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掩嘴笑道:“我家狗都知道找块垫子坐,你倒是火气大敢坐冷地板。”
伯母一向喜欢拿畜生来侮辱人。
冬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囧得恨不得钻到茶几下躲起来。
我拉了她在我腿上坐下来。
不紧不慢地怼了回去:“不是冬雪火气大,是堂姐堂哥火气大。一见面就骂人把冬雪给吓着了。你家的小金孙挨了骂时也一样的怂呢。”
伯母尴尬地笑了笑,拿了两个焉掉的橙子给我们。
我看了眼茶几上的草莓,车厘子等新鲜水果,低头默默剥橙子。
每次来伯母家她都给我们吃一些没人吃的或是坏掉的水果。
离开的时候再塞几大包完全不能穿的脏衣服给我们。
我们要是不收就是不识好歹。
让我们别再登门了。
见冬雪没动手,伯母冷着脸哼道:“怎么?看不上我家的水果?这么有骨气别登我家的门啊!”
冬雪不知道怎么回答,向我求助。
我拿过她手里的橙子。
酸死了,我一口都吃下去。
却又不得不吃。
伯母炫耀地拨弄着手腕上的那个价值十几万的玉镯子,耐心等我吃完。
“这酸橙子送小区的保洁她都不要,你倒是不挑。一年到头都没吃过什么水果吧?真是可怜。”
“我也是不懂你们。全家都有手有脚的,怎么就不能自力更生?年年都靠我们养活。”
伯母的话句句扎心,我皮笑肉不笑地点头附和。
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眼角不经意扫到了茶几上的档案袋。
郑海运?
我爸的东西怎么会在大伯家?
06
有传闻说我大伯当年是顶了我爸的名字上的大学。
大伯不承认,我爸也说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