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绾谢行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绾谢行之的小说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阅读》,由网络作家“甜茶老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绾看着面前的陆景言,突然觉得他有些陌生。不,准确来说。她似乎从来没有认清过他。江绾的父亲原本是商人,后来赚的钱多了,捐了一些给朝廷,先皇给他封了个皇商,江渊一下子有了官职在身。虽是如此,但朝中那些文官还是看不上他。江渊倒是看得开,看不上就看不上,他还看不起他们抠抠索索呢。后来,江绾的母亲带她外去祈福,在路上遇到了山匪。当时十分险峻,好在后来陆景言带兵过来,救下了江绾她们。江绾的母亲感激不已,后来她与陆景言的母亲交谈甚欢,竟相中江绾,想把她许配给陆景言。彼时江绾尚且年幼,却在山匪围攻的时候,显露出异常的冷静,与山匪周旋,直到陆景言带人来救她们。对于陆景言,江绾是感恩的,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只怕是江家的主仆都得丧命。母亲告诉她,可愿嫁给...
《江绾谢行之的小说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阅读》精彩片段
江绾看着面前的陆景言,突然觉得他有些陌生。
不,准确来说。
她似乎从来没有认清过他。
江绾的父亲原本是商人,后来赚的钱多了,捐了一些给朝廷,先皇给他封了个皇商,江渊一下子有了官职在身。
虽是如此,但朝中那些文官还是看不上他。
江渊倒是看得开,看不上就看不上,他还看不起他们抠抠索索呢。
后来,江绾的母亲带她外去祈福,在路上遇到了山匪。
当时十分险峻,好在后来陆景言带兵过来,救下了江绾她们。
江绾的母亲感激不已,后来她与陆景言的母亲交谈甚欢,竟相中江绾,想把她许配给陆景言。
彼时江绾尚且年幼,却在山匪围攻的时候,显露出异常的冷静,与山匪周旋,直到陆景言带人来救她们。
对于陆景言,江绾是感恩的,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只怕是江家的主仆都得丧命。
母亲告诉她,可愿嫁给陆景言的时候,她连犹豫片刻都没有,直接就答应了。
但江绾怎么也没想到,她虽从小跟着父母经商,但盛朝商人地位低下,哪怕是江父富甲一方,但在陆家看来不过是低贱的商人罢了。
陆父虽看不上江家,但奈何江渊是当今陛下眼前的红人。
陛下年轻,行事却异常老辣,在他看来,官员无论出身,有用就行。
旁的不说,就江渊每次打战前,捐出的那一箱箱白银,就够保他圣眷不衰了。
陆正看不上江家,却想得到江家的助力。
故而两家定下婚事后,陆正又以陆景言还未立功名,不许成家为由,拖着婚事不办。
江绾知道这是陆父的借口,他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面对陆家人的做法,江绾不是看不出,但她又不跟陆正过日子,只要陆景言喜欢她就好。
再者,陆家还有陆母在,那个满心满眼为她好的陆夫人。
陆景言是陆家嫡子,性子并不算好相处,但江绾想着,只要自己对他好,这陆景言总有一日会被她打动。
故而这一年多来,江绾跟在陆景言身后,不知道闹出了多少笑话?
陆景言身边的公子哥儿,都知道江绾的存在,都知道陆景言运气好,身后总跟着个美人儿。
而且这美人儿还不是一般的美人。
她还是江家独女,手底下的金银首饰铺众多,就连当铺和钱行她都有。
陆景言没有官职在身,父亲不过是五品官员,每个月的俸禄要拿来养陆家一大家子人,所以陆景言每月到手的月钱,也仅有二十两。
但自从和江绾定下婚事后,陆大少爷的身价水涨船高,他去酒楼喝的酒,请人吃饭,到成衣铺子,书坊等一概花费都记在了江绾的账上。
江绾原本是一心一意想嫁给他的。
对于陆景言记的账,她没有多说,都替他付了。
不仅如此,陆景言有时候心情好,会带她出去赴宴。
每当有人问起江绾的身份时,陆景言总会顾左右而言他,囫囵过去。
江绾原本以为是两人婚事未成,陆景言爱惜她的名声,如今看来,他根本就没想过和自己成婚。
这一切,不过是她在自欺欺人罢了!
陆景言只是把她当成可移动的钱行,若是她听话,日后估计还可以给她个外室当当。
当然,前提是她要一直养着他,供着他的各种花销。
江绾突然觉得有些悲哀。
母亲最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婚事,总是叮嘱她道。
“阿绾虽然能干,但女子安身立命毕竟不易,还是要寻个可依靠的夫君才是。”
“那陆家儿郎于我们母女有恩,阿绾嫁给他,定不会出错。”
但眼下,她听着陆景言的话,只觉得心寒。
她原本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这陆景言总会看到她的好。
但如今看着陆景言嫌恶的目光,她突然觉得,自己过往的痴心,就像一场笑话。
陆景言见江绾迟迟不开口,面色更难看了。
他旁边的好友杜若风倒是抢先一步开口道。
“江姑娘,你还不同景言认错?”
江绾闻言,有些不敢相信,她怔怔地看着他们。
“我为何要向陆景言认错?”
杜若风理所当然说道:“你落了水,名声受损,眼下若是乖乖认错,把景言哄开心了,说不定纳了你也是有可能的。”
至于如何哄?
当然是用银子了。
谁不知道江家姑娘别的没有,就是人傻钱多。
这几年为了追陆景言,不仅在他身上花银子,就连他身边的好友,江绾也一个没落下。
其中也包括杜若风。
要不,他才不会为江绾开口说话呢!
话说回来,这陆景言的命就是好。
有江绾这样明媚的美人儿,天天跟在他身后跑,又是端茶倒水,又是付账给银子的。
还花尽了心思讨他开心。
这哪个男人不受用?
别看陆景言总摆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但私下里,还不知道得意成什么样?
男人嘛,就那点劣根性。
果然,陆景言听到杜若风的话之后,先是沉默了一瞬。
这江绾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谢行之碰了身子,真是恬不知耻。
但若是拒绝了她,日后没银子了该找谁要?
想到这里,陆景言冷着脸,嗓音有些伤人道。
“我身边不收别人碰过之物。”
江绾听到这里,不怒反笑。
她落了水,被谢行之救了起来,陆景言作为她的未婚夫,第一时间不是关心她有没有事,反而嫌弃她被谢行之碰过。
他可曾想过,若非谢行之,自己今日怕是就没命站在这里了。
江绾看着陆景言眼眸中的鄙夷,她突然明白了。
这陆景言不是没有想过,他是根本就不在乎。
他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受伤,甚至能不能活?
江绾看着他,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人,收了她那么多的银子和好处,最少也要说两句场面话。
到了陆景言这里,什么都没有。
江绾视线与他对视,眸色澄澈清冷。
“我江绾没有给人做妾的爱好,既然陆公子看不上我,还请将婚书还来。”
陆景言:“……”
竟敢威胁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就是退婚,谁不退谁是孙子!!!
江绾突然想起,长乐公主已经提前一步,将那箱小衣送到了自己的房内。
那接下来就是?
对了,
买酒!!!
赶走了沈书白后,江绾突然拉着谢行之的袖摆,试探地问道。
“世子,你可会饮酒?”
江绾想起,他们大婚的时候,谢行之除了合卺酒,似乎没有饮过酒。
他莫不是,不胜酒意?
江绾想到这里,眸色闪过一丝惊喜,若真是如此,就好办多了。
谢行之俯睨着江绾,小姑娘的杏眸毫不掩饰算计。
这是,想灌醉他?
谢行之按了按眉心,嗓音低沉,默默地配合着她。
“不会。”
果然,那好看的杏眸仅停顿了一下,瞬间迸发出了亮光。
江绾忍不住说道:“太好了!”
谢行之挑了挑眉,紧抿的薄唇染上了笑意,尾音上扬,说不出的撩人。
“好?”
江绾看着谢行之低垂的眉眼,轻咳了一声,不自然地说道。
“喝酒伤身,似世子这般,挺好,挺好的。”
桃花眸底的笑意更甚,说不出缱绻。
“是么?”
江绾心虚地点了点头:“是,是啊!”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打算,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借口,让冬雾出去买酒合适?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后者眉心紧蹙,一副为难的模样。
“怎么了?”
“想买酒,不是……”江绾说到一半突然改口,抬眸看着谢行之。
好在后者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谢行之嗓音温柔体贴,很好说话道:“我虽不善饮酒,但我听闻,一品居的果子酿温和,不易醉人,最适宜女子饮用。”
江绾听到果子酿的那一刻,杏眸都亮了。
她最爱喝果子酒了。
酸甜可口,香气沁人。
但一品居的东西可不易买,千金难求。
江绾看着谢行之,突然想起来,她怎么把这人忘了?
一品居的东西,别人买不到。
但谢行之却是常客,别说买一壶了,便是十壶也买得。
江绾想到这里,指尖拽住谢行之的袖摆,轻轻地拉着他的衣袖。
“世子,你想喝么?”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忍不住起了逗她的心思。
“阿绾不是说了,饮酒伤身。”
“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江绾闻言,顿时急了,抓住他的衣袖不放。
“那个,我方才说错了。”
“就,就饮一小杯,不会有事的。”
江绾拉着他的衣袖,轻轻地摇晃着,嗓音软进了他的心里。
“好不好嘛?”
“就喝一小口~”
谢行之俯睨着小姑娘清澈的杏眸,有些不自然地别过眼眸,嗓音低沉暗哑。
“好好说话,别撒娇。”
他受不住!
江绾闻言,有些不服气:“我哪有撒娇……”
她故意板起一张小脸,温软的小脸怎么看也不像真生气,唯有软绵绵的嗓音,奶凶奶凶的。
“哼,你要是不同意,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谢行之挑了挑眉,冷笑地看着她。
她说不理就不理了?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抽身离开,故意坐在旁边的角落处,背脊挺得笔直,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算了,自己宠的小姑娘。
只能自己认了。
谢行之吩咐车夫调头,前往一品居。
原本还一副不欲多说的江绾,闻言突然来了精神,言笑晏晏地看着他。
“世子,你同意了?”
谢行之凑近,嗓音低沉道:“叫什么世子?”
江绾红着一张小脸,夫君二字在嘴里打着转儿,眼见就要脱口而出。
突然听到谢行之略显欠揍的嗓音。
“叫哥哥。”
江绾愣住了:“……”
她都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结果,就这?
气氛这么好,给她来这一套?
谢行之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原本鲜活灵动的小脸突然沉了下去。
第三日,谢止觉得温梨这次有些过分,
就算是要侍疾,也没理由去那么久不回家,她已经嫁入国公府,纵使有要事,也当传信一二,半点为人妻子的自觉都没有。
就在谢止犹豫要不要去寻温梨的时候,青黛派人来请他过去品茗。
谢止素来爱好风雅之事,品茗弹琴,在他看来,都是风月雅事。
谢止看了一眼天色,正是午时三刻。
这个时辰,倒是不用避嫌的。
谢止犹豫了一瞬,就到青黛的院子里去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青黛平素看着手脚挺灵活的,今日也不知怎么了。
他刚坐下,茶都还没喝,这青黛就打翻了茶杯。
滚烫的热水泼了她自己一身。
给谢止吓得,立马跳开了。
他侧眸,看到青黛眉眼闪过痛色,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连忙上前,心虚地询问道:“青黛姑娘,你没事吧?”
青黛突然握着他的手,嗓音泫然欲泣:“二公子,我好疼。”
被掐住的谢止面色同样难受:“姑,姑娘松开。”
苍天可鉴,他也疼啊!!!
更要命的是,他回眸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温梨。
不是,她怎么回来了?
谢止眸色闪过惊喜,但看到自己被青黛握着的手,突然有些急了。
坏了,待会儿又要误会了。
果然,温梨放下手里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
前几日,温家传信来,说祖母病重,让她回去侍疾。
温梨片刻不敢耽搁,连忙赶到温家去。
祖母感染了风寒,因为年纪大,所以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
二房和三房的孙子孙女辈都赶了回来。
堂姐妹们也回来了,和她不同,已经成婚的,大多都是成双成对回来的。
念微堂姐见她仅一人回家,忍不住开口奚落道。
“梨儿妹妹不是得以嫁入谢家,整个上京谁人不知,谢家儿郎最是护短爱妻,怎得没陪妹妹回来?”
旁边的堂妹见状,主动接过话去。
“姐姐有所不知,这谢家二公子压根就不想要这桩婚事,听闻在府邸里储了位美人,就等梨儿姐姐让位呢!”
温梨闻言,不是不气恼的。
但她亦无可奈何,因为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温梨本就不善言辞,在她们的咄咄逼人下,愈发沉默了。
好在祖母并无大碍,还将她叫到了床边,慈爱地安抚着她。
“夫妻过日子,哪有隔夜仇的,谢二我见过,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夫君嘛,都是得调教的。”
“日子,总归是过出来的,囡囡不要怕,不怕的人,面前才有路。”
温梨听了祖母的话,乖巧地点了点头。
祖母说得对,总是一味地躲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于是,在祖母身子好转了一些的时候,她回到了谢家。
先是和徐氏请了安,告知她祖母的身子已无大碍。
又来到了自己的屋子,得知这几日谢止一直在等她回来。
温梨的心头,蓦然一软。
“那二公子如今在何处?”
临川闻言,目光有些为难。
这青黛姑娘也真是的,这茶什么时候不能喝,偏得在这时候把公子请过去。
真是不懂事!
温梨见状,了然于心。
祖母说得对,躲是躲不过去的,既然早晚都要面对,那早一些,也是好的。
但她没想到,刚到梧桐苑,就看到谢止俯身和青黛说着话,手还握着青黛的手,眉眼甚是关切。
温梨有些看不下去,她吩咐临川,等二公子忙完了,让他回乘风轩用膳。
“姑娘何以又觉得,我对姑娘无意呢?”
“啊?”江绾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愣地看着他。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乖软的模样,还是忍住了逗她的心思。
“姑娘放心,我骑马。”
“啊?”江绾抬眸,看了一眼马车后面的黑色骏马,小脸瞬间爆红。
“哦,那就好。”
她真觉得自己简直丢脸丢到家了,人家根本没那意思。
谢行之看着她失措的模样,嗓音不禁染了笑意。
“姑娘不必介意,”他似乎是笑了一下,“日后有机会,再与姑娘同乘。”
江绾的脸彻底红透了,她抬眸,瞪了他一眼。
奈何她面色红透,眼风也软绵无力。
谢行之看到她这副模样,嘴角勾起的笑意更深了。
他主动掀开帘子,冷白的手递到她面前,“姑娘,请。”
江绾看着他的手,赌气踩着地上的凳子,钻进了马车里。
谢行之看着空荡荡的手,摸了摸鼻尖,看来是玩过了,小姑娘真生气了。
……
江绾来到谢家的时候,饶是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到谢家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怔住。
谢府坐落在整个上京的权贵之地,地段繁华,门口低调的黑漆大门,门楣高悬牌匾,气势恢宏,庑殿顶的设计,覆盖着琉璃瓦,正脊处有脊兽,飞檐翘起,檐下挂风铃、豪华又雅致。
不愧是百年世家,江绾叹服不已。
今日是谢夫人的生辰辰宾客盈门,谢行之带着她进了谢家大门。
刚经过一处亭台楼阁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女子的对话声。
“你看到了么?这世子竟带着个女子一同进来,这女子姿色倒是不错。”
“什么不错,这是江绾。从前跟在陆景言身后跑的那个。”
“不是吧?那她怎么又和谢世子勾搭在一起了?”
“你还不知道吧?这江绾落水,世子救了她。”
“落水,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这可不,你看她从前对陆景言,她那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说起来,这谢世子也是倒霉,好心救个人,反被缠上了。”
那几个女子说得正欢,突然一道略显清冷的嗓音打断了她们。
谢行之嗓音低沉,缓缓地说道。
“落水之事何等凶险,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他嗓音清冷,在场的几个女子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
其中为首的一个女子鼓起勇气说道:“我等背后议论他人确实不对。但也是觉得,世子高风亮节,怕你被江绾所骗。”
“是么?”谢行之停顿了一下,嗓音似乎染上了温柔。
“你们误会了,她没有骗我。”
“缠着不放的人,是我。”
在场众人:“……”
江绾:“……”
那女子继续说道:“世子怕是不知,这江绾的手段厉害得很,从前她就贯会讨陆景言欢心,如今陆景言不要她了,她才……”
“姑娘,慎言。”谢行之嗓音染上了怒气,“道听途说,不足为信。”
那女子面色涨红,还欲再说,江绾已经走了出来,嗓音清和地说道。
“我确实与陆景言有过婚约。”
“婚事是长辈定下的,他若是对我无意可直说,但他没有,他一边接受着我的好意,一边诋毁着我的名声。”
“你们都是世家贵女,自幼接受良好的教导,我想问诸位一句,是真诚对自己的未婚夫是错,还是落水不肯受死是错?”
在场众人都沉默了。
她们都是未出阁的贵女,若是摊上了和江绾一样的事,未必有江绾的心态去面对。
其实,江绾也没做错什么。
她就是太有钱了,陆景言在外花费都记在江家账上。
大家都说江绾为了讨好陆景言,连脸面都不要了,倒贴陆景言。
但江绾说得没错,这陆景言若是正人君子,一开始直接退婚就是,这一边花着江家的银子,一边在外诋毁江绾的名声。
真是不要脸。
原本站在后面的一个青衣女子突然站了出来,轻声说道。
“我信江姑娘,春日宴上,是江姑娘亲口退了和陆景言的婚事。”
“这世道待女子何其苛刻,能似姑娘这般果断鼓起勇气来退婚的不多,我敬佩姑娘。”
这声音没有在刚才的对话声里,江绾望了过去,对方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容。
其他人面面相觑,方才为首的女子还有些不甘心,但话都说到这份上,她也反驳不了,只能干巴巴地说道。
“江姑娘好口才,不愧是商贾出身。”
她转身欲走,谢行之拦住了她,嗓音清冽道:“道歉。”
“你……”那女子被谢行之这么说,眼眶瞬间红了,嗓音忍不住发颤。
“好,你们都帮她。”
“我道歉,对不住,行了吧?”
她说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其余的人也不敢多待,都跟了出去。
江绾看到这一幕,内心有些复杂。
这谢行之只是救了她,却因为她名声受损,还被迫和她一起被人议论。
“世子抱歉,我似乎给你添了麻烦。”
谢行之听了她的想法,眸色暗了暗,再次开口的时候,嗓音染上了无奈。
“不瞒姑娘,谢家家风清正,这几日的流言,确实让我有些苦恼。”
江绾愣住了:“……”不会吧?她就是客套一下。
谢行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父亲责备我,说我一大把年纪还不成婚,才会闹出这种流言来。”
江绾愣了一下:“不至于吧?”
这谢行之不过也就二十几岁的模样,怎么就一把年纪了?
谢行之幽幽道:“大哥在我这般年纪的时候,慕哥儿都启蒙了。”
“二哥和三哥也成了家,唯有我。是最不争气的那一个。”
不会吧?
谢家管谢行之这种叫还不争气?
那她呢?
“祖父也因此病倒了,母亲很是伤心,这几日忙着为我安排相看。”
谢行之按了按眉心,“我有一事,想请姑娘帮忙。”
话都说到这份上,江绾哪里有拒绝的理由?
“世子,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
“和我成婚。”
江绾:“???”
没说完的话哽在喉咙间,她抬眸,不确定地看着谢行之。
“世子,我可能这两日熬夜看账本,身子上火,有些失聪。”
“我方才,似乎幻听了。”
谢行之看着她这副慌张的模样,似乎是笑了一下。
他俯身凑近,嗓音低沉缱绻。
“江姑娘,你没听错。”
江绾还是有些犹豫,“可是,为什么呢?”
谢行之嗓音温柔,缓缓说道:“我到了适婚的年龄,与其被母亲逼着去相看,我更倾向于和江姑娘成婚。”
“姑娘不也说了么,令堂也盼着姑娘成家,你未嫁我未娶,正好合适。”
江绾:“这太草率了,万一以后你发现我们不合适呢?”
谢行之:“以一年为期,若一年后姑娘不愿与我继续过日子,我愿将我名下谢家一半家产赠予姑娘。”
江绾愣住了,天底下竟有这等好事?
谢行之继续说道:“我亦保证,在你我成婚后的日子,若是姑娘不愿意,在下绝不唐突姑娘。”
江绾看着他那张过分好看的容颜。
唐突不唐突的,这个倒是不打紧。
只是,这婚事来得太过突然,她一时有些慌了神。
谢行之俯睨着她,眸色澄澈认真:“今求娶姑娘,愿倾吾所有,护汝于朝暮,予汝以欢颜,岁月漫漫,然初心不移,望与汝相伴,共赴白头之约。”
他的嗓音低沉缱绻,温柔万千。
江绾这下是真脚软了,一下踉跄,差点摔倒。
谢行之见状,连忙勾住她的腰,将人带到自己怀里,护着她不摔下去。
江绾抬眸,看着谢行之这张过分好看的容颜。
墨发以玉簪束起,桃花眸澄澈有神,潋滟生光,俯睨着她的时候,还染上了缱绻的笑意。
长身玉立,将她带入怀里的那一瞬,江绾可以感受到他身姿挺拔,线条凌厉。
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说是世间风华都落入他一人身上也不为过。
但似他这般得天独厚的,说要求娶自己,那就过了哈。
江绾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咦,没掐疼?
她就说,这果然是在做梦。
她不甘心,又掐了一把。
突然,冷白修长的手按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嗓音有些无奈道。
“阿绾,别掐了。”
江绾愣住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她方才掐的,是谢行之?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但她突然看向谢行之,小脸染上了隐晦的红晕,温软又勾人。
“世子,你方才唤我什么?”
谢行之嗓音有些不自然,“我唤你阿绾,可好?”
江绾从未有过一刻,觉得自己的名字这般好听过。
他的嗓音低沉缱绻,还带着一丝缠绵的温柔,俯下身子望着她的时候,清冷的桃花眸尽显温柔。
如此美色,还需要相看?
只怕这这谢夫人放出消息,这谢家府邸的大门,都要给媒人踩烂了。
江绾此刻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了云端一般,整颗心柔软得不成样子,但又虚得一批。
毕竟,他可是谢行之啊!
谢家未来的家主,这哪里是她这种升斗小民可以肖想的。
若是在过往,似谢行之这般出色的高枝,她是想都不敢想。
但现在这高岭之花垂下枝来,把自己送到了她的面前,问她要不要?
江绾沉默了,她开始分析利弊。
以她的家世,配陆景言都有些勉强,毕竟这世道,士农工商,商贾是最被人轻视慢待的。
她还和陆景言有过婚约,这若是放在寻常百姓家,也是要被嫌弃一二的。
更何况是百年清流世家的谢府?
这谢行之说要娶她,那他祖父父亲母亲大哥二哥三哥都知道吗?他们没有意见吗?
……
江绾想了很多很多,两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理智告诉她,这婚事行不通。
她有很多理由可以拒绝他。
门不当户不对,不合适。
江渊爱护她,不愿她嫁给武将,不合适。
谢家清流世家,她商贾出身,不合适。
……
她有满腹的理由可以拒绝,但是当谢行之俯身凑近,墨眸潋滟动人,清冷的嗓音缱绻不已。
“阿绾,你可愿意?”
这哪里还是清风霁月的谢家世子?
这分明是修炼成精的男狐狸下了山。
长得好看还会撩,而且似乎还有腹肌来着?
不管了,江绾下了决心。
人生苦短,爽了再说。
她抬眸,杏眸染上了雾气。她不敢直视谢行之,目光转向一旁,嗓音乖软,轻声地说道。
“好。”
江绾才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还没松开。
她心虚地解释道:“我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谢行之挑了挑眉,“你说呢?”
江绾想了想,破罐子破摔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能白担了这罪名。”
谢行之闻言,有些不敢相信。
江绾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漂亮的腹肌摸了一把,颇有些不舍得放开的意味。
该说不说,这手感是真的好!
江绾正感慨的时候,谢行之按住了她的手,嗓音低沉沙哑。
“阿绾,你想干什么?”
江绾抬眸,耐着性子哄他道。
“放心,我就是手冷,摸一下。”
她保证道:“我什么都不做。”
谢行之:“……”
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大对劲?
江绾见他沉默,凑近了些许,安抚他说道。
“世子,你别怕。”
谢行之终于明白,这股怪异感从何而来了?
小姑娘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谢行之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嗓音低沉地问道。
“今日进宫,长乐都和你说了什么?”
江绾愣住,看着谢行之清正的眉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身上的酒意都消退了不少。
她垂着眉眼,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
谢行之叹了口气,“阿绾,长乐自幼顽劣,你莫听她胡闹。”
谢行之嗓音清正:“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江绾抬眸,紧张地戳着小手,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嗓音有些紧张,小声地说道。
“她,她让我抓住机会。”
谢行之:“什么机会?”
江绾豁了出去,嗓音都快哭出来了:“睡你。”
江绾生怕谢行之责怪长乐,主动解释道。
“这事,是我不好,不关公主的事。”
谢行之开口,嗓音低沉:“阿绾不必担心,我只是觉得,”
谢行之停顿了一下,嗓音有些艰难道:
“公主有时候挺明事理的。”
他垂眸,俯睨着怀里的小姑娘,只见她红着眼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他看到这一幕,有些心疼,将人圈进了怀里,嗓音低沉地哄道。
“乖,是我不好。”
“阿绾,莫怕。”
江绾抬眸,只见谢行之眸底里的冷意一寸寸消退,眉眼小心翼翼,嗓音都轻了不少。
她低着嗓音,自责道:“你哪里不好?分明是我……”
她说不下去,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而她却见色起意,想睡人家。
这事怎么说,都是她不对。
谢行之打断了她的话,嗓音温和。
“让夫人不开心,就是我的错。”
江绾吸了吸鼻子,原本温软的嗓音染上哭意,更显软糯了。
她抬眸,看着谢行之,不解地问道。
“世子,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谢行之不答反问,嗓音温柔万千。
“我对你好,你不开心么?”
江绾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嗓音困惑道。
“你对我好,我很开心。”
“我想对你也好,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好似什么都有,金钱,权势,才华。”
“我想不出来,该给你什么,才能回报你的好?”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怔愣的模样,将人揽入自己怀里,眷恋地抵着她的云发。
“阿绾,你什么都不用做。”
“你只要留在我的身边,我来爱你就好。”
谢行之说完,怀里的人并没有任何回应。
他垂眸,只见小姑娘呼吸绵长,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谢行之叹了口气,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就这?一杯就醉。
还好意思说要睡他?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恬静的睡颜,终究还是心软了。
没办法,自家的小姑娘。
只能宠着呗!
他将小姑娘抱了起来,安置在床榻内处。
冷白的指尖解开白色的兔毛披风,露出里面单薄的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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