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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错亲嫁对人,七零军婚甜蜜蜜顾峻舒云 番外

鸿渐之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婆子不明所以,“没啊。”“这样啊,那大娘你真应该和我认识一下,我叫舒云,顾峻的爱人,哦,就是你口里生不出孩子的那个女人。”最后一句话,舒云是一字一字说出来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而安静。被当场抓包,饶是张婆子脸皮够厚,也有些泛热了,不过依旧嘴硬道:“那,那又怎样?还不允许我说话了。”舒云不紧不慢道,眼睛却犀利地盯着张婆子,“没啊,只是大娘好歹也是军属,思想觉悟忒低了些。如今时代不同了,人人平等,男女更是不存在高低,怎么大娘眼里只看的见儿子,看不到女儿呢。就是咱们伟人也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大娘是觉得这话不对吗?”张婆子被吓了一跳,这小姑娘太精了,说错话可是要被拉出去游行的,还要被扔石头的。她在老家村里时还见过,当时她在人群中也拿着石头...

主角:顾峻舒云   更新:2025-02-14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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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峻舒云的其他类型小说《相错亲嫁对人,七零军婚甜蜜蜜顾峻舒云 番外》,由网络作家“鸿渐之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婆子不明所以,“没啊。”“这样啊,那大娘你真应该和我认识一下,我叫舒云,顾峻的爱人,哦,就是你口里生不出孩子的那个女人。”最后一句话,舒云是一字一字说出来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而安静。被当场抓包,饶是张婆子脸皮够厚,也有些泛热了,不过依旧嘴硬道:“那,那又怎样?还不允许我说话了。”舒云不紧不慢道,眼睛却犀利地盯着张婆子,“没啊,只是大娘好歹也是军属,思想觉悟忒低了些。如今时代不同了,人人平等,男女更是不存在高低,怎么大娘眼里只看的见儿子,看不到女儿呢。就是咱们伟人也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大娘是觉得这话不对吗?”张婆子被吓了一跳,这小姑娘太精了,说错话可是要被拉出去游行的,还要被扔石头的。她在老家村里时还见过,当时她在人群中也拿着石头...

《相错亲嫁对人,七零军婚甜蜜蜜顾峻舒云 番外》精彩片段


张婆子不明所以,“没啊。”

“这样啊,那大娘你真应该和我认识一下,我叫舒云,顾峻的爱人,哦,就是你口里生不出孩子的那个女人。”

最后一句话,舒云是一字一字说出来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而安静。

被当场抓包,饶是张婆子脸皮够厚,也有些泛热了,不过依旧嘴硬道:“那,那又怎样?还不允许我说话了。”

舒云不紧不慢道,眼睛却犀利地盯着张婆子,“没啊,只是大娘好歹也是军属,思想觉悟忒低了些。如今时代不同了,人人平等,男女更是不存在高低,怎么大娘眼里只看的见儿子,看不到女儿呢。就是咱们伟人也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大娘是觉得这话不对吗?”

张婆子被吓了一跳,这小姑娘太精了,说错话可是要被拉出去游行的,还要被扔石头的。她在老家村里时还见过,当时她在人群中也拿着石头扔了好几下,如今要换成她,吓得腿都软了。

她连忙摆手,“我可没这么说,没这么说的,男,男女平等。”

像橘皮的老脸变得苍白一片,不得不说舒云挺舒心的,她继续道:“大娘说话真就要注意些了,你倒是嘴快说痛快了,受影响的可就不单单是你自己一个人了。这次也就是碰上我好心提醒,下回要是有那些有心人,大娘你就摊上大事了。”

张婆子不敢反驳了,她听懂舒云的潜台词了,她儿子还在军营,她还指望着以后靠他光宗耀祖的,回想过往说过的话,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娘你好好想想,嫂子们我还有事,先走了。”舒云拎着鸡蛋,施施然离开了,这下整个家属院里都知道了,小顾媳妇虽然瞧着文文弱弱,好欺负的样子,却是个不好惹的,单看缩着脑袋离开的张婆子就知道舒云的战斗力了。

张婆子灰溜溜地离开了,人群中有人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该,张婆子平时嘴上没有把门,是该有人治治她了。”

有新媳妇不知情的,好奇问道:“张婆子连人舒云面都没见过,到底哪来的深仇大怨,刚结婚就咒人小俩口不长久的?”

“哼,还能因为啥,红颜能祸水,蓝颜自然也能祸水。”

顾峻人高马大,长得又俊,前途更是一片光明,他刚调来海城的时候,不少人都动了心思,有介绍妹子的,有介绍远房表亲的,其中就有张婆子。

她最为积极,将家里最小的女儿喊了过来,不过顾峻的眼光高,又挑剔,根本没看上,这就让小心眼的张婆子记住了,连带着顾峻新过门的小媳妇一起恨上了。

舒云出了口恶气,回去的路上眉眼带笑,逢人打招呼的笑模样惊艳了不少人。

路边大树底下三四个小男孩围坐一堆,嘴里嘀嘀咕咕些什么,舒云认出其中一个小男孩是隔壁邻居嫂子家的狗蛋小朋友。

狗蛋也看见了舒云,立马心虚地站起身,舒云挑挑眉,走近了些,看清几人中间围着的是什么了,一堆牛粪?

舒云脸上的笑容稍稍僵了僵,脚步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她刚刚似乎还在牛粪上看见几只苍蝇?这些小孩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她清清嗓子,“早点回家吧,一会你妈就该来找你了。”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回去了。”狗蛋边说边将还沾着牛粪的小黑手往屁股蛋上擦。


当然,在外面还是要适当维护一下自家小姑子的名声,省得她嫁不出去,砸在他们家就不好了。

“没有的事,就早上她干活的时候打碎了个碗,她哥说了她几句,小姑娘气性足,可不就气着了。”

众人见套不出什么话,便也作罢了。

晚上,冯志伟回来,杨玉珍见桌子上已经做好了三道菜,总算气顺了些。

不过等一家人坐下来吃的时候,她的眉毛立马皱了起来,大宝率先将嘴里的菜叶子吐了出来,对着地上呸呸呸了几口,“好咸啊,不行,我要去喝水。”

冯洁看谁都气不顺,没好气道:“小孩子家家的就是精贵,咸一点咋啦,有必要这么夸张吗?浪费粮食”

杨玉珍不乐意别人说她儿子,啪一声筷子狠狠拍在桌上,“别一天到晚跟谁欠了你似的,我们家盐罐头是不要钱啊,随你倒。”

冯洁委屈极了,“哥,你看她。”

冯志伟一个头两个大,他尝了尝菜,齁咸,“她什么她,她是你嫂子,做事不要三心二意,这些菜不要花钱买的啊,平白被你糟蹋,你不浪费自己吃掉好了。”

冯志伟见媳妇去厨房下面条,忙讨好地跟了过去,“媳妇,我来煮吧,你带着大宝小宝先去客厅等着。”

冯洁翻了个白眼,“我吃就我吃。”

下一秒,嘴里的菜也被吐了出来,太咸了,她坐着不动,朝着厨房喊道:“哥,帮我也煮些面条。”

“没面,吃你的菜。”

冯洁气到了,饭菜不吃了,砰一声回了房间,冯志伟瞅了一眼,问杨玉珍道:“她又咋啦?”

杨玉珍瞥了他一眼,将孩子放进男人怀里,“还能因为什么,顾团长今儿将媳妇都带过来看房了,她心里气不过,觉得你这个大哥耽误她找好姻缘了呗,指不定连我一起恨上了。”

冯志伟皱眉,“我之前又不是没为了她去跟人顾团长套近乎。”他和顾峻虽然是在一个部队,但是在不同的团里,平常接触不多,更没有什么交情,上次去说媒已经是厚着脸皮了。

“人看不上她,我还能硬逼着不成。”

上次,冯志伟在顾峻面前拐弯抹角说过几次冯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要做什么,奈何顾峻根本不接茬,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

冯志伟皱皱眉,敲了敲冯洁的房门,“小妹,我给你留意了几个人选,你挑个时间,和他们见见。”

冯洁在里边大声喊道:“我不要。”

冯志伟生气,“你不想找那就回家去。”

冯洁哪肯,将门打开,“我不要。”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听得人头疼。

冯志伟对着这个小妹无奈,因着是老来子,父母偏疼的厉害,但自己媳妇的不满他也是知道的。

他揉揉眉心,“这样,我听战友说城里的造纸厂招女工,我和战友打过招呼了,你后天去试试。”

“这几天跟着大宝学学算数,到时候可能会考试,别除了个大名会写,啥也不知道丢我的脸。”

冯洁要是能找到工作,既减轻了家里给他的压力,也能够让冯洁住到员工宿舍,他和媳妇也能自由些。

“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回去训练吧。”

舒云在部队门口与顾峻道别,但顾峻却没有离开,部队在山林里,一条蜿蜒的山路两侧都是茂密高大的丛林,顾峻不是很放心让舒云一个人回去。

“离下午训练还有时间,我送你回去吧,等我会。”顾峻说完,快步转身,舒云没来得及拒绝只能站在原地等了会。


傍晚时分,安静的筒子楼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穿着深蓝色套装的女工们拎着炉子,铲着煤球在楼道生火做饭,袅袅青烟从楼道里飘出来。

所有人家都在忙碌,只一家木门紧闭。

一名妇人肘了下蹲在炉子旁扇风的女人,两人的视线齐齐往楼梯处看去。

“哎,慢点,小心脚下。”沈如君搀着舒云走上楼梯,将紧闭的木门打开,又重重合上,隔绝众人打量的目光。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处,一抹草绿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转瞬消失在楼道里。

昏暗的小巷有几点猩红在闪烁,见人回来,为首的男人发问:“怎么样了?”

“人已经醒了,我亲眼看见她回家了。”

男人的三角眼眯起,爆了句粗口,“算那娘们有种。”烟蒂被狠狠碾碎。

舒云木愣愣地被沈如君搀着躺在了卧室床上,盖好了被子。

沈如君一脸疼惜地摸摸舒云的额头,“你好好休息,姨妈就在外面。”

沈如君离开,房间内只剩下舒云一人,她闭了闭眼,揉了揉跳动的眉心,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叹了口气。

她明明来自21世纪,前二十几年抠抠搜搜,紧紧巴巴地过日子,终于时来运转,喜得巨额拆迁款,数着存折上那一连串零,喜得舒云一天都没睡好觉,兴奋闹得。

顶着黑眼圈,规划了一下她未来的方向:先是与万恶的资本家说再见,将辞职信狠狠摔在老板光秃秃的脑门上,然后提前退休养老,美滋滋!

不过,还没等她花掉一分钱,在路上看见有小女孩落水,一个冲动跳下去救人,孩子被救了回来,但她不知是不是几天没好好睡觉了,精力不济,小腿抽筋,咕噜噜沉了下去。

再醒来已经离奇地穿越到七十年代,同样溺水的女孩身上。

今早,舒云在医院醒来,得知自己几千万个w还没用就长着翅膀飞走了,心里苦的跟吃了黄连一样,没心思关注外界环境,被沈如君推着做完各种各样的检查,接着又马不停蹄地收拾行李回了家。

期间,舒云的脑子一直处于迷迷糊糊、不敢置信、心痛到裂开的状态,直到现在她才缓过劲来,阿Q精神胜利法!

能怎么办呢,好歹命还在,钱没了还能再赚。

突然,她捂住胸口,留下了宽面条,不行,不能再多想了。

舒云又在床上烙煎饼一样翻来覆去一阵,才彻底认清现实,开始梳理原身的记忆。

这具身体与她同名,不同于她在现代的野蛮生长,女孩从小有父母疼爱,家境富裕,是一名工农兵大学的学生,在七十年代这个起点要比绝大多数人都要高。

眼看原身今年就要毕业,然后分配工作了,她的父母却被一封举报信给打倒了。两人出差时被要求强制带回接受审查,却在途中遇车祸,双双遇难。

但这只是厄运的开始,死无对证,父母的罪名被轻而易举冠上,原身身份性质成了问题,被学校退学。

同时,委员会的小兵头目在上门搜查时见原身长相出众,起了歹心,威逼利诱,甚至强行想将人带走,原身不从,趁乱逃走,跑到了湖边,一时没想开,选择投湖自尽。

接着她被人救了起来,送去了医院,再后来远嫁的姨妈回来了……

过往记忆回忆到这里结束了,舒云起身打量这间房间。

她身下是木制的黑色架子床,床的四周很有情调地挂上了淡粉色碎花床帘,墙边放着一个大木箱和一个衣橱,锁被破坏了,四周有撬过的痕迹,应该是被人进来搜查过了。

她站起身,视线往旁边看去,一扇对开式的木窗,玻璃不算清晰,有些划痕和模糊了,一侧窗户往外推开,用钩子抵住,夕阳最后一缕昏黄透过白色泛黄的纱窗透了进来。

靠窗的位置还有一个书桌,不过桌上已有一层淡淡的灰尘,一抹一个手印,只有一个插着几株早已枯萎、发黄茉莉花的玻璃瓶静静放在角落。

书桌的抽屉里只有几张画稿,画稿下压着的是一张黑白的照片,一家三口,一对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女亲密地拥着中间笑得腼腆的女孩。

舒云指腹停留在女孩的笑容上,太熟悉了!跟她本人像了七八分,缺的几分大概都在气质上了。

舒云拿起一面镜子,镜子中映出女孩消瘦苍白的脸庞。但五官底子好,小巧的瓜子脸,弯眉杏眼,五官精致美丽、通身气质清冷雅致。

但额前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小半只眼睛,唇色苍白毫无血色,又比比照片上的女孩多了阴郁脆弱厌世之感,这点便是与舒云最不像的地方。

舒云将过长的头发捋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瞬间冲淡了原有的病气,变得明媚生动起来。

门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房门被打开,沈如君走了进来,她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眉目平顺娴静,长发服帖地盘在脑后,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浅浅的皱纹,却无损她的美丽。

她见舒云眼神明亮,没了白日里的暮气沉沉,心底大松,“怎么样,身体还舒服吗?”

不知是不是原身的情绪还在身体里边还是雏鸟情节,舒云觉得沈如君异常亲切,她不自觉想要依靠,她乖乖摇摇头,“好多了。”

“好孩子。”沈如君擦了擦眼角,“你快要吓死姨了,以后可不能再做傻事了。”

沈如君得知妹妹和妹夫的死讯,匆匆赶来,谁知脚刚下地就被人告知外甥女投河了,把她吓得差点当场晕过去。

“姨妈,不会了,我不会再寻短见的。”舒云的嗓音带着沙哑,她撒娇般挽着沈如君的胳膊,轻轻晃了晃。

“那就好,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你有时候就是太一根筋了,再不济你还有我呢,怕什么。”沈如君安慰着舒云,有些恨铁不成钢,但瞧着小脸都瘦了一圈的舒云,心底酸涩得厉害,“走,出去吃饭,云云你要多吃点,瞧你现在身子虚的。”

沈如君晚饭特意做的肉菜,不过说是肉菜,其实是夹了几片腊肠的鸡蛋羹,放在现代不稀奇,但在缺衣少食的年代却是过年过节吃的美食。

腊肠的肉香和鸡蛋的鲜香混合在一起,弥漫在客厅内,舒云一打开卧室门便被霸道的香味扑了一脸,肚子应景地叫了两声。

舒家父母就生了舒云一个孩子,家里的地方不算小,就没有将厨房放在过道,而是在家里专门辟出一间。

舒云做事细致,她盛饭的时候顺道将厨房一侧的窗户关上了,香味传出去是小,被人诟病生活作风是大,如今正是风口浪尖,再小心都不为过。

除了香喷喷的鸡蛋羹外,其余两道菜比较简单质朴,炒青菜和水煮大白菜,不过大白菜里放了过年腌制的咸菜,菜吃起来不会太过寡淡。

沈如君将热腾腾的蛋羹放在了舒云的手边,自己只夹着青菜和白菜吃。

“姨妈,你也吃。”舒云拿勺子挖了几大勺蛋羹和腊肠放进沈如君的碗里,“这段时间照顾我,你辛苦了。”

沈如君高兴于外甥女的懂事,“你吃,别给我了,我不爱吃。”

舒云不理沈如君,自顾自舀了好几勺给沈如君后,才坐下吃饭。

滑嫩的蛋羹入口,温热鲜香,咬一口腊肠,甜甜的猪肉香混着油脂在口腔中爆开,瞬间温暖了舒云的五脏六腑,苍白的小脸上有了血色。

“云云,过段时间你跟我一起回去,姨妈照顾你。”沈如君自动忽略了离开前婆母的冷脸,准备先斩后奏。

“到时候,姨妈给你在军里挑个俊小伙。”


石庆红:“……没有。”

她斜眼看舒云,这小妮子说她的亲事呢,半点也不害臊,还能上赶着问的。她耐着性子解释:“走得太急了,但我打包票小伙子条件很好,过了这村没这店,如君,你要好好为你外甥女想想,别到时候后悔。”

舒云出声想要拒绝,沈如君先一步开口,“能再说得详细点吗?”

石庆红一看有戏,拍着大腿,“大小伙子,浓眉大眼,长得可有福气了,个头又高,体格也健壮,现在在保卫科工作。家里更是不用说,他妈厂里的副主任,专管车间生产。他爸在委员会工作,大小也是个干部,咋样?条件不错吧?”

石庆红一顿叭叭,好话说了一箩筐,反正在她嘴里这小伙就没有不好的。

沈如君将舒云拉到一旁,“要不,咱们见见?只是一次相亲,如果不合适就算了。”

长辈的殷殷希望让舒云不忍拒绝,舒云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是见见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时间紧迫,双方很快就敲定了时间,定在隔天中午,在国营饭店见面。

舒云作为当事人还没有紧张,倒是沈如君一大清早就开始坐立不安,在屋里转着圈圈,凭着她相过一次亲的宝贵的经验给舒云罗列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快把舒云的瞌睡虫都喊醒了。

她将一早上乱晃的沈如君拉到椅子上,“姨妈,你放心,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不会出乱子的。”

舒云的澄澈静谧的眼睛,让沈如君稍稍定了定神,但下一秒眉头皱了起来,“你就穿这一身?”

舒云低头看了看她的装束,无辜道:“挺正常的呀。”

舒云穿了一件蓝色的衬衣,搭配着黑色的裤子,头发扎成两股麻花辫垂在胸口,衣着朴素,是大街上常见的穿着,但是漂亮的容貌倒是将衣服衬得光鲜了不少。

“云云,你去换身衣服吧,你这一身哪里像是要去相亲的,我记得你不是有条雪纺碎花裙吗?穿着多好看,绝对让人眼前一亮。”

舒云摇摇头,低头扯了扯宽松但舒服的大裤头,“就这一身吧,低调点。”

想当年20岁不到的时候,她喜欢性感风,现在年纪大了,她就喜欢穿得宽松舒服!

沈如君想起舒父舒母,劝说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舒云没要沈如君跟着,走出门的时候向着不放心跟着过来的沈如君挥了挥手,挎着军绿色的小包出门了。

相亲地点定在了国营饭店,这地方舒云不算陌生,至少在原主的记忆当中,他们一家人就经常下馆子。

一条街上属国营饭店最为高大气派,整体建筑用砖头垒成,砌成漂亮的三角形屋顶。最上头挂着一颗红星,星星下面镶嵌着国营饭店四个大字。

饭店大门用的是红色的木门,玻璃上贴了欢迎光临饭店几个鲜红的大字。

舒云在门口站定,真到了地方,说不紧张是假的,前世今生相亲是头一遭啊!

她攥紧怀里的挎包带子,她深呼一口气,将木门推开,朝里走了进去。

靠近门口处有一个柜台,柜台的旁边则用小木牌挂着今日的菜品,墙面上贴着富有时代气息的标语:发展经济、保障供给。

明亮的大堂用水泥铺就,被擦得干净,大堂内摆了一个个木制桌椅,已经坐了不少人了,喧闹的说话声和饭菜的香气混在一起,稍稍让她放松了些。

她仰起头,踮着脚,在人群中寻找今天的相亲对象,听姨妈说是穿了一套深蓝色的西装,右侧口袋里放了一束鲜花......

但偌大的大堂中,舒云先看见的是背对着她方向坐着的男人,身姿笔挺,蜂腰猿背,长腿稍显局促地弯曲在桌下,即使坐着也如松柏般岿然不动。

舒云的目光奇异地先落到男人的板寸头上,头型圆润,毛扎扎的,像什么呢?猕猴桃?一看就很好摸。

男人很敏锐,舒云在他转头回望的瞬间立马撇过头去,接着才在余光中,看到了拼命朝着她挥手的石庆红,以及她身边坐着的相亲对象胡勇。

舒云迈开的脚步顿了顿,这就是石庆红口中浓眉大眼、体格健壮的大小伙子?

胡勇的脸可真够胖的,将五官都快挤压得看不见了,圆润的身材,怕是除了福气二字能和他搭边以外,其他形容词和他有什么关系?

胡勇看见舒云眼睛一亮,被两双眼睛盯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舒云只能硬着头皮,礼貌社交、礼貌社交。

石庆红热情地搬了个椅子让舒云坐下,“唉,舒云来了,快坐快坐。”

胡勇朝她使了使眼色,石庆红心领神会,立马起身笑道:“那我就先走了,省得你们小年轻尴尬放不开,坐着好好聊聊啊。”

饭桌上只剩下舒云和胡勇二人,周围不断有说话声,很热闹,却消不散他们这桌的尴尬。

不过貌似只有舒云在尴尬,一抬头,看见胡勇边吃花生米边看着她下饭,眼神油腻得让她生理不适。

胡勇将吃得只剩几粒花生米的盘子往舒云的方向推了推,“吃,不用跟我客气。想必石姨已经和你说过我的情况了,我呢。”

胡勇边说边用手撩了撩额 前一缕油腻腻的头发。

舒云:......

她有些洁癖来着,而且难道他不觉得大脸盘子留了刘海以后更显得脸大了吗?

舒云正要开口拒绝,马上结束这场荒唐的相亲,却先被服务员打断了,“还点菜不?”

这男人她盯了老半天了,占了个位子,只点了一小盘花生米,当他们这儿是休息站、收留所呢!

她翻了个白眼,“不想点菜就尽早走人,我好给其他客人挪出空位来。”

服务员当着舒云的面,毫不客气的揭短,让胡勇被臊得上不上,下不下,握紧拳头站起来,服务员后退几步,“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敢打我,我立马喊人,找公安。”

“你,你。”胡勇怂了,他一紧张就发汗,大脸盆子越发油光瓦亮了。

胡勇瞄了眼舒云,舒云低头沉默以对,看她干什么,难道他觉得自己小胳膊小腿还能替他冲锋陷阵不成,太尴尬了,她体会了一把社会性死亡。


不多时,顾峻推着一辆二八大杠回来了,他拍拍后座,“上来,我载你回去。”

“行吧。”舒云坐上后座,她两只手捏紧了顾峻两侧的衣服,顾峻体能好,没用多久就到了家。

沈如君见着顾峻和舒云一同回来,忙招呼道:“小顾也来了,进来喝口水吧。”

顾峻着急赶时间,“不了,姨,下次吧。”

看着人骑着自行车远去,沈如君立马问道:“房子怎么样?”

舒云放下布包,“这么好奇,早不是让你跟着我一起去看吗?”

沈如君白了她一眼,“我这个老婆子去干什么,横杠在你们两个小年轻中间,我不好意思,你们就自在了?”

舒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知道姨妈想得周到。我今儿看了,房子从外面虽然看着有些年数了,但是里边顾峻打扫得很干净,屋子要比楼房大上不少,我觉着挺好的,明天我再去采购些生活用品,差不多就能住进去了。”

沈如君给舒云倒了杯水,思虑了会,问道:“小顾爸妈怎么说啊?你有和他们通过话吗?”

虽然说老人在外地,两个小年轻自个生活,但婚姻大事关乎两家,到底还是要认识认识的。

沈如君不说,舒云还真就忘了这件事,主要是她结婚得太快,最近忙忙碌碌,她来不及想到这些。

“还没呢,我们这才领证没几天,不用着急。”

沈如君通过几天的相处虽然觉得顾峻的人品信得过,但到底父母都没见过,心中觉得不妥,“先这样,过几天看看,要是小顾没想起来,你也要提醒他一下,别到时候人父母觉得你招呼都不打没礼貌了。”

这边正说着见父母的事,另一边顾峻回到部队后,接到了父母的电话。

村里没有电话,要赶个几公里的路到公社才能打电话,平时父母节省惯了,一般没有紧急的事情都不会选择打电话,一直都是书信交流的。

顾峻回拨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父亲。

“爸,我顾峻,家里有什么事吗?”

“哎,大峻啊,你妈最近,最近病了,卧在床上没起来了,我是实在担心老婆子啊。”

顾峻心中一紧,“去看过医生了吗?”

顾父磕磕巴巴道:“你妈就是心病,乡里像你这么大的,哪一个不是孩子满地跑了,被邻里邻居说了几句,老婆子心里不高兴,精,精神头不好,头,头疼,腰,腰酸,胸口闷,大峻你要是心疼心疼你妈,这几天就向部队里请个假,你妈给相看,事成了,她心口不堵了,病也,也就好了。”

顾峻沉默了,不知道老两口知不知道,只要他爸顾民生一说谎,就会变得结巴,一眼就能识破。

顾民生见话筒另一侧沉默没有说话,试探道:“大峻,在听吗?我说的你有没有听见啊,早点回来。”得,现在就不结巴了。

顾峻:“爸,部队最近事忙,我请不了假。”

那头顾民生没急,旁边一道爽利的女声响起,“顾峻,臭小子,连你老娘都不管了,这么多年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顾峻他老娘王秀文激情开喷。

他瞥了眼低着头装鸵鸟,好似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接线员一眼,再次由衷感慨他娘这名字和性格相去十万八千里啊!

“妈,你声音中气十足,病好了?”

王秀文一噎,气急败坏外加破罐破摔道:“兔子急了还咬人,你真以为我不敢来你们部队啊,你等着,孩儿爸等会咱们就去开介绍信,买票,你给我等着,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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