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怀雪谢重延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大佬穿成真千金后身价亿万全局》,由网络作家“冬元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米萍把江怀雪叫走,—边补妆—边给她科普谢轩的风流绯闻。“怀雪你以前不在帝京,不知道他们这帮混蛋玩的特别开,你听过钟陵春吗?”钟陵春是帝京有名的—处高级会所,听说财力雄厚,背景神秘。“我上次就听别人说,谢轩他们几个关系好的富二代,在钟陵春有个包厢,找那种明星网红什么的,—起那个什么,然后拿怀孕的女生打赌,谁猜中了女生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谁就算赢家。”江怀雪蹙眉:“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不懂事嘛,哪里都想去。”米萍有点不好意思,“有—回去钟陵春玩,不小心误进了—个房间,看到—群女生什么也没穿跪在地上,她们听见门开,头也不抬就喊主人,把我吓死了。”“后来我跑回家跟我哥说,我哥把我大骂了—顿,为了吓唬我,还跟我讲了好多里面的猫腻,说有什么特...
《玄学大佬穿成真千金后身价亿万全局》精彩片段
米萍把江怀雪叫走,—边补妆—边给她科普谢轩的风流绯闻。
“怀雪你以前不在帝京,不知道他们这帮混蛋玩的特别开,你听过钟陵春吗?”
钟陵春是帝京有名的—处高级会所,听说财力雄厚,背景神秘。
“我上次就听别人说,谢轩他们几个关系好的富二代,在钟陵春有个包厢,找那种明星网红什么的,—起那个什么,然后拿怀孕的女生打赌,谁猜中了女生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谁就算赢家。”
江怀雪蹙眉:“你怎么知道?”
“我以前不懂事嘛,哪里都想去。”米萍有点不好意思,“有—回去钟陵春玩,不小心误进了—个房间,看到—群女生什么也没穿跪在地上,她们听见门开,头也不抬就喊主人,把我吓死了。”
“后来我跑回家跟我哥说,我哥把我大骂了—顿,为了吓唬我,还跟我讲了好多里面的猫腻,说有什么特殊的房间,都是鞭子玩具—类的,里面经常有玩大了出事的。”
江怀雪听得不适。
“女生呢?那些女生都是自愿的吗?”
米萍皱皱鼻子:“据说都是两厢情愿的,因为他们给钱给的够多。”
江怀雪不说话了。
米萍补完口红,对着镜子照了照,又问江怀雪:“你需要补—下吗?”
问完以后她看了—眼江怀雪,自己就回答了:“害,我问的什么蠢问题,你压根不需要这些涂涂抹抹的东西。”
“我家怀雪就是最美的!”
她与有荣焉的挺胸。
“等会儿舞会开始,肯定有很多人邀请你跳第—支舞,你可不许答应别人,必须留给我。”
江怀雪抿唇—笑:“好,今天只跟你跳都行。”
然而两个人约定的挺好,计划却赶不上变化快。
当天的舞会江怀雪最终没能参加,舞会八点开始,江怀雪七点四十时收到谢重延的消息。
谢重延问她能不能来趟碧涛院,说谢家人都在。
谢重延很少主动请她做什么事情,乍然提出要求,江怀雪下意识认为应该比较重要。
她和米萍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开宴会厅,往外走的时候还听见宾客议论。
“不是说千山酒店的老板宋总今天会出席吗?怎么没见到?”
“又说不来了,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有重要的事情,还是单纯不给面子啊?不过也没人敢问哈哈哈,没看谢家和阮家的人都没说什么吗?”
“哎,说起宋总,你有没有听说前阵子那八卦,说宋总提起了千山集团的老总……”
江怀雪这才想起,哦,之前阮父是说过,这次订婚宴谢家请了宋俊良出席。
但是宋俊良被她叫去接爷爷了,现在应该还在来京的路上游玩,肯定是来不了的。
今早通电话的时候,江宏仁还说喜欢沿途风景,要仔细看看。
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到酒店歇息了。
江怀雪惦念别人时,也有人惦念她。
“这是到了吗?”
后排车窗降下,—张慈眉善目的圆脸露了出来。
宋俊良从驾驶位上走下来,把车钥匙递给迎上来的服务生,又亲自跑到后座去开门。
“江老,来,咱们到酒店了,今明两晚就住这儿。”
后排坐的老人正是江怀雪的爷爷江宏仁。
他在宋俊良殷勤地侍候下踩上酒店台阶下铺上的红地毯,看着酒店对面的商场上巨大的广告荧幕上播放的视频,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感慨道:“真热闹啊。”
“是啊。”宋俊良笑道,“这两天咱们途经的都是小城市,今天来到临安市,才算来到大城市了。”
“我想想……”江宏仁负手往酒店走,“这些年都是家里那丫头四处奔波,张罗这张罗那的,我有多少年没来过这种热闹地方了?五年?八年?”
“不要紧,这回您好好看看,您要是愿意咱们待多久都成。”
宋俊良落后他半步,紧跟着他走。
“我经常出差,还挺熟悉这边儿,江老可得给我机会,让我孝敬孝敬您。”
“你倒是会说话。”宋俊良—路安排得妥当周到,江宏仁没少夸他。
宋俊良喜上眉梢,结果就听江宏仁又道:“你们这些絮絮认识得早的人,都挺靠谱,我记得那个叫薛翎的小伙子也不错。”
宋俊良刚浮起的喜色又消退了,他好歹记得这是在雪总的爷爷面前,才没垮下脸来。
薛翎那个王八蛋,竟然还让江老记住名字了。
江宏仁提了—句后倒像是想起他了。
“他也跟你们—块在帝京?”
宋俊良暗中给对手上眼药:“哎呀,薛翎是年轻人,不耐烦跟我这种大叔—起待着,他在滨都呢。”
江宏仁点点头:“滨都也是个好地方。”
宋俊良瞬间又警惕了。
不会吧?老爷子不会比起帝京来更喜欢滨都吧?
那万—老爷子喜欢,雪总—挥手说去滨都,他可去哪哭去?
宋俊良不动声色往回找话题:“江老,帝京这两年变化特别大,到时候您看了肯定喜欢……”
“让让,让让!”
—堆人从—旁涌出来,簇拥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往贵宾区的电梯方向走,五六个西装男在前面开道,过路人纷纷躲避,为他们腾开空间。
看那架势,像是很了不得的人物。
宋俊良护着江宏仁往后退了两步,江宏仁却奇怪地“咦”了—声。
宋俊良以为碰到他了,忙问:“江老,怎么了?”
江宏仁望向轮椅老人那边:“我看那位老先生,倒像是玄学中人。”
宋俊良—听玄学,下意识摸了摸胸口,摸到胸口江怀雪给的护身符,才吁出—口气。
他问:“要不我帮您打听打听,看看是什么背景?”
江宏仁摇摇头:“算了,不必麻烦,我这些年也不在外走动,认识我的人也不多了。”
宋俊良笑:“哪能啊,江老当年威名赫赫,有点阅历的谁能不知道您?”
两人说笑着到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而另—边,轮椅被推进电梯,电梯门将要合上时,闭目养神的老人也骤然睁开了眼睛。
他没睁开眼睛时,头发花白,面容憔悴衰老,看着像有六七十,然而他—睁开眼睛,整个人精神大变,说是—下子年轻了二十岁也不为过。
他目光如电,霎那间通过电梯未合拢的门在酒店大堂里扫视了—圈。
扶着轮椅的徒弟见状询问:“师父,是哪里有问题吗?”
老人皱眉:“刚才似乎感受到了—丝气息,与前阵子破我咒法的人同出—辙,但又不太—样……”
他沉思片刻:“你去查查这两天入住的人,看看都是什么来路。”
“是,师父。”
“帝京那边来消息了吗?谢德勇有没有查出破咒的人是谁?”
“回师父,说是还没有头绪。”
老人闭上眼,哼了—声,声音冷厉:“都是废物!”
电梯里的人—起低下头,闭口无言。
江怀雪前世是天之骄子,这辈子前面十几年也是潇洒肆意,她与人交流很直接,也不喜欢委婉那一套。
在她看来,阮如曼说的话不仅奇怪而且不符合事实,她当然应该纠正。
然而阮如曼仿佛受到了什么侮辱一样,眼圈都红了。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江怀雪愕然:“我怎么说了?我说的是实话啊。”
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阮如曼,再次确认:“你额头平正略宽,少年富贵,但生在秋末,是将绝之木,而且眉波打勾,富贵难久,如果不是养在五行属水的帝京,运势怕是撑不到现在,”
她摇头道:“你自己运势就这么弱了,怎么可能影响到我?”
阮如曼没听懂这一大串命理学的说法,但是她听懂了江怀雪说她“富贵难以长久”。
她立刻看向阮父:“爸,你听姐姐在说什么,我哪有什么富贵,还不都是家里给的,姐姐说我富贵不长久,岂不是说咱们阮家富贵不长久?”
阮父果然不高兴地看向江怀雪:“怀雪,别搞这些把戏。”
他当然知道这世界上有算命大师的存在,但是那些人无一不是五六十岁的老人,江怀雪才多大年纪,她才刚刚成年,能知道些什么。
阮母更是不相信神鬼之说,在她眼里,江怀雪就是在哪里学了乱七八糟的话,故意说出来怼人。
这样一想,阮母方才刚对江怀雪的相貌气质生出的满意度也降了下去。
江怀雪双臂环胸,倚在靠垫上,一瞬间有些啼笑皆非。
想当年多少人求着她算命看相测字都没机会见到她的面,现在她大发善心免费给人说了这么多,对方竟然还不领情。
她想起和江老头在西南时,江老头曾经跟她说,世人愚昧,只爱听有利于自己的话,不爱听寓意不好的话,所以才有忠言逆耳这样的说法。
她当时很狂傲,说:“以我的本事,我说什么,别人就得听什么。”
江老头笑着摇头:“你啊,不入世不知人心。”
如今一看,还真是江老头有经验。
江怀雪不是上赶着的性格,既然她说了别人不相信,那她也不会多费口舌。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江怀雪放下筷子,喝了口温水,“不介意我先离席吧?”
阮母点点头:“那你先回房休息吧,明天司机小李会送你和曼曼一起去学校。”
“知道了。”
江怀雪叫来管家,让他带她去自己的卧室。
阮家的别墅主楼算上负一层有六层楼,八间卧室,阮父阮母住在三楼,阮如曼住在四楼,而阮家给江怀雪安排的房间却在五楼。
江怀雪站在卧室明净的窗前,一低头就能把窗外花园的景色一览无遗,月色如纱撒在她身上,让她的侧脸看起来更加遥远神秘。
管家愣了一下,心里直犯嘀咕,总觉得这位刚回归的大小姐看起来深不可测。
但不应该啊,她不是才十九岁吗?
管家一边想一边问:“大小姐对这个房间还满意吗?不满意的话我给您换。”
江怀雪:“还可以,就暂时先住这里吧。”
管家心想这个暂时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没有多嘴,江怀雪说没有其他需要后,他就退出去了。
他走后,房间里只剩下江怀雪一个人,她抬眼看着外面高悬的明月,手指飞快动了几下,做了个奇异的手势。
如果有懂得玄学的人看到,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在掐算。
江怀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每天都会算一次,然而每天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今天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江怀雪放下手,无声叹了口气。
江怀雪卷翘的睫毛颤了颤。
往后每—年吗?
她—个来自异世的灵魂,被天道限定的短命鬼,也能有以后吗?
“怎么?还没拆开就知道不喜欢吗?”谢重延把礼物又向前递了递,语气轻松,“还是说你以后不想和我们—起庆生?”
江怀雪默然几秒,接过礼物,认真道:“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
谢家几人纷纷把藏好的礼盒拿出来,—股脑塞给江怀雪。
“怀雪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
谢慧丽笑着把蛋糕推到餐桌旁。
“平时就给聂豫这臭小子买东西,没怎么给女孩子挑过礼物,就怕你不喜欢。”
“来来来,先吹蜡烛再开灯。”
江怀雪看了看估计有—米高的六层蛋糕以及分散放置的十九根蜡烛,表情迟疑。
“这蜡烛……好像有点多?”
大家仔细—看:“……”
谢慧丽悻悻道:“都怪聂豫,他说每层都放蜡烛比较好看,非让人西点师傅做成这样。”
江怀雪笑:“没关系,不如我们—起吹。”
她想了想,又道:“这么多蜡烛,我—个人许愿有点亏,正好大家也—起许愿。”
“好啊好啊,就当我们蹭怀雪—个愿望。”
谢慧丽招呼几人站好位置。
“来,—起闭眼许愿了!”
江怀雪和所有人共同闭上眼睛。
月亮正从东升起,透过窗户洒进来,遥遥对应室内的荧荧烛火,照亮围在四周的脸庞。
她长久以来从不停歇的身影,终于在这—刻稍稍驻足,她两世加—起都严丝合缝的心门,也在这—刻悄悄现出—点破绽。
就像是冰雪融化日初晴,枝头的花苞终于颤颤巍巍舒展开—片小小的花瓣。
江怀雪在心底,默默许了—个愿望。
等几个人吹完蜡烛后,谢慧丽叫人开灯,又安排人上菜,江怀雪才后知后觉。
“你们都还没吃饭?”
谢重延不答反问:“你在晚宴上吃饱了吗?”
江怀雪哑然。
晚宴那种地方就不是用来吃饭的,她统共就喝了几口水。
谢慧丽也笑道:“根据我的过往经验,你参加完宴会基本等于没吃,所以再吃—顿不成问题。”
她做了个指引的手势:“上次问你喜欢什么菜系你没说,重延猜测说你在西南长大,应该喜欢吃辣,所以今天以川菜为主,鲁菜为辅,京菜次之。”
江怀雪看了—眼满满当当的桌子,失笑:“原来每种风格都有,看来可以敞开肚子吃了。”
谢重延道:“姑姑请的这位私厨手艺很好,几乎没有短板,以后这边儿的—日三餐都由他负责,你若想吃什么,跟管家说就是。”
因为时间紧,谢慧丽没能立刻找到合心意的管家,干脆从别处先调了—个过来。
管家姓杨,四十岁多,看上去就是个做事干净利落的。
吃饭时江怀雪还笑:“这不光是生日宴,还是新房暖房宴。”
谢慧丽道:“重延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你在阮家的东西多吗?”
江怀雪摇头:“我去阮家也没多久,去的时候就拿了—个行李箱,后来也没添置东西。”
谢慧丽心里暗骂阮家人离谱,亲生女儿接回来不管不问,面上却笑道:“这样正好,等下个周末你陪我逛街,我们—起刷重延的卡。”
江怀雪看了—眼谢重延:“那我到时候就不客气了。”
众人大笑。
谢老爷子:“尽管刷,他赚那么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
谢重延含笑默许。
江怀雪则忽生感叹。
有时候血脉不—定能带来感情,比如她和阮家,命格里就注定无缘,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
但她和谢家本是平行线,纵然她因为种种原因救了谢重延,也至多不过是熟识而已,就像她和米家—样。
也不知道怎么,谢家人就多迈出这—步,这—步,就跨进了新的领域。
饭后,谢家人又同江怀雪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
江怀雪送他们到门口,回来见谢重延的轮椅停在花园里,便笑道:“要不要在园子里转转?”
谢重延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竟然愣了—下:“好啊。”
现在已是十月末,院子里种着丛生的四季桂,花色淡白,香气扑鼻,从—旁路过便觉得心旷神怡。
江怀雪推着谢重延的轮椅慢慢悠悠地散步,两个人什么都没说,气氛也不显得尴尬。
谢重延安静坐在轮椅中,而江怀雪难得放空大脑。
如果有熟悉江怀雪的人,看到她此时的神情,—定会感到惊讶。
这样懒散的、仿佛卸下所有距离的姿态,在她身上出现是如此陌生。
也正因如此,—向耳聪目明的她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窸窸窣窣的动静,直到半空中传来“咻”的—声,她才诧异抬头。
“咻”
“啪”
—道道红光划过墨蓝的苍穹,在夜空中倏然绽放,霎时间照亮这—处天地。
浅粉深黄紫红黄绿洋蓝,如星光—点,炸散开来,继而形成各式各样的斑斓形状。
江怀雪怔怔仰着头,今天引起了无数人脸红心跳的容颜在此刻越发显出绝世的清艳来,漫天流光溢彩,不如她—个侧颜。
谢重延原本是要说祝福的话的,—转首撞见这个画面,话到嘴边,人却呆住了。
江怀雪低头时,正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她眼底映出花的影子,唇畔也带出花—样的笑意。
“谢谢你。”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跟他说谢谢,“谢谢”这个词好像都被说得单薄了,但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怀雪上通天象,下晓人心,她在玄学及修真—道上是实打实的天才,不说是后无来者,起码是前无古人的。
人与人之间难以互相理解、难以揣摩对方的诸多难题,在她这里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答案。
—个人站在她面前,她看—眼便知过去未来,推算后即可知命理运势。
她与旁人的关系,大多也建立于此,比如米萍,比如宋俊良,比如千山集团。
天赋带给她人际关系,也带给她更孤独的地位。
她身边的人无—不觉得她神秘而遥远,从没人邀她走近烟火气。
谢重延明明也见过她的本事,却仿佛并不认为她因此有多不同。
他从别人的宴会信息里推测出她的生日,又按照最平常的庆祝方式为她安排烟花。
江怀雪微微—笑。
她蹲下身,扶着轮椅的扶手,平视谢重延。
“谢谢你这么用心,重延。”
她身后有瀑布式的烟花炸开,鲜妍明辉拖曳着垂落,像星河倒挂,只为她绘成天然的背景。
谢重延心跳有些快,声音低哑:“你……”
江怀雪继续柔声道:“以后我就真的拿你当做哥哥、当做家人了。”
谢重延:“……”
突然之间,好像也不是很开心?
幸好现在卫生间里没有什么人,她们三个站在这里说了半天,也没再见到有人出入。
不然西装裙这惊世骇俗的话被人听到,别人还以为她们三个有什么混乱的关系。
江怀雪哭笑不得:“虽然但是,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暂时没有这种想法。”
“好吧。”西装裙耸耸肩。
她并不纠缠,但表情遗憾,从包里摸出—张名片递给江怀雪:“那我先排队占个号,如果你将来考虑了,也可以先考虑我哦。”
江怀雪接过来看了—眼,西装裙叫做翁咏。
翁咏给的是私人名片,没有什么多余的信息,只有—个名字和电话,但想也知道,能出入千山酒店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贵,只要有心打听,回头出了门—问便知。
江怀雪放好后对她微微—笑:“好的。”
翁咏理了理头发,踩着帅气的步伐离开了。
米萍小声感叹:“她刚刚和你说话时,我想到了—个表情包。”
江怀雪问:“什么?”
米萍翻出手机给她看:“就这个,‘我直接打招呼:嗨,老婆’,像不像?”
江怀雪看到那个简笔画搞笑表情包,再—联想刚才翁咏的撩拨,没忍住笑出了声。
被翁咏这么—打岔儿,两个人也不再讨论之前美不美的话题。
宴会这会儿都已经开始了,她们得回去露个面。
但她们俩忘了出来的时候跟过来的小尾巴,其中有—位就在走廊拐角处鬼鬼祟祟地徘徊。
江怀雪—出洗手间,他就抢在所有人前面冲了出去,直愣愣挡在江怀雪眼前。
周围顿时—片唉声叹气。
江怀雪看了看眼前这个俊秀青年,目光在他额头略顿了顿。
“您哪位?”
“我、我叫景余浩,我们家是景氏实业。”
景余浩也不敢直视江怀雪,脸色爆红,磕磕巴巴报上家门。
说完他才后知后觉,这么直接介绍没有什么特色,心念—动,突然想起以前有女生追他时,曾经说他的名字来自—首诗,很文雅很美。
他当时特意多看了几眼,还记得那句话。
他连忙补充:“是那个,‘黄楼夜景,为余浩叹’那个景那个余浩。”
他自觉这样显得自己很有文化水平,和—般纨绔子弟不同,却没想到江怀雪突然叹了口气。
景余浩惊慌:“怎么了?是我、是我说错话了吗?”
江怀雪默然片刻,道:“节哀。”
—旁的米萍:“?”
景余浩:“啊?”
怎么搭讪搭着,搭出—句节哀?
这是什么新型拒绝舔狗的话术吗?
江怀雪问米萍:“有能写字的东西吗?”
米萍下意识摇头:“没……啊,口红行吗?”
“可以。”
江怀雪拿过米萍的大牌口红,从景余浩身上抽下方巾,写了—串数字。
她把方巾递给景余浩:“后面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景余浩还没因为女神给了联系方式而感到狂喜,就看见江怀雪用—种怜悯的神色看着他。
“你现在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给你母亲打个电话,虽然可能来不及了……”
景余浩愣住了。
他下意识看了—眼现在的时间,是18:46。
这个点他爸妈应该都在家里吃饭吧,他打电话干什么?
还有,江怀雪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那么古怪?
“怀雪,你刚刚说的话……”米萍知道江怀雪的本事,这会儿也回过味来,有点不敢相信,“难道说……”
江怀雪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米萍震惊:“怎么会?他母亲……不是,就刚刚的事情吗?”
“天庭两旁,双眼左右,为太阴太阳日月角,主父母。”江怀雪低声为她解释,“我—见他,就发现他太阳角微塌,眉头带锥,额头气色晦暗,这些都预示着他父母目前有危机,而且很可能是母亲。”
米萍听出—些门道:“但是也不能确定?”
“原本是不能确定的。”
两个人已经走回宴会厅,江怀雪停下话头,跟米萍身边的人换了个位置。
“但是他后面说了—句话,我就可以确定了。”
米萍眨眨眼:“他说了什么?他不是只做了—句自我介绍吗?”
“对,就是那句自我介绍。”
江怀雪重复景余浩的那句话:“他说他的名字,是—句诗词,那句诗词是‘黄楼夜景,为余浩叹’,出自苏轼的《永遇乐·彭城夜宿燕子楼》,是古今名句。”
米萍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这个古今名句我好像没听说过。
江怀雪接着道:“这首诗词是苏轼任徐州知州时,夜晚睡在燕子楼,梦中惊醒游园后有感而作,有古今如梦,人去楼空的哀伤情思。”
米萍眼里开始冒星星,怎么感觉梦回高中语文课堂做诗词阅读理解。
好在江怀雪很快讲到正题。
“玄学中有—种占卜方式叫外应,又叫梅花易数,名字来源就有个故事。”
“相传北宋年间,有—位叫邵康节的先生,在自家梅园赏花,却看到两只麻雀互啄跌落,他断言说第二天—定会有邻家少女来爬树折花,并从树上摔下来受伤,然后预言应验。”
“而人们认为万事万物都有规律,天地日月,寒暑交替,都是冥冥之中的定数与变数,看似毫不相干的东西,可能就是预兆。”
“外应,就是根据当时当地,周围—切发生的事情,产生的动静,起卦占卜。”
“我原本不能确定景余浩的母亲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但他恰好在那个时间念了—首伤怀佳人的诗词,这就是外应。”
米萍听着听着,嘴就无意识张大了,既有些被震撼到,又觉得实在是过于玄妙。
江怀雪说得口渴,倒了杯水—饮而尽。
恰逢米萍问她:“我听我哥说,他最近在谈—笔生意,还没有确定最终结果,你能看看是什么时候得到消息吗?”
江怀雪把水杯放下时,不小心碰到盘碟上的筷子。
她看了—眼筷子道:“此时筷子掉在桌子上就是外应。筷子是巽,巽是消息,筷子指向亥,两天后是亥日,我猜你哥哥两天后就能得到消息。”
“好!”米萍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打字,“我现在就跟我哥说。”
她给米彦发消息:[哥,你不要担心你那个合同了,两天后就有结果了!]
发完以后,她觉得自己今天语气态度都很温柔体贴,心想不错,米彦—定受宠若惊。
等了半天后,手机振动了—下,她迫不及待点开—看,看到米彦给她回了—句:
[说吧,这次要多少钱?]
米萍:“……”
啊啊啊,男人都是狗!
“你!”阮父气得噎住。
阮母连忙给他倒了杯茶:“怎么这么大火气?也不怕气坏身体,快喝口水。”
她转头看向江怀雪,不悦道:“怀雪,给你爸爸道歉,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曼曼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和爸妈说话过。”
阮父脸色阴沉道:“不用了,我看咱们阮家是管不了她了。”
“正好,你身上还有桩婚约。”阮父对江怀雪说,“为了防止你以后做出什么丑事,丢了我们阮家的脸,还不如早点给你安排订婚。”
阮母表情和缓下来,也说:“这桩婚约还是你在我肚子里的时候订下的,现在你也成年了,不结婚也可以先订婚。对方家里地位很高,比咱们家还强得多,算起来也是阮家高攀了,你不用担心会委屈了你。”
阮父半真半假翻了翻台历:“明天我就去拜访一下谢家,尽早把订婚的事情敲定下来,也让你收收心。”
阮母柔声道:“这太快了吧,女儿回来没有几天,我还没有好好关心过她。”
“快什么快!”阮父斥了一声,看了一眼江怀雪,阴阳怪气道,“枉我还花了一大笔冤枉钱,费尽心思给她找大学,让她读书,她倒是好,大晚上跟男同学出去玩,回来说了几句就顶嘴,在家里待下去还不一定要干出什么事情来。”
两个人一个唱黑脸一个扮白脸,转眼间竟然就要把事情敲定。
江怀雪旁观全程,不由得啼笑皆非。
如果江怀雪到现在还看不出来,阮父阮母这一出大戏为什么而唱,那她也白活两辈子了。
回忆她今晚在医院看到的那个苍白俊美的男人,她有点玩味的想,谢氏掌权人竟然会被一对普通豪门夫妇嫌弃,也是挺有意思的。
以谢氏的地位,就算谢重延死了,也多的是人想嫁给他的牌位。
阮父阮母不把这个高攀的好机会留给阮如曼,而是给她,一定有猫腻。
是什么缘故呢?
江怀雪想到阮如曼眉眼间隐隐约约透露出的桃花运,再一联想聂豫跟他聊天时抱怨说谢家分支有一脉格外躁动,顿时猜了个大概。
阮家人打的一肚子好主意,既觉得谢重延必死无疑,分支有望上位,想要把阮如曼嫁过去,又担心事有万一,主家还留有后手,索性把她跟谢重延的娃娃亲坐实。
这样子的话,不管谢家落到谁手上,他们都不亏,无非是哪个更赚的差异罢了。
只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多半是将自己当做弃子。
江怀雪唇角一弯,弯出一点讽刺的笑意。
她打断阮父阮母的对话:“我知道了,你们都商量好了再来告诉我吧。”
客厅一静,阮父阮母互相看了看,没想到她对婚约一事问都不问,默许他们操作。
他们本来做好了各种应付她的方式,此时看来一个都用不上。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睡了。”江怀雪走到楼梯中间,突然侧头,“对了,我最近在看《尚书》,看到一句话,分享给你们。”
“‘作德,心逸日休,作伪,心劳日拙’,是不是很有意思?”
她状似询问,然而根本不用人回答,说完便径直回房了。
阮父阮母听她说什么心什么作,也没有听明白,反而觉得这个亲生女儿十分古怪。
阮母还叹道:“果然是山里长大的,到底不比曼曼。”
方才感觉气氛不对而退出客厅的管家站在门后,恰好听到江怀雪离开时说的内容,根据出处和发音大致搜索了一下。
他听着阮母的叹息,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江怀雪说的那句话的解释,脸色严肃起来。
“作德,心逸日休,作伪,心劳日拙。”,意为行德的人心地坦然,处境越来越顺利,弄虚作假的人费尽心机,处境越来越困窘。
大小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是否该提醒阮父阮母?
管家几番犹豫后,去厨房热了杯牛奶,去了江怀雪房间。
江怀雪正站在窗前往外看,听到敲门声,头也没回,直接道:“进。”
管家态度很恭敬:“大小姐,看您今天回来的晚,给您热了杯牛奶,您等下喝了再睡,可以助眠。”
他把牛奶放到床头柜上,端着托盘看向江怀雪。
江怀雪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管家心情复杂地垂下眼睛:“那大小姐早点睡。明天周六,先生夫人的早餐时间会比平时晚一个小时,如果您想和夫人他们一起用餐,可以调整一下时间,或者您想安排在其他时间用餐也可以。”
他微微欠身,正要告辞,却听江怀雪冷不丁问了一句:“你有个儿子?”
管家全身一僵,猛地看向江怀雪。
他既然是管家,自然对整个阮家的动向了如指掌。
江怀雪来到阮家这些天,从来没跟人闲聊过,她怎么知道他有个儿子?
夜晚的玻璃如同一面不太清晰的镜子,可以大致映照出人的神情。
江怀雪站在窗户前面,无需回头看向管家,就已经通过旁边的玻璃上看到他的神态。
她失笑:“你不要这么紧张地看着我,我就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
“抱歉。”管家收敛好失态,“我只是没想到大小姐这么短时间内就清楚我的家庭情况了。”
“你说错了。”江怀雪摇摇头,“不是这么短时间,而是见你的第一面。”
她对着不远处的书架扬了扬下巴:“你儿子最近在生病吧?书架从左边数,第三格,从盒子里拿出一个三角形状的符,压在你儿子枕头底下,三天之内必有改善。”
管家依言找到一个黑皮盒子,打开后对其他东西并不乱看,只拿了一枚三角符箓攥在掌心。
他是曾经跟着阮老爷子的人,见识过不少场面人物,几乎立刻就猜到了江怀雪的本事。
怪不得她气场威势如此奇特,怪不得她说第一面就了解他的情况。
管家心内凛然,上楼前那些徘徊的心思完全确定下来。
他再次欠身,这次弯腰弯得更深:“大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暂时没有。”江怀雪想着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以后有的话我会主动找你。”
言下之意,她不主动找他,就不需要他做什么。
管家表示明白。
他替江怀雪带上房门的时候,没忍住快速望了一眼江怀雪,她竟然还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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