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王公子。王公子是她主动的,在客栈的那个晚上,她神差鬼使般地翻进了他的房间。她以为王公子要娶她为妻,她渴望他的亲近,以至于等不及洞房花烛夜。
至于父亲,她已无法分辨是对是错。她家的房子是借着山脚下的一个山洞用椽木树枝搭起的一个简陋窝棚。父亲说,当初夫妻二人逃难来到这里时,就住在山洞里。后来山洞坍塌,他们才在外面搭起了这个窝棚。
窝棚很小,进门就能看见床。床的一边是那个山洞口,另一边垒砌着锅灶与案台,再往里就是素英的小床。素英长大后,父亲砍来树枝在小床与锅灶之间栽起一道栏栅,勉强隔开了视线。然而,窝棚太小了,看不见不等于听不见。几乎每个晚上,素英都是在一种奇特的声音中进入梦乡。那是一种夹杂着痛苦与快乐的呻吟和喘气声,就像一个身上奇痒无比的人正被砂石磨砺着,既感到舒坦无比却又痛楚难熬。
素英有时很害怕,她用手捂住耳朵,但有时她又想听,甚至想看。自从母亲去世后,她再也没有听到过那种声音。那年她十四岁。在一个秋日的下午,百无聊赖的她喝了自己酿的葡萄酒。那酒是上一年酿的,一直藏在山洞里。这时打开,汁液已呈琥珀色。素英贪杯,一碗接一碗地喝着,直至大醉。
她在山坡上乱跑,在溪水里来回淌,最后倒在门前的柴禾堆上大声唱起学来的山歌。直到父亲卖柴回来才把她抱进屋里。那夜,父亲把她放在了大床上,脱下了她的衣服,睡在了她身旁。素英根本就没有想到反抗,母亲是个哑巴,从小到大都没教过她什么。在素英的记忆里,母亲虽然有时候对她很好,但是大多数时候对她都是不理不睬。有时脾气上来,还会把素英没头没脑地打一顿。父亲似乎很宠着母亲,每当看到他变着法儿哄母亲高兴的时候,素英心里总是愤愤不平。因此,当那晚父亲脱下她衣服的时候,她非但没想到反抗,心里反而生起一丝快意。母亲是女人,自己也是女人,以前父亲陪母亲,现在母亲去世了,父亲自然要来陪自己,就像白天黑夜一样的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