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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怔，随即轻轻地笑了，眼神温柔而悲伤。
“乔，我不是在‘陪你’，是你在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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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看见了乔眼里的情绪。
那种压抑着的、不愿承认的痛苦。
可是，乔，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啊。
我只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十一月。
我没有奢望更长的时间，也没有幻想一个不属于我的未来。
我的愿望一直都很简单——在还能感受这个世界的时候，认真地活着。
“你生什么病了？”他低声问，嗓音有点哑。
“乔。”我微笑着看着他，“你答应过我的。”
他说过，不会问。
他答应过，只陪我走完这个十一月。
他低头，双手握成拳，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再问。
他在努力尊重我的选择。
可我知道，他心里已经开始痛了。
而这，正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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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快要走了。
这个事实，如同一把沉重的锤子，狠狠地敲在我心上，让我痛得喘不过气。
我不敢想象，十二月一号的早晨，当我醒来的时候，这个世界里已经没有她的身影。
她总是笑着说：“乔，活在当下。”
可如果活在当下的代价，是要面对她即将消失的未来，我宁愿……从未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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