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女频言情 > 重生1978,深山打猎成为万元户林阳张桂英后续+全文

重生1978,深山打猎成为万元户林阳张桂英后续+全文

林阳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伴随着一声枪声。深冬的大山,枯木枝上的积雪刷刷刷落下。在霍钢铁四个人的瞩目下,两百米外的雪地里一条血路从上而下格外的显眼。林阳收起枪。直奔两百米外的山坡下面,拎起已经死翘翘的野兔走了过来,抬手送到了庞彪的面前:“彪叔,这是我们哥俩兄弟的见面礼,免得以后见了你,总觉得欠你什么。”“你小子哪来的步骑枪?”率先反应过来的霍钢铁,对野兔没啥兴趣,重点落在了林阳身上的53式步骑枪。“黑市捡漏,运气好。”林阳简单一说,霍钢铁几个人就明白了。他们这些猎户,经常和黑市打交道,明白其中的门道,也就没再过问。“霍老四,这小子枪法准,而且人挺有意思的。”“什么时候红山生产队的人这么大方了?”孙家湾对红山大队的固有印象,还是因为队长马福明的抠门。索性,一棍...

主角:林阳张桂英   更新:2025-02-09 14:0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阳张桂英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78,深山打猎成为万元户林阳张桂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林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伴随着一声枪声。深冬的大山,枯木枝上的积雪刷刷刷落下。在霍钢铁四个人的瞩目下,两百米外的雪地里一条血路从上而下格外的显眼。林阳收起枪。直奔两百米外的山坡下面,拎起已经死翘翘的野兔走了过来,抬手送到了庞彪的面前:“彪叔,这是我们哥俩兄弟的见面礼,免得以后见了你,总觉得欠你什么。”“你小子哪来的步骑枪?”率先反应过来的霍钢铁,对野兔没啥兴趣,重点落在了林阳身上的53式步骑枪。“黑市捡漏,运气好。”林阳简单一说,霍钢铁几个人就明白了。他们这些猎户,经常和黑市打交道,明白其中的门道,也就没再过问。“霍老四,这小子枪法准,而且人挺有意思的。”“什么时候红山生产队的人这么大方了?”孙家湾对红山大队的固有印象,还是因为队长马福明的抠门。索性,一棍...

《重生1978,深山打猎成为万元户林阳张桂英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伴随着一声枪声。

深冬的大山,枯木枝上的积雪刷刷刷落下。

在霍钢铁四个人的瞩目下,两百米外的雪地里一条血路从上而下格外的显眼。

林阳收起枪。

直奔两百米外的山坡下面,拎起已经死翘翘的野兔走了过来,抬手送到了庞彪的面前:“彪叔,这是我们哥俩兄弟的见面礼,免得以后见了你,总觉得欠你什么。”

“你小子哪来的步骑枪?”

率先反应过来的霍钢铁,对野兔没啥兴趣,重点落在了林阳身上的53式步骑枪。

“黑市捡漏,运气好。”

林阳简单一说,霍钢铁几个人就明白了。

他们这些猎户,经常和黑市打交道,明白其中的门道,也就没再过问。

“霍老四,这小子枪法准,而且人挺有意思的。”

“什么时候红山生产队的人这么大方了?”

孙家湾对红山大队的固有印象,还是因为队长马福明的抠门。

索性,一棍子打死了一票红山大队的人。

抠搜成了红山大队的代表词。

“这小子,没的说。”

霍老四递给庞彪一根烟,咧着嘴笑道:“刚才这枪法你也见了,端起枪就瞄,这要是没几年的经验,可是没有这准头和枪感的。”

“这礼,老子收下了。”

“等会遇到黑瞎子,老子护着你。”

庞彪也没客气,拎着兔子的耳朵,抽出腰间的小匕首划开了兔子的脖子,倒拎着把血放干净,然后扔进了背篓之中:“金锁,带路,黑石滩咱们跟黑瞎子练练。”

“小阳,咱们要去黑石滩啊?”

一听要去黑石滩,陈大牛兴奋地摩拳擦掌。

早就听说那地方有黑瞎子,没想到今天还能去探探究竟。

林阳没搭理陈大牛。

他眯着眼睛端详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庞彪:“彪叔,等会谁护着谁还不一定呢,真要是遇到了黑瞎子,你别冲动,我和霍叔先开两枪。”

“你小子比孙家湾的那些后生有意思,这么跟我说话的,你是头一个。”

庞彪说完,把大刀插在背篓里,转身就走。

“老子都不敢这么质疑庞彪。”

霍钢铁拍了拍林阳的肩膀,给金锁的屁股上来了一脚:“你这狗日的发什么愣,赶紧的前面带路,等会搞到黑瞎子,还想不想分肉吃了。”

“阳哥,佩服。”

金锁临走之前,咧着嘴向林阳竖起了大拇指。

“小阳,咱们这是把庞彪得罪了?”

看着孙家湾的三个人走在前面,陈大牛挠着头问道。

“这点气度没有,那就不是庞彪了。”

“跟上。”

“咱们今天给红山生产队长点脸。”

林阳和陈大牛紧随其后,五个人直奔大青山深处。

金锁是活地图,仿佛大脑之中自带卫星定位似的,带着林阳几个人深入大青山差不多五公里。

约莫到了中午。

太阳当空照,花儿也没笑。

不过眼前一座黑石山在太阳下熠熠生辉,显得格外的亮黑。

“翻过眼前的这个山头,就是黑石滩了。”

“咱们得小心了。”

金锁指着两百米外的这座黑石山。

“小子,等会碰到了黑瞎子,咱们就比比,是你的枪法准,还是老子的刀快。”

庞彪从身后拔出了大砍刀,抚摸着已经发黑的刀穗,嘴角掉了根烟,小跑冲了过去。

“你小子,等会就能见识到你彪叔的彪了。”

霍钢铁一笑,提着56式也冲了过去。

没一会。

五个人就翻过了山头。

下面是一个不小的石滩,最大的石头接近两米高,积雪覆盖了一小半。

“霍叔,那边。”

林阳端着53式步骑枪在下面瞄了很久。

有望远镜增加倍率。

林阳迅速起身冲了下去,蹲在黑石滩的一块大石板上。

“小阳,发现啥了?”

陈大牛跟在身后,不多时就追了上来。

庞彪三个人在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

林阳抬脚在石板的脚印旁边盖了一个自己的脚印:“霍叔,彪叔,看这脚印的大小和形状,应该是黑瞎子的。”

“孙发胜就是在附近出的事。”

金锁说道。

“这脚印看着是新的,咱们顺着脚印找,不过要小心一些,冬天深山里的黑瞎子可饥肠辘辘,别被埋伏偷袭了。”

“跟在我后面。”

庞彪起身,拎着大刀沿着脚印的方向大步往前走。

这架势,感觉是要把黑瞎子当白菜砍。

“霍叔,彪叔这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参加过越战。”

陈大牛小声嘀咕道。

霍钢铁和金锁互相看了一眼,没说话,快速跟了上去。

林阳皱了皱眉:“刚才没注意,庞彪这气场真感觉上过战场。”

他是丛林特种兵出身,看人很准。

庞彪身上的这气场,确实不是一般的猎户。

沿着积雪上的脚印。

在黑石滩走了接近一公里。

“嗷嗷!”

刹那间,一声低沉的咆哮声从前面传来。

“是黑瞎子的声音。”

林阳连忙拉栓上膛,霍钢铁也端起了56半。

金锁吓得往后躲:“霍叔,彪叔,我就不过去了,在这里等你们。”

“小子,比比!”

庞彪转身看了一眼林阳,提着大砍刀快速朝着黑瞎子咆哮的方向奔了过去。

“彪哥,一把岁数了还真冲动,老命要紧。”

霍钢铁跟了上去:“林阳,陈大牛,你们也小心。”

“小阳,猎山真特么的刺激啊。”

陈大牛心肝都在颤,兴奋得不得了:“还好我昨天从家里翻出了一发猎枪的子弹,不然我今天都没脸分黑瞎子的肉。”

果然。

在黑石滩的山坳中,一只约莫150公斤左右的黑瞎子,正在低头啃着一只山鸡。

“霍叔,怎么说?”

林阳端着枪瞄准了两百多外的黑瞎子:“我有把握一枪爆头,这黑瞎子要是分,咱们这一趟平分就行,我也不拿四成。”

“等等。”

就在林阳端着枪,光点落在黑瞎子的脑袋上,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

突然。

庞彪拎着刀就冲了过去:“这畜生啃了我们队里的孙发胜,这笔账老子要是不讨回来,老子这个孙家湾生产队的队长还混个屁啊!让老子活剐了它!”

正在吃肉的黑瞎子也被庞彪的动静给惊醒,看着拎着刀冲来的“一盘菜”,黑瞎子没有惊慌,反而直立起了身体,发出了兴奋的吼声。

“霍叔,你们孙家湾生产队的队长,一直都这么彪吗?”

看着庞彪提刀就砍,林阳的头皮都微微发麻。

讲真的。

就算他是特种兵出身,面对这种体型较大的凶兽,也不敢主动用冷兵器出击。


“娘,香不香?”

晚上,林阳家上房孤灯昏黄,炉子里的火焰蹿得老高,屋子里热乎得紧。

看着张桂英吃着冒着热气的大肉饺子,林阳内心暖洋洋的。

前世他没有这个机会,体验过和母亲一起吃饭的场面。

这一世,倒是捡了个大便宜。

“香。”

肉香将张桂英的味蕾炸开,嗓子不自觉的加快了吞咽,眼眶也逐渐地红润了起来:“娘做梦也没想到,不过年不过节的能吃上热乎乎的饺子。”

79年,生产队到了年底才按照生产劳动任务完成的指标发放米面油和肉,按照一个人头二两肉发。

今天这顿饺子,就是他们家一年的肉量。

“小阳,快给你哥留一碗。”

“你哥这几天在生产队的养牛场修院墙好几天了,吃住都在那里。等他回来,给他也尝尝味。”

张桂英说道。

“娘,饺子要吃现做的才香。今天我打的那头猪,咱们仨能吃到过年。等我哥回来,给他做现成的。”

“以后咱们家肯定不缺肉,想吃多少吃多少。”

林阳知道张桂英说的哥。

林山,八岁那年高烧,生产队的兽医给打了一针。

烧退了,人瘸了。

报名去生产大队修牛棚,就是为了能每天多拿一些工分,贴补家用。

三十了还没个媳妇,还被村里的人经常欺负,一口一个林瘸子。

但就这个瘸子,没少护着林阳这个软蛋。

“成!”

张桂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停地往林阳的碗里夹饺子:“小阳,听娘的话,明天咱们去给马大哈他们道个歉。就算是这婚结不成,也得给你把生产队的会计那营生弄下来,你当了会计,以后娶媳妇也容易。”

“娘,那会计有啥可当的。”

“从明儿开始我就进山打猎,我能打来一头野猪,就能打来一头羊,咱们家以后肯定是村上的大户。”

看张桂英还要说什么,林阳迅速打断:“娘,你相不相信你儿子?”

“信,娘信!”

张桂英噗嗤一笑,“当猎户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当初你爷爷扛着枪进山打猎,最后被野狗给咬死了。娘只是担心。”

“娘,你放心,我保证好好的。”

“明儿我进山搞一些野味来,你就安心了。”

“等我回来抽个空,去马大哈家把66块钱的彩礼钱要回来。这一家子狗日的,脸当腚一样厚,惯他的臭毛病!”

好歹前世是个丛林特种兵,啥凶兽没见过。

进山打个猎,对林阳来说,就是小儿科。

只是这入了冬,山货稀罕得紧。

否则。

改开之前,林阳就能摇身变成万元户。

这目标,得开春了!



第二天一早,林阳简单对付了一口馍馍泡糖水,就扛着枪出了门。

70年代不禁枪,猎户多。

两村打架,富裕的还能抬出迫击炮来。

林阳扛枪出门,就算是被队长见了,也是见怪不怪。

路上,寒风淋漓,林阳的心却格外暖和。

他集中注意力,看着手上的烟盒:“收!”

下一刻。

烟盒就消失在了手心,出现在了小空间。

“这玩意看着不大,也就3个立方米大小,还挺好用。”

这是昨天觉醒的金手指,小空间。

没有系统,没有说明书。

琢磨了一晚上才研究明白,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能把东西放进去。

至于如何扩展小空间的存储空间。

没说明书,林阳也搞不懂。

唯一感觉到欣慰的是。

除此之外,昨晚吃过饺子躺在炕上研究的时候,自动跳出一个一次性大礼包。

前世看过那么多小说和短剧,林阳门清。

默念领取。

竟然是“瞄准镜”大礼包,虽然不是8倍镜,但用肉眼模拟出瞄准镜,这简直是猎手的福音。

林阳快走到大青山脚下时,环顾四周没人,端起土枪对准歪脖子大树的瞬间,眼瞄的方向就出现了一个红点。

“砰!”

下一刻,他扣动扳机。

二十米开外,子弹瞬间穿透歪脖子大树,将树打穿了一个窟窿:“别说,这玩意还真贴合老子身份,要是有56半自动,加上这瞄准镜金手指,400米内就能喜提神枪手啊!”

“玛德,忘了弹药不富裕。”

但这一枪开完,林阳肉疼得不行。

前世架着枪一阵突突,无限子弹。

这一世。

林阳爷爷留下的猎枪只剩下三发子弹,刚才为了实验瞄准镜金手指浪费了一发:“今天最好能搞到一只值钱的山货,否则真对不起这一发子弹!”

山里的雪消融得慢,只比昨天浅了一些。

一眼看去,还是银装素裹,晃眼睛。

但林阳明白,这才是打猎的好机会,只要山货猎物出现,一览无余。

进了山。

林阳一路上都在看雪上面的脚印。

这是冬季打猎必备技能,通过观察脚印判断猎物的类型,还有猎物移动的方位,还能判断是不是像黑瞎子一样的凶兽,早早地进行规避。

大青山很大,有上万亩,层林叠嶂。

宿主的记忆里,老一辈说深山有黑瞎子,只是听过没见过。

一路深入三公里。

林阳冻得瑟瑟发抖,这棉服可没有前世的作战装备热,全靠一身正气和推进四化的满腔热情维持体温:“给娘都吹出去了,今儿不会空手而归吧?”

就在此时。

林阳的脑袋随意往左边一瞥,一串脚印犹如一条蛇蜿蜒向前。

他迅速跑了过去,蹲下身打量着积雪上的脚印:“红花掌形状的脚印,看大小和深浅,应该是一只未成年的山羊!这下,发了!”

林阳迅速端枪,顺着脚印一路深入。

终于。

在靠近一片石头滩的时候,看到了一只毛发黑白的山羊,正低着头在雪地里刨食。

林阳抬起左手大拇指,闭着眼睛,这是目测,是特种兵训练的基础科目。

“二十五米!”

“土枪的射程是二十米,还差五米。”

“得推进!”

作为特种兵,纵横穿插是强项。

林阳迅速绕后,沿着几块大石头,放慢脚步悄无声息地逼近山羊到十米的距离。

就在此时。

山羊突然间抬头,看到了林阳的影子,转身就逃窜。

“想跑?”

“我不要面子的吗?”

林阳端枪的同时,瞄准镜功能激活,一个光点照在山羊的脑袋上。

砰!

在山羊快要脱离土枪有效射程范围的那一刻,林阳果断扣动扳机。

一发子弹入魂,山羊当场领了盒饭,滚落下了前面的小山坡。


见自己的男人被林阳拉着,强行要到后院吃翔。

孙翠花气得直拍大腿:“哥,你可是队长,你还管不管了?你兄弟要被一个外姓人拉着去吃大粪了!”

“林阳,你放开我爹!”

马小花体格比较大,冲上去就拉扯林阳。

“你也想吃,那你们一起!”

林阳丝毫没惯着这一家子,左手摁着马大哈的脖子,右手摁着马小花的肩膀,一脚踹开了去后院的门:“还有特么的谁想吃,一起跟上,老子就不信堵不住你们这张破嘴!”

院子里的其他人都傻了。

马大哈再怎么闹,说到底是马家的人。

马福明就是生产队的队长,谁不给马家人给点情面。

林阳这是把马福明这个队长摁在地上摩擦,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但这帮人都不敢动。

林阳性格大变,这种人容易上头,会出大事,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

“行了,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林阳,你给老子松手!”

马福明的脸色格外的难看,气得一脚踹飞了旁边的凳子:“有事说事,在老子面前搞这个干啥?都是建设社会主义的群众,一个个的像土匪似的,这要是传到公社书记那里,老子被大耳刮子扇了,回来我扣你们工分。”

“孙翠花,你给老子闭嘴!”

“村子里的几个女人,就你最鸡飞狗跳的!”

“老子现在是代表生产队,是队长,不是你哥!”

看着孙翠花要撒泼,马福明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了一句,硬生生让她闭上了臭嘴。

“小阳,快松开,别闹大了。”

张桂英见状,连忙拉扯林阳。

“林阳,别为了我得罪了队长,不值得。”

刘青青哭红了眼睛,也拉住了林阳的袖子:“马队长,开小灶这事儿是我的错,我写检讨,我在队里开会的时候公开检讨,真不关林阳的事情。”

砰!

就在此时,林阳一甩手。

马大哈和马小花父女俩一个四脚朝天,痛得呲牙咧嘴的。

“这小子是真虎啊,小时候可没见他这么胆大。”

“就是,这小子不会真的被马小花给刺激到了吧?有点他爷爷当年的脾气。”

“马大哈这一家子耀武扬威怪了,今天可是碰到硬茬了,有好戏看。”

村里的这帮人也只是来看个热闹而已,毕竟冬天没啥生产任务,闲着也是闲着。

再说。

这可是林阳家。

要是还能混上一顿红烧肉吃,那真是年底祖宗保佑,嘴上开了光了。

“林阳,你这个孽障玩意,你是要弄死老子是不是?”

被拉起来的马大哈,脸红得和屁股似的。

好歹一把岁数了,被林阳摁着差点去吃大粪,传出去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哥,你看看,这就是林阳认错的态度。这样的人将来肯定会影响咱们队里的生产任务,也会影响咱们队在公社的声誉,一定要严肃处理!”

“你快闭嘴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搞这么一出要干什么?你闺女被人家林阳拒绝了,你就千方百计地找个理由出出气!”

马福明看着这个堂兄弟,头都麻了。

这种事情,私下说还有解决办法。

当着院子里几十号老少爷们,他这个队长也不能公开维护本家的人。

何况。

开小灶这事儿本来就不是啥大事。

又不是偷了生产队的牛羊开小灶的,无非就是刘青青的成分问题。

真要是深究起来。

没证据证明林阳和刘青青生活作风有问题,光靠上嘴唇碰下嘴唇,最多扣刘青青的工分,能把林阳怎么样!

马福明一开口,院子里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

此刻。

陈大牛才着急忙慌地进了院子:“小阳,啥情况了?”

“你来迟了,错过了马叔儿吃大粪。”

林阳点了根烟,淡淡地说道。

“马叔,你咋还好这一口了?”

陈大牛一脸懵逼,看向了马福明。

全场哄堂大笑,就连刘青青都撇着嘴,差点笑出声来。

“滚犊子!”

马福明瞪了一眼陈大牛。

“是马大哈。”

林山解释道。

“马叔儿,对不起,搞错了。”

陈大牛尴尬的挠着头,旋即转身站在林阳旁边:“今儿我表个态,我和小阳立场一样,你们想咋办就咋办!刚才小阳还说,快进入腊月了,想着进山给大家伙搞一点山货团拜,看这情况咱们也只能开小灶了!”

“别啊,我们可没说跟马大哈一伙的。”

“就是,队长都说了是马大哈无理取闹!”

“马大哈你真有意思啊,你闺女嫁不出去,给人家林阳泼什么脏水?再说人家刘青青吃的也是林阳自己家养的鸡,又不是生产队的东西,这算什么开小灶?”

“队长,我可不同意开小灶这事儿,这是纯纯的泼脏水!”

一听林阳要进山搞山货,请大家伙开荤解馋。

这帮看热闹的一个个迅速调整立场。

马大哈一家三口瞬间沦陷成了小心眼子,被指着鼻子就开骂。

就连马家本家的几个也开始指着马大哈的鼻子骂不要脸。

“小阳,对付这帮人就得用这一招。”

“咱们生产队不是讲民主嘛,大家伙说你对,就算是错了也是对的,队长也没办法。”

看着被怒骂声淹没的马大哈一家三口,陈大牛小声说道。

“你不当狗头军师,真是屈才了。”

林阳一个特战队的队长,讲究的是能动手尽量别逼逼,这种手段还真是不如陈大牛。

但。

真特么的有效!

“安静!都安静!”

马福明看着气氛有些不对劲,连忙抬手示意大家闭嘴:“林阳,陈大牛,你们刚才的承诺是真的假的?”

“陈大牛说的,就是我的意见。”

“但如果谁再传我和刘知青的谣言,背后戳我们脊梁骨,这肉我喂了狗都行!”

林阳今天算是跟着陈大牛学了一招,当即表态。

“好!”

伴随着全场热烈的掌声,马福明站在林阳身边:“咱们队里的其他人都学学,这才是为群众,为建设社会主义,为实现共产主义的好同志!”

“哥,这事儿你不能这么搞啊!”

“他刚才还要拉我去后院吃大粪呢!”

马大哈一听林阳摇身一变,成了生产队的好同志,刚要吐槽,就被马福明给呵斥住了:“你可闭嘴吧,刚才就应该让你去后院吃大粪,你们家迟早毁在你这张嘴,还有你婆娘的手里,没事就给我滚犊子!”

“还待着干啥,丢人现眼,自家人都不帮自家人,我怎么嫁给了你们马家!”

孙翠花气得拉着掉眼泪的马小花,就气冲冲地出了门。

“我现在以红山生产队队长的身份宣布。”

“今年咱们队里的劳动模范就授予林阳同志,同时奖励10个公分表示鼓励!”

“大家鼓掌!”

马福明一开口,整个院子里雷鸣般的掌声不断。

林阳愣在了原地,看着大哥林山和母亲张桂英:“马大哈的大粪没吃到嘴里,我怎么还莫名其妙地当了劳模?”


“好冷!好饿!”

林阳半条腿都陷在了积雪之中,巨大的凉意让他的双腿失去了知觉。

唯有喉结,伴随着不争气的肚子,不自觉地蠕动。

他太饿了。

和不远处这头黑野猪对峙的时候。

他竟然没有任何的惧意,反而有了狂炫猪肉炖粉条的幻觉。

这感觉不是他的。

是宿主的身体反应。

这是1978年12月1日,改开当月,晌午十点左右。

空中的鹅毛飘雪,接触鼻尖的凉意很真实。

“想不到老子竟然重生在了四十年前,今晚搞不好还要娶老婆入洞房!”

没错,这是他重生的第五分钟,确定了108次。

他从一个执行特战任务的丛林特种兵,被机器狗火焰覆盖,子弹贯穿身体之后。

睁开眼就杵在了这里。

这五分钟,林阳在一边接受重生的事实,一边消化宿主的信息。

宿主的悲惨,连林阳这个常年在丛林战中端着重机枪,突突恐怖分子的特种兵都感觉有气的发抖。

十五岁没了爹。

母亲张桂英一边在生产队干活,下工后编织筐卖钱贴补家用。

除了林阳之外,还有一个哥哥和妹妹。

哥哥是个瘸子。

妹妹早早嫁了人,微薄的彩礼钱贴补家用。

还有可恶的奶奶,偏心二叔一家子,不管他们的死活。

连每年年底生产队发的那点米面油,都要搞点过去贴补二叔一家子。

好不容易同村的马小花看上了他,两个人在媒人的牵线下要结婚。

母亲张桂英借遍了娘家和邻舍,掏空了所有积蓄,才凑齐了66块钱的彩礼钱。

没想到昨晚上马大哈和孙翠花上门。

张口就要涨彩礼钱,要88元。

说她闺女屁股大要生养,一定能给林家生个大胖小子传宗接代。

没钱就要一头野猪凑数。

林阳被逼无奈,壮着胆子大冬天的进山打猎。

因为没啥经验,手里的镰刀和板砖一样没用。

刚才被野猪猛顶了几次,宿主当场光荣。

要不是他重生占了身体。

此刻已经成了野猪的一盘菜。

“玛德,为了娶个又胖又丑的老婆差点让老娘都下跪了,真特么是个窝囊废。要是在我的队伍里有这种废物,老子早把他枪毙好几次了!”

消化完宿主的悲惨人生,林阳右手捏着左手腕一拧。

伴随着一声骨头正位的声音,林阳眼神变得笃定了不少:“既然让老子重生了,那我替你好好活一把。什么马小花,歪瓜裂枣的只会影响肾上腺素的飙升,她也配做老子的女人!”

“哼哼!”

就在此时,对面的野猪也饿疯了。

西北的冬天,犹如生命的禁区,山里寸草不生。

野猪看到林阳这盘菜,也是铆足了劲。

刹那间。

雪花漫天飞舞,野猪一个猛扑就朝他袭来。

“杀人我都不眨眼,杀个猪能是什么技术活!”

“小子,既然借你身体重生,这第一顿吃肉炖粉条子,我就替你孝敬给你娘了!”

林阳虽然是个特种兵,但从小是个孤儿,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他没体会过什么是亲情。

没想到重生之后,还有这样的机会。

眼瞅着野猪扑来,林阳迅速把镰刀反向握在手中。

一个侧身躲开野猪撞击的同时,镰刀用力划过野猪的颈动脉。

“哼哼!”

野猪痛地扑在了雪窝里,滚烫的鲜血顺着脖子,将周围的雪都化成了血水。

林阳翻身骑在野猪的身上。

镰刀被他当作匕首猛扎,七进七出,野猪当场光荣。

“这身体,确实虚!”

这一番操作,林阳扛起一百多斤野猪的时候,眼前有点黑。

79年的全国,计划经济,生产队是主要的基层经济主体。

一年到头,过年能分到二两肉就算是烧高香了。

再加上冬天也吃不到什么菜。

饿,是常态。

虚,也是真的虚弱。

“晚上就吃猪肉炖粉条子!”

林阳铆足劲,扛起还留着血的野猪,深一脚浅一脚地下山。

红山村,距离大青山有几里地。

按照宿主的记忆,林阳也算是轻车熟路,一脚踹开了虚掩的院门进了破败的土院子,随手将野猪扔在地上。

“娘,看看我带什么回来,今晚等我哥回来,咱们提前过年!”

林阳熟悉各种生存环境,喊娘的时候也没啥觉得不妥。

因为要结婚。

院子里的墙上还用红纸写了几个喜字贴着,怪喜庆的。

“小阳!”

听着林阳进门,张桂英拉着哭声就从上房冲了出来,拉着他看了又看,满眼的担忧:“你这孩子真是不要命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娘怎么活啊!”

看着张桂英眼泪刷刷落下,林阳第一次感觉到了亲情的暖意:“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看看,我打的野猪,百十来斤,咱们今晚包饺子!以后咱们家顿顿吃肉!”

“林阳,你小子还有点本事,真让你把野猪给搞了回来!”

就在此时,凌乱的脚步声进了院子。

“亲家。”

张桂英连忙擦着眼泪迎了上去:“按照你们的要求,野猪也有了,彩礼钱也给了,小阳和小花的喜事要不今天就办了吧?”

而此时。

马大哈一家三口目光炙热地盯着野猪,嗓子在蠕动。

79年,大块吃肉是很奢侈的。

马大哈一家也不例外。

林阳看着马小花眉头一蹙:“这小子是眼瞎了吗?为了这种货色让家里到处借钱,还进山打猎送了命,真是够窝囊的!”

这年头,女同志能把体重干到一百五十斤,也是罕见。

“张桂英,你急什么!”

“我们家小花可是咱们周围几个生产队的年轻小伙争着抢着追的,给你们家哪有这么容易!”

孙翠花回过神,指着林阳道:“林阳,你想娶我们家小花得看你的诚意。66块钱的彩礼,加上一头野猪我们还是觉得亏。”

“我娘的意思是,你写个欠条,欠我们家一辆自行车!”

“否则,我就算是嫁过来,也不给你们林家生孩子!“

马小花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快扬到了天上。

屁股大生儿子,她可是一个宝。

“林阳,你是不是聋了,我闺女跟你说话呢?要是彩礼没有自行车,我闺女就不嫁!到时候你哭着喊着求我都没用!”

“啪!”

林阳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就把马大哈抽在了地上:“你闺女这种烂怂货还想要自行车?你们也配!这婚,老子不结了!”


“小子,事情可给你办妥了。”

吃过肉,等大家伙都散了后。

马福明接过林阳递上来的大前门点上。

“马叔我都懂,您在村里就是一把手,你的指示就是最高指示,你的精神我们坚决贯彻领会!”

没等马福明说完,林阳举手握拳。

“你小子……”

马福明越看林阳越觉得和之前大不一样,简直像是换了人似的,连思想觉悟都高了许多,看着竟然顺眼了不少:“走了,明天让你哥到队里来把之前的账本拿过去。”

“马队长,再喝点呗。”

看马福明一家三口要出门,张桂英从厨房出来。

“不了。”

“最近听说大青山不太平,孙家湾打猎队的人都被山里的畜生给袭击了,我回去还得给民兵开个会,让他们加强队里晚上的巡逻,别出了事儿。”

“难道说的是何翠花的事情?”

林阳送马福明出了院子,才折返进了上房。

“小阳,哥欠你一个人情。”

林山喝了点,红着脸,开始说掏心窝子的话。

“哥,瞧你这话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跟我说这个干啥。”

“以后你好好在生产队干,娘也能挺直腰杆了。”

林阳一把搂住了林山的肩膀,笑道:“明天我进趟城,回来的时候给你买一件的确良的衣服,穿着新衣服去上班。”

“小阳,你可别买,哥什么身份穿那么贵的衣服。”

“哥,咱们有钱,以后会越来越有钱。咱们就是要让马大哈和林勇他们瞧瞧,我们家往后的日子,他们羡慕都羡慕不来!”

的确良可是70年代干部才能穿得起的。

一件衬衫要15块钱。

这要是穿在身上,全生产队的姑娘都得多看林山一眼。

“难得你们哥俩这么开心,你们先喝着,娘先去睡了。”

张桂英今天是痛并快乐着。

一个人操持全村一百多人吃大锅饭,累得腰酸背疼。

但林山当了会计,张桂英心里更多的是高兴和自豪。

“娘,那你早点歇着。”

晚上哥俩多喝了两杯,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砰!”

林阳还在睡梦里,就听到院子的门被撞开了。

“二蛋,这是咋了?”

“婶子,队里出事了,队长让我来找林阳。”

听着外面的动静,林阳翻起身穿着衣服出门。

二蛋全名赵二蛋,是公社民兵团分到村里的民兵,也是红山村的人。

光头一个,有点虎,都说脑子不合适,实际上就是耿直。

“二蛋,出啥事了?”

“阳哥,队长让我来喊你去羊圈,昨晚上羊圈被咬开了一个口子,死了两只羊,还丢了一只。”

“队长说你进山打猎有经验,让你去看看到底是隔壁生产队的人干的,还是畜生干的。”

昨天全村都吃了林阳家的红烧肉。

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段。

民兵在生产队地位可不低,只听队长的。

赵二蛋见了林阳,之前喊全名,现在一口一个阳哥,叫得很顺口。

“小阳,你快去看看。”

“队里的羊圈是你大伯负责的,真要是出了事,你大伯年底的米面粮油都得受到影响,搞不好还要被处分,写检讨。”

“娘,你别着急,我去看看。”

林阳穿好衣服,和赵二蛋出门直奔生产队的羊圈。

羊圈在村尾,木头箍起来的,属于是集体财产。

负责喂养的是林家的老大,林山虎。

林阳还要叫一声大伯。

在林家,林山虎算是平时比较照顾林阳母子三人的。

不过林山虎家里孩子多,生活也紧巴。

能从牙缝里挤出一点吃的,隔三岔五的还给林山和林阳两兄弟给点,算是对林阳一家子比较好的本家大家长。

还没到羊圈附近,远远的就看到半个村的人乌央乌央的。

“让开,都让一下。”

赵二蛋扛着一把56式,挥着手很快就腾出了一条路来。

“小阳,你可得帮帮大伯。”

“昨天吃肉的时候多喝了几口,晚上不小心给睡过头了,今早去巡逻的时候就看到羊死了两只。”

看到林阳过来,林山虎急得直打转。

处分检讨不要紧。

要是因为这个扣掉了工分,他们一家老小年底得喝西北风去。

“大伯你先别急,咱们赔得起。”

林阳安慰了一句林山虎,顺着撕开的木桩看了一眼,才进了羊圈。

“你小子磨磨叽叽的,我都快急死了。”

“赶紧给看看,是被人搞死的还是什么畜生咬死的?”

看林阳不紧不慢地给他递烟,马福明说道。

“哥,你让这小子能看出个啥来?要我说直接报到公社,让公社找个经验丰富的猎户来瞧瞧不就行了。”

“再说,每年哪个生产队没死过牛羊的,谁负责的,谁用工分抵呗。”

马大哈站在羊圈外面,双手抱在胸前,不咸不淡地说道。

“你特么要是不会说人话就闭嘴!”

林阳瞪了一眼马大哈。

“你们听听,这小王八蛋眼睛里还有公社,有生产队,有我们这些长辈吗?”

马大哈急了,指着林阳的鼻子就骂。

“马大哈,你给老子闭嘴!”

“再逼逼叨叨,老子把你工分扣了!”

马福明气得恨不得给马大哈这个堂弟一个大逼斗。

“就是,是不是嫉妒人家林阳有本事,打到了野猪。”

“马大哈,昨天吃肉的时候你在墙根蹲着流口水,你当老娘没见吗?”

“缺心眼的玩意,怪不得人家林阳不要你闺女。生产队的牛羊要是死了,林山虎得扣工分,咱们队的先进没了,年底谁家都得勒紧裤腰带!”

听着村里其他人开始轮番指着他的鼻子骂,马大哈气得脸都白了,甩手转头就走:“我就不信这小王八蛋能看出个啥来?他要是把丢的那只羊找回来,老子的工分都给他!”

“马大哈,这可是你说的,大家伙都能作证!”

此时的林阳,蹲在死掉的两只小羊面前仔细看完才起身:“队长,我要是看得不错,这应该是山里的野兽干的,像是豺狼一类的畜生,具体是豺还是狼,等抓到就知道了。”

“有把握吗?”

“过几天公社的书记要下队来检验我们这一年的劳动成果,咱们可得有个交代。”

马福明问道。

“马叔你放心,我有把握。”

“你以咱们队的名义组个打猎队,我带队今天进趟山保证给你把羊弄回来。但前提是,袭击咱们羊圈的那畜生,你得给我!”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