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故作悲伤:“我一个人,当了那么多年家庭主妇,离开闻辛之后没有钱财傍身又怎么活啊,我不会离开他的。”
林婉知情识趣,立刻把一张银行卡推到我手边:“里面有我工作后的所有积蓄,大概有二十多万。”
我沉默着不吭声,只一味地用纸巾擦拭眼泪。
林婉不断加价,最后她有些不耐烦了:“你开价吧,到底要多少?”
我这才抬起双眼与她对视,伸手按住她的工资卡:“我要于闻辛净身出户。”
林婉不自觉摩挲了一下肚子,竟然痛快的答应了。
反倒是让我有些迟疑,林婉绝不会是一个只看中爱情的人,她像一棵菟丝子一样紧紧缠绕住于闻辛,甚至愿意舍弃他现在的全部财产。
总不能是这个青春漂亮的年轻姑娘图于闻辛一个将要奔四的老男人年纪大不洗澡。
只能说明于闻辛身上还有着更大的价值。
我暂时管不到这些了。
我匆匆回到家,趁着父子俩不在家,把家里的摆设砸得一干二净。
将这些年来我给于闻辛一条条认真搭配的西装领带全部剪成烂布条,给于令源精心挑选的故事绘本也全都用水泡烂。
反正他们从未正视过我作为家庭主妇的劳动,又何苦给他们留下这些?
既然于闻辛看中我任劳任怨操持家务的贤妻品格,那我就展现出自己狂躁的另一面。
发疯的泼妇和另一头怀有身孕又用情至深的解语花林婉两相对比,于闻辛自然知道该怎么抉择了。
剩下的流程就是他提离婚,我不同意,他再提离婚。
这样反复循环几次后,也不知道林婉是怎么说通了他,他竟然真的拿出了一份自己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
房子车子财产归我,孩子跟他。
这次我没再做任何挽留,痛快地签了字。
(四)
于闻辛和于令源父子俩是我上半辈子的依托,我本以为失去父子俩的日子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