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后续+全文

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后续+全文

轻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一起来呢,或许是爹爹太忙了,他甩了甩头,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能那么贪心。“是爹爹说的吗?”“嗯,是啊。”白宁回应道,这父子俩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让白宁都有些吃醋了,庶儿长得一点都不像她。“娘亲,是庶儿不懂事了,您别怪爹爹。”“我怎么会怪他。”这父子两个她心疼还来不及,“今日爹爹喝酒了,娘亲就让他先歇着了,我陪着庶儿好不好?”厉庶点了点头,乖巧地跟着白宁进屋,白宁这才注意到坐在一边的花妖还在打着瞌睡。她蹑手蹑脚地靠近,突然在他跟前击了一掌,花妖被吓得大叫一声,似乎刚刚被梦魇住了。“别杀我,别杀我!别...白宁?”“好啊,现在对我直呼其名了?”花妖拍了拍自己脆弱的小心脏,不卑不亢道:“不是你说不让我叫你凤凰仙子吗,而且...

主角:白宁厉怀渊   更新:2025-05-09 14:1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宁厉怀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轻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是他们为什么不一起来呢,或许是爹爹太忙了,他甩了甩头,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能那么贪心。“是爹爹说的吗?”“嗯,是啊。”白宁回应道,这父子俩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让白宁都有些吃醋了,庶儿长得一点都不像她。“娘亲,是庶儿不懂事了,您别怪爹爹。”“我怎么会怪他。”这父子两个她心疼还来不及,“今日爹爹喝酒了,娘亲就让他先歇着了,我陪着庶儿好不好?”厉庶点了点头,乖巧地跟着白宁进屋,白宁这才注意到坐在一边的花妖还在打着瞌睡。她蹑手蹑脚地靠近,突然在他跟前击了一掌,花妖被吓得大叫一声,似乎刚刚被梦魇住了。“别杀我,别杀我!别...白宁?”“好啊,现在对我直呼其名了?”花妖拍了拍自己脆弱的小心脏,不卑不亢道:“不是你说不让我叫你凤凰仙子吗,而且...

《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一起来呢,或许是爹爹太忙了,他甩了甩头,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能那么贪心。

“是爹爹说的吗?”

“嗯,是啊。”白宁回应道,这父子俩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让白宁都有些吃醋了,庶儿长得一点都不像她。

“娘亲,是庶儿不懂事了,您别怪爹爹。”

“我怎么会怪他。”这父子两个她心疼还来不及,“今日爹爹喝酒了,娘亲就让他先歇着了,我陪着庶儿好不好?”

厉庶点了点头,乖巧地跟着白宁进屋,白宁这才注意到坐在一边的花妖还在打着瞌睡。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突然在他跟前击了一掌,花妖被吓得大叫一声,似乎刚刚被梦魇住了。

“别杀我,别杀我!别...白宁?”

“好啊,现在对我直呼其名了?”

花妖拍了拍自己脆弱的小心脏,不卑不亢道:“不是你说不让我叫你凤凰仙子吗,而且仙姑这称呼多俗气啊,我直接叫你的名字,不是还显得你年轻些?”

“歪理...”

厉庶以为他们是在吵架,赶紧拉住娘亲的衣袖,“娘亲,这几日花花哥哥很好的,是他把院子都打扫干净了,还每天都帮我上药。”

白宁听着庶儿的声音心都软了,她本来也只是给庶儿找个玩伴,她这么大个人怎么会跟小孩子计较呢。

白宁其实一进来便注意到了,这院子里的花草确实比之前开的更盛了。

“娘亲,要不要让花妖哥哥也去帮帮爹爹,让降龙殿也变得这么好看?”

看着厉庶一双期待的眼神,白宁都不忍心告诉他,他爹爹还吃着他花妖哥哥的醋呢。

狼族就是这样,小气吧啦的,酸性的很。

“还是算了吧,你爹爹他啊...”白宁的笑容突然收敛,这才意识到刚才为何会觉得哪里怪异。

厉怀渊明明是不高兴她救了小花妖的,可今天她刚对他有点那方面的想法,他就提起庶儿,还说让她在这休息。

厉怀渊他是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行,她必须回去找他问清楚!

“娘亲,你怎么了?”

“没事。”白宁摸了摸厉庶的头,罢了,庶儿好不容易这么黏着他,还是明日再跟他算账吧。

“师兄,师兄...”

白宁睡梦中突然惊醒,她梦见师兄出事了,可是她根本联系不到他。

她试图用千里传音去找师兄,可那边根本没有回应。

“娘亲...”厉庶从一旁的小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娘亲你怎么了?”

白宁一把抱过庶儿,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没事,庶儿先睡,娘亲突然想起一些急事要去处理。”

白宁披上外袍,走出殿外,明玉听到动静赶紧赶了过来。

“君后您这是?”明玉看着白宁一脸焦急的样子,也揪心了起来。

“师兄一定是遇到了危险。”

“君后,或许只是您做了噩梦了呢。”

白宁拢着衣裳摇了摇头,他们同门之间都有感应,不会错的。这次师兄去剿灭魔种,本就十分艰难凶险,如今千里传音也断了,肯定是出事了。

“明玉,我要亲自去北海。”

“这...”明玉一时为难,她明知道帝君是不会同意君后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的。

“你不必劝我了。”白宁坚定道。

当年师父死后,她辞了去在天界的职务,一心想要为师父报仇。

那段时间是师兄陪着自己,也只有他支持自己,虽然他一边说着不愿意让她卷入仇恨中,可却还是默默地将所有事情都替她扛了下来。


“怀渊,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啊...”

厉怀渊猛地惊醒,刚刚脑海中竟然浮现出白宁白日时说的那番话,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心脏跳动的实在太快。

他想要翻身下床,却发现自己被白宁挡住去路,她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一只胳膊正压在他的喉间,他不住地喉结滚动,小心翼翼将她的小臂移开。

本隔在二人中间的软被已经被白宁踢到脚下,近的他几乎能听见白宁平稳的呼吸声。

厉怀渊无奈地摇了摇头,阿宁她实在是太过单纯了,竟然对他如此不设防。

他轻柔地替她拉起被角,胃脘的痛让他深吸一口气,夜间最是难捱之时,他下意识地咬紧了唇,生怕吵到她。

“唔,你怎么还不睡啊?”

白宁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看着厉怀渊正背对着自己,身体微微抖动,听见她的话后明显一怔。

“我没事...抱歉吵到你了,阿宁快睡吧。”

白宁揉了揉眼睛,发现被她好不容易踢开的软被再次隔在了她面前,心中十分不爽。

“怀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阿宁快休息吧。”

厉怀渊尽量将身体贴近了墙,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他此举却更让白宁察觉到异样。

白宁跪坐在床上,轻轻一抬手便点亮了屋内所有的烛光,厉怀渊下意识地用被子蒙住眼睛,也试图掩盖自己难看的面色。

白宁这才看清楚,他一手压在胃上,很是痛苦的样子。

“你是不是受伤了,我看看...”

厉怀渊想说自己真的没什么的,这些毒都已经在他身体内很久了,平时不必当回事。阿宁之前为了报仇才这样做,可她如今知道了真相,她那么善良的心地一定会自责的。

都是他不好,用这么低劣的手段骗她嫁给自己,却没想到会陷她于不义之中。

池紫闻是她深爱的人,真不知道她察觉真相的那一刻会有多难过。

“阿宁,我真的没事的,你别...”

白宁强行掰开了他的手,撩起他衣裳下摆的一瞬间,厉怀渊的皮肤接触到空气中的凉气,浅浅一抖。

“天呐,你真的受伤了!”白宁惊呼道,他腹部有一条细长的伤痕,皮肉也外翻着,只是用妖力强行止住了血,却没有得到过医治。

“我...”

厉怀渊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还好她看见的是自己的上腹处的皮肤,他的裤子相对高些,正好挡住了下腹。若是看到下腹处,她一定会很害怕吧...

那道未愈合的血痕是他打斗时受的伤,如今的妖界和过去不同,他这个妖王的势力也远远不如过去的几任妖王,所以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他身上像这样的伤口还有很多,新的旧的,它们就像是常年住在他身上一般,如果她不提起,自己都快要忘了。

“真是头蠢狼,你怎么不说啊!”

白宁赶紧翻身下床,从匣子里取出药膏,这是她特意托师兄给她带的神药,对伤口的恢复效果很好。

白宁用手指取了些,冰凉的药膏涂在他身上,厉怀渊觉得呼吸都停止了,她俯身对着那伤口呼了呼气,他竟觉得连胃脘处的痛都缓和了几分。

厉怀渊有些疑惑,难道这药还能解毒不成?

其实他想告诉白宁,他已经习惯身体中的毒素作乱,所以相比来说这些外伤的痛感他几乎察觉不到,不用在他身上浪费这么好的东西,可他这一刻还是自私的没有说出口。


“那鲛妖心思不正,留不得。”

白宁瘪了瘪嘴,她不想跟他吵架的,但是又不满厉怀渊每次都质疑她。

“怀渊,小花妖确实是我随手救的,可我带这鲛妖回来,真的是为了师兄。”

厉怀渊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那一瞬间抽离的温度,白宁是在怪他?

“你以为,我让你把他丢出去...是因为嫉妒?”厉怀渊的眼底更红了些,她曾经说过的话也不作数了吗?

白宁不语,难道一点都没有吗?

那日她刚买下他时,也不过是不忍见那鲛妖被鞭挞,分明就是一念之间的事儿。可叫他看见了,可没少得了一顿调侃。

若只是气恼那鲛妖恩将仇报也罢了,偏偏要提什么她喜欢少年,又误会自己是看上了那鲛妖的容貌,还说要给她找男人。

她哪里是那么肤浅又三心二意的,说到底还是他从心底里就这么想她。

就算那鲛妖少年真的是本性不纯,可他当她是什么,她堂堂凤凰神女,还会怕一只小妖不成?

她不喜欢妖界永远都是只靠杀戮解决问题,她感知得到那鲛妖手上没有命债,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该如此草率地了结一条性命。

厉怀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被压制时这些毒还是只会在夜里发作,可如今失去控制,它们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

下一秒他感觉胸口疼的快要炸开,就连眼前都有些模糊了。

“我不喜欢他,阿宁能否把他丢出去?”

厉怀渊忍着剧痛,声音平缓但依旧坚定,他看着白宁的眼睛,像是在证明白宁的猜想,刻意让她误会他就是嫉妒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突然想这么做。

白宁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日怕是与他说不通了。

“怀渊,我真的只是为了救师兄,我对他半点想法都没有。”

她也是有些头疼,若是往常他执意如此,给那鲛妖找个去处也罢,可如今师兄还昏迷不醒…

“要不这样,等师兄醒了,我就想办法把他支走,给他寻个去处?”

厉怀渊在心中苦笑一声,又像是把自己套进坚硬的壳里。

他上前一步,不让自己露出半点疲态,却是用最讽刺的语气对白宁道:“这就是阿宁说的喜欢我?”

“我...”

白宁一时语塞,她并也不想让厉怀渊伤心,可并不代表她需要无条件的承受他的责问与威胁。

于她而言,喜欢,也从来都不是无条件的。

在她恨上他之前,厉怀渊在她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很温柔的,大方又体贴。虽然对外成熟冷酷,可是一旦涉及到感情上的事,他向来好欺负的很。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在她一再退步后还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较真吗?”

白宁也是不爽,自从她知道师兄遇险的消息,她虽然着急,可还是很在意他的情绪的。

从最一开始就跟他坦白,到后面救了师兄便立刻返回了妖界,刚刚安顿好一切她就去找他,吃了个闭门羹不说,还被他的手下阴阳怪气一番。

一连两日都见不到人,连句话都不跟自己说。

她本就因为师兄的事情担忧,明玉和小花妖都还会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他呢,可有半分体谅她的处境?

他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吃这种莫名的醋,来跟自己闹。

一看他这脸色就知道,定是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的。她嘱咐的事他就这么不放在心上,居然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明玉记着那日树精的话,上前安慰道:“君后,凤令君的所有神力和精力都在疗伤呢,所以才没有醒来。”

“我知道,师兄已经没事了,说不定明后天就能醒呢。”

白宁伸了伸懒腰,余光就看见那道身影晃晃悠悠的,还没等她提醒他小心就已经向后倒去。

“漓儿!”

洛漓的整个身体都被她接住,他瞬时将脸埋进她的肩膀,整个人软若无骨,白宁不得不扶住他的腰肢。

“明玉,快搭把手。”

“好。”

两人将洛漓扶到一边坐好,白宁推开窗子帮他通风,“你怎么样了?”

洛漓依旧是一双纯真的眼睛,无措地看着她,“我,我怎么了吗?”

“抱歉。”白宁松开他的腰,解释道:“你刚刚差点晕倒。”

“是主人救了我吗?”

“你别乱说话,我只是扶了你一把,若是让我夫君听见了没我好果子吃的,你知不知道?”

在她此前的基础上她想要哄好厉怀渊,并且消除他们之间的芥蒂,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她怎么看都觉得这只小鲛妖是自己追夫路上的绊脚石。

“在妖界...雄性妖兽应该体贴、宽厚,太善妒的话...是不招女人喜欢的。”

洛漓试探着开口,见白宁依旧眉头不展,于是又坐的近了些,半个头都快蹭上白宁的肩膀了。

“真的吗,原来是这样。”白宁突然坐直了身体,洛漓扑了个空。她听到这话,心中更是愧疚。

“怪不得以前我喜欢那贱人的时候,他就算是生闷气也不跟我发脾气,原来是连吃醋都不敢...”

她当时还以为,他也没多喜欢她呢。

洛漓脸色又白了一分,他哪里是这个意思,她到底有没有听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洛漓压下心中那份迁怒,依旧声音柔顺地问道:

“那闯入凤雀殿的凶手,可是抓到了?就算没抓到,您也别怪帝君,他事务繁忙,这点小事恐怕是不值得放在心上的。只是您可千万别因为漓儿的这点小事,惹恼了帝君。”

办事能力差,还不把她当回事,她的寝殿遇到刺客都不管,他就不信白宁能忍得下去!

白宁却像是没听出他话中深意似的,淡然道:“哦,放心吧,我不会怪他的,也替怀渊谢谢你的体谅。不过凶手确实还没抓到,玄夜狼那么多,需要逐一排查,总要耗费些时间。”

“这玄夜峰上不是只有两只玄夜狼妖吗?”洛漓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他万万没想到白宁一个天界神女,竟然会用这种借口搪塞自己。

“你怎么知道?”白宁目光一闪,有些探究地看着他。

“我,我那日听树精说的...”洛漓赶紧别过头去,是他太冲动了,难道她已经怀疑自己了?

他赶紧试图转移话题,眼下只能用最后一招了,大不了牺牲些色相。只见洛漓直接躬身捂着腹部,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主人,我...伤口有些痛,好难受。”

这个角度是他左脸最好看的角度,自下而上的望着她,能够最大程度地激起这女人的保护欲。

哼,他可是因为帮她救人才损伤了妖力,他就不信迷不死她。

“伤口疼?你就被狼爪子抓了一下就这么疼了,那怀渊之前受了那么多的伤,他怎么都自己忍着不说啊...”

白宁一下子站起身来,招呼明玉过来。

“明玉,你帮我照看一下漓儿和师兄,我去趟降龙殿。”

洛漓:“...”

他的寝殿外。

自从上次争吵,再加上师兄受伤,她便没有和他一起同寝了。


看着厉怀渊怀里赫然躺着一只半大的玄夜狼,此刻正奄奄一息,看伤口应该是被神器所伤。

这是...庶儿!

白宁瞪大了眼睛,厉怀渊撑着不稳的身体,这个孩子是上天送给他唯一的礼物,而他却没能护住他。

他提防的看了一眼白宁,“你们先把庶儿带进去。”

还未等他人动作,白宁将那小狼从他身前抱走,三两步迈进殿内,又稳稳的放在床榻之上。

从怀里拿出一颗千魂丹喂到他嘴里,又用神力建起结界,保证他的真气不会散,以命续命。

屋子里顿时金光笼罩,远处传来几声凤凰啼鸣,将整个夜空都照亮了。

厉庶伤的这么重,如果不是她刚好赶回来,厉怀渊定是打算不声不响地用他自己半条命救他。

她的夫君和她的儿子,她实在是亏欠他们的太多了。

“明玉,将我屋里的白狐裘拿来。再找两个得力的,今晚就在待在屋内伺候着。”

“是,君后。”

厉庶还无法维持人形,他上辈子也只活了三百多岁,这辈子更还只是个孩子。

他身上的毛发有一股烧焦的味道,应该是疼的厉害,发出几声闷哼,却不吵不闹的,真是跟他爹一模一样。

厉怀渊没想到白宁居然会出手相救,这震妖石是上古神器,若有神力疗伤自是比妖力强上百倍。

他远远地站在离床边,看着眼前一幕不敢上前。

“那白狐裘是你心爱之物,万一庶儿弄脏了...”

她好不容易关心庶儿,他怕因为自己的靠近,让她因为厌恶自己连带着不愿意见庶儿,可却又不敢不提醒她。

“庶儿怕冷,那死物有什么稀罕。你...干嘛这么看着我?”白宁感受到了厉怀渊异样的目光。

原来她知道玄夜狼怕冷...

厉怀渊摇了摇头,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你。”

“庶儿也是我儿子...说什么谢。”白宁轻声扔下一句话便不再理他,看着床上安睡的小狼,心里却暖暖的。

只因这一句,厉怀渊的眼眶湿润。

庶儿不是野种,是他和阿宁的孩子,他有满腹的委屈却不敢告诉她,她终于愿意承认庶儿了吗?

他还以为到死都听不到这句话了,真希望这场梦永远不要醒来。

厉怀渊看着刚刚阿宁小心翼翼地替庶儿疗伤,耐心地抚摸庶儿的额头,他明明应该感到开心的。

可不知怎么,心中就是生起一丝落寞来。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白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侧,将那柔软的白狐裘披在他肩上,“这白狐裘本就是有两张的,别连儿子的醋都吃。”

她还记得厉怀渊以前有多单纯爱笑,自己随便讲来的冷笑话,都能让他笑的停不下来。

可现在明明是想让他开心的,却见不到他脸上有半分笑容。

白宁替他系紧了绑带,不让风透进来,一大一小,谁都不许有事。

刚才不经意碰到他冰凉的手,她心疼的不行,伸手点了点厉怀渊的鼻子,在他耳边略带责备道:“明明玄夜狼族的毛最厚,还偏偏最怕冷,你们啊...”

厉怀渊拢着狐裘,偏头不去看她,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嗔,“阿宁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好?”

他就算是再傻再迟钝,也看得出来白宁这几日的变化。

“因为...我还想让你给我生一只小凤凰。”

她这么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吧。

厉怀渊突然觉得被一盆冰水从头泼到脚,就连说话都打着颤,“阿宁,我生不出凤凰。”

阿宁是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提醒他不要痴心妄想吗?

不同种族的结合只能诞生低种族的后代,也就是说,他永远都不可能给阿宁生出凤凰来。

白宁根本没想起来这一点,而她也不在乎这些。

“嗯...那就生一窝小狼,也挺可爱的。玄黑的毛,额头带一抹红的那种。”那分明就是他小时候的样子,软软糯糯的像只小黑狗。

“阿宁...”

“好啦,这里有我守着,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看着他苍白没有半分血色的样子,白宁都怕把他碰碎了。

厉怀渊没有听话的离开,而是站在她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纠结了好久才下定决心说出口来,“阿宁,我有件事想问你。”

“你说啊。”

“你的法力,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白宁蓦地一怔,糟了...

从昨日他被反噬,到今日她给厉庶疗伤,其实他已经发现她的身体根本没事吧。

她还想着找个什么理由跟他解释,如今看来是不用了。

“是。”

厉怀渊嘴唇抿成薄薄的一片,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像是早已料到:“那你中的毒呢?”

“怀渊,我...没中毒。”

“嗯。我知道了。”

厉怀渊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白宁心里明白他一定很难受,被骗了这么久,每天一碗碗的心头血捧过来给她,到最后却发现只是一场欺骗。

“怀渊,你听我解释...”

“阿宁也早点休息吧。”他打断了白宁的话,动作轻缓地将身上披着的白狐裘拢好,轻轻地还回她手中。

这么好的东西,他不配的,若是弄坏了阿宁该多伤心啊。

余光看了眼庶儿,像是了然似的冲着白宁笑了笑,“阿宁没必要做到如此。”

如果只是一场游戏,其实也没必要这么认真的,不值得阿宁连最喜欢的白狐裘都要舍弃。

他其实更心疼庶儿那孩子,那孩子心思单纯,最想得娘亲的欢心,若是日后阿宁的游戏玩腻了,庶儿会受不了的吧。

白宁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知道他今晚又要伤心了,可这件事情她确实无从辩解。

厉怀渊有多敏感,上一世自己一个眼神或者不经意之间的动作都会被他精准的捕捉到。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她刻意接近的目的,可哪怕如此他依旧对她全然不设防范,只是经此一遭,他日后恐怕再难相信她了。

屋内空无一人,他攥紧胸口的衣料,蜷缩成一团,阿宁,我真的好疼。
他不想玩了,他认输了。
——
“白宁?你怎么来了?”男人看见她时喜出望外,激动地迎了上去。
池紫闻握住她的手臂,小声却兴奋地道:“是不是那家伙已经不行了?白宁,真是委屈你了...惜令君的仇马上就能报了。”
白宁讪讪一笑,看着面前那张虚伪的脸,就凭他这种人也想成仙?
前世他千方百计不遗余力的算计,可那又能如何?没有仙骨根源,心性不纯,注定一事无成。
“你说的没错,师父的仇马上就能报了。”
池紫闻一双杏眼,温柔和煦的抱住白宁,“太好了,我真替你高兴...”
“唔!”下一秒,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他的心脏,池紫闻难以置信地看着伤处,又看向白宁。
“池紫闻,你去死吧。”
“你...”
直到池紫闻直愣愣地倒在地上,几百年努力而来的修为从伤口中流失殆尽,身体逐渐失去温度,他仍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这是白宁第二次亲手杀他,可心中没有半分快感,就凭他的命怎么能给师父做抵?他不配。
“仙姑,你怎么回来了?这...这是?”
白宁看着面前的仙使,这是池紫闻在下界时的身边的婢女,自他位列仙班后,也将这女子带了来。
本以为是他重情重义,念着主仆情谊,却不曾想实则二人早已暗通款曲,当她是个死人。
“我杀的。”白宁挑了挑眉,脸上满是冷漠。
“少爷,少爷!”那仙使扔下手里的东西,猛然扑到池紫闻身边,眼泪决堤。
白宁冷哼一声道:“你既然这么舍不得,那便下去陪她吧。”
那仙使吓得腿软,不停往后爬去,“你不能这么做!我已成仙,你没有权力杀我...呃!”
“吵死了。”白宁将匕首扔在一旁,转头离去,现在清静多了。
——
降龙殿外一阵喧哗,厉怀渊强撑着身子披上外衫,可还没等到他走出殿外,一黑衣男子浑身是血,怀里还小心翼翼抱着什么。
“帝君,公子...公子他快不行。”
厉怀渊呼吸一滞,这才看清楚九头蛇妖怀里露出一缕狼毛。
“庶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拳头握紧在身侧,是谁伤了他的孩子,他身上怒气正盛。
厉庶这孩子一向听话懂事,绝不会去主动招惹其他妖兽,他呼吸急促,眼里迸发着火焰,抓着那蛇妖的衣领,“是谁...”"


再到厉怀渊,他依旧只是发泄着心中的不悦,还未等瞄准就脱手而出,第二掷依旧和第一次没差多少,那箭碰到桶壁,又被弹回到地上。
厉怀渊不等身旁多言,靠坐着端起一碗酒再次一饮而尽,酒碗从他手中滑落,他勉强地撑了撑额头,“继续...”
‘噔’的一声脆响,第三掷。
...
又歪了。
“继续。”
“继续,再来!”
厉怀渊也不知喝下了第几碗,似乎他每次投完还不等去看结果,就去默默端起酒碗。
蛇歧从未见帝君这样失态过,熊妖更是手足无措,不知后面该如何玩下去。
熊妖凑到蛇歧身边小声求助道:“今日帝君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要不要派人去叫君后来,把帝君带回去。”
熊妖还没说完,他便感觉到一道刀子似的目光冲他袭来,赶紧低头闭上了嘴。
蛇歧知道帝君和君后的感情并不好,这熊妖此时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赶紧斥责道:“大胆!什么时候也轮到你来做帝君的主了?”
还未等下一步的发落,只听见远处传来一声爽朗,“我觉得他说的没错啊。”
“君后...”
“君后?”
在场的妖兽无一不瞪大了眼睛,有的似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赶紧揉了揉眼睛。
君后神仙之姿,是妖界任何雌性妖兽所不能比的。
这位君后除了大婚那日远远瞧见过一眼,此后再也没见过,当初他们都羡慕帝君能娶到神女为妻,可后来都传说她和帝君的感情并不算好。
甚至还有传言说,帝君时常受到这位君后的责打,让帝君沦为不少反对他的妖族笑料。
可他们确是半点不信的,帝君那么厉害,怎么会被一个女人责打呢,哪怕这个女人是神女。
厉怀渊依旧木楞地端着酒碗,眸子未抬,就在白宁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他将空碗丢到一旁,整个身体都陷了进去,四肢无力,连动一下都懒得。
白宁几步上前走到他身边,抬起他的下巴,厉怀渊的脸虽然仰着,可眼眸依旧低垂,连看她都不肯。
“你怎么来了...”厉怀渊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干涩,带着几分醉意,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他自暴自弃地别过头,推开白宁的手,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又让阿宁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了啊。
他好像每次在她面前,都表现的很差劲...
其实他也可以投中的,他想要起身证明给阿宁看,可是他已经喝下了太多的酒,头晕的厉害,就算是从现在开始认真去投,也未必都能够中。
白宁一愣,他这是在...撒娇吗?
若不是在场的太多,怕让他丢了面子,她真想现在就把他抱回去。"



...

没过多久,厉怀渊就已经赶到蛇歧所说之处,一只手握着扇子,另一只手背在身后,面色阴沉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附近妖兽的气息,试图追踪蛇歧口中的那只野猪精。

很快他就闻到一股臭味,就是从前方不远处传来,他动了动耳朵,果然听见了一些声音。

“站住,手里拿的什么?”

一只雄性鹿妖将布袋藏在身后,这是他好不容易才猎到的猎物,要去万妖城中换晶石的。

“藏什么藏,还不赶紧拿出来!”野猪精化作一半真身,露出一张又丑又脏的猪脸。

那鹿妖只是个白色妖丹的低等妖兽,刚修炼成人形不足百年。他止不住地发抖,可是身后的猎物也是他能够提升修为的关键,怎么舍得就这样拱手相让。

“妖,妖界有规定,你不得这么做!否则...妖王一定会降罪于你!”鹿妖的喉咙沙哑,胆子都快要被吓破了,早知道他就听劝不走这条路了。

“哈哈哈,规定?简直笑话!”野猪精的鼻子哼了几声,下界那些人类的精气实在太弱,根本就吃不饱,所以他才回到妖界。

在他心里妖界还是和几百年前一样,争斗个不休,就算如今出现了个所谓的妖王帝君,恐怕也是个根本管不了事的。

“那群妖界差使们都被我打的落花流水,老子是紫丹大妖,三千年的修为,就算是妖王来了我也不怕!”

“你说的当真?”那声音如清泉般传来。

“当然是真的...等等,谁在说话!”野猪精环顾四周,只见那人站在他不远处,正面不改色地看向他的方向。见到他竟然不跑,还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热闹,活腻歪了不成?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只是你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在妖界紫色妖丹十分稀有,三千年的修为...听上去也确实能达到极高的境界,只是这么厉害的妖兽,他之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哼,有种就亲自来试试!”

野猪精化作真身,猛地向厉怀渊扑来,那一股力道霸气,可也带着一股腥臭味,让厉怀渊下意识地闪躲,有些嫌弃的掩着鼻子。

“竟然敢嫌老猪我臭!”那野猪精见自己的招式被他轻松躲过,更是恼怒,再次向厉怀渊发起攻势。

厉怀渊对上他的一掌,那一瞬间的交手,心中已经了然。

他看着刚刚与野猪精交手的手掌,像是有些惋惜失落,“这种程度,根本伤不了我...”

厉怀渊抓住那野猪精的衣领,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当真有三千年的修为?”

他因被体内毒素所困,妖力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往日威风早已不在。

可这野猪精竟然连和他成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难不成是在保存实力?一想到这,厉怀渊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随即被愤怒所取代。

“再来!”随着厉怀渊一声怒斥,手上猛然发力,将手中的野猪精如同弃物般狠狠地扔了出去。

野猪精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又连续翻滚了几圈,落地的瞬间激起了漫天的尘沙飞扬。

“你...你竟敢羞辱我!”

那野猪精顿时冒火,盛怒之下它不顾一切地调动起全身所有的力量,化作一只完全失去理智的野兽,再度朝着厉怀渊猛扑过去。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目光恰好与厉怀渊相对,一股令他感到畏惧的杀气扑面而来,竟让他从心底觉得恐惧。他心中大惊,不知这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狠角色?



他没有说那伤看上去像是玄夜狼的抓痕,此处的玄夜狼除了帝君,就只有少爷,这么大的事情,他不敢擅做判断。

厉怀渊周身的气压低了几分,此事蹊跷,他的仇家又太多,若真有刺客潜入,他怕的是对方会对阿宁不利,“带我去看。”

“我也去。”白宁跟了上去,摸了摸庶儿的头,“庶儿,你早些睡,娘亲和爹爹一起去处理一些事情。”

“娘亲,会有危险吗?”厉庶担忧道。

白宁又捏了捏庶儿的脸颊,心都要化了,有这么乖巧的孩子实在是她的幸运,“不会有危险的,就算是有,娘亲会保护你爹爹的。”

厉怀渊眸子中闪过一丝异样,什么叫她会保护他,分明是他来护着她才对吧。

这话虽然听着怪异,可是厉怀渊还是不免心中一暖。

——

到了凤雀殿,先是明玉焦急地迎了上来,而后是先到一步的树精,已经给洛漓包扎好了伤口。

“拜见帝君、君后。”

“你先起来。”厉怀渊发话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来了一天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白宁听得出厉怀渊从心里还是不喜鲛妖,所以也没跟着插嘴。

树精回禀道:“这鲛妖的伤处,还是请帝君亲自查看的好。”

厉怀渊有些不耐,有什么直接说就是了,为何还要让他亲自查看。可树精已经这么说了,他也只好上前几步。

洛漓身材纤细,如今面无血色地陷进被子里,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他撩开被角,只见他伤口在腰腹处,厉怀渊的手指轻轻点下,还在昏迷中的洛漓发出一声痛呼。

“唔。”

围在一旁的都提起一口气来,厉怀渊的脸色更差了几分,怪不得那树精不敢多言。

白宁此刻也注意到了,他那伤口的形状,正是被玄夜狼所伤的。

不言而喻,凶手的指向就只有厉怀渊和庶儿。

今日白宁和厉怀渊因为洛漓的事争吵,是被不少属下看在眼里的,堂堂妖王面对自己不喜欢的妖兽何须忍耐,直接动手就是。

所以此番若说是厉怀渊做的,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当然厉庶也有可能,毕竟帝君不喜欢的,少爷也不会喜欢到哪去,况且少爷年纪还小,做事冲动些也是正常的。

这凤雀殿是整个玄夜峰上守备最严的地方,除了他们父子二人,还真没谁能硬闯进去。

这时洛漓渐渐醒来,目光穿过眼前的一众妖兽,投射在白宁脸上。

他艰难地从被子里伸出手,以为他是有话要说,白宁无奈上前几步,由着他拉着自己的衣袖。

又因为看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还未清醒的眼神,顿感尴尬,只能轻轻替他掖了被角。

“宁姐姐...我还活着吗?”

宁姐姐?这是什么称呼!

屋内众妖皆愣在原地,心中思索着这鲛妖和君后的关系还真不一般啊,怪不得帝君要给他些颜色瞧瞧。

好像从这一刻,所有妖都直接将这事安在了厉怀渊头上,在妖界雌性妖兽的地位很高,他们立刻默认了这是帝君在通过展现自身实力而争宠的行为。

白宁也是一愣,这小屁孩脑子被揍糊涂了不成?听着这称呼一阵肉麻,又看着他眼中含泪的柔弱模样,别这样啊,她是因为他帮了师兄才留下他的啊。

万一又被醋坛子误会,她可就没处哭去了。

白宁‘腾’地站起来,尽管洛漓的眼泪随着她的动作流下,她还是与他拉开了距离,有些不耐道:“你可有看见是谁伤了你?”


“明玉,今日陪我出去转转。”

白宁一身轻便装束,在妖界这么长的时日,她还没有好好出去逛逛呢。

明玉惊讶地看着君后,只见她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君后想去哪里,做什么?”

“我想给厉怀渊补补身体,他体内毒素未清,加之妖力亏空太大了,再这样下去扛不住的。”白宁眉头紧蹙着,可关于他身体的事情他不让自己多做过问,就连诊脉都是趁他不注意偷偷试探的。

厉怀渊的身体天生与她的神力相抗,所以她没法直接替他疗愈,这段日子她想了许多办法替他进补,可也抵不住他这般不爱惜啊。

“你可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够助他恢复妖力?”正常的妖只要受伤,都是靠妖丹恢复妖力的,可厉怀渊没办法。

“这...君后或许可以试试修髓丹。”

“修髓丹?那是什么东西?”

明玉向她解释了一番,原来修髓丹是由妖兽的妖丹炼化而成,一颗修髓丹的制成恐怕需要消耗上百颗妖丹。

在妖界弱肉强食,低级的妖兽会被高级的妖兽捕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靠吸收掉低级妖兽的妖丹而提高自身的妖力,是妖界一贯的生存法则。

可厉怀渊从不会用这个法子提升修为,原因是因为她曾说过,同为妖族自相残杀实在太过残忍,所以就被他一直记在了心里。

“走,带我去看看。”

“是。”

——

白宁之前逛过人间的集市,却从未逛过妖界的集市,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同。

到了明玉说的地方,白宁这才是真的开了眼,各种长着尾巴、覆着鳞片的妖兽在路上行走,模样千奇百怪。

“君后别怕,这些妖丑是丑了点,但是在帝君的治下,他们不敢做出格的事。”

白宁了然地点了点头,这简直是个大型交易市场,卖什么的都有。

一个牛头人身的家伙肩膀上扛着一只鹿,嘭的一声地摔在案板上。那鼠妖掌柜打量了一番,甩给他一把晶石,便将那鹿妖的尸体收下了。

明玉望着自家君后一副看什么都新鲜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忐忑,还好没在她眼里瞧见厌恶的神色。

“有些妖兽的修为不够,还无法完全化作人形,所以才是这副半兽半人的状态。他们打到了‘猎物’,就带到这里来交易,换了晶石再去买其他东西。”

白宁虽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可亲眼见到的触动还是另一回事。

这些妖兽今日还在主宰别人的生死,明日恐怕就会成为砧板上的肉,被其他妖兽分割买卖,实在令人唏嘘。

“只有妖界的妖兽会参与这种买卖吗?”

明玉摇了摇头,妖修炼不易,所以一旦修炼成功,哪怕只是最低级的小妖,那也是浑身上下都是宝。

“不光妖界,魔界、冥界、还有凡人们,也都争先购求,奴婢听说就连神仙都...”

“此为大忌,神仙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白宁打断了她,声音冷了几分。

“是,是奴婢口无遮拦了,本就是捕风捉影的事,不该妄言。”明玉撇嘴,君后不是也想为帝君求购修髓丹吗...

白宁抬了抬手,示意自己并没有生气,既然是妖界上万年的规矩,也是他们的生存法则,她也没必要刻意避讳着。

更何况她今日是来找修髓丹的,也并非是存着什么无用的良善之心,可毕竟话不能乱说,这才打断了明玉。

“这里一直都这么热闹吗?”

明玉摇摇头道:“并不是,是因为前一阵子帝君教训了有异心的鲛族,所以最近才比平日热闹些。”

白宁也发现了,光是这一路上看到的被买卖的鲛族就很多,鲛族下半身的鱼尾鳞片在阳光下十分闪耀,只是有些看上去死的久了,鳞片便不那么耀眼了。

“你与我说说东山鲛族的事吧,怀渊是个脾气好的,如果不是到了一定程度,他也不会对鲛族赶尽杀绝。”

明玉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了白宁,东山鲛妖从古至今都很孤僻,不与妖界其他族类交流。

原本他们好好的待在东山也没什么事,可这次他们竟然暗中谋划,想要推翻帝君的统治,还在私下提出另立新王。

原因是觉得帝君是低贱妖兽,认为他不配统治妖界。而鲛族正好有一位少主,前些日子觉醒了金色妖丹呢。

金色妖丹代表着天选的妖王,几千年才会出现一个,就连帝君都不是。听说那少主刚一成年,便拥有强大的妖力,不少过去与帝君有仇怨的坏妖兽都投奔了鲛族。

看着东山鲛妖一天天势大,帝君实在忍无可忍,这才出兵镇压。

那鲛妖少主虽然妖力强大,可毕竟是个养尊处优、未经过世面的妖,此番对于鲛妖可谓是灭族之灾。

白宁了然,没想到厉怀渊还有这样杀伐果断的一面,或许他的好脾气从来都是只留给了自己。

就在她回想之际,突然被一个身体撞了满怀,她踉跄一步,只见是个头发黑蓝的瘦弱少年。

他手脚并用地想跑,却被身后的壮汉一把抓住衣领。

“好你个奴隶,竟然想跑?”那壮汉看来是个豹妖,一边谩骂一边用鞭子狠狠抽在那少年身上。

少年瘦的皮包骨,一身的血痕,被抽了几鞭子后倒地不起,一张小脸皱着,看上去可怜极了。

“呸,不就是赔点晶石吗!我今天就打死你,大不了打死了卖妖丹!”

那少年在地上疼的打滚,突然膝行而至抓住白宁的裙角,“女君,女君您买下我吧,求您了,他们会打死我的!”

白宁这才看清楚他的容貌,这少年...是个鲛妖。

少年的眼泪化作珍珠,被他捧在手心里,眼巴巴地向白宁递来,“我可以给您珍珠的,还有我的精血,都很值钱的,求您买下我吧!疼...女君,救救我吧...”

那豹妖依旧在抽打他,在妖界生的模样越好,大概率妖的品阶就越高。他原本看着鲛妖着实美貌,是花了大价钱买下的,可没想到竟然是个没用的白色妖丹。

瘦的没个鸡仔大,一看就不能干活,作为奴隶卖不出去,杀了剖丹又不值钱,实在是个赔钱货。

所以没办法只能日日鞭打他,换些珍珠拿去卖,可没想到这贱奴竟然敢逃。

“住手。”白宁将那手持鞭子的豹妖呵斥住。

罢了,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

看着少年瑟瑟发抖的肩膀,白宁不愿这种事情发生在厉怀渊治理的妖界。

“多少钱?”

为了点晶石就把人家逼到这个地步…

还有那珍珠,好像确实能穿条不错的链子…

豹妖抬头一看,竟还真遇上冤大头了。也是,这鲛妖还有几分模样,被这女君买去,恐怕是为了那码子事,不过她恐怕也没料到他会是个白色妖丹的废物吧。

想到这他试探着道:“十块晶石。”

白宁一愣,一条生命竟只值十块晶石吗?转头给明玉使了个眼色,明玉会意,从怀中掏出晶石放到那豹妖手中。

跪在地上的少年将头压得极低,手指放在身后攥紧,眼神中默默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