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地翻开。
我凑上去一看,是北镇抚司的仵作文书,而上面的名字,竟是我的!
奉泽丸抬眼看向灼子琛,眼神晦暗不明:“灼大人,您好大的官威。”
灼子琛负手而立:“大明律法明文规定,良贱不得为婚。”
他顿了顿,“奉大人堂堂正四品京官,娶一介贱役为妻,这事若是传出去,辱了您上头那位的颜面,怕是不妥吧?”
我知道,奉泽丸上面那位是当朝九千岁——万兲公公。
奉泽丸变了脸色,竟是一时失语。
“所以……”
灼子琛顿了顿,眸色微敛,“奉大人,这场婚事,恐怕要作罢了。
猛然回想起,昨日在洛河边,灼子琛曾逼迫我查案……竟是早有准备?
他将我从奉泽丸手里救下,却也将我与他绑在了一起。
这下,真是进不得,也退不了。
9.
我高烧未退,灼子琛却硬拽着我来验尸。
他语气淡漠:“只要还活着,就得为本官所用。”
我倚着门框,强撑着一口气:“那若是死了呢?”
他垂眸看了我一眼,指尖轻敲着腰间的绣春刀:“死了尸骨还可喂狗,省得浪费。”
这人当真绝情。
招云酒坊出了命案。
掌柜李洞与人争执,被一刀捅穿心口,毙命当场。
可离奇的是,他尸体未凉,竟暴起,将行凶者生生咬死。
此事诡异,我奉命——听尸。
李洞的尸体静静地躺着,唇色乌青,嘴角残留血渍,脊背弯曲,微张的口中有两颗獠牙。
三囊跪在一旁,脸色苍白,嘴里喊着爹。
我将手放在李洞的身上,听他说:“三囊啊,是我三囊袋炒米将他买回来的……”
“他嫌弃这名字嫌弃了十五年,这名是糙……但糙名压得住命数……护得住他……”
“还有啊,让他记住,该留的,再怎么推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