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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绾谢行之的小说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阅读

甜茶老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绾看着面前的陆景言,突然觉得他有些陌生。不,准确来说。她似乎从来没有认清过他。江绾的父亲原本是商人,后来赚的钱多了,捐了一些给朝廷,先皇给他封了个皇商,江渊一下子有了官职在身。虽是如此,但朝中那些文官还是看不上他。江渊倒是看得开,看不上就看不上,他还看不起他们抠抠索索呢。后来,江绾的母亲带她外去祈福,在路上遇到了山匪。当时十分险峻,好在后来陆景言带兵过来,救下了江绾她们。江绾的母亲感激不已,后来她与陆景言的母亲交谈甚欢,竟相中江绾,想把她许配给陆景言。彼时江绾尚且年幼,却在山匪围攻的时候,显露出异常的冷静,与山匪周旋,直到陆景言带人来救她们。对于陆景言,江绾是感恩的,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只怕是江家的主仆都得丧命。母亲告诉她,可愿嫁给...

主角:江绾谢行之   更新:2025-02-10 18: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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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绾谢行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绾谢行之的小说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阅读》,由网络作家“甜茶老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绾看着面前的陆景言,突然觉得他有些陌生。不,准确来说。她似乎从来没有认清过他。江绾的父亲原本是商人,后来赚的钱多了,捐了一些给朝廷,先皇给他封了个皇商,江渊一下子有了官职在身。虽是如此,但朝中那些文官还是看不上他。江渊倒是看得开,看不上就看不上,他还看不起他们抠抠索索呢。后来,江绾的母亲带她外去祈福,在路上遇到了山匪。当时十分险峻,好在后来陆景言带兵过来,救下了江绾她们。江绾的母亲感激不已,后来她与陆景言的母亲交谈甚欢,竟相中江绾,想把她许配给陆景言。彼时江绾尚且年幼,却在山匪围攻的时候,显露出异常的冷静,与山匪周旋,直到陆景言带人来救她们。对于陆景言,江绾是感恩的,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只怕是江家的主仆都得丧命。母亲告诉她,可愿嫁给...

《江绾谢行之的小说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阅读》精彩片段


江绾看着面前的陆景言,突然觉得他有些陌生。

不,准确来说。

她似乎从来没有认清过他。

江绾的父亲原本是商人,后来赚的钱多了,捐了一些给朝廷,先皇给他封了个皇商,江渊一下子有了官职在身。

虽是如此,但朝中那些文官还是看不上他。

江渊倒是看得开,看不上就看不上,他还看不起他们抠抠索索呢。

后来,江绾的母亲带她外去祈福,在路上遇到了山匪。

当时十分险峻,好在后来陆景言带兵过来,救下了江绾她们。

江绾的母亲感激不已,后来她与陆景言的母亲交谈甚欢,竟相中江绾,想把她许配给陆景言。

彼时江绾尚且年幼,却在山匪围攻的时候,显露出异常的冷静,与山匪周旋,直到陆景言带人来救她们。

对于陆景言,江绾是感恩的,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只怕是江家的主仆都得丧命。

母亲告诉她,可愿嫁给陆景言的时候,她连犹豫片刻都没有,直接就答应了。

但江绾怎么也没想到,她虽从小跟着父母经商,但盛朝商人地位低下,哪怕是江父富甲一方,但在陆家看来不过是低贱的商人罢了。

陆父虽看不上江家,但奈何江渊是当今陛下眼前的红人。

陛下年轻,行事却异常老辣,在他看来,官员无论出身,有用就行。

旁的不说,就江渊每次打战前,捐出的那一箱箱白银,就够保他圣眷不衰了。

陆正看不上江家,却想得到江家的助力。

故而两家定下婚事后,陆正又以陆景言还未立功名,不许成家为由,拖着婚事不办。

江绾知道这是陆父的借口,他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面对陆家人的做法,江绾不是看不出,但她又不跟陆正过日子,只要陆景言喜欢她就好。

再者,陆家还有陆母在,那个满心满眼为她好的陆夫人。

陆景言是陆家嫡子,性子并不算好相处,但江绾想着,只要自己对他好,这陆景言总有一日会被她打动。

故而这一年多来,江绾跟在陆景言身后,不知道闹出了多少笑话?

陆景言身边的公子哥儿,都知道江绾的存在,都知道陆景言运气好,身后总跟着个美人儿。

而且这美人儿还不是一般的美人。

她还是江家独女,手底下的金银首饰铺众多,就连当铺和钱行她都有。

陆景言没有官职在身,父亲不过是五品官员,每个月的俸禄要拿来养陆家一大家子人,所以陆景言每月到手的月钱,也仅有二十两。

但自从和江绾定下婚事后,陆大少爷的身价水涨船高,他去酒楼喝的酒,请人吃饭,到成衣铺子,书坊等一概花费都记在了江绾的账上。

江绾原本是一心一意想嫁给他的。

对于陆景言记的账,她没有多说,都替他付了。

不仅如此,陆景言有时候心情好,会带她出去赴宴。

每当有人问起江绾的身份时,陆景言总会顾左右而言他,囫囵过去。

江绾原本以为是两人婚事未成,陆景言爱惜她的名声,如今看来,他根本就没想过和自己成婚。

这一切,不过是她在自欺欺人罢了!

陆景言只是把她当成可移动的钱行,若是她听话,日后估计还可以给她个外室当当。

当然,前提是她要一直养着他,供着他的各种花销。

江绾突然觉得有些悲哀。

母亲最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婚事,总是叮嘱她道。

“阿绾虽然能干,但女子安身立命毕竟不易,还是要寻个可依靠的夫君才是。”

“那陆家儿郎于我们母女有恩,阿绾嫁给他,定不会出错。”

但眼下,她听着陆景言的话,只觉得心寒。

她原本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这陆景言总会看到她的好。

但如今看着陆景言嫌恶的目光,她突然觉得,自己过往的痴心,就像一场笑话。

陆景言见江绾迟迟不开口,面色更难看了。

他旁边的好友杜若风倒是抢先一步开口道。

“江姑娘,你还不同景言认错?”

江绾闻言,有些不敢相信,她怔怔地看着他们。

“我为何要向陆景言认错?”

杜若风理所当然说道:“你落了水,名声受损,眼下若是乖乖认错,把景言哄开心了,说不定纳了你也是有可能的。”

至于如何哄?

当然是用银子了。

谁不知道江家姑娘别的没有,就是人傻钱多。

这几年为了追陆景言,不仅在他身上花银子,就连他身边的好友,江绾也一个没落下。

其中也包括杜若风。

要不,他才不会为江绾开口说话呢!

话说回来,这陆景言的命就是好。

有江绾这样明媚的美人儿,天天跟在他身后跑,又是端茶倒水,又是付账给银子的。

还花尽了心思讨他开心。

这哪个男人不受用?

别看陆景言总摆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但私下里,还不知道得意成什么样?

男人嘛,就那点劣根性。

果然,陆景言听到杜若风的话之后,先是沉默了一瞬。

这江绾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谢行之碰了身子,真是恬不知耻。

但若是拒绝了她,日后没银子了该找谁要?

想到这里,陆景言冷着脸,嗓音有些伤人道。

“我身边不收别人碰过之物。”

江绾听到这里,不怒反笑。

她落了水,被谢行之救了起来,陆景言作为她的未婚夫,第一时间不是关心她有没有事,反而嫌弃她被谢行之碰过。

他可曾想过,若非谢行之,自己今日怕是就没命站在这里了。

江绾看着陆景言眼眸中的鄙夷,她突然明白了。

这陆景言不是没有想过,他是根本就不在乎。

他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受伤,甚至能不能活?

江绾看着他,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人,收了她那么多的银子和好处,最少也要说两句场面话。

到了陆景言这里,什么都没有。

江绾视线与他对视,眸色澄澈清冷。

“我江绾没有给人做妾的爱好,既然陆公子看不上我,还请将婚书还来。”

陆景言:“……”

竟敢威胁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就是退婚,谁不退谁是孙子!!!


江绾突然想起,长乐公主已经提前一步,将那箱小衣送到了自己的房内。

那接下来就是?

对了,

买酒!!!

赶走了沈书白后,江绾突然拉着谢行之的袖摆,试探地问道。

“世子,你可会饮酒?”

江绾想起,他们大婚的时候,谢行之除了合卺酒,似乎没有饮过酒。

他莫不是,不胜酒意?

江绾想到这里,眸色闪过一丝惊喜,若真是如此,就好办多了。

谢行之俯睨着江绾,小姑娘的杏眸毫不掩饰算计。

这是,想灌醉他?

谢行之按了按眉心,嗓音低沉,默默地配合着她。

“不会。”

果然,那好看的杏眸仅停顿了一下,瞬间迸发出了亮光。

江绾忍不住说道:“太好了!”

谢行之挑了挑眉,紧抿的薄唇染上了笑意,尾音上扬,说不出的撩人。

“好?”

江绾看着谢行之低垂的眉眼,轻咳了一声,不自然地说道。

“喝酒伤身,似世子这般,挺好,挺好的。”

桃花眸底的笑意更甚,说不出缱绻。

“是么?”

江绾心虚地点了点头:“是,是啊!”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打算,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借口,让冬雾出去买酒合适?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后者眉心紧蹙,一副为难的模样。

“怎么了?”

“想买酒,不是……”江绾说到一半突然改口,抬眸看着谢行之。

好在后者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谢行之嗓音温柔体贴,很好说话道:“我虽不善饮酒,但我听闻,一品居的果子酿温和,不易醉人,最适宜女子饮用。”

江绾听到果子酿的那一刻,杏眸都亮了。

她最爱喝果子酒了。

酸甜可口,香气沁人。

但一品居的东西可不易买,千金难求。

江绾看着谢行之,突然想起来,她怎么把这人忘了?

一品居的东西,别人买不到。

但谢行之却是常客,别说买一壶了,便是十壶也买得。

江绾想到这里,指尖拽住谢行之的袖摆,轻轻地拉着他的衣袖。

“世子,你想喝么?”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忍不住起了逗她的心思。

“阿绾不是说了,饮酒伤身。”

“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江绾闻言,顿时急了,抓住他的衣袖不放。

“那个,我方才说错了。”

“就,就饮一小杯,不会有事的。”

江绾拉着他的衣袖,轻轻地摇晃着,嗓音软进了他的心里。

“好不好嘛?”

“就喝一小口~”

谢行之俯睨着小姑娘清澈的杏眸,有些不自然地别过眼眸,嗓音低沉暗哑。

“好好说话,别撒娇。”

他受不住!

江绾闻言,有些不服气:“我哪有撒娇……”

她故意板起一张小脸,温软的小脸怎么看也不像真生气,唯有软绵绵的嗓音,奶凶奶凶的。

“哼,你要是不同意,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谢行之挑了挑眉,冷笑地看着她。

她说不理就不理了?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抽身离开,故意坐在旁边的角落处,背脊挺得笔直,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算了,自己宠的小姑娘。

只能自己认了。

谢行之吩咐车夫调头,前往一品居。

原本还一副不欲多说的江绾,闻言突然来了精神,言笑晏晏地看着他。

“世子,你同意了?”

谢行之凑近,嗓音低沉道:“叫什么世子?”

江绾红着一张小脸,夫君二字在嘴里打着转儿,眼见就要脱口而出。

突然听到谢行之略显欠揍的嗓音。

“叫哥哥。”

江绾愣住了:“……”

她都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结果,就这?

气氛这么好,给她来这一套?

谢行之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原本鲜活灵动的小脸突然沉了下去。


第三日,谢止觉得温梨这次有些过分,

就算是要侍疾,也没理由去那么久不回家,她已经嫁入国公府,纵使有要事,也当传信一二,半点为人妻子的自觉都没有。

就在谢止犹豫要不要去寻温梨的时候,青黛派人来请他过去品茗。

谢止素来爱好风雅之事,品茗弹琴,在他看来,都是风月雅事。

谢止看了一眼天色,正是午时三刻。

这个时辰,倒是不用避嫌的。

谢止犹豫了一瞬,就到青黛的院子里去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青黛平素看着手脚挺灵活的,今日也不知怎么了。

他刚坐下,茶都还没喝,这青黛就打翻了茶杯。

滚烫的热水泼了她自己一身。

给谢止吓得,立马跳开了。

他侧眸,看到青黛眉眼闪过痛色,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连忙上前,心虚地询问道:“青黛姑娘,你没事吧?”

青黛突然握着他的手,嗓音泫然欲泣:“二公子,我好疼。”

被掐住的谢止面色同样难受:“姑,姑娘松开。”

苍天可鉴,他也疼啊!!!

更要命的是,他回眸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温梨。

不是,她怎么回来了?

谢止眸色闪过惊喜,但看到自己被青黛握着的手,突然有些急了。

坏了,待会儿又要误会了。

果然,温梨放下手里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

前几日,温家传信来,说祖母病重,让她回去侍疾。

温梨片刻不敢耽搁,连忙赶到温家去。

祖母感染了风寒,因为年纪大,所以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

二房和三房的孙子孙女辈都赶了回来。

堂姐妹们也回来了,和她不同,已经成婚的,大多都是成双成对回来的。

念微堂姐见她仅一人回家,忍不住开口奚落道。

“梨儿妹妹不是得以嫁入谢家,整个上京谁人不知,谢家儿郎最是护短爱妻,怎得没陪妹妹回来?”

旁边的堂妹见状,主动接过话去。

“姐姐有所不知,这谢家二公子压根就不想要这桩婚事,听闻在府邸里储了位美人,就等梨儿姐姐让位呢!”

温梨闻言,不是不气恼的。

但她亦无可奈何,因为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温梨本就不善言辞,在她们的咄咄逼人下,愈发沉默了。

好在祖母并无大碍,还将她叫到了床边,慈爱地安抚着她。

“夫妻过日子,哪有隔夜仇的,谢二我见过,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夫君嘛,都是得调教的。”

“日子,总归是过出来的,囡囡不要怕,不怕的人,面前才有路。”

温梨听了祖母的话,乖巧地点了点头。

祖母说得对,总是一味地躲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于是,在祖母身子好转了一些的时候,她回到了谢家。

先是和徐氏请了安,告知她祖母的身子已无大碍。

又来到了自己的屋子,得知这几日谢止一直在等她回来。

温梨的心头,蓦然一软。

“那二公子如今在何处?”

临川闻言,目光有些为难。

这青黛姑娘也真是的,这茶什么时候不能喝,偏得在这时候把公子请过去。

真是不懂事!

温梨见状,了然于心。

祖母说得对,躲是躲不过去的,既然早晚都要面对,那早一些,也是好的。

但她没想到,刚到梧桐苑,就看到谢止俯身和青黛说着话,手还握着青黛的手,眉眼甚是关切。

温梨有些看不下去,她吩咐临川,等二公子忙完了,让他回乘风轩用膳。


“姑娘何以又觉得,我对姑娘无意呢?”

“啊?”江绾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愣地看着他。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乖软的模样,还是忍住了逗她的心思。

“姑娘放心,我骑马。”

“啊?”江绾抬眸,看了一眼马车后面的黑色骏马,小脸瞬间爆红。

“哦,那就好。”

她真觉得自己简直丢脸丢到家了,人家根本没那意思。

谢行之看着她失措的模样,嗓音不禁染了笑意。

“姑娘不必介意,”他似乎是笑了一下,“日后有机会,再与姑娘同乘。”

江绾的脸彻底红透了,她抬眸,瞪了他一眼。

奈何她面色红透,眼风也软绵无力。

谢行之看到她这副模样,嘴角勾起的笑意更深了。

他主动掀开帘子,冷白的手递到她面前,“姑娘,请。”

江绾看着他的手,赌气踩着地上的凳子,钻进了马车里。

谢行之看着空荡荡的手,摸了摸鼻尖,看来是玩过了,小姑娘真生气了。

……

江绾来到谢家的时候,饶是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到谢家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怔住。

谢府坐落在整个上京的权贵之地,地段繁华,门口低调的黑漆大门,门楣高悬牌匾,气势恢宏,庑殿顶的设计,覆盖着琉璃瓦,正脊处有脊兽,飞檐翘起,檐下挂风铃、豪华又雅致。

不愧是百年世家,江绾叹服不已。

今日是谢夫人的生辰辰宾客盈门,谢行之带着她进了谢家大门。

刚经过一处亭台楼阁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女子的对话声。

“你看到了么?这世子竟带着个女子一同进来,这女子姿色倒是不错。”

“什么不错,这是江绾。从前跟在陆景言身后跑的那个。”

“不是吧?那她怎么又和谢世子勾搭在一起了?”

“你还不知道吧?这江绾落水,世子救了她。”

“落水,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这可不,你看她从前对陆景言,她那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说起来,这谢世子也是倒霉,好心救个人,反被缠上了。”

那几个女子说得正欢,突然一道略显清冷的嗓音打断了她们。

谢行之嗓音低沉,缓缓地说道。

“落水之事何等凶险,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他嗓音清冷,在场的几个女子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

其中为首的一个女子鼓起勇气说道:“我等背后议论他人确实不对。但也是觉得,世子高风亮节,怕你被江绾所骗。”

“是么?”谢行之停顿了一下,嗓音似乎染上了温柔。

“你们误会了,她没有骗我。”

“缠着不放的人,是我。”

在场众人:“……”

江绾:“……”

那女子继续说道:“世子怕是不知,这江绾的手段厉害得很,从前她就贯会讨陆景言欢心,如今陆景言不要她了,她才……”

“姑娘,慎言。”谢行之嗓音染上了怒气,“道听途说,不足为信。”

那女子面色涨红,还欲再说,江绾已经走了出来,嗓音清和地说道。

“我确实与陆景言有过婚约。”

“婚事是长辈定下的,他若是对我无意可直说,但他没有,他一边接受着我的好意,一边诋毁着我的名声。”

“你们都是世家贵女,自幼接受良好的教导,我想问诸位一句,是真诚对自己的未婚夫是错,还是落水不肯受死是错?”

在场众人都沉默了。

她们都是未出阁的贵女,若是摊上了和江绾一样的事,未必有江绾的心态去面对。

其实,江绾也没做错什么。

她就是太有钱了,陆景言在外花费都记在江家账上。

大家都说江绾为了讨好陆景言,连脸面都不要了,倒贴陆景言。

但江绾说得没错,这陆景言若是正人君子,一开始直接退婚就是,这一边花着江家的银子,一边在外诋毁江绾的名声。

真是不要脸。

原本站在后面的一个青衣女子突然站了出来,轻声说道。

“我信江姑娘,春日宴上,是江姑娘亲口退了和陆景言的婚事。”

“这世道待女子何其苛刻,能似姑娘这般果断鼓起勇气来退婚的不多,我敬佩姑娘。”

这声音没有在刚才的对话声里,江绾望了过去,对方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容。

其他人面面相觑,方才为首的女子还有些不甘心,但话都说到这份上,她也反驳不了,只能干巴巴地说道。

“江姑娘好口才,不愧是商贾出身。”

她转身欲走,谢行之拦住了她,嗓音清冽道:“道歉。”

“你……”那女子被谢行之这么说,眼眶瞬间红了,嗓音忍不住发颤。

“好,你们都帮她。”

“我道歉,对不住,行了吧?”

她说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其余的人也不敢多待,都跟了出去。

江绾看到这一幕,内心有些复杂。

这谢行之只是救了她,却因为她名声受损,还被迫和她一起被人议论。

“世子抱歉,我似乎给你添了麻烦。”

谢行之听了她的想法,眸色暗了暗,再次开口的时候,嗓音染上了无奈。

“不瞒姑娘,谢家家风清正,这几日的流言,确实让我有些苦恼。”

江绾愣住了:“……”不会吧?她就是客套一下。

谢行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父亲责备我,说我一大把年纪还不成婚,才会闹出这种流言来。”

江绾愣了一下:“不至于吧?”

这谢行之不过也就二十几岁的模样,怎么就一把年纪了?

谢行之幽幽道:“大哥在我这般年纪的时候,慕哥儿都启蒙了。”

“二哥和三哥也成了家,唯有我。是最不争气的那一个。”

不会吧?

谢家管谢行之这种叫还不争气?

那她呢?

“祖父也因此病倒了,母亲很是伤心,这几日忙着为我安排相看。”

谢行之按了按眉心,“我有一事,想请姑娘帮忙。”

话都说到这份上,江绾哪里有拒绝的理由?

“世子,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

“和我成婚。”

江绾:“???”

没说完的话哽在喉咙间,她抬眸,不确定地看着谢行之。

“世子,我可能这两日熬夜看账本,身子上火,有些失聪。”

“我方才,似乎幻听了。”

谢行之看着她这副慌张的模样,似乎是笑了一下。

他俯身凑近,嗓音低沉缱绻。

“江姑娘,你没听错。”

江绾还是有些犹豫,“可是,为什么呢?”

谢行之嗓音温柔,缓缓说道:“我到了适婚的年龄,与其被母亲逼着去相看,我更倾向于和江姑娘成婚。”

“姑娘不也说了么,令堂也盼着姑娘成家,你未嫁我未娶,正好合适。”

江绾:“这太草率了,万一以后你发现我们不合适呢?”

谢行之:“以一年为期,若一年后姑娘不愿与我继续过日子,我愿将我名下谢家一半家产赠予姑娘。”

江绾愣住了,天底下竟有这等好事?

谢行之继续说道:“我亦保证,在你我成婚后的日子,若是姑娘不愿意,在下绝不唐突姑娘。”

江绾看着他那张过分好看的容颜。

唐突不唐突的,这个倒是不打紧。

只是,这婚事来得太过突然,她一时有些慌了神。

谢行之俯睨着她,眸色澄澈认真:“今求娶姑娘,愿倾吾所有,护汝于朝暮,予汝以欢颜,岁月漫漫,然初心不移,望与汝相伴,共赴白头之约。”

他的嗓音低沉缱绻,温柔万千。

江绾这下是真脚软了,一下踉跄,差点摔倒。

谢行之见状,连忙勾住她的腰,将人带到自己怀里,护着她不摔下去。

江绾抬眸,看着谢行之这张过分好看的容颜。

墨发以玉簪束起,桃花眸澄澈有神,潋滟生光,俯睨着她的时候,还染上了缱绻的笑意。

长身玉立,将她带入怀里的那一瞬,江绾可以感受到他身姿挺拔,线条凌厉。

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说是世间风华都落入他一人身上也不为过。

但似他这般得天独厚的,说要求娶自己,那就过了哈。

江绾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咦,没掐疼?

她就说,这果然是在做梦。

她不甘心,又掐了一把。

突然,冷白修长的手按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嗓音有些无奈道。

“阿绾,别掐了。”

江绾愣住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她方才掐的,是谢行之?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但她突然看向谢行之,小脸染上了隐晦的红晕,温软又勾人。

“世子,你方才唤我什么?”

谢行之嗓音有些不自然,“我唤你阿绾,可好?”

江绾从未有过一刻,觉得自己的名字这般好听过。

他的嗓音低沉缱绻,还带着一丝缠绵的温柔,俯下身子望着她的时候,清冷的桃花眸尽显温柔。

如此美色,还需要相看?

只怕这这谢夫人放出消息,这谢家府邸的大门,都要给媒人踩烂了。

江绾此刻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了云端一般,整颗心柔软得不成样子,但又虚得一批。

毕竟,他可是谢行之啊!

谢家未来的家主,这哪里是她这种升斗小民可以肖想的。

若是在过往,似谢行之这般出色的高枝,她是想都不敢想。

但现在这高岭之花垂下枝来,把自己送到了她的面前,问她要不要?

江绾沉默了,她开始分析利弊。

以她的家世,配陆景言都有些勉强,毕竟这世道,士农工商,商贾是最被人轻视慢待的。

她还和陆景言有过婚约,这若是放在寻常百姓家,也是要被嫌弃一二的。

更何况是百年清流世家的谢府?

这谢行之说要娶她,那他祖父父亲母亲大哥二哥三哥都知道吗?他们没有意见吗?

……

江绾想了很多很多,两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理智告诉她,这婚事行不通。

她有很多理由可以拒绝他。

门不当户不对,不合适。

江渊爱护她,不愿她嫁给武将,不合适。

谢家清流世家,她商贾出身,不合适。

……

她有满腹的理由可以拒绝,但是当谢行之俯身凑近,墨眸潋滟动人,清冷的嗓音缱绻不已。

“阿绾,你可愿意?”

这哪里还是清风霁月的谢家世子?

这分明是修炼成精的男狐狸下了山。

长得好看还会撩,而且似乎还有腹肌来着?

不管了,江绾下了决心。

人生苦短,爽了再说。

她抬眸,杏眸染上了雾气。她不敢直视谢行之,目光转向一旁,嗓音乖软,轻声地说道。

“好。”


江绾才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还没松开。

她心虚地解释道:“我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谢行之挑了挑眉,“你说呢?”

江绾想了想,破罐子破摔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能白担了这罪名。”

谢行之闻言,有些不敢相信。

江绾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漂亮的腹肌摸了一把,颇有些不舍得放开的意味。

该说不说,这手感是真的好!

江绾正感慨的时候,谢行之按住了她的手,嗓音低沉沙哑。

“阿绾,你想干什么?”

江绾抬眸,耐着性子哄他道。

“放心,我就是手冷,摸一下。”

她保证道:“我什么都不做。”

谢行之:“……”

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大对劲?

江绾见他沉默,凑近了些许,安抚他说道。

“世子,你别怕。”

谢行之终于明白,这股怪异感从何而来了?

小姑娘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谢行之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嗓音低沉地问道。

“今日进宫,长乐都和你说了什么?”

江绾愣住,看着谢行之清正的眉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身上的酒意都消退了不少。

她垂着眉眼,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

谢行之叹了口气,“阿绾,长乐自幼顽劣,你莫听她胡闹。”

谢行之嗓音清正:“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江绾抬眸,紧张地戳着小手,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嗓音有些紧张,小声地说道。

“她,她让我抓住机会。”

谢行之:“什么机会?”

江绾豁了出去,嗓音都快哭出来了:“睡你。”

江绾生怕谢行之责怪长乐,主动解释道。

“这事,是我不好,不关公主的事。”

谢行之开口,嗓音低沉:“阿绾不必担心,我只是觉得,”

谢行之停顿了一下,嗓音有些艰难道:

“公主有时候挺明事理的。”

他垂眸,俯睨着怀里的小姑娘,只见她红着眼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他看到这一幕,有些心疼,将人圈进了怀里,嗓音低沉地哄道。

“乖,是我不好。”

“阿绾,莫怕。”

江绾抬眸,只见谢行之眸底里的冷意一寸寸消退,眉眼小心翼翼,嗓音都轻了不少。

她低着嗓音,自责道:“你哪里不好?分明是我……”

她说不下去,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而她却见色起意,想睡人家。

这事怎么说,都是她不对。

谢行之打断了她的话,嗓音温和。

“让夫人不开心,就是我的错。”

江绾吸了吸鼻子,原本温软的嗓音染上哭意,更显软糯了。

她抬眸,看着谢行之,不解地问道。

“世子,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谢行之不答反问,嗓音温柔万千。

“我对你好,你不开心么?”

江绾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嗓音困惑道。

“你对我好,我很开心。”

“我想对你也好,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好似什么都有,金钱,权势,才华。”

“我想不出来,该给你什么,才能回报你的好?”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怔愣的模样,将人揽入自己怀里,眷恋地抵着她的云发。

“阿绾,你什么都不用做。”

“你只要留在我的身边,我来爱你就好。”

谢行之说完,怀里的人并没有任何回应。

他垂眸,只见小姑娘呼吸绵长,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谢行之叹了口气,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就这?一杯就醉。

还好意思说要睡他?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恬静的睡颜,终究还是心软了。

没办法,自家的小姑娘。

只能宠着呗!

他将小姑娘抱了起来,安置在床榻内处。

冷白的指尖解开白色的兔毛披风,露出里面单薄的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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