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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吸引贝贻然江知贺小说

能吃的咸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致命吸引》,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母亲车祸奄奄一息,她不得已爬上了他的床。一纸协议,她被绑在他的身边,承受无数人的嘲笑谩骂,卑微到了极点。可却没有人知道,他一日见不到她,就心神不宁,好像中了毒一样。只是后来,他还是嘴硬,轻易不肯说出爱……...

主角:贝贻然江知贺   更新:2025-05-22 0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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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贝贻然江知贺的现代都市小说《致命吸引贝贻然江知贺小说》,由网络作家“能吃的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致命吸引》,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母亲车祸奄奄一息,她不得已爬上了他的床。一纸协议,她被绑在他的身边,承受无数人的嘲笑谩骂,卑微到了极点。可却没有人知道,他一日见不到她,就心神不宁,好像中了毒一样。只是后来,他还是嘴硬,轻易不肯说出爱……...

《致命吸引贝贻然江知贺小说》精彩片段

后续她也去警局问过,是什么人救了她。
可是警察跟她说,巷子里太黑,又没有监控,他们赶到的时候,见义勇为的英雄已经把歹徒打晕,他们也不知道是谁救了她。
“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你,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认出你。如果我没有认出你,你千万不要生气,那天晚上真的很黑,而且我很害怕,只有这个。”她摊开手心,看着那枚纽扣自言自语起来。
没一会儿,门铃被摁响,贝贻然连忙把纽扣收好,放到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又锁到抽屉中。
“您好,您的外卖。”是她点的外卖。
贝贻然接过外卖,刚打算拆开吃的时候,手机就响起来,来电人是江知贺。
不知道他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但贝贻然不敢不接,“江总。”
“你现在在哪儿?”那头是江知贺毫无感情地询问。
“今天早上范总监去了银河景苑,我觉得自己留下不合适,就回老屋这边了。”贝贻然没有隐瞒,只要江知贺想查,她隐瞒也没有用。
听到贝贻然提起范于宣,他没有任何反应,“出来,陪我吃饭。”
贝贻然听到这话,看着自己刚打开的外卖,“江总,我已经在吃了。”
“陪我。”江知贺完全不给贝贻然拒绝的机会,说完就直接挂断电话,给她发了一个地址。
看着那个地址,贝贻然一下子就认出来是一家以药膳出名的餐厅。
既然是江知贺的命令,贝贻然只能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贝贻然刚到就被服务员带进包间,江知贺一脸的不耐烦。
“江总,对不起我来晚了。”贝贻然连连道歉,希望江知贺不要生气。
“先吃饭。”江知贺有没有生气贝贻然不知道,不过眼前的药膳却让她大为震惊,原本以为药膳都很难以下口,可是今天这顿真的刷新了她对药膳的认知。
吃完之后,她摸着自己有些圆鼓的肚子,一脸满足。
不过在对上江知贺那双凌厉的眼眸,她连忙坐直身体,“江总,我吃饱了。”
只见江知贺点点头,声音还算柔和,“真的吃饱了吗?”
“吃饱了。”贝贻然使劲着头。
两人刚走到门口,贝贻然就看见不远处的范于宣。
都说冤家路窄,可是她也没想到能够窄到这个地步。
她连忙找了一个借口,“江总,我先回公司了。”
说完,转身就跑了。
毕竟范于宣的目标是江知贺,她就不要上赶着凑热闹,做人家的电灯泡。
范于宣看着贝贻然你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是一抹嘲讽的笑容,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见到她只有逃跑的份儿。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江知贺,“知贺,你是知道我来这里用餐,所以特意来的吗?”
江知贺看着范于宣脸上殷勤的笑容,他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拉远一些距离,“不是,就是最近听说这里味道不错。我吃饱了,现在要回公司,你跟你朋友去吧。”"



贝贻然这话一出,江知贺本来就阴沉的脸,变得更黑了。

“不愿意?想做其他的?”充满威胁的话语,贝贻然连忙打开医疗箱,再次为他包扎伤口。

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因为她手重会再次受到惩罚。

系上一个好看蝴蝶结,她头顶就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重新包扎!”

“为什么?”贝贻然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太紧了,勒着疼。”江知贺不满地说道。

贝贻然深吸一口气,给他的绷带松绑,刚绑好,江知贺的声音又响起,“太松了,会掉。”

硬生生被他折腾了五六次,绷带换了新的,江知贺才放下袖子,没有再为难她,“今天晚上回家。”

这话一出,贝贻然的身体一僵,僵硬地点点头。

整个下午,贝贻然都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当她踏进银河景苑,一种扑面而来的窒息感瞬间袭来。

江知贺拉着她的手腕,她下意识的挣扎,可一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目光,就不敢再动弹。

江知贺给她丢了一本食谱,推进厨房,“这是家庭医生给我定制的食谱。”

贝贻然拿起食谱看了一下,上面都是对他伤口恢复比较好的菜。

“家里没有菜,我现在出去买菜。”贝贻然话音刚落,门铃就响起来。

她打开门,是送菜的人。

贝贻然提着菜走进厨房,她有点犹豫,这几天因为江知贺受伤,没有办法对她做什么。

虽然给他包扎伤口一直被他挑刺,但总比做其他事要强。

一个小时后,江知贺看着那漂着厚厚一层油的鸡汤,忍不住皱起眉头。

贝贻然连忙开口,“这鸡汤熬得时间太短,但是我害怕你等太久太饿,所以……”

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江知贺已经把碗推到她跟前。

被贻然连忙给江知贺盛了一碗,明天她去买点牛羊肉。

吃完饭她正准备收拾桌子,江知贺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贝贻然,不是你说的要吃得清淡吗?你看看今天的这些菜,有哪道是清淡吗?盐放那么多,你是想要咸死我?”

“我,我厨艺不精,要不以后还是让佣人来做吧!”贝贻然有些慌张,生怕她的小心思被江知贺看出来。

“什么时候把你的厨艺练好,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去医院。”江知贺一句话,贝贻然的心瞬间变得冰凉起来。

她只能点头同意,母亲的命被江知贺狠狠拿捏着,她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力。

“让佣人来收拾,你陪我上楼。”江知贺完全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直接把她拖进浴室。

贝贻然低着头看着脚尖,不知所措。

“过来给我脱.衣.服!”

恶魔般的声音响起,贝贻然吓得后退一步,怯生生地抬起头,“江总,那个,你现在受伤,不能,不能……”

话都还没说完,她的脸颊就红得可以滴出蜜汁一样。

江知贺抬起自己受伤的手臂,贝贻然这才反应过来,他不方便。

往前跨了一步,她伸出手给江知贺脱下.身上的衬衫,那完美的线条展露在她眼前。

不过,她眼中没有任何欣赏,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是个魔鬼。

江知贺拉着她的手,放在腰带上,贝贻然吓得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最后硬生生地忍住了。

听话还可能好过一点,不听话她会变得更加凄惨。

江知贺坐进浴缸中,“伤口不能碰水。”

这话一出,贝贻然就知道他需要什么。

整个过程,贝贻然基本都是紧闭双眼,江知贺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那张通红的脸颊。

给江知贺穿上浴袍,贝贻然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伤口被你弄到水了。”折磨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就结束?

贝贻然跑到楼下把医疗箱找出来,重新给江知贺包扎。

除此之外,江知贺不是要喝果汁,就是要让她去熨衣服。

她感觉自己就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最后累的直接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贝贻然,洗干净上.床睡觉。”这一句话让她累瘫的身体瞬间恢复精神。

“江总,我把你的衣服送到洗衣房洗干净,你先睡。今晚我睡客房,我怕我会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贝贻然直接跳起来,抱着江知贺的衣服就往外跑。

好在江知贺没有阻拦,她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后,在楼下的浴室里随便冲了一下,就走进客房。

她整个人往床上倒去,累了一晚上,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一只有力的大手环住她,那霸道的气息,是江知贺。

“别乱动。”克制又压抑的声音在贝贻然耳边回荡着,她不敢随意动弹,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转过来。”江知贺又说了一句。

贝贻然转过身面对着他,下一秒就被他把头摁到胸口,他的胸口轻轻震动着,“睡觉。”

她耳边是江知贺的心跳声,每一下都那么清晰,像是好听的鼓声,不知不觉中她就睡着了。

每天早上贝贻然都是到点就醒,今天她也不例外,睁开眼就是江知贺那张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的脸庞。

如果不是因为家里出事,她跟江知贺之间也不可能发生这么多事吧?

要问她后悔吗?她不后悔,如果不这么做,妈妈可能早就离开她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事,她是不是就会爱上这个男人呢?

想到这里,贝贻然摇了摇头,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的?一直以来,用尽各种办法折磨她,羞辱她。

这种男人就是伪装得太完美,才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比如范于宣。

江知贺的睫毛轻颤着,贝贻然连忙闭上眼睛装睡,两人现在的姿势太暧昧,她不知道怎么面对。

她能够感受到江知贺的呼吸越来越近,正当她以为江知贺要做什么的时候,没想到是一个轻柔的吻,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嘴角,很快就放开。

然后她感觉到身边的人离开,温度也随着他的离开,逐渐降低,最后变得冰冷。

关门声传来,贝贻然睁开眼睛,抬起手摸着自己的嘴角,温柔?刚刚是她的幻觉吗?


她故作镇定地翻动着手边的设计稿,“我搞砸的就由我来弥补过错。”

江知贺提了根椅子坐在她身旁,双手环抱胸前,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贝贻然极其不适,手脚仿佛都失去了自由,她硬着头皮,接着往下画。

别小看一双鞋子,或者一件衣服,既要舒适,独特又需要符和大众审美,僵硬地画着,江知贺在一旁道,“可以看看我现在的人喜欢什么,大数据会告诉你。”

“哦……好。”

贝贻然木讷地应着,直犯嘀咕,江知贺会好心地提意见?吃错药了吧?

她打开网页,浏览着新鲜事,别说,没有灵感的时候,看看五花八门的东西,真的会促进思如泉涌。

虽然不大舒服,但贝贻然还是持续画出了雏形,接下里这一款运动鞋,就需要彩绘和上色。

“还不错。”

江知贺看不出喜怒地赞许,站起身,身长玉立地扣着西装纽扣,漫不经意道,“难得这么辛苦,今天都不忍心让你下不了床。”

前半句吧,贝贻然心头将好浮出喜悦,下半句吧,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

她还耷拉着脸,江知贺已经往外走。

走了一段路,他才发现贝贻然还在电脑桌前,凤眼微沉,“还要我抱着你?”

贝贻然下一子就能想到那画面,两条腿似踩了风火轮跟上去,“不用,我能走!”

江知贺噙着意味不明的笑,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风和。

夜已经深了,江知贺的作座驾就在路旁,他拉开了副驾的门,绕到了驾驶位,贝贻然几乎可以遇见,两人在一起,除了那档子事不会有别的。

冷风吹拂着脸庞,她猛地蹲下.身,捂着肚子,面色极其痛苦。

“我,我肚子疼。”

“嗯?”

江知贺轻疑,下来之前还好好的,现在就突发急症了?

“上车,送你去医院急诊?”

他冷着脸,贝贻然那些小九九,心知肚明。

急诊?

贝贻然一怔,去了医院不就露馅了吗?

江知贺可太会了!

事已至此,她勾腰驼背地站起来,压着小腹道,“我,我来例假,不是生病。”

脸红的像是煮过的虾,偏偏还似要死鸭子嘴硬,江知贺指尖点在眉间,思忖少倾,“我怎么记得你刚来过不久。”

啊?

贝贻然脑子嗡嗡,这种事他都记得?

“可能是吃过避孕药所以……”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脸如黑炭,上了车,摔上车门,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尾气的气息还没挥散,车已经没了影。

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这个男人他又有什么不满?

贝贻然瘪了瘪嘴,不能睡就这么现实,连送她回家都不肯。

她琢磨着要不要去医院,半晌后,她拨通了容白的电话。

“容大哥,你睡了吗?”

“睡了还能接你电话?”

电话那头吵吵闹闹。

贝贻然踢着脚边的小石子,“你在哪啊?”

“喝酒。”

容白想了想,试探地问道,“你来么?”

贝贻然念及白天的事,再怎么说她也应该跟容白道歉才对,好心地探望母亲,却被江知贺恶言相向。

她自知自己配不上容白,但是却不想让容白觉得自己像个荡.妇。

“去。”

她捋着耳根的发,注视着自己的脚尖,等着容白告知了地址。

睦月酒吧,深夜的人们买醉狂欢。

贝贻然刚踏进门,哄闹的音浪迎面而来,她还穿着工装,小西装配白衬衣,包臀裙小黑丝,怎么看都格格不入。

她目光搜寻着,很快见到了卡座上的容白,他穿着运动衣,微卷栗色的短发,温润如玉地和身旁的人交谈着。

当贝贻然的目光落在他身旁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好比生吞了一只死苍蝇。

江知贺!

贝贻然脚步后撤,装作肚子疼躲过一劫,现在撞枪口上,不是找死么?

当下,她祈祷自己拥有隐身技能,提起脚,如做贼般,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只差默念: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好死不死,容白还真眼尖地发现了贝贻然的身影,“小然,这呢!”

贝贻然想哭,这什么人间疾苦!

她停下逃跑的脚步,不敢回头,宛如芒刺在背般,闭着眼都知道江知贺那张脸有多阴沉。

“小然。”

容白走到她身旁,拽着她袖子,“我刚还跟知贺说,要对你温柔点,放心,别怕他。”

温柔?

贝贻然被容白拖拽着往后退,一时间五味杂陈。

听容大哥这语气,他是一点也不介意医院的事,甚至在中间当起了和事老。

贝贻然被迫坐在卡座上,下意识地去看江知贺。

江知贺并没有在看她,脸色着实不好看,在酒吧暗色的灯光下,颇有种山雨欲来的既视感。

“那个……”贝贻然艰难启齿,如坐针毡。

“闭嘴!”

男人两个字呵斥,一杯酒灌进喉头,甚至没多看她一眼。


“这次设计稿反响不错,接下来的流程你也参与进去。”江知贺把手中的文件递给贝贻然。

贝贻然眼中充满惊喜,她真的可以参与进整个项目吗?

“不愿意?”江知贺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

贝贻然立刻伸出双手接过文件夹,“谢江总的信任,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行了,出去吧。”江知贺难得看到她露出这么开心的笑容,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看见她高兴,他也开心。可是这份高兴不是因为他,他又不开心。

贝贻然正准备离开办公室,突然停住脚步,看着江知贺,嘴巴刚张开,江知贺就说道,“去医院可以,晚上要回银河景苑。”

“谢江总!”贝贻然笑得更加开心。

她已经整整一周没有去过医院,今天能够把这个消息给母亲带去,母亲知道了也一定很开心吧?

贝贻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刚刚江知贺给她的文件,这时一个小姑娘抱着一摞厚厚的资料来到她跟前。

“你就是贝秘书?”小姑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似乎有点瞧不上贝贻然。

不过比起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贝贻然反而觉得这小姑娘没什么心机。

“我就是。”贝贻然一边点着头,一边接过她手里的资料。

小姑娘见她伸手直接把资料全部塞到她怀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是设计部的助理,这是刘设计师让我给你送来的资料,说是让你好好学习,别丢了我们风和的脸。”

贝贻然低头看了一眼,都是各种基础的资料,眼前这个小姑娘应该还是实习生,要不怎么会让她来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好的,谢谢你,我会认真看完的。”她转过身把资料放到自己的桌面上,然后递给她一张纸巾,“你擦擦汗吧。”

小姑娘有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摆着手拒绝,“不用,我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如果没有出那个抄袭事件,她应该也会进入一家公司,像她一样从实习生做起,朝着自己的梦想去努力。

过程肯定会很累,可是也一定有收获,最后她也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

只是现在想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她不相信这些资料真的就只是基础资料,她必须大概地看一遍,防止到时候被人为难。

贝贻然抬起头扭动着自己僵硬的脖颈,她周围的人一个人都没有,一看时间,早就下班了。

她看得太认真,居然连时间都忘记了,她连忙提起包,朝医院奔去。

直到晚上十点,贝贻然才从医院走出来,银河景苑离医院有点远,现在已经没有公交车,她只能打车回去,想到那高昂的打车费,她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贝小姐。”一辆高档的商务车缓缓停在她面前。

贝贻然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江知贺的司机。

“麻烦你。”看来江知贺是害怕她晚上不回去,特意派司机来这里等着她。

贝贻然上了车,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她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自由?什么时候可以能够光明正大地发布自己的作品?

熟悉的景色提醒着贝贻然已经来到银河景苑,她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再次对司机道谢之后,才缓缓走进家门。

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江知贺,她有些踌躇地走到他身边,“今天我看资料看得时太认真,错过下班时间,所以去医院的时间就晚了点,回来就晚了一些。”

听到她的解释,江知贺轻哼一声,丢下一句话,“早点回房间。”

贝贻然知道自己肯定逃不过,洗完澡之后,推开了卧室的门,江知贺早就躺在床上。

她站在床边,有些胆怯地开口询问,“江总,今天还没有给你的伤口换药,需要换吗?”

“你不是说不需要每天换药吗?”江知贺放下手中的杂志,转过头看着贝贻然,冲她招招手,“上.床睡觉。”

贝贻然爬到他身边,被他搂在怀里,鼻腔中都是那股霸道的气味。

这几天她总觉得江知贺很奇怪,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臭,但却又感觉他的态度不同,似乎变得温柔了一些。

有一种,僵硬的温柔?

这个矛盾的形容,贝贻然忍不住抿着唇轻笑起来。

“不困?”没想到的是,江知贺居然没有,声音突然响起来,吓得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要是不困,有精力活跃的话,我不介意做一点其他的事情。”江知贺的大手捏住她的腰部,用力收紧,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贝贻然吓得连忙开口,“江总,明天我还有很多工作,晚安。”

这么一句简单的晚安完全没有办法安抚江知贺,他捏住贝贻然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刚刚你在笑什么?什么事这么开心?”

借着床头昏黄的灯光,恍惚间,贝贻然似乎在他的双眸之中看到一抹柔情。

“我就是想到今天给我送资料的小姑娘,觉得她很可爱。”贝贻然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她可不敢承认自己是在嘲笑江知贺。

听到这话,江知贺缓缓松开她的下巴,跟昨天晚上一样,把她的头摁进怀里,抱着她睡觉。

因为江知贺点名让贝贻然参与这次项目,虽然很多人看她不顺眼,除了暗中给她穿一穿小鞋之外,一般情况下,都不敢对她怎么样。

贝贻然也逐渐繁忙起来,加班都成为了常事。

那天给她送资料的小姑娘叫楚悦,是实习生助理,平时的工作就是跑腿打杂。

大家都不喜欢跟贝贻然接触,这件事自然而然就落到她身上。

这天贝贻然又留下来加班,楚悦也跟着留下来,她转过头看着那正在专心致志看合同的贝贻然,突然开口,“其实我发现,你也没有他们说得那么讨厌,只是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

“嗯?”贝贻然没有注意听,她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楚悦。

楚悦撇撇嘴,“没什么,你赶紧看完,我现在加班没有加班工资,想着都亏死了!”


“知贺。”

瘫软在地上的范于宣眼中带泪,娇滴滴地揉着脚踝,似受了伤,“她怎么能这样,当着阿姨的面,张牙舞爪的像个疯子。”

贝贻然怔忪,分明是她们……

她希翼的眼神望向江知贺,他眼底冷漠,薄唇启合,只是淡淡一句,“你可以滚了。”

咚。

似乎是心碎的声音。

贝贻然抓着烟灰缸,像个小丑杵在江家人眼皮子底下。

“让你滚,听懂了吗?”江母烦不甚烦地摆了摆手,“扔出去,扔出去,碍眼!”

她被保姆拖拽着出门,忽而就释然了,嘴角噙着苦涩的笑。

在江知贺眼里,她算什么呢?

不过是花钱买来的消遣,一点分量都没有,怎么会护着她?

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贝贻然坐在床边,拧干了毛巾给病床上的妇人擦拭着脸。

妇人年过半百,肤质蜡黄,消瘦到脸颊深陷颧骨突起,这是她母亲,三月前横遭车祸,医生说,醒过来的希望渺茫。

她是单亲家庭,父亲是消防员,在她还不记事的时候,父亲因救人而英勇牺牲。

但凡母亲还没被阎罗王带走,她就要守着她,哪怕是不省人事的植物人……

贝贻然心情复杂地摆了摆毛巾,身后响起敲门声。

她蓦然回头,赫然见提着礼品盒的男人,他蓄着栗色短发,温润如玉的脸,洋溢着随和的笑意。

“容大哥!”

贝贻然一扫阴郁,急忙凑上前去,在男人两步远的地方止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为好,“你,怎么来啦?”

容白一袭运动衣,阳光帅气,桃花眼眯起来,“定期来探望伯母。”

“谢谢,请坐。”

贝贻然邀请容白进屋,搬来一根凳子,又殷勤地倒了一杯水,“容大哥,你这样,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容白是江知贺的朋友,不同于江知贺的变态,容白宅心仁厚,得知她家庭困难,还有个重症的母亲,隔三差五带点东西来慰问。

“别有心里负担,就当我.日行一善。”

容白接过杯子,猝然,屋外一道闪电恍若白昼,随之而来“轰隆隆”的雷声。

贝贻然本能地捂住了耳朵,她从小就怕这东西。

“没事吧?”

容白起身走到窗户旁,拉上了窗帘,再看贝贻然的脸,恍若白纸,了无气色。

贝贻然摇了摇头,她是成年人,怕归怕,但不至于难以忍受。

“对了,我听医生说,伯母哪怕沉睡不醒,也能听到我们说的话。”容白从其中一个礼品袋里取出一本书,“找点事做也好。”

贝贻然撞进他温柔如水的桃花眼里,心嘭嘭乱跳。

如果她没有遇到江知贺就好了,说不定和容大哥,能有一丝缘分。

“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经十二丈……”

窗外雷声不断,屋内贝贻然轻声讲述着红楼梦,仿佛所有的磨难皆烟消云散,天地之间岁月静好。

不知道念到了哪里,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隐约记得,靠在容白身旁,无比安心。

清晨护士进门,贝贻然转醒,她揉着惺忪睡眼,赫然发现容白还在,还是昨晚的姿态,任由她倚靠,就这么持续了整夜……

“对,对不起,容大哥,我……”

贝贻然睡意全无,哆嗦地解释,紧张到口齿不清。

容白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没什么好道歉的,瞧,脸都红了。”

护士看来,两个人如浓情蜜意的小情侣,一举一动间冒着粉红色泡泡,不过嘛,也好歹看看情况,她身后的男人,散发着寒气,护士都觉得背脊骨发凉。

贝贻然捂着脸,娇羞着,不期然就看到随护士进门的江知贺。

他冷厉的脸,阴翳的眼神,好比修罗临世。

贝贻然心里“咯噔”一下,脑子一片空白。

江知贺怎么会到医院来,他不是对自己漠不关心,生死不问么?

气氛略显尴尬,容白倒是从容,抬手打招呼,“哟,我们的江老板,想我了?”

他们是好友,容白调侃的语调,江知贺面色阴沉,“怎么,你也看上这个小东西?想玩玩三人行?”

容白瞠目结舌,贝贻然则面红耳赤,“你误会了,我和容大哥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他看到的是两人依偎在一起,亲密无间!

他惦记着她昨天受了委屈,留在银河景苑,母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在,只会自找难堪。

结果他没睡好,她却在跟别的野男人卿卿我我!

江知贺眼神越来越冷,贝贻然手心里冷汗越积越多,虽然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对于江知贺的变态铭刻于心。

“江老板,你这是吃醋了?”容白诧异,据他所知,贝贻然只是合同工关系。

“你觉得呢?”

江知贺黑着脸,三步并作两步近前扣住了贝贻然的手。

贝贻然的手腕传来疼痛,他野蛮的方式,好像她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不值得怜惜。

病房的卫生间里,她趴在墙上,身后的江知贺,贝贻然羞耻地咬紧牙关,硬是一声不吭。

“怎么?怕容白听到?”

江知贺一语道破真相,贝贻然身子徒然紧绷。

“还真是。”

他愈发地狠,“要不要我让他也加入?”


范于宣么……

他们要结婚了。

本来是顺理成章,附和常理的事,但,贝贻然忽然有些不甘心,她并不想当试衣架,特别是范于宣的试衣架。

她闷声不吭,不悦的神色,两颊鼓起,嘴角下撇。

江知贺尽收眼底,“我结了婚,你不正好摆脱我,不是你梦寐以求的?”

也对……

贝贻然这么想,秀眉舒开,落在江知贺眼里,他脸色更臭了些。

EM婚纱高定。

一件小鱼尾的设计,一字肩,很是素净的款式。

贝贻然发育良好,身材这方面绝对没得挑,店员还准备了钻石的锁骨链,精美的镯子。

当她从更衣室里走出来,扭扭捏捏地提着裙摆,江知贺目中有星芒。

店员忙推销,“新娘真美,这婚纱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般。”

贝贻然往镜子处瞟了瞟,确实很漂亮,圣洁,高雅,面料也很舒服,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白天鹅。

要是有那么一天,她能穿上这婚纱,嫁给心爱的人,恐怕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吧?

江知贺往贝贻然走去,薄唇翘起一丝细微的弧度。

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贝贻然低下头,“江总,还满意吗?”

她没忘记,是给范于宣试一下而已。

江知贺从她跟前绕到了身后,贝贻然似乎还能感觉到他视线扫过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寸,鸡皮疙瘩泛起。

忽然,男人大手搭在了她肩头,贝贻然猛然一颤,仿若触电般。

随之,他听到了耳边的低语,“你还是扒.光了好看些。”

贝贻然腾地一下红了脸,在店员看来就是新婚夫妻悄悄话,笑着问,“新郎新娘对这款婚纱还满意吗?我们还有别的很多定制,都是独一无二的。”

什么新娘新娘,贝贻然难堪极了,如果当下有个洞,她一定钻进去。

“再看看。”

江知贺松开了贝贻然,打了通电话,不一会儿助理就上了楼,江知贺坐在沙发上,随意地滑动着手机,“带她去买点像样的衣服,想要什么就去挑。”

助理看了看贝贻然身上穿的婚纱,和那不自然的表情,猜测boss又不知道怎么把人小姑娘惹恼了。

明明就是带来买东西的,偏生搞了这一出。

不过,助理看破不说破,领着贝贻然离开,其实她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助理采购了一堆有的没的。

等到坐上时,后备箱已经满满当当。

江知贺睨了贝贻然一眼,“开心了?”

他冷不丁的这一句,贝贻然有点懵,她的样子看起来是开心吗?

心里这么吐槽着,贝贻然还是“嗯”了一声,她还没傻到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江知贺似乎很是满足,薄唇翘起,不可一世的模样,“回公司工作,给我创造价值。”

神经病吧……

又不是她想要的。

贝贻然对江知贺的变态再次深刻了一些。

风和集团楼下,江知贺去会议室,而贝贻然呢,则要履行一个秘书该做的义务。

“贝秘书,现在咱们部门抽不出人手。”

当她到外宣部时,经理笑眯.眯地拉着她,“不如这样,你带我们跑一趟,很近的,不需要谈,把合同签好就行。”

鼎悦设计工作室。

她看着抬头的logo,迟疑着,经理却推搡着她出外宣的办公区,“放心吧,很简单的,去去就回哈!”

确实,除了做一些收发的工作,她在风和就像一个摆设。

贝贻然指腹摩挲着“设计”两个字,心里不是滋味,鼎悦她有所耳闻,是品牌鞋和衣服中,是泰山北斗的存在。

要是,她顺利毕业,拿出那幅出彩的“念旧”系列作品,她现在就有资格进去吧!

贝贻然愁眉不展地离开,却隐约听背后的办公室里传出笑声。

她没有在意,从风和到鼎悦的距离并不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通透宽敞的写字楼,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贝贻然缓步走过,阅览过走廊上的设计稿,无不是曾经风靡一时的爆款。

有的是大楼,有的是衣着,有的可能是某种玩具……

她心生向往,不知不觉间被行政人员领到了总监办,她敲了敲门,请示道,“范总监,风和的人到了。”

姓范?梵?

贝贻然有点懵,总监办的门推开,她看到的是,范于宣好整以暇地坐在老板椅上等着她。

刹那间,贝贻然思绪回拢,心惊不已。

难怪他们会笑……

是特意让她来这里自找没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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