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澜听完我的话，胸膛剧烈起伏。
片刻后，他猛地欺身向前，粗暴地抓住我的脚踝，往上一提，用灵力将我死死的压在床榻之上。
“师姐怕是不知，你我已结成血契，我为主，你为奴，只要我在你身上下一道禁制，你想死也死不了！”
我痛得浑身颤抖，双眼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似乎很享受我此时的表现，故意加重了力气。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再不肯多看他一眼，更不愿多看他的模样。
脑海中回想起十岁的他初到碎星殿时，眼睛亮晶晶的，怯生生又满是期待地牵住我的手，甜甜喊着：“师姐。”
时光流转，往昔的纯真早已破碎，如今我们之间只剩无尽的怨恨与悲凉。
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究还是簌簌滚落。
17、
甩开回忆，我抬头看向还在我身上驰骋的霁月，轻轻唤了他一句：“霁月......”
霁月听见了，停止动作低头看我。
“师徒共用一个炉鼎，你不觉得脏吗？”我平静的看着他，缓缓地问道。
霁月闻言一愣，清冷绝尘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冷漠的吐出几个字来：“不过是个帮助修炼的工具而已，何谈脏？”
我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是啊。
我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个解咒的良药，是个提升修为的工具。
我的感情，我的想法，对于一个工具来说，有什么重要的。
我闭上眼睛，任由霁月仙君在我身上施为。
死，死不了。
活，不能活。
或许是还有一点不忍。
霁月仙君发泄后，竟然开恩似的不再将我关在屋子里。
而是同意了我每天去后山转转，种种灵植。
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走出霁月山的范围。
我冷笑着看向他。
就像我想出去，我现在不过是 个装着无穷灵力，却完全不能使用的废物，能走出他的禁制吗？
不过，能出去走走，终归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