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如烟逸晨的其他类型小说《柳如烟逸晨的小说癌症晚期,妻子出轨报复我阅读》,由网络作家“江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世淡笑,好似没有任何压力。可我却我知道,一切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萧世作为设计总监,公司里的每一份设计稿都需要他亲自过目,如果他请假了,很多项目都要暂时停滞,怎么可能补个请假条这么简单?尤其是在柳如烟这样的大公司内,即使是萧世这样得留学高材生,也得如履薄冰。我没有揭穿,我知道这是他的一番好意。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好意,我却从心底觉得有些发酸。一个儿时的玩伴,甚至平常交流很少,都可以关心我到这种程度。而那个自诩爱我或者说是我爱的人,却对我默不关心。我觉得脖子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住,甚至喘不过气。可很快我就平复了下来。我相信,这对我而言如同地狱一样的婚姻,我迟早会逃出去的。这一整天,我都在萧世家中,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手机已经关机...
《柳如烟逸晨的小说癌症晚期,妻子出轨报复我阅读》精彩片段
萧世淡笑,好似没有任何压力。
可我却我知道,一切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
萧世作为设计总监,公司里的每一份设计稿都需要他亲自过目,如果他请假了,很多项目都要暂时停滞,怎么可能补个请假条这么简单?
尤其是在柳如烟这样的大公司内,即使是萧世这样得留学高材生,也得如履薄冰。
我没有揭穿,我知道这是他的一番好意。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好意,我却从心底觉得有些发酸。
一个儿时的玩伴,甚至平常交流很少,都可以关心我到这种程度。
而那个自诩爱我或者说是我爱的人,却对我默不关心。
我觉得脖子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住,甚至喘不过气。
可很快我就平复了下来。
我相信,这对我而言如同地狱一样的婚姻,我迟早会逃出去的。
这一整天,我都在萧世家中,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手机已经关机了。
因为我忙着学习和阅读萧世家中书柜上有关于设计的书籍。
我是懂得设计制图,可这些仅仅只能赚些零用钱。
我想要赚的多一点,搬出去一个人或者说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要去看看这外面的世界是否如我所想,一路生花。
等我打开手机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当时萧世叫我吃饭,我下意识地想要看一眼手机时间,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我向萧世借了个充电器,给手机续上,就去吃饭了。
我真饿的不行了。
虽然醒来时就饿的胃疼,但我没有告诉萧世,怕他麻烦,更怕他刨根问底的担心。
萧世家里就他一个人,他时常喜欢犒劳自己做上一桌子菜。
味道居然难得的可口,当然,比我做的还差点。
因为我可是专门为了柳如烟去钻研过的。
她从公司回来总是一脸疲惫,而我也尽力想要给她家得温馨。
于是我没日没夜的研究菜品,变着花样的做给她吃。
最开始的时候,效果真的很不错,她笑得一如曾经那般,动人心扉。
后来......
没有后来了。
后来她开始带着各式各样的男人回家,而我精心做的菜品都被当做垃圾扔进了垃圾桶。
还好外面有只流浪狗,每次都被它吃的精光,一段时间后它竟然胖了不少。
饭后,已经八点,算是比较晚的时间点了。
我拿上充上了不少电的手机,和萧世告别。
这里再好,终究不是我的家。
我的世界再差,可总要去面对。
我在满是担忧的萧世眼中,踏入夜色消失不见,如一只轻舟泛进大海,显得那样孤独。
路上我下意识地给手机开机,结果刚一开机,就看到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是柳如烟的。
我犹豫再三还是按下了接听。
“你不在家?!去哪了?”
柳如烟的声音是那样的低沉,低沉到让我觉得恐惧。
我下意识地将萧世地事情遮掩过去,因为这会让我暴露今天昏倒的事情。
我不想我昏倒的事情被柳如烟知道,那样可能会让我陷入新的窘境。
“我去了南湾巷。”
我小声的说着,甚至声音有那么一丝颤抖。
我撒了谎,平生第一次对柳如烟撒谎。
我的心底有一种恐惧,我担心被她发现,然后又要迎接不知道什么样的折磨与羞辱。
但我更有一丝难言地愉悦,似乎是对于打破过往一切循规蹈矩地兴奋。
“南湾巷?!立刻马上给我回家!”
柳如烟冰寒的声音融化了一丝,要求我立马回去,并立刻挂断了电话,给我转了两千块钱。
算是车费吧!
她知道我没钱。
南湾巷是这座城市西北部的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镇子。
那是我和柳如烟第一次出去玩的地方,也是第一次我们互诉衷肠的地方。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晚的星空。
南湾的水最静,而柳如烟靠在我肩时最美。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十点,对我来说是一个可怕的时间。
事情是这样的。
那是一个入冬的夜晚,那时我和柳如烟还是大学里的神仙眷侣。
当时快到柳如烟的生日,我想给她一个特别而又精致的礼物。
为此,我们白天一起上课,晚上一下课我就偷偷摸摸的跑出去做苦力打零工。
本计划这般。
可柳如烟生日前一天,意外发生了。
我被一帮小混混尾随了。
他们将我堵在街角,用石头、棍棒等一切尖锐的物体砸我,用脚踢我。
那一晚我流了很多血,甚至在他们走后,我都没有一丝一毫能动的力气。
后来是柳如烟久久不见我的消息,才担心的出来寻找。
然后她就看见了倒在街角的我。
她清楚的,即使我没有告诉她,但她也同样在期待我的那一份独特的礼物。
只是这一刻所有的期待都化作泡影,她哭的像个泪人。
依稀记得当时她将我送进医院时,那浅蓝色天花板下显示器上的十点整。
从那以后,十点就成了我最讨厌的一个时间。
我甚至立下了十点以后绝不出门的flag。
甚至最开始和柳如烟结婚的时候,我都要求她十点之前必须回家。
但是现在......
我无所谓的笑笑,敲响了房门。
这次给我开门的并不是张扬,而是面色冰寒的柳如烟。
“逸晨,你的胆子太大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十点!!!难道你忘了曾经的事情了吗?还是说你在逃我?想要逃离这个家?!”
她粗暴的将我一把拉了进去,随后重重地砸上门。
她将我推到在沙发上,然后一步一步地逼近。
我觉得空气有些凝滞,我的呼吸也有些低促。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逃离这个词语。
因为我这时才惊恐地发现,原来今天在萧世家地舒适,仅仅是因为短暂地逃离了柳如烟而已。
我有些干裂的嘴唇无意识的蠕动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可柳如烟却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扯住我的领子。
“说话啊!”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如果不是因为奶奶与那父母最后的念想,其实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我不想,也不愿,在生命的倒计时,再去招惹一个极好的姑娘。
我甚至有时候想骂,她真是瞎了眼,看上我这样的人。
只是我刚一出门,没走几步,就被医生拦了下来。
“是逸晨先生吗?您现在暂时不能离开。”
我看着医生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无非就是我已经脑癌晚期了,只剩下两个多月之类的话题,一般这种话是不能直接告诉病人的。
但是很可惜,我早就知道了,也早就坦然接受了。
我向医生道了声谢,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逸晨,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冬雪站在病房门口,给我一种莫名的死寂感。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即使我听见了身后传来的抽泣声,我的脚步也没有一丝停留。
我没有关心此刻的柳如烟在哪里,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在陪张扬。
即使我已经昏倒,即使我被别的女人带走,她也依旧如我所料那般。
我甚至想不明白,她明明已经不爱我了,为什么还不放我离开,反而拿着我所珍视的东西来威胁我,将我绑在她身边。
我想奶奶了。
这种感觉,在感受到自己生命流逝的时候,变得格外强烈。
我叫了一辆车,前往市中心医院。
奶奶一直在市中心医院接受关于眼部的治疗。
没错,治疗的钱来自于柳如烟,甚至医生都是柳如烟亲自安排的。
为此她还专门投资了市中心医院,成了股东之一。
不过这都是过去了。
想想刚刚结婚的那一两个年头,真是幸福啊!
可是现在,一想到柳如烟,我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握住一样,喘不过气。
我看着窗外,这样能好受一些。
市中心医院距离这里并不远,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我就到了。
我有些吃力的爬上高高的阶梯,越过阴冷的走廊。
就在我将要到达奶奶的病房时,一个人影让我意外了一下。
是柳如烟。
我有些好奇她来这里做什么?
总不能张扬也和我一眼晕倒了吧!
我笑了笑,无所谓的就要离开。
“逸晨?你怎么在这?冬雪不是说你有点低血糖,在打点滴吗?”
柳如烟突然叫住了我。
我忽然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原来冬雪并没有把昏倒的真相告诉柳如烟!
好像也不错。
就这样让我一个人慢慢走向生命的终点,也没什么不好。
“如烟姐,你在和谁说话?医生说我妈的病,可能需要一百万来寻找肾源。”
就在我自己和自己对话的时候,张扬的声音传了过来。
顿时我有些恍然了,原来柳如烟来这里,是为了陪张扬,给他妈妈看病啊!
挺好的。
似乎我们当年也做过这样的事,只是那时要看病的人是我奶奶。
我自嘲一笑,脚步一动,就要离开。
我没有兴趣去看我的妻子和一个小三在我面前秀恩爱。
“这是我的卡,你先拿去用,密码六个八,我现在有事。”
柳如烟从挂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了张扬,随后朝我走来。
此刻,我余光清晰的看见,张扬的眼神变得阴沉。
尤其是在柳如烟走向我时,那眼睛好像都能化作刀锋。
“逸晨,你还没有回答我,难不成你是在吃张扬的醋,过来看看?别多想,你只是低血糖,而他的奶奶是肾衰竭,孰轻孰重你应当知道。”
柳如烟离我只有一两米的距离,可说出的话,让我觉得陌生无比。
就好像我们并不是亲密无间夫妻,而是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朋友,只是口头上关心一下而已。
“我知道的,我分得清,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奶奶。”
我故作轻松的说着,不疼不痒、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话语。
“那就好,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奶奶吧!”
柳如烟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用不带多余情感的口吻,继续说道。
“不用了。”
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松了口气,但我并不想和她一起去看望奶奶,那会让我情绪骤然失控,我可能会抑制不住的想起曾经我和她之间的样子。
我的回答多少是有些伤人的,因为它足够的简短,且没有丝毫情感。
柳如烟似乎被我这样的回答弄得措手不及,她的脸色瞬间就从面无表情变得阴沉。
“逸晨,你就是在吃张扬的醋,你太不懂事了。”
懂事?
我内心嗤笑了下,我还不够懂事吗?
知道碍着你和张扬的眼,主动退,还不够懂事吗?
那我还应该怎样懂事?
鼓起双手双脚,赞成我的老婆和别人出轨?
我真没那个癖好,更做不到!
“柳如烟,你想多了。”
我直接转身离开,走进了距离这里不远的奶奶的病房。
“哎呦,是逸晨来了啊!快过来让我看看。”
我刚一进去,就看见奶奶坐在病床上,慈祥的看着我。
其实我知道,她老人家是看不清的,只能隐隐约约判断进来的是护工还是别人。
基本上除了护工,无论进来的是任何人,我的奶奶都会叫我的名字。
我的鼻头一酸,慢慢来到奶奶身边坐下,强打起笑意道:“奶奶,我来看您了,最近有配合治疗吗?”
“你这孩子,放心,奶奶我最配合了,对了,有一段时间没看见如烟儿了,今天她来了吗?”
奶奶的话语犹如一颗石子投进湖中,荡出一片片涟漪,让我的内心轻轻微颤。
“奶奶,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忙,柳如烟她说过两天来看您。”
我轻咬着嘴唇说下谎言,丝毫不敢将我与柳如烟的事情说出来,告诉她老人家。
她老人家年龄大了,受不得这种刺激。
“奶奶,逸晨骗你的,我已经来看您了。”
就在我话音刚落下,柳如烟就推门进来了。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甚至说着最温柔的话语,可我只感到遍体生寒。
柳如烟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现在就想毁了我的一切吗?
我默然不语,朝着我的小木屋走去。
只要我表现得足够绝情,她就应该知道自己该到了放手的时候,像柳如烟对我一样。
不,不止,我会做的比柳如烟更好、更加绝情。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回去的时候,我的余光中好像看到一辆迈巴赫一闪而逝。
柳如烟?
我的脑海中骤然冒出这个念头,可很快就被我甩了出去。
不可能的!
我偷偷的来到这边,柳如烟怎么会知道?
除非她花费人力物力去搜寻我的足迹,只是那可能嘛?
她总不会为了继续报复我,而将精力浪费在这些无聊得事情上吧?
我自嘲的笑了笑,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就此埋没于给自己找好的墓碑小屋。
我不想再出去了。
冬雪,萧世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不想他们将时间与精力浪费在我这个烂人身上。
所以我想躲着他们。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再搬地方了。
只能整日整日的呆在这个小房间里,尽量让自己哪都不去。
希望自己就这样,一直享受一个人的独处。
只是隔天我的房间就被人敲响了。
不是萧世,不是冬雪,也不是张扬,而是柳如烟。
我开门看到外面是柳如烟的时候,整个人脑袋轰地一下炸开。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女人站在门外,用一种平静得眼神看着我。
她似乎对我的惊讶觉得很不满意。
“逸晨,你别忘了我们还是夫妻,不是吗?我们应该是一体的,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的声音平静,可我却觉得好笑。
尤其是夫妻,一体,这些词从柳如烟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我要笑出来了。
柳如烟,她何时觉得我们是夫妻了?
她不过一直是在用夫妻的名分,对我实施监禁与报复。
尤其是那一句你能逃到哪里去,才让我觉得真实。
我很抗拒,我不想被柳如烟抓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名为爱的房间。
而且,不是她将我赶出来的吗?
即使这也是我的本意,可最后是她将我的行礼甩了出来。
我试图反抗,但失败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将我推着往里走,最后一起摔倒在床上。
她低头用嘴唇吻我,用纤细滑嫩的手触碰我。
我沦陷了。
虽然这很丢人,但这确实是事实。
柳如烟真的很美,而我的身体也很诚实。
我们一起疯狂了数个时辰,最后她帮我扣好了衣服扣子,整个人如同一只小猫一样靠在我的怀里。
我试探性的抱住了她,她没有任何异动。
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可我却想起了一件事。
那时我觉得无所谓,现在却又如一条附骨之蛆一样,涌上我的心头。
“柳如烟,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我结婚最本质的想法。”
我的声音,一下子让本来温顺如同小猫的柳如烟,身体猛地一僵。
她将我推开,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冷冷的看着我。
“是不是谁在你面前乱说了什么?!”
我佯装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没有,只是想知道真相。”
即使我已经从张扬那里知道了柳如烟的目的,可我还是想听柳如烟亲口承认。
这样我下次再和她谈及什么敏感话题的时候,也有一点主动权。
她的眼光丝毫没有因为我的狡辩而有任何改变,反而是捋了一下头发后问我。
“是不是张扬说的?”
我否认,她就一直用她那如同能够看穿灵魂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
最后她才冷冷的丢下一句,“不过是酒后胡言罢了。”
很显然,她没有相信我的谎言,一下就看出了我在撒谎,可她也没有否认。
她承认了,哈哈哈,精心编制的一场报复。
我最终还是被她拉了回去。
我回到了我和柳如烟共同的家,但是行礼我并没有拿回来。
我期待着还有再次逃出去的机会。
我真的向往自由。
其实这样表述不是很准确,应该是我向往逃离柳如烟的日子。
只是就在当晚,柳如烟就将我一切都打包好了带回来。
我有些郁闷,可最后也只能接受现实。
我将东西一点一点的重新摆回我的房间。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谁将房间收拾的十分整齐,就连我的房间也有了新的布置。
是我曾经最喜欢的蓝色,可现在我只觉得有些吓人。
因为我每次在晕倒后醒来看见的都是这种蓝色。
但我也没有闹着重新布置,只是觉得很多事情已经无所谓了。
柳如烟很细心,将我的东西几乎一丝不落的全部带了回来。
只有一点,是我的一个笔记本。
里面包含我曾经做菜时候的心得,以及一些当时的随笔,大多涉及一些我的心情。
比如今天柳如烟多吃了几口糖醋里脊,下次可以多做。
抑或是今天柳如烟的衣服很好看,让我心动不已之类的,现在看起来有些幼稚的话。
算了,不见就不见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物件,即使承载了曾经的美好,可现在看到多少是有些扎心的。
在这里住了两三个晚上,我都没再见过张扬。
甚至每晚,柳如烟都会在十点前准时回来,然后陪我。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只是有些事情表面上装的再好,但是内里的东西是不变的。
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回到曾经最美的时候,我的心已经烂的不成样子。
在这样两三天后,柳如烟又和过去那样没有回来。
我当时只是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后就一脸哂笑的自嘲。
“人是会变得,但有些东西不会。”
我沉沉的睡去了,没有如往常一样,等柳如烟直到深夜。
结果第二天才知道,那时柳如烟在陪张扬过生日。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发现柳如烟就睡在我旁边,她手上还有一类似于报告单一样的东西。
我伸手,有些好奇,想要看看那是什么。
结果柳如烟突然醒了,应该是我的动作幅度太大,惊扰到了她。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并没有放弃自己的好奇心,因为我刚才已经瞥见了上面一行较大些的字:孕检报告单。
我的心中一跳,有些不好的猜测。
当我再次醒来时,入目是淡蓝色的天花板,以及浓厚且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我进医院了。
是张扬送我来的。
柳如烟大抵是不会关心我的死活的,当然张扬也不会。
张扬仅仅是给我开个病床就离开了,除此之外,护理、检查等什么都没有。
我就像是一只无人收留的野狗,被丢弃在医院里,没有任何关心。
但无所谓,本就不抱希望,也就不会有失望。
我偷偷的溜出了医院,往家赶去。
因为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即使想搬出来,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更不会有人觉得我可怜就收留我,因为我的妻子是柳如烟,那位新贵。
说来可笑,作为业内新贵柳如烟明面上的丈夫,我每个月只能靠着自己做设计制图,勉强生存。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
我已经将近二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了,甚至唯一的水,也是昨天的那口红酒。
其实我很讨厌酒精。
它会麻痹我的神经,从而让做出一些可能让我后悔的事情。
但昨晚我很庆幸,不然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走进厨房,看了眼昨天还剩下的一点食材,给自己做了一碗简单的水煮面,放上一些小菜。
正当我准备开吃,电话铃声响了。
我放下碗筷。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了柳如烟那不耐烦的声音。
“逸晨,我十一点有个会,把我外套送过来,对了,还有张扬的一并拿来吧!他说他想穿那件粉色的。”
“好。”
可能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让我对柳如烟百依百顺。
即使我十分想要离开柳如烟,这一刻也不禁答应下来。
时间很赶。
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十点了,又忙活了一会,这会距离十一点仅仅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
我顾不上吃饭,匆匆从柳如烟的房间里拿上所要的两件衣服就上路了。
对了,还有我仅剩下的十块钱,我要用它来打车。
紧赶慢赶,我还是来晚了。
距离十一点会议开始,还有一分钟时,我才敲响了柳如烟办公室的房门。
这次开门的依旧是张扬。
他看了看手腕上柳如烟送他的价值不菲的手表,唇角微动,等着看我的好戏。
“不好意思,晨哥,你来晚了,如烟姐的会议取消了。你知道的,她是总裁,必须时刻注意形象,而且绝对不可能迟到的。”
“让他进来。”
恰在此时,办公室内传来柳如烟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
我的心跌入谷底,从张扬让出的微小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柳如烟此刻就斜靠在办公椅上,用不含有任何感情的眼神盯着我,阴沉的可怕。
“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出丑?”
“我......”
我正想试图解释什么,可柳如烟完全不给我机会。
“你什么你?以为故意装病晕倒,就能让我对你多一点关注?可笑!逸晨,你都已经这岁数了,居然还这么幼稚,甚至逼我取消会议,你是不是想逼我和你离婚?你真是够恶心的。”
柳如烟的话语如同一柄利剑刺进我的心脏。
虽然它本就已经千疮百孔,可这一刻我还是感觉到了扎心的疼。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想我,几年的感情还不足以让她看清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觉得血液在沸腾,如同野兽一样在告诉我,让我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包括我的脑癌,我不信她不惭愧!
可我还是抑制下来了这种冲动。
她不会信的,只会以为这又是什么小把戏。
我木然的站在那里,承受着来自柳如烟的各种恶意揣测,一言不发。
距离这里仅仅只有五米的张扬,微笑看着这一切,眼中似乎有同情,怜悯。
可我却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屑。
在他看来,我争宠的手段太稚嫩,也太粗鄙。
我有点记不清我后来是怎么走出的办公室。
我只记得柳如烟说了好久好久,而我最后好像是扶着墙走出来的。
我本就有脑癌,一口饭都没赶上,就打车给柳如烟送外套。
甚至为了能够赶上,我还让师傅开的最快速。
重重叠加之下,我真觉得当时是要昏倒的,可我还是强撑着扶墙离开。
我不想再让柳如烟觉得我是装可怜,然后丢给我一丝丝的怜悯。
可我在路过张扬身边的时候,却清楚的听见他小声说:“装的真像啊!”
装?
多么可笑的一个字眼儿?
可我当时根本笑不出来,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步就要栽倒。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走进电梯,随后便昏倒了,再一次不省人事。
当我再次醒来时,并不是在医院,而是在我的朋友萧世家里。
萧世是我幼时非常要好的朋友,出国留过学,对设计方面很有天赋,不像我,只懂得粗浅的制图。
萧世回国后入职了柳如烟的公司,因为绝对的能力,在那里做设计总监。
这也是我在某一次给柳如烟送饭的时候才知道的。
他对我的事情知道很多,甚至非常羡慕我和柳如烟大学时的眷侣模样。
即使是后来我与柳如烟分手了,他也觉得我是有苦衷的。
“醒了?”
萧世走到我面前坐下,递给我一杯热水。
“嗯!”
我伸手接过,低着头应了一声。
萧世很高,穿着最简单的黑白搭,配上一个米黄色的鞋子。
据他所说,这叫简约风格,其实我并不是很懂。
“怎么突然晕倒了,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萧世侧头看着我,眼中带着关切。
也正是这一丝关切,让我感到一丝暖意,可我并没有打算将我的事情说出来。
因为除了给他添麻烦外,没有丝毫用处。
“你很闲吗?不去工作?”
我避重就轻,生硬的转移话题。
“我看见你晕倒在电梯里,特意请了一天假,而且我是设计总监,后面补个请假条就行了。”
我的手机是上锁了的。
可因为我对柳如烟的爱胜过自己,所有我所有的一切密码,几乎都是柳如烟生日,多少年来从未变过。
柳如烟能够轻易地破解我的手机密码,也是因此有关!这并不难猜。
我放下手中的资料,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萧世的消息。
他说:“人生的选择从来不是独木桥,你可以有很多选择,柳如烟虽好,可有的人也不差,冬雪她关注了你太久,也喜欢了你太久,哪怕是同窗那几年,她也经常从我口中打探你的消息。”
“我没谈过恋爱,但我知道,一段感情中,主动的人一定卑微。如果你与柳如烟过不下去了,可以给她一个机会。放心,她不会越界的。”
看着萧世这直白的话语,我一时间居然有些无言。
该说什么?
庆幸还是自豪?
都没有。
此刻我五味杂陈,什么都说不上来。
如果硬要一个词形容,大抵就是愧疚。
甚至愧疚都不足以形容,但我想不到比这更确切地词。
我这个烂人如何配得上冬雪的爱?!
我得人生过的一团乱麻,甚至还是个短命鬼。
当然,即使不是短命鬼,我也不会和冬雪在一起的。
我的心中装不下除了柳如烟以外的任何人,即使如今空出来了,却也没有足够的空间与精力,去和人从新来过。
从这以后,我便减少了和萧世地来往,究其根本在于我怕见到冬雪。
我不是害怕克制不住自己,而是我不想用这副残躯,去玷污了冬雪神圣地爱。
我与柳如烟的关系,也短暂地维持在了一个平衡点。
她依旧与张扬打的火热,我也自得其乐地在网上学习有关于设计的知识课程,偶尔也接两个设计制图之类的兼职,赚点零花钱。
课程大多都是一些网上的免费课程,虽然只能让人去做兼职,学不到什么太高深的东西,可我依旧乐此不疲,想来这也是一种麻醉自我地方式。
忽然有一天,我看见在这个免费小破站的下面有一个活动入口。
“藤野元设计师将于本周六开办设计展,诚邀广大设计师一同品鉴。”
藤野元?
我一下子愣住。
这不是设计界号称泰山北斗一样的大人物吗?怎么会到这个小城市来办展?
我虽然有些疑惑,但却毫不犹豫地点下了报名按钮。
我真的太想进步了。
这次的设计展,一定能极大的开拓我的视野,我对此抱有极大的期望。
甚至非常重视的在设计展那天,给自己换了一身较为庄重的行头。
可我也怎么都没想到,会遇见冬雪。
甚至更加离谱的是,张扬正挽着柳如烟的胳膊,站在不远处。
看见我的一瞬间,冬雪就带着笑意朝我走来。
“怎么,最近躲着我?那天我喝多了,说了些胡话,被萧世听去了,你别介意。”
我听着这熟悉的句式,心中竟有一瞬的发笑,这不就是感情中最卑微的句势吗?
即便是被别人揭穿了,也会敏感的寻找一层理由,将自己裹住。
还真是小心翼翼地卑微。
可我最害怕的也是冬雪的这种卑微,我配不上,我烂人一个。
而且我现在自私极了,我只想过好自己。
我的面上不带任何感情,我很确信。
“冬雪小姐多虑了,只是最近在忙别的事情罢了!”
话说完,我扭头就走了,只是冬雪她居然追了过来。
“什么事情啊!这么急?你也喜欢设计展吗?”
冬雪的笑容依旧暖心。
即使我看见了她瞳孔最深处的那一抹落寞,也依旧在试图与我寻找着共同话题。
可我不敢给她哪怕任何一个笑脸,我很怕一瞬间她就会沉溺进去,不可自拔。
这并不是我在自恋,而是感情中卑微一方的铁律,很少有人能够例外。
可我也不敢直接呵斥,我怕伤到她敏感而又脆弱的自尊。
“冬雪小姐,你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吗?公然在这里骚扰他?”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柳如烟出现了,她的脸色阴沉的有些恐怖。
冬雪本来明媚的笑容,一瞬间全部消失。
“柳总裁,你可不要乱说!我可没有骚扰逸晨,只是正常交流。而且柳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也是有夫之妇?”
说着话,冬雪的眼神扫向了还挽住柳如烟胳膊的张扬,其意不言而喻。
二人的针锋相对,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他们纷纷围过来看这场好戏。
一个是设计领域内顶尖公司的女总裁,一位是老牌家族回归的千金大小姐。
而且事件最中心的人,居然还是前一段时间被嘲笑的绿帽逸晨,想想都觉得这个瓜又大又甜。
我感受着身上传来的道道异样目光,感觉浑身上下有一种血液刺出皮肤的微痛感。
我并不是一个害怕社交的人,但是被这么多人当成猴子围观还是第一次。
而且他们的语言并不友好,让我有一种发了疯想要逃离的冲动。
我的大脑开始充血。
我感受到了阵阵眩晕,开始觉得腿有些疲软。
我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朝着人群外疯狂跑去,但步伐有些踉跄。
很不幸,我又一次晕倒了,脑癌发作。
等我再次睁眼时,是熟悉的淡蓝色天花板与刺鼻的消毒水味。
而我的病床边趴着的是明显没休息好的冬雪。
兴许是我醒来的动作微大了些,抑或是冬雪睡得很浅。
我醒后不到一分钟,冬雪便睁开了微红的双眼。
我正想说点什么,可她却刷的一下眼泪出来了。
她一下子将我拥抱入怀,呜咽着说道:“脑癌晚期,逸晨,你为什么不说?”
我本想推开冬雪的手微微一滞,可很快就反应过来,强行推开了她。
“你说什么胡话呢?还有,我是有家室的人,请保持距离。”
说完,我便挣扎着想要下床,可却被她一把按住,眼中是数不尽的心疼与不舍。
“松开。”
我的声音变得漠然,用力将她的手扒开,然后径直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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