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最难搞的人了,我开始怀念起凯瑟 内贝尔小姐,跟她在旧居那几年她的病痛疯癫与这位女主人相比我想已是仁慈了。
或许有人觉得我太过提早下结论,健康的奥利维亚小姐怎么也会比凯瑟小姐不那么令人头疼,但我有经验及预感,这位绝对也并不健康,我的意思是在思想上。
我将那本扔到一边,心想着还未正式举行婚礼就这般傲慢挑剔,真正结婚之后那还得了。当时我的一个想法一瞬间在脑袋里闪过,凯瑟小姐也是在婚礼当天,牧师的眼皮底下,无数位克莱顿家族的成员一起站出来反对而没有结成的,我从未见过他们如此的齐心,任何时候都没有。所以,我想表达的是,没到真正的结尾,谁都说不一定呢。
我转身进了厨房,打算煮一杯咖啡给约翰尼先生,毕竟他才是我真正的主人。
夜晚睡前我都要进行长达四十多分钟的祷告,因为我相信祷告的时间越久,上帝听到我声音的机率就越大。
我盼望着,盼望着主人能过上真正想要的生活,而并非此时此刻。因为我对他此时的一切并不感到满意,所以也认定主人他自己想必也对当前并不是很满意。即使他短短时间内就开始筹备自己的婚礼,去当一个无情冷酷的人,但真正去想,他或许无可奈何地在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
想到这儿,我对他更加心疼了。
他坐在窗前看书,下午时分难得悠闲。他栗子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的脸并不是全都暴露在阳光之下,反而明亮与阴影分明,这使他的模样更加立体了。我没有读过书,所以对他的美貌无法找到准确的形容词来形容。上帝啊,请你好好爱护这孩子。
正想着,他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抬起头问“艾伦,你能别在我面前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