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出声,将蝴蝶刀直接插进红木桌里。
“不想我发疯,就过来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13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疯的。
我这副疯癫的模样,把耀祖爸妈吓得年轻不少。
两人跟鹌鹑似的,安静坐在对面,听我算账。
初中后,我和姐姐就靠着奖学金和助学金生活,再没用过他们一分钱。
这栋房子,是靠着我当年的奖金,还有姐姐打回来的钱修的。
也算是我们还了初中之前,那十二年吃不饱,穿不暖的养育之恩。
这几年里,我和姐姐陆陆续续给他们打的钱,共计七十九万六千八。
算是还了他们的生恩。
听到这,我话还没说完,耀祖妈就拍桌而起。
“李招弟,你什么意思。”
我拔出蝴蝶刀,吹掉刀刃上沾着的木屑。
“什么意思?听不懂人话?”
耀祖妈急得脸红脖子粗,叉着腰态度倨傲。
“你说的是人话吗?你们是我生的,也是我养的,想这么算了?”
“我告诉你,没门!除非我死了!”
死?
我摸着手中的蝴蝶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腰背往后一靠,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耀祖妈似是明白什么,一脸惶恐,说话结结巴巴。
“你你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李招弟,你不过就是从我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
“说多少次了,我不叫李招弟。”
唰的一声,蝴蝶刀又插入红木桌中。
耀祖爸要拍桌子的手,又缩回桌下。
“我跟姐姐以后每个月会给你们打钱,至于多少,跟着物价走。”
“李耀祖的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半分钱都不会出。”
这番话触到两人的逆鳞,连疯子都不怕了,指着我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