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道:“其实当年,朕也问过他一样的问题。”
“什么?”
“可以教我杀人吗?”他拨弄一支灯芯,灯火明暗不定。
不知为何,那晚他对我说了很多话。
他说,他生母为原皇后所陷害,被先皇判死罪,赐了三尺白绫。
他赶到时,刚好听到板凳倒地的声音。
亲眼见着生母挣扎咽气。
从此,心上就扎了一根刺。
为拔下这根刺,他杀了先皇、先皇后,他们所有的亲信。
踏着尸山血海,坐上那个最高宝座。
如今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他转头看我,明暗交替在他深邃的瞳孔:
“夏元笙,朕很欣慰,你没有选择萧玉寒,而是站在朕这一边。”
见我不说话,他又勾了勾嘴角:“他暗中集结大楮旧部,屯兵塞外,狼子野心,早晚要反 。”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毫不介怀说与我听。
“那么,朕便让他将余孽集结,一次清除干净。”
终于,话说到重点。
他如此坦诚,应是知晓我是唯一有能力收拢夏家军的人。
说是献上鱼符,可我们都心知肚明,鱼符脱离了我,不过是个没用的铜饰。
他早就想将大楮余党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