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晨阳徐璐的女频言情小说《驯妻手册刘晨阳徐璐全局》,由网络作家“酒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晨阳答应,迅速调整着自己。挂断电话后,将车里从外地买的一些衣服纪念品之类的,提进了别墅。徐璐奇怪看了眼前后判若两人的丈夫。眼睛,眨了眨:“你跟谁打电话呢,瞧这脸色,多难看。”她跟刘晨阳在巴厘岛虽然没发生什么,但几天亲密,既更加熟悉,也对他了解更多。人细心,聪明,办事很有条理。不太喜欢说话,聊天的时候往往都是她主动找话题。脾气极好,徐璐从认识他,还没见跟谁发过脾气,即便简单的争执都没有过。可刚刚,徐璐分明察觉他状态极不稳定。刘晨阳掩饰不去看她:“没跟谁,普通的朋友。”徐璐摇头:“我不信,刚都听到你跟人吵架了。”停顿,她更直勾勾的看着刘晨阳:“眼睛都红了,你一个大男人还哭啦!”刘晨阳尴尬,想离开。可是往左走,徐璐往左。往右走,徐璐往右...
《驯妻手册刘晨阳徐璐全局》精彩片段
刘晨阳答应,迅速调整着自己。挂断电话后,将车里从外地买的一些衣服纪念品之类的,提进了别墅。
徐璐奇怪看了眼前后判若两人的丈夫。眼睛,眨了眨:“你跟谁打电话呢,瞧这脸色,多难看。”
她跟刘晨阳在巴厘岛虽然没发生什么,但几天亲密,既更加熟悉,也对他了解更多。
人细心,聪明,办事很有条理。不太喜欢说话,聊天的时候往往都是她主动找话题。脾气极好,徐璐从认识他,还没见跟谁发过脾气,即便简单的争执都没有过。
可刚刚,徐璐分明察觉他状态极不稳定。
刘晨阳掩饰不去看她:“没跟谁,普通的朋友。”
徐璐摇头:“我不信,刚都听到你跟人吵架了。”停顿,她更直勾勾的看着刘晨阳:“眼睛都红了,你一个大男人还哭啦!”
刘晨阳尴尬,想离开。
可是往左走,徐璐往左。往右走,徐璐往右。就一直仰头看着他,笑眯眯的,一张明艳透彻的脸蛋儿,门口窜进来的阳光照射下,更显细腻白皙。
刘晨阳不禁看的呆住,又自然垂下视线,扬了扬手里东西:“别挡道,我先把东西放家里。”
徐璐笑盈盈的,挪步放人。靠着门口问:“车库里还剩一辆迈腾,一辆A8,你喜欢哪一辆。”想了想又道:“开a8吧,我爸前年买的。换新车后,一直搁着没用,车况很好。”
刘晨阳回头:“我不用车,现在交通工具这么便捷,开车反而不方便。”
徐璐撇嘴:“还没听哪个男人说,自己不喜欢车。凡是不喜欢,无非买不起而已。别装了,选一辆,我去拿钥匙。明天得上班呢,你一个董事长的乘龙快婿,总不能蹬着三轮去吧。你无所谓,我爸有所谓呀。”
“上班?”
刘晨阳疑惑,不明所以。
“对啊,去我爸公司上班,不是都说好了。”
刘晨阳脑壳疼,记起来岳父是随口提过这个,他当时没好意思反驳。没想到,来真的。
“璐璐,你能不能跟爸商量商量。我不想换工作,再说对于房地产这类的公司,完全一窍不通!”
“没的商量,已经通知人事了。具体做什么,你去了自然有人安排。”
“可是我自己的工作怎么办,婚假快结束了。”
徐璐撇嘴:“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说着,到楼上拿了两把车钥匙丢在桌上:“车子你必须得选一辆。”
刘晨阳气笑了:“你讲不讲理。你家自己的公司,你都在外另谋高就,非让我去上班……”
徐璐理所当然:“跟我爸讲理去呀,我就是个小跑腿,传话的。你心里不舒服,不能拿我撒气啊。”
刘晨阳说不赢她,转身上楼:“反正我不去。”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徐璐快步追上他,瞧硬的行不通。眼睛转了转,双手扯住了他胳膊,说话软糯下来:“晨阳,求你了。你要不去上班,过阵子我爸肯定非逼着我去。你是男人,总不能让自己老婆受委屈吧。我就是喜欢服装设计,想做这一行,别的什么都不愿意做。”
刘晨阳犹豫,据他所知,徐璐目前经营着一家小的工作室。十来个员工,好像是服装私人设计定制这块的,走的高端线路,目前做的还可以。
每年营收小三百万了,利润有个五六分之一。而且看得出来,她确实喜欢这个工作,因为她有一个书架,之上大部分都是一些时装杂志,每一本都快要被翻烂了。
相比较而言,自己医院的那份工作,不管收入还是前景,都跟她差的远。
徐璐进而搂住了他胳膊,跟着一块上楼:“你比我聪明多了,用我爸的话说,是块做事的料子。他让你去上班,一定是有着用心良苦的栽培之意。”
夏季,本身衣服便单薄。
贴的近,她身上幽淡的香水味道就更直观。尤其是胳膊,被温柔包围,他已经快听不清她都在说什么。
即将失态,刘晨阳不敢再任由杂念丛生。含糊答应着,借口去换衣服,匆匆进了卧室。关门,只剩自己,他才慢慢冷静下来。
不知怎么回事,这趟蜜月之后。他总感觉在面对徐璐,没了婚前那种坦然,往往在一块,总心乱的不知所谓。
而且有她在身边,紧张又轻松。见不到,又莫名其妙的惦记。
是结过婚的原因吗?
……
次日。
刘晨阳综合考虑之后,觉得还是要去公司上班试试。具体的,再随机应变,因为他在医院请的婚假,还有段时间。
不过,车子他没听徐璐的,而是选了那辆有个七八年经历的老迈腾。
公司地点在荣城东禾区隆阳大厦的三十六层,整个楼层都是公司的办公点。
开车从徐家到这,二十分钟左右。来前,有过初步了解,岳父创办的这家地产公司,早年因为形势大好,赚了不少钱。不过近几年随着荣城这种二线市场趋近饱和的情况下,业务重心有所转移,开始重视租赁中介等工作。
目前公司由徐志东打理,担任总经理。
徐志东,岳父徐广耀的侄子。说是侄子,刘晨阳却知道,跟儿子差不多。用徐璐的话说,徐志东从小在她家里住的时间,比他自己家里还多。
思索着将车开进停车场,刘晨阳边上楼边拨通了徐志东电话。岳父说让他到这后,直接找徐志东,他会全安排好。
三十六层,刚出电梯。刘晨阳就看到走廊不远处站着的徐志东。
西裤,衬衫,皮鞋。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材均匀,相貌不俗。跟岳父徐广耀,隐约有几分相似。
刘晨阳对他有印象,婚前就碰见过好几次,他的婚礼徐志东也参加了。虽然接触下来,并未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甚至徐志东一贯对任何陌生人都笑眯眯的,风趣风度。可是,就是奇怪的,始终对他生不起亲近感。
念头起伏,他走过去:“哥,爸让我来找你。”
“我知道,你可是迟到了。下次得注意,不能让别的员工以为咱是关系户,能随随便便的开绿灯!”
徐志东笑着调侃,打量着又道:“叔叔的意思是让我看着给你安排工作,这还真有点让人头疼。普通工作,肯定怠慢了你。管理之类的,你刚来,难以服众……”
刘晨阳无所谓:“只要是你感觉我能做的,都可以。”
“可是,你能做什么呢?要不这样,你今儿就先在公司呆一天,看看别人的工作,对什么感兴趣,再告诉我。”
刘晨阳看了他一眼:“也行!”
“那我给你介绍下同事,互相认识认识。”
刘晨阳拒绝:“不用这么麻烦。哥你忙你的事,我自己到处看看就成。”
徐志东眼底无形闪过一抹讥讽,仍在笑:“那你就,慢慢看。我还真有点工作得去处理。”
次日早饭。
刘晨阳听到保姆招呼,从楼上走下去的时候,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诺大的餐桌,有着高级厨师身份的保姆张姨准备了很多吃的。
常见,却精致,各种各样。
饭间,岳父徐广耀乐呵呵道:“晨阳,等你跟璐璐过了蜜月期。不要再回医院上班了,以后啊,就专心去我公司,慢慢学着打理点事。还有,你们俩都二十六了,孩子的事也得早早的考虑,我跟你妈现在就等着抱孙子。”
刘晨阳错愕:“爸,我刚考过医师资格证。再熬一段时间,主任答应把我调到胸外科去呢。”
徐广耀语重心长:“那又怎么样,医生这个职业本来就对学历,资历,能力要求都极高。你一不是名校毕业,二没有背景。再有能力,熬一辈子当个你们本院的副院长,顶天了。还有,工作环境有辐射,不管是CT室还是胸外科,都会对身体有影响。”
刘晨阳暗暗苦笑,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腔。
桌对面的岳母方芸看他这样,眉头挑了挑:“年轻人有本事才配有自己的主见。没本事,就听长辈的安排,至少我们不会害你。”
“还有,璐璐这么优秀,你不努力,怎么配的上她。难道,让亲戚朋友,左右四邻,真的认为我们家是找不到女婿了,随便选了一个。”
直白尖锐的言辞,格外刺耳。
刘晨阳跟岳父母接触的虽不多,但觉得岳父这人爽快,大气,不拘小节。而岳母,可能是在教育局工作的原因,说话做事,总不留任何余地。
坐不住,刘晨阳借口刷洗碗筷,端着自己餐具去了厨房。
徐璐见人消失后,才忍不住瞟了母亲一眼:“妈,你说话能不能收敛点,换位思考一下。假如我嫁到别人家去,第一顿饭公婆就这么跟我交流,谁受的了,好像多高人一等似的。”
方芸不以为然:“你懂什么,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将来考虑。晨阳不像什么太能受委屈的人,他不学着委屈,将来委屈的就是你。”
徐璐嗤笑:“怪不得咱区里今年名校录取率这么低,就是因为有您这样呆板教条的教育工作者毒害下一代。”
“你个死丫头!”
方芸瞪了一眼,又想到了点事:“你们度蜜月选的是巴厘岛对吧,我也没去过那边。恰好局里放长假,跟你们一块去吧。对了老徐,要不你也一起?”
“我不行,最近在拆区里几栋老房子,有几个比较难缠的户主。说不定会闹出点事来,得盯着。”
徐璐听的头疼,心想度蜜月难道不该是新婚夫妻俩人吗?老妈也跟着,算哪门子蜜月。不过看她真想去,她还是不假思索答应下来。
母亲已经五十几岁,还没去过国外,倒是个带她转转的机会。
刷好自个碗筷,又忙着帮保姆打扫卫生的刘晨阳。听到徐璐找他商量蜜月这件事,哪有什么拿主意的资格。
他根本没心情度蜜月,为了帮父亲还债。不光把徐家给的二十万搭进去,还欠了同事朋友一屁股债。就想着赶紧赚钱把债务给还掉,了却一桩心事。
而且能想象到,岳母跟着一块掺和。这趟蜜月之行,怕是苦不堪言。
接下来,就是婚后惯例的走亲访友。结束这些,三人全部办好旅游签证之后,前往巴厘岛。
说是去度蜜月,刘晨阳全程其实就是个拎包佣人。大多时候就看着两母女拍照游玩发朋友圈,或者帮她们拍照。
就算是晚上住酒店,徐璐开的房也足够每个人住一间。
终于,熬到行程结束。当天下午,回到了荣城。还有一个小时便到家的路上,刘晨阳电话响了起来。
是父亲刘青海打来的,他为了躲债失踪几个月后,初次打过来。
刘晨阳看着后排说笑聊天的母女,没接电话。一直等的士车到达徐家别墅,他借口帮着拿东西,才有时间给父亲回过去。
电话刚一通,对面刘青海就有些激动:“我刚刚听说你结婚了,还是做上门女婿。你个小崽子,这么没出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省散打队的队长,全国冠军。你倒好,混了个吃软饭的……”
刘晨阳恨父亲,可听到他声音,还是忍不住抬了下视线,眼眶不舒服。不管怎么说,电话另一端的男人,是他唯一的亲人。
从母亲离婚,带着妹妹离开。从父亲堕落,众叛亲离。年幼的刘晨阳就很清晰的知道,他就只剩下父亲自己了。
沉默,沉闷。
他半天才缓过劲来:“你找我什么事。”
“结婚都不告诉我,你说我找你什么事。还有,你明知道我只借人十万不到的高利贷,竟然还了三十几万给对方,真傻还是故意做给我看。我告诉你,老子做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崽子教,更轮不到你管!”
“你现在给我马上过来,不然我去徐家找你。”
“你在哪啊?”
“咱们家旁边的那个小旅馆。”
刘晨阳笑了:“咱们家在哪,咱们的好多家不是全被银行收走了吗!还是有我不知道的新家?”
“你个小崽子……”
刘晨阳没再让他骂出口,径直打断:“你眼中的小崽子,今年已经二十六。这笔债,是我还你这些年的生养之恩。以后,咱们再也没关系。你有多远,就离开我生活多远!”
“晨阳,你失心疯了!”
刘晨阳自言自语:“我这一生,都被你跟我妈毁了。十几岁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别人的父亲都这么好,我的父亲除了酗酒赌博,就只会冲孩子发疯……你们为什么要生孩子!谁他妈想做你们孩子!!”
刘青海听儿子口气不对,急的忘了发火:“阳阳,怎么啦。是不是谁欺负你,告诉爸……”
刘晨阳压了压情绪:“我没事,但现在不想见你。”
“好,好。不见,不见!”
刘青海不敢反驳,顺着安抚。
“晨阳,把东西拿进来啊。”
这时,徐璐来到门口,远远喊了一声。
徐家。
方芸跟徐璐在,方芸在客厅待客,徐璐则端茶倒水的忙碌不停。不时的,偷偷打量着坐母亲对面的那个看上去并不显老的男人,也是自己的公公。
但怎么看,都看不出来他竟然会是刘晨阳的父亲刘青海。父子俩一点都不像,刘晨阳长相偏阴柔,人干干净净的,更高一点。刘青海却显得有点邋邋遢遢,一双腿走路还有点奇怪,而且看上去还有点凶巴巴,徐璐都不敢对视他偶尔转过来的视线。
她看刘青海的同时,刘青海一样一直在观察徐璐。他到今天,才是第一次看到儿媳妇,比想象中好的多。勤快,有礼貌,人长的还漂亮,难得一见的好女娃儿。
“亲家,你看结婚这事。主要就怪晨阳,我问过他,要不要邀请什么亲人。他非说,任何人都不用邀请,包括你……”
“对了亲家,听说你是出了点状况,才不得不暂时离开荣城。现在,应该是解决了吧?”
刘青海避而不答,直愣愣问:“谁跟你说的这个?是不是晨阳。再说解决或者不解决,是我自己的事,从来没想连累任何人,更不会连累旁人。”
方芸自问以礼相待,可不知道是这人说话方式如此,还是故意如此。起了点火气:“不是他。”
刘青海叠了叠腿:“那就是亲家调查我。没错,我是因为欠债,才图清净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想不到晨阳因为这事,受这么大委屈。要早知道这样,谁会坑自己亲儿子。”
方芸淡声道:“谈不上调查,谁家孩子结婚会不打听下家庭方面,我们就是单纯觉得晨阳这孩子不错。而且亲家,说句实话,你也不用这么强调自己不会连累别人。”
“事实摆在眼前,你不但连累了晨阳,也连累了晨阳的那些同事,医院的名声。而且俩孩子都已经结婚了,是不是不要再谈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刘青海点支烟,笑呵呵道:“我儿子到你家来住,你当然可以说这些不疼不痒的。”
方芸一忍再忍:“如果亲家也有这么好的居住条件,我还真挺放心,璐璐搬过去住。”
咳咳!
徐璐连声咳嗽,对母亲打眼色,怕越说越过火。
方芸装作看不到:“还有啊亲家,有时候人得记点情分。就算是招赘,你说荣城本地有几个女方肯出钱的。为什么出钱,就是知道你们碰到了困难。”
“而且你口口声声不连累晨阳,一切都为了晨阳,你做到了吗?没记错的话,二十年前亲家你在荣城不说呼风唤雨,也差不多。这么好的经济条件,高高在上。旦凡会想到孩子,怎么不得给他提前留着几套房产,再次,咱们才五十几岁,不能啃孩子吧。”
“有些话根本不是说出来的,而是要做出来。做到了,不用说,人人都在看着。话不离嘴边,反而是心里有愧才会这样。”
刘青海怔然,摁灭烟头,盯着方芸:“讲道理我讲不过你。不过,没经历别人的事,还是少评价些好。你说,如果我有这么大的房子,让璐璐跟晨阳搬出去住,是不是。”
方芸被看得有些发冷,挪开视线:“对,我说的。”
“可是我觉得你会反悔,妇人家,总喜欢说一是二。房子,随时有人能帮晨阳准备,晨阳在我这什么都差,可他什么又都不差。一套别墅而已,我买不起,他还有个妈呢。看的出,你就说个风凉话,拿钱压人。真有房子,肯让搬出去才怪了。
方芸被他气的脸色通红:“我要早知道你是这样,就……”
刘青海打断她:“就什么?后悔让俩孩子结婚了。现在让孩子分开也不迟,我就不信,摊上个天天跟圣人一样高高在上讲道理的岳母,晨阳在这能过多好。”
“你!”
方芸有心顺着说离就离,可瞧着女儿快因为俩人争执急哭了。强行忍住:“给刘晨阳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什么人啊这是。”
刘青海旁若无事,站起身转头去看徐璐:“丫头别怕,长辈的事,跟你们小辈没关系。夫妻都闹离婚呢,何况亲家之间拌拌嘴。”
他说着从手提包里翻出来一个小盒子:“我来这没啥意思,就是把这东西给你。晨阳姥姥传下来的,我跟晨阳妈妈离婚前,她让我保管,给他将来的媳妇。”
“这么多年,哪怕穷的卖房子,这东西我都没敢有过想法。”
徐璐犹豫接过来,随手打开,里面是一只镯子。浓绿的颜色,乍一看,碧莹莹的光,如在上面缓缓流动。没有任何杂质的透彻,美的无以复加。
翡翠?如果是真的翡翠,这种材质……徐璐虽然不太懂这些,可一时真拿不准到底真的假的。
方芸瞥了一眼:“传家的东西啊,看上去似乎不适合年轻人佩戴。而且一个假的东西,还传那么几代,真够执着。”
刘青海不恼:“亲家,见识短没事,别说出来。不然以后尴尬都碰不了面!我第一次听说,传承还需要用价格来衡量。假的又如何,老辈人对下辈人的祝愿,这才无价。”
“就你还教育工作者呢,利欲蒙眼,熏心。眼中是不是只能看的到钱。”
方芸肺都要给气炸了,她还从没碰到过这么牙尖嘴利的男性。偏偏脸皮还厚,是脸皮。她生气,就是还要脸。
默念着不敢下三滥计较,直接就上了楼,再也陪不下去。
徐璐关上盒子,左右为难之际。刘青海摆了摆手:“去,上楼安慰安慰,我这自己坐会就走了。”
“那,我去看看。”
……
刘晨阳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刘青海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整个大厅都寂静的让人不安,只有保姆张阿姨,时不时的会看过来。
“就你自己?”
刘青海忙掐灭了刚抽几口的烟:“那可不,你这岳父母一点礼数都没有。饭点了,不知道做饭。还有你岳父,明明知道我过来,还不见人影,不知道是真忙还是躲着我。”
“你有多大面子啊,别人跟你讲礼数。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说别来打扰我生活。”
“嫌老子丢你人。”
刘晨阳不答,拽着他胳膊往外赶:“你自己都这么看自己,那可不就是丢人现眼。”
刘青海恼的直骂:“小崽子,你现在是越来越过分……老子哪天忍不住,非抽死你。再说我不是来打扰你,就是把你妈留下的东西给你媳妇送来。”
“再有,这不是昨天打电话给你,看你心情不好。以为你受委屈,不放心来看看。”
刘晨阳暗感烦躁:“我能受什么委屈,又什么委屈没受过。”拦住了刘青海接腔,继续:“你也不用说当父母的怎么怎么记挂孩子,把你的酒,把你的赌,把你胡作非为那些事全戒了。咱们再好好聊,在这之前,我跟你无话可说。”
刘青海许诺着一定戒,瞟了眼楼上:“我刚刚得罪你岳母了。”
“得罪就得罪吧。”
“你别说晨阳,璐璐这丫头不错,刚见面就喊我爸。你都多久没这么亲热喊过了……”
刘晨阳一路将他带到别墅门口,看他还喋喋不休,复杂看了看:“以后别来这,真的。有事就打电话,我回去看你。”
刘青海点点头,转身提着那个不知道拿了多少年的公文包就走。走了几步,还是回过头来:“阳阳,爸真没想害你。是出去清静清静,没想过那些放贷的会找你,给你惹来这么大麻烦。那帮瘪犊子,爸就是不中用,也能全收拾掉……”
“知道。”
“那你还给他们钱。”
“该给,你再欠,我继续给。只要有人因为你找我要钱,要多少我给多少。给不起,我就打欠条,一直还。”
刘青海怔然,转身,一瘸一拐消失在黑暗中。
婚宴中,刘晨阳喝了好多酒,醉的一塌糊涂。
半夜被渴醒。
他本能的起床去找水,可打开灯后才注意到房间十分的陌生而喜庆。四顾看了一圈,呆呆的,如梦初醒。
这不是自己的家,是徐家。
他已经结婚了,作为上门女婿住到了妻子徐璐家里。今天,是宴席中被灌了太多酒,导致他现在大脑还有些迷糊眩晕,一时忘了这茬。
新婚,洞房花烛夜。
妻子呢?
刘晨阳一时忘了口渴,发现她并不在房间里。
说起来,刘晨阳虽不排斥相亲结婚,但对于做上门女婿,还是挺介意的。
但命运就是如此奇妙而奇怪。
屡次复赌的父亲前几个月又欠人三十多万,为了躲债,人间蒸发。债主找不到他父亲,就去他所工作的医院去闹。
刘晨阳是东拼西凑,也还差二十万才能还清。恰在这时,以前找他拍过CT的一病人徐广耀,给他介绍了桩婚事。说如果相亲成功,女方愿意帮他平这二十万的债务。
平不平账,刘晨阳不太介意。
可从小父母离异,相依为命的父亲又堕落到让人看不到生活的希望。
刘晨阳真厌倦了这种明明有一份体面工作,却连家都没有的生存环境。几乎没犹豫,就跟着徐广耀一块去相了亲。
相亲对象,也就是现在的妻子徐璐。而徐广耀,是徐璐的父亲。
没错,是徐广耀看上了他。然后才瞒着身份当媒人,给自己女儿牵线搭桥。
嗓子快冒烟的感觉,打乱了刘晨阳思路。
他忍着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寻找水源。房里没有,准备去楼下的厨房。
婚前他来过徐家好多次,知道厨房一个冰箱里,常备有各种饮料。
出去,正要开走廊灯,发现旁边侧卧里还有光线。
结婚时,岳父母说过。二楼就留给他跟徐璐两个人住,显然是徐璐在侧卧里。
凌晨一点多了,她怎么还没睡?是忘了关灯?
好奇着,满脑子都是她今天穿着婚纱,圣洁美丽的样子。
洞房夜,本来就该俩人一起睡吧……
想的有点多,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酒意翻涌。刘晨阳身体竟像有火在窜动,不由自主走了过去。
可到门口,仍是有点心虚。俩人虽结婚了,其实并不算太熟悉,寻常相处顶多聊聊天,牵牵手。连亲她,刘晨阳都没那种胆量。
心里胡乱徘徊,动作很诚实。刚要敲门,愣了下。
他听到里面有吵架声。透过门缝,一个曼妙的身姿,正背对着打电话。
银色的睡袍,乌黑柔顺的发丝倾泻而下。大约一米六五的个子,背影玲珑美妙到了极致。
就是,声音扰乱了这份美好。
一向阳光爱笑的徐璐,这会情绪有点失控,拿着电话声音拔高到格外清晰:“江海铭,没想到两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我刚结婚,并且很满意现在的老公!”
“璐璐,我的意思是,你不能随随便便的糟践自己。我不相信你会爱上一个才认识四个多月的穷鬼,还特么是相亲认识的!”
徐璐听笑了,眼泪都笑了出来。表情温和,声音却如寒冰:“跟你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被糟践!滚,永远别再骚扰我!”
她跟江海铭是大学同学,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初恋,但她是。以为,毕业后,可以很顺利的走到一起。结果,所有甜蜜随着她发现他瞒着自己还有别的女人之后,化为乌有。
爱他,她原谅了他。可是狗改不了吃屎,第一次背叛,第二次背叛……直到,连分手都没提,他人间蒸发。
整整两年了,徐璐都尽量在遗忘江海铭。
没想到,刚刚结婚。这人不知哪得来的消息,说要回来找她!
放下手机,徐璐失态中有所感觉。转头,看向门口,并走过去,直接拉开了门。
刘晨阳正听的热闹,不防被抓了现行。对视着,不经意瞥到徐璐单薄睡衣完全无法遮掩的胸口痕迹。他既局促,又尴尬,不知该看哪。
尤其,这房间可能因为有她。一股淡然的幽香涌来,沁人心脾。
“璐,璐璐。我没故意偷听你电话,是出来找点水喝,路过这……”
徐璐不经意抹了抹眼角痕迹,转身从房间拿了瓶矿泉水,避而不谈电话的事:“是我太粗心,忘记人喝醉了,会容易口渴。”
跟刚才截然相反的口吻,刘晨阳接过矿泉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手指。一瞬间柔柔的触感,刘晨阳如若触电。
他掩饰拧开瓶盖灌了半瓶:“那,那你今晚睡哪?”
徐璐理所当然:“我睡这里啊!”
刘晨阳有心想跟她睡一块,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那我回去休息了,晚安。”
徐璐目光稍有些复杂,眼看他要离开。本能拽了一下:“晨阳,你别误会什么。我既然跟你结了婚,就一定会拿你当老公。就是,就是男女之事上,咱们再缓缓,大家都有点缓冲的时间。”
刘晨阳感觉奇怪,却坦然回应没事。
他确实觉着俩人这种形式的婚姻,没必要计较纠结太多。因为这场婚姻除了双方那些好感触动之外,多少有些仓促。
况且两人身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家里又是一摊烂事。徐璐能跟他这么客气的沟通,他已经觉得她人品不错。
就是,那个给她打电话的江海铭是谁。
前男友吧,他们曾经发展到什么程度?
刘晨阳复杂而笑,她这么出众,有前男友倒挺正常。就是这婚姻,显然不如他之前想的那么简单了。
再说徐璐,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她刚刚的确不该那么过激的对待丈夫。
这是自己的家,他本来已经够小心翼翼的生活。她再跟他闹矛盾,那这个家对他而言,还有何住下去的必要。
走到刘晨阳房门口的时候,她刻意放缓了脚步。到跟前,突然打开了门,想吓吓他。
房里乌烟瘴气,烟雾缭绕。
视线尽头处,刘晨阳正负身在窗口抽烟。
徐璐扇动着烟味:“你这家伙,我以为你不抽烟呢。咱们俩相亲,约会的时候,装的跟什么一样……”
刘晨阳转头:“我没说过我不抽。”
“那以前从来没见你抽过。”
徐璐打量着自己曾住过的卧室,婚后,她就很少来了。短短十来天,变化极大。房间里处处整洁,东西摆放井井有条。
看着,她命令着:“以后,不准再抽烟。”
上前把窗户拉开,散了散烟味:“害处多大呀,真想不通干嘛这么多人好这一口。”
刘晨阳不以为然:“太霸道了吧。这是我私人住处,抽不抽,你也管。”
“就不准抽!”
把烟夺过来,弄灭,丢进垃圾桶。徐璐这才道:“刚刚,我说话有点过分……”准备道歉来着,话到嘴边,吱吱呜呜说不出。
刘晨阳看着她,主动:“没事,过去就过去了。最怕不就是话赶话,伤人伤己,都不是故意的。”
“没事你还一副谁欠你八百万的样子。”
“我是心情不好。”
“为什么?对我不满意。”
“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
徐璐等不到答复,撇撇嘴,站到他身边:“我听你爸说的意思,好像你妈妈挺有钱的?为什么你过的这么拮据,连三十几万的债务,都把你逼到无路可走。”停顿,她诚恳道:“晨阳,你这么年轻,心思有点太重了。有些话,该说要说出来……”
“何况咱们俩是夫妻,不跟我说,跟谁说。”
刘晨阳随口道:“谁跟你是夫妻,夫妻有结婚那么多天,还分开住的么。”
徐璐狠狠拧了他一下:“真的喜欢,还在意这些吗?还是说,你跟我结婚,纯粹就是见色起意。”
刘晨阳疼的躲开,揉着:“下死手啊你。”
徐璐翻了下眼睛:“以后你再不好好说话,我不光拧你,还要揍你。告诉你,我可学了三年拳击,打你,绰绰有余。本姑娘,可不是面团捏的。”
刘晨阳被逗的失笑:“你用不着面团不面团,那点花架子,我一只手都能让你找不到东南西北。”
“你也练过呀,试试。”
瞧她摆出一副标准的拳击起手式,满脸挑衅。刘晨阳实在忍不住,一把抓着她手腕将人带进了怀里。低声,附耳:“你把你教练请来,都不够看。”
徐璐来不及惊呼,已被死死禁锢。灼热的呼吸临近,痒痒的,麻麻的。她耳朵不觉红了一圈,想挣扎,浑身乏力,亦挣脱不开。
而且,他不光在说话,嘴唇开合间的微妙触感,越来越近。似触非触间,徐璐大脑开始变的迷糊。
这家伙,离这么近干嘛……
呜咽!
男人面孔在眼前渐渐放大,唇齿交接。徐璐被动着,无意识回应起来。
好像只过了一分钟,又好像是过了半个世纪。
徐璐呼吸困难,错开:“晨,晨阳……”
刘晨阳察觉她开始抗拒,松开了她:“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好像没吃晚饭。”
徐璐一张脸火热,回避着他视线,言不由衷。她不排斥刘晨阳,一点都不排斥,甚至于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对他极有好感。可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对该发生的事,始终有点说不出的顾虑。
气氛,稍显静默。
刺耳的电话铃,打破了这种静默,徐璐的电话响了。
徐璐若有所失,又松了口气,看也没看谁打的,匆促接听。可刚刚听了一句,她脸色瞬间微变,手忙脚乱的挂断。
是前男友江海铭的电话。
刚挂,又打过来。
刘晨阳自是听出来了。
新婚当晚,他就听到她跟江海铭通话的内容,对另一边的男性声音记忆犹新。当时没什么感觉,但再听到这个声音,说不出的别扭。
徐璐调整着自己被电话突然打乱的心态,一时接不是,不接也不是。房间中,都弥漫着尴尬微妙的气息。
最终,刘晨阳主动:“我出去吃点东西。”
徐璐心里憋的厉害:“你别走,我当着你面接。”
“可是我不想听。”
……
房间里转眼剩她一个人,徐璐暗恼,失态摁了持续在响的电话:“江海铭,你是不是有病!”
“璐璐,咱们应该好好聊聊。不管之前是误会还是什么,仅仅出于同学情谊,都有必要把当年的事说清楚。我就在你家楼下,准备等你一夜,下不下来,你自己决定。”
徐璐抓着手机的手泛白,透过窗子去看,果然楼下大约四五百米的地方有辆打着双闪的车。
她彻底失态:“你到底想怎样?”
“只想看看你,见你一面。”
“那你等着吧。”
江海铭笑:“你不给我碰面机会。我就天天在你们别墅区门口,自己制造机会。”
徐璐不加思索:“神经病!”
重新挂断电话,她心里全乱了。
有些事,根本没办法轻易抹去。就像是藏在记忆的最角落,不知何时就会被翻出来。江海铭想解释,她何曾不想听他解释。
问题是,有何用?
不可能再旧情复燃,过去就过去了。
刘晨阳在外待了有十来分钟,慢慢悠悠又回到房间。见徐璐视线盯在窗外,连他到身后都没察觉,拍了她一下:“看什么?”
“哦,没事。”
徐璐迅速回神,笑着应答。
刘晨阳见不得她强颜欢笑的样子,他印象里,徐璐大多时候都极为开心。
笑起来的时候,毫不含蓄。眼睛像月牙,整洁的牙齿,白的晃眼。看到她笑容,他心里多少阴霾都会顷刻散去。
可她现在笑的如此勉强,是因为前男友吗?
他压着此起彼伏的念头:“其实真过去的话,应该去面对。不去面对,岂不是意味还介意着。”
“我一点不介意,更不想去面对一个垃圾。”
徐璐郑重强调,主动抱住刘晨阳,踮脚索吻。得不到配合,她仰头错愕看着:“你怎么了。”
刘晨阳拉着她双臂拽开,保持距离:“我要休息了,你回自己房间吧!想睡这也行,我睡你房间去。晚安!”
徐璐欲言又止,分明觉得此刻的刘晨阳,背影格外笔直。
吃醋了?还是生气了?
徐璐稍感慌乱,追出去几步,又像钉子一样站在原地。
她慢慢开始了解刘晨阳,这家伙平时看着没脾气。可她清楚知道,他有脾气,只不过忍耐的点比很多人要高点。
现在追过去,保不齐吃个闭门羹,这样还不如大家都冷静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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