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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惹!贪欢!冷痞太子爷太难甩!完结文

冬雪喑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初禾朝他咧开灿烂的笑:“哥,23岁了还长呢,我又不是三阿哥。”迟叙显然不理解,迷茫地眨了下眼。他的助理苏汐,倒是能get到初禾,忍不住低头藏笑。*迟家就迟叙这么一个独苗,他外出进修一年,迟家父母盼得望眼欲穿。初禾才把车开到院门口,管家就进去报喜。老两口互相搀扶着,在门口等候。“小禾也来了。”迟叙的父亲,迟国茂对初禾笑道,“你哥不在,过年过节,怎么都请不动你。还得是你哥有号召力。”初禾笑了笑,她只是迟叙收养的妹妹,并不是迟家人。除了哥哥,她不想和迟家人单独吃饭。再说,当年发生那件事,她和迟家人就更疏远了。初禾知道,迟家人对自己都颇有微词。他们认为,是她拖累了迟叙。迟夫人忽然想起什么,微微讶异:“哎呀,小禾,你没提前说要回来。家里棉拖鞋...

主角:初禾程墨京   更新:2025-02-13 1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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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禾程墨京的其他类型小说《撩惹!贪欢!冷痞太子爷太难甩!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禾朝他咧开灿烂的笑:“哥,23岁了还长呢,我又不是三阿哥。”迟叙显然不理解,迷茫地眨了下眼。他的助理苏汐,倒是能get到初禾,忍不住低头藏笑。*迟家就迟叙这么一个独苗,他外出进修一年,迟家父母盼得望眼欲穿。初禾才把车开到院门口,管家就进去报喜。老两口互相搀扶着,在门口等候。“小禾也来了。”迟叙的父亲,迟国茂对初禾笑道,“你哥不在,过年过节,怎么都请不动你。还得是你哥有号召力。”初禾笑了笑,她只是迟叙收养的妹妹,并不是迟家人。除了哥哥,她不想和迟家人单独吃饭。再说,当年发生那件事,她和迟家人就更疏远了。初禾知道,迟家人对自己都颇有微词。他们认为,是她拖累了迟叙。迟夫人忽然想起什么,微微讶异:“哎呀,小禾,你没提前说要回来。家里棉拖鞋...

《撩惹!贪欢!冷痞太子爷太难甩!完结文》精彩片段


初禾朝他咧开灿烂的笑:“哥,23岁了还长呢,我又不是三阿哥。”

迟叙显然不理解,迷茫地眨了下眼。

他的助理苏汐,倒是能get到初禾,忍不住低头藏笑。

*

迟家就迟叙这么一个独苗,他外出进修一年,迟家父母盼得望眼欲穿。

初禾才把车开到院门口,管家就进去报喜。

老两口互相搀扶着,在门口等候。

“小禾也来了。”

迟叙的父亲,迟国茂对初禾笑道,“你哥不在,过年过节,怎么都请不动你。还得是你哥有号召力。”

初禾笑了笑,她只是迟叙收养的妹妹,并不是迟家人。

除了哥哥,她不想和迟家人单独吃饭。

再说,当年发生那件事,她和迟家人就更疏远了。

初禾知道,迟家人对自己都颇有微词。

他们认为,是她拖累了迟叙。

迟夫人忽然想起什么,微微讶异:“哎呀,小禾,你没提前说要回来。家里棉拖鞋换季都扔掉了,没你的那双了。”

迟夫人不喜欢她,初禾一直心知肚明。

她对初禾说话、微笑时,眼尾总是冷冰冰的,很虚假。

但她作为豪门深闺,习惯于体面大方地待人,从不撕破脸。

迟夫人问道:“要不你穿个鞋套?”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只有客人才穿鞋套。

迟夫人在故意点她。

迟叙虽然回国,迟家也并不接纳她。

没有她的拖鞋,也没有容纳她的位置。

初禾乖巧摆手:“不了,我就把哥哥平安送回来。你们晚上好好吃饭,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她已经习惯性做一个懂事的女孩,不哭不闹不委屈。

迟叙的神情沉了些许。

他身形微侧,在初禾准备转身离开时,拦住了她。

初禾及时停住脚步,差点撞到他胸膛上去。

两人距离不到一寸。

初禾的鼻尖都充盈着男人身上成熟的气息。

她站稳脚跟,心跳却不稳,仿佛霎那漏了节拍。

从迟夫人和迟国茂的角度,迟叙胸口与初禾相贴,就像在抱着她。

“爸、妈,我晚上不在家吃,有个饭局要带小禾一起,明天再回来陪你们。”

迟叙说完,也不顾父母脸色变化,牵着初禾,便走出迟宅。

坐上车,初禾有些懵:“你第一天回国,不和叔叔阿姨吃饭,他们会很生气的。”

迟叙是个典型的家教严明的贵公子,温谦和煦,尊崇孝道。

忤逆父母的事,他从前做不出来。

“先开车。”迟叙目光浮着一层淡淡的不悦。

初禾只好发动车子,经过一家进口超市,迟叙叫她停下。

他沉默地下车,十分钟后,拎了两双女士棉拖,放在后座。

“哥,我都不生气。”

初禾瞧他那黑云摧城般的表情,有些无奈,“你干嘛这样大惊小怪。”

“小禾。”

等红灯时,迟叙才平声开口,“我养你,是让你不受欺负、不忍委屈。”

他嗓音低下来,视线真诚地注视她:“不管在学校,还是在迟家。”

对上他视线的瞬间,初禾的心脏像被一双温暖的手包围住。

“喔,知道了。”

她故作平静,掩饰地揉了下微红的眼眶,“所以我现在都快开出城外了,饿死了,我们去哪里吃?”

撒娇的语气,仿佛又回到以前。

迟叙转过头,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相视一笑。

一年不见的一层薄冰,仿佛被溶解。

“有饭局是真的。”迟叙打开导航,叫她朝这个位置去:“一个朋友的30生日。”

初禾忍不住好奇:“谁呀?”

从前,迟叙总把她当小挂件一样,揣在口袋里,天天带着,她早就见过他身边的朋友们。

都是非富即贵的权势家族。

迟夫人的掌控欲强,为了他的高质量社交,从不让迟叙接触其他圈子。

“程墨京,有印象吗?”

迟叙报出了个名字,“这次我去美国进修的机会,千里挑三人,是托他的关系拿到的。”

初禾从记忆里倒腾了下。

对这个书卷气息的名字,有些许印象:“啊,他不是常年在国外,从不参加聚会吗?怎么,混不下去回来啦?”

也正因如此,初禾从没见过他。

“没礼貌,当面不许这样问。”

迟叙一本正经地教育她:“他脾气可没你哥这么好。”

……

去生日派对前,迟叙带初禾去一家高定服装店选礼服。

迟叙是老主顾,在这里办了六位数的卡。

销售小姐十分热心地介绍当季的限定款。

迟叙修长的指尖,一件件拂过那些礼服。

在为初禾挑选衣服时,他习惯性地周到:“这件欧根纱材质不好,小禾皮肤嫩,容易穿着不舒服。”

“颜色不够亮,小禾皮肤白,喜欢穿亮色一点。”

最后选了一条浅紫色的挂脖长裙,细腻的真丝制成,淡雅大气又不出挑。

“这件喜欢吗?”

初禾点头。

迟叙为她挑的,一定是最好的。

迟叙拿着衣服,在她身上比划时。

他一眼看见,她风衣内的白衬衫。

迟叙盯了几秒,若有所思:“你什么时候也舍得买这么贵的牌子了?”

初禾捏了下衣角,划过小小的一阵心虚:“朋友送的。”

迟叙只瞥了一眼,没再追问,让她去里面试衣服。

站在试衣间,初禾微微叹息。

在世界上最懂她的男人面前,说拙劣的谎。

她心慌,也有些罪恶。

*

生日派对,在一个低调高档的私人会所里。

寸土寸金的地段,占地两千平,据说程家占了80%股份。

初禾和迟叙推门而入时,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初禾一袭紫色长裙,裙身点缀着精致的细钻,挂脖裙凸显出她优雅如天鹅的脖颈,在灯光下,露出她一双珠润如玉的肩膀,雪白得发亮。

迟叙出国后,初禾的生活就归于普通。

她太久没有步入这样的名流场合,多少有些拘谨,她跟在迟叙后面,乖巧打招呼。

“你小子,去国外雪藏一年,回来也不约哥们喝酒,生分了啊!”

这道不羁的男声,初禾熟悉,是他们圈子里出了名的搞笑男,林序南。

“哟,小禾也在啊。”

林序南才看清他身边是初禾,意外地多瞧了两眼,“一年不见,长开了啊。想你林哥哥没?”

初禾漂亮得像个瓷娃娃,脸颊软嫩雪白。

是谁都想上手试试,看能不能掐出水。

林序南正打算上手,迟叙长腿往前一迈,护在了初禾面前。

他语气凉飕飕:“手脚闲不住?”

“哦哟哟,哥哥好凶,我好害怕呀~”林序南虽然常开破冰玩笑,却也很懂得分寸。

初禾可是迟叙的掌上小公主。

再漂亮,谁敢对她过分?

“墨京呢?”

迟叙左右环顾,手里还拎着美国购入的宝格丽手表,给他的生日礼物。

“早就到了,在二楼打壁球呢。”林序南往楼上一指。

迟叙将初禾挽着自己的手松开:“你在这里吃点东西,等我下来。”

她点头,向来不爱名流间的社交,迟叙懂她。

初禾晃了一圈,挑了块提拉米苏,准备端到座位上吃。

这时有两个女生在旁边坐下,手里端着酒杯,一个踉跄,酒液甩了几滴到初禾的裙子上。

初禾微微蹙眉,连忙起身,用纸巾擦了擦。

这条礼裙是纯真丝材质,一沾水就废。

而且,是迟叙一年后回国为她买的第一条裙子。

其中一女生染着米灰色头发,不仅不道歉,还夸张道:“哎呀,我没看到,你这么大个人坐在这,怎么也不吱一声。”

这俩女人,很明显冲她找茬来的。

初禾不怕来者不善的人。

因为她自己也不是善类。

她沉静地抿唇,起身,拿起桌上蓄满冰的酒桶,哗啦啦地倒在两个女人的头上。

“啊!!”

冰块混着酒液砸在俩女人头上,她们来不及躲藏,整个人从头顶湿到鞋尖,被冻得尖叫惨烈。

全场震惊哗然。

初禾嗓音冷淡漠然:“哦,我没看见。你们这么大两个人,在这吱了半天,我以为是两只母蟑螂。”

“你!”

说完,她将桶“咚”一声砸在桌上,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初禾听见那两人气急败坏地,用毕生所学国粹骂她,散布她的谣言:

“大家快看!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初禾,勾引自己哥哥!把自己哥哥名声搞臭,不得不躲到国外去的狐狸精!”

初禾沉默而冷静,一步步走出窃窃私语的人群。

这一年,她就是这样一步步独自走过来的。

小小的闹剧,在偌大的场馆里并不算什么,很快又恢复歌舞升平的宁静。

初禾却没有心思再玩乐。

她坐在窗前,补了会儿妆,透过玻璃窗的倒影,她看见哥哥和一身形颀长如玉的男人,从旋转楼梯下来。

迟叙温煦的嗓音:“小禾,怎么坐在那?过来。”

初禾连忙合上粉饼,转身朝哥哥走去。

在迟叙面前,她始终是那个明媚如初的小太阳。

但当走近的片刻,初禾看清了迟叙身边男人的脸。

当下的霎那,她脑海中闪过嗡的一声。

世界有种失重般的安静。

一秒钟后,便是腥风血雨。

球状闪电激烈划过她的大脑,将她的理智全盘吞没。

初禾从未想象过,会在23岁时看见,她的炮友和哥哥站在一起画面。


“套用完了。”

男人动作谨慎地拆开盒子时,微微顿住。

磁性的嗓音,将初禾从情欲和沉沦中拉回神。

散落一地的黑色蕾丝贴身衣物、黑丝和高跟鞋。

这男人体力太好,把三只装的Durex都用完了。

初禾欣赏着男人漂亮的身材,冷白色皮肤,肌理分明的胸膛,结实的腰腹力量十足。

初禾双眸染着未褪的欲望,邪念顿起。

趁他围好浴巾起身时,她从后面黏住他:“继续呗。”

她身上香香软软,纤瘦雪白,膝盖与足指尖又透着点粉意。

缠着他,很难让他把控得住。

男人喉结滑动了下。

但他摁住她胡乱摸的小手,磁声道:“我从不让女人吃药。”

“哇,好男人。”

初禾慵懒地笑,“只可惜,以后都享受不到了。”

还含着炽热的空气,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

男人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初禾属于柔美的南方女孩。

穿着衣服时,一双杏眸清纯如鹿,仿佛一朵初绽惹人疼爱的白莲。

但褪去衣衫,在床上的反差极大。

像尽情绽放的红玫瑰,魅惑勾人。

她也很懂拿捏男人的心。

就像今天,她来酒店时,只穿了一件风衣,解开拉链,里面是令人血脉喷张的黑丝套装。

分明穿得性感勾人,她却用无辜乖乖女的眼神勾着他。

这样的反差,让他次次欲罢不能、食髓知味。

“什么意思。”

男人注视她片刻,看不出喜怒,但语气有些沉沉的,尾调慵懒,“要换人,还是从良?”

“我哥,你知道吧,跟你说过的,他要从美国回来了。”

初禾一副惋惜的神情,微微叹息,“他很聪明,也很了解我。我们再继续这样约下去,他肯定会发现。”

屋内,气息又静又冷。

连房檐上,雪化的细碎声都听得见。

看出男人神情阴沉,初禾早有准备。

她打开包包,签了张支票,夹在他浴袍的胸口内:“这笔钱,就当这一年你的辛苦费。我还是学生,你别嫌少。”

男人垂眸,指骨修长的手捏着那张支票,上面写着“5758”。

他眼底掠过丝意外,撇了撇唇角。

第一次见到数额这么小的支票。

这点钱,他一分钟眨个眼就能进账。

她拿这个,买他一年?

算盘比他这个资本家打得还精。

男人凉薄地盯着她:“不能有零有整?”

“不能,有寓意的。”

初禾一脸真诚地看着他:“没读出意思是‘忘记我吧’吗?”

“……”

男人脸色阴沉,没心情跟她开玩笑。

修长的指骨稍稍用力,支票一角几乎被他揉碎:“甩了我,你别后悔。”

初禾笑笑,怨气还挺深。

她蹲在地上,挑拣地上的衣服,拿出一件白衬衫:“哦对了,你这件衣服,我能穿走吗?”

掐准时间,回家一趟再去机场接哥哥的。

但这一次,做的时间比她想象得要久。

初禾也没时间回去换,或去商场重挑一件了。

穿上他的白衬衣,稍稍有点大,上面带着淡淡高雅的雪松与香根草气息:“就当给我留个纪念吧。”

她披上风衣,捋了捋头发,又变回那个不谙世事的乖巧女孩。

初禾拿上包,头也不回地离开。

“啊?你和他断了?”

周舟非常不理解,“就为了把你扔在国内不管不顾的哥?”

“emm。”

初禾握着方向盘,多少有点无语,“他和我哥怎么能相提并论。”

初禾小时候双亲过世,是在舅舅和舅妈家长大的。

后来上高中,迟叙作为优秀毕业生,来母校做演讲。

他在学校后山,发现了被女同学霸凌的她。

当时,初禾身边围着三四个刻薄的小太妹。

初禾的头发被拽住抬起,连扇了十几个巴掌。

她们仍然不肯罢休,还要撕碎初禾的衣服时,迟叙出现了。

初禾深信,一眼怦然心跳,是假的。

见到迟叙的第一面,她只有深深地自卑。

他美好英俊又帅气,一双手温柔得能抚平她所有的痛。

而她活得就像阴沟里的老鼠。

初禾恨不得将伤痕累累的脸藏进泥土里,不让他瞧见。

迟叙将她抱回了家,叫来最好的医生,温柔擦拭着她身上的伤疤。

初禾就在迟叙的别墅里住了下来。

自那以后,她拥有了自己整洁干净的粉色小卧室,和一橱柜高档质感的裙子与包包。

脏兮兮的她,被迟叙宠成了人人羡慕的小公主。

“你这恋兄癖是没救了。”

周舟扶额,“也是,让你哥知道,你这‘乖乖女’在外面乱搞男人,他不得把你打成草莓汁。”

“当初我怎么搞上这个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初禾叹了口气,“罢了,反正我也不亏。”

不仅不亏,相反,她每一次的感受都美妙得飘飘然。

初禾与他认识了一年。

两人默契地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进行床上交流。

也默契地不交换姓名和个人信息。

他给她的体感非常好。

游刃有余,又十分尊重她,带她进入一段又一段刺激的浪涌里。

即便事后,他也不敷衍或冷落。

像亲密的情人一样,将疲惫的她拥入熨帖的怀抱里,再在她唇角印下一吻。

每一回,初禾都躲避他的吻。

她觉得,只有恋人才会做这样的事。

周舟道:“挺可惜的,听起来,他不是简单地索取需求,是真的蛮认真对你。”

“这也是我终止关系的理由,他确实很好,但产生感情就挺麻烦。”

初禾停了车,“不跟你说了,我到机场了。”

候机口,涌出来许多旅客。

初禾一眼就看见了迟叙。

尽管每天翻阅他的朋友圈不下十次,早已熟悉他这一年的变化。

他因为吃不惯白人饭,瘦了许多、头发长长了些、留了薄薄的胡茬……

但见到迟叙的瞬间,初禾仍然有种触不可及的距离感。

初禾总觉得,有什么变了。

迟叙在人群中找了会儿,才找到初禾。

“小禾。”迟叙走来时,初禾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哥。”

初禾半天迸出这个字。

迟叙走到她身边,似乎愣了下。

初禾自小性格活泼,被他一宠,更野得无法无天。

她很少叫他哥。

除非有事相求,要讨好他,或是在迟家的长辈面前。

她以前,一直叫他“老迟”。

迟叙也随她爱叫什么。

只笑说她没个淑女规矩,以后难嫁人。

迟叙摸了摸她的头发,感叹:“一年不见,好像变乖了许多,也长高了。”


吴鸢雅眼神飘着丝冷意,指尖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我在街上看到你车里的那个女人,应该不是徐菀吧。”

程墨京情绪稳当,悠悠敛着墨眸:“您说的哪天?我每天车上都有各种人。”

他插科打诨,想故意糊弄她,吴鸢雅心知肚明:“你那天是从超市出来的,还拎着一袋东西,我特地派人问过那家超市,买的是卫生巾。”

“嗯,我偶尔也用一用。”

“程墨京!”

吴鸢雅没那么多耐心,一字一顿,语气阴沉地质问,“你外面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程墨京不羁地勾了勾唇角,湛黑的视线依旧轻飘飘。

吴鸢雅知道,自己除了语气凶点,对这个儿子,她没有任何威信可言。

毕竟目前,整个程氏的项目都靠着他在运转。

近期开拓的光伏能源市场,都是由他全权主导。

不是他们老一辈的人不想加入,光每次开会时的资料、PPT,他们想加入,却根本看不懂。

但其中的利润,几乎占据程氏百分之六十的利润,前景是一片光明。

所以今天在饭桌上,徐菀的双亲都对程墨京一个晚辈尊敬有加。

但这臭小子的心思,根本不在徐菀身上。

吴鸢雅不傻,她精明得很,一眼都看得出来。

甚至刚刚吃饭时,对迟叙身边那个姓初的小女孩,他都更有兴趣,多看了两眼。

但对徐菀,那是一个视线都没有。

“我告诉你程墨京,你要是单纯为了糊弄我和你爸,才和徐菀在一起,这缺德事你尽早给我断掉,耗费人家女孩子的青春,去满足你自己,自私自利的男人我最讨厌!”

吴鸢雅指着他发泄了好一通,才捻灭了烟,转身离开了长廊。

……

期末成绩下来,毫无疑问地,初禾又拿到了年级的最高分。

她毕业的绩点也被同学当作珍稀古玩般欣赏。

初禾没有放松,继续投入到英语比赛的准备中。

同时,她有更多的时间去调查父母的事。

她四处打听文警官的联系方式,却都没有结果。

对方一听她只是个普通大学生,根本不予置理。

不到万不得已,初禾真不想动用哥哥的关系。

但连着快一个月都没有头绪,她实在熬不住。

周末回迟家吃饭,迟叙让管家叔叔烧了一大桌她爱吃的菜。

顾皎皎晚上不在,留学校处理事务。

难得,他们兄妹俩单独同桌吃饭。

初禾静静捧着茶喝着,以客人的视角,打量着这个她住了近十年的家。

一段时间不在,已经没有她存在过的气息。

肉眼可见,屋内到处是顾老师的痕迹,她的照片、她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毛衣、她爱看的书……

“在看什么?”

突然,男人的声音从厨房走出来,手里两盘菜,“洗过手了没?吃饭了。”

初禾收起视线,开始吃饭。

似乎是察觉到她胃口不足,迟叙给她夹了一大筷子肉:“准备期末伤身,好好补一补。”

“谢谢哥。”

初禾快速扒了几口饭。

迟叙缓缓拂着面前的热汤:“以前总是说,要让你进我公司,给哥哥打下手,陪我走南闯北,但一直不知道你未来的计划。”

初禾顿了下,抬头便触到迟叙温笑的注视:“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

“我没意见啊,哥哥。”

初禾立刻回答道,“现在大环境不好,工作那么难找,我已经很满足啦,而且哥哥当了老板,如果剥削了我,我还可以报复回去嘛!以后溜去更大的公司,走离职流程,也不用一个月……”


程妍可被他那无赖样气疯:“卑鄙!你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你不怕我告诉你爸吗!”

“你爸把你至关重要的高三托付我,我就有权负责你的一切。”

程墨京起身,淡漠的脸上晕出极强的气势,修长指尖点了点腕表,“还有七分钟,准时上课。”

他提正事时,英俊的面庞绷着,眸如深不可测的寒潭,是格外可怖的。

程妍可不敢再说什么。

既然这声“初老师”已经叫出口,她不得不乖乖上课。

*

程妍可暂时接受了初禾。

对她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么刻薄。

程妍可转着笔杆:“你叫初禾啊,你爸妈怎么会起这样的名字?”

初禾翻着她的作业,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你也不问问他们。”

程妍可托着下巴,“就说说我的名字吧,一开始他们想叫我程玉福,土死了。我讨厌这个名字,大闹程家好几次,他们才肯给我改成程妍可。”

初禾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晕出深色的墨痕。

她浅笑:“那是因为你父母爱你,才能纵容你。我如果想去问他们,那可真是难如登天。毕竟,已经阴阳两隔。”

程妍可转着笔,一下停顿住。

她看向初禾那副平淡无澜的脸,好像早就经历遍风霜,无所畏惧,也无坚不摧。

程妍可突然心里挺不是滋味。

她撇撇唇:“真没想到,我小叔现在喜欢你这款的。逆境重生的坚强小白花。不过你这张脸,确实漂亮,很讨人怜爱。”

初禾扯了下唇角,她不想跟程妍可提。

就因为她这张从小就过分精致脸蛋,她受到多少无谓的霸凌和欺侮。

不管男生女生,都以欺负她为乐。

人性的黑暗面,遇到干净的东西,恨不得要弄脏。初禾自小就见得透彻。

“怎么,你也有喜欢的人?”初禾批改着她的作业,缓缓勾唇。

果然,程妍可一副被猜中心事的表情,耳朵尖红了起来:“怎么可能,没有。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学习,小心我告状你影响我学习。”

初禾笑了笑:“好,不影响你。那我们现在看这道题。”

*

客厅留给初禾当教室,程墨京在书房内办公。

刚结束一场会议,他轻揉着眉心休息,林管家正好进来送银耳羹。

她笑道:“初老师确实有一套,我刚在厨房听,程小姐第一次不排斥家庭老师,听得认真呢。”

林管家絮叨起来,“对了,程先生,我昨晚起夜,还听见初老师的房间里传来震动和喘息声音。”

程墨京品羹的动作微顿,微妙地挑了下浓眉。

林管家感叹:“初小姐难怪身材保持得这么好,真自律呀,连晚上都在运动健身。”

程墨京深邃的神色莫辨,眉眼里染着几分似笑非笑。

想起昨夜,在沙发上固然刺激,却总担心管家阿姨们会起夜,他们始终尽不了兴。

他便抱着她,一路进了房间,继续。

那女人床品也不佳,一喝醉就自己躺在那享受。

若不是他的体格,承担得起这辛苦,她昨晚也不会睡得这么酣甜。

思忖片刻,程墨京勺子轻搅着汤羹:“去给初老师做一碗葛根粉。”

林管家微愣。

葛根粉是养雌补虚的补品。

莫非初老师昨天运动得太剧烈,都需要补身体了?

课间休息,初禾莫名其妙被端上一碗补品,林管家关切道:“初老师,要注意身体呀。”

初禾:??

一堂课结束,程妍可看向时钟,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这么快?”

“嫌快?”程墨京低淡的嗓音从二楼传来,“我和初老师商量,一周加两堂课。”

程妍可环着胸口:“我是无所谓咯。”

经过这120分钟的课时,她对初禾的印象算是彻底改变。

和那些散发着臭味还喜欢抠脚的教师不一样。

初老师身上香香软软的,态度温柔又有耐心,却没有谄媚或讨好感。

程妍可现在懂了,难怪小叔这个冷漠不近女色的阎王,会喜欢她。

初禾整理着教材:“妍可喜欢就好。不过加课时的事,需要和陈羽商量。”

她话音刚落,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来电是迟叙的母亲,迟夫人。

即便绯闻已经一年过去,她还是对迟夫人的电话产生ptsd。

初禾犹豫了几秒,起身走到阳台接电话:“喂。”

程妍可望着玻璃门外,初禾心事重重的背影:“谁的电话,初老师还要背着我们接?”

程墨京打发她:“去洗手,看一会儿绿植保护视力,准备吃饭。”

不知那通电话发生了什么,初禾走出来,脸色比刚才接电话时还沉。

“抱歉,我还有事得先走了,饭就不吃了。”初禾拿起包,礼貌地告别后,开门离去。

林阿姨恰好将茶香太爷鸡和清蒸太湖蟹端上来:“咦,初老师人呢?”

程妍可望一眼那丰盛的菜肴,香味逼人。

她一直知道,程墨京早期在国外练就一身好厨艺。

在回国时,他还闲着无聊考了高级厨师证。

但程墨京从不轻易下厨。

程家爷爷过个节,请他做两个菜,他懒洋洋地说不会,早忘光了。

气得程爷爷胡子都发抖。

现在一看,这哪里是忘光了。

“亲自下厨呦,拿手好菜呦~只可惜,人家根本不领情!”

程妍可终于逮到他的小辫子,啧啧摇头:“程墨京啊程墨京,你也有讨好型人格的一面啊,真是恶有恶报!”

她心情甚好盛了饭,准备享用。

程墨京一把将面前的菜端走。

“喂!”程妍可瞪过去,正对上男人幽暗的视线。

“吃恶人的菜,不怕遭报应。”

他的眼尾丝丝冷笑,转身端上楼,毫不留情:“微波炉里有白菜豆腐,够你吃了。”

“程!墨!京!”

……

初禾打车回到迟家。

经过花园,一辆黄色轿跑停在门口。

这是迟叙五年前买的车,但他嫌太浮夸,平时都把它放在车库吃灰。

今天怎么开了?

初禾想着,又想起,昨晚他给自己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接。

初禾站在门口,措辞着该怎么解释。

眼前的房门突然打开。

她吓得肩膀一抖。

开门的是迟叙。


初禾想了想,也认真地回复道:

我没对他动心。

想来,周舟的提醒也不无道理。她和程墨京,终究只能保持这种短期刺激的关系。

再进一步,他一定会犹豫。

当自己的青春、美貌和身材被消耗殆尽时,这段关系也自然走向终止。

但那时他依然可以潇洒自如,而她将孤独终老……

初禾脑子里陷入胡思乱想,各种后怕担忧,直至一阵悠悠而来的香味,打散了她的思绪。

她洗漱完毕,桌上两碗热腾腾的面条。

两片午餐肉罐头,一枚煎得嫩嫩的荷包蛋,与两棵鲜绿欲滴的青菜。

初禾朝厨房望一眼,程墨京正在厨房刷锅,他动作利落流畅,和平时处理合同文件时,没什么两样。

两人吃着面,初禾问他:“你也会给徐小姐做饭吗?”

程墨京挑着面里的榨菜,听她突然问这个,淡淡抬眸:“怎么,想取代她?”

“那不会。”

初禾噎了下,擦擦嘴角:“高攀不起。”

程墨京道:“昨天不是攀得挺爽。”

初禾瞪了他一眼,这个话题没办法再聊下去。

吃过这顿早餐,初禾将momo打包进猫包,放到程墨京的车上。

初禾到学校后,程墨京也下车,跟着她进了校门。

他一出现,惹不少男女学生往初禾这看。

“好好考。”

临进教室,初禾听见程墨京在身后道。

她转过身,男人已经消失不知去向。

期末考试对初禾来说还算简单。

她平时学得扎实,即便发生那么大一件事,也影响不了她的发挥。

考试结束后,谢辅导员亲自找上了初禾。

这一次的态度,与以往都大相径庭。

又是拿椅子,又是端茶送水。

“小禾,你从前没说你认识程家的程少爷呀。”

谢老师递给她一些零食,“你放心,程先生正在和校长谈判,这件事,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从前有迟叙的庇护,初禾没少享受过权利和地位的便利。

但从心里,她对此深恶痛绝。

初禾内心的深处,仍保有一块净土。

不希望利用它,成为施加在别人身上的刑具。

“该怎么处理,就按照学校的规定处置吧,谢老师。”

初禾郑重地道,“我还有几个月毕业,不想再出现什么风波了。”

谢老师笑着点头:“再跟你说个好消息,你的名字已经加回三好生的竞选名单里,送回副校审核过了。”

一晚上的时间,事件处理得比流水还快。

这其中原因,初禾心知肚明。

她没表现得多开心,微微颔首:“谢谢老师。”

……

连着三天考试,初禾人都泡在出租屋里。

孟蔓蔓被退学,宿舍里只剩下江珠一人。

她每天像个孤独的留守儿童,给初禾发轰炸短信,畅想着考完后去探美食店。

初禾勒令她好好复习,然而,江珠学了没五分钟,大众点评的链接又发来了。

初禾被她闹得实在烦,直接给她点了个夜宵外卖。

顿时,消停了。

初禾继续支着脑袋复习,也不知过去了几小时,突然来了个电话。

她伸了个懒腰,一边起来活动活动,一边接通:“喂,哪位。”

“猫晚上一直叫怎么办。”

对面幽幽的嗓音,直入主题。

就跟他们每次倒入床上时一样,他总是强势霸道不给她任何喘息余地。

初禾揉着太阳穴:“momo只是第一次离开家,有点怕生,没有安全感。你要多陪陪她玩,陪她说说话……简而言之,就是让她把你当成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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