉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只是到底被杨束的话刺到了,冯清婉没和三皇子一起入席。

两人刚坐下,长公主就冷着脸进来,目光落在杨束身上。

杨束假装没看到,在厅里搜索起了美人。

“杨束,定国王府是战功赫赫,但你也不能站在他们的脊梁上胡作非为,你看看自己,有哪一点能为人称道!”

杨束安静,不代表长公主不说话,她端着长辈的架子,语气严厉的训斥。

大厅一静,众人都看向杨束。

杨束手往后撑,仰着头瞧长公主,整个人惫懒的不像样,“老爷子还没死呢,轮得到你教训我。”

“有能耐,找老爷子说去。”

“或者把我爹刨出来,斥责他教子无方,仗着年纪大,欺压小辈算什么。”

杨束说着呸了一声。

众人眼观鼻,鼻观嘴,不敢看长公主的神色,不愧是杨疯子,丝毫脸面都不给人留,往死里去得罪。


明知那些人满含恶意,还是与他们称兄道弟,配合着他们,亲手将父辈们浴血奋战积攒下来的家业给出去。

那些个日日夜夜,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要有多强悍的心态,才能把自己当笑话,供别人乐。

陆韫抿动红唇,却说不出一句话,他受的苦,不是言语能安慰的。

杨束一看陆韫这模样,就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成了忍辱负重、韬光养晦的形象。

但原主的蠢,是真实的,让他装他都装不出来。

这些,杨束自然不会同陆韫说,就让她误解吧。

“你已入定国王府,我也没放人的打算,心里若有他人,尽早清干净。”

陆韫抬眸,直视杨束,“我虽生母早逝,但还不至于没有廉耻,与外男来往,世子大可验证。”

杨束扫了眼陆韫的胸口,当他不想睡,真没发育好啊!

这个年纪,下不去口。

“咱们好好过日子,会走出路来的。”杨束将陆韫的手放进手心,缓缓握住。

因着自己的遭遇,哪怕不爱陆韫,杨束也会敬她,不叫任何人欺到她头上。

他在一日,这府里谁也不能同她叫板。

看着少年仿若盛了星辰的眸子,陆韫心颤了颤,慌忙低头。

“抢许月瑶入府,是为了招揽许靖州。”

杨束牵陆韫坐下,“老爷子的情况,你也知道……,他们怕连头七都等不住,就叫定国王府断子绝孙。”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早备后路。”

“天家无情,我们也不用讲忠义。”

杨束把地图展开,指着一处对陆韫道:“恭州易守难攻,虽偏了点,但物产土壤不差于富庶之地。”

“许靖州在那边,能帮我安排好许多事。”

陆韫震惊的看杨束,如此重要之事,他竟说与自己!

“夫妻一体,荣辱与共,我愿信你。”

简单的几个字,让陆韫心口剧颤,她揪紧了袖口。

“我们当日成婚,一无长辈,二没行礼,缺了步骤,便差些什么,趁现在老爷子在家,再定个吉日,把过场走齐了。”

陆韫抬眸,“世子可是惦记各家的礼金?”

“娘子就是聪慧,那会他们以为老爷子出了事,别说喝喜酒了,礼都没几个送的。”

“建安,一国首都,一板砖下去,砸的都是官吏,这笔钱,可不少呢。”杨束轻扬嘴角。

陆韫因那句娘子红了耳根,直到此刻,她才切切实实有了嫁作人妇的感觉。

“得你去老爷子那提了。”

“别瞧我,老爷子啥也不知道,我要过去,话还没开口,就能让大脚丫子踹出来。”

“他但凡身体硬朗了,能打的我在地上爬。”

陆韫抿唇笑,“我一会就去。”

“一人一半。”杨束冲陆韫眨眼。

陆韫摇头,“世子用钱的地方比我多多了。”

砸赌坊,打上禧国公府,明着是泄怒,实则是为了钱。

占地为王,不是占了就行,得经营,这里头需投入大量的金钱和精力。

“都成婚了,换个称呼听听。”

看着陆韫淡然从容的面色,杨束突的起了逗弄之心。

他这个妻子,年纪虽不大,人却极沉稳,处变不惊,方寸不乱。

“世子想听什么?”陆韫掩住眼底的情绪。

杨束揽住陆韫纤细的腰肢,不让她闪躲,“自然是夫君。”

“相公也行。”

温热的气息,陆韫脸上的平静维持不住了,她目光游离,不与杨束对视,声音微弱的唤了声夫君。

杨束一笑,看着她通红的耳垂,没再难为她。

“我让牌九送你回去,需要什么,你只管朝他开口。”杨束松开了手。

陆韫应了声,头也不敢回的跑了,静如秋水的心,此刻波澜阵阵。

身边多了个能说话的人,杨束心情颇好。

转眸间,瞧见了在拐角处的柳韵。

见杨束发现自己,柳韵冲他妩媚一笑。

“就这么闲不下来?”杨束给自己倒了杯水。

柳韵款款而坐,“抓不住世子,就像踩在浮木上,感觉随时会沉下去。”

“说说荣昌米行。”

“铁石心肠,也不安抚下奴家。”柳韵语气幽怨。

杨束斜她,“你是嫌自己走的太利索了?”

“不解风情。”柳韵哼了声,身子歪靠在椅手上,慵懒魅惑,“荣昌米行现如今是郑斌当家,颇有手段。”

“两年光景,将衰败的荣昌米行扶了起来,且势头极猛,有望赶超金源米行。”

“我有阵子无聊,关注了一下。”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柳韵朝杨束抛媚眼。

杨束懒得多话,将人扔上床。

“我说还不成!”柳韵瞪杨束,真是讨厌,一点都不知道顺话头!

“郑斌非郑斌。”

“五年前坠江的,不是郑岚,是小他一岁的弟弟郑斌。”

“郑甲只有一儿一女,旁系虎视眈眈,没有儿子,他的家业保不住,就想出了姐姐代替弟弟。”

“知道的人有多少?”杨束轻抚柳韵的腿。

“二皇子瞧不上商贾,这也就是我无聊。”

“不选第一、第二,选第三个,世子是不想引人注意,还是看中了荣昌米行的潜力?”

“就不能两者都有?”杨束脱鞋上榻。

“我来月事了!”

杨束挑眉,按住柳韵的手,将她压在身下,“早上才干过,你说你来月事了?”

见柳韵放弃抵抗,杨束在侧边躺下,“我这和二皇子那里不同,你不用费尽心机抓取什么。”

“柳韵,我会给你一方天地,你的能力,可比你的身子更诱人。”

柳韵微怔,去看杨束,人已经睡着了。

除了最开始的算计,他后面都很直白,可她真的能信他吗?

野心越大的男人,越绝情,没价值的东西,在他们眼里,就是无用的。

环抱住自己,柳韵缓缓闭上了眼睛。

“小姐,杨纨绔没对你怎么样吧?”墨梅紧张的打量陆韫。

陆韫摇头,越过墨梅往里走,今天的信息对她的冲击极大,她需要平复平复。

本以为这辈子毁了,谁知纨绔非真纨绔,他思虑深远,睿智果决,远非同龄人可比。

“夫妻一体,荣辱与共,我愿信你。”想到这句话,陆韫心口又是一颤。

连那么重要的事都说与她,她还有什么好质疑的。

换了衣裳,陆韫去了栖霞院。


他的动作太快,太突然,众人都来不及反应。

骰子被当场砸碎。

慌乱中,有人发出惊呼,“你们看,那是什么!”

“水银!”

“娘的,居然加了水银!!!”

“这特么出老千啊!!!”

众人指着破碎的骰子,怒吼出声。

杨束眼睛猩红,暴怒,“我说邪门呢!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敢在本世子面前出老千!”

“牌九!人呢!”

“都给老子死过来!”

“砸,给我砸!!!”

杨束抡起椅子就开打,蒋逑傻眼了,忙过去制止杨束,但他话还没开口,就让杨束一椅子开了瓢。

“敢坑老子的钱!”杨束状若疯魔,见人就打。

占了理,牌九自也不会客气,定国王府大半家底,可都折在这。

赌坊的打手瑟缩着往后退,他们不怕杨束,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内里虚,再张牙舞爪,也就是个不经摔的瓶子。

但他身边的护卫,全带着血煞之气,这是手上有无数人命啊!

杀人可能就跟杀鸡似的。

狠的怕更狠的,打手腿软了,在看到同伴被一脚踹飞,倒地上吐血抽搐,他们更不敢上了。

“都是老子的!”

杨束掀起桌布,疯狂兜银子。

“看什么,帮忙啊!”杨束冲护卫喊。

护卫愣愣点头,帮杨束装银子。

赌坊背后老板是熙王世子,等他收到消息赶来时,杨束已经卷着所有银子回府了。

有杨老爷子坐镇,给熙王世子十个胆,他也不敢上门。

出老千,可不是多有脸的事。

再生气,他也得忍着。

“牌九,送去浣荷院。”

“世子,你确定?”牌九不敢置信的开口。

“今儿大丰收,得让她也沾沾喜气。”

牌九捧着匣子,走的很慢,等着杨束叫住他,但直到他出了院门,后面都没声。

稀奇了,到手里的,世子竟然能吐出来。

“小姐,这是补偿你?”

墨梅看着一匣子银票,小嘴张的老大。

“去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陆韫轻启檀口,无缘无故的,杨束不会给她送钱。

很快,墨梅就回来了,满脸的难以形容之色,“小姐,赌坊出老千,世子打了人后,把所有的钱装车,带了回来。”

陆韫愣住,他现在一次比一次会闹,半点亏不带吃的。

“收好吧。”

陆韫数了,一共是五万一千两,五万是武威侯府送来补嫁妆的,一千两则是杨束炫耀战绩。

他跟传闻,不尽相同呢。

“世子,蒋三公子伤的不轻,据说从宫里要了太医,让你给个说法。”

杨束扫了茶盏,“让我给说法?”

“他带我去那种赌坊,还让我给说法!”

“抄家伙!”

杨束噔噔噔往外走。

这些人完全拿原主当蠢货啊,连开六把小就算了,现在还找他要说法,他会心虚?

打的就是你丫的!

想让他赔医药费,做梦呢!

让暴风雨更猛烈吧!

杨老爷子不管杨束,但府里的兵,可没说不准他动,领着人,杨束浩浩荡荡出发了,把禧国公府围了。

这阵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个龟儿子,本世子拿你当兄弟,你特么跟人坑我!”

“我说怎么十赌十输!”

“狗东西,分了老子多少银子,还敢向老子要说法!”

“今儿我叫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都给本世子上!”

杨束挥舞着手,吼道。

他的声音很大,围观的人听的清清楚楚,议论声跟着响了起来。

“你们不知道?杨纨绔今儿赌坊赌钱,他押六把大,六把连着小啊,眼都输红了,一怒之下,砸了骰子,你们猜怎么着?里头混了水银。”

“啧啧,这些人过分了,好歹给他开把大啊,纯拿人当傻子呢。”

“还不是他的钱太好挣了,赌坊都懒得费心了,谁料到他砸骰子。”

“也是该。”

“这蒋三公子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杨纨绔的好哥哥?咋两人闹了起来?”

“刚没听呢?那赌坊是蒋逑带杨纨绔去的,应是从中分了好处。”

“原来如此。”

明白了前因后果,众人看热闹看的越发起劲了。

他们觉得杨束能赢,毕竟他带的,可都是精兵。

“老爷,杨束打进来了!”

小厮跌跌撞撞跑进蒋文博的书房。

蒋文博眉心一拧,没想到杨束会嚣张到这一步。

“他带了多少人?”

“两百,全是定国王的亲卫。”

蒋文博面色变了,“快把三公子从小门送出去!”

“啊!”

惨叫声远远响起,小厮回头看了看,咽了咽口水,“老,老爷,怕是来不及了,这应该快到三公子的院子了。”

蒋文博面色阴沉,抬腿往外走。

“牌九,四公八侯,世袭罔替,同样是给先帝打江山,论功劳,咱们定国王府最大,为何禧国公府比我们奢华?”

“因为世子赌光了家底。”牌九是个实诚的人。

“说的很好,下次在家里待着。”

几十年过去,谁家没几个纨绔,唯独定国王府凋零的不像样。

树大,就是容易被针对。

这些人逮着杨束坑,不就是上头的态度,给了他们胆。

人呐,困难的时候,能拧成一股绳,可富贵了,就各有各的心思。

定国王府没了,军营里,他们也能插进一脚了。

情谊永远不如利益实际。

抬了抬眸,杨束提着棍子往前走,如果他魂穿的是蒋逑,那他肯定冷眼旁观,可偏偏他的立场被钉死在定国王府,那只能,都给老子死!

战场上的精兵对守家的护卫,除了欺负人,就是欺负人,杨束脚步都不用停。

“世子,这好歹是禧国公府!”

“你如此蛮横,皇上定要问罪!”蒋逑的亲随梗着脖子出声。

杨束很认同他的话,亲自抡了棍子,给人开瓢的感觉,别说,挺畅快。

蒋逑圆瞪着眼,杨束向来是样子货,什么时候疯成这样了?

院门被堵了,蒋逑想跑都跑不了。

“杨束,你什么个意思。”强压下害怕,蒋逑指着杨束质问。

“哼,都这会了,还拿我当傻子呢,别以为本世子不知道你跟赌坊有勾当。”

蒋逑眼里有瞬间的慌乱,凭这蠢货自己绝对琢磨不出来,有人指点了他。

牌九的话,杨束是不耐烦听的,那只能是……杨老爷子。


牌九看了眼杨束,有心说些什么,但想到杨束一贯的行事作风,他闭上了嘴。

何必多舌呢,他何时听过他的话。

“小的去备车。”江顺冲杨束眨眼,满脸暧昧。

“今儿不想瞧姑娘,来点刺激的。”杨束缓缓开口,下巴微抬,透着倨傲,“我记得前些日子得了个带毛刺的鞭子,一直没试过威力。”

“江顺,你去取来,要快着些。”杨束眼里涌现兴奋之色。

江顺嘿笑,目光往牌九那扫了扫,这家伙真是死不悔改,世子这种烂泥是他扶的起来的?木头脑袋,活该挨打。

江顺一溜烟跑了,他速度很快,没让杨束等久。

接过鞭子,杨束看向牌九。

牌九低垂着眼帘,无悲无喜,哀大莫过于心死,是他辜负了定国王,没能拉回世子,让他在暴戾的路上越走越远。

“世子,您身体未完全恢复,别累着了,让小的来吧。”江顺讨好的开口,转眼就朝牌九厉喝,“还不去跪着!”

“光跪着怎么够,得绑在树上,让他脚尖点地,这才够煎熬。”

“世子说的是。”江顺笑,拿来绳子就要绑牌九。

被虐打习惯,牌九看也没看两人,任由江顺绑自己。

杨束在椅子上坐下,掀了掀眼皮,“牌九是个无嘴的葫芦,半天没个声,打的有什么意思。”

“江顺,今儿绑你。”

“世,世子?”江顺呆愣住了,忙挤出笑,“小的还要陪世子去倚红楼,可不能落伤,折了世子的脸面。”

“狗奴才,本世子看你平日听话,才给你表现的机会,还叽叽歪歪上了!”

杨束满脸戾气,抓起茶壶就摔了过去,“绑了!”

这番变故,是谁也没想到的,场中静了几秒,牌九率先回过神,扯下手里的绳子,就给江顺绑了。

为免杨束改主意,牌九拖着江顺,就把人往树上挂。

虽然不知道世子今天犯的什么病,但能不挨鞭子,自然是最好的。

“世子,小的昨儿逛集市,瞧见了一蛐蛐,通体青色,体格健壮,一看就能打!”

江顺语速极快,作为杨束身边的第一人,杨束的喜好他拿捏的死死的,不信他不心动。

牌九抿紧嘴角,手垂了下去。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扫兴致,打,给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杨束声音冷戾,满脸的不耐。

在场的人都惊了,奉茶的小厮托盘差点没拿稳,世子最喜斗蛐蛐,银钱跟流水一样花,不知做出了多少荒唐事,连御赐之物都被他拿出去当了,今儿居然无动于衷,

那可是通体青色的蛐蛐啊,世子是躺久了,脑子反应不过来?

“啊!”

江顺惨叫出声。

杨束开了口,牌九哪还会耽搁,立即就挥起了鞭子,一鞭接一鞭,没有半秒停顿。

对这个怂恿杨束嫖赌的小人,牌九心里恨极了,以前杨束护着,他再牙痒痒,也只能干看着,现在机会来了,哪会留情,鞭鞭见血。

“世子饶命啊!”

“这不比斗蛐蛐有意思?”

杨束指着惨嚎的江顺,扬声笑,清秀的脸上瞧不出半点仁慈。

长廊上,侍女紧紧抓着自家小姐的袖子,面色惨白,呜呜出声。

早就听说定国王府的世子残暴凶狠,胡作非为,今儿一瞧,传闻真没冤枉他,这日子怎么过啊。

“小姐,我们赶紧逃吧。”

陆韫垂眸,逃?能逃去哪?她母亲虽是正妻,但她并不占长,早在母亲进府前,武威侯就纳了妾。

母亲病逝后,武威侯将那妾室扶正,按理,她依旧是嫡长女。

但武威侯府没几个要脸的,尤其是她名义上的父亲,不顾人耻笑,说陆珍儿自出生就记在她母亲名下,是武威侯府的嫡长女。

死人无法开口,黑的也能是白的。

她就这样成了嫡次女,按长幼顺序,嫁进定国王府的应是陆珍儿,可这个时候,那些人突然意识到他们搞错了。

庶女怎么能说成嫡呢,她陆韫才是嫡长女。

连亲生父亲都弃她如敝履,旁人又怎么会豁出命帮她。

前脚出定国王府,后脚就能被抓回来。

她入的,是死局啊。

凄然一笑,陆韫转了身。

“世子,再打就出人命了。”

看江顺声音越来越微弱,一旁的小厮没忍住,出声道。

杨束掀了掀眼皮,“可本世子没尽兴呀,要不,你去替他?”

“小的多嘴。”小厮扑通跪下,大耳刮子往脸上招呼。

杨束饮了口茶,油腻腻的味道让他没维持住面部表情,真特么难喝啊!

难怪古人喜欢在茶水里下毒,确实喝不出来。

“世子,昏死过去了。”牌九擦了把头上的汗,淡声道。

“多灵活的一个人,怎么这么不禁打。”杨束语气里透着不满,“吊一个时辰。”

话落,杨束扶着椅子站起来,在小厮的搀扶下,往院子走。

他鞭打江顺的消息很快在定国王府传开,众人都是惊讶,这位爷越发不好伺候了,连最宠爱的亲随,都能说打就打。

一时间,人心惶惶,都不敢离杨束太近。

杨束乐得如此,杨老爷子离开的这两年,定国王府变化极大,杨老爷子留下的人,九成都让原主赶走了。

若非如此,江顺也不敢明目张胆带着原主去嫖赌。

现在府里伺候的人,不是别家的眼线,就是偷奸耍滑之徒,没几个好的。

原主什么性子,大家都知道,不可能因为受个伤,就幡然悔悟,建安各家,包括那位帝王,也不愿见原主长进。

既然不能整顿,那就让他们怕,只要他够喜怒无常,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杨束已经能预见他的精彩人生了。

古代在某些方面,可比现代爽,比如,瞧不顺眼,能直接干。

到点吃饭,到点喝药,在食补和药补下,杨束的身体健壮了不少。

“世子,侯二公子求见。”牌九走进屋,木着脸道。

侯二名侯周,是修国公的次孙,名声比原主好不到哪去,毕竟物以类聚。

他上门,准是喊原主逛窑子。

“不见。”杨束头也没抬,继续翻着册子,嘴上嘀咕,“就这点银钱,够去哪,凭白惹人笑话。”

牌九有些讶异,世子居然知道要脸了!

这男人成了婚,果然会长进,牌九差点落下泪,他已经不求杨束出息了,少出门就行。

回了话,牌九去厨房端来早饭。

但这次,杨束没有即刻动。

“牌九,陆韫外祖是皇商,她娘出嫁,整整六十四抬嫁妆,皆是名贵的物品,怎么到陆韫这,三十二抬就罢了,还拿棉布充箱。”

“他们这是觉得定国王府好欺负?”杨束摔了碗筷,怒喝,“把陆韫叫来。”

“世子,夫人也不易,武威侯宠妾灭妻,建安人尽皆知,夫人在武威侯府,日子并不好过,三十二抬,已经是她极力争取。”

“本世子让你去叫人。”杨束打断牌九,眼里充斥着戾气。

守门的小厮腰板再次挺直,完了,世子又要动怒了,大哥,你别说了,赶紧的吧,他们不想遭殃啊!

没看江顺现在都下不了床。

牌九低了头,迈着沉重的步子出屋,杨家代代英杰,怎么就出了杨束这个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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