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大小姐夏烟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娇宠,战神王爷的医品悍妃秦大小姐夏烟小说》,由网络作家“锦墨疏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王妃想做什么交易?”离君彦对秦落染是越来越好奇了,这跟他之前了解到的完全不一样,浑身上下仿佛有太多太多的秘密。“我帮你坐上那把椅子,你帮我保住相府还有……”“还有哪里?”“还有,事成之后放我自由。”想了想,秦落染还是没有说出无极山三个字,只要皇帝和离君行倒台,无极山她自然有办法护住。“为何?”离君彦知道秦落染一开始肯定不是想说这个,不过也对她的这个要求很好奇。一阵风吹来,秦落染拢了拢披风,直视离君彦的目光,一字一顿道:“因为,我不想入宫,更不想和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离君彦一旦登上大位,势必要广纳后宫,她再也不要和一群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还有,皇宫那个地方,这辈子,除非必要,不然她一步都不想再踏入。想了想,秦落染又加了一句,“我...
《重生娇宠,战神王爷的医品悍妃秦大小姐夏烟小说》精彩片段
“不知王妃想做什么交易?”离君彦对秦落染是越来越好奇了,这跟他之前了解到的完全不一样,浑身上下仿佛有太多太多的秘密。
“我帮你坐上那把椅子,你帮我保住相府还有……”
“还有哪里?”
“还有,事成之后放我自由。”想了想,秦落染还是没有说出无极山三个字,只要皇帝和离君行倒台,无极山她自然有办法护住。
“为何?”离君彦知道秦落染一开始肯定不是想说这个,不过也对她的这个要求很好奇。
一阵风吹来,秦落染拢了拢披风,直视离君彦的目光,一字一顿道:“因为,我不想入宫,更不想和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
离君彦一旦登上大位,势必要广纳后宫,她再也不要和一群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还有,皇宫那个地方,这辈子,除非必要,不然她一步都不想再踏入。
想了想,秦落染又加了一句,“我这个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只要我一天还是璃王妃,殿下就别把那些莺莺燕燕带到府中来,你可以在外面乱来,但是别传出半点儿风声,当然,我会尽力做好一个合格的璃王妃。”
离君彦闻言,轻轻地勾了勾嘴角,“本王答应你,也跟你保证,只要有你在一天,身边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同时,本王也会做好一个合格的丈夫。”合格的璃王妃可是包括很多方面呢,不着急,慢慢来。
离君彦没有直接答应秦落染那个放她自由的要求,他怕现在答应了,以后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就目前的接触来说,秦落染还是很合他的心意的,这年头想找个合心意的人过日子可不容易啊。
“多谢殿下,那祝我们合作愉快。”秦落染举起茶杯和离君彦碰了碰,她不是没有听出来,只不过是不想在这里为这件事多费口舌,车到山前必有路,她真的要走,离君彦还能强留她不成!
“合作愉快。”离君彦很爽快地喝下了茶,“不过,如果有女子主动来招惹本王,王妃可要记得把她们赶走啊。”他也不喜欢被一些无聊的女人缠着啊。
“好说,只要殿下别心疼就好。”
“王妃想多了。”
“王爷慢慢坐吧,我去看看揽月阁收拾好了没。”
秦落染说完站起来把披风还给离君彦,款款离开了。
等秦落染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转角,离君彦打了个响指,一个黑影落在了他的身旁。
“再去好好查一下王妃。”
“是,王爷。”
“记住,一定要事无巨细,特别是近几年的。”
“是,王爷。”
现在看到的秦落染和之前查到的相差太大了,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个人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的。
大婚被拒破门而入,不顾危险前去救他,好像她本来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一样,还有早上她练剑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对她好奇极了。
秦落染不知道离君彦对她起了这么大的好奇心,还让人重新去查她,回到揽月阁喝了春辞专门给炖的汤,美美地补觉去了。
不过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离君彦想查就去查好了,她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要他能查出来。
相反的,如果他不查,她还要考虑一下他究竟真的值不值得合作!
接下来的两天,一切都相安无事,太子被变相禁足,皇后等人也乖了不少。
时间一晃就到了三月初六,秦落染回门的日子。
一大早,两人吃过早膳就动身前往相府。
两人乘坐的马车后面还跟了一辆装满了礼品的马车,听管家说里面的东西全是离君彦亲自准备的。
璃王府到相府并不远,坐马车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
相府也是一早就忙碌起来,大门大开迎接他们的大小姐和姑爷,秦母封氏更是派了自己的近身丫鬟红秀到大门口候着。
封氏本来是要亲自来的,不过秦相生气自己的女儿大婚受了那样的委屈,生离君彦的气,自己不来,也不让封氏来。
其实秦相也知道这样有些托大,更不合礼数,但是,他千娇万宠的女儿出嫁受了那样的委屈,被全京城笑话,他难受啊。
“老爷,我们不去门口迎接会不会不太好啊,这样会显得咱们丞相府不知礼数,不懂尊卑,万一璃王殿下怪罪.....”封氏有些担心的开口。
“夫人别担心,不会的。”秦相摆摆手,语气之笃定让封氏不由得疑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其实秦相是吃准了离君彦不会因为这个而生气才敢在这里摆老丈人的谱的。
离君彦年纪轻轻统帅西北三十万大军,绝对不会是气量狭小,意气用事之人。
还有就是,等到以后自己的女儿对他牵肠挂肚了,他哪里还能摆老丈人的谱!
......
“见过王爷,大……王妃,王爷王妃万安。”终于等到了完好无缺的秦落染,红秀长舒了一口气,激动得差点儿喊出了大小姐。
红秀十岁跟在秦母身边,到现在已经十余年了,深得秦母信任,对秦落染也很好,秦落染亲自扶起她,“红姨不必多礼,母亲她还好吗?”
“夫人还好,就是担心王妃。”红秀说话毕恭毕敬,走路目不斜视,可以看得出,封氏往日里规矩很严。
“母亲那里有劳红姨多多费心。”秦落染说着塞了一个荷包给她,“拿去给喜宝(红秀的儿子)买点儿吃的。”
红秀接过荷包福了福,“多谢王妃赏赐。”
接下来的路便没人再说话,就这一样一直到了相府接待重要客人专用的清风堂。
看到气色尚可的爹娘,秦落染的心才算真正的放了下来。
三天前,她堂堂相府嫡女出嫁,璃王府连个接亲的人都没有,秦母和秦父当都很气愤,说什么也不让她出门,说要去找皇帝说理,她拿出皇帝赐婚的圣旨,又废了一番口舌才安抚好了两人,坐上了相府准备的花轿,带着百抬嫁妆去了璃王府。
因为她知道,就算她的父亲去找皇帝,也没用,皇帝就是想把她和离君彦凑对,把他们相府和离君彦绑在一起,最后好一锅端。
别说璃王只是没来接亲,就算璃王死了,她也得嫁过去。
皇帝把一切都计划好了,上一世只不过被离君行给打乱了。
但是因为离君行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儿子,最终还是舍不得罚,反而罚了她爹和离君彦。
那天璃王府门口的事情他们肯定也知道了,作为父母看到自己的千娇万宠的女儿被如此对待,心里肯定不好受,尽管她已经派人来说明了情况。
“女儿见过爹爹,娘亲。”看着秦父秦母慈爱的脸,秦落染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落了下来。
离君彦也紧跟着在秦落染后面秦父秦母行礼,“小婿见过岳父岳母。”
离君彦,作为一个十二岁上战场,十六岁以战神之名名震天下,手握重兵的王爷,现在的姿态可以说已经放得够低了,不过秦父心中有气,冷哼了一声,不说话。
秦父这种态度,秦母也不好说什么,起身去扶起秦落染走到一边坐下。
离君彦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也不生气,毕竟是他理亏在先,从身后的侍卫林舒手里拿过一卷画卷双手递给秦父,“小婿听闻岳父极其喜欢前朝白大家的画作,特意寻来了他的真品秋日远山图,还望岳父大人不嫌弃。”
........
黎国。
景兴二十年,三月初三。
良辰吉日,宜嫁娶!
锣鼓喧天,喜乐吹吹打打。
一顶花轿停在了璃王府的大门口,后面还跟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嫁妆队伍。
只是这璃王府大门紧闭,门口甚至连个门房都没有,除了门口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和红绸,真看不出来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
“小姐,璃王府的门都没开,门口连人都没有。”说话的是跟在花轿旁的一个青衣丫鬟面色虽然如常,语气里却不难听出愤怒和不满。
“无碍,春辞,让人前去叫门。”秦落染淡淡地吩咐道,“要是不开就给本小姐砸开。”
“是,小姐。”春辞得了吩咐,招呼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前去叫门了。
这一波举动再次让看热闹的老百姓议论纷纷,嘲讽之声更甚。
“哎,你们说,这璃王殿下是不是不想娶这秦大小姐啊,不去迎亲就算了,这人都到门口了,连门都不开。”
“不会吧,这秦大小姐据说生得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出身又好,之前求娶她的人都快把相府的门槛给踏破了,璃王殿下怎么可能不喜欢呢?许事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嗨,瞧你说的,有什么事情能比成亲还重要?璃王府大门紧闭就说明了璃王殿下不愿意。”
“要是不愿意的话,那璃王府为何还要挂上红绸红灯笼?”
“这个……”
……
这厢春辞带着人去叫门,敲了好半天,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一个门房模样的下人呢探出了脑袋,看着春辞等人粗声粗气地道:“敲什么敲,璃王殿下今日不在府中,有事等璃王殿下回来了再说!”
“呵!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璃王府不会不知道吧,我们家小姐和璃王殿下可是皇上赐婚,连这成亲的日子都是皇上亲自让钦天监挑的,你们璃王府不派人去迎亲也就算了,如今我们家小姐的花轿都到门口了,你们却拒之门外,这是何道理?难不成你们想抗旨不尊?!”
春辞说到最后,声音不觉拔高了几个度,一顶抗旨不尊的帽子扣下来,差点儿把那门房给吓跪了。
不过不知道门后的人对他说了什么,不过片刻的功夫,那门房就不害怕了,跨出大门,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指着春辞,“你少再这里给我们乱扣帽子,什么抗旨不尊,璃王殿下真的不在,没有璃王殿下的吩咐我等不敢开门啊!”
“哦?听你这话的意思,是璃王殿下吩咐你们把本小姐拒之门外的对吧?!” 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秦落染已经下了花轿,盖头掀起一半搭在凤冠上,露出了那堪称绝色的容颜,手里拿着一把剑,在另一个丫鬟夏烟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踏上璃王府门口的台阶。
“小姐。”春辞走到秦落染身边,和夏烟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侧。
“不不……不是……秦,秦,秦大,大小姐……”那门房似乎没想到秦落染会直接下来,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不过想到自己的主子,很快又挺直了腰板。
秦落染正眼都没给他一个,看了夏烟一眼,夏烟会意,走过去一脚揣在那门房的膝盖处,直接把他踹了跪在地上,“好大的狗胆,在王妃面前轮得到你站着吗?”
那门房吃痛,眼里满是愤恨,低着头跪在那里,听到夏烟的话后小声嘀咕道:“门都没进呢,什么王妃!”说完还心虚地抬头看了秦落染一眼。
秦落染冷冷一笑,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掌嘴!”
夏烟得令,扬起手,啪啪,用了十成的力气,赏了他俩耳光,夏烟是有武功在身的,所以,那门房的牙齿直接被打掉了两颗。
“你……”
“秦大小姐。”
那门房刚要说话,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终于来了,听到这个无比熟悉又恨之入骨的声音,秦落染暗暗握紧了手中的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之后,转身朝来人微微福了福,“见过太子殿下。”
来人正是当朝太子离君行,此刻正深情款款地朝秦落染走去,“秦大小姐今日大婚,本宫本应该来恭喜,不过看这情况,二弟似乎很不满这门婚事,大婚之日不见人影不说,连门都不让秦小姐入,秦小姐又何必在这里委屈求全呢,秦大小姐分明值得更好的。”
离君行说话的时候,眼里满是深情和痛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对秦落染情根深种,爱而不得。
秦落染却直觉得恶心,不过面上却不显,“那依太子殿下所言,落染现在应该掉头回府然后再择佳婿?殿下莫非不知道我与璃王那个殿下乃是陛下赐婚,今日我只要掉头回去,明日相府就会被以抗旨不尊问罪。”
“若秦大小姐愿意,本宫可以去父皇面前说情,绝不会牵连相府,更不会让秦大小姐受半分委屈,择日八抬大轿迎秦大小姐进府。”离君行说这番话的时候,特意扬高了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一片哗然,刚刚还在嘲笑秦落染的人此刻人不知道有多羡慕,或者说是有多酸。
离君行是当朝太子,身份尊贵,长得也算玉树临风,说实话,这样一个男子不管什么时候都很难让人拒绝,更别提此刻秦落染的处境确实尴尬又屈辱,他的出现无疑就是挽救了她和相府的脸面。
所以,上一世,她就这样被离君行给带走了,然后从璃王正妃变成了太子侧妃……
“多谢太子殿下好意,不过不用了,从赐婚圣旨送到相府的那一刻开始,我秦落染就注定只能是璃王妃!”
“秦大小姐……”
“太子殿下请自重,璃王殿下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的太子妃还有三个月就要进门了吧,您现在这般纠缠,又是何居心?”
秦落染的声音并不小,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听得清清楚楚,看离君行的眼神都变了,不过碍于他是太子,而且就在他们面前,不敢大声议论。
.........
“王妃。”离君彦很顺从地喊了一声王妃,他们虽然没有拜堂,但是是皇帝赐婚,不管如何,这夫妻他们是做定了。
“咚咚咚。”秦落染刚要说话,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进来吧。”
片刻之后,林伯就拿着刚刚秦落染要的那些东西进来了,“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热水一会儿就好。”林伯说完把东西放下又出去了。
离君彦看着林伯离开的身影,漫不经心地道:“看来本王的王妃很不简单啊。”他在接到赐婚圣旨之后也查过秦落染和相府,这个地方根本没查出半点儿消息,秦落染的消息更是少之又少。
对于秦落染,在今天之前,他只见过她的画像,秦落染在十四岁之前被丞相府保护得很好,外界只知道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其余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他常年在边境,如果不是要成亲还没这么早回来的,所以,今天他跟秦落染算是第一次见面。
不过这秦落染倒是比他想象中还要有意思,想来以后的日子也会有趣的。
“比不过璃王殿下,殿下从西北回京的这一路上,不是很太平吧!”秦落染知道他什么意思,没有躲避他的目光,大大方方地任他看,离君行想要离君彦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更别说还有其他皇子。
离君彦手握重兵,只要对那把椅子有兴趣的人都不会想要他活着。
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连回京成亲都遇到这么多妖魔鬼怪。
“托王妃的福,本王现在还能四肢健全地坐在这里。”
“那殿下以后记得报答。”闻言,秦落染毫不客气地接了这么一句。
离君彦十二岁前往边关历练,十六岁以战神之名名震四国,但是在外人的眼中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命中带煞,生来克母,然后又克外祖家的人。
但是真正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是真正的重情重义,有恩必报之人,若不是这样,她才不会来救他。
说他杀人不眨眼,请问杀敌人需要眨什么眼?
没有他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哪来黎国百姓安居乐业?!
至于那克母克外祖家?更是无稽之谈,不过有人故意这样传不让他得好罢了。
“好说。”离君彦也爽快地应了下来,说完便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秦落染给他处理手臂上的伤。
秦落染也没再说话,专心给他处理伤口,离君彦手臂上的伤口看着骇人,却不难处理,把衣服剪掉,清理干净,撒上药粉包扎好就可以了。
麻烦的是肩膀上的断箭,离君行此人阴毒,私下里让暗卫用的箭都是带有倒钩的,拔出不易,中箭的人也少不了要受一番苦头。
“殿下,您肩上的箭是我帮您拔还是?”想了想,秦落染还是决定问问离君彦的意见再说。
离君彦侧过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满不在乎地道:“你要是能拔就拔吧,不能拔的话就等我的人来。”中了这箭,谁拔也少不了受罪,晚拔不如早拔。
“那还是我来吧,会很疼,殿下忍着些。”离君彦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处理好了伤口还得赶回京,早点处理好了早点儿动身,明天一早还要进宫呢。
“无妨,有劳了。”
闻言,秦落染先把伤口清理了一下,看了看箭刺进去的深度,本想直接用内力把箭推出去的,但是箭身连肩膀的一半都还没过,又担心万一力度没掌握好把肩膀给废了,只好用选择把它给剖出来。
取下绑在小腿上削铁如泥的匕首,用烈酒消了毒,拿出麻药给离君彦用了些,等麻药开始起作用,小心翼翼地沿着伤口划开一个口子,再一点点往下,等看到箭头上的倒钩,对离君彦说了句,“坐稳了。”然后一只手扶着断箭,用匕首切断了箭头上的倒钩。
“嘶~”始终是在肉里,疼得离君彦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又白了几分,豆大的汗珠儿沿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流,右手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扶手。
“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秦落染头也没抬,手上一用力,断箭被拔出,带出了些许碎肉,快速地用竹镊取出切断的倒钩,止血上药包扎,动作一气呵成。
剖肉取箭,还在里面把箭头上的倒钩一一切断,每个动作都是要命的疼,这里的麻药的效果也不太好,用了跟没用没什么区别,离君彦居然硬生生的扛了过来。
想到这里,秦落染拿起帕子给离君彦擦了擦额头和脸上的冷汗,然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离君彦交代道:“好了,这几天尽量不要用左手,伤口也不要碰水,药隔天换一次就行,若是觉得不放心,回京后可以找个信得过的大夫看看。”
“多谢。”离君彦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看了看包扎好的肩膀,然后看着低头忙碌的秦落染道:“不过,听王妃这意思是不打算亲自照顾本王?”
“第一,我们还没有那么熟,来救你只是不想背上克夫的名声,第二,本小姐不是大夫也不是下人,不会照顾人,第三,如果殿下请不起大夫买不起下人,我可以勉为其难出点钱。”说着抬起头来看了离君彦一眼,又吐出一句,“放心,不会要你还的,这点儿钱本小姐还是出得起的。”
照顾人这种事她才不要做呢,特别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虽然他们名义上是夫妻,但是不熟不是吗?
离君彦闻言轻轻地笑了笑,“看来本王的王妃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人,也好,这样本王以后也不用担心你会吃亏。”
秦落染笑笑不可置否,把东西收拾好后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接下来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再主动说话,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离君彦一路奔波又有伤在身,需要休息一下,秦落染则是支着脑袋在想事情。
直到林伯端着粥进来才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待离君彦喝了粥,春辞他们和离君彦的暗卫也找来了,给受伤的人处理了一下伤口,又让他们简单地吃了一点儿东西,然后一行人就动身前往京城去了。
........
到了京城外,离君彦本来是打算走西门的,不过在秦落染的坚持下最终还是走了北门。
一路有惊无险地到了璃王府,荣管家看到秦落染跟离君彦一起回来的时候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不过很快就敛了下去,尽管心中有疑问,却也知道主子的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能过问的。
想到两位主子还没有用膳,赶紧去了厨房。
秦落染和离君彦进了扶风小筑,秋婵和冬音看到秦落染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迎上去福了福,“小姐,您回来了,还顺利吧。”
秦落染点点头,嗯了一声,看了一眼身旁的离君彦对二人道:“这是璃王殿下。”
秋婵和冬音对离君彦福了福,恭敬地道:“奴婢见过璃王殿下,璃王殿下万安。”
“嗯,免礼吧。”离君彦简单地应了一声,抬脚进了飞羽阁。
“秋婵,你先去看一下春辞和夏烟,冬音去打盆热水过来。”秦落染对两人吩咐了一句,也跟在离君彦身后进了屋子。
“是。”秋婵和冬音应了一声,福了福,各自去忙碌了。
离君彦用一边肩膀支撑着靠在椅子上,脸上尽是疲惫之色,肩膀上的伤口因为一路奔波已经裂开了渗出了血迹,连包扎的布巾都印湿了。
真是造孽啊,生在皇家有什么好的,天天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不说,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能好好休息一下,离君彦这肩膀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殿下还好吗?”秦落染从她的箱子里拿出布巾和伤药,准备帮他重新处理一下伤口。
听到秦落染的声音,离君彦睁开眼睛看了看,“还好,有劳王妃了。”说完又闭上了眼睛,为了赶回京成亲,他已经一连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现下又受了伤,着实有点儿支撑不住了。
只是遗憾的是,他紧赶慢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还是没有赶上,不知道明天他的好父皇和皇后母子要怎样借机为难他呢。
还有他的岳父秦相,如珠如宝捧着长大的女儿,在大婚当日却被这样对待,估计连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虽然今天是第一天接触,不过秦落染这个王妃他还是很满意的,得想个法子让秦相消消火才是。
许是太累了,离君彦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连秦落染什么时候帮他换好药的都不知道。
担心他着凉,秦落染还去拿了一条毯子给他盖上,一直到荣管家送来饭菜才喊醒他。
离君彦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暗暗心惊,自己居然就那样毫无防备地在秦落染面前睡着了,他的警惕性呢?还是说这才区区几个时辰,他就已经打心里信任秦落染了?
秦落染不知道离君彦在想什么,忙碌了一天,她早已辘辘饥肠,此时此刻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不过就算她知道离君彦在想什么也不会在意,许多东西是需要时间来证明的。
两人吃过饭,秦落染洗漱过后拿出被子铺在软榻上准备睡觉,今天是他们的大喜之日,新婚之夜两人分房睡总是少不了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再说她今天也累了,所以还是先将就一晚吧,其他的明天再说。
离君彦洗漱完回来看到铺好被子正准备往软榻上躺的秦落染,“你去睡床吧,今晚我睡软榻。” 让一个女人睡软榻他自己睡床,但凡是个男人都做不出这种事来,更别说这个女人还是他的王妃,以后可能还要一起生活一辈子。
“不必,你有伤在身,再说,这软榻也不够你睡。”秦落染说完就上了软榻,拉上被子,闭眼,睡觉,不再给离君彦说话的机会。
离君彦见状,微微叹了一口气,也去睡觉了。
........
翌日。
卯时刚过,离君彦就醒了过来,睡了一觉,连日赶路的疲惫已经没有了。
看了看软榻上还正睡得香的秦落染,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
“时间还早,你有伤在身怎么不多睡会儿。”
听到秦落染的声音,离君彦停下手里的动作,“抱歉,吵醒你了,我去外面穿,你再睡会儿。”他从军多年,已经习惯了每天这个时候起床,可秦落染不同。
“不必,我也不睡了。”秦落染说着起身下床,手脚麻利地换好衣服,看着离君彦还不能动弹的左手,好心地问道:“需要帮忙吗?”
秦落染主动帮忙,离君彦也不客气,把手里的衣服递给她,“那就有劳王妃了。”
秦落染接过衣服,目不斜视地帮他穿上,看了看尚早的天色,拿起自己的剑去了院子里,找了一块空旷的地方练起剑来。
练着练着,前世的种种又浮现在了眼前,她新婚当日被璃王府拒之门外,颜面尽失,屈辱至极,离君行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从此相府上了离君行的船,相府为他鞍前马后,却落了个通敌叛国,满门抄斩的下场,她最后也万箭穿心葬身火场。
突然,心口像被一只手紧紧拽住了一样,痛得秦落染无法呼吸。
“啊……”秦落染大喊一声,一剑斩断了一棵海棠树。
“小姐,你怎么样?”春辞担心地疾步走了过来。
看到春辞,秦落染深呼一口气,摇摇头,把手中的剑递给她,“我无事,去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春辞接过剑福了福,一步三回头地下去了。
自从三天前小姐突然晕倒再醒过来,小姐就好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们家小姐以前很是活泼开朗,在相府就像一个活宝,还喜欢睡懒觉,可是自从三天前晕倒后就变得沉默了许多,每天很晚不睡不说,早上还很早就起,夜里还会被噩梦惊醒,胃口也差了许多,还不愿意看大夫,真是让人担心呐。
唉……
秦落染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会让春辞担心,嘴角动了动,始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忽然,身后传来了离君彦的声音,“你还好吗?”
离君彦在窗前把一切都看到了,包括秦落染那一闪而过的痛楚,他的这个王妃似乎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还好,多谢殿下关心。” 秦落染收回心神,对离君彦福了福,径直去了净房。
.........
看到离君彦的举动,秦落染终于明白他为何在马车上的时候要故意靠那边肩膀了,原来是为了现在。
唉,真是造孽啊,世人只看到皇家身份尊贵,不愁吃喝,却不知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性命不保。
皇帝看到离君彦受伤的肩膀,目光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吩咐安吉去请太医等会儿去璃王府一趟。
离君彦还没等他开口,又继续道:“儿臣没能及时回京是因为遭到刺杀身受重伤,并不是像皇兄说的对父皇的赐婚不满或者对秦大小姐不满,这桩婚事儿臣很满意,至于秦相那里,等到王妃回门之日,儿臣会亲自向秦相赔罪。”
离君彦都这么说了,皇帝也不好再说什么,堂堂皇子,又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回京一路遭到刺杀,连成亲都没赶上,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做点儿什么表示自己的关心,若是再责备处罚,那就真的太难看了,以后谁还敢为国出力。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心里有主意就好,一会儿让太医去府里给你好好看看,至于你遇到刺一事,朕会让人调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的。”说着又对身旁的安吉吩咐道:“稍后去库房挑些好的药材给璃王送过去。”
“是,陛下。”安吉恭敬地应了。
“好了,这安也请了,茶也喝了,君彦有伤在身就早点儿回府养着吧。”皇帝说完也站起来准备走人。
“父皇……”离君行见皇帝就这样放过了离君彦,不愿意了。
然而,皇帝只是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径直带着人走了。
离君行却被皇帝那一眼看得险些汗湿了后背。
虽然他的父皇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他却从里面看到了失望和不赞同。
皇帝的失望对一个皇子来说意味着什么,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是不是他做的那些事情都被父皇知道了?父皇会不会因此降罪于他?会不会……
不过片刻的功夫,离君行已经想了许多种后果,连离君彦和秦落染离开都没有注意到。
秦落染和离君彦出了宫之后直接回了府,两人刚回到府中,大总管安吉就带着皇帝和皇后的赏赐来了。
一同带来的,还有皇帝口谕让离君行好好待在府里准备三个月后迎娶太子妃的消息。
秦落染很爽快地给了他一个鼓鼓的荷包做打赏,安吉是皇帝身边的人,搞好关系总没错的,实在不行,也不能是敌人。
安吉接了荷包也得很开心,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后带着人走了。
“王妃,这些东西怎么办?”荣管家指了指那些赏赐问道。
秦落染瞅了一眼,都是些珠宝首饰和药材,那些珠宝首饰样式老旧,也不方便携带,除了值点儿钱而外,并没有什么用,倒是那些药材还有点儿用。
“把药材找个信得过的大夫验一下,没问题的话送去扶风小筑,其他东西全部收到库房去。”说完看了看一旁的离君彦道:“这样处理殿下没意见吧。”
离君彦笑了笑,“一切都听王妃的安排,去吧,以后府里的大小事宜都是王妃做主。”当然,后半句是对荣管家说的
荣管家听到离君彦的话差点儿惊倒了,这秦大小姐到底有什么魅力,短短一夜的功夫就让他们家王爷如此信任!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啊!
不过秉承着主子的事情少管的原则,荣管家还是面色如常地应了一句:“是,王爷。”然后就带着人抬着东西下去了。
.........
两人并排走在回扶风小筑的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走了大概一半,还是离君彦先开了口,“王妃不是精通医理吗,为何还要让管家找大夫验药,难不成王妃嫌麻烦?”
“殿下过奖了,不过是略懂皮毛罢了。”秦落染的语气淡淡的,一听就知道她此时此刻兴致不高。
秦落染现在确实没什么兴致,今天进宫见到皇后和离君行,让她想起了以前那些被蒙骗的日子,恶心得不行。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两人前脚刚走到扶风小筑,皇帝派来的太医后脚就到了。
趁太医给离君彦看伤的时候,秦落染在扶风小筑逛了一圈,最后选了距离离君彦的飞羽阁不远也不近的揽月阁作为自己接下来在璃王府的住所。
揽月阁有两层,坐在第二层的窗前可以把花园的景色尽收眼底,屋子前还有一架紫藤花,再过月余便是花期。
选好了地方,秦落染就让秋蝉和冬音带着人去收拾,她自己则让人搬了一把摇椅放在树下拿了一本书看,只是由于心不静,半天也没看进去一个字,最后索性把书盖在脸上躺着晒太阳。
三月初,阳光微暖,春风尚寒。
一阵轻风吹来,秦落染不由得抱紧双手,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拿个披风,身后就传来了离君彦的声音,“怎么不去屋里睡,着凉了怎么办?”
“无碍。”秦落染拿下盖在脸上的书,看了离君彦一眼,“你的手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说起来还要多谢王妃。”正好下人也搬来了椅子,离君彦顺势也坐了下来,“去给王妃拿一件披风过来。”
下人很快拿了一件离君彦的披风过来,秦落染看了看没有接,离君彦只好自己接了过来,挥挥手禀退了下人,把手里的披风递给她,“新的,披着吧。”
“多谢!” 离君彦都这样说了,秦落染再不接就显得矫情了,披上披风果然暖和多了。
“刚刚本王过来看到你的丫鬟在往揽月阁搬东西,王妃这是不打算和本王一起住?”
秦落染没说话,给了他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离君彦只好又道:“王妃难道不担心我们刚刚新婚就分房睡的消息被传出去,然后被拿来说事?”
“难道王爷不打算把府上的钉子清一清?还是说王爷还打算回西北?”
秦落染不答反问,倒是一下子被离君彦给噎住了,他的这个王妃不好搞啊!
半晌之后,秦落染看着离君彦一脸正色地开口道:“殿下,我们做个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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