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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崛起:从秘书调任开始结局+番外小说

夏雨飘飘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回到河神庙,继续收拾房子。晚上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林晓揣上干粮,在山林里穿梭,然后一直蹬到山峰的最高处。从山峰上往下看,只见玉带一样的臻河缓缓的从群山里飘出,蜿蜒一阵,消失在茫茫的绿野。真是一个好地方。蓦然发现,河流的下游有几个小点,像是船只,但是没有移动。这条河上不行船,咋会有船停靠?再看郁郁葱葱里,偶尔能看到房子,不是民房,像是厂棚,厂棚是绿色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山里有内容。林晓下山,循着大致方向,往那房子出走去。不一会儿,有了铁丝网,从铁丝网的缝隙里钻过去。远远的,闻见一股刺鼻的气息。这是小化工厂排出来的有毒气体。再往前走,见地面上粘稠的污水横流,污水经过之处,草木枯萎。几个厂房的门都锁着,从这些气味上能够分辨出...

主角:林晓汤健   更新:2025-02-10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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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晓汤健的女频言情小说《草根崛起:从秘书调任开始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夏雨飘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河神庙,继续收拾房子。晚上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林晓揣上干粮,在山林里穿梭,然后一直蹬到山峰的最高处。从山峰上往下看,只见玉带一样的臻河缓缓的从群山里飘出,蜿蜒一阵,消失在茫茫的绿野。真是一个好地方。蓦然发现,河流的下游有几个小点,像是船只,但是没有移动。这条河上不行船,咋会有船停靠?再看郁郁葱葱里,偶尔能看到房子,不是民房,像是厂棚,厂棚是绿色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山里有内容。林晓下山,循着大致方向,往那房子出走去。不一会儿,有了铁丝网,从铁丝网的缝隙里钻过去。远远的,闻见一股刺鼻的气息。这是小化工厂排出来的有毒气体。再往前走,见地面上粘稠的污水横流,污水经过之处,草木枯萎。几个厂房的门都锁着,从这些气味上能够分辨出...

《草根崛起:从秘书调任开始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回到河神庙,继续收拾房子。

晚上好好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起来,林晓揣上干粮,在山林里穿梭,然后一直蹬到山峰的最高处。

从山峰上往下看,只见玉带一样的臻河缓缓的从群山里飘出,蜿蜒一阵,消失在茫茫的绿野。真是一个好地方。

蓦然发现,河流的下游有几个小点,像是船只,但是没有移动。

这条河上不行船,咋会有船停靠?

再看郁郁葱葱里,偶尔能看到房子,不是民房,像是厂棚,厂棚是绿色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山里有内容。林晓下山,循着大致方向,往那房子出走去。

不一会儿,有了铁丝网,从铁丝网的缝隙里钻过去。

远远的,闻见一股刺鼻的气息。

这是小化工厂排出来的有毒气体。

再往前走,见地面上粘稠的污水横流,污水经过之处,草木枯萎。

几个厂房的门都锁着,从这些气味上能够分辨出来,这里有土法炼油厂,有小化工厂,有塑料颗粒厂小炼铝厂,还有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厂子。

林晓在县里的时候,汤健几次安排专项行动,打击五小污染企业,本以为在东陵境内已经绝迹了。想不到在这深山里还隐藏这么多。

这些黑心老板真会选地方,这里是三个省区的交界处,林晓都搞不清楚这里是不是九岭镇的地盘。

正撅着屁股往一个厂子里看,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干什么的?”

林晓扭头,见有三个壮汉,其中一个手里掂着一把明晃晃的铁锹,对着他怒喝。

“来山上采药的,迷路了,走到了这里。”林晓不清楚情况,只得说瞎话。

“分明是一个小偷,我们这里经常丢东西,终于抓到你了。”

“放屁,这山上哪里有草药,把他抓起来。”

三个壮汉呈扇形包抄过来。

搞不清楚他们的意图,也不清楚他们是哪里人,还是先躲开为好,林晓撒腿就跑。

后面三人紧追。

“通知厂里。把大狼狗放出来。”

一个家伙高声叫到:“有小偷,快放狗。”

几声叫喊之后,前面的绿皮门突然开了,一条大狼狗伸着长长的舌头呼啸而出。后面跟着一个光头。

前后夹击。

林晓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对着狼狗的脑袋投掷过去。

大狼狗在哀嚎一声,在地上翻了一个滚,不动了。

几个壮汉一看,大狼狗的脑袋迸裂,血糊糊的脑浆溢出,长长的舌头外翻,眼睛死鱼一样寒森森的盯着几个人。

“这家伙杀了大狼狗,不要让他走。”

“你们几个围住他,我回去拿枪。”

光头往厂区里跑,另外三人继续追击林晓。

拿枪?已经禁枪几年了,这些家伙手里还有枪?

“小子,不要走,赔我们的狼狗!”一个长头发叫到。

“你们放狗咬人,杀一条狗算什么?不要过来,难道你们的脑袋比狗头还要结实吗?”

林晓手里攥着一块石头。

“兄弟,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说清楚,我们不为难你。”长头发想拖住林晓。

“已经给你们说了,采药的。”

“你可知道,这片山林我们承包了,凡是进入这里的人必须接受检查。”

林晓不清楚这里的情况,不想和他们多纠缠,继续往林密处走。

“那家伙在哪里?”

光头从厂里出来,手里掂着枪,后面还跟着几个马仔。

这枪支厉害,百米以内能洞穿一头野猪,一颗子弹里面有几百颗钢珠,且是五连弹。

“往那边跑了。”

“你们几个散开,包围这一片山林,抓住他,给狼狗抵命。”

这是一帮什么家伙,张口闭口就要命,要是正常的企业,会这样对待一个路人?

里面的路不熟悉,不一会儿,感觉前后左右都有搜索的人。

只是随便来转转,没有必要和他们拼命!林晓躲在一个小山洞里,想等搜索的人走了再出来。

几分钟后,一个麻杆一样的身影鬼鬼祟祟往这边过来,林晓把身子往里面躲躲。

麻杆还是看见了林晓,刚要喊叫,林晓一个箭步上去,掐住这家伙的喉咙,把他拉到山洞里。

这家伙翻着白眼,腿脚乱弹蹬。

林晓松开麻杆,麻杆大口喘气。

“敢叫喊,立即送你见阎王。”

麻杆惊恐的盯着林晓。

“我问你,厂里是干什么的?”

“我只是打工的,不知道他们生产什么?”

“不说我断你一条大腿,信不信?”

“大哥,我信。我真的是来打工的,来当保安的,保安不让进厂区,里面的工人穿着防护服,看不见面容,我学问浅,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

“这片山林属于哪里管理?”

“不知道。那是老板的事。”

“老板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那个是老板。”

“不说就算了,我只是路过,你们就放狗咬我。警告你们,以后在这样对待路人,我把你们的厂子放火烧了。”

林晓说了,用藤蔓把麻杆捆了,嘴里塞上杂草,把他绑在一块岩石上。

悄悄的从里面溜出来,翻出铁丝网,回到一块开阔的地方,看看没有人追来。林晓拿出手机,给谷雨打电话。

“谷主任,我在林子里遇见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

“在山林里转悠,不小心越过了一道铁丝网,里面的有几栋房子,房子里出来好几个人,放狗咬我,他们手里有枪。”

“林晓,给你说过,不要在林子里瞎胡转悠,那里经常有人失踪,附近的村民失踪了好几个,村民说山里有鬼。”

“我大白天会遇见鬼?那是实实在在的人。我想知道那片林子是不是咱们九岭镇的地盘。是不是归咱们管理。”

“那里原来是特殊年代的一家国有林场,后来搬走了,原来那片山林是九岭镇的,林场搬走以后,没有明确归属。”

“这么大的山林会没有归属,不可能吧?”

“林晓,给你公布的是河道管理所长,你跑林子里干什么?不要多问,以后不要往哪里去,知道吗?”

“嗯。”

“要不要姐给你送去点东西?”

“昨天刚来,不需要。”

“在哪里住习惯吗?反正在那里没有事,你要是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镇里回家也行,要是镇里或者县里有检查我提前通知你。”

“我知道了,谷主任。”


吴曼穿好衣服,走到外间。

“林秘书,你一个人过来的?”

“不要说了,赶紧在喇叭上吆喝,所有的人赶紧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三更半夜,黑灯瞎火的外面下着雨,让群众转移到哪里?”

“村里有学校吗?”

“有。”

“在哪里?”

“村子后面的山坡上。”

“正好。让群众全部转移到学校里去。不要磨蹭。”

吴曼回到里间,在扩音器上广播:“乡亲们,上游泄洪了,河堤马上就要崩塌,赶紧转移到村里的小学校里。”

广播几遍,有人家亮起来灯光。

“林秘书,明天要是河堤好好的,太平无事,村里群众肯定要骂我了。无事生非、造谣惑众。”

“不要叫我林秘书,叫我林晓。要是有人骂,让他们骂我好了。”

往外看看,村里行动不大,好多人在观望,这么大的雨水,有老人小孩,行动不便,再说了,村里好多年没有出现涝灾了,年年防汛不见汛,村民都麻木了。

林晓钻到里间,又广播了几遍。村民家里的灯光多了起来,街上大声说话叫喊的声音。

“吴主任,村里有没有孤寡老人,行动不便的?”

“有,前面不远处就有两户,都是五保户,一个老太太,一个老头。”

“我去把他们转移出来。”

“你不知道他家,我带你去。”

吴曼找来雨披,拿起手电筒,绾起裤脚,露出白皙的小腿。

下了房子的台阶,院子里的积水到了膝盖处。

“今年的雨水真大,往年我家里没有积水过。”吴曼说道。

“所以今年的防汛形势非常严峻。”

胡同里的水哗哗的流淌,走不了几步,吴曼的身子打滑,林晓赶紧扶住她。

街上有影影绰绰的人影,林晓大声呼喊:“都赶到村里小学去。”

“家里的粮食家具怎么办?”有人大声问道。

“不要了。粮食会有的,家具也会有的。政府会来救济咱们的。”

“相互喊一喊,看看谁家的人还没有起床,快点,不要在家里磨蹭。”

每过一个门楼,林晓就在门上跺几脚,大声的呼喊:“赶紧起来了,洪水要来了!”

终于到了一个低矮的房子前,没有院墙,院子里的积水快到大腿了。

“这户人家是一个老太太。”

“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我过去看看。”

吴曼在一户人家的门口等候,林晓蹚水过去,推推房门,从里面上着,林晓拍门,无人回应,弯腰把门槛去掉,用力一抬,老式的木门垮塌。

屋里已经进水。

用手电筒往里一照,见一个老妇披着床单,蓬乱着头发,躲在床头。

“大娘,咱们走吧,去学校里去。”

“啊---你谁呀?”

“镇里的,镇政府的。”

“什么叔?”

看来老太太耳聋,林晓不多言语,上前用床单把老太太裹好,抱着就出来了。

老太太在怀里乱动弹,抓林晓的脸:“大娘,咱们去安全的地方,要发洪水了!”

“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你是砸家!我家里有粮食,你们扛走好了。”

估计老太太神志不清楚了。这里的方言,砸家,是土匪的意思。

什么年代了,还会有土匪?估计老太太的思维在几十年前当姑娘的时候。

来到那户人家的门楼下面,把老太太交给吴曼。

老太太身材矮小,放到地上,积水已经到她的腰际了。根本走不成。

“你们等我一会儿,那座矮房子也是一个五保户吧?”

“是!你小心一点,他家前面是一个水塘。你顺着墙根走。”

“好。”

顺着一段土墙,林晓往那户人家。

土墙经过浸泡,已经酥软,林晓刚过去,土墙就在后面坍塌了。

这户人家是砖房,房子中间有一条大缝。

拍门,里面有了回应。

“大爷,你打开门,咱们去学校你去,洪水要来了。”

屋里有亮光,一个老汉颤巍巍的从里面出来,就在打开房门的刹那,一道闪电,林晓忽然觉得墙体往这边倾覆过来。

不好,林晓拉住老汉,奋力往外一推。

“呼通”一声巨响,房顶坍塌,门框往林晓身上砸来。

林晓伸手拖住。

老汉在不远处的泥水里。

“大爷,快走,往前走,房子倒了!”

老汉很是惊慌,越是惊慌,身子越是挪不动。

终于老汉蹒跚的往前移动几步。

胳膊没有力气了,猛地一松,往前跑动,门框砸在小腿上。好在林晓身子结实。

扶着老汉往外走。

吴曼扶着老太太在雨水里瑟瑟发抖。

林晓背着老太太,吴曼扶着老汉,吃力的往前走。

吴曼紧贴着林晓。滑腻的身子冰凉。

到了街上,有年轻人在吆喝着组织人往学校里去。

有人接过老太太和老汉。

“吴主任,还有没有转移出来的人?”

“群众住的分散,谁知道还有没有转移出来的。”

“这样吧,留几个年轻人去村里继续叫人,咱们去学校里。”

“好。”

两人来到学校,学校里的教室里蹲满了湿漉漉的人。

见吴曼进来,一个黄头发的小伙子叫到:“嫂子,到底有没有洪水,我正做梦娶媳妇哩,你嚎了几嗓子,把我的花媳妇吓跑了。”

蜷缩着人群一阵嬉笑。

“黄毛,洪水来了,把你飘到河里,你去找淹死鬼做媳妇吧。”

“听说河里有美人鱼,要是能和娶一个美人鱼,洪水来了正好。”

“说你娘的脚,洪水来了,把你的猪窝冲走,你娶个鸟的媳妇。”

见村民还没有意思到情况的严重性。林晓大声说道:“乡亲们,我是镇里的河道管理所长,刚才接到市防汛办通知,上游要开闸放水,咱们村子前面的堤坝很危险。请各小组组长清点一下本组的人数,看那一家的人没有转移出来。第二,每个组挑选十到十五名青壮劳力,一会儿跟我到河堤上查看险情。”

扭头问吴曼:“村里准备的有防汛物资吗?”

“有,在村室里。是几年以前准备的,不知道能不能用。”

“都什么物资?”

“麻袋、铁锹、尼龙绳。”

“好,一会儿找一辆拖拉机拉上,去河堤最危险的地方。”

几个小组长清点了一下人数,每组都有一两户没有转移出来。派人去村里寻找。

其余的青壮劳力跟着林晓和吴曼去村室。


“镇里以前没有治理过?”

“县里每年都安排专项行动,但是屡禁不止。”

“谁是船主?”

“听说是县城的钱家兄弟。他们每年获利这么多,肯定不会全部装进自己腰包里,能装进一半就不错了,其余的钱哪儿去了?肯定是分给各级官僚了。苗镇长,九岭虽然偏僻穷困,穷庙富方丈,在九岭几年,相信你会成为百万富婆的。”

“跟我去六马村附近的林子里走一趟。”

“干什么?是不是那些家伙还没有拜会你这个新贵?”

“胡扯,我要澄清底子,一个一个的拆除。”

林晓一笑:“苗镇长,你还是坐稳了九岭的二把交椅再说,抽沙的进入了汛期,他们把抽沙船藏了起来,那些污染企业不是说拆就能拆的,你来九岭,踢我的蛋可以,我林晓咬牙不吱声,你要动林子里的厂,说不定一脚会踢在钢板上,疼的是你自己。”

“几年不见,你成了一个熊包。”

“苗镇长,你说话小声一点,你来了以后,我从来没有没有说过咱们是同学,冒认官亲杀头之罪。现在不说,以后永远不会说,以后需要杀鸡骇猴的,我还是那只阉鸡,你随便折腾。”

“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我劝你以后也不要去,那里面有大狼狗,有猎枪,真敢开枪。我怀疑里面生产的不是一般的产品,一般的产品大不了罚几个钱,最多坐几年牢。那些马仔敢搏命,一定是老板的授意,敢搏命的玩意一定利润惊人。”

“你这样说我就更应该去实地看了。”

“话我已经给你说了,你自己考虑,要是进去以后失踪了,不要后悔。”

“你在吓我。”

“附近有群众在林子里失踪是事实,六马村的支部书记胡昌林在里面挨打,没有人敢管,胡昌林一气之下外出打工,几个月不回,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还有什么?”

“没有了。哦,对了,我在河道管理所睡了一夜,房子被人点了,幸亏当时我没有在里面睡觉,要不就烧死了。”

苗慧陷入了沉思。

“苗镇长,要是没有什么吩咐,卑职就下去了。”

“慢着,你应该自称奴才!”

林晓一笑:“等你哪天把我阉了,我就自称奴才。”

······

接下来的两天,县里一直有会议。

礼拜天的时候,苗慧回到了市里,来九岭快一个月,是第一次回家。

家里就母亲王桂花一人。

见宝贝女儿回来,王桂花亲热的拉住苗慧的手:“黑了,廋了,慧,镇里就那么忙吗?”

“当然忙了,我镇里几万口人,你说会不忙吗?”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会管理好了几万人?”

“妈。看你说的,你闺女长大了,谁敢不服从管理,我削他。”

“镇里工作不好干,我看你在那待一阵子赶紧回来,你连对象都没有,要是在镇里几年,还不熬成老姑娘了。”

“我准备扎根乡村,给你带回来一个泥腿子女婿。”

“我看你泥腿子都带不回来,泥腿子受不了你的小姐脾气。”

“泥腿子不要我,我就当老姑娘。”

苗慧脱去外衣,躺在沙发上,说道:“妈,给我做点好吃的。”

“你想吃什么?”

“给我包饺子。”

“好,妈伺候你吃饺子。你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顺便给你捎回来大虾,吃虾仁饺子怎么样?”

“好。”

王桂花给丈夫苗得雨打电话,说是女儿回来了,要吃虾仁饺子。

苗得雨小声说正在开会,一会儿回去,先让司机吧虾仁送回去。

关了电话,王桂花说:“这个老家伙,又在官僚,让司机送来虾仁。”


紫嫣山的风很冷很硬。

和山风一样冷硬的还有县长汤健的脸。

没有人敢和他靠的太近。

快到山顶的时候,汤健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坐下,习惯性的抬起手,林晓赶紧掏出香烟,用防风打火机点上。

一口浓重的烟雾从汤健的口鼻开窜出,然后被冷风吹散。

“小林,刚才在办公室里交代的事情都记着吗?”

“记着呐,汤县长。”

“哦,那就好。”汤健的满脸胡茬的脸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空洞的望了林晓一眼。

林晓知趣的转身。

这是两天前通知的一个会议,对紫嫣山的旅游总体规划进行实地考察。

就在林晓转身的刹那,不远处的旅游局长惊呼了一声:“汤县长!”

林晓赶紧回身,巨石上已经没有了汤健。

趴在巨石上往下看,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大鸟一样往山谷里飘落。

······

汤健死了,县里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

作为秘书的林晓却没能参加追悼会。

他在吉昌市纪委的培训基地接受问询。

问询围绕着四个问题:

一,你是如何进入县政府办的,有没有给汤健送过礼?

二,在工作生活中,有没有发现汤健有违法乱纪的行为或者疑似行为?

三.汤健是不慎坠崖还是你把他推下去的?

四,汤健坠崖之前有没有给你交代过什么或者让你隐藏过什么?

如果不是受过多年的教育,林晓会蹦起来骂娘。

对于这几个问题,林晓的回到很简单:自己是前年通过全县公开招考进入县政府办的,在秘书科呆了一年,给汤健当了一年秘书。

没有给汤健送过礼,也没有发现汤健有违法乱纪的行为。

汤健坠崖的时候,有旅游局长、交通局长、规划局长等在场,他们能证明一切。

坠崖之前,汤健没有给自己特意交代过什么,也没有让隐藏过什么。

市纪委换了几拨人讯问,林晓一直坚持这样的回答。

夜间,在培训中心软包的房间里,林晓一遍一遍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

半个月前,县初级中学新建的一栋教学楼垮塌,两名教师和七名学生丧生。省市组成了联合调查组进驻东陵县,分管文教卫工作的副县长、教体局长、分管副局长等先后被留置审查。

那些天,汤健整天眼睛通红,一方面要配合专案组的调查,一方面要主持全县的政府工作,忙的不可开交,有时候胡子都没有刮。

垮塌的教学楼是汤健刚接任县长时候动工建造的。无论是教学楼的质量问题,还是学校的安全问题,汤健都脱不了干系。

下属涉嫌犯罪,作为县长的汤健至少会有纪律处分,甚至牢狱之灾,有压力很正常。

想不到他会以这样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第七天的时候,林晓被允许离开培训基地。

离开基地的时候,天色已晚,天上下着小雨,步行了好远,才见到一辆出租车。

回到县里最高档的一个小区,小区里有几排别墅,林晓的家就在这里。

林晓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别墅是岳父给女儿的陪嫁。

别墅里没有灯光,打开房门,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正准备开灯,蓦然听见卧室里有动静。

林晓的脑袋突然大了,作为一个过来人,林晓很清楚里面在进行什么活动。

妈的。老子被留置审查,你邓琪竟然在家偷汉子!

手里掂着菜刀,来到卧室门口,正要一脚踹门,听见一个声音:“那傻小子今天会不会回来?”是邓琪的声音。

“放心吧,宝贝,傻小子进去,不到案件结束不会放他走的。这个案件没有半年结不了案。半年以后,傻小子不被判刑也得开除。”

“这半年便宜死你了。”邓琪娇滴滴的说。

“乖,只怪傻小子没有福分享受你的身子------”

“哦-------”

盛怒的林晓面前闪过许多影子,年迈的父母,可爱的小妹,甚至还有苗慧。

“咚”的一声,林晓把菜刀砍在卧室的实木门上,转身离去。

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响起来了炸雷。

才三月的天气,就响起来炸雷,雷打早春头,今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年份。

身上湿漉漉的,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

真应该一刀砍了邓琪和王志那对狗男女。

王志是九岭镇的镇长,之前是政府办的副主任,分管秘书科。邓琪和林晓的婚姻就是王志介绍撮合的,以前对王志感恩戴德,崇拜有加,以为王志关心下属,有能力有魄力,是年轻干部的榜样,想不到他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把自己玩过的破鞋介绍给了他。

抬头,发现走上了熟悉的街道,一旁是政府的宿舍楼。

汤健家亮着灯。

汤健是市里下派的干部,在市里有房子,但是妻子刚做过肝脏移植手术,没有人照顾,汤健就把妻子接到了东陵县,下班以后照顾妻子。

直接领导死了,自己没有参加追悼会。崔姨的身体不好,会受了这沉重的打击吗?

上到三楼,轻轻的敲门,好久,一个妙龄少女打开门。

“你找谁?”少女冷冰冰的问。

“我是汤县长的秘书小林,崔姨好吗?”

“很好!”少女冷冰冰的说了一句。“砰”的一声,又把房门关上了。

悻悻好久,林晓下楼。

汤健死了,汤家对东陵县充满了敌意。

开门的少女,从长相上看,应该是汤健的女儿汤玮,汤玮在国外上学,林晓没有见过她。

街上人影寥落,肚子“咕咕”叫。走进路边的一个小饭店,要了几个鸡爪,一瓶二锅头,面向墙壁,自斟自饮。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一瓶酒喝完。

跌跌撞撞的走出饭店。

一辆亮着大灯的小车从对面驶来,林啸躲闪不及,身上溅了泥水,险些跌进路边沟里,。

“我草你----”林啸来了一句国骂。

小车“吱”的停下。

又倒了回来。

林啸攥紧拳头。

别惹我,老子烦着呐!

车窗落下,露出一张明媚的脸。

“呦,这不是政府的林秘书吗?咋喝这么多?”一个娇滴滴酥软的声音传来。


“镇里几点上班?”

‘八点啊!’

“现在几点了?”

“俺家里穷,没有手表。”

有干部咧着嘴想笑。

“林晓,昨天上班期间你组织酒局,这笔账还没有给你算,检查写好了吗?”

林晓把写检查的事情给忘了,于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

“一份检查,一夜写不完吗?我听说你是东陵县的一支笔,县长的秘书,一夜写出来的材料,县长三个小时讲不完。你分明是无视规章制度,无视九岭党委政府,吊儿郎当,你这是对抗党委政府,对抗镇领导。站在那里,站直了,好好反省,会后你口头做检查!”

让我一直站着,镇政府的会又臭又长,这个讲了那个讲,至少得两个半小时,你让我站两个多小时啊!这么恨我?当初我没把你肚子搞大啊!

“报告领导,我是一个病号。”林晓绷直身子说。

苗慧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语气柔和的说:“哪里不舒服?”

“蛋疼!”

苗慧以为林晓身体真的没有痊愈,心里一紧,谁知道这小子竟然说出来这样的话。

台子上郑胜利嘴角一咧,差一点笑出来。苗慧来当镇长,出乎他的预料,好不容易把一个不听话的王志怼走了,县委五人议事小组已经确定,把政府办常务副主任白亮派到九岭来当镇长,就在常委会即将召开之际,市委组织部打来电话,近期省委组织部开展补源工程,要一批青年干部到偏远的乡镇担任主要领导,以培养县市干部后备力量。苗慧就来了。

原来以为一个女干部,肯定属于无知少女型干部。

无,是无党派,知,是知识分子,少,是少数民族,女,是女干部。

这一类型的干部普遍基层经验不足,工作能力说不上很棒,能主动配合主要领导的工作,在某一方面就是一个花瓶。

想不到这个苗慧很强势,来了之后就正风肃纪,要求严,措施硬,风头有盖过他这个党委书记的趋势。镇里干部没有人敢挑战这个女镇长,想不到今天这个蔫不拉几的林晓突然怼了出来,大庭广众之下给了苗慧难堪。

这小子是一个宝贝!

在座的镇里干部一阵哄笑。

林晓来镇里以后,还没有参加过镇里全体会议,多数干部都不认识他。只是知道他原来是县长秘书,前几天抗洪受伤。

今日一句‘蛋疼’让九岭干部知道了什么叫尿性!

苗慧的脸都气白了,好你一个林晓,来了就听说你小子是另类。同着全体干部给我难堪。这是侮辱,是挑衅,是战斗。

苗慧一拍桌子:“林晓,哪里疼了?亮出来我看看。”

林晓说了那两个字以后就后悔了,这不是私下从场合,这是全体会议,一百多号人在,还有很多女干部,说出来这样的话确实不应该。

见苗慧发火,林晓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林晓,你耳朵聋了?说,哪里疼了?”

“我-----”林晓想解释说自己说漏嘴了。但是看到镇里所有干部都望着他,男人最后的倔强和自尊,这时候不能认输。

“林晓,到台子上,快点。”

林晓不知道苗慧要干什么,机械的走到台子上。

“面向同志们,脱了,我给你治疗!”苗慧弱弱的说。

此言一出,就像是一颗炸弹扔到人群里,空气里弥漫硝烟都是味道。

苗慧这姑娘够狠的。

林晓根本没有想到苗慧会说这样的话。

脑袋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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