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跑。
5我回到家果然看见灶屋里放着半袋地瓜,我娘坐在矮凳上削地瓜皮。
“娘地瓜哪里来的?”
我娘也不回答我,接过我手里的鱼,开心地说,“今天有鱼吃了,还有红薯粥!”
我娘最爱吃鱼,杀鱼也很有一手,她有一把杀鱼刀,锋利无比,那把刀在她手里像是懂得她的心思,内脏处理得干净,鱼肉片成薄片,鱼骨拆的完整。
我娘虽然瘸了腿,杀鱼的手法一点也没有生疏,我娘杀鱼从来不会先把鱼敲晕,她的刀利落的刨开鱼腹,白色的鱼腹流出红色的液体和内脏。
腥气呛鼻,我别过头,却见那个叫小渔的女人不知何时站在了西屋的门口。
她面色红润,比之前更加妩媚动人,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娘手里的鱼,那眼神更像是带着仇恨,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悲伤。
“哐当!”
大门被人踹开,我爹像一头发疯的公牛冲向我娘,我娘手里的鱼掉在了地上。
鱼在地上甩着尾巴蹦来蹦去,不知道是求生的本能还是剖开的腹部太疼。
我爹将我娘按在地上打,我急得团转转,却不敢上前,我知道我爹的拳头有多硬。
“爹,你不要打了,会把我娘打死的。”
我爹哪里听得见。
满院子乱蹦的鱼终于蹦不动了,血水和内脏落得满院都是。
我爹也终于打累了,离开之前还恶狠狠地踹了我娘一脚。
许是我爹跟村头的男人们打架耗费了体力,我娘捡回了一条命。
我娘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不是担心自己也不是问我有没有被打,她最关心居然是那条鱼。
我爹那天在西屋闹腾大半日,直到我睡下了才消停。
半夜我被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吵醒,我迷迷糊糊开了门到了院子中,朦胧中我看到墙角的水缸里有一条很大的鱼尾在拍着水,哗啦啦的水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那鱼尾却变成了一双人的脚,是小渔!
她从水里钻出来,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笑盈盈地看着我。
西屋里时不时得传出我爹的鼾声,我看看西屋又看看她,她就那样笑盈盈看着我,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结结巴巴地问她,“你……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水缸里干嘛?”
小渔不语只撩着水,夜里冷风吹得我哆嗦,我想她可能不会理我。
“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