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青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仕途:从治好马皇后隐疾开始:李青朱元璋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青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早,乾清宫。一如既往的热闹,皇子皇孙见了他依旧是如见瘟神,但这次却无一人退缩。无他,朱元璋、朱标都在。“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行了。”朱元璋打断他的行礼,“别整这些虚的,赶紧给皇后治病。”“臣遵旨。”李青顺势起身,朝朱元璋道,“皇上,针灸治疗容不得半分差错……”朱元璋会意,挥了挥手,“都退下!”“儿臣(孙儿)告退。”皇子、皇孙,还有伺候皇后起居的小宫女一并退了出去,宫殿里只剩朱元璋父子。李青从木盒里取出,取出长短不一的纤细银针,而后拿出一个三寸高的玉瓶,将银针放了进去。朱标问道:“这是在消毒吗?”“嗯。”“不都是炙烤消毒吗?”朱标诧异,他不懂医术,但这些常识还是知道的。李青解释:“火是能消毒,但烟火气太重,效果不...
《大明仕途:从治好马皇后隐疾开始:李青朱元璋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清早,乾清宫。
一如既往的热闹,皇子皇孙见了他依旧是如见瘟神,但这次却无一人退缩。
无他,朱元璋、朱标都在。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行了。”朱元璋打断他的行礼,“别整这些虚的,赶紧给皇后治病。”
“臣遵旨。”李青顺势起身,朝朱元璋道,“皇上,针灸治疗容不得半分差错……”
朱元璋会意,挥了挥手,“都退下!”
“儿臣(孙儿)告退。”
皇子、皇孙,还有伺候皇后起居的小宫女一并退了出去,宫殿里只剩朱元璋父子。
李青从木盒里取出,取出长短不一的纤细银针,而后拿出一个三寸高的玉瓶,将银针放了进去。
朱标问道:“这是在消毒吗?”
“嗯。”
“不都是炙烤消毒吗?”朱标诧异,他不懂医术,但这些常识还是知道的。
李青解释:“火是能消毒,但烟火气太重,效果不如臣的好。”
这是他反复蒸馏出的高度酒,度数不比酒精差多少。
静等了一刻钟左右,李青将银针取出,放在洁净的棉布上,而后端着托盘来到马皇后床前。
提醒道:“娘娘,前几针会有痛楚。”
“嗯。”马皇后颔首,平静且坦然,反而安慰道,“你不用紧张。”
李青点头,深吸一口气,“娘娘,臣要开始了!”
说罢,体内真气运转,精气神提升最佳状态,半尺长的银针飒然在手,猛然刺下。
朱元璋父子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那小半尺长的银针,竟刺入三分之一,着实骇人。
李青这一针又快又狠,精准的刺在关元穴之上,该穴位位于人体脐下四指处,是任脉上全身性强壮要穴,以针灸刺激,可增强脏腑功能,提高人体免疫力。
但同样也伴随风险,必须要极快,同时还得将位置、深度把握要妙到毫巅,凡有一丝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正因如此,太医们才不敢轻易施针,手一抖就有可能要了皇后的命,而皇后又是女子,无法让其宽衣解带,更是大大增加了针灸的难度。
就算太医有高超的针灸水平,也没这个心理素质。
马皇后脸上浮现一丝痛楚,但身体纹丝未动,鼓励地看向李青,示意他继续。
李青吁了口气,捏起银针又是一刺,同样是脐下,和第一针相隔很近,这次是气海穴。
气海乃人体元气蕴藏之所在,以针灸刺激,可强壮元气,同时,对盆腔血液流通也有很大的提升。
李青精气神高度集中,手指不停,第二针刚刚刺入,旋即刺入第三针,中脘穴!
位于脐上四寸之处,是胃的中部,有暖胃健脾,补中益气之功效。
李青面容严肃,继续施针。
曲池穴,活络经脉、调和气血。
足三里穴,促进肠胃消化、缓解神经衰弱。
内关穴,调理气机、安神宁心。
……
九针过后,李青长长舒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真气没消耗多少,但心神却严重透支。
“麻烦殿下去看看药熬得如何了。”李青道,“半个时辰后,娘娘要服药。”
“孤这就去。”朱标点头,匆匆离开。
朱元璋疾步上前,“妹子,你感觉如何?”
“身上暖暖的,很轻松。”
朱元璋神色喜悦,刚要再问,李青直接打断:“皇上稍安勿躁,娘娘现在不宜说话。”
朱元璋摸了摸鼻子,讪讪的闭了嘴。
李青调整了下气息,轻轻捻动银针,刺激穴位。
半个时辰后,银针一一拔出,药汤及时端来,马皇后服了药精气神明显又好了许多。
朱元璋父子看着马皇后的精气神,以肉眼可见速度的好转,甚至几乎与常人无异,脸上写满了震撼。
前段时日他们几乎都做了最坏的打算,本以为回天乏术,却没想到李青的医术竟如此之高,竟硬生生将人救了回来。
这下,可把爷俩高兴坏了。
朱标欲行赏赐,却被朱元璋一个眼神打断了,低声道,“赏赐少不了他的,但要你母后彻底好了才行,现在赏会降低他的积极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朱元璋清了清嗓子,开始画饼,“李青,等皇后的病好了,咱给你封侯。”
“这都是臣子的本分。”李青矜持的说道,脸色惊喜,“臣定当尽心竭力。”
朱元璋满意的笑了,瞥了朱标一眼,仿佛在说:儿砸,学着点,这才是驭人之道。
这话若是对旁人,那是相当管用,但李青只想愉快的活着,并不热衷荣华富贵。
应付完朱元璋,李青回头问道:“娘娘,您可有不适感?”
马皇后轻轻摇头,“感觉身上暖暖的,有股热流在缓缓流动,之前常有的心悸也减轻了好多。”
“那就好。”李青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总算是没出岔子。
笑道:“娘娘上午就别下床了,午饭吃些米粥、青菜,膳食忌辛辣、荤腥,下午的话可以出去透透气。
对了,门窗要常开着,让空气流通,寝宫里不要再燃香了,于身体无益。”
朱元璋立即道,“来人,将香炉撤下,窗户打开。”
殿外的候着的宫女、太监立刻进来,开窗户、搬香炉。
李青收起银针,擦拭干净收入木盒,行了个礼,退出皇后寝宫。
马皇后看着李青远去的背影,轻声道,“重八,要不是他,怕是此时你我已阴阳相隔,我的身体确实不好,他日若有意外,你不要移罪于他。”
“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身体不是正在恢复嘛,都会好起来的。”朱元璋理着她头发,“你可不能走在咱前面。”
马皇后笑着点头,“那你得答应我。”
“好,咱答应。”朱元璋保证,“不管以后如何,咱不杀他便是。”
“天子金口玉言,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放心放心。”
马皇后听着丈夫敷衍的话,不由暗叹一声,自家男人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真要杀人免死铁券都拦不住,更别说是口头协议了。
……
镇抚司。
李青一到,刘强就送上了好消息。
“大人,宅院已经找到了,保准你满意。”
“哦?在哪儿?”
“在城北,距衙门不到五里,离宫门大约七里。”刘强眉毛挑了挑,坏笑道,“离醉仙楼只有两里,更妙的是就在教坊司隔壁,仅有三百米。”
“嗯,甚好。”李青大喜,接着又补了一句:“距离皇宫、衙门都不远,有心了。”
刘强笑着点头,也不戳破,“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成。”
李青带上三五属下,前往城北。
宅院占地约半亩左右,相比京城动辄占地数亩的宅院,着实不算大,但房子很新,看样子也就刚建好两三年的样子。
东西各一厢房,中间是大堂,东厢前面有厨房……
刘强说道:“小是小了点儿,但胜在位置不错,房屋也很新,原主人搬了新家,才要280两。”
“不小了。”
李青很满意,相比后世的房子,这独门独院,占地半亩的住所,已经很大了。
“原主人呢?”
“在附近。”刘强道,“大人稍等,我这去叫他过来。”
李青点头,打量着自己的准新家,四间房,还有一个不算小的院子,中间铺着一米宽的石子路,院墙旁种着果树。
石榴、柿子结的满满当当,还没成熟,不知道好不好吃,但看着喜人。
李青一脸欣然,穿越十年,总算是买上了房,还是在京城。
更关键的是,这时买的房连宅基地也计算在内,简直不要太划算。
“不知道老头子跑去哪了,不然也能接他过来享享清福。”李青暗暗吐槽:“真是的,一百几十岁的人了,还是爱四处瞎跑。”
朱元璋看着自己钦定的继承人,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
这个儿子仁厚贤明,处理政务也是一把好手,但就是心肠太软,做事不够狠辣果断,这也是他担忧的地方。
对于帝王而言,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对国计民生产生巨大影响,岂能心慈面软。
罢了,恶人咱来做,就让他做一个仁君吧……朱元璋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问道:
“标儿,你觉得那个李青如何?”
朱标想了想,“此人年岁不大,但做事沉稳,且心性极好,面对父皇、母后、儿臣能做到不卑不亢。”
“还有吗?”朱元璋问。
“嗯…还很有头脑。”朱标补充道,“从他刚才的谏言不难看出,他心里是不认同父皇做法,但谏言的方式却很委婉,可见此人很懂得变通。”
他面露欣赏,“心存正义,又不冲动鲁莽,品格、心性皆是上乘,只是不知他文章如何,若能通过科举,日后稍加调教,不说成为国之栋梁,却也能造福一方。”
朱元璋哼道,“他说心存正义,那意思是咱做错了呗?”
“……”朱标沉默片刻,认真道,“父皇,恕儿臣无礼,儿臣以为,在这件事上您的确有不妥之处。”
“你也觉得咱残暴是吧?”朱元璋怒其不争,“咱是杀了很多官,可若不是他们触犯大明律法,咱会杀他们?”
朱标反驳:“若帝王如尧舜禹汤那般,又岂会有如此多的不法官员?”
“混账!”
朱元璋大怒,一巴掌就甩了上去,到了朱标面颊处又生生停下,平复了下心情,哼道:
“咱杀了那么多官,可百姓的生活却越来越好,说明咱没杀错。”
朱标无言以对,父子理念不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劝不住,也不认同。
大殿陷入沉默,气氛沉闷。
见父皇脸越来越黑,朱标暗叹一声,起身下拜,“儿臣不孝。”
“算了,起来吧!”朱元璋无奈苦笑,儿子的不理解,让他倍感酸楚。
沉吟片刻,“唐朝与士大夫共天下,宋朝与官员共天下,元朝唯我独尊,将百姓视作牛羊,他们最后都亡了,
而咱大明,则是与百姓共天下,科举自隋唐起便有了,可他们一年录取的考生又有多少?
这寥寥无几考生中,又有几个出身贫苦?”
朱元璋道,“是咱把科举考试完全平民化,给了寒门子弟出头的机会,考生不论出身,秀才遇县官免跪……
咱如此扶持,就是想让这些出身寒微的人当上官后,可以让更多的人摆脱贫苦,可他们呢?”
朱元璋一脸痛心疾首,“非但不知感恩,反而贪污受贿,鱼肉百姓……全他娘的没一个好东西!”
“父皇息怒。”朱标连忙上前轻抚他的胸口,“儿臣知错了。”
“你能明白就好。”朱元璋拨开他的手,“标儿你记住,文臣相轻、自古皆然,万不能为其所左右!”
朱标思考片刻,认真地点点头。“儿臣明白了。”
朱元璋神色缓和下来,“方才咱让你评价李青,你的论点不错,却没说到点子上,他最让咱看中的却不是那些。”
“那是什么?”
“真诚果敢!”
朱元璋道,“他不是言官,甚至连官员都不是,却敢谏言,不为邀直名,只为救人,这才是难能可贵的。”
“父皇明察秋毫,儿臣钦佩。”
“行啦,你啥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朱元璋没好气道。
朱标嘿嘿一笑,“儿臣说的都是实话。”
朱元璋睨了他一眼,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小桂子,去把咱买的那些小玩意儿都搬过来。”
接着,朝朱标道,“昨儿咱买了很多小孩玩的玩具,你一会儿拿去分给允炆、允熥他们,咳咳…还有你弟弟妹妹。”
“儿臣遵旨。”朱标笑着点头。
……
“啪啪……”
“啊…哎呦……”
板子一下下地落在屁股上,李青龇牙咧嘴的惨叫,整的一旁的毛骧都无语了。
他已经打过暗语了,只略加薄惩,板子明明落得很轻,哪里就疼死你了呢?
不久,二十板子打完,李青整个人都焉了,好似丢了半条命。
毛骧气急,这样带去复旨,皇上不治他的罪才怪。
“别他娘的装了,给我精神点儿。”
“……”李青苦着脸道,“大人,属下没装,是真的好疼。”
“你……”毛骧气得不行,换做一般手下,他早就大嘴巴怼上去了,可李青不同,皇后的主治医生,他哪里敢打?
可李青这个死样他又交不了差,只得无奈道,“皇上没打算严惩你,用不着装出一副惨兮兮模样,把你打坏了,谁给娘娘治病啊?”
李青一想也是,立即精神了许多。
毛骧瞪了他一眼,“走了。”
“哎,好嘞。”李青揉了揉屁股,有真气护着,刚才的板子就跟挠痒痒似的,不过该装还是得装,不让老朱解了气,自己也不会好过。
于是装作三分疼,七分怕的模样,跟在毛骧身后。
御书房。
两人得到允准后,走进大殿,下拜行礼。
朱元璋抬头望向李青,“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李青试探道,“妄谈国事?”
“知道就好!”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奏折,“明日为皇后治完病,去镇抚司衙门报道,做些锦衣卫该做的事儿。
这个牙牌你收好了,它是出入皇宫的凭证。”
“是,臣遵旨。”
李青上前双手接过,行了一礼,步履艰难地离开大殿。
……
翌日。
李青照常来到乾清宫弹琴,这两天真气使用频繁,且次次几乎都抽干了,虽然很累,却也变得凝实许多。
马皇后的气色好了些,不用宫女扶着,也能自己坐起来了。
半个时辰后,随着最后一个音符响罢,房间再次归于平静。
“李青。”马皇后开口,“你家中双亲可还在?”
“父母死于乱世,臣自幼颠沛流离,直到遇上师父才安定下来。”李青眼皮都不带眨的,这些托词,他早早就想好了。
“那你家在哪儿?”
“前朝苛政待民,家里交不上税,从臣的爷爷辈就做了流民,家乡具体在哪儿,臣也不记得了。”李青回答的滴水不漏。
“也是个可怜人。”马皇后叹了口气,“你可想在本宫殡天之前逃出这个漩涡?”
“啊?这……”李青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小心翼翼道,“怎么逃?”
“我大明公主择夫,只要品行端正,家世清白即可,士、农、工,皆可参加选驸马,六公主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下个月就开始招驸马,你要是选上了,自可无恙!”
马皇后笑吟吟道,“本宫看你人不错,想不想参加?”
“谢娘娘美意,臣惶恐!”
开玩笑,三妻四妾不香嘛,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着娶个祖宗回家。
再说了,时间难以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娶妻生子岂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亲人离世?
嗯……成家还是算了,无事勾栏听曲,岂不快哉!
“咋?咱闺女就那么不招你待见?”朱元璋走来,一脸不悦。
“微臣不敢。”李青连忙行礼,解释道,“微臣才疏学浅,自知配不上公主,即便参加驸马竞选,只怕也会折戟沉沙,呃呵呵……”
朱元璋见他贱兮兮的模样就烦,“滚蛋!”
李青:“……”
用人家的时候叫李先生,用完就叫滚蛋?
对了,勾栏听曲没钱可不行!
想到此处,李青腆着脸道:“皇上,微臣之前的衣服破了,夏日炎炎,没个换洗的衣服,臣怕熏着娘娘…呵呵…”
朱元璋都惊呆了,万没想到有人竟敢赤裸裸的跟他要钱。
毛骧怔了怔,尽管理智上认为李青没胆子骗他,但还是有些不信,“那首词真出自你之手?”
李青好笑道:“老大,就算我敢骗你,可也不敢骗皇上不是?”
“这倒是。”毛骧缓缓点头,“你小子听能耐啊,这次你可真就搅动了风云,是福是祸,且看明天皇上的态度,以及你的应对了。”
“不至于吧?”李青无语,“老大,我胆子小,你可别吓唬我。”
“谁吓唬你了。”毛骧翻了个白眼,“事情都闹到皇上那里去了,你真还以为只是因为一首词?”
“那是因为什么?”
“……”毛骧定定的看着他,“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李青挠了挠头,“请指挥使大人赐教!”
“皇上没召见你之前,我是不会给你泄露答案的。”毛骧重新靠回椅背上,“还有,别他娘吃了,给老子留两块。”
李青无奈收回拿瓜的手,干笑道:“老大,你不给答案卑职能理解,但好歹卑职也是您的手下,可否给一丁点提示?”
“嗯……”毛骧想了想,“你且听好。”
“洗耳恭听。”李青正襟危坐。
毛骧缓缓吐出两个字:“政治!”
就这?
李青愣愣道,“没啦?”
毛骧点头,“已经够多了。”
“……”李青无奈起身,“那这次寻找李先生的功劳……?”
“算你们的。”毛骧没好气道,“奖赏补发到你们下个月的俸禄里,还有,让你的人去把四处找人的锦衣卫叫回来。”
“是。”
“等等。”
李青转过身,“大人还有何吩咐?”
“你小子藏的挺深啊!”毛骧哼哼道,“还有什么本事一并说出来,别藏着掖着,你本事越大,你能力越强,我越喜欢。”
李青想了想,“打架算吗?”
“能打多少个?”
“20个应该没问题。”
“20个小孩儿,还是锦衣卫?”毛骧问。
“……锦衣卫。”
毛骧微微点头:“吹牛逼吹得跟真的一样,倒也勉强算是个本事。”
“老大……”李青撸起袖子,露出肱二头肌,“我真的很能打!”
“得了,你这样的体格,在咱们锦衣卫属于垫底。”毛骧没好气道,“明儿先来衙门,随我一起入宫。”
李青拱了拱手,“卑职告退。”
来到前院,把赏赐的事儿李玉等人说了一下,让他们去把寻找李先生的人叫回来,李青便回去了。
日暮降临,他也没了去醉仙楼的心思。
李青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一首诗词吗?
怎么就沾上政治的边儿了呢?
他想不通,也不李姐。
心浮气躁之下,睡睡不好,修炼也静不下心,上次只是说了句‘罪无可恕,情有可原’,屁股就挨了二十板子,这次沾了政治,能好吗?
当然,有马皇后主治医生这层身份在,万不会有性命之忧,但趴在地上挨板子,很伤自尊的好不好。
而且,要是马皇后殡天,老朱很有可能翻旧账,以此要他的命。
李青觉得很艹。
四更天,李青起床洗漱,换上飞鱼服,前往镇抚司。
“指挥使大人。”李青在后堂门前刚喊了一嗓子,毛骧便走了出来。
“走吧。”
“哎。”李青点头跟上,“老大,是先见皇上,还是先给娘娘治病?”
“当然是娘娘的病重要。”毛骧撇了撇嘴,“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你还不至于让皇上罢了早朝,单独召见。”
“老大说的是。”
听毛骧这么说,李青反而放了心。
……
乾清宫。
马皇后也不过刚起床,还在洗漱,诧异道,“今儿怎么这么早?”
“睡饱了,就起了来了。”李青苦着脸笑笑,“微臣拜见……”
“免礼。”
马皇后拿过宫女递上的棉帕,擦了擦手,“是睡饱了,还是睡不着?”
她斜睨了李青一眼,“如果本宫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李先生吧?”
“逃不掉的。”朱元璋没由来的说了句。
李青一惊,莫非自己小算盘打得太响,被他听到了?
却听朱元璋继续道,“其实想逃跑本身不难,难得是你得提前得到官府的消息,这就不容易了,
就算逃了,有通缉令在,也很难保证不再被抓,就算你会易容,能借此逃脱通缉,但接下来呢?
想逃脱官府追剿,就得跑远一点儿,最好是横跨数省,不然很容易被抓,但你有通关文书吗?
假使你有,并且顺利过关,但你会当地的口音吗?
一个外人想要无声无息地融入当地,几乎不可能!”
朱元璋幽幽的看着他,“再退一步,你聪明绝顶,在引起怀疑前就学会了当地方言,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一跑就没户籍了,就算你有钱也无法建房、买田,更别说安家落户了,
还有,流民可不受大明律保护,盗匪也最喜欢流民,因为杀人越货也没人管,
你想贿赂官府办理户籍也不太可能,地方官府压榨流民不算犯罪,他们收钱不办事没关系,办了事反而触犯了大明律……
基于此,逃跑的后果大概率只剩下两种,一是落草为寇,但又等同于和朝廷作对,生机渺茫,二是,找个荒山野岭躲起来,一辈子不下山,成为野人!
就算你抢个媳妇,你的儿子、孙子也跟你一样,只能做流民、野人!”
朱元璋舒了口气,笑问道,“所以…还跑吗?”
“不跑了……啊不,草民从没想过逃跑。”
李青讪笑,他总算是知道师父一身本领在身,却不轻易下山,也不许他随便下山了。
可即便如此,仍是被锦衣卫找上了门,可见逃跑实乃下下之策。
他也理解为何马皇后嘱咐,要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不要轻易外出了。
原来古代没户口,比后世还要严重,后世黑户至少生存不是问题,这时代没户口可是连人权都没有。
唉…看来自己之前想法过于单纯了,得从长计议。
李青泛起了愁,马皇后的保命符虽说有用,却终究有限,以前他虽然也一直生活深山老林,但至少还有无良师父说说话,真要一个人躲在山林生活,他非疯掉不可。
马皇后的病他治不好,即便他师父来了也没可能治好,想活下去必须得从其他地方入手。
比如:政治见解!
他从马皇后那里了解到,朱元璋虽然手段残暴了些,却实实在在是个好皇帝,史书对他的评价也大致如此,只要自己表现的足够优秀,活下来应该不是问题。
“又在发什么愣呢?”
李青收回心神,干笑道:“草民有些不解,皇上为何要提拔我做您的贴身侍卫。”
“因为你底子干净,与朝中官员无任何瓜葛。”朱元璋道,“这个理由可够?”
“呃…皇上,草民也是个流民。”
朱元璋撇过头,看着外面的风景,“以后就不是了,也不必自称草民,称臣!
还有,咱虽然杀了很多人,但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你不用担惊受怕,只要忠心,定可无恙。”
“是,草…臣遵旨。”
李青暗叹:这回算是沾上了,想全身而退怕是很难。
……
朱元璋这次真就信守了承诺,带着他在京师逛了半天,期间还买了许多小孩子玩的玩具,念叨着这个给谁,那个给谁。
李青也不知谁是谁,不过这模样的朱元璋,属实令他大感惊奇,甚至怀疑老朱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
回到皇宫时,朱标还在御书房批阅奏疏,人已是双目无神,一脸憔悴。
“父皇,你这玩了半天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朱标揉了揉眉心,“儿臣有些乏了。”
“你乏咱也乏。”朱元璋一瞪眼,“把奏疏带回去慢慢看。”
“……儿臣遵旨。”
朱标无奈,打包剩下的奏疏告辞离去。
李青见时间不早了,于是道,“皇上,臣先行告退。”
“等一下,领了赏赐再走。”
“是。”
李青点了点头,心中对朱元璋的印象稍稍好了一些。
不久,小桂子端着托盘进来,上面赫然是:飞鱼服、绣春刀。
原来只是锦衣卫的常服,亏我还期待呢……李青谢过恩典,退出了御书房。
——————————————
太监值班房,一群太监迎上来大拍马屁,恭贺李青高升,那个谄媚劲儿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锦衣卫威风是威风,但论级别,充其量也就是个保镖,至于吗?
一个太监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解释道,“先生可不要小瞧了这飞鱼服,它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
李青奇怪道,“锦衣卫不都穿这个吗?”
见众人奇怪的望着他,李青补救道,“我也是听人说的。”
太监谄笑道,“锦衣卫多了去了,能穿飞鱼服却寥寥无几,除了负责皇上仪仗的锦衣卫,仅有指挥使、镇抚使、同知、佥事能穿。”
李青怔了怔,之前逮他的锦衣卫都是身着便服,当时他还以为那些人是为了低调,敢情飞鱼服并不是锦衣卫的标配啊!
低头瞧了瞧飞鱼服,布料精美,图形考究,说是鱼却酷似蟒龙,光这一身衣服,估摸着没十来两银子也下不来。
看来朱元璋是打算用我了……李青暗暗松了口气,既然打算用,就不会轻易杀了。
脑袋又多一层保障!
李青心情不错,望着满脸谄媚的太监,露出一个和善笑意,“在下初来皇宫,对宫内很多规矩都不了解,诸位可否为在下讲解一二?”
他知道,这些太监虽是最底层,却宫内大小事物十分了解,且消息灵通,和他们打好关系,好处多多,说不定关键时刻能起大用。
这些太监也乐的巴结他,尤其是李青自始至终,都不曾表露过厌恶、鄙夷,对他们就像对正常人一样,平等处之,让他们那仅存的一点儿自尊心大受慰藉。
当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番长谈下来,李青对这座皇宫了解了七七八八,顺带着,对锦衣卫也有了大概了解。
锦衣卫最高统帅是指挥使,下辖同知、佥事、镇抚使各两人,再往下是千户、百户……
——
翌日。
李青褪去了那身带着补丁青衫,一身飞鱼服,衬得他身材愈发修长、挺拔,头戴乌帽更显得他面如冠玉,英俊不凡。
天刚蒙蒙亮,李青便去了乾清宫。
皇子皇孙正在跟马皇后问安,见到他来,先是一怔,而后如见瘟神,一脸心惊胆战。
马皇后心疼儿孙,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众皇子皇孙如蒙大赦,行了一礼,立即离开寝宫。
待他们走后,马皇后又让侍候着的宫女离开,这才将目光移向李青。
“你这后生,倒是俊俏。”
“娘娘过奖了。”李青有些不好意思。
马皇后轻轻叹了口气,“这身衣服穿上,再想脱下来可就难了。”
李青无言以对,沉默少顷,轻声道,“娘娘,治疗可以开始了吗?”
“嗯…开始吧!”
李青深吸一口气,拨动琴弦……
半个时辰后,最后一个音符弹完,李青疲惫起身,准备告辞离去,朱元璋却来了。
“微臣参见皇上。”
“嗯,免礼。”朱元璋匆匆摆了摆手,径直走到榻前,“妹子,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马皇后轻笑道,“这个李青的琴技很好。”
朱元璋回头看了李青一眼,点头道,“这身衣服蛮适合你的,你先回去歇会儿,一个时辰后去御书房,咱有事要你去办。”
“微臣告退。”
李青倒是不担心老家伙,流民做了上百年,已然是老油子中的老油子,流民中的战斗机,再加上那一身本事,万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相处了十年,这突然一分开,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时代也没有手机,他想要找到喜欢四处云游的老头子,难如登天,只得寄希望老头子找他。
过了会儿,刘强领着一中年男子进来,“大人,房屋原主人来了。”
“小的拜见官爷。”中年男子身着藏青色长袍,白白胖胖,生的很是富态,小眼睛习惯性的眯着,偶尔闪过一丝精明。
“起来吧。”
中年男子起身,掸了掸袍子,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凭证,“这是房契、地契、以及转卖书,官爷请过目。”
李青接过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痛快的付了钱。
“280两,你数数。”
中年男子笑眯眯地接过,“不用数了,小的一捏就知道多少,错不了。”
顿了顿,套近乎道,“也就是官爷你要,换旁人,怎么也得350两。”
李青点点头,从怀里取出宝钞,数了去七十张,“就按市场价来,你重新写一份转让凭证。”
“呃……官爷,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去写!”李青淡淡道,“我是官、你是商,你我没有情分可言。”
中年男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刘强面色不善道,“大人的话你没听见吗?”
“啊…是是是,草民这就去写。”
说罢,接过宝钞落荒而逃。
“这狗日的还想跟咱锦衣卫攀关系,娘的,真是活腻歪了。”刘强骂骂咧咧。
虽然不理解李青为何如此,但官场之上向来是对人不对事,不管上司做什么,无脑站队就是。
没有上司喜欢质疑自己的下属!
李青这样做也是出于谨慎,官商勾结是重罪,虽说买卖是你情我愿的事,对方也没求他办事,但终究不合情理。
今儿这七十两的便宜占了,他日对方就可能送来七百两,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保不齐哪天就要倒霉。
老朱眼里可容不得半点沙子,这个便宜要不得。
中年男子很快去而复返,重新写了一份转卖书,“官爷,给您。”
李青接过看了一眼,收入怀中,“慢走不送。”
中年男子讪讪地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转头看到刘强指挥几个锦衣卫,打扫院里、屋里的卫生,李青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阻止。
过了会儿,五六个锦衣卫推着两辆木车进来,铁锅、水缸、木桶、米袋、被褥、扫帚……全是日常用品。
“你们这是干嘛?”
李青微微皱眉,他知道这些人都不富裕,这么多东西,怕是得一个月的俸禄。
刘强笑着道,“大人乔迁新居,兄弟来燎锅底儿啊!”
李青怔了怔,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老辈人说过这个,所谓燎锅底,通俗说是,搬进新房子后开火做饭,大吃一顿。
邻里、同事、朋友都会来,送些米面、日常用品,大家吃吃喝喝,拉拉家常,让新家有些烟火气,不至于冷冷清清。
想到这儿,他便也没有矫情。
木桶搬进屋,注米八分满,十来个锦衣卫取出准备好的红包放在上面,水缸注水九分满,灶台换新锅……
看着忙碌着的这些人,李青心里涌起一股温馨感。
心里对锦衣卫的固有印象也发生了转变,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温度的人,残暴的是锦衣卫这个机构。
一番忙碌下来,已临近中午。
李青拿出几张宝钞,交个一锦衣卫,“去买些菜,中午好好吃一顿。”
“大人,用不了这么多。”锦衣卫摆手道,“一贯钞就足足的了,还不一定用完呢。”
“嗯,那就一贯钞。”李青收回多余的宝钞,“务必花完。”
“属下遵命。”
锦衣卫笑着拱手,转身离去。
东厨,几个大男人生火煮米,李青刚进去,就被几人劝了出来,闲着无聊便去了堂屋。
过了会儿,刘强咳嗽着走了进来,讪笑道,“没想到这做饭比抓人还费劲儿,还是小王他们几个在行。”
李青笑了笑,“这个给你,下午帮我去官府衙门登记一下。”
“好嘞。”刘强接过宅院转卖文书,嘿嘿笑道,“大人,京师一更三点宵禁,过了这个点儿不得在大街上行走,否则要挨鞭子。
不过咱锦衣卫就是监察这个的,再晚回家都没事儿。”
李青脸上一热,岔开话题,“现在咱们有多少人?”
说到正事,刘强认真起来,“目前共有一百三十二人,三十二人是最近入的职,还在培训阶段。”
顿了顿,“大人,锦衣卫的招收条件极为严格,短时间没办法一下招满。”
李青微微点头,拍了拍刘强的肩膀,“我要给娘娘治病,没那么多精力管招收的事儿,你多多上上心,
争取早日将我这个千户、你这个副千户,名副其实!”
“属下遵命。”
刘强神情兴奋,干劲儿满满。
受朱元璋影响,李青也学会了画饼,不过他比老朱厚道,画的是看得见,吃的着的饼。
大半时辰后,手下的兄弟们开始上菜。
都是大男人,会做饭已是难能可贵,也不讲什么色香味俱全,菜只有三道,但很实在,满满三大盆儿。
一盆红烧肉、一盆炖羊肉、一盆炒鸡,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李青举起酒杯,笑道,“咱们这支锦衣卫目前还太弱小,我这个千户又不能常在衙门待着,辛苦你们了。”
“千户大人客气,这都是属下的本分。”
众人连忙举杯回敬。
李青饮尽杯中酒,抄起筷子夹了一根羊排,软烂入味,“诸位兄弟都别客气,吃饱喝好。”
“哎…谢大人。”一群人也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
都是身强力壮的大汉,食量也大的惊人,一共十二个人,硬生生把一大桶米饭、三大盆肉造的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众人收拾干净告辞离去。
李青回到厢房小憩一会儿,而后进了皇宫,将太监值班房里的私人物品搬了回来。
接着,又去了裁缝铺做了两身袍子,一番忙活下来,天色已暗。
李青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袍子,望着昏暗的天空,自语道:“时间还早,不如出去逛逛吧!”
一身墨色长袍的李青,更显唇红齿白、俊逸非凡,乌黑长发简单一束,自然下垂,气质风雅。
要是再配上一把折扇,怕是潘安、宋玉也要避其锋芒。
李青买了一把折扇,漫步在大街上,欣赏着红尘,享受着自由。
逛着逛着,就逛到了醉仙楼。
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吧,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好奇……李青抬步走向醉仙楼。
晚上的醉仙楼,白天完全不同,一楼的桌子撤的干净,全是莺莺燕燕。
“哎呦,好俊俏的小郎君~”一个身材丰腴,有几分姿色的女子迎上来,拉着李青不撒手,媚眼如丝,恨不得贴在他身上。
声音腻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奴家对公子一见倾心,不如移步后院客房畅聊人生,度过这漫漫长夜?”
李青感受着胳膊肘传来的绵软触感,俊脸微红,毕竟是第一次,还不太习惯。
女子见他如此如此模样,立即判断出这是一个雏儿,不由更是殷勤,越贴越近。
二十出头的女子,身材极好,模样也说得过去。
李青真气下流,直呼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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