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年庚徐锦绣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小说贺年庚徐锦绣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隔壁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锦绣凭借前世做孤魂的记忆,很快找到石碑上刻着贺家外祖叔公名字的坟包,在众多坟包中,外祖叔公的坟包并不难找。当初老徐家的祖辈来到万河村,之所以顺利在此地落稳脚跟,是因为娶了贺氏一族族老家的老闺女,半入赘贺家。依照当初入赘文书上的约定,老徐家需得三代后,子孙后代才可正名为徐姓。而这位贺家外祖叔公正是老徐家太祖阿奶的亲哥,徐老头的叔公。外祖叔公的贺家子辈在兖州城当地做走商多年,积攒了些许家底,是贺氏一族最有出息的旁系,给自家老祖宗的坟修得那叫一个高大上。徐锦绣不敢在先辈坟前放肆,恭敬地给外祖叔公磕了三个晌头,双手合十虔诚低语道:“抱歉啊外祖叔公,我家阿爹不懂事,扰了您老人家多年,属实不孝。今个晚辈便将我阿爹的脏东西从您这拿走,求您老人家...
《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小说贺年庚徐锦绣完结版》精彩片段
徐锦绣凭借前世做孤魂的记忆,很快找到石碑上刻着贺家外祖叔公名字的坟包,在众多坟包中,外祖叔公的坟包并不难找。
当初老徐家的祖辈来到万河村,之所以顺利在此地落稳脚跟,是因为娶了贺氏一族族老家的老闺女,半入赘贺家。依照当初入赘文书上的约定,老徐家需得三代后,子孙后代才可正名为徐姓。
而这位贺家外祖叔公正是老徐家太祖阿奶的亲哥,徐老头的叔公。
外祖叔公的贺家子辈在兖州城当地做走商多年,积攒了些许家底,是贺氏一族最有出息的旁系,给自家老祖宗的坟修得那叫一个高大上。
徐锦绣不敢在先辈坟前放肆,恭敬地给外祖叔公磕了三个晌头,双手合十虔诚低语道:“抱歉啊外祖叔公,我家阿爹不懂事,扰了您老人家多年,属实不孝。今个晚辈便将我阿爹的脏东西从您这拿走,求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有怪莫怪,要怪就怪我那不成器的阿爹。”
徐锦绣说罢,笑盈盈地从背篓里亮出一把小锄子,鬼鬼崇崇地掂着脚绕到坟包后头。
外祖叔公的坟包外面砌了石砖,隆起的石墙严实得雷劈不裂,寻常时没啥大事,叔公家的晚辈鲜少回村上山祭拜,才让徐老头有机可乘。
徐锦绣熟门熟路地摸索着坟包后的石墙,剥开延伸至坟墙的绿植,用小锄子轻轻一撬,仿佛没使多大的劲,便将接近地面的一块石砖撬开。
没了石砖的里边就是坟土,她用锄子一点一点的刨开坟土。
该说不说,即便前世做了许久的孤魂,但刨坟这种事干起来,还怪瘆人得嘞!
不多会,锄子终于碰到一块硬家伙,徐锦绣双眼噔时亮敞。
找到了!
她放下小锄了,用手一点点的刨开坟土,很快便看见土里露出来的木匣子一角。
很快,两只巴掌大的木匣子便从土坑里拔了出来,长时间掩埋在土里的木匣,表面色泽深沉老旧,拿在手上沉甸甸极具份量。
趁眼下四处无人,徐锦绣打开木匣,里面放着近好几十两的碎银,还有几张十两的银票,以及样式老旧的女式银簪和手镯。
当年阿娘嫁入老徐家,起初对阿爹和阿奶并不设防,在他们的哄骗下交出了大半的私房嫁妆,要不是阿娘最后留了个心眼,私下藏了部份,这些年阿娘在老徐家过得更为艰难。
于外人而言,张氏嫁进老徐家以前,这个家家徒四壁,徐老头娘俩靠着山脚的二亩荒地相依为命。
可自从徐老头娶了个跛脚的婆娘,这个家的日子逐渐往好的过。
不仅翻修了房子加大了院子,还买下二十亩良田耕种。以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老徐家,隔三差五同村里邻居借粮。
了解内情的老人都说,张氏虽瞧着跛脚,但人家给老徐家带财,下地劳作干得比徐老头还利索。
不仅如此,张氏年轻时还能生,接连给人丁单薄的老徐家添了四个大胖小子,一个闺女,临了临了还老蚌生珠,又来了个小闺女。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万河村老一辈的村民,谁人提到张氏不得竖起大拇指称赞一番,皆说徐老头上辈子烧对了高香,这辈子才得了这么个能干的婆娘。
但这些仅是对外人而言,而在老徐家,张婆子早就跟徐老头离了心。要不是狠不下心肠,她早就带着老五和老闺女离了这吸人血的家。
这些年,徐老头在外边做工赚的银钱从未往家里拿过一分,而当年从张氏身上哄到手的银子钱,全都藏在外祖叔公的坟包里,觉得叔公的子辈常年在县城,除了清明祭祖鲜少回村,藏在这比任何地方都要稳妥。
前世,阿爹眼看着阿娘病入膏肓,仍不舍得掏出半两银子钱为阿娘请大夫治病,阿娘死后不到半年,老徐家的天彻彻底底的变了。
五哥被贺金莲害得一蹶不振,终日浑浑噩噩,阿娘死后五哥便被阿爹赶出了老徐家,紧接着,阿爹就从镇上领回来一个带着十岁儿子的婆娘。
明面上说是徐家离散的表妹,实则是阿爹养在镇子上的姘头,而那个十岁的孩子,正是徐老头的私生子。
乡下庄户玩得花,她爹徐老汉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前世,老徐家上上下下吃着阿娘的人血馒头,残害至亲骨肉,了无人性。
今生,她会带着阿娘让老徐家尝尝,何为众叛亲离的痛!
徐锦绣仔细将木匣子放进背篓,从周边割了些鸡草掩盖在竹篓面上,重新帮外祖叔公的坟包规置好,让人看不出半点儿端倪。
“小姑~”刚做完这一切,就听见田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徐锦绣背上竹篓,佯装没事人,淡笑相迎:“割好猪草了?”
“嗯嗯。”田草瘦弱的小身板,背着比她人还高的一篓子的猪草,面上用藤条捆了一大摞,瞧着就沉,却不见小丫头喊出半个累字。
徐锦绣有心想帮忙分担,可是这么做与她以往的人设不符,性格的转变需得循序渐进。
田草见小姑的背篓装满了鸡草,诧异地道:“小,小姑,早上我已经割了鸡草……。”
徐锦绣知道小丫头害怕她背着鸡草回去,阿娘看见了得挨收拾。
“方才我在这歇脚,闲着也是闲着,看见这附近的鸡草长得好随手摘点,明日你就不用早早上山摘了不是。”
田草不疑有他,觉得小姑变得越来越好,不再像以前一样对她动辄打骂。
见小丫头盯着自己出神,从对方的眼神中,徐锦绣读出某种意味。
以前的她,属实不是个好人,对这么小的丫头都干了些啥事。
徐锦绣掩下心头的愧疚,上前道:“好了,既然你都弄好了,咱下山吧。”
田草背着沉甸甸的猪草,腰背微弯,脸上笑容清澈地点点头:“嗯嗯。”
她们所处的这座山虽然高,下山总比上山的时候轻省,徐锦绣认得如何下山,主动在前头带路,时不时回头伸手牵一把小侄女。
田草眼面对小姑施予的善意,怯懦而又渴望地将手搭在小姑的手上。
姑侄俩还没走到半山腰,忽然,徐锦绣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
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给忘了呢!
嗡——!
徐锦贵提笔的手一顿,脑子嗡嗡地愣住,大惊失色地扭头看着老爹,确认老爹不是气傻了。
啥玩意?爹娘要和离?
他们老徐家现在分家,已经够招人笑话了,老爹居然还要和阿娘和离!
便连徐锦江也都震惊地看向身旁的老爹。
所有人都没想到,徐老头和张婆子这把岁数,居然还学人家年轻夫妻玩起和离的戏码。
“爹,你说什么呀,好端端的咱与娘分家就是,怎的闹到和离的地步。”说话的是徐锦江。
到底老子娘和离将会影响到子孙后辈,日后此事在村子里传开,他们家就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张婆子听闻此,老眼微眯,明显在克制情绪波动。
锦绣见状,贴心地伸手替老娘顺背,低声安抚道:“娘,既然爹都提出来了,咱便答应,不然,别人得以为娘您离不开爹呢。”
老闺女明言暗讽的话,听在徐老头耳朵里异常刺耳,这次回来,他是越发看不透这死丫头。
回想以前乖巧的丫头,怎的突然转了性子,还与他这个老子作对,难道,从前是死老太婆故意让死丫头在他面前装腔作势?!
张婆子真的不想喷老头子不要脸,一把年岁了没脸没皮,她自然不是舍不得和离,她巴不得离了这糟老头。
她故意拖着不和离,一方面是为了两个未订亲的孩子考虑,另一方面是想恶心死老头。
可是想想,老闺女在山上发现的山药,万一日后死老头瞧见老五和锦绣赚了钱,又翻脸巴上两孩子不放,到头来亏的可不就是他们母子几个。
思及此,张婆子故作狠心地咬牙道:“成,和离就和离,以为老娘稀罕你个死老头不成。”
“哼!”徐老头被张婆子怼得一窒,倒不想与她逞口舌之快,板着脸示意老五把这条加上文书。
他心里已有盘算,死老太婆既然已经知道他在外边的事,他不能再把民哥儿带回村里来,免得村里人的口舌伤了他老儿子的声誉。
民哥儿将来可是要下场科举,需得注重名声。大不了一年后,他在镇上给民哥儿母子置办新住所,好让他们母子在镇上衣食无忧,民哥儿便可心无旁骛用功读书。
本该寂静的夜色,紧闭院门的老徐家,悄然签订文书,——分家!
有了这张分家文书,张婆子心里才算踏实,毕竟接下来,她的老五和锦绣可就要赚大钱,分了家,老头子和大房就没有理由分走老闺女辛苦寻来的成果。
许久没握笔的小伙子,字虽难看,好在能看懂 。徐锦贵誊写完两份文书后,张婆子和徐老头分别在两份文书上画押,随后一人手执一份。
此次分家,张婆子没要求对分家中银钱,倒是让徐老头高看她一眼。不过,看在老五跟了她这个老太婆的份上,冷着脸不情不愿地掏出随身的一串铜板,扔到张婆子面前。
哐当~,沉甸的铜板砸到桌面发出闷响。
徐锦绣看着老爹施舍的傲慢神色,再有徐锦江和罗氏极不甘愿的蹙起眉头,心底不觉好笑。
想必,大房以为老爹把持家中所有钱,日后这些钱都是他们大房的囊中物,老爹打发的这一吊钱,可不就让大房心疼。
张婆子瞥了眼桌面上那吊钱,强忍着不悦嗤笑一声。心想日后,死老头发现私藏的银子不翼而飞,可还能像现在这样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前世,村长娘子偶然在山上采回一株,当时的她成日被困于贺家院中,村长娘子采回草药便吩咐她将草药拾掇干净,让贺年生送到镇上药材铺子换钱。
舒筋藤难得,姑侄俩很快挖了干净,抖掉根部的泥,装进背篓。
一旁的田草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壮着胆子问:“小姑,这种草药能卖钱吗?”
昨儿小姑也在山上发现了值钱的山药,不过小姑说了,那值钱的山药得过些时日再让五叔上山挖了卖。
锦绣笑着从地上站起身,伸展久蹲酸软的身子骨:“是啊,时候还早,我们再找找,日后卖了钱,小姑带你到镇上吃肉包子。”
小丫头听了,高兴得眉眼弯起:“嗯嗯,草儿以后都听小姑的话,帮小姑挖许多草药。”
寻常庄户人家,不年不节鲜少能闻到肉腥,即使家里开荤也就那么几片肉。田草在这个家向来不受待见,偶尔也只能分到一片半块薄薄的腊肉解馋。
锦绣欣慰地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走吧,咱再找找。”
这会子,小丫头比先前更有干劲,背起地上的竹篓,屁颠颠的跟在小姑身后找草药。
徐锦绣猜到多宝山的舒筋藤不多,但也太少了。难道,当初赤脚大夫发现的舒筋藤就是她刚刚挖到的几株?!
恍惚间,徐锦绣想起她的两只灵兽,连忙在心里召唤出金雕。
雕妻一向是最欢腾的那只:“主子,您猜的没错,多宝山只有这几株舒筋藤。这类草药本就难以适应北方的气候,时常长到一半就死了,能找到这几株已经不错了,不过在其他山上还有,可是也不多。”
徐锦绣了然,却也不急于一时,当下采到的舒筋藤,足以缓解四嫂家的燃眉之急。
徐锦绣抬起手背抹了把额间的细汗,看一眼身旁小脸煞白的田草,知道这丫头平日吃得少,营养跟不上来。
晨早阿娘在灶房留给她的早饭,她只吃了半碗米粥,剩下的馍馍她带到身上,于是从背篓拿出那块馍馍递给小丫头。
“咱把馍馍吃了再下山。”
田草暗暗咽了咽口水,渴望地小眼神满是不可思议:“小姑,我不饿。”
她不敢吃小姑的吃食,这是阿奶特地留给小姑的份例,她早上已经吃了阿奶分的半块馍。
锦绣知道小丫头顾忌什么,没好气的将馍馍都塞到她手上:“让你吃,你就吃。”
田草拿着馍馍,思绪竟觉得有点不真实,现在的小姑对她太好了,好到她害怕小姑哪日又对她不好。
锦绣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草坪,干脆一屁股坐下歇脚。
接连两日上山,鲜少活动的身子酸软得不行,只怪从前好吃懒做,把这副身子养得太过娇气。
锦绣喝了口冰冷的井水,长长地吐出口热气,扭头看了眼身旁小口小口吃馍馍的田草,嘴角微微上扬,细心嘱咐道:“慢点吃,渴了就喝水。”
田草渐渐习惯跟小姑待在一起,少了些许以往的怯意,连连点头应声。
锦绣放好竹筒,对上小丫头时而狐疑的小眼神,道:“想问什么就问吧,以后在小姑我面前不用这么拘谨。”
小丫头被看穿心思,尴尬地收回视线,咽下嘴里的馍馍,小声开口:“小姑,你几时学会的认草药?”
锦绣:……
显然被问住。
不过,很快找到借口:“当然是你阿奶教的小姑,不然,小姑怎么会认得这草药,咱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若能挖到值钱的山货,送到镇上换钱不也是好的。”
徐锦绣不愿与老爹过多纠缠这个话题,再次干脆表明立场:“反正,村长家的这门亲事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贺锦贵在旁听了一耳朵,总算理出点儿头绪。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他也听志秋小子与老爹说的话,大概意思是村长家要与他们家结亲,让老妹嫁过去。
打心底里,徐锦贵同样不看好这门亲,贺年生是村里的小恶霸,万一老妹在村长家受委屈,他们家根本没法给老妹讨说法。
“爹,我也觉得这亲事不好,不说别的,日后妹子受了欺负,咱家不好替她出头。”
张婆子闻言见状,斜眼微睨老小子,头回觉得这儿子脑子灵光。
徐老头这会子,最见不得再有一人忤逆他的想法,气得暴跳如雷:“你给老子闭嘴,这有你什么事?天赐的好姻缘,你妹子嫁过去,怎能受委屈。”
徐老头说罢,气狠地指着徐锦贵:“还有你,你的亲事我已与你看好了,等你妹子亲事了了,你小子赶紧给老子把媳妇娶进门。”
“啊?”徐锦贵人都傻了,好端端的怎的扯到他身上:“不是爹,我哪门子亲事,谁谁……谁家的亲事?”
徐老头冷哼一记,跟看傻子似的扫了眼老五:“便是你二姐家的小姑子,你姐夫家老子娘不讲究过聘银的事儿,咱两家都希望日后亲上加亲,成亲后你给老子好生待人家姑娘。”
徐锦贵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啥?贺金莲?”
开啥玩笑,让他娶贺金莲,这算啥事啊。
张婆子和锦绣听闻此,心底了然地相视一眼,再看向徐老头时,目光中更多的是鄙夷。
挨了一巴掌的罗氏,闻言见状,眼底不禁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张婆子沉着脸,语气坚决地道:“我不同意,老五的亲事由不得你说了算。”
徐老头气极:“你说什么,老婆子我劝你别在老子面前胡搅蛮缠,老子决定的事,轮不着你不同意。”
张婆子恶狠狠地在徐老头脚跟前淬了口:“我呸,想让我老五倒贴老二,想都别想。徐大铁,以前老娘知道你有点小心思小算计,前头的几个孩子已经由你说了算,现在还想算计老五和锦绣的亲事,当老娘死了吗?”张婆子说到这,不觉面上带出几分讥笑:“还你决定的事,我看你是忘了头顶上那片瓦是打哪来的,丧良心的糟老头子,你凭啥在老娘跟前叫板,老娘这些年不吱声,当真以为你脸大?!”
听闻老婆子翻出陈年旧事,徐老头自觉脸上无光,气极地指着张婆子:“你别以为老子不打你。”
“你敢!”张婆子半点不惧,甚至近前一步,特意将脸凑上前。
面对老妻的挑衅,徐老头咬着牙,气愤地抬起手。
徐锦贵惊恐地瞳孔紧缩,放声大喊:“爹~”
与此同时,徐锦绣快一步将阿娘拉回身后,同时躲过老爹扇下来的巴掌。
徐老头巴掌没打着实处,双脚向前踉跄半步,险些没站稳。
见状,徐锦江再也站不住,赶忙绕过桌子,上前搀扶一把:“爹~”
徐老头喘着怒气,吭嗞吭嗞地瞪着面前人:“我看你们一个二个都想反了。”
“没错。”张婆子毫不输气势,双手插腰站了出来。
徐锦江从未见过老娘在他们做儿子的面前,不给老爹面子,不由得开口劝说:“娘,你和爹一人少说一句,没得真为了这点子事伤了情份。”
张婆子早看透这个表里不一的长子,正眼都不带看他,直勾勾瞪着脸色铁青的徐老头:“老娘今个不仅要反,还要与你们老子分家。”
“啥?”徐锦江和徐锦贵人又傻了,异口同声地道:“分家?”
分的哪门子家?爹娘都健在,且还好好的,怎么分家?
锦绣也被阿娘的话怔了一下,眨了眨眼,显然事先并不知道阿娘的打算。
明明今日她和阿娘商量的时候,是让阿娘与阿爹和离,然后她和五哥负责赡养阿娘。
话说回头。
下晌那会儿,锦绣再三想来,将老爹在镇上养女人还有私生子的事,借口大仙托梦,委婉传述给老娘。
这一世,老爹拿捏不住她和五哥的亲事,保不齐想别的法子对付阿娘,与其日夜防备,倒不如离了干脆。
徐老头气得心口痛,不明白死老太婆哪来的自信,居然敢跟他提这种要求:“你说什么?分家?”
“没错!”张婆子挺直腰杆,正色道:“日后你便随了老大一家,反正你们父子情比金坚,父唱子随。”
被点名的徐锦江,莫明心虑一窒,脸上一阵火辣,讪讪然地低下头。
站在人后的罗氏听闻分家,不由得眼睛亮起。
罗氏知道在老徐家掌钱的是公爹,大房随了公爹,日后老徐家的好处自然落到他们手里。且,他们再也不用抵防婆母私藏好处。
张婆子继续道:“老五和锦绣跟老娘过,你休想再打我两个孩子的主意。”
徐老头哪能愿意,不说老五是老徐家的儿子,老六出嫁他还能收一笔聘银,当即恨得咬紧牙根:“你敢!”
“老娘既已说出来,又有何不敢。”张婆子说罢,嘴角冷笑一记:“老娘也不与你废话,那些年你们母子在老娘手头搜刮去的银子钱,老娘不与你计较,我只要老五和锦绣该分得的田地。分了家后,咱还住在一个屋檐下,毕竟老五和锦绣还未成家,免得外人瞧见了,于他们相看亲事有碍。”
张婆子知道徐老头不会轻易同意分家,毕竟,放眼十里八乡没听说过哪家夫妻分家过。
但是,为了两个孩子,她豁出这张老脸,也要为一对子女争取一线生机。
张婆子深意味长地觑着徐老头那张铁青的脸,说道:“老娘劝你,要不想背地里那见不得光的丑事被抖落出来,这个家最好按老娘说的来分。”
咯噔~
张婆子的一番话,噔时让徐老头心头警铃大作。
“阿奶,求求您别打了,花儿知道错了~”
“枝儿也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田花和田枝的哭诉,一声比一声高,哭得那叫一个惨绝。
见状,徐锦绣嗤笑地摇了摇头,先是示意一旁愣神的田草,将地上的衣衫拾掇起来到河道再清洗一遍。
旋即,撸起袖子露出两根如嫩藕般圆滚的手臂,双手插腰,慢慢来到阿娘张婆子身旁。
徐锦江哭丧着脸为两闺女求情,眼看小妹过来,眼底立马闪过一抹异色:“小妹,小妹您快帮花儿、枝儿说说话,娘真的误会了两丫头,她们还小,平日里最是听你这个小姑的话了。”
田花和田枝抹着泪眼,怯怯地看向小姑徐锦绣,点头不迭。
徐锦江的话险些逗笑徐锦绣,以往是她蠢才被这对侄女阳奉阴违的戏耍,曾几何时听过她的话!
“大哥,不是小妹不帮你,田花和田枝说了啥,相信大哥也听见,你总说她俩年纪小不生事说错话,但我觉着并非如此。”徐锦绣语气不急不徐,仿佛说的是外人:“大哥,不说田花已年满十岁,田枝也有八岁,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们不可能不知道。当众污蔑长辈,心思不端,不仁不孝,娘替你们管教不挺好的吗?”
“再怎么说,她俩是咱老徐家的闺女,娘管教下头的孙女,有错吗?”徐锦绣说罢,挽过阿娘张婆子的手。
“娘,我瞧着大哥大嫂平日过于溺爱花儿和枝儿,不舍得对两丫头严于管教,我瞧着,再大些更管不住了,我做为孩子的小姑,也不愿看着侄女们长大了不成器。不如,日后就让她俩跟在娘您身边受管教,如何?”
张婆子只一眼,就看穿老闺女的心思,从前大房的两丫头惯会偷奸耍滑,以后在她身边,倒是能帮着干些琐碎活计。
所以,张婆子非常乐意配合老闺女:“锦绣说的没错,今起,这两死丫头就跟着老娘,没得让你们大房继续养歪,日后有的是你们后悔的份。”
徐锦江被张婆子啐得满脸菜色,郁闷地扯了扯嘴角,想说几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任凭他再不愿,可这个家还是老爹老娘在当,做儿子的没有当众驳理的份。
罗氏抚摸着红肿的脸颊,极不情愿地梗起嗓子眼:“娘~”
张婆子一记冷芒扫来,徐锦江眼疾手快地扯开罗氏,低声怒斥:“你闭嘴吧,还嫌娘不够生气,要是娘被你气出个好歹,看我打不死你。”
罗氏第一次在婆母面前被当家男人数落,七个不甘,八个不愤地咬着牙,憋下心底的怨气,不敢再吱声。
田花姐妹俩见爹娘无法为她们求情,心如死灰地跌坐在地,嘤嘤哭泣不迭。
徐锦绣瞅了眼地上的姐妹俩,厌恶之色一瞬即逝,皆因她清楚知道,让这对姐妹落入阿娘手底下,比打断她们一条腿还要来得痛苦难受。
朝食过后,锦绣向老娘提出她要上山,差点让张婆子以为老闺女没睡醒说梦话。
张婆子连忙带她回屋,好一番劝说:“唉哟~,可不能上山,山上多危险啊,咱家锦绣乖乖在家享福就是。”
平素在家里连扫帚都不碰一下的老闺女,突然间提出上山,张婆子哪能不担心。
徐锦绣见状,肉呼呼地粘着老娘撒娇,道:“唉哟娘,你就让我上一次山嘛,我保证很快回来,娘,好不好嘛~”
张婆子终是拗不过小闺女,软下态度:“好好好,你想上便上,让田花她们几个跟紧你。”
锦绣做作地挑眉想了想,道:“娘,说好了花儿、枝儿跟在您身边学规矩,这趟上山让草儿陪我去便是。”
“那怎么能行,万一在山上遇着毒物,光死丫头一人如何照顾得了你。”
“娘,我不过是想到山上看看,不干别的,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我总不能一直窝在家里,不然我都不知道山上长啥样。”
张婆子瞧着老闺女真切的小眼神,无奈点头:“好好好,娘都依你。”
事情按预期进行,徐锦绣脸上的笑容更显灿烂,看得张婆子心头软得一塌糊涂,要说她这辈子就愿意栽在老闺女身上。
张婆子亲自为闺女准备竹篓,在里头放了装满糖水的竹筒,还放了两块馍馍,生怕老闺女爬山累得没力气。
回头不忘了严肃叮嘱三房孙女,路上如何照看好小姑云云。
田草顺从应下阿奶的嘱咐,背起自己小竹篓,平日家里的猪草都是她上山打,正好跟小姑上山就一块打回来。
锦绣带着田草出院子的时候,回头宽慰不放心的张婆子:“娘您放心吧,我和草儿早点回来。”
张婆子握紧闺女的手,十五年来头回觉得老闺女似乎长大了,心头止不住的欣慰:“好,上山的路上当心着点儿,有危险的地方别去也别碰。”
徐锦绣点点头,目光不经意注意到院子里,罗氏母女仨人眼底闪过的怨愤。
她当然知道罗氏希望她带上田花和田枝,如此一来就不用跟在阿娘手底下受累。
且不说她不会带上两个隐患,更不可能让大房的人知道她此番上山的用意。
目送闺女离去的背影,张婆子前一秒带笑的脸,立马阴沉下来,目光狠厉地回头瞪了眼罗氏母女仨。
“忤在这做甚,不用活了,地里的活不用干了还是咋滴。”
张婆子这一嗷嗓,宛如晴空一道霹雳雷响,吓得大房一家四口脚不粘地,麻溜提上家伙式下地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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