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墙上，努力平复呼吸。张警官的死绝非巧合，有人不想让他继续调查下去。
是谁？李艳么？他想起三年前车祸后，李艳继承了一大笔保险金。当时他还觉得奇怪，为什么刘建军会买那么高额的人身保险。还有为什么当时各种因素看来已经可以确定死者是弟弟刘建军，她还要“多此一举”做DNA，从生理上确保死者一定是弟弟？现在想来，这一切可能都是精心策划的骗局，似乎当时李艳对弟弟的死很期待。
刘建明掏出手机，翻到李艳的号码。他的手指在拨号键上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喂？”李艳的声音依然温柔。
“你在哪？”他问。
“在医院啊，”她说，“建军睡着了，我在走廊里。”
“我马上回来，”他说，“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挂断电话，刘建明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正在走向一个危险的真相。但为了向弟弟赎罪，为了这三年来被欺骗的自己，他必须查清楚。
夜色中，他发动汽车，驶向医院。后视镜里，他看见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启动，跟了上来。
8
刘建明在医院停车场停好车，却没有立即下车。他坐在驾驶座上，透过挡风玻璃观察着四周。那辆黑色轿车停在对面，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起他的衣角。他快步走向住院部大楼，余光瞥见黑色轿车的车门也打开了。
电梯里空无一人，刘建明按下楼层键，心跳随着数字的跳动而加速。当电梯门在五楼打开时，他看见李艳站在走廊尽头，正在和一个护士说话。
她的侧脸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就像三年前他们第一次在弟弟家偷情时一样。刘建明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是时候结束这段感情了。
“大哥，”李艳看见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去哪了？建军刚才还在找你。”
刘建明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