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夕我觉醒了神力,原来我是散财童子转世。
闺蜜舒瑶穿着大牌衣服,挎着名牌包包:“小童,你千万别多想,我跟家里吵架了,明哥看我一个人过年太可怜了,才让我去你家过年的。”
我女儿挽着她的胳膊:“妈妈,让舒阿姨去嘛,她太可怜了。”
我看看车后座放着的芭比娃娃套装,无言以对,那是我一直不肯给她买的。
到了老家,婆婆热情地拉着舒瑶进门,看上去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
林明走过来为难地看着我:“小童,瑶瑶身体不好需要住大房间,客房妈用来放年菜了,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你看你要不去镇上开一间房吧。”
认真的吗,大过年的,把散财童子关外边。
我嚼着口香糖,无所谓地点点头:“行。”
——————————————————————结婚不过七年,我这个曾经的校花就变成镜子里憔悴的黄脸婆。
当初说带我来大城市过好日子的林明,也已经败给了现实,被磨平了棱角,变得虚伪又自私。
我手里攥着一张名牌胸针的小票,价格是我两个月的工资。
是从林明口袋里翻出来的,购买时间上个星期,而我从没见过这枚胸针。
为了省钱,我已经两年没买过新衣服了,护肤品用的都是超市特价货,连头发都是自己在家随便剪的。
自从来到大城市,生活就变得很拮据,林明说让我过上好日子的话也没有实现。
最后我在会计所找到了一份临时工,一边上班,一边做家务。
钱都贴补了林明和女儿。
林明工作体面,需要大牌西装,而且不能只有一件,否则会被同事看不起。
女儿要上舞蹈班,因为班里的小姑娘们都去上,她如果不去会被孤立。
上了舞蹈班还要买新衣服,想到新衣服的价格我攥紧了手。
女儿自从上学之后,就不跟我亲近了,总说我给她丢脸,不让我去学校门口接她,却天天粘着林明。
今天林明跟我怄气,去了隔壁的房间睡觉。
女儿欢天喜地地抱着被子跟去了,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她一直认为家里的钱都是林明挣得,妈妈只是个唠叨多事的家庭妇女。
她不知道的是林明挣的钱从来不会给我,她身上的衣服,每月上千的舞蹈课都是我辛苦挣来的。
我躺到床上,月光如水,透过卧室的窗户洒在我的身上。
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月光仿佛有了实体,化作银色的丝线缠绕在我周身。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想起来了,我是散财童子转世。
为了历练,我自愿下凡经历三次磨难。
第一次是家道中落,从千金小姐沦为贫女;第二次是战乱年代,散尽家财救济难民;而这一次,是为了体会平凡夫妻的柴米油盐之苦。
月光越来越亮,我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苏醒。
抬起手,指尖竟然泛着淡淡的金光。
现在的我,待在谁的家里,谁家就会财源滚滚。
早上,客厅传来舒瑶的声音,她是我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