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软软段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姜软软段辞的小说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阅读》,由网络作家“人优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软软轻笑一声,偏过头不去看他:“段辞,到底是我心如毒蝎,还是你这个人太脏所以看什么都脏?你以为你父母是什么人?你的父亲段氏集团的掌权人,你的母亲,出身世家书香门第什么不懂?你觉得我有什么能力可以去使唤他们?这件事情是你的父母想抱孙子自己提出来的法子,你以为我想去?”姜软软说了一大长串,段辞只听进最后一句,你以为我想去?她不想去?她不是舔了自己六年吗?她凭什么不想去?装清高?男人站起身,蛮横地抓起她后侧的头发一步步往墙上抵去,将她禁锢在自己身前,狞笑道:“姜软软,怎么?做了六年舔狗得不到回应就破罐子破摔了?好脾气装不下去了?六年前利用姜家大小姐逼我娶你的时候不是很会装吗?你不想去?我看你是巴不得去,巴不得我玩弄你这副身躯吧?”姜软软...
《姜软软段辞的小说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阅读》精彩片段
姜软软轻笑一声,偏过头不去看他:“段辞,到底是我心如毒蝎,还是你这个人太脏所以看什么都脏?你以为你父母是什么人?你的父亲段氏集团的掌权人,你的母亲,出身世家书香门第什么不懂?
你觉得我有什么能力可以去使唤他们? 这件事情是你的父母想抱孙子自己提出来的法子,你以为我想去?”
姜软软说了一大长串,段辞只听进最后一句,你以为我想去?
她不想去?
她不是舔了自己六年吗?
她凭什么不想去?
装清高?
男人站起身,蛮横地抓起她后侧的头发一步步往墙上抵去,将她禁锢在自己身前,狞笑道:
“姜软软,怎么?做了六年舔狗得不到回应就破罐子破摔了?好脾气装不下去了?六年前利用姜家大小姐逼我娶你的时候不是很会装吗?你不想去?我看你是巴不得去,巴不得我玩弄你这副身躯吧?”
姜软软头发被他抓得生疼,绷带也因为他的举动掉了下来,后脑勺的伤口被他扯的如同要脱落般的撕裂开来。
她此刻脸色更加苍白了些,疼痛让她难以维持坦然的表情,嘴角微微抽搐,细小的汗珠闪烁着晶莹的光,宛如繁星点缀在她额头上。
她微微张口,表情执拗,声音虽小但却刚烈,如同峻岭般地说:“段辞,你以为你是谁?”
段辞注意到了姜软软脸上的变化,也被她这句你以为你是谁彻底激怒。
松开她的头发甩了她一巴掌,转而揪起她领口的衣领拉到跟前,他的愤怒如同一股洪流,汹涌而下,冲破了他的克制,让他的情绪彻底失控。
段辞俯视着她苍白固执的脸:“姜软软,你如今这副样子是想告诉我 你不爱我?欲擒故纵的把戏玩了六年你不腻?不爱我你会利用姜氏势力嫁给我?
不爱我你会死乞白赖地待在我身边六年?不爱我你会研究那些没用的营养食谱来讨好我?我告诉你姜软软,你这六年来所有的讨好在我眼里就是犯贱。
你所做的一切在我看来就像是一条努力摇着尾巴告诉所有人你是一条多么欠.操的母狗。”
在段辞心里,姜软软只能仰望他,不能忤逆他!
六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彻底习惯另一个人逆来顺受的照拂。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人一旦习惯某种东西的存在,就无法继续无视它,无法将它驱散。
段辞不明白,他对姜软软从最开始的憎恨,排斥,恶心…已经逐渐变成了接受她的存在,再到现在的习惯!
他早就习惯了姜软软六年来无微不至的照顾,习惯了她含垢忍辱的性格,习惯了他无论怎么伤害自己的身体,始终都有一个人想尽办法为他调理好的存在…
他不明白,所以他对姜软软的忤逆感到气愤,就算将来离了婚,她的目光所及也只能是自己。
因为段辞无法想象姜软软离开他,然后尽心尽力照顾另一个男人的样子,这一点他从没想过。
姜软软被段辞拉到跟前,她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个男人的脖子上,因为愤怒而爆起的一根根青筋。
近距离的接触,安静的空气让她可以一清二楚地听见他体内那颗心脏此刻正快速地跳动着。
他不悦的眼神就像黑暗中的烁光,既刺眼又冷漠,显然是真的动气了!
姜软软先吃完,丢下一句:“段辞,那我先去上班了。中午你记得吃点有营养的,这几天就别喝酒了,伤身。”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姜软软觉得今天的段辞有一点奇怪,平常这种时候他肯定会酸自己几句。
可是今天出奇的没有说话,一句话都没说。不过只要祁野的心还在他身上,她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门被轻轻关上,段辞抬头望向门口,似乎在确认那人是真的走了!
那股莫名的不适又出现了!
段辞不知道这股莫名的情绪是怎么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好像,大概,是从所有人都说姜软软很爱他的那一刻开始的吧!
六年前结婚的时候,段辞对她只有无穷无尽的反感,鄙夷,恶心。甚至是恨…
所以六年前他们的新婚之夜,他就把白晚琪带进了洞房,让姜软软去睡次卧。
他想让她明白,他爱的人是白晚琪,想让她知难而退。
他以为,姜家千金受不了这种屈辱,一定会大吵大闹,可是新婚第二天,她什么话也没说。
就好像,和自己结婚的不是她,就好像她只是以一个外人的身份来和自己结婚。
段辞觉得她倒也算识趣,最好离婚之前都这么识趣。
是的,从他被迫娶她的那天开始,离婚的念头就从没断过,只是迟早的事。
他对她开始有这股莫名其妙的情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嗯,或许是从五年前开始的!
结婚后的一年,姜软软对段辞可以说倾尽所有的照顾,舍不得他磕着碰着,舍不得他受到一点儿伤害。
即使面对他伤人的话,她也可以完全无视,面对他在外面住,又带着白晚琪回家的现象,她也完全可以不闻不问。
一开始,段辞只是觉得她很识趣。直到婚后的一年,段辞和朋友们出去喝酒,没有带白晚琪。
那天晚上,和朋友们喝了几杯,朋友无意间的一句:“辞哥,姜软软可真爱你啊!爱到如此境界也是没谁了!”
也就是朋友这无意的一句话,扎根在段辞心里,再慢慢在心里蔓延开来。
他一直以为姜软软只是识趣,从没有往她喜欢自己这方面想过。
那一天晚上,段辞轻蔑反驳朋友:“她喜欢我?你们想多了,她那种女人只是为了钱为了名才不择手段嫁给我的,不过她也从不找我和晚琪的麻烦,倒也还算识趣。”
于是那天晚上,朋友们为了证明姜软软真的喜欢他,故意打电话给姜软软说段辞喝醉了。
果然,那个女人带着解酒汤屁颠屁颠的就来了!然后满脸担忧的,像哄小孩一样地哄他喝下。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段辞才相信朋友口中所说的,姜软软很爱他,很爱很爱…
这个疯狂的念头一旦在心中扎根,就无法拔起!
那天过后,他和白晚琪依旧我行我素,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段辞才开始观察姜软软的反应。
可是,姜软软的反应始终是冷淡的,她的关心很真实,真实到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她有多舍不得自己受一丁点儿的伤害。
可段辞有的时候又觉得她的关心很虚假,假到她可以面无表情的面对自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假到可以淡定的给白晚琪做饭,还能若无其事的和她在同一个桌子吃饭。
段辞一直都在试探,也一直都在观察姜软软除了照顾他之外的情愫。
他百分之百清楚自己爱的女人只有白晚琪,他试探姜软软,观察姜软软只不过是想看看能不能激起她除了逆来顺受之外的反应。
毕竟所有人都说她很爱自己不是吗?
可直到现在,他也没能在姜软软那张脸上观察出个屁来。
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愤怒,撒娇,质问,吃醋…她都没有过。
想着想着,段辞靠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
昨晚他为什么会打姜软软?噢,好像是因为她不小心碰到酒杯洒落一地,溅起的酒滴在白晚琪腿上。
白晚琪是他的底线,他自己平常都舍不得她受一点儿的委屈。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想也没想地甩了姜软软一巴掌。
可是那个女人!不哭也不闹。甚至到了刚才,她还在跟他说,最近少喝酒伤身。
段辞越深想越烦躁,用力地继续揉着太阳穴。
他从初中开始就已经逃课打架,可是他这一生从未打过女人。
姜软软是他第一个毫不犹豫下手打的女人,果然!一个女人太贱是真的可以让人下得去手的。
段辞为自己的开脱这样想着,仅有的一点儿负罪感也烟消云散了!
-
姜软软到了公司的时候,走进办公室,秘书走了进来:“姜总,这是您让我帮您查的资料。”
姜软软接过文件袋,果然!前段时间姜氏的风波就是段辞的手笔。
段辞虽然现在的手段还不成气候,但从这些手段来看,他并非像自己所想的那样没有头脑,如果放任下去,只怕有朝一日他会变成一匹狼然后向自己扑过来。
姜软软心想:在那个男人彻底变得强大之前,自己必须要先出手。
下午时,她叫上秘书拿上早就准备好的方案合同,亲自去了段氏。
到了段氏门口,段氏总经理的秘书恭恭敬敬地把她请了进去。
然后开始在段氏办公室里谈合作的事情!
段辞也在,他现在的职位不算高,但有参加的资格,段氏几个核心人物都在。
姜软软的秘书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一份合作方案,然后开始用U盘播放视频。
姜软软走到投影旁边,干练的、仔细的、带有侵略性的介绍着合作给段氏带来的好处。
一句话形容———合作共赢。
整个过程,姜软软都没有看一眼段辞,就好像他不是自己的丈夫。
段辞则是从姜软软出现在自家公司那一刻起就有意无意地瞟着她。
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女人要发什么疯?
直到姜软软像个女强人一样的介绍着方案的时候,段辞才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她!
因为在段辞的印象中,姜软软永远都是那个在家做饭,时时刻刻把一整颗心都放在他身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女人。
可姜软软还是不愿意放弃,如果祁野在的话,公司也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鹿白和姜软软聊了很多,聊公司,聊过去,聊祁野曾经和他们一起畅想过的未来…
鹿白说:“当年祁哥在的时候,大家都是一条心,哥们几个挤一个小小的出租屋里也觉得高兴,有的时候祁哥累得不行直接睡公司里,第二天照样朝气蓬勃,那时候多好啊!”
姜软软心中一股酸涩感,不想再继续聊下去,她怕再聊下去。她的思念会无法控制…
从‘画个圈’出来后,姜软软并没有打车回姜氏,而是去了赫百里所兼职的那家餐厅。
她…想去看看那个少年,看看那个和祁野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少年!
来到餐厅点好菜,却不见那少年,只被店里其它工作人员告知赫百里已经开学,所以辞职了。
姜软软没说什么,只是呆呆地坐在餐厅里,隔着玻璃窗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们…
那窗外,有一个男孩捧着一束花给他心爱的女子!
姜软软看得入了迷,连点好的菜上了也没有发觉…
看着看着,姜软软就想起祁野和她求婚的那一年!
祁野刚得到她父亲姜书易认可之后的不久,就和姜软软求了婚。
她记得,那一天祁野牵着她的手神秘兮兮地来到‘画个圈’内部。
那天晚上,公司内部没有开灯,她还以为是电力出了故障。直到祁野把她带到指定位置。
随后,他打了一个响指,所有的灯全部亮起,一群公司成员全部从黑暗中欢呼着走了出来围绕着他们…
周围布置的很是浪漫…
而姜软软站在一个用红色花瓣铺成爱心形状的正中央。
员工们每个人手里拿着一副对联,每一副对联都是祁野亲手写给她的情话。
她印象最深的一对写的是:
情丝万缕结成茧,何时化蝶,
恩爱一生共白头,至死同心。
公司二楼甚至还有几个人在撒花瓣!
那一天,祁野就是那样捧着一束花在所有兄弟和员工面前和她求婚。
在周围所有人的欢呼中,少年缓缓单膝下跪,问出那句想了十年的话:“软软,你愿意嫁给我吗?”
而她几乎是没有片刻犹豫的点头答应,在周围欢呼声中,她接受了那捧花,接受了他求婚的戒指。
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祁野一直都在忙着公司和结婚前的事。
公司发展得越来越好,一个外国厂商看中了‘画个圈’这块蛋糕,想要合作。所以祁野在他们结婚前一个月出国去谈合作的事…
如果他没有出国,就不会出事,如果他没有出事,说不定他们的孩子现在都上小学了!
他们甚至连婚服都还没来得及试啊!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朦胧,她没有打车,而是在路边走了一段路…
脑子里一遍遍回想着今天鹿白和她说的那些话!
“嫂子,祁哥曾经说过画个圈就是你的另一个家。”
“嫂子,你不知道吧?祁哥决定和你求婚的前几天紧张兮兮,把哥几个叫到一起商量什么样的求婚比较浪漫?一直害怕自己给你的不够好。”
“嫂子,画个圈刚成立的时候,全公司祁哥付出的最多,他每天为了讨好那些老总喝得烂醉,明明身体都快不行了,却一次次和我说,为了证明给所有人看,他有资格娶你,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她还以为段辞是被姜软软迷惑住了,所以才不得不用生理期的借口把段辞哄回去。
她发誓,如果她知道当时的情况,打死她也不会打那通电话。
如果她没有打那通电话,段辞还会做出什么来没有人能保证。
毕竟段辞那个人,高中的时候因为有一个男同学调戏了一下白晚琪,段辞差点没把人家手臂给拧下来。
白晚琪看姜软软真没有理自己的打算,在门外换了一副高傲的姿态:“姜软软,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留在辞哥身边,辞哥最反感的就是你这种女人了。”
“姜软软,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敢直呼你的名字吗?因为辞哥说你不配让我叫你嫂子。”
……
姜软软在里面听着白晚琪的话,估计她已经开始恼羞成怒了。
她可不想听白晚琪乱叫,于是索性直接带上耳机听歌,听黄家驹的歌,把音量调到最大。
黄家驹是祁野最喜欢的歌手,所以姜软软后来也被他感染喜欢上听黄家驹的歌。
姜软软真的就把白晚琪当成了空气,无论她在外面怎么叫喊,她都一点儿不带理会的。
对于白晚琪这种人,沉默就是最好的反击。
姜软软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狗男女”这个标签贴到段辞和白晚琪身上的。
她只知道,刚开始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儿愧疚,自己拆散了人家小情侣还要叫人家狗男女。
可现在她心里一点愧疚感都没有了!
先不说段辞这条命是靠祁野的心脏才能活下来的,退一万步来说,她姜软软即使真的自私自利,但白晚琪和段辞也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他们三个既然都不是什么好人,她又何必愧疚?
-
接下来的一整个礼拜,段辞和白晚琪几乎都是回的这里。
而且每晚都会从隔壁房间发出见不得人的声音,吵的姜软软这几天睡都睡不好。
每天带着黑眼圈去工作,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本来工作就一堆麻烦事,还要每天半夜被他们吵得睡不好觉。
姜软软想,段辞这么拼,就不怕精.尽人亡吗?
一个礼拜下来,段辞脖子上多了好几个印记,一眼看过去大约五六个的样子。
白晚琪脖子上的也不少,这俩人玩的真嗨。
姜软软看见这俩人脖子上的印记就觉得恶心,想起他们每晚都要做那种事就更恶心了!
真的是恶心到想吐出来的那种。
晚上睡觉时,姜软软只觉得肚子一阵阵痛。今天是她生理期来的日子。
姜软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痛的睡不着,脸色少见的苍白。
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痛过了!
她还记得自己高一时第一次来生理期的时候把祁野吓了一跳。
那天她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裙,和祁野去游乐场,站在游乐园门口,她突然感觉小腹很痛,然后血就顺着她的腿流了下来。
祁野吓的脸色苍白,来不及反应背着她就要往医院去。那个时候姜软软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只是后来想了想才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
直到她轻轻拍着祁野的肩膀安慰他说自己只是长大了,开始来生理期了。
祁野才放下心来,把她背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轻轻放下她,看着她时脸上还会出现一抹红晕。
姜软软看见祁野的白色t恤上因为背她而沾上一点血迹,心里很不好意思。
少年也注意到了,挠着头红着脸说没关系。
姜软软记的很清楚,那一天祁野让她等着,自己则是跑去买了卫生棉,新裙子还有暖宝宝红糖水什么的…
姜软软刚来生理期的那一年肚子痛的不得了,后来在祁野给她的慢慢调理下,也就渐渐没有那么痛了!
可是现在那种痛到要死的感觉又来了,姜软软脸上浮现细小的汗珠,她虚弱地起身。
听着隔壁房间此刻还在不停传来的白晚琪销魂的声音,姜软软只觉得一阵恶心。
然后穿着睡衣虚弱的出了门去药店买了止痛药。
回来的时候那俩人已经消停了,姜软软虚弱地躺回床上。
第二天周六的时候,段辞的父母打电话说要来,说是有点事想和段辞和姜软软讲。
听见父母要来,段辞就让白晚琪一大早先回了别墅。
白晚琪本来是不愿意回去的,她觉得自己本该是段家的儿媳妇。她知道段辞的父母不待见她,可她还是想在他父母面前好好表现。
段辞哄了一下哄不好,就直接冷了脸,白晚琪见他真的动了气就只好先回去了。
中午十二点左右的样子,段辞的父母就到了,姜软软做好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等着他们。
段辞的父母看见段辞脖子上的好几个吻痕,段母笑着对姜软软说让她少亲点,段辞这样去公司上班影响形象。
段辞听见母亲这样说,脸白了一瞬,他倒是忘了脖子上还有印记的事。
姜软软听见婆婆说的话,她直接反胃,胃里一阵排山倒海。
想起段辞这段时间和白晚琪每晚的所作所为她就恶心的不行,作了一个呕吐的反应,立马跑进洗手间,因为她害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吐出来。
段辞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想在他爸妈面前搞什么名堂?
段辞的母亲却是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看着段辞脖子上的吻痕面露喜色地说:“软软,是不是怀孕了?”
“?”
这句话宛如一道闪电劈进段辞的心脏,停下吃饭的动作,往洗手间里走去。
听说女人怀孕都会有孕吐的情况,他段辞这六年来可从来没有碰过姜软软。
如此说来,姜软软是怀了外面的野种?
想起上次送姜软软回来的那个男人,想起他宠溺抚摸她头发的那个瞬间,段辞大概猜测孩子就是他的。
又想起前段时间他对她动手时,她说的那句:“你可以在外面找女人,我就不能在外面找男人?”这句话。
段辞就知道姜软软这个女人肯定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怒从中来,一想到姜软软怀上外面野男人的孩子,他就只想立马掐死她。
尽管他不爱姜软软,他也无法容忍她这样给自己戴绿帽子!
姜软软哭了很久很久,把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把对祁野所有的想念都哭了出来!
哭完后,又告诉自己没关系!
她不应该有情绪也不应该有委屈的,她现在活着的唯一目地只是保护祁野的心而已。
姜软软起身,进入浴室洗漱,她就像六年前下定决心那样告诫自己她可以承受一切。
她的心早就随着她爱的人一同离开了这个世界,她这副躯体只是留在人间照顾祁野唯一留下来的东西而已。
只要不在乎就没什么的,她不该跟一个药罐斤斤计较。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鼻血还有痕迹,左脸泛起红肿的巴掌印,脖子还有些通红,甚至头发也被段辞抓的凌乱…
姜软软一边处理着伤,一边说着没关系!
如果有人问一句,就为了一颗心脏,值得吗?
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值得。
处理完她就去睡了,许是今天莫名的挨打,让她在梦里也睡的不太安宁。
梦回初三那年…
姜软软十四岁和祁野确认恋人关系,那时候他们才初三,学校禁止早恋。
所以他们总是不敢表现的太明显,生怕老师发现然后叫家长。
她自己倒无所谓,但祁野只是在那户人家里帮忙养花寄人篱下的,他不想给那户人家惹多余的麻烦。
祁野总是在上课的时候喜欢在桌底下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那年班上有一个小姑娘也喜欢祁野,祁野不知道,但是姜软软却看得出来,那女生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带有敌意的。
有一次,姜软软因为熬夜太困,早上的最后一节课就趴在课桌上睡觉。
因为那节课是历史课,历史老师从来不管同学,所以她才敢那么大胆。
姜软软趴在桌上睡的正浓,祁野就坐在旁边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她。
直到少女的眉毛因为升起的太阳而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祁野才注意到阳光照射了进来。
他看着她被光线照的似乎要发出光的玲珑剔透的皮肤,长长的睫毛,还有脖子上细细的绒毛,少年脸上一抹红晕。
他用书挡住从窗户外照射进来的光线,用手举着那本书举了整整两个小时零四十五分钟。
一直到下午的上课铃响起,姜软软才睡眼朦胧地睁开眼。
就因为这件事,班上暗恋祁野的那个小姑娘嫉妒心爆发,去告发了老师他们早恋的事。
然后他们下午放学就被班主任叫进办公室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也顺其自然地让他们叫家长。
那一天,姜软软牵着祁野的手决定和他一起回家,去那个大户人家告诉他们被叫家长的情况,希望能得到他们的谅解。
祁野牵着他一路来到一栋小洋房里,洋房外面围满了爬山虎。
这户人家门口就是一个很大的庭院,种满了各种颜色的玫瑰花,后面还有一个更大的后院,一样种满了玫瑰花!
这些就是祁野每天需要照顾的花,姜软软也是在那一天才理解,为什么他的身上总是有一股玫瑰花香了!
那栋洋房的主人是一对满头白发的老夫妻,无儿无女!
老太太对祁野不太好,把他当成免费的工人,使唤他做一切他能做的活,就好像不使唤就浪费了祁野的存在一样。
所以祁野从小在这个家里就是看着老太太的脸色长大的,因为害怕做的不好会被退回孤儿院,所以从小做事就很认真。
努力的、坚定的、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老太太,久而久之养成了内向的性格。
但是老爷爷对祁野很好,包括让他跟着姓祁,让他上学都是老爷爷决定的。
老太太虽然不同意,但是在那个家里,大事老爷爷做主,小事老太太做主一样。
从祁野上学开始,老太太就只同意给他交学费,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上小学的时候离家里近还可以每天回家住。上了中学开始就要住宿,祁野只能开始去打童工。
什么累活脏活都肯干,对他来说,只要能赚到住宿费和生活费就好!
也是从祁野上学开始后,老太太就开始各种更加的使唤他,恨不得他每时每刻都在干活。
那一天!
祁野牵着她回去,把叫家长的事告诉了老爷爷,老爷爷坐在门口的摇椅上拿着一把破旧的扇子听着他们的诉说。
祁野藏不住眼里对姜软软的爱意,所以一进门就牵着她的手承认了俩人的关系。
老爷爷听着他们早恋被叫家长的事,脸上没什么表情,听完才慈祥地露出一个笑容。
然后笑得越来越开心!
姜软软不明白老爷爷为何是这样的反应?她以为老爷爷会发脾气然后不同意去学校见老师。
直到老爷爷笑完才给他们讲起自己年轻时的故事。
老爷爷年轻时也是年少轻狂的男儿郎,他也是在十几岁时爱上一个美丽大方的漂亮姑娘。
老爷爷说就只看了她一眼,此生就无法再爱上别人!
他爱的姑娘喜爱玫瑰花,笑起来甜甜的,这也是为什么他种下满院子玫瑰花的原因。
老爷爷说去孤儿院看小孩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笑起来甜甜的祁野,他的眼睛干净清澈,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顺带着两个小酒窝让人看了心都要被融化。
老爷爷说,他想起自己曾经对心爱之人说过的,将来他们的小孩一定也是笑起来甜甜的和她一样。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祁野。
姜软软听着老爷爷讲起他年轻时的故事,她以为老爷爷口中的心爱之人是和他住一起的老奶奶。
直到老爷爷说,他心爱的姑娘死在了花儿一样的年纪,那一年他们才结婚一年,他心爱的姑娘才刚怀孕两个多月!
死因老爷爷没有说,许是因为不太想陷入那段可怕的回忆,但是姜软软却从老爷爷平静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的煎熬。
姜软软想,即使过去了那么多年,眼泪都哭干了,再讲起时,也还是无法做到内心毫无波澜吧!
听着老爷爷讲起他的故事,祁野牵着姜软软的手用力了一些,似乎在心里暗暗发誓,此生定要护她周全一样。
老爷爷陷入回忆,不停的讲着他年轻时的故事,有趣的,无奈的,心酸的,还有他是怎么追到自己心爱姑娘的…
讲完后,老爷爷像是问两个年轻人,又像是问他自己:“你们是不是好奇,我这么爱她为什么在她死后还要和别人搭伙过日子?”
见她没有丝毫犹豫,魈一还沉重的内心像被黑洞吸附,无法逃脱。压力如山,无从倾诉,只能独自承受。
他当然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那十年,姜软软把自己全部的爱意都给了祁野,舍不得分一丝一毫给别人…
她在所有人面前从来不避讳对祁野的偏爱,爱得大方,爱得坦荡。
即使是当年面对她父母的反对,姜软软也丝毫不退缩,爱得热烈,爱得义无反顾…
魈一还突然有点嫉妒段辞,他心心念念喜欢了大半辈子的女孩,因为祁野的一颗心脏嫁给了段辞。
魈一还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道:“软软,据我所知,段辞并不知道自己做了心脏移植的手术,你…不打算告诉他吗?”
这段时间姜软软没有接他的电话,也不回消息,他派人花了半个月把段辞的过往全部查了一遍,发现那个人并不知晓自己动过心脏移植的事,却查不到原因。
姜软软觉得既然魈一还连祁野的心脏都查到了,就没必要继续瞒着他了!于是把段辞有严重心理洁癖的事告诉给了他。
魈一还觉得可笑,就好像上天故意这样安排的一样。没有过多追问。
魈一还犹豫片刻,还是问了那句一直想问的问题:“软软,你和段辞,没有离婚的可能性吗?”
“一还哥,只要段辞还活着,只要祁野的心脏还在他身上,我就不会跟他离婚。”
魈一还期待落空的瞬间,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细微却痛彻心扉。
他明明知道答案,明明知道她会毫不犹豫的给出坚定的答案,却还是不受控制的生出一丝期待。
魈一还脸上生出一抹笑,让人分不清是微笑还是苦笑!
但他还是说:“软软,祁野已经死了,你应该为自己而活。”
姜软软坚定地看向对面坐着的男人:“不,他没死。”至少在她心里,祁野没有死,毕竟他的心脏都还跳动着的不是吗?
“软软,你别傻了,祁野七年前就已经死了,你应该接受这个事实。应该面对这个事实,你不应该这样糟蹋自己的人生。”
“糟蹋人生?一还哥你指的是什么?是嫁给段辞吗?一还哥,我姜软软此生此世只为祁野而活,与段辞无关。”
“软软,你理应知道,那颗心脏对你早就没有爱意了,它现在只是一颗维持人生命体征的普通器官而言,代表不了什么。”
姜软软当然知道,可那又如何,那颗心脏是祁野的,她不需要它对自己再有任何爱意,她只要守护着就行。
姜软软声音有些激动:“我当然知晓,可那是祁野的心脏,祁野啊!你知道祁野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魈一还沉默了,他当然知道祁野对姜软软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个笑起来可以治愈一切的少年,姜软软爱他胜过爱自己,这一点儿,魈一还丝毫不怀疑。
他试图平复她的情绪,道:“软软,你别激动,我们换一个话题。”
姜软软放低了声音,“对不起,一还哥,我只是不喜欢听别人说祁野已经死了的话。”
她不是不能面对现实,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可以,但她不愿意。
她不愿意向前看,她心甘情愿一辈子活在回忆里。
十年,够了,足够支撑她活这一生了!
她姜软软的心七年前就已经随着她的少年长眠于地下。她这副躯壳只是为了守护祁野的心脏才活着的。
但她不可能给段辞那种人生孩子,也不可能被人道德绑架,想让段家香火不断的做法只有一个,就是自己刚才说的让段辞在外面与别人生,再过继到她名下,这是唯一的方法。
姜软软说:“妈,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考虑的。”
考虑只是托词,她现在不想与他们在这件不可能的事情上继续纠结。
姜软软想:等段辞和白晚琪有了孩子,他们就算不想认也得认吧,总归是段家的血脉,只要段辞在外面有了孩子,这样段辞的父母就不会继续逼自己了!
段母欣喜若狂:“哎,好,好,好孩子,这段时间你和小辞就去度蜜月,你们结婚以来就没有去度过蜜月吧?我和你公公都安排好了,今天来就是特地告诉你们这件事的。你公公刚才已经打电话给小辞了,他一会儿就回来,等他回来就把这件事告诉他。”
姜软软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这二老还真是为了抱上孙子费尽心思啊!
但是段辞毕竟是他们的孩子,他们难道不了解吗?
段辞怎么可能和她去度蜜月,就算去了肯定也是带着白晚琪一起啊,她顶多扮演一个电灯泡的角色。
不多时,段辞回来,看见姜软软额头上的绷带,眯起眸子,眉头微皱。
心里疑问:她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段母看见自己儿子回来,像是在说着什么高兴的事一样,把度蜜月和想抱孙子的想法说给了段辞听。
说的就好像他们这次出去度蜜月,姜软软就一定能怀上孩子一样。
段辞听完脸都绿了!他像猛兽般盯着姜软软,眼神犹如一道冷电,狠狠地射入她的内心,让她无法动弹。
接受到段辞的目光,姜软软就知道这个男人又误会她了,他肯定又以为是自己教唆他父母这么做的吧?
她面色苍白平静,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她无所谓。
段辞看见段嘉鸿的脸色,知道这件事没有可以回旋的余地,只好答应。
段辞的父母离开后,段辞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脸色苍白头上裹着绷带的女人。
他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她,似乎要洞察出她内心的秘密:“姜软软,你到底还是会耍手段,怎么?没怀上外面野男人的种,就想方设法的想要怀上我的种?”
她眼神空洞,就像是在解释一件平常的事实:“这件事是你父母的安排,与我无关。”
男人傲睨自若,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与你无关?你这种女人为了坐稳自己的位置,什么事做不出来?”
噢?坐稳自己的位置?他指的是什么?段太太的位置吗?
姜软软想反驳,但她发现唯有这个问题她无法反驳,因为…她确实需要坐稳这位置。
见她没说话,段辞吸一口烟闷了许久,冷声道:“怎么?被我说中心虚了?姜软软,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爬上我的床?”
段辞想:她这副保持了二十九年的完好之身就这么急着对自己投怀送抱?
姜软软几乎是下意识地辩驳:“我没有。”
男人在烟雾中重新眯起眸子,似要将她看穿:“没有?如果不是你说了什么,我爸妈怎么会提出度蜜月这茬子事?你这女人,看着清高,实则心如毒蝎。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利用我父母就可以让我乖乖听话吧?想怀我段辞的孩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她无声地苦笑着,只听见床上传来白晚琪娇羞低咛的声音:“辞哥,嫂子还在这里。”
男人喘着粗气,像是已经急不可耐:“乖,别管她,给哥。”
半晌,姜软软捂着耳朵,不想去听那张床上传来的声音,可无论她怎么捂都还是能听见。
姜软软胃里一阵阵恶心,她现在只要想到段辞和白晚琪正在做的事,她就会出现生理上的反胃,就忍不住想吐。
数分钟后,姜软软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吐出来,尽量不发出动静的摸索着行李箱。拉开行李箱的拉链,找到耳机。
插上耳机,用手机微弱的光找到黄家驹的歌,把音量调到最大,才终于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
姜软软闭上眼睛,听着她与祁野曾经熟悉的歌,脑海中浮现着祁野温柔的脸…
她记得,高三最后一个学期那年!
祁野因为成绩优秀,被老师推荐在毕业典礼上发言。
姜软软记得,那个少年在最后的发言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对着话筒用他那如清泉般清澈,闪耀着纯净光芒的嗓音念了四句诗。
姜家有女生若仙,
软语轻声意绵绵。
软玉温香花月颜,
好似仙子落凡间。
话音刚落,台下的同学们就热血沸腾的欢呼着,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祁野为姜软软作的一首藏头诗。
那是属于他们的青春,初恋的羞涩,热恋的激情,少年的爱情如同盛夏的果实甜蜜而青涩。
而站在台上的少年眼神始终盯着台下的她,他们眼里只有彼此。那一刻姜软软就明白,只要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全世界都可以为他们让路。
这就是她的小野啊!那样的坚定果敢,那样的义无反顾!
也是那一刻她才明白,当感情强烈到某种程度,它会像脱缰之马无法控制,只能任由它带着彼此前行…
姜软软听着周围的欢呼声,看着台上的少年,他的目光里蕴含着坚定与深情,那份执着令人动容,仿佛无论经历何种风雨,他的眼眸始终如一。
那时候的姜软软心里只有一个答案:祁野,我们来日方长,我始终相信,你的爱意经久而热烈。
台上少年的脸上挥洒着骄傲,她希望祁野可以永远这样骄傲自如,所以她向神明许愿,愿世间温情化作一缕清风,代替她永远拥抱他。
那一天,台下同学们的欢呼声成了连老师们压都压不住的,最动听的声音!
后来,上了大学,大一那会儿,祁野因为长得太漂亮而被众多女生暗恋。
他面容清秀,眼神明亮,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摄人心魄。姜软软绝对相信,如果把祁野的性别转换过来,那绝对是能惊艳那个年代的存在…
那一年,他们刚上大学,祁野就莫名收到了不少的匿名情书,还有微信好友的添加。
姜软软倒也不担心,因为她知道,祁野会处理好一切,她知道他的少年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祁野不是一个会说难听话拒绝别人的人,为了证明他心有所属,已经有女朋友,和姜软软拍了唯一的一张合照,用来当微信头像。
又主动打兼职,攒了好久的钱,买了一对戒指,一个戴在姜软软无名指上,一个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后来,他又怕戒指太小别人看不见,随手取下姜软软头上的一个粉色发圈戴在手腕上。
姜软软打开门。
只见段辞微醺地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走了进来。
段辞是姜软软法律上的丈夫,至今为止俩人结婚六年。
而段辞身边的女人是他的此生挚爱,名叫白晚琪!
“嫂子,辞哥喝了点酒。”白晚琪笑着说。
姜软软点了头,侧身让俩人进了门。
然后熟练地走进厨房去做醒酒汤。假装没有看见白晚琪递过来的得意眼神。
做好醒酒汤,姜软软呼了呼,端到段辞面前。
男人闭目养神坐在沙发处,偏头靠在白晚琪的肩膀上。
姜软软语气平和:“段辞,先把醒酒汤喝了再睡。”
男人慵懒地睁开眼,厌恶地瞥了她一眼:“你放着吧,晚琪会喂我喝。”然后重新闭上眼。
姜软软轻轻把醒酒汤放在桌上,平静地说:“白小姐,那就麻烦你了。”然后起身走进次卧。
结婚六年,姜软软睡的一直都是次卧,因为主卧是段辞和白晚琪的。她从未踏足过,也不屑去踏足。
半夜…
姜软软睡得正浓,隔壁的主卧房间传来白晚琪的声音,销魂的声音…
姜软软被这声音迷迷糊糊的吵醒,她当然知道隔壁主卧此刻正在做什么。
其实姜软软也习惯了,只是以前他们做这种事的时候还会避讳一些,直到现在越来越将她当成空气。
白晚琪是段辞青梅竹马的女友,段辞很爱她。
自己和段辞结婚六年,姜软软至少在这六年里看见了段辞那个脾气很不好的男人,几乎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白晚琪。
姜软软也不恼,只是她刚才还带着些困意的意识越来越清晰!
白晚琪鱼水之欢的声音叫的越来越大,就好像……好像故意在叫给睡在次卧的自己听一样。
姜软软和段辞结婚六年,在他们的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段辞不喜欢她。
段辞六年前就在外面给白晚琪买了一栋别墅,俩人住在别墅里,段辞只是偶尔会带白晚琪回这里。
而作为正妻的姜软软,明明知道这一切,却对这些事表现得丝毫不在意。
姜软软对段辞很好,好得肉眼可见,好得倾尽心力,好得没有脾气!
所有人都以为姜软软很爱段辞,爱到可以忍受这个男人带别的女人回家。
爱到可以做到六年来都没有什么情绪!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姜软软的情绪被她隐藏得很好,但她的情绪绝对不是为了段辞。
姜软软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爱到骨子里,爱到每一个细胞都是他的模样,爱到所有骨髓都刻着他的名字…
那个满身玫瑰花香笑起来甜到骨子里的少年!
他的名字叫 ——— 祁野。
姜软软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泪,思绪飘远!
六年前。
她和祁野结婚的前一个月,祁野去了国外出差,而后几天,她接通了一个噩耗般的电话。
祁野在国外出了车祸。
姜软软焦急地赶到国外的时候,祁野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机。
姜软软踉踉跄跄地走到少年身旁,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眼眶泛红!
祁野虚弱地睁开眼,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艰难地抬起手抹去她的眼泪。
那一天,祁野几乎用尽余生的力气安慰着她,临死之际还在用那一声声温柔的声音告诉她:
“软软,要好好活着,我会化作风,化作雨,化作空气,化作一切围绕在你身边。”
祁野虚弱得宛如只要轻轻触碰就会碎掉一般,姜软软慌乱的紧紧握着他的手。
像是安慰他,又像是安慰自己:“小野,你不要说话了,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说着,姜软软颤抖地拿出手机,想让父亲帮忙找医生。因为手抖的厉害,手机重重地摔在地上。
少年苍白的脸上努力表现着平静,仿佛知道自己的结局已经注定好。
他握紧她的手:“软软,我好后悔,后悔没能早一点和你结婚,后悔没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多陪陪你。”
姜软软看着他,吓得魂离了体,她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即将要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好像是她的……全世界。
她慌乱地捡起地上的手机,她一定可以为他找到最好的医疗条件的。
祁野的胸口起伏着,咳嗽声不断。突然,一口血从他的嘴里喷出。那血液的颜色暗红,带着铁锈的味道。
少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最动听的虚弱的声音告诉她:“软软,我的一整颗心全部都给你,论谁也勾不走。”
这句话他曾在大学时就跟她说过的,为什么现在又再说一次?
是在告别吗?
不,不可以……
丢下这样一句话,祁野就被突然进来的医生和护士推走了!
姜软软大脑一片空白,顷刻间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脏裂开的声音。
反应过来,她跪在少年床边崩溃痛哭的求求那些医生不要带走他。
祁野终于在那一刻落了泪,再怎么想假装坚强的和她说再见,也在看见姜软软下跪的那一刻绷不住了!
最后,祁野还是被推走了!推进了手术室,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只不过,这手术,是把他的心脏移植给另一个人!
整个过程,姜软软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甚至连车祸是怎么发生的都来不及细问。
她只知道,过了很久,等她稍微有了点意识的时候,祁野的心脏就已经被移植到另一个人身体里。
是的,这颗心脏是祁野自己弥留之际同意捐给另一个与他相撞之人的。
就因为和他相撞之人是心脏破裂,脑部轻伤。而祁野撞得颅内大出血,血管破裂。没有可以活下去的可能性!
在经过严格的评估之后,他们的心脏刚好可以匹配成功。
所以,祁野义无反顾的同意捐出自己的心脏。
姜软软潸然泪下,她的少年,永远的这般善良。
温柔得活了一世的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努力的带给别人活下去的希望。
直到手术结束,她耳畔才迷迷糊糊地传来一句:
“被接受移植心脏的患者叫———段辞。”
她甚至都没有去看清说这句话的人是谁!
姜软软只觉得身边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她就好像掉入了没有底的黑洞,耳边只剩下无穷无尽的耳鸣。
随即,她瘫软在医院的走廊,努力的拍打着胸口,哭得喘不过气!
之后几天,她木讷地帮祁野处理了所有后事,将他的骨灰带回国。
许是事情来的太突然,明明前几天还打电话说会给她一场盛大婚礼的少年,怎么说没就没了…
姜软软回国的那几天,她没有哭,没有闹,因为她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就好像那个笑起来甜到骨子里的人还在她的身旁,从不曾离开。
直到后来,突然意识到身边少了什么,她才开始每日每夜的撕心裂肺地哭!钻心的痛!
那一天祁野在她耳边轻轻地问:“喜欢这样的风景吗?喜欢的话,周末我带你来看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
她满眼笑意,点了点头。
周末的时候,祁野果然带着她又爬上了那座高山。
上天像是知道他们是特意来看夕阳的一样,果然呈现出流光溢彩的天空,令人心醉神迷。
姜软软偷偷看向祁野,少年郎翩翩而至,仿佛阳光穿过云层,令人眼前一亮。
夕阳的余晖洒在祁野的脸上,她偷看他的那一眼,惊为天人!
她看得入迷,忽然地捧起他的脸,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快速地落下一个吻。
祁野反应过来,抱着她加深了那个吻!
那是他们彼此的初吻,姜软软到现在都还记得那种感觉,触电般的香甜的吻。
许久后,少年松开她,眼中满是柔情和坚定,“软软,你…你可要对我负责,你亲了我,此生只能嫁与我为妻。”
她笑的灿烂,捏了捏他的脸,“如果你此生非我不娶的话,我就勉强对你负责吧!”
少年一听,立即抬起手臂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像是急于表达他的心意般说道:“当然,我祁野在此立誓,此生非姜软软不娶。”
晚上十点!
段辞牵着白晚琪的手回到酒店,整个人却显得极为心不在焉。
面对白晚琪的主动亲热也勾不起任何欲望,此刻脑海中全是姜软软最后消失在他视线里的那一抹真挚地笑。
姜软软会弹钢琴这一点倒是让他始料不及,不得不说,那个女人确实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最令他叹为观止的是她今天的那个笑容,六年多来,他从未见过她的笑,哪怕是微笑她也不曾有过。
可是今天,她就那样在一群陌生人面前显现了出来…
姜软软不是很爱他吗?那为什么六年多来从不曾对他露过那种表情?
段辞坐在窗边抽着烟,脑海中满是挥之不去的那一抹笑容。
想起那柔和的笑意在她的脸上蔓延开来,犹如春风吹过田野,令人感到舒适。
美!
太美。
美的令人窒息…
也美得让他觉得无比碍眼。
白晚琪看出了段辞的不对劲,她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姜软软的原因?
她只能走到男人身后,轻轻地给他捏着肩,又用暧昧的语气说着情话。
她有些后悔,如果不是今天自己闹着说想去那附近找餐厅吃东西,段辞也不会带着她路过那个广场。
如果没有路过那个广场,就不会碰见姜软软。
她虽然讨厌姜软软,但是她也必须承认姜软软今天的打扮让人耳目一新。
所以今天段辞看见她之后,眼睛就一直放在她身上。
最可气的是,姜软软居然会弹钢琴,在大庭广众之下买弄风骚。
自己今天看向段辞时,段辞眼中分明无意识的对她多了几分赞赏。
白晚琪气的牙痒痒,姜软软越是优秀,她就越是嫌恶她。
想来也奇怪,姜软软那个女人这半个月来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今儿个怎么想起来出门了?
而且还特意打扮成那样,又故意在段辞面前弹钢琴,要说今天的一切不是她精心准备好的谁信?
白晚琪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如果不是她今天闹着去,根本不可能掉入姜软软的陷阱。
整个上京市谁不知道她姜软软是段辞的舔狗,舔了六年舔不到就开始耍手段。真叫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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