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念蓐收的其他类型小说《长相思同人之兰亭序阿念蓐收》,由网络作家“静想事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玱玹闻言,面色骤然沉重,双眸中燃起熊熊怒火,正欲对德岩发难,然老西炎王的声音打断了他“德岩所言有理,玱玹,当初你毅然决然地发兵攻打皓翎,爷爷曾多次劝诫你三思而后行,言之时机尚未成熟。是你太过心急!你是在皓翎青龙部生活长大的,却依然对他们的真实实力一无所知!”老西炎王的指责声如雷霆般响彻,令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之震动。无论是西炎的族长们,还是来自中原的族长们,面容之上的微妙变化无不昭示着此刻的紧张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重,整个宫殿在这一瞬间变得异常寂静,连一丝细微的声响也显得格外刺耳。玱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氏族族长们各异的神情之上,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位威严而肃穆的老西炎王身上,心头的怒火在此时却无处宣泄,只得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面色在...
《长相思同人之兰亭序阿念蓐收》精彩片段
玱玹闻言,面色骤然沉重,双眸中燃起熊熊怒火,正欲对德岩发难,然老西炎王的声音打断了他
“德岩所言有理,玱玹,当初你毅然决然地发兵攻打皓翎,爷爷曾多次劝诫你三思而后行,言之时机尚未成熟。是你太过心急!你是在皓翎青龙部生活长大的,却依然对他们的真实实力一无所知!”
老西炎王的指责声如雷霆般响彻,令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之震动。无论是西炎的族长们,还是来自中原的族长们,面容之上的微妙变化无不昭示着此刻的紧张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重,整个宫殿在这一瞬间变得异常寂静,连一丝细微的声响也显得格外刺耳。
玱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氏族族长们各异的神情之上,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位威严而肃穆的老西炎王身上,心头的怒火在此时却无处宣泄,只得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面色在愤懑与无奈之间不断变幻。
“爷爷教训的是。”他低声回应,尽力压抑住心底涌动的恼怒,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微微低下头,似乎在恭顺中寻求一丝宽恕。
老西炎王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些许缓和,继续道:“知错就改,为时不晚。”他顿了顿,眉宇间的愁色仿佛沉甸甸地压在心头,随即缓缓沉吟:“今日涂山璟为何没来?”
涂山氏的长老,满面尴尬地站在老西炎王面前。他的神色愈发局促,犹豫片刻,最终才硬着头皮说道:“回禀太尊,族长因昨日遭受风寒,不便面圣,特命微臣前来聆听圣训。”
老西炎王微微皱眉,面容间流露出一丝不快,冷冷哼声:“竟因一场风寒便病倒了?回去告诉他,算算涂山氏到底有多少胆量,若再敢投机倒把、囤积奇货,涂山全族都要身首异处!”
涂山长老闻此言,心中感到冤屈,忙不迭地叩拜道:“太尊明鉴!自从西炎与中原遭遇干旱以来,涂山氏族日日派出族人,倾心布善施粥,安抚流民。即便族内粮仓见底,亦竭尽所能从皓翎黑市用千金高价购买粮草,送至军营以解燃眉之急!”
尽管老西炎王的面色依旧阴沉,但在听到这番话后,他的眼神却渐渐柔和了些:“罢了,起来吧。”
涂山长老终于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擦去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心中忐忑不安。
老西炎王环顾四周,挥手命道:“你们都散了吧,玱玹留下。”
众人互相对视,随即加快脚步,匆匆离去,偌大的殿内只剩下老西炎王与玱玹。
“爷爷,有何吩咐?”玱玹恭敬地询问。
“我听说,少昊的女儿在开战初期曾特意来到军营,来找你?”
“没错。”
“当时为何不将她留下,与她结亲?倘若你能够在那时与她成亲,如今的局势又何至于如此艰难?皓翎的江山早已在你掌控之中!”
“爷爷!她来是为了刺杀孙儿的!”
“可你如今不是安然无恙吗?她在你面前手下留情,足以证明她心中对你尚存情意,你与她之间,难道便真的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吗?”
“爷爷!皓翎王已正式宣布,立她为储君,并与蓐收定亲了!”玱玹的神情愈发凝重,似乎连空气都在他面前变得沉重。
西炎王背手缓步踱至殿内中央,缓缓开口道:“你在发檄文之后,少昊与你之间还有书信往来吗?”
圣荒殿
蓐收与皓翎王在昏暗的烛光下,目光聚焦于那幅细腻描绘着大荒全貌的地图。地图的每一寸都承载着历史的沉重与当下的纷乱,西炎国、皓翎国以及中原氏族和辰荣残军的动向在纸上交错,犹如一场尚未平息的战争前奏。
蓐收的手指缓缓滑过辰荣残军的标记,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辰荣残军之所以能够苟延残喘,实乃依仗于其背后余孽的暗中支援。由此可见,中原氏族的心思并未统一,西炎国尚未能将这片土地上的势力尽数纳入其掌控之中。”他微微抬头,目光坚定地望向皓翎王。
“师父,”他继续道,“看来我们尚有机会。若能暂时与辰荣残军结成联盟,并且分化、挑拨中原氏族对西炎王的支持,那便能够三路夹击西炎。届时,局势将会逆转,西炎又如何能与我们抗衡?”他的话语在这静谧的空间中回荡。
皓翎王眉头紧锁,言辞铿锵:“幼稚!洪江与孤之间治国理念迥然不同,即便眼下暂时结成联盟,共同对抗西炎国,但当洪江复国辰荣之后,辰荣必将是与我们兵戎相见的首要敌人。如此一来,岂不是为他人作了衣裳,又白忙活一场。”
蓐收静默片刻,他微微躬身,恭敬地向皓翎王行礼,声音低沉而稳重:“请师父赐教。”
“洪江身边有相柳辅佐,其威胁之重,远胜于西炎王。扶持洪江复国,对皓翎有害无利。西炎国的善战之士,早在几百年前与辰荣国的惨烈交锋中已然枯竭,今时今日,留下的不过是些无能之辈,连玱玹都不如。而对西炎王而言,掌控中原氏族的局势已迫在眉睫,此时此刻,他必然在深思熟虑,权衡着王室子孙中,哪一位最为合适与中原氏族结成联姻。于他而言,谁能够与中原氏族联姻,让中原氏族为其效忠,谁便是未来西炎王。由此可见,玱玹必须尽快返回西炎。与其任由西炎王的其他子孙与中原氏族联姻,继而掌握王位,不如让玱玹成为那位真正的继承者。若未来玱玹意图统一大荒,攻打皓翎,孤作为他的师父,皓翎国对他也有着养育之恩,届时统一的条件,自当由皓翎来主导。”
“徒儿不明白,若西炎无能争善战之辈可与皓翎抗衡,何必执意让西炎统一大荒,而皓翎为何不能?”蓐收的眉头紧锁,视线停留在地图上。
“蓐收,细观这幅大荒地图。除却皓翎,西炎早已占据了大荒的广袤疆域。西炎的统一,已是顺应天命,民心所向,你总是从军事战术上去看大荒统一,而不是从政治战略去看,发动一场不得民心的战争,最终反噬的还是皓翎。孤深知,你拥有护佑皓翎千年的能力,但谁能保证在千年之后,仍有能臣为皓翎的未来保驾护航?不如顺应这一民心大势,以求得更为丰厚的利益。”皓翎王的话中隐含深意。
“那么,作为西炎国中权势滔天的五王和七王所排挤的质子,他究竟有什么理由能够顺利返回西炎呢?更何况,玱玹并未得到西炎王的青睐,又怎么能入中原氏族的眼,与他们联姻呢?”蓐收微微皱起了眉头,语气中透着一丝沉重和迷惑。其实,他早就看透了玱玹的野心,想回西炎争夺储位。在轵邑城的时候,他就发现玱玹故意想接近辰荣馨悦,还曾为此对他发出过警告。他想不通师父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认为一个被排挤得体无完肤的质子,能在西炎找到立足之地。中原的那些世家,真的会看得上这样一个无权无势、连西炎王都不屑一顾的王孙吗?
“礼服是否已然备妥?”皓翎王忽然问道,瞬间将话题转移。
蓐收心中疑惑,师父为何对此事避而不答。他微微皱眉,神情中流露出一丝不安,坚定地回答道:“一切已然准备妥当。”
皓翎王微微颔首,示意他将礼服呈上。蓐收于是拍手示意门外的宫女们,将精心准备的礼服捧入。片刻间,两个身着华丽宫装的侍女缓缓走入,手中托着一只精致的托盘,轻盈地走近,恭敬地将其放在桌案上。托盘中,鲜红的喜袍如火焰般夺目,裙摆绣有栩栩如生的金线凤凰,华丽而繁复。
“将其挂起。”皓翎王淡淡地吩咐道,声音稳重却透着威严。
两名侍女立即行动,小心翼翼地将那华美的礼服取起,稳妥地挂在衣架上。皓翎王缓步走向衣架,脚步稳重而从容,宛如一位统治者走向他所掌控的未来。
当他缓步走近,殿内的侍女们恭敬地将身子倾斜,悄然退至一旁。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四周弥漫着一股肃穆而庄重的气氛,令人屏息以待。皓翎王的目光如同锐利的剑刃,扫过那件华丽的礼服,面色渐渐沉重,如乌云压顶般令人窒息:“此衣需重做。”
“是。”蓐收颔首应命,心中却暗生疑惑,似有无数复杂的思绪交错,难以捉摸。
“务必快速赶制出来,玱玹与小夭回归西炎之事,决不能有丝毫耽搁。”皓翎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清晰地道出他心中深藏的决策。说罢,他便转身离去,步伐沉稳而坚定。
蓐收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原来师父早就…给玱玹找好了理由…
……
当蓐收踏入寝殿时,暗卫的身影如影随形,匆匆而至。
“启禀少主,”暗卫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王宫中传来消息,二王姬在大王姬的寝宫中肆意破坏,内务殿请示是否让侍女出面阻拦?”
蓐收微微抬头,目光透过窗棂凝视着远方,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让她们当没看见,就当自己没有灵力,不敢阻止。”
暗卫继续禀告,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忧虑:“还有消息传来,二王姬似乎意图毁坏新缝制的礼服。”
蓐收的眉头微微皱起,平静地问道:“那礼服是否已被毁坏?”
暗卫略显迟疑,随即回答:“二王姬目前仍在前往的途中。”
五神山
“王姬,冷静!”海棠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努力稳住情绪失控的阿念,试图将她拉回理智的边缘。
“别管我!”阿念愤怒地将海棠推开,踏入绣衣阁的那一刻,她的目光犀利如刀,落在墙壁上悬挂的华丽礼服之上,眼神中闪烁着炽烈的愤恨,咬紧牙关:“我要毁掉它!”
守护在礼服旁的侍女面色苍白,迅速后退,选择置身事外,任凭阿念的怒火在此肆虐,心中满是无奈。
就在阿念握剑高举,准备将利刃刺向那件象征着荣耀的礼服时,蓐收匆匆赶至,如铁箍般紧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而坚定:“王姬!”
随着那声低沉而清晰的呼唤响起,阿念的挣扎骤然停下。她猛然转过身,声音因情绪的激动而微微颤抖:“蓐收,连你也对我隐瞒,从始至终你都知晓玟小六的真实身份就是小夭,对不对?”话语未落,她毫不留情地向蓐收挥出拳脚。
蓐收面对此情此景,既未闪避,也未反击,静静地承受着她的宣泄。对于他而言,阿念所施加的灵力实在微弱,仿佛轻风拂面,根本无法造成实质的伤害。他的神情未显一丝不悦,反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关切。
“打够了没有?”蓐收的声音透着几分温柔,伴随着他微微抬起手来,轻柔地为阿念整理额前散乱的发丝。
阿念的手顿时停下,脸颊上泛起一抹浅浅的嫣红,然而她眼底的倔强却是不可动摇。她轻声回应,“当然不够。”
“需不需要微臣去帮王姬教训玱玹和大王姬?首先将玱玹的双脚砍断,再将大王姬的双手削去,让她与玱玹一道滚出五神山?”蓐收的语调温和,仿佛他所言的不过是对今日天气的闲聊。
阿念听罢,顿时愣住,随即下意识摇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错愕。“蓐收你疯了!若是父王怪罪下来,青龙部全族恐怕都会遭受抄斩!”她没好气地反驳,难以相信他竟会提出如此荒唐的主意。虽然她对小夭心生厌恶,但无非是想将她赶出五神山,远离她与玱玹哥哥的生活,绝不曾想过如此极端的做法。
“既然王姬如此心善,那有为什么要破坏这件礼服,王姬可知这件礼服被破坏了,陛下怪罪下来,微臣不一样要被诛全族吗”蓐收挑了挑眉毛,神色间颇有些揶揄。
“你……”阿念的声音一时卡在喉间,过了良久,才艰难地吐出一句反驳:“父王不至于因一件被毁的礼服便诛灭你全族。”
蓐收的目光如同深邃的夜空,蕴藏着不为人知的情感,眉头微微皱起,透出一丝担忧与沉思。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阿念,冤有头债有主,玱玹对你所施的伤害,理应还给他承受,你却将怒气撒在小夭身上,无济于事。”
阿念听罢,愤怒的目光如箭般射向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委屈:“连你也偏袒小夭吗?”她的语气中夹杂着不甘与愤懑,随即,她怒火中烧,手指伸向那件华丽的礼服,似乎要将其彻底毁灭。
蓐收见状,立即制止了她的举动。他随即缓缓将灵力注入那件精致的礼服,施下了毁坏的法术。那件原本华美的礼服在灵力的侵蚀中渐渐显露出破损的痕迹,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曾经的光彩。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无奈:“王姬,这下可满意了?”
阿念微微点头,心中那股怨气终于有所缓解。
……
小夭缓缓步入寝殿,面前的一幕令她惊愕无以言表。殿内的梳妆台、床铺、屏风,以及桌椅等一切陈设,皆被摧残得支离破碎,杂乱无章。地面上散落着各类珍贵的玉器与宝物,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却似乎也在为这场劫难而沉默。
两名侍女被父王派来伺候自己的,却在此刻如同失去主心骨般,瑟瑟发抖,跪伏于地,浑身颤栗不已,脸色宛如白纸,显得无比苍白。“发生了何事?难道是遭了贼?”小夭虽内心波涛汹涌,却依然保持着冷静,目光扫过这片狼藉的屋子,随后转向那两个趴在地上的侍女。
“是二王姬带人前来砸毁的……奴婢不敢拦阻。”侍女们的声音透着不安与恐惧,战栗得无法自已,每一个字句仿佛都是在用哭腔诉说着她们心中的绝望。。
小夭微微皱眉,凝视着侍女们面露胆怯与无措之色,心中不禁生出怜惜之情:“你们都起来吧,没关系,只需和我一起整理便可。”
两位侍女互相对视,眼中流露出一丝犹豫,但在小夭温柔的声调中,终于鼓起勇气站起身来,乖巧地应允着。
小夭缓缓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那张凌乱的床铺上,心中暗自决定先行整理。她站在床边,轻轻掀起被褥,却意外发现床铺上竟爬行着几条令人作呕的小虫子。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情景,她并未显露出一丝惊慌,反而神情淡定,逐一将那些小虫小心翼翼地捡起,装入盒中。随即,她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地对侍女们说道:“我们先去一趟安宁宫,给二王姬送上一份礼物。”
小夭在迷雾重重的五神山中游走,心中浮现的不安与焦虑不断加深。她发现,去往安宁宫的方向似乎被无形的力量阻隔,令她无法前行。仿佛有一股强大的结界,在暗中阻碍着她的每一步,令她的心情愈加沉重。
“这五神山的护卫是谁在管?”小夭将目光投向身旁的两名侍女。
两名侍女互视片刻,神情中流露出一丝犹豫,最终齐声答道:“是蓐收大人。”
“他吗?”小夭微微一怔,随即恍若明悟般想到,看来他早已预见到自己将去安宁宫回敬阿念所作所为,竟然设下重重结界阻挡自己,这个蓐收对阿念不一般啊,就不怕她向父王告状?
阿念愤怒地紧握着蓐收的手臂,怒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烧,然而她的声音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绝:“去圣荒殿,让父王看看你是如何欺负我的!”她的情绪如同狂风骤雨,随即拉着他走,心中迫不及待想向父王倾诉这段不快之事。
蓐收感到心中一阵忐忑,然而转瞬之间,他迅速稳住了心态,语气中透出一丝迎合的诚恳:“王姬别急,微臣也正有此意,一定要找师父评理!有天眼在,师父定能一眼看穿,谁才是真正的理亏之人!”话音落下,他的手反而握住了阿念的手臂,试图以此来稳住阿念。
然而,当阿念听闻蓐收提及天眼时,心中顿生一阵不安,微微动容,随即猛然甩开了他紧握的手臂,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心虚与挣扎:“算了算了,懒得和你计较,父王不是派你来教导我的嘛?你倒是教啊,别浪费时间了!”
“看来王姬心中明白是自己的过失。”蓐收目光如炬,看透了阿念内心的微妙心虚,话语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揶揄的意味。
阿念的面颊微微泛红,羞愧与愤懑交织,愤然瞪视着他,随即又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低声质问:“究竟是教还是不教?”
“教。”蓐收抽回了被阿念拽着的衣袖。他从宽大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本厚重的古籍,翻阅到某页之后递给她:“你看完这一页之后再开始学。”他顿了顿,解释道:“这是最简单的基础功法。”
“哦……”阿念接过他手里的书,随意翻了几页之后,便丢下了,一脸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了,赶紧继续往前翻吧。”
“好。”他颔首,指尖凝聚灵力飞速翻动,将古籍推至下一页。
这一页是《炼器诀》,弹琴之道,最难练就,需要极强的灵识与控制力。而这一项则是阿念最擅长的,她随意瞟了两眼之后表示学会了。
阿念让海棠搬琴,准备开始学习琴艺,她一手执起琴弦,闭上双眼,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曲乐律,纤纤素手拨弄琴弦,优美的琴音随即飘荡而出。
她的手臂缓慢而舒展,每弹奏一段,脑中便浮现出一首曲子。琴声如流水潺潺,悦耳而空灵,带着丝丝沁人心脾的芳香。
蓐收抱臂站在一旁安静聆听,时不时微微点头表示赞赏。
片刻之后,阿念停止了抚琴,抬起头,目光落在了蓐收的身上,见他眼中露出赏识之色,赞叹道:“王姬天赋卓绝。”王姬确实没有那些老夫子说的那般愚钝。
听到他的夸奖,阿念忍不住扬唇轻笑。她喜欢别人称赞她的才华。
“但是,还有些地方还需改进。”蓐收忽然沉声说道,“比如,这琴弦。”他走到阿念身旁,拿过她面前摆着的琴。
“你看,琴弦粗糙了许多,而且有些地方还有些断裂。这样的琴,无法承载灵力,更何况弹奏时,会扰乱气场。若是王姬想学,微臣可以帮你换一种琴弦。”
“换琴弦?这琴不好吗?”阿念蹙眉问道,她记得这把琴是玱玹哥哥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啊!
她心情突然变差了起来。
“并不是这琴不好,只是相比于这一把,另一把更合适王姬。”
阿念闻言,不禁伸长脖子看了看他怀中的琴,却没有注意到,此时她的身体正贴近了他的胸口。这样的距离,蓐收不自然往后靠,避开了她。
她皱眉,语气略显急促地追问道:“你怀中抱着的是何等材质的琴?”她总觉得那琴与她平日用惯的普通古琴截然不同,隐约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威压。
“玄木。”
听闻他的话,阿念愣了一瞬:“那是什么东西?你们青龙部的特产吗?”
“嗯。”他颔首答道,“据我所知,大荒共有四大神木,乃是盘古亲手栽培而成。这四棵神树皆为圣树,拥有无穷的神通,传说中,它们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你是说,你怀中的那把琴就是神树所制作而成?”阿念震撼地睁大眼睛,心底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嗯。”他应道,“那是由四大神木之一的苍穹玄木所造,具有净化灵息之妙效,若是修灵力使用它,灵力提升会快上许多,也能够加快领悟功法的速度。”
“那你快帮我换琴弦吧。”阿念催促道。
“好,稍等。”他颔首,抱起怀中的琴,随手布下结界。
阿念跟在他的身后,走入其中,发现结界中放置着一张紫檀木桌案,桌案边缘处镶嵌着数颗明珠。
他将怀中的琴放置在桌案上,随即转身朝阿念招手:“王姬,你过来看看,这把琴是否喜欢?”
她依言踱步走去,低头打量那把琴,见琴体泛白,表层雕琢着繁复的纹路,周围的花纹像是一团云雾缭绕,透出几分高雅之感。
琴柄处雕镂精致的龙形图案,看似普通的材料,实际上却坚硬异常。
“这琴很漂亮,但我怎么瞧着不像凡品?”她喃喃问道。
“王姬慧眼,这把琴名叫梧桐,为玄木制作,实际上,已经是半件神器了。”蓐收淡淡说道。
阿念弹起了琴,琴弦碰撞间发出了一阵铮鸣之音,犹如一泓泉水叮咚作响,又仿佛是凤凰啼叫,清脆而悠远,令人陶醉。
她弹得很投入,完全忘记了周遭一切。直到一曲毕,她才缓缓收拢双臂,睁大双眸望着对面的人。
“我刚才弹的这曲怎么样?”她兴奋地问道。
蓐收浅笑道:“尚可。”
这简单的评价仿佛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阿念心中燃烧的热情,她的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撇嘴间似乎带着些许委屈。想起玱玹哥哥对她的赞赏,那句“没有哪家神族世家贵女能够比拟”的夸奖,此刻在她心中愈发显得珍贵。然而,蓐收的评价,却仅仅是“尚可”二字,令她倍感失落。
“那你不如弹一遍给我听,看看你弹的如何。”阿念的语气中带着不满。
蓐收坐在她的身侧,抬起右手轻按琴弦,琴音骤起,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琴弦,发出阵阵悦耳的声音,抚琴姿态从容闲逸,垂眸凝视着琴弦,手指轻巧地跳跃着,动作行云流水,极具节奏感。琴音渐渐高亢起来,如泣如诉,余韵袅袅,令人心驰神往。
阿念认真倾听,越发觉得心旷神怡。这首琴曲与她所练习的《万籁俱寂》颇为相似,但是,这琴曲却比《万籁俱寂》更具穿透性,令人听后难以忘怀。
“好曲。”阿念忍不住夸赞道。
蓐收的唇角微微勾起,目光如炬般定格在那弦音悠扬、造型精致的琴弦上,然而内心深处却并未因琴音的流淌而泛起丝毫涟漪。对于他而言,琴棋书画不过是无聊的消遣,更令人感到乏味的,或许是教导王姬琴棋书画,还真有点后悔答应师父教导王姬了。不过既然答应了,就会好好完成,这是他办事的原则。
蓐收不由自主地再次将目光投向王姬,心中涌现出几分惋惜。王姬的天赋并非平庸,然因师父的放纵与懈怠,未能在应有的磨砺中成长为可堪大任的储君。相较之下,那名来自西炎的质子却如同被悉心雕琢的玉石,享受着细致入微的教导与培养。蓐收深知,师父对他的教诲与对玱玹的教导截然不同,这种偏差使得他心底不禁生出些许忿忿不平,这样想来自己与王姬还真是同命相怜。
“今日就先学到这儿吧。”他说,将琴放下,站起身准备告辞。
阿念怔了一下,连忙唤住他:“等等。”
“王姬可还有什么吩咐?”
“你明日不必来了,我会跟父王说,让玱玹哥哥教我。”阿念神情认真说道。
“师父让微臣来教王姬,就证明质子玱玹没资格教导王姬,王姬还需牢记自己身份。”蓐收沉声说道,话里有着警示。
“你……怎能如此轻视玱玹哥哥?他也是你的师弟啊!”阿念的声音透着不满,她心中燃起一阵愤怒,难以容忍他人对玱玹的贬损,尽管她对政治的纷繁复杂一无所知,但她清楚,玱玹哥哥在她的生命中是何等重要。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幼时的父王繁忙于朝政,母亲的沉默更是让她感到无助。然而,正是玱玹哥哥的耐心与温暖,犹如一缕阳光照进她的心扉,不厌其烦教她说话,鼓励唤醒了她的自信,使她能够勇敢地反击那些曾经欺负她的人。
“微臣只是实话实说。”蓐收淡淡说道。
“尽管我对朝政之事所知甚少,然耳畔常萦绕着父王与玱玹哥哥的讨论。他们探讨着身为君王之责,如何施恩于民,推行仁政。父王常言,玱玹哥哥心系苍生,乃一位良善仁君,宽以待人,器重才俊。在我看来,某些贱民与妖族不配存在于世,是天经地义之事。然而,父王却一再下旨,严令皓翎神族的世家子弟不得轻易滥杀无辜,亦不可随意剥夺妖族的性命。”她的目光如炬,神情凝重,语调中透着一丝寒意,“身为父王身边的首席大弟子,蓐收,你居然始终以神族世家的傲慢姿态自居,将出身视为至高无上的法则,置品德与才干于不顾。难怪父王的仁政屡屡遭遇挫折!皓翎国的神族,正因有诸多如你者,才使得这根深蒂固的傲慢愈演愈烈!”阿念的声音如铮铮铁石,字字铿锵,令蓐收顿时哑口无言。并非是王姬正义的长篇大论令他无从反驳,而是她对玱玹的肤浅认知让他感到无比无语。
片刻的沉默之后,蓐收缓缓地开口,声调中带着几分玩味的意味:“王姬所言,确实是有其道理。”他微微停顿,似乎在酝酿着更为深刻的话语,继而继续道:“然而,玱玹在暗处所圈养的人族或妖族的奴隶死士,亦是不争的事实,众人皆知。至于玱玹在明里暗里所行之事,若王姬感兴趣,微臣愿意在日后为王姬撰写几本奏折,详尽述说玱玹是如何口口声声心系百姓,实则却对待百姓行事之恶劣,冷酷无情,残忍至极。”
阿念皱起秀丽的双眉,紧抿着嘴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蓐收:“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编排诬陷玱玹哥哥呢?蓐收你最好还是不要以己度人,玱玹哥哥人多好,我从小看在眼里,骗不到我。”
蓐收觉得第一次感觉到挫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毕竟,阿念的年纪尚幼,识人不清也是正常。
“王姬,行军作战之道,皆有一条亘古不变的常识,那便是战报之言往往可以谎报,战线之事却真实如磐石。这就如同审视一个人的品行,言行若能相符,方可称之为君子。然而,世间万物,即便是神族之人,大多都是满口仁义道德,然行事却截然不同。就如同某些妖族,因其兽性未泯,视同胞如草芥,竟然对比之更弱小的人族亦可下狠手。若将其捉拿,必会口吐莲花,编织出一堆荒谬之辞以自我开脱,王姬可理解其中的道理?”
阿念沉思片刻,摇头表示不理解,但又隐约有点明白。
蓐收笑了,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像春风吹过湖泊。“王姬,你现在还太小,很多事情都还不懂,当你成熟起来的时候,这些道理便会变得简单许多。”
“哦。”阿念应了一声,心中虽仍是困惑,但对蓐收却产生了莫名的信赖。
阿念觉得蓐收对比玱玹哥哥来说,肯定不如玱玹哥哥对她温柔和百依百顺,但是,他总能给她一种安全感,让她想要去信任他,依靠他。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颗种子,在她的心底悄悄发芽,茁壮成长,终有一日,它会破土而出。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突然,海棠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寂静,她走近后恭敬禀告:“王姬,玱玹殿下求见,说明日即将启程去民间游历,今日特别向王姬拜别。”
阿念慌忙起身,心中一阵慌乱,竟忘记了身旁还有蓐收。她急急地整理着身上的衣裙,目光急切地投向海棠,低声说道:“快请哥哥进来!”
不久,玱玹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衫,腰间悬挂着闪烁着冷光的宝剑,身姿修长而挺拔,站在门外。他的目光透过门扉,落在厅堂内的阿念身上,她正专注地整理着自己的仪容,而蓐收则端坐于案桌之前,目光似有若无。
当阿念听见动静,转过头去,便对上了玱玹温暖而含笑的眼神。瞬间,她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低垂下头,以掩饰内心涌动的慌乱与心跳。
“师兄。”玱玹向蓐收微微颔首,礼数周全,然后目光转向阿念,声音温和却又透着几分沉重,“阿念,我已经准备妥当,明日便要启程前往民间,此去恐怕要数百年方能归来,无法陪伴在你左右,愿你好好照顾自己。”
阿念抬起头,目光直视他那俊朗而挺拔的身影,心中一阵酸楚涌起,眼眶逐渐湿润。她走到玱玹身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际,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声音低沉而坚定:“哥哥。”
在另一侧,蓐收端坐于案桌之前,凝视着眼前的情景,眼眸深邃如水。片刻后,他轻咳几声,似乎是在提醒阿念及时收回那不合时宜的举动。阿念闻言,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松开环绕在玱玹腰肢上的手,面颊绯红,羞涩如晨曦中的花朵,愈显娇羞动人。
玱玹见状,亦是慌忙后退几步,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似乎在试图隔绝那瞬间的亲密
阿念悄然侧目,偷偷瞥向玱玹,心脏如同暴烈的小兔子,怦怦跳动,似乎要从胸膛中挣脱而出。在那一瞬间,她咬了咬下唇,对着玱玹展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晨曦破晓,温暖而清新:“我等你回来。”这句承诺如同清风拂过,轻柔而坚定,然而她在说完之后,心中不禁涌起羞赧,便不再敢直视玱玹。
这份少女情窦初开的羞涩,蓐收从未在阿念脸上见过,凝视着她那娇嫩而绯红的面颊,在这刻,他的神情变得晦涩难言,仿佛时间在这一瞬间凝固。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你们先聊,我还有事。”说罢,他转身离去。
待蓐收的身影消失于门外,阿念才回过神来,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唯有她和玱玹二人独处,心中交织着说不清的情愫与期待。
“哥哥……”阿念唤了一声,语调软糯,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什么时候走呀?”
“明早出发吧”
“噢。”阿念抱住玱玹的胳膊,蹭了蹭,像只猫儿般乖巧:“哥哥,我会想你的。”
“嗯。”玱玹应了一声,摸了摸阿念柔滑的青丝,“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啦。”阿念嘟嘴。
几十年眨眼过去了,在这段时间内,阿念在蓐收教导下,琴棋书画皆学得很是精通,更是熟练掌握了五行术法。而且,她的灵力也随之增强,实力大涨。
安宁宫
“王姬,刚刚蓐收大人派人送来了大量法器与灵物,这些皆为您修炼之用。”海棠恭敬地捧着装饰华丽的匣子,轻轻递向阿念,声音中透出难以掩饰的兴奋:“此外,还有各式各样的首饰,及用于制作衣裳的上等绫罗绸缎。”
阿念身处华贵的绫罗绸缎之中,手指轻柔地滑动,细致地翻找着那一片片绚丽的织物。终于,她的目光定格在一套月牙色的云锦上,柔和的色调宛如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透出一种恬静与安宁。那锦缎之上,淡粉色的兰花悄然绣出,花瓣轻盈如云,婀娜多姿,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清秀与典雅,令她心头一动,随后,阿念又挑选了几件绸缎,轻声细语地叮嘱海棠为蓐收缝制几件新衣。最后,她从首饰中取出一块金色宝石,递给海棠,希望她为自己打磨成耳坠,同时也为蓐收制作一枚镶嵌于发冠的宝石。
海棠面露欢喜,恭敬地点头应允,双手接过那几件珍贵之物,转身告辞。
阿念伫立于窗前,凝视着院落内的花木,春雨如丝如雾,将一切洗刷得愈发清新。绿树掩映,枝繁叶茂,花卉以其姹紫嫣红的姿态,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欢愉,生机勃勃,蕴含着春天的盎然气息。
“见过蓐收大人。”门外,婢女恭敬而庄重的叩拜声在寂静中响起,回荡在这宁静的空间。
“免礼。”一声清朗而温和的回应划破了空气,似清风拂面。
“谢大人。”两名婢女齐声应道,随后谨慎地起身,退至一旁,仿佛生怕打扰到这份静谧。
此刻,蓐收身着一袭银白色的宽袍,袍角轻轻拖曳在地,显得庄重而又优雅。他那乌黑的发丝高束于玉冠之下,神情温和。
“刚下朝吗?”阿念打量着他身上的朝服。
“嗯。”蓐收简短的回应中透着一丝轻松,他不由自主地躺在阿念的软榻上,闭目养神,似乎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安逸。
这几十年相处,蓐收与阿念之间的关系愈发亲近,阿念将蓐收视作亲哥哥一般,心中满是依赖与信任。
阿念轻轻坐在蓐收身旁,目光流转间透出几分调皮。她微微翘起唇角,伸出纤细的手指,俏皮地戳了戳他的额头,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调侃与不满:“来这就睡觉,难道真有如此疲惫吗?”她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带着天真无邪。
蓐收略微一怔,心中涌起一丝涟漪,随即伸出手欲握住她的手掌。然而,在这一瞬间,理智将他拉回现实,转而握住了阿念那纤细的手腕。语气虽淡,却不乏一丝严肃:“别闹。
阿念被他抓着手腕,顿觉有些尴尬,便没有再做逗弄。
蓐收默默注视着她,心中满是骄傲与欣慰。
他愿意做她最坚实的后盾,像在人间那般替她镇守群雄,为她遮风挡雨。
圣荒殿
宫女们身着华丽的宫装,鱼贯而入,宛若一条流动的彩带。她们手中托着一盘盘丰盛的晚膳。那一抹抹色彩斑斓的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被恭敬地呈放在各部族首领与长老的案桌之上。
悠扬的乐曲悠然响起,宛如天籁之音在大殿中回荡,舞女们缓缓步入,翩然起舞,轻盈的舞姿与乐曲交相辉映。
玱玹与赤水丰隆让小夭用驻颜花为他们变幻容貌,化作常曦部族的小族长,悄然融入这场定亲宴中。
玱玹目光远眺,凝视着前方蓐收与阿念,他们被四大部族的族长、长老们环绕着,接受他们的恭贺与祝福。
他由衷的感到高兴,他并非是为了刺杀蓐收而来,而是想向师父悔过,更不会听从祖父那荒谬的提议,让阿念在他与蓐收之间回心转意,选择嫁给自己。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沉稳地落在荀沛与度胤的身上,发现他们脸上透着凝重与紧张,似乎在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与丰隆,生怕二人会有不测之举。
赤水丰隆的神情中流露出困惑,他用腹语问玱玹:“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玱玹则以坚定的态度回应:“不动手。”
赤水丰隆面露迷茫,心中疑惑,难道此次前来皓翎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刺杀蓐收?为何会选择不动手?应该是因人多而时机不对?他心中暗忖,或许应当等到蓐收落单之时,再予以偷袭!
覃芒怀中抱着一位刚满几个月的女儿,轻轻挤开几位长老,“让芙芙也看看舅妈和舅舅。”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而视,脸上流露出惊讶之色。
“覃芒大人!你何时有女儿了?”
在覃芒怀抱中,婴儿的双眸如同黑曜石般明亮,四下打量着眼前这些陌生的面孔,显得既好奇又无辜。
覃芒一边轻声逗弄着怀中的女儿,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意,解释道:“芙芙前几个月刚降生于世。”
蓐收的目光在大殿内环顾,发现白靖蕙并不在场,便伸出手轻柔地抱起了覃芒怀中的女婴,细致入微地打量着那张稚嫩的面庞。
覃芒满怀期待地望向他,笑吟吟地询问:“殿下、师兄,芙芙是否长得像我?”
阿念在一旁轻声回应,语气中透着欢快:“非常像。”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女婴那柔软的脸颊,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灿烂的笑容。
蓐收则沉默不语,目光在阿念的脸上停留,见她神情愉悦,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圣荒殿一处偏殿
少昊看着跪在地上的玱玹,神情晦涩不明,冷漠道:“你竟然还敢来?”
“徒儿来晚了,徒儿知错了…”玱玹低着头,语气中充满愧疚与悔恨,“请师父责罚。”
少昊沉默着,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他才开口道:“下次把小夭带来,我带她去见她母亲。”
玱玹连忙答道:“好的,师父”
少昊挥了挥衣袖,说道:“你走吧,若是被发现了,孤也保不住你。”
玱玹迟疑了一会儿,鼓足勇气,抬起头,“徒儿斗胆,请师父网开一面,西炎与中原干旱…”
少昊摆摆手,“行了,你不必说了。”
玱玹松了口气,恭敬地拜别少昊。
小月顶
老西炎王的眉宇间深深锁紧,目光犀利如刃,直勾勾地注视着面前的玱玹。他的手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不安与愤怒的火焰,仿佛即将燃烧一切。
“该送蓐收什么好呢?他似乎并不缺乏这些。”赤水荀沛轻轻抚摸着一件光滑的玉器,眼神中透出几分犹豫与困惑,抬头时,他发现身旁的度胤正陷入沉思。
度胤微微皱眉,眼神在那些珠宝与法宝之间游移,他的声音在库房内响起,沉稳而坚定:“蓐收难得铁树开花,赠予这些确实显得随意,容我再想想…”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厚重的木门被猛然推开,门外的光亮瞬间涌入,斜射在两人的脸上,打破了库房的宁静与沉寂。
二人不约而同地转身,迎面而来的是赤水丰隆与西炎玱玹。丰隆的神情显得略微焦虑,眼中透着不安,而玱玹则一如既往,稳重而从容,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见过陛下。”荀沛与度胤立刻向玱玹行礼
玱玹微微颔首,语气低沉而稳重:“你们打算前往皓翎参加定亲典礼?”
丰隆随即怒斥道:“你们不思为中原与西炎的百姓筹粮,反而想要去参加皓翎储君的定亲典礼,实在罪该当诛!”
荀沛与度胤闻言,立刻噤声,不敢辩驳半句。
“丰隆,别言之过重,若他们怀着大义之心,前去刺杀蓐收,又该如何?”玱玹缓缓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望向丰隆。
丰隆意识到此言不虚,目光转向荀沛与度胤,意味深长地问道:“你们是否真有此打算?”
荀沛与度胤对视一眼,坚定地点了点头。
“蓐收灵力高强,身边又有暗卫护卫,你们二人胜算微乎其微,不如我等随你们一道前往皓翎,如何?”丰隆提议,语气中透着关切与决断。
荀沛与度胤都表示赞同,坚定地点了点头。
五神山
清晨的阳光透过五神山的云雾,洒在王宫的每一个角落,仿佛为这片神圣的土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空中,数十只凤凰如流动的火焰,在晨曦的映照下,羽翼闪烁着绚丽的光彩,发出悦耳动听的凤吟,犹如天籁之音,直入人心。而紧随其后,数十只青龙们则以它们特有的威势,吐出绵密悠长的龙息,龙吟之声震耳欲聋,令所有生灵为之屏息。
王宫内,喜庆的氛围弥漫开来。宫人们忙碌地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鲜花装点着每一个角落,空气中飘荡着花香和喜悦的气息。珍珠与绸缎交相辉映,整个王宫都被装点得如梦似幻。
安宁宫
阿念坐在镜台前,周围的几名宫女围绕着她,个个面带笑容,嘴里说着吉祥的话语,她脸颊绯红,似含羞的桃花,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幸福的光芒,听到宫女们的恭维之词,她的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
静安妃则是坐在一旁,看着女儿正穿上她亲手缝制的喜服,心中感慨万千,不禁泪湿双睫。
宫女们小心翼翼地为她整理衣服,梳理头发,她们用精致的金钗轻轻挽起阿念的发髻,璀璨的珠花点缀其间。
阿念乖巧地站在镜前,任由她们摆弄,心里想着蓐收,他现在还在青龙部等着她去接来五神山。从他回青龙部离开她已经有两天了,她想他,从身到心都想…
一切准备就绪后,阿念与静安妃手挽手走出大殿,她抬头望着天空中的凤凰与青龙,眼神渐渐柔软,它们在空中优雅地划出弧线,仿佛在为她的未来祝福,似乎在告诉她,幸福的生活即将开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