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倾歌苏鸢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相府嫡妃季倾歌苏鸢全文》,由网络作家“笙歌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平日里待人温和,倒也是个好的。“依玄尧之见,该设在哪里?”“回父皇,儿臣以为,皇家别院景色宜人,且地方很是宽裕,不如令百官携眷参加,方能显示父皇对大将军的重视。”庆宁帝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倒是个好主意,那就依你说的办吧。”顿了顿,继续道:“你便带领十个金吾卫同礼部……楚侍郎去检查一番别院,别混进了闲杂人等。”“是,儿臣告退。”封玄尧的唇角上扬一个愉悦的弧度,他带人盘查一番,如此一来,别院不论发生何事,他的嫌疑都小了很多。况且再不济……还有个替罪羊楚侍郎呢。季倾歌在家养了几日的病后,右将父子终于在三日后到了京城,洗尘宴于明日酉时在皇家别院举行。傍晚时分,杜管事揣着一锭银子,成功的贿赂了一个轿夫同意明日让他抬着轿子。但他不知道之所以他...
《重生相府嫡妃季倾歌苏鸢全文》精彩片段
平日里待人温和,倒也是个好的。
“依玄尧之见,该设在哪里?”
“回父皇,儿臣以为,皇家别院景色宜人,且地方很是宽裕,不如令百官携眷参加,方能显示父皇对大将军的重视。”
庆宁帝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倒是个好主意,那就依你说的办吧。”
顿了顿,继续道:“你便带领十个金吾卫同礼部……楚侍郎去检查一番别院,别混进了闲杂人等。”
“是,儿臣告退。”封玄尧的唇角上扬一个愉悦的弧度,他带人盘查一番,如此一来,别院不论发生何事,他的嫌疑都小了很多。
况且再不济……还有个替罪羊楚侍郎呢。
季倾歌在家养了几日的病后,右将父子终于在三日后到了京城,洗尘宴于明日酉时在皇家别院举行。
傍晚时分,杜管事揣着一锭银子,成功的贿赂了一个轿夫同意明日让他抬着轿子。
但他不知道之所以他可以这么容易的贿赂了轿夫,却是因为是季倾歌提前让丫鬟和轿夫打好了招呼。
季倾歌今日穿了件丁香色紫绣蝶纹软烟罗春衫,下身配了同色的石榴裙。
此时相府的花厅,季倾歌将两个精致小巧的酒樽用手帕包着,握在手中,季遥之正坐在椅子上一派闲适饮着茶水,季倾歌几步走到他身旁。
“哥哥,你是坐在爹爹旁边的吧?”
“对啊。”季遥之抬头,不明白季倾歌何故此问,但也的确如此,洗尘宴上男女是分开坐的,然后便是一家人坐在一起。
也就是说他会和父亲坐在一起,而季倾歌是和娘亲坐在一起的。
季倾歌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季遥之,“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这皇家别院不如宫里来的安全,哥哥你拿着这两个酒樽,你和爹爹喝酒的时候不要用宫人准备的酒樽。”
其实她原本只准备了一个,但又觉得太过明显,便又备了一个。
季遥之一怔,缓缓道:“怎么会呢?婉婉你想多了,别院二皇子都去巡查过了。”
季倾歌心里冷笑,只有他巡查过才是更加的危险呢!
“还是以防万一吧,”季倾歌打定主意要让季遥之带着酒樽。
静下心来好好想想,那毒绝不会是下在酒中,因为那一壶酒,不止爹爹一人会喝。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药是下在酒樽中的。
季遥之见自家妹妹如此坚定的样子,也不再拒绝,接过了帕子。
申时末,一家人出发去皇家别院,季翎季遥之父子分别坐在两匹毛色黝黑发亮的马上,而季倾歌和苏鸢则是坐在后面不远处的四人抬的轿子中。
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几人便行至了目的地,别院外此时倒是已经聚集了不少马车。
皇家别院绿瓦朱墙,雕栏玉砌,飞阁流丹,尽显雍容华贵。
迈进院门,走入垂花门,是一条长长的石路,两边种着两排有名的树,随风摇曳。
比起皇宫的庄重威严,别院的确可以令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一些。
季翎和季遥之走在前面,季倾歌和苏鸢走在后面,两人手挽着手,时不时的有苏鸢相熟的官家夫人和苏鸢打一声招呼。
来到正厅,里面此时已经没有多少空着的位置,苏鸢母女二人扫视一圈,来到了季倾歌二婶沈氏的身旁。
季倾歌的二叔季栩和季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就职于大理寺,任大理寺少卿一职,为人正直清廉。
沈氏看见季倾歌,保养得宜的脸上漾开了温暖柔和的笑,“婉婉,来让二婶瞧瞧,听你二叔说你前几日生了病,怎么样?好些了吗?”
季倾歌微微一笑,“二婶放心,婉婉已经痊愈。”
沈氏这个人的性子,和她娘亲差不多,温柔和善,所以不管是季倾歌和二婶之间,还是苏鸢和沈氏妯娌之间,均相处的十分融洽。
两家虽早已分家,但逢年过节都会聚在一起。
苏鸢母女落座不久,便有两个身着粉色宫装的丫鬟给两人面前摆上了酒樽,季倾歌看着酒樽,眉心微动,然后望向对面席中的季翎父子二人。
见二人面前果然换成了她准备的酒樽,其实她准备的酒樽和别院备着的并无不同,只不过她的更为崭新一些,比起旁的,颜色稍亮一些。
她赞许的一笑,季遥之注意到她投来的眼神,对她挑挑眉。
一个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驾到。”
众人连忙起身,紧接着,从门口的方向,缓缓地走入三人。
“众卿家不必拘礼,坐下吧!”庆宁帝走到上座,温和的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皇上还没坐着呢,谁敢坐下啊?所以众人依旧站着。
庆宁帝今日并未穿龙袍,而是着了一件玄色阔袖蟒袍,但天子威严,真龙之气,绝不会因为换了件衣服就消失,庆宁帝如今而立之年,五官俊朗,目光如炬。
季皇后一身正红色的绣着凤凰的云烟衫,逶迤拖地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云鬓峨峨,只斜插了一只缠丝变形赤金镶珠凤簪,傅粉施朱,淡扫蛾眉。
皇后的美,没有萧贵妃的艳丽,却更显清雅,端的是一个端庄大气、雍容华贵。
另一边的萧贵妃着了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同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
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犹如出水芙蓉。
圣上是个专情的人,一生宫中只皇后一个嫔妃二人,皇后是季丞相嫡亲的妹妹,和皇上是年少夫妻,两人感情深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今寿至,龙御宾天,朕二子玄尧,人品贵重,文韬武略,秉性纯良,恭俭仁孝,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清嘉十九年,凤邻国庆宁帝驾崩,生前最得力的总管宣读遗诏,传位于二皇子封玄尧。
听到遗诏的那一刹那,百官无不震惊,虽说太子之前因着“巫蛊”一事,令先帝大失所望,但好歹也没废了太子的身份。
且太子的生母季皇后在先帝的面前,又是那么的深受宠爱……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先帝真的对太子失了信心,那还有个三皇子在呢!
三皇子的生母萧贵妃,虽不及季皇后受宠,但贵在性格洒脱大气,虽身处后宫,却不争不抢,颇有一股江湖女子的气息。
更是和季皇后相处的和睦,仿若亲姐妹。
所以贵妃该有的殊荣,先帝可一样没少给她,萧贵妃的哥哥萧承武,那可是镇国大将军,手里握着凤邻国几乎三分之一的兵权。
和季皇后的哥哥季翎,有着“左相,右将军”之称,三皇子封玄睿更是继承了萧家人特有的侠肝义胆,有勇有谋。
即便两年前与匈奴一战,萧承武回京城后被骠骑将军,连同几位平时与骠骑将军交好的官一同上奏弹劾,逼得先帝不得不削了萧家的兵权。
终是被驳了镇国大将军的封号,将军依旧是将军,只不过没了兵权的将军,也只是个散官而已。
但镇国大将军的外家,怎么也不会输给吏部尚书的外家啊……
任百官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平时默默无闻的二皇子是怎么突然间入了先帝的眼,继了皇位,但遗诏写的清楚,即便再不解,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质疑。
封玄尧登基为帝,第一件事就是将昔日的二皇子妃封了后,季倾歌淑慎性成,克娴内则,着即册封为皇后,入主中宫。
百姓叹息,这季家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居然出了两位皇后!
而就在季倾歌喜不自胜之际,次日,她被封玄尧最为信任的贴身侍卫送去了皇家宗庙,理由是为国祈福,为期一年。
与此同时,关于新皇后仗着丞相府的外家背景在后宫中嚣张跋扈、为非作歹、欺负宫妃的流言四起……
又是一年春来到。
一年的时间弹指飞过,季倾歌祈福期满,被一年前送她来此的侍卫接回宫去。
凤辇在朝凤宫殿外停下,季倾歌在丫鬟玲珑的搀扶下下了凤辇。
正值午时,璀璨的阳光洒落下来,照在朱红色的宫墙之上,宫墙显得熠熠生辉。
季倾歌一怔,莲步轻移,迈上那九重石阶。
她的步子,驻足在朝凤宫外,看着殿内端坐在上位的俊美男人,有那么一瞬,季倾歌感觉呼吸都停滞了。
玲珑识趣的退下。
季倾歌回过神来,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屋内的男人。
封玄尧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龙袍上绣着玄色的龙腾图案,衣边镶着金色丝线,看起来尊贵非凡。
一头墨发用一个紫玉冠束在头顶,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他有着一双如黑琉璃般的眼睛,只是此时,眼里冰冷一片,俊逸的面庞看不出喜怒。
不论这张脸看过多少次,季倾歌依旧忍不住为这张脸着迷。
一年不见,封玄尧瘦了,也是,这一年里,凤邻国发展的是越来越好,虽不至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至少比之以前,更加的国富民强了。
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好皇帝。
季倾歌迈进了屋内,在屋子中央站定。
封玄尧以一种睥睨的姿态,盯着季倾歌。
他扬了扬手,身后的安公公走上前几步,抬起手,季倾歌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明黄色物什。
一道圣旨!
下一秒,太监那特有的尖细刺耳嗓音响起:“皇上有旨!”然后停了下来看向还傻站着的季倾歌,季倾歌双膝一曲,直直的跪了下去,“臣妾,接旨!”
封玄尧看着不卑不亢的季倾歌,眯了眯眸子,这个女人,永远那么高傲。
安公公继续道:“季翎身为丞相,百官之首,当为百官作表率,却在清嘉十六年克扣汝南赈灾款项,中饱私囊,欺上瞒下,导致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罪大恶极,罪当凌迟,然朕心慈,特赐午门处斩……
季家,满门抄斩!季倾歌身为后宫之主,犯有包庇之罪,废其后位,赐毒酒一杯,钦此!”
季倾歌仿若被雷击中,不可置信的跌坐在地,双颊布满了泪水,这……这怎么可能?
汝南……那不是四年前的事吗?都过去这么久了……
陛下要斩了父亲……
他居然要斩了父亲……
他是她的夫啊!她的枕边人,居然要杀了她的父亲?而且父亲又怎么会做那等不忠之事!
“殿下……不,陛下,求您彻查此事,还父亲一个公道,父亲不会做这样的事的……父亲他不是这样的人……陛下……臣妾就只有这一个亲人了陛下……”
季倾歌直起身子,以额贴地,近乎歇斯底里的哀求道。
封玄尧冷峻的面容,在听到季倾歌那句“陛下”的时候,有了一丝丝松动。
然而仅仅一瞬,便又恢复了正常,他站起身,没有一丝留恋的向外走去。
路过季倾歌的身旁,季倾歌一把抓住了龙袍一角,苦苦的哀求道:“陛下……放过季家,放过父亲吧,求您……”
封玄尧蹙了蹙浓眉,手下一用力,便将一角龙袍从季倾歌手中拽出,疾步走出了朝凤宫。
安公公见封玄尧已经走了,将手中的圣旨搁下便跟着走了出去,临出门前,他顿了顿,回过头。
“娘娘,您且去吧!这件事没有余地,大理寺少卿季书礼大人亲自作的证……酒在桌上,您……自行解决吧。”
说完,脚下的步子挪动了起来。
季倾歌看去,偌大的桌上,只在中间摆放着一个瓷白的玉酒壶,一个白玉酒杯。
季书礼……怎么会?他又是何时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的?
大理寺少卿不是她的二叔季栩吗?
此时此刻,她又如何不明白,什么中饱私囊,包庇之罪……
一切只不过是要除掉他们季家人的托词而已!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包庇……呵……
季倾歌苦笑,这一年来,表面上她是在祈福,实际上却是变相的软禁,她和父亲……已有一年未见,又何来的包庇?
她永远不会相信,父亲会真的如圣旨上说的那样,克扣赈灾款项,中饱私囊!
那般骄傲的父亲,少年状元,官拜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况且以相府丰厚的家底,父亲何至于去做这等不仁不义之事?
想着仅仅年过不惑便华发丛生的父亲,季倾歌的泪水汹涌的夺眶而出。
“哟,姐姐怎的坐在地上?地上凉,快起来!”一个悦耳刻薄的声音响起。
朝凤宫的门口,昔日的二皇子侧妃,如今后宫荣宠正盛的应贵妃,一袭妃色牡丹描金团绣披纱襦裙,衬着身姿窈窕动人。
飞星逐月髻上插着赤金衔红宝石步摇,一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模样,螓首蛾眉,肤如凝脂。
季倾歌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
应乐蓉见季倾歌虽只着了一身缟色布衣,却难掩其倾国倾城的风姿,反倒更显得她楚楚动人,她眸中划过浓浓的厌恶与讽刺,手不由得攥得越发紧,帕子险些都被攥破。
最讨厌她这副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模样,骄傲什么呢?不过是阶下囚而已……
想到这,应乐蓉笑靥如花,径自上前,吩咐婢女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三尺白绫和一把匕首。
季倾歌挑眉看她,仿佛是在问原因。
应乐蓉掩面一笑,轻启朱唇道:“姐姐,妹妹可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姐姐呢!这不,怕姐姐受不了那毒酒穿肠之苦,给姐姐送来了白绫匕首……姐姐,选吧!”笑容越发的灿烂。
季倾歌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上,缓缓抬起头,眼里仿若含了千年寒冰,满门抄斩……也有她的手笔吧?
应乐蓉……
在季倾歌如此的目光之下,应乐蓉莫名的有些慌张和心虚,定了定心神,丢了句“后会无期了姐姐!”便扭着细腰离开了朝凤宫。
一室寂寥。
季倾歌伸出手,拿过白玉壶和酒杯,优雅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一仰而尽。
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楚爬满了四肢百骸,然后,季倾歌只觉得喉头一甜,“呃……”丝丝鲜血从她的唇角流下。
季倾歌闭上了眼睛,绝美的脸庞上的鲜血是那般的触目惊心,她失去了意识……
春回大地,草长莺飞。
屋内,四扇楠木樱草色刻丝琉璃屏风后,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妙龄女子,身着玉白绸中衣,躺在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上,身上搭着湖蓝色滑丝薄衾。
女子的肤色极为白皙滑嫩,吹弹可破,此时凤眸紧闭,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下眼睑上,好像两把小扇子,扇的人心痒痒的。
挺翘的鼻子微微皱着,真真是生了一副群芳难逐,天香国艳之姿。
只不过因着年纪还小,虽然面容秀丽娇美,但也夹杂了几分稚气未脱的娇憨。
季倾歌睁开眸子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玉色的帐幔,看着这般熟悉的帐幔,她微微一愣,好熟悉的场景……
这……这不是她还未出阁时,在相府的帐子吗?
季倾歌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这时,门“吱嘎——”一声开了,季倾歌动了动麻木的身子,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房内的摆设,嵌贝流光阁帘、青绿古铜鼎紫檀木香案……是那么的熟悉,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她自是不会认错的。
她挑起帐幔,看向向她走来的三个衣着相同、发髻相同的小丫头,有些不敢相信,她聪明绝顶,很快便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回来了?
而且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回到了几年前!
季倾歌伸出一只手,朝着另一只胳膊狠狠地掐了下去,刺痛的感觉……
季倾歌却扬起了唇角,苍天并没有负她!
“小姐……小姐醒了。”
其中一个小丫头看到季倾歌坐了起来,激动地停了下来,她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大大的,长相单纯可爱。
“小姐,奴婢去告诉夫人小姐醒了。”说完,脚下生风般的跑了出去。
璎珞……
季倾歌垂下眸子,璎珞的结局,实在算不得好,或者说……她这三个丫鬟,结局都岂止是一个凄惨可以形容的。
前世在她被应乐蓉的一碗掺了药的燕窝设计的小产之后,因着连续小产两次,太医说她再也无法有孕。
璎珞瞒着她,偷偷的去寻了应乐蓉,为她打抱不平,质问应乐蓉为何要害她……
然后……然后……季倾歌的眸子微微湿润,应乐蓉吩咐她的小厮将璎珞抓了起来,要治她的不敬之罪,命小厮打她的板子,打到她认错为止。
前世今生,季倾歌两世为人,却是第一次见到逍遥王爷,瞧着这张绝色出尘的容颜,她不知怎的就想起上一世在宗庙时,沐浴时玲珑发现她后背左上方有一红色条状物,大概有小手指的长度,颜色红的泣血。
因为地方隐秘,所以玲珑偷溜出宗庙,好不容易寻了一位女大夫前来,女大夫查看一番,说她这是中了蛊。
苗疆有名的情蛊,被下蛊之人会死心塌地爱上并追随施术者。
而她也终于知晓了,自己为何突然之间心系封玄尧那个狼子野心的畜生。
近两年来她一心扑在封玄尧的身上,被他的喜怒哀乐所影响,他不悦的时候,她的心却揪起来似的疼,甚至被送到宗庙这么久以来,心里甚为思念他想见到他。
问她可解?
女大夫踌躇一阵,摇摇头,说她只是在古书中了解过,除非是苗疆的巫师,或者……逸鹤药庄的弟子亲自来……
其他的人若是妄想解蛊,那中蛊之人只有死路一条。
逍遥王爷可不就是逸鹤药庄的弟子,只不过封逍遥云游四海,根本就无人知道他的行踪,后来,她就被接回了宫。
再后来,她被赐一杯毒酒,了却此生。
季倾歌有些疑惑,前世的这个时候,封誉并未回来,这一世,是哪里改变了?还是自己的重生改变了事情的轨道?
封誉来到萧将军父子的身旁,一掀衣袍,向庆宁帝行了个端端正正的礼。
“起吧。”
“谢皇兄。”那嗓音低沉动听,透着磁性,倒让一干千金红了脸庞。
“阿誉怎么想明白了?舍得回来了?”庆宁帝打趣他。
封誉眸光流转,“有点事情回来处理一下。”
“哦……”见封誉不欲多说,庆宁帝也并未追问究竟是什么事情。
然后封誉又道:“臣弟此番回来,给皇兄和两位皇嫂准备了礼物。”封誉这个人最为张弛有度,一句话说的是滴水不漏。
皇上饶有兴味的问了一句,“是什么礼物?”
然后便见三个小厮打扮的清秀小生走进殿内,每个人都抱着一件类似于动物毛皮的物件,仔细辨认一番便会发现,是三件动物毛皮制成的大氅。
黑的那件黑亮黑亮的,白的那两件通体雪白,毫无瑕疵,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皇后和萧贵妃脸上挂着浓浓的欣喜,如出一辙,只要是女子,便也没有不喜欢漂亮衣物的吧?!
封誉缓缓道:“这是臣弟游山林时猎到的,想着凤邻冬日寒冷,便给皇兄皇嫂们制了几件披风。”
庆宁帝听着封誉这句话只觉得心里十分的熨帖,吩咐了身后的太监将披风收起来,然后看着下手的弟弟,“阿誉真是有心了,快寻个地方坐下吧,还有萧将军父子,别站着了,瞧朕……看见阿誉太高兴了都忘记赐座了。”
三人依言寻了空座坐下。
“皇叔好偏心,我和哥哥都没有。”
坐在皇后身侧的封凌雪,眼巴巴的瞧着小厮抱着的雪白雪白的大氅,委屈的道。
封誉闻言一愣,看着委委屈屈的小姑娘,颇为尴尬的抚了抚高挺的鼻梁,轻咳一声,“这……是皇叔疏忽了,下次皇叔一定记着。”
封凌雪这才弯起了唇,如果仔细观察,此时有一个人那脸色是十分的精彩。
封玄尧死死的盯着披风,不停的咀嚼着“两位皇嫂”这四个字。
呵……如果只有两位皇嫂,那他的母妃又算什么?
他……又算什么?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封玄尧猛地看向隔了几个人的左相季翎,后者却是眉眼一片的清明,正和刚落座于身侧的右将军谈论着什么。
相谈甚欢。
不对啊……药效该发作了啊……难道……他望向季翎面前的酒杯,酒杯中无酒,那是怎么回事……
封玄尧只觉得脑仁都疼了起来。
此时的皇家别院后院,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一棵树前,跑到另一棵树前,终于是找到了一棵槐树。
他顺着槐树,看向正对的那间屋子,总觉得那窗前似乎有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看不真切。
再也等不及了,他几步跑到那屋门前,手一推,那门就自动的开了。
杜管事脸上浮现了一抹极其扭曲的笑容,再也不做停留,他将门向后一甩,快步走了进去。
而此时,那关上的门前,却是又来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手上拿着把小锁,几下就把门锁了上去,然后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虽然屋内并未燃着蜡烛,但杜管事还是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半个身影,闻着一股陌生的香味,他整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然后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
这二人成了好事,林欢窝在床上,不停的朝着门口看去,她已经听见门外的人将方才上的锁打开了,可是人怎么还未来……
她心里不由得着了急,人再不来,等这“季丞相”醒来……万一不认账了……
更何况她此番行径,一则是为了当上姨娘过上富贵日子,二则……
林氏想起那个清隽的男子,威胁她时,眼里藏着的狂风骤雨、雷霆暴虐……
忍不住就打了个冷战。
杜管事此时悠悠转醒,先是搂着林欢又亲了几口,然后摸着自己的衣服胡乱地穿在了身上。
林氏一惊,脱口而出:“相爷……”
而萧贵妃此女,便是今日洗尘宴主角萧将军的妹妹,萧贵妃性格随了他父亲的豪爽果敢。
两人虽然共侍一夫,但好在萧贵妃为人正义,也不屑于用什么下三滥手段去争宠,是以这二位相处的分外和谐。
深宫寂寞,二人更是成了亲姐妹似的好友,世人都道这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是娥皇女英再世。
至于皇上的另一位嫔妃……应宸妃,不提也罢,总之皇上对她是没有丝毫的欢喜,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厌恶的,当然了,这是后话,不提。
三人落座于上首,皇后坐在皇上的左侧,萧贵妃于右侧。
然后太监又喊了一声,“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永宁公主到……”紧接着四个翩翩少年郎迈进殿内,个个相貌出众非凡。
庆宁帝如今只得三子一女,太子殿下封玄奕、永宁公主封凌雪乃皇后所出。
二皇子封玄尧乃今日并未出席的应宸妃所出,平日里倒是低调,一派清风霁月之姿。
三皇子封玄睿则是萧贵妃所出,相貌继承了萧贵妃的艳丽,为人果敢机智,倒真应了他的名字,很是睿智。
季倾歌放在腿上的手一瞬间攥得紧紧的,她望向门口的眼光凌厉的仿佛两把刀子。
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外露,季倾歌敛下眸子,敛去了那满腔的恨意,强迫自己低下头去,不再看来人。
几个人落座后,皇上便让人请了萧将军父子前来,随即,风霜满面的父子走入殿内,萧将军生的是高大威武,因着总是在边关打仗,肌肤都晒成了麦色。
整个人带着一股英姿豪爽的气势,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而萧瑾墨虽没有他父亲那般生的孔武有力,但皮肤也是蜜色,鬓若刀裁,深邃的五官英俊非凡,尤其是那周身的冷若冰霜、冰冷孤傲的气息,格外的令人肃然。
虽然年仅十六岁,但在战场上的风姿却是不输其父,杀戮果决。
季倾歌望着二人的眸中,有着淡淡的惋惜,这萧瑾墨自小便与她的亲姐姐季若璃有着婚约,二人也是郎情妾意。
岂料却是在前世的明年,萧瑾墨和姐姐均被设计,婚事不再。
而这对父子的结局,也并不是那么的完美,前世在两年之后,北族匈奴重振旗鼓又来攻打凤邻国,而且还联合了南暻国,虽说凤邻国依旧是胜了。
但在班师回朝之后,骠骑将军易虎胜联合着御史台的几个与他交好的官员,连着几日上奏弹劾大将军父子,说右将父子作战不力,更是说萧瑾墨在军中贪酒误事,终日酗酒。
但季倾歌却知道,萧瑾墨那是因为遭了埋伏,受了重伤,伤处的痛苦远远超出了承受范围,所以以酒精来麻痹疼痛。
季遥之当时作为随行太医跟着军队去了边塞,条件艰苦,只能做些简单的伤口处理与包扎,根本就没有止疼药,这还是季遥之想出来的办法。
没想到却是成了别人弹劾他的筏子!
后来萧承武在众大臣的施压之下,也不想庆宁帝夹在中间为难,他是个仗义的人,凡事不拘小节,便主动的交出了兵权。
虽然在她被赐死之前,萧将军府还在,但已然成了一具空壳。
见到两人,庆宁帝笑得开怀,寒暄一番后,皇上赏了二人黄金白银各万两,然后便是一些金银珠宝古玩之类的赏赐。
二人谢主隆恩之后,萧承武神神秘秘的看着庆宁帝,“皇上,你猜臣此次回京的途中,碰着谁了?”
众人汗颜,这右将军果然一派江湖之气,居然敢让皇上猜……
庆宁帝挑挑龙眉,并不在意萧承武的失礼,“哦?大将军碰着谁了?”
萧承武腹诽,不是让你猜吗?你倒是猜啊!
不过嘴上还是开口道:“是逍遥王爷。”
庆宁帝的表情顿时变得生动起来,甚至有些……眉飞色舞。
逍遥王爷——封誉其人,乃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封誉十岁的时候,被外公接走,两人的外公是北霁国逸鹤药庄的老庄主。
老庄主将他带走后,手把手的细心传授他医术、毒术,而封誉十五岁那年学成后,回过一次凤邻国,然后便提上行囊游走四方去了。
庆宁帝当然不同意,可是封誉倒好,以绝食来抗议。
庆宁帝很无奈,便允了他。
如今,已是四年过去,庆宁帝是真心的疼爱自己这个弟弟,两人相差十九岁,封誉小的时候还就爱黏着他,长兄如父,说是他养大的也不为过。
“快请进来。”仔细听还可以听出其中带着淡淡的颤抖。
很快,一袭玄色蟒袍、从容不迫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长身玉立,与玄色衣衫融为一体的腰带上面,挂着一块质地细腻、莹润无暇的玉佩。
他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殿中的人,紧接着,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走进了殿中,季倾歌诧异的看着这个记忆之中并未出现的人物。
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人一眼望去便觉得高不可攀。
殿内响起轻微的抽气声,大家均不约而同的看着这个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男子。
他的身形修长如玉树,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唇微抿。
姿容胜雪,气质清冷,周身散发着冷然的气息,一头墨发被一个羊脂白玉玉冠束在头顶,当真是色若春晓、贵气十足。
封誉的相貌将燕太后的柔美继承了个彻底,这样的相貌和他那身为皇家子孙,特有的凌厉逼人气势倒是中和了,即便相貌生的美,也丝毫不会显得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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