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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重建大明朝无删减全文

隔壁小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死寂过后,终于有人沙哑着声音,软语求饶:“少爷开恩,文朝上有老下有小,走不得。”“少爷开恩!”哗啦,七名开原精骑跪了一地,为丁文朝求情。马城仍是背着手冷着脸,摆出一副翻脸无情的架势,也不怕这些骄兵悍将不低头。骑兵里有精明的,搀着丁文朝急切劝道:“文朝,你服个软吧,五少爷一向仁厚,会开恩的。”丁文朝面色苍白咬紧了钢牙,终究还是眼神一黯,跪地求饶:“我服了!”这三个字好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言语之间很有些悲愤。马城看他委屈悲愤的样子,勃然大怒,狠狠一脚踹了过去,一个窝心脚把丁文朝踹了个跟头。马城也是动了真火,破口大骂:“你不服,你有什么资格不服,论出身,马某是名门之后,论武艺,马某强你十倍,虽如此,马某身处辽东百战之地,仍战战兢兢,不敢...

主角:马林马城   更新:2025-02-12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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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马林马城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之重建大明朝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隔壁小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死寂过后,终于有人沙哑着声音,软语求饶:“少爷开恩,文朝上有老下有小,走不得。”“少爷开恩!”哗啦,七名开原精骑跪了一地,为丁文朝求情。马城仍是背着手冷着脸,摆出一副翻脸无情的架势,也不怕这些骄兵悍将不低头。骑兵里有精明的,搀着丁文朝急切劝道:“文朝,你服个软吧,五少爷一向仁厚,会开恩的。”丁文朝面色苍白咬紧了钢牙,终究还是眼神一黯,跪地求饶:“我服了!”这三个字好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言语之间很有些悲愤。马城看他委屈悲愤的样子,勃然大怒,狠狠一脚踹了过去,一个窝心脚把丁文朝踹了个跟头。马城也是动了真火,破口大骂:“你不服,你有什么资格不服,论出身,马某是名门之后,论武艺,马某强你十倍,虽如此,马某身处辽东百战之地,仍战战兢兢,不敢...

《穿越之重建大明朝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死寂过后,终于有人沙哑着声音,软语求饶:“少爷开恩,文朝上有老下有小,走不得。”

“少爷开恩!”

哗啦,七名开原精骑跪了一地,为丁文朝求情。

马城仍是背着手冷着脸,摆出一副翻脸无情的架势,也不怕这些骄兵悍将不低头。

骑兵里有精明的,搀着丁文朝急切劝道:“文朝,你服个软吧,五少爷一向仁厚,会开恩的。”

丁文朝面色苍白咬紧了钢牙,终究还是眼神一黯,跪地求饶:“我服了!”

这三个字好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言语之间很有些悲愤。

马城看他委屈悲愤的样子,勃然大怒,狠狠一脚踹了过去,一个窝心脚把丁文朝踹了个跟头。

马城也是动了真火,破口大骂:“你不服,你有什么资格不服,论出身,马某是名门之后,论武艺,马某强你十倍,虽如此,马某身处辽东百战之地,仍战战兢兢,不敢有一日松懈,开原,孤悬域外,东有建奴,往西,往北都是蒙人,年年犯境,掳我百姓,害我兄弟姐妹,你这个胸无大志的狗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有何不服!”

一番话骂的丁文朝,连同七名开原骑兵抬不起头,不敢反驳。

马城也是借题发挥,骂痛快了才重重的哼了一声:“某先祖老大人,何等威名,以逃奴之身成盖世名将,每战必身先士卒,杀的蒙人人头滚滚,成就不世威名,马某不才,愿继承先祖遗志,为大明,为父母,为这马家堡百姓杀出一个功名前程,你这窝囊狗才,每日操练便是辱没你了,你这胸无大志的狗才,你给我滚回家去,混吃等死吧!”

骂痛快了,马城阴沉着脸色拂袖而去,留下跪了一地的开原骑兵,都被骂的面红耳赤,抬不起头了。

片刻后,庄外。

马城站在庄外,看着正在放牛,嬉戏的一群顽童发呆。

身边马国忠寸步不离,稍微落后半步,很有点亲兵家丁的觉悟了。

沉吟片刻,马城才担心问道:“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马国忠突然咧嘴笑了:“无妨,少爷骂的痛快,骂的标下心服口服,这些狗才,早该有人收拾了。”

两人又沉默片刻,突然觉得无话可说,相视无语。

还是马国忠又咧嘴笑道:“标下在想少爷方才这番雷霆手段,颇有些老大人的遗风,老大人后继有人了。”

马城不由笑骂道:“言不由衷。”

马国忠咧开大嘴嘿嘿一笑,两人相视又是一笑,颇有些知己相得的意思。

马城沉吟过后,又轻笑道:“依你之见,这丁文朝可服了?”

马国忠摸着下巴上的短胡须,摇头晃脑的笑道:“御下之道,当恩威并重,大雷霆后,少爷还需布施些雨露,如此丁文朝才是真的服了。”

马城翻个白眼差点被口水呛到,心说老子又不是青楼婊子,布施哪门子的雨露,当然话糙理不糙,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从古到今,这御下之道都是同样的手段,胡萝卜加大棒,无往而不利也。

傍晚,丁文朝家。

三间正房,两间厢房的青砖小院,就是丁文朝在庄子里的家了,果然是马家用银子喂饱了的,这青砖小院比外面的富户,小地主家还气派。

马城一个眼色使过去,白氏会意,婀娜多姿的走过去敲门。

吱呀,漆黑沉重的大门打开,一个身材佝偻的老汉牵着个五六岁大的顽童,呆看着白氏用力擦了擦眼睛。马城把手中提着银子,猪肉交给白氏,看着正在咬手指的可爱顽童,忍不住把孩子抱了起来。


马城倒不会贪图虚荣,而是趁机实地考察开原防务,很快就想的入神了。

整个开原城是完全按照军事重镇的标准建造的,城高墙厚,东西南北都有依山建城的险要关隘,城里更是四通八达,主街道异常宽敞可容八马并行,一旦受到攻击,宽敞的街道足够让城中部队在最短的时间内,上城墙驻守,城里更是囤积了大量的战备物资,军械,粮食。

城防设施,主要是东西城门安放的八门大将军炮,还有一些佛郎机,虎蹲小炮,组成了远程打击火力。以马城的眼光来看,开原的城防已经够坚固了,没有两三万精兵是无论如何,也打不下这座军事重镇的。

马城眼睛眯着起来,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路边好奇围观的人群,直冒冷汗,这座军事重镇里,蒙人,朝鲜人,女真人实在太多了,而真实的历史上,开原城确实是被几百名女真奸细从内部攻破的,而对于开原城的反谍侦察工作,只能用形同虚设来形容了。

要守开原,必须先在城里扫清奸细,否则守城就是一句空话。

一定要尽快抓住兵权,马城默默的下了决心,兵不在多,一个百户的精兵,足够控制开原城内的大局了。

欢呼声中,正在思索的马城被惊醒了,原来游街队伍刚好经过总兵府。

在人群的欢呼声中,总兵府门前八名跨刀卫兵也与有荣焉,胸膛比平时挺的高了一点,马城打起精神朝着总兵府门前,带队站班的小旗官点了点,轻喝一声,策着胯下骏马扬长而去。

正午,开原城西北角,三万卫所衙门。

马城看着面前破败不堪的一座土城,精神一阵恍惚,好半天后才意识到,这里就是大名鼎鼎,拱卫开元的两大重镇之一,辽东三万卫所衙门了,理论上这座卫所下辖八个千户所,兵力雄厚,名义上拥护一万卫所大军。

然而马城看着光秃秃的土城,坟墓一般安静的大营,一时无语,这就是辽东二十五卫,实力最雄厚的三万卫衙门,衙门都破败成这样了,这三万卫超过一万人编制的大军,到底还有多少兵呢。

虽然早知道辽东卫所糜烂,可这也实在太离谱了,离谱到让人不敢相信。

恍惚之中,卫所衙门里走出来一队亲兵,簇拥着一个方面孔的中年将领,身材高大的中年将领脸上带笑,态度和气。

马城心里一动,慌忙甩镫下马大礼参拜:“小侄马城,见过世叔。”

中年将领笑着把马城扶了起来,半开玩笑的笑道:“你倒精明,受了你这一礼,世叔我麻烦可就多了,罢了罢了,里面说话。”

马城心中顿时狂喜,心中大叫机会来了,这一仗没白打,这位世叔于化龙于大人,可是开原军方第二号人物,也是便宜老子马林的副手,也和马总兵好到同穿一条裤子,有了这位于副将的赏识,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挺直胸膛,跟在于化龙身后走进卫所衙门,马城咧嘴笑了起来,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位世叔挑了这么个地方接待自己,其中是一定是大有深意的,说不准这破败不堪的三万卫衙门,就是马某人的起家之地了。

正午,卫所衙门,庆功宴。

依晚辈礼节见过一位指挥使,两位指挥同知,四位指挥佥事,三位千户大人,马城感觉笑的脸部肌肉都僵硬了,诸位三万卫将领倒也不敢托大,连指挥使大人也口称贤侄,态度亲热的不得了。

等级森严呀,马城算是体会到了,庶出的少爷那也是马府的少爷,由不得这些三万卫将领怠慢。

杯酒下肚,于化龙别有深意的笑道:“贤侄,为叔的这里有一封书信,你先看过。”

马城放下酒杯,从这位世叔手里接过信,打开散发着墨香的上好宣纸,大为意外,信是便宜老爹马林写来的,言语之间,马总兵仍是一副严父的口吻,先把马城训斥了一番,大概意思是说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该去和悍匪拼命,一通训斥让马城看的头都抬不起来,脸也红了。

训斥过后,马总兵又淳醇教导,鼓励了一番,又夸奖起马城有侠义之风。

一封又臭又长的书信,看的马城满头大汗,差点被里面的弯弯绕绕弄晕了,连给儿子写封信也要搞的恩威并重,软硬兼施,马城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心中叹气这大明朝的上官呀,就是这副德行了,矫情,大忽悠。

书信最后,马林倒是言辞恳切,以一副慈父的口吻安慰了一番,并且给马城引荐了自己的副手于化龙,很有点为儿子铺路的意思。放下书信,马城再擦一把汗,看着诸位将领一脸苦笑。

对于亲爹的安排,马城还是有些感动的,对于他这个私生子,马林还是肯维护的,父子就是父子,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善意的轻笑声中,一位识趣的千户主动敬酒,化解了庆功宴上小小的冷场。

酒过三巡,于化龙轻笑了一声,正色说话:“兄长昨日言,吾家有千里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某深以为然,想那悍匪李袍子何等凶残,落草数年以来,手下聚集了一班悍匪,在开原,铁岭,沈阳等地为害数年,动辄灭人满门,这等禽兽一般的悍匪,被贤侄等人一战而阵斩之,少年英雄也!”

一番话说完,三万卫一票将领纷纷附和,恭维,气氛变的热烈起来。

马城被灌了一通迷汤,又是一阵哭笑不得,要不是两世为人拥有成年人的心智,还真被这位世叔给忽悠住了。这位于大人也是个大忽悠,把马某人当成孩子哄了,马城才不信以生父的人性,会说出吾家千里驹这种话来,多半是于大人杜撰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位于世叔也没安好心呀。

果然又吃了几杯酒,于化龙轻咳一声:“昨日兄长再三嘱咐,要为贤侄谋一个大好的前程,贤侄弓马娴熟,不如就在这三万卫谋个差事,先做个总旗,如何?”


丁父黑着一张脸,也不说话,丁文朝跪在冰凉的地上,额头冒汗,可硬是不敢起来,就连丁母也不敢劝。

人家姿态已经摆出来了,马城也懂得做人,冷冷的哼了一声:“起来吧。”

丁文朝也是被折腾的麻木了,默默的起身坐下。

丁父一个庄户小老头也说不出什么漂亮话,只是黑着脸训斥:“跟着少爷好好干,再有忤逆,别怪我和你娘不认儿子!”

丁文朝被教训的汗流浃背,慌忙答应,在老父面前再无半点骄悍狂妄了。

晚上,庄内。

马城看着肥沃土地里新发的青苗,心情大好,随口问道:“如何?”

扭腰款款而行的白氏,抿嘴轻笑:“少爷是名门之后,将帅之材,奴婢可不敢多嘴呢。”

马城听她言语之间有揶揄之意,为之气结:“我又如何得罪了你,要来气我。”

白氏用素白的袖子掩住小嘴,笑的越发娇媚:“少爷待奴婢自然是极好的,少爷得罪的人可不是奴婢,强汉亡于妇人之手,满朝奸佞皆是裙下之臣,少爷这番高论,可是把于大人都气病了呢,于大人家的那位千金更是不忿,嚷着要来与少爷理论呢。”

马城整个人都呆住了,一个苗条纤弱的影子在脑中一闪而过,惊讶问道:“于家小姐,于凤君?”

白氏送过来一个娇媚的眼神,吃吃笑道:“少爷,直呼女儿家的名讳,可不是君子所为呢。”

马城大为尴尬,厚着脸皮问道:“你和她是手帕交?”

白氏眼神突然黯淡了,有些怅然:“手帕交,也是奴婢出阁前的旧事了,这些事,奴婢是听诗社的人说的,奴婢和开原诗社的几位小姐,仍有些书信往来,少爷若是不喜欢,奴婢便不与她们来往了。”

马城被她楚楚可怜的俏模样,弄的心里酥麻,赶紧否认:“这倒不必,我很喜欢。”

马城额头都冒汗了,心叫救命,时间久了才发现,这就是个妖精呀,人虽然长的清清冷冷,一颦一笑偏偏又有狐媚之相。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隐隐含泪,又有些唏嘘这就是大明朝的女人,一生的幸福都寄托在男人身上。

以她的出身,出嫁前是书香门第又如何,天生丽质又如何,夫家被灭了门,她就成了无根的浮萍,就算回了娘家,再嫁人做正室也是不可能的,最好的结果,可能是嫁个贪图她美色的土财主做妾,还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马城稍一沉吟,还是开解了一番,骨子里马城还是现代人,见不得一个美女抹眼泪,习惯性的劝慰几句。

白氏很快破涕为笑,又俏皮的眨眼睛:“那于府小姐,这些天就要杀上门了,少爷小心了。”

马城被她又哭又笑弄的心都乱,闻言哭笑不得,又有些心虚,骂了人家的亲爹还惦记着人家的乖女儿,太畜生了。

偏偏又期待能见到那黑夜之中,一抹娉婷的靓影,心情倒是有些复杂了。

白氏笑意吟吟的看着他,大眼睛眨呀眨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

一群精壮的辽东汉子,齐刷刷站在校场上,人人都把肚子收了起来,挺胸抬头做出一副英武的架势。面门红肿的丁文朝也站的笔挺,挎着苗刀,面沉似水,诺大个校场上一时鸦雀无声。

才刚站了半个时辰,马营精骑们就招架不住了,腰背也直不起来了。


马城又一阵哭笑不得,岔开话题说起正事:“小弟倒是有一事相求。”

马国忠放下酒杯,很客气的答应:“少爷请讲。”

马城看着他浑浊的眼睛,稍加试探:“小弟想买一批军械,不知国忠大哥有没有门路。”

马国忠浑浊的眼睛眯了起来,有些含糊:“少爷莫要为难咱家了,这私贩军械可是谋逆的大罪,要是被人告到兵备衙门,咱家这颗人头可也就保不住了。”

马城咧嘴露出笑意,轻松笑道:“这开原兵备如何敢治你的罪,国忠大哥怕的不是兵备衙门,怕的是我大哥吧。”

马国忠被他说破心思,稍有些尴尬的嘿了两声。马城也不急着逼他,放下酒杯随手抓起马国忠的佩刀,把玩起来。精铁打造的上好佩刀,长约一米半类似苗刀的样式,马城很自然的反手握刀利用弯曲的肘部发力,虚劈几下,这是骑兵近战时极其高明的刀法,反手握刀有利于格挡也更容易发力。

只是虚劈几下,就让马国忠眼睛亮了,自然懂得这反手握刀的精髓。

马城把玩着战刀,悠然笑道:“小弟这粗浅的刀法,自然是难入国忠大哥的法眼了。”

马国忠嘴唇动了几下,还是由衷赞叹:“五少爷深藏不露,标下是极佩服的,这反手刀法实在是两军缠战之时最上乘的刀法,便于格挡又能攻敌不备,施展起来却极易自伤,没有数年苦练是用不来的。”

马城露齿一笑,却又多了几分伤感:“刀法再好又有何用,我在府中出身低微,一直都是被人瞧不起的……可世事无常,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建州贼酋努尔哈赤可也是十三副兵甲起家的,如今坐拥雄兵数万,独霸一方,哈,小弟说的可都是醉话,国忠大哥可要当成醉话来听。”

这几句大逆不道的话,早就让对面马国忠听的眼皮直跳了,马城也就收刀入鞘,话已经说到了只等马国忠的回应。他是不愁马国忠不点头的,从这几天的接触来看,这也是个识趣的人,应该不介意冒点小小的风险,日后在马府多一份助力吧。况且弄一批军械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实力,这几天马城表现出来的过人勇武,很有说服力。

果然马国忠沉吟片刻,态度有些松动了:“不知少爷想买什么样的军械,若是用来护庄则大可不必,这太平日子还有的过……”

话没说完,被马城毫不客气的打断:“这辽东之地何来太平日子,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不但要购置军械我还要训练庄客,我要长枪五十杆,战刀五十把,皮甲二十套……国忠大哥能不能办?”

马国忠只是迟迟下不了决心,仍在犹豫。

马城适时激一激他:“原以为国忠大哥是爽快的汉子,怎的如此婆妈,莫非国忠大哥以为小弟是要造反不成?”

马国忠喝了几杯酒又被他言语相激,终于咧嘴笑了:“五少爷说笑了,好吧,明日咱就跑一趟兵备衙门。”

马城把早就准备好的采购清单递过去,同时递上三百两现银。

马国忠看到银子眼睛亮了,稍有些尴尬:“五少爷给的太多了,倒像是某家占了少爷的便宜。”

马城送出去的银子自然不会收回来,把银子推过去拿起酒壶,劝起酒来,起码有九成把握这事不会传出去,没人会跟银子过不去吧。就算传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区区几十套军械几十名民壮,也不会惹来什么麻烦吧。训练新兵本来就是他的老本行,想到有机会在这时代一展所长,心情突然振奋起来。

五天后,马家堡校场。

马国忠办事倒是挺妥当,只用了五天时间就把军械置办齐了,此人倒是有几分义气,除了清单上的军械居然还弄来一套鳞甲,五张强弓还有一批箭矢。马城满意的看着多出来的强弓鳞甲,心知没有看错人,鳞甲强弓都是有价无市的军械,数量虽然少了点可也难为马国忠了。

手里有了军械也就有了底气,当天就把庄客们集合了起来。沉吟再三,马城还是决定谨慎一点,只把小三小五一群少年集合了起来,拉到荒郊野外去整训,这群以小三小五为首的少年一共有八名,人数虽然少了点可是忠心方面绝无问题,年龄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十五岁,可算是一支子弟兵了,人生还都是一张白纸。

每天带着八名少年去野外整训,倒也没人来反对他。马国忠只当是他孩子心性爱玩爱闹,全当是看笑话了,睁一眼闭一只眼也就装没看见。少年们的父母也乐得家里少张嘴吃饭,巴不得能多练上几天,只有小三小五一群少年每天兴冲冲的全身披挂,开始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

正月里,开原北八十里,小青山脚下。

九个人动手开出一块简易训练场,开始了严格的军事训练。

简单的队列训练之后稍事休息,众人玩起了强箭游戏,热烈的气氛中马城也兴致大起,抓起一张角弓先试试分量,对这种小稍角弓的轻便大为惊讶,深吸一口气后弯弓搭箭,感觉很奇特又很又陌生,又一种新鲜刺激的感觉。一箭射空脱靶足足有半步远,周围一阵哄笑声四起,狠狠被部下新兵们嘲笑了一番。马城倒是也不灰心只是哈哈一笑,完全沉浸在射箭带来的新鲜刺激里。脱靶的原因很简单,第一次射箭不熟悉武器特性,没办法掌握箭支的弹道特性。

稍一修正弹道,只是第二箭就稳稳命中了三十步外的靶子,周围哄笑声瞬间平息下来,八名马家堡子弟呆看着他说不出话来。马城又是哈哈一笑拍拍手里的弓,琢磨着凭借自身边防骑兵部队特等射手的身份,以及对后世弹道学的理解,练出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法应该不难办到吧。

身边八名马家堡子弟都看傻眼了,呆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最终还是马小五擦擦口水,骇然问道:“少爷,你真是第一次射箭?”

马城长笑一声又一箭稳稳命中,证明先前一箭并不是蒙的。

身边马小三已经在赞叹了:“咱们少爷是武曲星下凡吧。”

马城已经收起笑意,轻喝一声:“列队!”


安逸日子过了几天,转眼到了正月初十。

总兵府中仍是宾客云集,每天来送年礼的驮马大车在门前排起了长队,也让马城切实感受到了马林的威势。马氏家族从已故去的一代明将马芳算起,在开原府经营了数十年,在开原这一亩三分地上马氏家族就是土皇帝。来送年礼的除了马林的部属,赫然还有穿着朝鲜服饰的朝鲜人,说着半生不熟汉话的蒙古人。

马城站在院子里,看到一群盛装打扮的朝鲜女子进了内宅,对这时代大明朝的强盛又多了几分感慨。这一年是万历四十六年,也是大明朝由盛转衰的关键一年。在此之前四夷臣服,朝鲜蒙古都是大明朝的附庸,眼前看到的比历史书上写的更真实,可惜的是这样的好年景不长了。

当然马城私生子的卑贱身份,代表着这总兵府的一切与他无关。马城上有四个哥哥下有两个弟弟,大哥马燃,二哥马熠都在开原军中效力,官居百户,分别控制着开原营最精锐的马营和神机营,同父亲马林将开原经营的铁桶一般。

外面是热热闹闹,马城这房却冷冷清清。大病初愈,又被李嬷嬷逼着躺在床上静养,马城不忍心拒绝李嬷嬷好意,也乐得躲在房中看一看书练一练字。偶尔失神的时候会想起来曾经的战友部下,辛劳了一辈子的父母双亲,免不了有些黯然伤神。脑中模糊的记忆片段里,这大病之前的马城也很可怜。

这之前的马城自幼受尽欺压,养成了一副唯唯诺诺的性格。记忆中都是每日战战兢兢过日子,生怕惹恼了各房夫人的片段,人生实在没什么亮点完全是废人一个,除了李嬷嬷一家也没什么朋友,甚至就连许多新进马府的下人,都还不知道府中还有一位五少年,更谈不上什么尊重了。

拿起一本从书房找来的《百战奇略》,马城轻轻叹了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就当是放了一个长假吧,休息几天。

这天清晨马城在房中呆的气闷,清晨起床去花园里转一转。

北地寒风里透着刺骨的冷,反倒让马城精神大振做了几个舒展筋骨的动作,打了一套捕俘拳身上热了起来,又随手抄起一根扫帚杆,练了几招擅长的刺刀拼刺动作,跳步,突刺,十几年苦练过的拼刺技术玩的出神入化。心里逐渐生出一阵骄傲自得的感觉,就凭这手长兵器拼刺技术也能傲视天下了吧,这手拼刺技术,可是凝聚了古今中外长兵器刺杀技术的精华,而且经过了战争的检验。

练到气喘吁吁出了一身热汗,对这具身体不太满意,这具身体稍有些瘦弱,得下一番功夫苦练了,在园子里练了一会拳脚出了一身的汗,才回房间里吃早饭。才刚推开房门就心中警觉,赫然看到穿着一身总兵官服的生父马林。马林端坐在书桌边行手里捧着一副字,儒雅之外也有几分威严,看他神情似乎有点意外,显然是看到马城练字的字帖颇有些惊奇,马城的字虽然谈不上名家风范,可也有几分功力在的,也是照着颜真卿字帖一笔一划苦练过的。

马城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垂手肃立在旁边。

片刻之后马林才放下字帖,缓缓开口:“你这笔颜体学的虽有几分模样,只是得其形却不得其神,虽浑厚宽博却失之于气度不足,尤为可惜。”

马城一阵哑然之后,只能点头受教:“父亲教训的是。”

这位生父,论起书法当然远在他之上。

马林提笔写了几个字,又教训道:“你来看,这颜体讲究的是气度恢弘而气概凛然,你这笔字日后还需细细琢磨……这些年为父对你疏于管教,看你这笔字倒是下过苦功的,比你几个哥哥都强多了。”

马城倒也心服口服,乐得恭恭敬敬应承两句,琢磨着这便宜父亲十几年来对他不闻不问,这一刻却找上门来还尽起严父的教导之责,天知道这位总兵大人是哪根筋不对了。当然更可能是他这一病,让这位马总兵对他母子心生愧疚了,也就对他这个私生子多了一分关心吧。

马林讲了一阵书法放下笔墨,父子相对突然一阵沉默。

沉默良久,马林才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堂堂七尺男儿为何如此唯唯诺诺,不成体统,你今年满十六了,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马城仍是肃立回答:“请父亲大人训示。”

马林心情似乎有些烦躁,手指头无意识的敲了半天桌子,才决然道:“若留在府中,你大娘可未必容的下你,且去城外管一处庄子吧。”

马城巴不得能离开这是非之地,慌忙不迭的答应了:“是,父亲。”

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马林心情似乎好了一点,起身同时态度又和气了:“且不忙走,先在府中过了年吧。”

马城也不愿意节外生枝,低着头小声答应了。看着生父消失的背影马城心中生出疑惑,这就是历史上那个窝囊无能贪生怕死的开原总兵马林嘛,可不太象,仔细想想倒也就释然了,历史上写的可未必是真的,明史可都是清朝人编的,清朝的史官自然不会说前明大将的好话,因此可信度实在不高,又一阵寒风从大开的房门吹进来,让马城不自觉的打个寒噤,感觉到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实。

或许是得到了马林的关照,这几日马城在府里的处境改善了不少。就连大太太也破例慷慨了一回,正月里的例银多给了十两,左右马城房里只有李嬷嬷一个下人也没什么花费,马城索性把例银都给了李嬷嬷,他自幼和这李嬷嬷极为亲密,潜意识里很自然的当成了母亲来对待。

虽只在马府生活了十几天,却亲身感受到了这时代豪门大宅的风气。

这总兵府中气氛十分压抑,下人们每天战战兢兢的过日子,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稍不留神就会被各房夫人掌嘴罚跪。府中四房夫人也都不是什么善茬,人前一团和气人后互相攻讦,其中以大太太最为凶悍。想到三妻四妾,齐人之福这样美好的字眼马城咧了咧嘴,心说还是算了吧。小说野史多半是虚构的,这三妻四妾的滋味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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