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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女儿被调包后,我却笑了温宁项春花结局+番外

眉间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宁攥紧床单,眼睁睁看着两个小男孩喝完汤,元宝在巴巴的舔碗底。她阻止的话都堵在嗓子眼了!可刘金兰明知汤有问题,还给二毛喝,她又为什么要阻拦严元宝喝有问题的汤?而且上辈子,严元宝就是最终的既得利益者。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温宁逼迫自己的心冷起来,她低头抱过闺女,看着她软嫩安睡的面庞,缓缓呼出气。却没看见,刘金兰露出得意的笑。喝了药加的鸡汤,温宁这辈子再也生不出孩子,他们一家就只能对唯一的闺女——三妹好。至于误喝鸡汤的二毛......刘金兰低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一个皮小子,谅也没大出息,身体毁了就毁了吧。“二婶,你总看我干啥?”二毛疑惑,突然摸把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沾沾自喜。“是不是觉得我脑袋亮,不费眼,你给元宝也搞个光头呗。”刘金...

主角:温宁项春花   更新:2025-02-08 1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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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宁项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女儿被调包后,我却笑了温宁项春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眉间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宁攥紧床单,眼睁睁看着两个小男孩喝完汤,元宝在巴巴的舔碗底。她阻止的话都堵在嗓子眼了!可刘金兰明知汤有问题,还给二毛喝,她又为什么要阻拦严元宝喝有问题的汤?而且上辈子,严元宝就是最终的既得利益者。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温宁逼迫自己的心冷起来,她低头抱过闺女,看着她软嫩安睡的面庞,缓缓呼出气。却没看见,刘金兰露出得意的笑。喝了药加的鸡汤,温宁这辈子再也生不出孩子,他们一家就只能对唯一的闺女——三妹好。至于误喝鸡汤的二毛......刘金兰低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一个皮小子,谅也没大出息,身体毁了就毁了吧。“二婶,你总看我干啥?”二毛疑惑,突然摸把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沾沾自喜。“是不是觉得我脑袋亮,不费眼,你给元宝也搞个光头呗。”刘金...

《八零:女儿被调包后,我却笑了温宁项春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温宁攥紧床单,眼睁睁看着两个小男孩喝完汤,元宝在巴巴的舔碗底。
她阻止的话都堵在嗓子眼了!
可刘金兰明知汤有问题,还给二毛喝,她又为什么要阻拦严元宝喝有问题的汤?
而且上辈子,严元宝就是最终的既得利益者。
自作自受。
自作孽,不可活。
温宁逼迫自己的心冷起来,她低头抱过闺女,看着她软嫩安睡的面庞,缓缓呼出气。
却没看见,刘金兰露出得意的笑。
喝了药加的鸡汤,温宁这辈子再也生不出孩子,他们一家就只能对唯一的闺女——三妹好。
至于误喝鸡汤的二毛......
刘金兰低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一个皮小子,谅也没大出息,身体毁了就毁了吧。
“二婶,你总看我干啥?”二毛疑惑,突然摸把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沾沾自喜。
“是不是觉得我脑袋亮,不费眼,你给元宝也搞个光头呗。”
刘金兰嘴角抽了抽,敷衍,“好,等他大点再说。”
深夜,万籁俱静,队员们都陷入梦乡。
严家。
温宁被吵醒。
她听见正屋贾淑芬的门被用力拍响,刘金兰叫嚷的声音格外痛苦又惊心。
“妈!妈!元宝全身都在发抖,还口吐白沫,你快起来啊!”
“来了!”贾淑芬动作利索。
“哎哟,咋突然这样了,走......哎?金兰,你脸色怎么这么白?你不舒服啊?”
刘金兰不知说了什么,贾淑芬就道。
“造孽啊,咋倒霉事摊一起了,你搁屋里休息,我带元宝去看郎中吧。”
“一起去。”
刘金兰担心儿子,纵使肚子在大量出血,也和贾淑芬一起赶路。
院内又恢复平静。
温宁搂紧闺女,望着香喷喷睡在临时床的二毛,内心庆幸不已。
如果不是她机警,今夜闹腾起来的,就该是她和二毛!
刘金兰的心太毒了!
这辈子,活该她再也生不出两个儿子。
怀里婴儿动动手脚,小声嘤咛,温宁喂完奶,再搂着她沉沉睡去。
她睡得安稳,可刘金兰、贾淑芬一夜没睡。
第二天,贾淑芬给温宁端醪糟红糖鸡蛋来,眼下青黑,直打哈欠。
温宁问昨晚发生什么,贾淑芬望一眼二房,压低声音。
“元宝不知道吃错啥玩意,大晚上的发颤,送去郎中那,哎哟一阵催吐,吐完回来睡着呢。”
“关键金兰也不知咋了,她说她流的血比刚生完还多,也躺着,母子俩弱鸡得哦,小脸白得跟雪一样。”
二毛好奇心重,早跑二房去看过,他疑惑极了。
“奶,元宝催吐咋头发催没了?跟我一样,嘿,是个光头了。”
贾淑芬表情一言难尽,“催吐是用屎催的,头发沾上味道大,没洗头膏,洗不掉,就剃光了。”
温宁母子三人:“......”
二毛喃喃,“以后可以说元宝是吃屎长大的了。”
温宁趁机教育儿子,“听见了吧,不要随便吃外面的东西,催吐要用......大便,你们想想糟心不糟心。”
大毛二毛都格外嫌弃,保证不瞎吃。
贾淑芬给二房也送完醪糟红糖鸡蛋后,就回去补觉。
但一整个白天,刘金兰屋里总是传出她闺女的哭声。
大毛看书看不下去,腾地站起来走过去。
没一会又气鼓鼓的回来,抱着双手和温宁告状。
“妈妈,二婶不给贱妹吃奶,我问她为啥,她说元宝这下虚弱了,得多吃点奶,贱妹就少吃点,我不喜欢二婶了,她就是家属院里婆婆们说的重男轻女,对不对?”
家属院都是军属,一旦某家出现重男轻女的现象,会频繁被领导、妇女主任等人谈话,他家男人前程也会受限,所以大毛只是听说,但从未见过。
这次回乡,他开眼了。
“三岁多的小孩抢几天的婴儿奶吃!”
温宁安抚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放心,妈妈不会重男轻女。”
大毛挑一下眉,“温宁同志,不重男轻女是做妈妈的基本素质,是你该有的素质,你不能以此为豪,知道吗?”
温宁翻白眼,“妈妈有素质,但可以没教养,你再啰嗦我就打你屁股。”
“哦。”大毛捂住嘴。
接下来几天,刘金兰的闺女没奶吃,贾淑芬看不下去,熬米汤喂她。
刘金兰身体状况不佳,被迫消停,温宁也放松许多。
月子已坐一半时间,她就想时间快点,能快些带孩子们回家属院等严刚。
但每次只要一想到离开,温宁就感觉有什么事被她忘到脑后。
这天下午,贾淑芬气汹汹的拎着篮子回来,站院子里就叫叫嚷嚷的骂。
“......杀千刀的卖臭蛋给老娘,黑心子,背时砍脑壳的,咋不早嘎屁了呢,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福气像乌鸦,寿命跟昙花......生孙子没有屁眼......”
大毛放下书,皱紧眉头,小脸又极为惊叹。
似是没想到还能这么骂人。
突然,他扭头,“妈妈,你快把妹妹的耳朵捂住,奶的教育不行。”
温宁:“......”当哥的比当妈的操心。
二毛腾腾腾跑进来,灌下一大碗水才和妈妈哥哥说奶生气的原因。
“奶之前买的蛋里夹着臭蛋,她不知道是谁卖给她的,今天回来路上奶说是王老三个瘪犊子卖的,她去找人家,人家不认,妈妈,瘪犊子是什么意思?”
温宁敷衍,“就是骂人家傻子。”
二毛眼睛亮晶晶的,“妈妈,奶骂人词真多,我们带她回家属院吧,这样我就能称霸家属院了!”
这一瞬,福至心灵,温宁突然想起来了!
是了。
上辈子也有买臭蛋这么一回事。
家有两个坐月子的产妇,还有三个小男孩,每天至少要消耗九个鸡蛋。
贾淑芬囤的鸡蛋不够,就在队里跟人家买。
当然,这会不能说买,说的是换。
贾淑芬换到了臭蛋!且经过一番排查后,发现是队员王三婆家的。
贾淑芬去退,王三婆也不是好相与的,死活不认,于是贾淑芬吃了个大.大的闷亏。
若是这样也罢了,左不过是几分几毛钱的事。
可王三婆家的母鸡突然死了,她非说是贾淑芬害死的。
双方各说都有理,顿时闹腾得满大队都来看热闹。
贾淑芬骂战是更厉害,但王三婆一激动,上头,人直接嗝屁了。
这下可好,别管谁有理,贾淑芬都成了害死人的罪魁祸首,被大队人员指指点点,她如遭瘟的母鸡,精气神都直接没了。
等温宁坐完月子,贾淑芬跟着一家去家属院。
直到死,此生再未回过家乡云丰大队。

严聪没有来送行。
温宁带贾淑芬和三个娃坐大队的拖拉机到县城火车站,踩着点揣着票去坐火车。
贾淑芬一步三回头,望眼欲穿,但直到挤进火车,找到位置坐下,也没见熟悉的人影。
明明她早就托人转告住在县城的严聪,她今天出发的事。
想来早就来了。
不想来,就会直接不来,以后再找借口敷衍她。
贾淑芬失望至极,暗自嘀咕,“没用的玩意,白养个儿子!”
她摇头,正对上温宁仿佛看透一切般的双眼。
贾淑芬不太好意思,“小温,这么些年,你和严刚帮严聪许多,但他不是个东西,是妈没教好他。”
温宁轻摇头,“三弟早就成年了,妈你管不到他。”
只能说是一个人的本性罢了。
严聪本性贪,没得到想要的就翻脸不认人。
刘金兰本性恶,摆着老实的脸,做最坏的事。
旁边,大毛二毛正往四处看热闹呢。
这会,二毛兴奋指着车厢内一处。
“妈妈,奶,大哥,你们快看,那个杵拐杖的大叔脸长得像个窝瓜!”
温宁和贾淑芬:“......”
两人打眼一瞧,窝瓜大叔正瞪眼瞪着他们。
温宁冲人家歉意的笑笑。
而贾淑芬一巴掌就拍二毛头上。
“闭上你的臭嘴!我看你才是长得像个傻瓜!出门在外少说话,要是你挨打,我和你妈都救不了你。”
说是这样说,但火车‘轰隆隆’运行后,说话最多的就变成贾淑芬。
没法子,现在坐火车无聊啊,但偏偏人多得要命。
过道上都挤满人和包袱,贾淑芬就跟人天南地北的拉呱,听八卦。
“......媳妇死了娶小姨子,小姨子死男人嫁给大伯哥,合着搅和来搅和去都在一口锅里啊!”
“......亲闺女跑了婆婆顶上?哎哟哎哟那不是差辈了,她女婿能接受?......口味真重啊!”
“儿媳妇把婆婆嫁出去收彩礼?稀奇,真稀奇,嘿我也是个寡婆婆,谁敢嫁我,我就把她脑袋搬家!”
......
二毛竖着耳朵跟奶一起听,小眼睛溜溜转,一脸长见识了的表情。
大毛对陌生人的八卦没兴趣,他捧着本书,时不时抬头看对面抱着三妹的温宁,关心。
“妈妈,你饿不饿?我给你拿大馒头。”
“你喂不喂奶?妈,我给你挡挡。”
“我抱三妹,妈妈你歇歇。”
就这样,一路悠着晃着,忍受着鸡鸭的臭味和男人的汗味,一行人坐二十个小时的火车,从天亮坐到天黑再到天亮,总算抵达目的地——麓城火车站。
麓城火车站是个大站,人多如牛毛。
温宁抱三妹走前面认路,身后二毛牵着她衣服,再后面大毛两只手,分别拽着前面的二毛和最后的奶奶。
五人紧紧挤在一起,这样才能不走丢。
好不容易走出火车站,周围没那么多人,一行人已是头发散乱、灰毛土脸。
二毛不知从哪沾到满嘴鸡毛,他呸呸直吐。
大毛无语,“让你别张嘴,你偏偏张老大。”
“我这不是试试看有没有可能咬到别人的钱嘛。”二毛委屈。
“有钱还不是咱哥俩一起花。”
贾淑芬直乐,“这年头谁坐车不把票子藏内裤和袜子里啊,你咬得到个鬼。”
大毛嫌弃脸,二毛表示学到了。
“那我下次坐火车,把我的零花钱都藏我裤子里!”
大毛错愕不已,下决心,“我再也不会碰你的零花钱!”
二毛美滋滋,“那敢情好。”
温宁:“......走,我看见小张同志了。”
小张同志大名张卫军,是严刚团里的兵,除训练外会帮严刚跑腿办事。
先前温宁回老家是他开车,大毛和二毛去云丰大队也是他托人办的。
二毛热情跑过去,“小张叔叔,好久不见,你来接我们啦!”
张卫军将他抱起,露出憨笑,“是,团长出任务还没回来。”
看温宁等人走近,他放下二毛,忙去接贾淑芬手里的行李,让温宁几人上他开来的军绿色越野车。
贾淑芬靠近温宁,窄窄的双眼大.大的震惊。
“乖乖,我活五十年还没坐过这种车,小温,他这样伺候我们,我们不就跟旧社会的地主似的,严刚会不会挨**?”
温宁无语两秒,好笑道,“不会,妈你放心吧,咱这还够不上地主待遇的零头,你坐副驾,没那么容易晕车。”
“噢噢。”
在儿媳妇指挥下,贾淑芬不熟练的开车门,爬上车,规规矩矩的坐好 。
她想,她也是坐过四个轮子车的老太婆了,得把这事记住,以后回村和老姐妹炫耀去。
第一次坐车,贾淑芬开窗吹风都稀奇,但没多久,她就没精神了。
没其他原因,就是严刚驻地太远了!
足足有四十多公里。
贾淑芬和大毛二毛都昏昏欲睡。
车子‘刺啦’一声停下时,贾淑芬差点跳起来,“咋了谁推我背?”
温宁提醒,“妈,到了。”
她又扭头叫睡得抱在一起的两儿子,“大毛,二毛,到家了。”
几人下车,大毛二毛欢呼一声,立马跑出去玩。
温宁也不拦他们,只交代早点回来吃饭。
她则是抱着娃陪贾淑芬熟悉环境。
首先映入贾淑芬眼帘的就是一幢老式石头盖的平房,屋顶是灰色的瓦片,门前有个院子,院墙是半人高的泥巴墙。
贾淑芬一边打量一边走进去。
“这院子不错,大,回头我把菜种上......咦,右边这菜就打理得不错,小白菜,小葱,还有土豆......”
温宁给她介绍,“妈,左边住的是二团副团长,右边住的是周团长家,他家有四个孩子,鹅蛋鸭蛋蛋妹和小蛋,先前大毛二毛就是托给他们。”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
一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着灰色长衣长裤的中年妇女满脸笑容的走进来,快言快语。
“小温,你带大毛二毛回来啦?哎呀听说你生了个闺女,我瞅瞅,哎,这位是严团长的妈妈吧?”
温宁还来不及开口,贾淑芬就弯着腰,满脸笑容的迎上去,握住来人双手,使劲上下晃。
“你好你好,我是严刚他娘,你叫我淑芬姐就成,你就是鹅蛋奶吧,你可真年轻,瞅着才四十出头!”
每次镇上和县城有领导来队里慰问,大队长都是这么迎上去的。
她应该没学错吧。
贾淑芬热情洋溢。
来人的笑容却僵在脸上。
温宁不忍直视,硬着头皮上前,提醒,“妈,这是鹅蛋的妈妈,田秀娥,她今年才三十五。”

刘金兰的想法很简单,不能让自己亲闺女没人带!
她极力促成此事,“我有我妈帮把手,大嫂没有,妈,你去吧,等把三妹带大了,我再让严辉接你回来养老。”
才怪!
到时候,她也要带着元宝去找三妹,让三妹知道谁才是她亲妈,她该孝顺的究竟是谁。
元宝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如此劝导下,贾淑芬总算松口同意去家属院。
“那我去待段时间?”
“好。”
待一段,舒服了,惬意了,就不想走了。
温宁立马决定,“晚上吃完饭,我们和三弟谈谈妈的事。”
“嗯!”
刘金兰重重点头。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三妹!
天色渐黑,炊烟袅袅,各家各户都预备吃晚饭。
严家亦是。
严聪带周云云去大队闲逛一圈回来,迈进门槛时,正看见大毛和二毛给院边的菜浇水。
到底是孩子,干正事干着干着就变成玩。
你浇我一点,我泼你一瓢。
倏然!
二毛一瓢水泼到周云云面前,她没躲赢,鞋面和裙子下摆被溅到,顿时气得不轻。
“小秃驴!你干嘛!脏死了啦!”
小秃驴摸摸自己光脑袋,觉得这称呼还挺有意思,他嘿嘿笑。
大毛帮他道歉,“对不起,三婶,我弟弟不是故意的,你把裙子脱下来我给你洗吧。”
周云云要抓狂了,“这是从上海带回来的幸子同款衣服和鞋子,有钱都买不到!严二毛,你不是在部队长大的吗?怎么这么不爱干净!”
“三婶,”二毛看她快跳脚,觉得很奇怪。
“奶说三叔小时候抓自己的屎吃,你现在还不是跟他一起睡觉和亲嘴呀,我这只是洗过菜的水,没事的啦。”
瞬间,周云云眼睛瞪得像铜铃,扭头看严聪。
严聪忙否认,“没有没有,我妈乱说的,二毛!你奶奶说的是你爸!”
二毛耸肩,“那就当是我爸爸吧。”
“什么叫当是你爸啊,就是你爸......”严聪还没说完就被周云云抓耳朵。
“走,去洗干净!”
“疼,云云,媳妇儿......”
大毛二毛趁机跑回屋里,偷偷看三叔三婶吵吵闹闹。
二毛和哥哥咬耳朵,“三婶瞎讲究得很,她骂我的时候那裙子都干了,她又去打湿洗。”
大毛努嘴,“当人媳妇的都讲究,妈妈也让爸爸洗脸洗手洗脚才能上床睡觉。”
“我以后长大就不娶媳妇!”二毛挺挺小胸,放出豪言壮志。
“因为没人配得上我!我威风凛凛!我人小鬼大!我脏臭兮兮!”
被迫听了一些的温宁:“......”什么乱七八糟的。
正屋,贾淑芬大声喊吃饭了。
二毛又如一阵风,‘嗖’地跑去灶房帮忙。
没一会,大家围桌而坐,三妹和贱妹都放在专门搬过去的两张木床里睡觉。
桌上摆着三大盆色香味俱全的菜,一个温宁和刘金兰坐月子喝的鸡汤。
猪骨炖黄豆、猪肉烧粉条、白菜炖土豆。
难得吃这么好,还这么多,三个男孩跃跃欲试要动筷。
大家长贾淑芬摆手,“都吃......”
“等等!”周云云皱着眉头打断婆婆的话,横自己男人一眼。
严聪端着碗筷,讪笑着起身,“妈,大嫂,二嫂,云云准备生娃,医生让她吃点干净的,我,我先给她夹点儿哈。”
他动作利索的把肉和菜夹自个碗里。
几个女人都沉默了,看着周云云昂首提出要求。
“我要瘦的,不要肥的啦,不要白菜,塞牙,来点土豆,多夹点粉条......”
孩子里,二毛胆大敢说,打破砂锅问到底。
“三叔,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一起吃饭不干净吗?三婶嫌弃我们啊。”
周云云白他一眼。
准确来说,是嫌弃你。
“你浇完菜没洗手吧。”
二毛还没说话,大毛轻咳一声。
“三叔,你现在夹菜没用,这些菜都是我和二毛从灶房抬到桌上的,我看见二毛的手在汤里搅和过了。”
严聪:“......”不是,你别说出来啊!这可完犊子了。
可不。
周云云立马变脸,“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她下桌,坐椅子上去。
严聪上前去小心哄她。
两口子旁若无人,直接就是大毛二毛的下饭乐子。
兄弟俩吃着肉,时不时对视一眼,嘿嘿笑。
贾淑芬:“......”
这还没怀孕呢就这么作,要是怀上怕是得翻天。
她去县城照顾周云云的话,日子得有多糟心。
还是跟小温去部队好。
不知不觉,贾淑芬去家属院的意向更坚定。
四大三小的晚饭吃得那叫一个满足。
饭后,二毛挺着肚子要和大毛比谁肚子大。
大毛嫌弃,“不比,你太幼稚。”
周云云坐旁边奇怪极了。
“你们在家属院没吃过好的?”军官儿子,跟饿死鬼一样。
大毛二毛摇头又点头,“爸爸忙,妈妈怀着妹妹,我们去周叔叔家吃饭,他家有鹅蛋、鸭蛋、蛋妹、小蛋四兄妹,我俩抢不到太多吃的。”
刘金兰没忍住插话,“当官的,也生这么多啊。”
周云云吐槽,“而且没文化,取名太土,难听死了。”
温宁有些恍惚,两儿子寄人篱下,吃饭靠抢这事,她是不知道的。
上辈子,婆婆贾淑芬跟他们回家属院后,将所有家务都包了。
看来,她这次必须得将婆婆带回去。
不再迟疑,温宁直接轻咳一声,“大毛,二毛,你们带元宝去外面玩。”
三孩子离开后,她冲严聪和周云云道。
“三弟,三弟妹,趁着你俩回来,我和金兰想跟你们商量一下妈的养老问题。”
周云云脱口而出,“妈才五十岁,养什么老啊!”
洗完碗,坐一边打算听听的贾淑芬心更凉,嘴上也不客气。
“老娘都养大三个儿子了,儿子也娶媳妇了,老娘不养老干啥,老树开花再生几个来要账的儿子啊!”
周云云脸一阵白一阵红。
这还是她和严聪认识以来,婆婆第一次没给她脸。
严聪头疼,忙道,“妈,云云不是那意思,她就是觉得妈你身体挺好的,大嫂,你什么想法,你说。”
温宁笑笑,“下午云云说不想妈伺候她坐月子,但我和大毛二毛都很喜欢和妈住在一起,我的意思就是我带妈去家属院,由我和严刚负责给妈养老。”
严聪在心中思索:他妈贾淑芬身体挺好,起码还可以帮做十年家务,有她在,能省很多事。
所以现在把她要走,大嫂家是占便宜的。
他有点不甘心,便问刘金兰,“二嫂,你同意吗?”

二嫂不同意,他就把这事推到十年后再说。
这十年让妈住大队,帮着点二嫂的同时,种菜养猪养鸡养鸭,吃不完还能攒钱。
他要有事,就叫妈去县城帮忙。
缺钱,也可以叫妈支援点。
十年后,再让妈跟大哥大嫂去家属院享福。
严聪心里打算着,就等刘金兰不同意,他再顺势说出想法。
谁知——
刘金兰丝毫不迟疑的点头,“我同意妈去家属院!妈累了这么多年,也该享福了,大哥大嫂条件比我好,肯定能让妈吃好喝好,过好养老生活。”
贾淑芬很感动,“金兰,没想到你这么为妈着想。”
死活没想到这一出的严聪:“......二嫂,妈去家属院就没人帮你带闺女了。”
“贱妹有啥好带的,”刘金兰不以为意,“把她锁屋里就是了。”
严聪嘴唇动了动,看向贾淑芬,“妈,家属院离家那么远,你愿意去吗?”
贾淑芬嗤笑一声,“不愿意你也不肯让我去你那啊,你就想让我在大队干活,怎么?在你眼里我不值得享福啊?”
“不不,”严聪赶紧否认。
“妈,我哪是这意思,行,你乐意去就去吧,想回来的话,给我写信,我在火车站接你。”
“行。”贾淑芬立马看向温宁。
“小温,你买回去的票帮我多买一张,这几天我就把家里的畜生和菜都处理下。”
温宁声音清脆的应下,“哎,好。”
严聪:“......”
说走就要走,他怎么有一种吃大亏的感觉。
这时,饿着肚子沉默许久的周云云突然开口。
“那我坐月子的事咋整?妈不帮忙,难道不表示一下?”
几人沉默住。
贾淑芬见严聪不开口,心知他也是这想法。
她失望至极,冷笑。
“首先,你还没怀上,啥都得等你怀上再说,其次,严聪,”
贾淑芬盯着严聪,“你是我最小的儿子,你读书工作娶媳妇都得了你大哥二哥的帮忙,你认不认?”
长子严刚没念什么书就去当兵。
前五年,他的补贴除去必要开支,全寄回来帮助寡母和弟弟。
他和温宁婚后,一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一也寄给贾淑芬,直到三弟正式参加工作。
次子严辉念书上没天分,就去学手艺。
婚前也是上交工资,婚后给媳妇儿。
唯有幼子严聪,生活费、学费、娶媳妇的彩礼,都是他大哥出大头,二哥出小头。
他婚前婚后没往家里交过一分钱。
严聪靠两个哥哥成家立业,这是他这辈子都否认不了的现实。
被质问,他有些没面子,脸色微沉。
“我认,我知道,妈,你说这个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贾淑芬噌的站起,双眼欲喷火。
“老娘说这个就是希望你搞清楚,你当白眼狼也要有个限度!老娘还在呢,你不想着报家里的恩,还想老娘养完你再养你儿子,凭啥?!”
“就算你儿子生出来,老娘给他钱是老娘愿意,老娘不愿意给,你就不给我养老?你就不认我了?!”
严聪燥红着一张脸。
“我没有,我怎么会不认你。”
贾淑芬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你最好没有!”
她看也不看周云云一眼,但一番话全是冲她去的。
周云云脸色铁青极了。
倏然,她起身,不发一言就往外冲。
“云云!”严聪着急的喊,迟疑两秒。
“妈,大嫂,二嫂,我带云云先回县城了,妈你走那天我去车站送你。”
他匆匆追上去。
正屋内沉默几秒,贾淑芬站起来冲外面骂。
“讨债鬼,生儿子全是讨债鬼!老娘上辈子作啥孽了摊上三个儿子......”
温宁抱着三妹回屋,刘金兰追进来,压低声音,问。
“大嫂,大哥和我家严辉帮助三弟的那些钱,你觉得我们能要回来不?”
温宁看向她,刘金兰不好意思的解释。
“你知道我家条件不好,那点钱挺重要的,但妈好像没那个意思。”
温宁轻摇头,“我不去要,严刚知道会不高兴,算了。”
仔细论起来,二房也还欠严刚钱呢。
这笔烂账,理都理不清。
再说,严聪和周云云的算计浮于表面。
刘金兰和严辉才是放长线钓大鱼,打着让她和严刚养闺女的主意,最后还害死她全家。
温宁并不想做刘金兰手里的枪,指哪打哪。
她借口喂奶,关上屋门。
刘金兰撇嘴。
都是女人,喂个奶还看不得,矫情死了!
不过温宁精心喂养的是她闺女。
刘金兰又美滋滋的回屋,看见贱妹躺在那,玩自己举起来的小手。
她气上心头,将娃抱起丢地上,低声叱骂。
“和你亲妈一样,贱皮子!”
娃嗷嗷大哭,吵得心烦,刘金兰扯过一只袜子,塞她嘴里。
总算安静了。
——
尽管商讨时闹得不太愉快,但贾淑芬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
隔天,她放出自己要去家属院的消息。
大队都沸腾了。
时不时有队员来打听消息、租家里的田地、买贾淑芬囤积的玉米和麦子等。
就这样忙活着,十天时间飘然而逝,到温宁一家出发的这天了。
温宁抱着三妹,大毛二毛提着自己的小包袱,贾淑芬扛着自己的大包袱,一行人缓慢往村口走去。
刘金兰抱着贱妹,眼巴巴望着温宁怀里的娃。
她很想抱抱自己的亲闺女,又怕温宁看出不对劲。
她带着阴暗的心思将贱妹往温宁和大毛二毛面前挪。
“大嫂,大毛,二毛,你们看看贱妹吧,这一次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大毛二毛只扫一眼,敷衍,“哦哦。”
贱妹脏兮兮的,动不动就哭,一点都没有他们家三妹可爱,有什么好看的。
温宁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步,“很快就会再见。”
上辈子刘金兰就经常打着探亲的借口来找他们一家,后来甚至住在离军区大院不远的农村。
呵。
当时温宁还觉得刘金兰是好弟妹呢,仔细想来,不过都是为了她亲闺女罢了。
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
温宁无动于衷。
刘金兰却得意得很。
回去又如何,把亲闺女留在她手下受苦,带去享福的可是她刘金兰生的宝贝。
这时,元宝伤心道,“大哥二哥你们走了就没人陪我玩了,哎。”
二毛摸他脑袋,“别担心,我严二毛迟早会回来的!到时候陪你玩,但你不能抢我的肉吃。”
刘金兰咧嘴直笑,“二毛,你是哥哥,把肉让给弟弟吃,大方一点。”
他大方了,那他肚子饿了咋整,大方能顶饱吗!
二毛鼓着腮帮子,不高兴。
贾淑芬没忍住,“金兰,你对贱妹好点,怎么说也是你闺女。”
刘金兰撇嘴,随意点头,“晓得啦,妈。”
她闺女享福,温宁闺女活该受罪。
正说着话,远处突然传来声响。
“淑芬,你等等!”
“淑芬儿,我来送你啦。”
温宁几人诧异望去,只见大队许多人都赶过来送贾淑芬。
他们脸上尽是不舍。
有大婶还递出准备好的东西。
“淑芬儿,你不是爱吃我家的笋干吗?给你,回头你吃的时候要想我这个老姐妹。”
“给,淑芬,这是我家的地瓜片。”
大队长甚至冲温宁道,“温同志,你婆婆性格你知道,比较暴躁,去家属院你可得护着她啊。”
贾淑芬翻白眼,“老娘哪暴躁了?老娘很讲道理的。”
送行的人直打趣,“是是是,讲道理讲得把人家木门砸得稀巴碎。”
“你男人背着你打牌,你去把牌摊子掀了,牌给烧了。”
“王三婶儿子把你家严聪作业本打湿,你给人家头发上抹粪,你多讲道理啊!”
......
贾淑芬在旁边直不承认,“哪有的事啊!”
温宁看着这温馨一幕,心想,这也是她重来一世的意义。
让婆婆没有像上辈子一样,充满遗憾的离开生活五十年的家乡。
不对,遗憾还是有的。

温宁心中升起难以掩饰的厌恶。
她脱口而出,“不需要!”
再抬头,她看见刘金兰委屈面庞,“大嫂,你对我好,我只是想帮帮你。”
温宁差点气笑。
刘金兰还知道她对她好!?
严刚是大哥,她是大嫂,自结婚来,他俩能支援弟弟们的,都支援了。
钱、工作机会、彩礼、生活费......
他们不求回报,但也不至于要被恩将仇报吧!
刘金兰说的帮她?!
若她上辈子没被害得那么惨,若她昨晚没亲耳听见那些话,恐怕还真会信了这鬼话!
刘金兰,她怎么有脸?!她怎么还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在这装?!
温宁指甲狠狠掐入掌心,才能绷住没露出异样。
她平静道,“我奶水够,倒是你,出来这么久,不去看看你闺女?”
刘金兰摆手,“没什么好看的,放屋里又不会被狼叼走。”
她顿两秒,露出艳羡的表情,感慨。
“大嫂,你和大哥条件好,又有两个儿子,得个闺女,自是当成掌中宝,可我和严辉穷,又没啥文化,我们的丫头,从小就得过苦日子。”
说着这些,刘金兰眼底还有丝隐晦的得意。
现在掌中宝是她亲闺女,而从小过苦日子的,呵,是温宁生的贱皮子。
温宁闭上眼。
她恨自己前世眼瞎,竟没能看出刘金兰的狼子野心,明明她的一切表演都很拙劣!
外面传来项春花喊人的声音,刘金兰不得不出去送亲妈。
她依依不舍,温宁却松口气。
她太害怕自己绷不住,揭穿刘金兰的真面目了。
虽然很靠谱的婆婆回来了,但温宁还是没打算说换孩子的事。
原因有三。
第一,是她没有证据,又把假闺女换回去了,事情闹得再大,对方都可以抵死不认。
第二,对婆婆贾淑芬而言,严刚和严辉都是她的亲生儿子,温宁和刘金兰也是她的儿媳妇,事情一揭发,她站哪边呢?
第三,上辈子刘金兰虐待她亲闺女,害死她全家,刘金兰的亲闺女却享尽福气。
好不容易重来一世,这辈子,温宁不仅想护住自己一家,她还想以仇报仇,看刘金兰、项春花自食恶果!
她想等以后,等刘金兰发现自己日日虐待的是自己亲闺女,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现在,把身体修养好才是正事。
温宁很知晓轻重,她闭门不出,专心坐月子,带孩子。
贾淑芬则是屋里屋外一把抓,干活干个不停。
她在温宁生产的第二天,就托去县城的大队长,给部队发电报报喜。
结果五天后,有警卫员把温宁家的双胞胎送回云丰大队来了!
兄弟俩在温宁屋里看妹妹。
温宁看着双胞胎儿子,表情一言难尽。
上辈子她两儿子也来了,她咋没发现这么辣眼睛呢。
无他,只是两个月不见,两个儿子都剃成光头。
大儿子大毛还好,长得白,五官精致硬朗。
但二儿子二毛,晒得黢黑,他还爱露出整齐大白牙傻笑,更显得脸黑。
“严二毛,你去挖矿了?”
严二毛使劲摇头。
大毛告状,“妈妈,你和爸爸不在,二毛在家属院玩疯了,他不仅每天自己逃课,到处乱窜,还带周团长叔叔家的鹅蛋和鸭蛋逃课,鹅蛋和鸭蛋期中考试得了第一名,周叔叔很生气,再加上收到奶发的电报,就把我们送回来了。”
贾淑芬睁大眼,“啥团长啊,儿子考第一名还生气!大傻帽吧?”
大毛撇嘴,“奶,倒数的。”
贾淑芬:“......送回来就送回来,正好帮我干活,不闲着。”
温宁看向二儿子,正想教育他,二毛却望着木床里的妹妹,先开口。
“妈妈,三毛好小一只啊,她会说人话吗?”
温宁还没回答,门口,刚进来的刘金兰疑惑,“什么三毛?”
二毛指指哥哥又指自己,“大哥是大毛,我是二毛,我妹妹自然就是三毛啦,以后我妈妈要是还生弟弟妹妹的话,就是四毛,五毛,六毛......”
他扒拉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算术,没想到刘金兰猛地一声。
“不行!不能叫三毛!”
所有人都看向她。
刘金兰讪讪解释,“你们妹妹是女孩子,不能叫三毛,难听。”
提到这,贾淑芬不理解得很,“三毛也比贱妹好吧?你咋给你闺女起这名字?”
刘金兰扯扯唇,“我妈说贱妹生下来不咋哭,起个贱名好养活,大嫂家的闺女哭得嗷嗷响,没必要,我记得之前大嫂说要给闺女叫美娜,是吧,大嫂?”
美娜。
严美娜。
上辈子死时,她拽着严美娜同归于尽,温宁闭上眼还能回想起那副丑样。
她摇头,“不叫这个名。”
晦气!
温宁望着木床里的小孩,“先叫三妹吧,大名等她爸取。”
二毛很不服,他梗着脖子,“老严同志沉迷工作,抛妻弃子,我要剥夺他对三妹的取名权!大毛,你赞同吗?”
‘啪!’
大毛拍他脑袋,“叫大哥。”
“你只比我早出生两分钟!”
“早两秒也是你大哥。”
兄弟俩吵吵嚷嚷,贾淑芬怕闹着温宁和孙女,忙喊出去。
这一来,屋里又剩下温宁母女和刘金兰。
刘金兰本是要出去的,迟疑几秒后,突然停步问。
“大嫂,你有三个孩子了,还要生吗?”
她是想起方才二毛的那句话,再接着生就是四毛五毛六毛。
温宁现在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刘金兰的每句话。
所以此时,脑子里将这句话转一圈后,她浑身都在发冷。
她声音极力平静,“怎么?我还在坐月子,你就催生了?”
“没有没有,”刘金兰忙否认。
“我的意思是大嫂你已经生三个小孩了,儿女双全,还是要保重身体,小孩生太多,对你身体不好。”
主要是再生个闺女的话,她换过去的闺女就没那么宝贝了。
温宁没回她。
她在想。
上辈子她后来的确没有再生小孩,一方面确实儿女双全,足矣。
另一方面,她身体很差,医生说她生闺女时月子没坐好,失血过多导致气血两亏,需多年精心调理。
仔细想来,明明她自己很保重身体,婆婆伺候她坐月子也伺候得挺好,她怎会气血两亏?
反倒是没怎么坐月子的刘金兰,后面还生了两个儿子。
现在想想,也许她气血两亏,刘金兰出了一份力。
当天下午,温宁听见院子里传来刘金兰她妈—项春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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