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不知道,咱家哪能一下子掏出来那么多钱?”
“大哥,就算我求你别再闹了,好吗?”
“好啊,那你给我跪下。”
“你说什么?”
我润了润嗓子,重新强调了一遍。
“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态度,你给我跪下,你爸的葬礼就能正常进行。”
“否则等警察来再一折腾,今天都别想起灵。”
“你不是大孝子吗?我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杨延庆死死的咬着牙,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
见我没有动摇的意思,他猛的跺了跺脚。
“行!我这一跪就算是为了我爸爸跪的!”
“管你为了谁?反正你现在得给我跪下。”
杨延庆的身体僵硬的像一个木乃伊,直直的给我跪下。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开车扬长而去。
从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和妈妈都没有再出来打扰过我的生活。
这正合我意。
毕竟我可不愿意赡养那个没有用的老婆子。
可几天后我却接到了杨延庆的电话。
他说妈妈确诊了乳腺癌,正在市医院住院。
他说这话的时候垂头丧气。
我也能理解,毕竟他刚死的爸爸妈妈就确诊了癌症。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做手术还差两万块钱,想让我出一下。
“没钱。”
“杨延长你别太过分,咱们俩的命都是爸爸妈妈给的,出点钱又怎么了?”
“而且你不是中了巨额的彩票,一夜暴富了?”
我笑了一声。
“实在不行你还能去卖肾呀,反正你口口声声命都是父母给的,更不用在意一个肾了。”
他们要告我,但我名下确实一分钱没有。
我与媳妇办理了离婚,却不是真的离婚,但我把赚来的所有钱全都转给了她。
这样,就算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他们也无法要走我一分钱。
不知道杨延庆是从哪里借到的钱,给妈妈做的手术。
但妈妈手术完的第一件事,就是上了一道亲情调解类节目。
节目组打电话给我时,我欣然答允。
其实我早就知道,她让我上这个节目的目的,是在众目睽睽下控诉我的不孝。
但这正合我意。
毕竟打脸,还是要在人多的地方最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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