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昭徐云笙的其他类型小说《逃跑失败,她被禁欲侯爷掐腰宠穆昭徐云笙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木焱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平拧邪地笑着,眼神逐渐幽暗。就这样,靡靡气息,不住地从这间小厢房内溢出,弄脏了这一袭圣地。……晚课刚刚结束,一个小尼匆匆走进殿内,面色尴尬的在住持耳边低语。住持脸色大变。徐柳氏心知事成,于是带着笑意遥遥看向跪坐在前排的常兴侯夫人。按照原本她与常兴侯夫人的筹谋,便是借今日之机,让常兴侯世子武平要了徐容容。如此一来,常兴侯夫人便可遂了儿子的心愿,先把事办了,再将人纳进来。但对徐柳氏而言,这还远远不够!凭什么她徐容容脏了之后还能嫁进常兴侯府?她要让那个贱丫头永世抬不起头。于是她瞒着常兴侯夫人叮嘱柳凝儿,一旦徐容容上钩,便立刻引来庵中女尼撞破奸情,这样一来,徐容容不死也掉层皮。至于常兴侯府会不会迁怒?此事她做的干净,常兴侯府能奈她何?更何...
《逃跑失败,她被禁欲侯爷掐腰宠穆昭徐云笙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武平拧邪地笑着,眼神逐渐幽暗。
就这样,靡靡气息,不住地从这间小厢房内溢出,弄脏了这一袭圣地。
……
晚课刚刚结束,一个小尼匆匆走进殿内,面色尴尬的在住持耳边低语。
住持脸色大变。
徐柳氏心知事成,于是带着笑意遥遥看向跪坐在前排的常兴侯夫人。
按照原本她与常兴侯夫人的筹谋,便是借今日之机,让常兴侯世子武平要了徐容容。
如此一来,常兴侯夫人便可遂了儿子的心愿,先把事办了,再将人纳进来。
但对徐柳氏而言,这还远远不够!凭什么她徐容容脏了之后还能嫁进常兴侯府?她要让那个贱丫头永世抬不起头。
于是她瞒着常兴侯夫人叮嘱柳凝儿,一旦徐容容上钩,便立刻引来庵中女尼撞破奸情,这样一来,徐容容不死也掉层皮。
至于常兴侯府会不会迁怒?
此事她做的干净,常兴侯府能奈她何?
更何况,徐容容日后入了常兴侯府,他们纵有天大的怒意也是磋磨在那贱丫头身上,与她何干。
于是她暗搓搓地诱使身边的一位女眷开口:“住持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住持一脸难色:“实在难以启齿。”
这些日子,能往来韶华庵地人非富即贵,若是哪家的小厮丫鬟做了这脏事也是罢了,但若真是哪对贵人一时情动行此龌龊事,她可无法担责。
更何况,韶华庵是先太皇太后礼佛的地方,脏了这处净地,被宫里知道怕是要问责的。
于是她不得不将此事说出来。
众夫人闻言瞠目解释,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女儿的方向,见到人在殿中,便又放下心来。
到了此时,徐尧尧终于知道自己母亲在筹谋什么。
她有些激动:母亲下手,果然又狠又绝!恐怕徐容容此生再无翻身可能。
而被她惦念着的徐容容,此时正垂着头,素裙浅衫,又梳着双环髻,站在人群的后面丝毫不引人注意。
旁人不识她,但肖夫人如何看不出,她思忖片刻后不动声色的移到徐容容身前,以身型遮住了她。
住持说完后,殿内一片哗然。
“岂有此理,何人敢如此大胆!”一位军侯夫人大怒,“你且带路,我要看看是哪家养出的畜生,敢在佛祖面前行此苟且之事。”
常兴侯夫人武姜氏心道不好,连忙劝阻:“算了,算了,能来这里都是富贵人家,若是张扬出去岂不伤了人家的面子?”
“常兴侯夫人说得轻巧,我们俱是带了女眷来的!今日之事若不查个清楚,万一传扬出去,大家还要不要活了?要知道舌头根底下可是压得死人!”
“谁说不是啊,好事之人这么多,谁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正是如此,定要查个清楚!”
“……”
先前的军侯夫人见状,不再理会武姜氏,她只看着主持道:“有劳带路!”
而住持也巴不得能查清楚原由,以免得罪了贵人。
对军侯夫人的要求,自然无有不应。
一行数十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向着厢房而去。
武姜氏落在人后,她一把抓过随侍婢女:“快!快去通知世子。”
婢女知道轻重,赶紧避开人群跑了。
可还没跑多远,一枚玉扣凌空而来,正中她的太阳穴。
她就这样瞪大了双眼,慢慢倒下。
死不瞑目。
与此同时,一个麻布粗衣的男子从树上落下,轻轻捡起手中的玉扣。
常兴侯一家都是不要脸皮的,母子二人盯着徐容容,毫不掩饰他们的算计。
徐柳氏自不用言语,存着看戏的心思。
“怎么?妹妹不肯赏脸?”常兴侯世子武平再三催促,“可别辜负了宫里的美景,哥哥知道一些安静去处,准让妹妹得趣。”
哥哥妹妹被他说的下流,徐容容忍住恶心,摆出一副紧张的样子,手指紧紧抠住腰间的荷包,嗫嚅半天。
常兴侯夫人武姜氏自是看不上这番小家做派,但怎奈儿子喜欢美人。
于是脸上堆笑:“我和你母亲正要闲话家常,就怕闷着你们,就让你哥哥带你出去逛逛吧。”
徐容容的手死死地攥着荷包,犹豫之后怯声道:“我……这……夜深了,我有些头晕,不便陪世子爷赏月。”
头晕!头晕!又是头晕!徐柳氏见她不上道,心中烦闷。
武姜氏也有些气恼:这分明是给脸不要脸!
她瞪了徐柳氏一眼:之前不是说好的吗?还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怎么如今反倒搞不定这丫头了?
徐柳氏不敢言语。
徐容容接着说:“辜负了世子爷的心意,小女实在抱歉,不如就让小女为世子爷斟酒赔罪吧。”
说完,她捧起酒壶,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双手捧到武平面前:“还请世子爷莫气。”
武平的脸色原本已经垮下来,但看到软玉温香的美人儿亲自斟酒赔罪,他还能说什么?再加上这酒杯上还带着馨香。
美人儿手臂白皙,玉手纤长,颇有一些诗词中所述的玉腕柔荑肤如凝脂的感觉,不知道这衣袖之下的肌肤,摸上去是怎生美妙的滋味。
他笑眯眯的接过酒杯,有心上去摸一把。
徐容容不动声色的将手隐于衣袖之下。
武平只当她是害羞:“既如此,那我便喝了,改日待徐大小姐身体康复之后,我再登门邀大小姐同游。”
一饮而尽后,将酒杯还给徐容容,轻舔嘴唇:“妹妹用过的杯子,就是香。”
徐容容差点吐了。
她深呼吸两次后,又斟了一杯递过去:“那便饮几杯吧。”
徐柳氏:“……”这丫头这么上道的吗?
武姜氏:“……”小门小户的没点规矩。
武平:“……”这丫头有点勾人。
而另外一边,也早有人注意到常兴侯世子的动向,毕竟他可是京城一大毒瘤,官眷们都怕自家的丫头被盯上,如今看着那邋遢玩意儿正纠缠一个少女,众人为少女可惜之余,也都为自家松了口气。
“平哥儿怎么跑角落里去了?”太子妃给太子斟酒时问。
太子不以为意:“怕是又在祸害哪家女眷吧!谁坐在那儿?”后半句是对身后的内侍说的。
“回太子爷,那里坐的是工部朝议郎一家。”内侍毕恭毕敬的回答。
太子哦了一声:“那便算了,若是三品以上官眷自是不能由他祸害,这六品朝议郎……倒也是人家高攀了。”
朝议郎家的事,他自是不放在心上。转头看见正在发呆的威远侯穆戎,便笑着打趣道:“戎哥儿,你什么时候去祸害祸害别家少女呀?只怕京城的少女都排着队等你去呢。”
穆戎正色道:“臣不敢。”
太子被他说的有些尴尬,捡起一颗花生丢他:“戎哥儿现如今倒越发老气横秋了。”
太子妃笑而不语,伺候他喝酒。
……
门外钟声响起,帝后又相携而来。
殿内众人重新回到坐席上,武平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随母亲武姜氏走回原位。
肖灵儿凑过来咬耳朵:“常兴侯世子的为人……你母亲怎么为你挑选了这么一门亲事呀?”
徐容容低笑回应:“母亲早逝,自是无人为我操持。”
肖灵儿惊讶的捂着嘴巴,小手微微指向徐柳氏:“她……她……你……你……”
少女虽然年岁小,但一点就透,她有些难过的低下头。
徐容容不由自主地抬手揉了揉少女的头顶:“来尝尝这水果吧,都是贡品呢。”
宴席又继续了半个时辰,皇帝放下银箸:“诸位爱卿也不是第一次赴宴,既然心知七夕宴的用意,该说的话便可对朕说了。过了今日,怕是又要再等一年啊。”
众人一阵哄笑,自然是有官员起身,为自己的儿子求取别家女儿。
帝后问了双方的意见后,便一一指了婚。
如此这般的促成几对之后,就见常兴侯世子武平站起身来:“皇伯伯,孩儿今晚也相中了一个姑娘呢。”
皇帝挑起眉头:“哦?你这孩子也想娶妻了?”
“瞧皇伯伯说的,明年孩儿便二十了,自当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武平舔着脸笑,眼睛不住的往徐容容的方向瞟。
皇帝问道:“那是谁家的姑娘?朕也得问问人家的意见。”
见武平抬手指了过来,徐柳氏心情一阵激荡:那小贱人怕是躲不开了!
她瞥了眼不动声色的徐容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武平正待开口,却突然变了脸色,“哇”地一声吐了满地。
众人皆惊,殿前失仪可是大罪!
帝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武平这一晚上吃了不少肉,又喝了酒,方才又吃了许多瓜果。这张口呕吐立刻酸臭熏天,坐在他两旁的人恨不得立刻遁走。
很快,整个殿内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气味。
“真是混账!”皇帝大怒。
皇后怕他此时降罪,连忙劝道:“陛下,还是请御医来给常兴侯世子看看吧。”
皇帝摆摆手:“抬下去,宣御医。”
武平吐啊吐啊,一句话也说不出,就这样被抬到后殿去了。
常兴侯夫妇一同退到后殿,两人心中慌了神。
御医望闻问切一通操作后,得出结论:吃撑了。
常兴侯夫人不信:“是不是有人给小儿下毒?”
御医吓了一跳:“侯夫人慎言,这可是皇后娘娘亲自打点的宴席,怎么会有人下毒?世子真的是吃伤了。”
常兴侯夫人还不死心:“皇后娘娘恩典,但也非事事亲力亲为,若有宵小借此机会谋害小儿呢?”
常兴侯呵斥道:“闭嘴,别影响御医诊治!”
御医心中冷笑:常兴侯跟当今陛下并非一脉,如今空有爵位并无实权,居然有胆子怀疑皇后操办的宴席,简直魔怔!难怪能教养出那样的儿子。
他提笔写下几味药,吩咐宫女去太医院取药,而后便回前面复命了。
正阳宫内,太监宫女已经将殿内打扫干净,喷了不少香料遮掩气味。
御医跪在殿内:“世子爷无碍,想来是饮食上没有注意,寒凉的瓜果和酒水混在一起吃伤了脾胃,微臣已经施针为他止吐。”
太子在一旁笑语:“想来是父皇母后安排的晚宴太过美味,惹的平哥儿这个贪嘴吃多了。”
众人没有接话,但心里都嘲笑那个风流又贪吃的常兴侯世子。
皇帝挥手让御医退下,眉目间怒气隐约可见。
徐容容低头饮茶,仿佛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而徐柳氏则心中愤恨,看着气定神闲的徐容容,觉得这贱丫头古怪的很。
只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即便不能得皇帝赐婚,日后常兴侯夫人也有法子把人给弄过去!
对宴席上的众人而言,等了一年的七夕宴,岂能被这样的邋遢货破坏气氛?
于是官眷们使出浑身解数,使得皇帝重展笑颜。
插曲过后,皇帝又当众赐下几对婚事。
众人谢恩之后,宴席接近尾声。
徐容容有些困倦,她抬手轻揉酸痛的肩膀,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了起来:“求陛下为微臣赐婚。”
“戎哥儿也来凑热闹?”皇帝和皇后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穆戎可是千年铁树!过去四年亲近之人没少打趣他,可他一直死咬着不立业何以成家,怎么今日转了性?
皇帝颇有些兴味:“是哪家的姑娘能得你亲睐啊?”
一旁地林皎月紧张的蜷起手指:戎哥哥是要求娶自己吗?可…
她一面有些期待,一面又偷觑着四皇子武天骐,心中忐忑。
直到穆戎开口:“臣心悦工部朝议郎徐朝前之女徐容容,恳请陛下赐婚。”
“谁?……”帝后发问。
“啊?……”众人皆惊。
“啪!……”林皎月的指甲戳破了掌心。
“??……”被点到名的工部朝议郎徐朝前正叉起一块西瓜放入口中,闻言差点噎到。
他身后的徐容容,也呆住了。
徐容容睁开眼时,窗外传来两个少女忿忿不平的声音:
“五日后就是七夕宴了,今年皇帝恩赐六品以上官员都可以携家眷和一名未婚子女赴宴,若大小姐还不能下床,那岂不是便宜了那边的人?
“说不定这次小姐生病,就是那边人下的手呢,你没看邹记布庄已经上门去给那边量尺了吗?”
“大小姐可是原配嫡出,怎能任由她们作践!”
“……”
屋外的少女满心愤懑。
而屋内的徐容容,正躺在床上止不住的发抖——
她…她是重生了吗?
被困在侯府的那五年中,她看过不少的志怪杂谈,里面就有人死而复生回到过去的记载。
如今,这种际遇竟然落在了她身上?
她扯着床幔吃力地起身,环视着这间略显古朴简陋的房间……这里的确是她的闺房。
如果她没有听错,门外的两个少女分别是她幼时的大丫鬟文摇和洛书。
当年,她嫁入威远侯府后,她们二人就被徐府的当家主母,填房徐柳氏发卖去了南方,文摇落入青楼,洛书被嫁给农夫做填房,青葱少女惨死异乡。
听她们所说,如今难道正值景元十七年,她被赐婚给威远侯穆戎前夕?
她记得景元十七年那场宏大的七夕宴,她的命运就是在那天被决定的。
赴宴前几天,她吃了继母徐柳氏送来的松饼,上吐下泻了三四天,几乎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父亲徐朝前见状便准备放弃她,转而带徐柳氏所生的女儿徐尧尧赴宴,但她不甘心。
因为她知道,七夕宴威远侯一定会去,那是从她八岁起就驻进她心里的男子呀。
于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在父亲面前抗争,最终强打起十二分精神入宫赴宴。
那晚,穆戎的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林皎月。
万分失落之下,她郁郁离席,却遇见了出来散酒的太子。
当时夺嫡之争刚刚开始,太子不慎被二皇子武天驰寻着错处遭皇帝训斥,满心抑郁正无处发泄,于是借着酒劲便调笑了她两句,正巧被太子妃撞见。
于是,回到宴席上后,太子妃当众打趣,要将她这个绝色美人献给皇帝。
太子妃满面含笑,但眸中却闪着冰冷的光芒。
那光芒刺地她毫无还手之力。
好在,皇帝宣她近前细细打量后,笑言:“朕已是一把老骨头,万万不能祸害这天姿少女了,不过阿戎的侯府后院一直空虚,我看这徐家嫡女倒与你很是相配。”
穆戎的母亲是皇帝最小的妹妹,七年前夫妻双双战死沙场,于是皇帝为自己外甥操心也是正常。
徐容容记得,当时的自己在经历了大惊大喜之后几近晕厥,完全没有注意到心心念念的那个男子满脸的抗拒,勉强之下只给了她一个侧夫人的位份。
世人都道,威远侯穆戎是天下第一的夫婿人选。
他是皇帝唯一的外甥,在皇子公主之外就属他最尊贵;大周尚武,他自十六岁起便屡立战功;父母早逝,嫁过去之后不必受婆母磋磨;而他本人洁身自好,府中没有通房,在外也从不流连花街柳巷。
而她则是他身边第一个昭告天下的女人。
只不过,在未来六年,穆戎用事实告诉她,他之所以不留恋任何人,是因为他的整颗心都给了那个叫林皎月的女子,纵使身旁有无数仰慕的目光,他也通通看不见。
徐容容记得,景元二十年,当穆戎堪破林皎月和四皇子武天骐之间的关系后,林皎月只用了一汪眼泪就让穆戎相信了她的苦衷和不得已。
林皎月说,太子不仁、二皇子不义,林家执掌兵部却不愿站队,几乎要被逼上绝路了。
林皎月说,四皇子对林家有恩,林家不能负他。
林皎月说,若是四皇子不能成事,将来等待林氏族人的就是灭门之灾。
林皎月说,她与四皇子之间并无半点私情,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人。
林皎月说,待四皇子登上帝位后,她便功成身退,安心回到威远侯府,在他的后院做一个小妇人。
林皎月说,求他出手……
穆戎居然信了!
他一个驰骋疆场无往不利的威远侯,信了林皎月含泪的那一番剖白。
最终,景元二十三年,四皇子武天骐成了五龙夺嫡的胜利者,登基那天昭告天下,封林皎月为皇贵妃。
而他穆戎,则成了笑话。
当然,她徐容容也是个笑话。
好在,如今一切都还不晚,她还没有和他相遇,她可以永远不和他相遇。
回忆至此,徐容容有些冷,她拉起被子裹在身上。
房间很小,内室里细碎的动静,惊起了门外的人。
文摇和洛书打了帘子进来:“小姐醒啦,可好些了?”
徐容容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少女,这是两个爱笑又体贴的姑娘,文摇守礼,洛书机敏,虽然在徐府的日子清苦,但三人相伴了十年倒是十分熟悉彼此。
想到她们之后的下场,徐容容的心,不由的抽痛起来。
“小姐可要吃些东西?奴婢给您留了点粥,一会去咱们院子里的茶房给您热热。”文摇问道。
徐容容摇头:
“我腹中疼痛,没有胃口。”
“几日后的七夕宴我不去了,洛书去前院帮我回绝父亲,就说我浑酸软无力,实在不能赴宴。”
洛书犹豫道:“可是我看小姐气色已经好些了,七夕宴还有六天,说不定您身子就养好了呢?再说,您若不去岂不是便宜了隔壁院子的人?奴婢听说这次宴席,威远侯也会参加。”
再次听到威远侯这三个字,徐容容心中并无半点波澜,如今的她只想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无需多说,去给父亲回话吧。”
洛书不敢再劝,只得退下。
文摇则留在房内,服侍徐容容吃药,脸上有些委屈:“小姐,蜜饯吃完了……那边……不肯给了。”
“无妨。”徐容容端起药碗,细细的摇晃了一下,嗅着苦苦的气息一饮而尽。
这……应是寻常的解毒药。
前世在侯府那五年里,徐容容看了不少的书,威远侯府的书库里满是兵书和医书,倒叫她学了不少去。因为府中无人理会,她便在自己住的院子里辟了一块园子,侍弄花草和药材。
因此寻常的汤药,她一闻便知。
看来,前世自己突然腹泻,是徐柳氏用毒所致,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去赴宴罢了。
那今生,就先遂了她的愿吧。
仔细的擦拭后,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
……
小院里,让人脸红心跳地声音还在继续。
男人低吼着,仿佛着了魔一般;女声婉转低吟,似难耐又似痛苦。
众女眷举着火把而来。
肖夫人停下脚步,将肖灵儿和徐容容俱搂入怀中:“别听。”
其他女眷也都涨红了脸,军侯夫人怒不可遏,一脚踹开厢房的大门。
帐中交叠的两道身影袒露在众人面前。
“畜生!”军侯夫人一把将武平扯了下来。
“啊……”常兴侯夫人一声惨叫,冲进房中,扯过床上黏嗒嗒的被子将儿子裹住。
“我道是谁!”军侯夫人气笑了,“难怪你再三推阻,原来是知道自己儿子在这干好事呢!”
常兴侯夫人浑身发抖,而武平这才缓了过来,但眼神依旧迷离。
“母亲……这是怎么了?”最开始时他确实情动难耐,但很快就失去了理智。
女子生涩,并不足以如此吸引他,但他却偏偏停不下来。
屋内院内站满了人,鄙夷地看着常兴侯母子。
“贱人!敢勾引我儿犯下如此大错!”此时的常兴侯夫人又急又气,她掀翻床帐,将榻上的少女暴露人前。
“啊!……”女子尖叫。
徐尧尧和徐柳氏心中暗喜,循声望去……
很快,两人大惊失色。
“这是哪家的女眷?”一位夫人疑惑道。
“怎么是你?”常兴侯夫人是认得柳凝儿的,到了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于是扯着柳凝儿的头发,将衣不蔽体的她拖出来,丢到徐柳氏面前:“好!好!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你竟敢用这个贱婢暗算我儿子!”
徐柳氏见状不好,刚要上前解释一二。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了过来,将她的脸打偏过去。
“好叫众夫人知晓,这徐家夫人前些日子偷偷来找我,说是恨毒了徐家先夫人留下的长女,让我家平哥儿趁着上山祈福的日子,强要了那女子的身子!我常兴侯府是什么人家?平哥儿虽幼年时行事荒唐,但近来知节守礼行为稳妥,我们怎能应下这等龌龊之事?可没想到这徐夫人不甘心,竟然用她的贴身婢女来勾引我儿子!简直不知廉耻!”常兴侯夫人铮铮有词。
众人虽然知道她所言不实,毕竟你儿子在佛门净地行此荒唐事,并无人逼迫。
但这不影响众人将目光转移到徐柳氏母女身上。
徐尧尧面露委屈的用帕子给徐柳氏擦脸。
见女儿这般委屈,徐柳氏心中恨意更甚,她瞪着常兴侯夫人:“你血口喷人!你自己儿子管不住下半身,糟蹋了我的丫头,你居然还在这大放厥词。”
“我大放厥词?我们平哥儿是常兴侯世子,他若想要一个丫头,至于用这样的手段?”
常兴侯夫人这话有理,毕竟世子和丫头地位悬殊,但凡世子想要,大多数丫头都乐意爬床做半个主子。
武平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大喊冤枉:“是这个丫头诓我!是她说徐大小姐有要事,我才跟她过来,可没想到却被这一家子黑心人给算计了!”
常兴侯夫人闻言底气十足,她又一个巴掌扇了过来,指着徐柳氏:“你下贱!居然用长女作饵!”
徐柳氏两边的脸颊高肿起来,她正要骂回去,却听见人群中一道声音:“你胡说!”
徐容容走了出来,双眸含泪,用一种恳切地眼神看着徐柳氏:“夫人不会这么做的!我虽不是夫人亲生,但这些年她一直对我多有照顾。在知道我蒙皇上赐婚后,便早早为我筹备婚事,她是万万做不出来这种事的。”
在西郊巡营的日子,穆戎整日里忙于军务,无暇他顾。
西郊军中大多是官宦子弟,军纪散乱,五日来他已经处罚了十几个人,即便如此,离他定下的标准还差的很远。
因此,“黑面军侯”的名声便在军中流传出来。
直到穆易传信来说,徐容容接纳了他安排的席面,他才露出些笑意。
在马车中拥住她时,那纤瘦无力的身子硌得他有些心疼,她是该多吃点。
正想着,军中小将进来送午膳,刚刚摆好,副将穆艾便进账禀报:侯爷,郡主来访。”
穆戎一时没有想起来:“哪个郡主?”
穆艾目瞪口呆,半响才回:“爷……是庆阳郡主林大小姐。”
穆戎的心腹们都知道自家主子对庆阳郡主的心思,军中规定女子不能入营,但这规定在庆阳郡主的身上从来不作数。穆戎在近郊巡营时,郡主探访是家常便饭,有时是来与他探讨兵法,有时则是纯来玩耍。就在三个月前,穆戎锋旨去北郊时,还带着庆阳郡主去林中猎鹿烤肉。
怎么如今皇帝刚赐婚,自家主子就把庆阳郡主给忘得一干二净?
穆艾看向主子的眼神中,带着一言难尽:
男人啊。
穆戎放下筷子,心中疑惑:难道七夕那晚,他说的还不够明白?
他挥挥手:“让她回去。”
穆艾心梗:“从京城到西郊需要两个时辰,郡主此时过来恐怕连早饭都没有吃。”
“那便把你的饭给她吃。”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回话!”
穆艾一溜烟跑到营门前,将侯爷的原话转述。
林皎月翻身下马,将马鞭丢给侍女:“我才不要回去!他不见我,我就去进去找他!”
说完,她冲进大营之内。
……她向来这样肆意,郡主身份无人敢拦。
掀了营帐,见穆戎刚刚喝完一口汤。
“戎哥哥,你为什么不见我。”她闯到桌案前,嘟着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军营重地,郡主不应坏了规矩。”
“什么规矩?戎哥哥这是要和我生分了!”林皎月眼角泛红,“是因为那个徐容容吗?戎哥哥是因为她,所以不要我了吗?”
穆戎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怎么?郡主愿意让我要吗?”
林皎月惊讶地瞪大了双眸:“戎……戎哥哥……你……你怎么了?”
穆戎一步步逼近,语气决绝,但面色清冷并无半丝旖旎之色:“我想看看,郡主是真的敢让我要吗?”
林皎月有些慌乱地攥紧衣领,她吊了穆戎这么久,他一直是温柔地,有耐心地,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满是迫人的气息。
看着他俊美无铸的面容,又想到那个在七夕宴上惊艳众人的徐容容。
林皎月把心一横,颤颤道:“我……我愿意的。”
眼角微红,水波盈盈,透着一丝柔媚。
穆戎停下脚步,冷笑着转身,走回桌前坐下,执起筷子继续慢条斯理的吃饭。
林皎月呆立当场,一种耻辱感从心底泛起:“戎哥哥,你……”
他在戏耍她吗?
穆戎头也不抬:“郡主以为本侯会做什么?本侯已是有妻室的人。”
生平第一次,林皎月被穆戎的话戳地心肺一起痛。
他从来不会这样待她!
但她此行的目的并非单纯前来控诉,她要弄清楚,穆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抛弃她,恋上徐容容的真实原因。
林皎月收敛心绪,再次抬起头时,泪眼朦胧无限委屈:“戎哥哥果然是生我的气了。”
穆戎:“……”??
“那晚回去之后,我思来想去,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从未听说过什么徐容容,戎哥哥说的那些真心求娶的话,我自是不信的。”
“戎哥哥是因为我给了四皇子一枚香囊,才跟我置气的吧?可我也是因为你才这么做的呀。他的香囊被你我舞剑不小心划破,若不赔个新的岂不得罪了他?他虽不得宠,但毕竟也是皇子。”
“况且,这件事戎哥哥你是知道的,你当时并未生气,但怎么转脸就拿徐容容来气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蓄泪,大颗泪珠从眸中缓缓滑落,看似在无声控诉。
她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对穆戎有什么样的杀伤力,从小到大,不管她犯了什么错,哪怕他在气头上,只要她摆出这副糯糯的委屈模样,他就立刻投降,百试百灵!
可是今天,穆戎一动未动。
穆戎冷眼看她,仿佛在看一个戏子。
她有些慌了,带着哭腔继续控诉:
“戎哥哥,我明明是为了你才去讨好四皇子,可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方才说的,是三个月前林尚书五十大寿上的一场风波。
穆戎去林府贺寿时,林皎月提出要舞剑祝寿,还要与和他比剑,为了不扫兴,他便应允了。
比剑于他是家常便饭,偏偏那天出了岔子,林皎月招招逼近,为免伤到她,他只得步步后退,一时不查划破了四皇子武天骐腰间佩戴的香囊。
四皇子虽不得宠,但贴身饰物被人用武器划破,此为大不敬。最终是林皎月送给四皇子一个亲制的香囊才化解了这次风波。
穆戎知道气急,一时不查遗失了林皎月送的玉坠。
此举惹恼了林皎月,丢下一句“你我二人今后保持距离”的狠话。
这几日来,她思来想去,正是在那次之后,穆戎对她的态度大大改变。
若是平时,这种若即若离是男女之间的情趣,但穆戎却突然求娶旁人,才让她慌了心神。
七夕当晚,穆戎决绝的言辞让她不住反思。
因此今天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来,不管是穿着、神态、动作,俱是以往他最喜爱的。
可他怎么已然无动于衷?
林皎月上前,攥住他的手臂,软语央求道:“戎哥哥,别跟皎皎怄气了可好,皎皎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任性了”
“戎哥哥明明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你,别拿与旁人成婚来伤我,可好?”
穆戎甩开她:“郡主说错了。”
“??……”
“郡主和四皇子如何,是你二人的事,与本侯无关。况且,本侯惧内,若郡主继续夹缠不清的事情被徐大小姐知晓,本侯怕她误解伤心。”
“你……”徐容容瞪大了双眼。
而穆戎并没有停下,他继续道:
“从郡主进来开始,桩桩件件都在自以为是,你与本侯不过是幼时相识的朋友,有什么资格对本侯的婚嫁指指点点?”
林皎月呆住了,面前的这个男子分明还是一心痴恋她的穆戎,但为何却变得如此不同!
不行!不行!她要稳住,她要好好想想。
思及此,她抬手捂住自己胸口:“好!好……只要戎哥哥你开心就好,我……我走了。”
她掀起帐门,一脸心碎的“逃”了出去。
她很慌乱,从她五岁生辰那天认识穆戎以来,这十二年中,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待她。
“郡主!”她的侍女一直守在营门之外,见到她赶紧迎了上来,看到自家郡主泛红的眼眶,忙道,“您怎么了?可是侯爷欺负您了?”
林皎月刚要开口,就听到后面有人高喊:“庆阳郡主,请留步!”
这……是穆艾的声音!
林皎月倏然转身:她就知道!穆戎不会对她这么狠心的。
穆艾狂奔而来,看着林皎月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嗫嚅半天道:“侯爷让属下来叮嘱一声,军营重地,以后郡主入无召不得入内。”
说完,他又向守门卫兵喊话:“你们也记住!军营重地,非军中将士不得出入。”
守卫:“……”
林皎月彻底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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