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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军少盛宠神医妻秦晚晚霍连城

瑶皿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霍连城和霍文启的父子关系一直就不好。年少的时候,霍连城就是为了逃避霍文启的管控,才毅然决然的从了军,戎马多年。江素云看到霍文启回来,忙起身迎了上去,帮他脱掉了外面穿着的长披风。霍文启任由江素云忙活,等江素云把披风取下进了屋,霍文启才走到江素云之前坐的地方坐下。霍连城看到霍文启坐下,才开始说话:“爹,这门亲事是你一手促成的,秦晚晚是个什么情况你心里也有数,你既然重信义让我娶了她,总不能为难了秦家的女儿!”“她现在不是秦家的女儿了,她是霍家的媳妇,做霍家的媳妇就要守霍家的规矩。人可以傻,但心不能坏,她做错了事,就该受惩罚,我想就是秦正严知道了秦晚晚做的事情,也不会饶了她的。”霍连城看霍文启油盐不进,也懒得再继续争论了,他不知道秦晚晚到底...

主角:秦晚晚霍连城   更新:2025-02-08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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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晚晚霍连城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军少盛宠神医妻秦晚晚霍连城》,由网络作家“瑶皿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连城和霍文启的父子关系一直就不好。年少的时候,霍连城就是为了逃避霍文启的管控,才毅然决然的从了军,戎马多年。江素云看到霍文启回来,忙起身迎了上去,帮他脱掉了外面穿着的长披风。霍文启任由江素云忙活,等江素云把披风取下进了屋,霍文启才走到江素云之前坐的地方坐下。霍连城看到霍文启坐下,才开始说话:“爹,这门亲事是你一手促成的,秦晚晚是个什么情况你心里也有数,你既然重信义让我娶了她,总不能为难了秦家的女儿!”“她现在不是秦家的女儿了,她是霍家的媳妇,做霍家的媳妇就要守霍家的规矩。人可以傻,但心不能坏,她做错了事,就该受惩罚,我想就是秦正严知道了秦晚晚做的事情,也不会饶了她的。”霍连城看霍文启油盐不进,也懒得再继续争论了,他不知道秦晚晚到底...

《结局+番外军少盛宠神医妻秦晚晚霍连城》精彩片段


霍连城和霍文启的父子关系一直就不好。

年少的时候,霍连城就是为了逃避霍文启的管控,才毅然决然的从了军,戎马多年。

江素云看到霍文启回来,忙起身迎了上去,帮他脱掉了外面穿着的长披风。

霍文启任由江素云忙活,等江素云把披风取下进了屋,霍文启才走到江素云之前坐的地方坐下。

霍连城看到霍文启坐下,才开始说话:“爹,这门亲事是你一手促成的,秦晚晚是个什么情况你心里也有数,你既然重信义让我娶了她,总不能为难了秦家的女儿!”

“她现在不是秦家的女儿了,她是霍家的媳妇,做霍家的媳妇就要守霍家的规矩。人可以傻,但心不能坏,她做错了事,就该受惩罚,我想就是秦正严知道了秦晚晚做的事情,也不会饶了她的。”

霍连城看霍文启油盐不进,也懒得再继续争论了,他不知道秦晚晚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恶事,需要如此大动干戈?

他真的已经打心底里厌倦了霍家事事都循规蹈矩的样子。

这个家充满了规矩的束缚,有时候甚至都让他觉得缺了人味儿。

于是他干脆摆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佛堂我可以去,但秦晚晚,我不会再让她进佛堂半步!”

“你放肆,你以为你就做的好了,这才回来几天,你就弄断了你二婶的手。当了几年军痞子,你就没有王法了是吗,我告诉你,只要你还在霍家一天,他就不能没有规矩。”

“父亲是觉得我不敢离开霍家么,我告诉你,八年前我能离开家去从军,八年后我也可以从这个家再走一次。”

“那你就滚,谁求你回来了!”

江素云听父子俩吵的厉害,急急忙忙的就出来了,她有些无奈的劝道:“有什么话你们好好说,这又是吵吵什么啊!”

这父子俩就像是八字不合一样,从霍连城小的时候就天天吵架,江素云也是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有什么好说的,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像什么样子!还有你,居然在霍家大门口跟妯娌打了起来,江素云,我一直觉得你最是知书达理,想不到也会做出这么不像样的事情。”

霍文启正在气头上,开口竟然连江素云也一并责怪了起来。

江素云没想到自己还会被殃及池鱼,她先是一愣,随即眼眶就红了。

这么多年,她操持江家,里里外外累死累活,她从来没有抱怨过,平素里有什么委屈她该忍的都忍了,要不是王采芹实在欺人太甚,她也不会跟跟王采芹急了眼。

在这件事上,她觉得自己也受了委屈。

她没想过霍文启能为她打抱不平,但也不能接受他开口斥责她。

“老爷是在怪我,怎么,老爷是想把我也从霍家赶出去吗?”

江素云语气凄楚,她神色哀怨的看着霍文启,一滴眼泪从她的左眼掉了出来,砸在了她脚下的青石板上。

霍文启没有料到江素云会哭,登时看的一愣。

没错,江素云确实是个把丈夫当成天的传统女人,可是这不代表她心中就没有任何委屈,她心中一直都是怨的。

两个儿子跟霍文启的关系都不好。

长子以工作为借口常年生活在省城。

霍连城则年方十六就去从军了,八年的时间只回来过一次,更是在从军的时候伤了一个男人的根本。

江素云又不是木偶,即使她再怎么贤良淑德,心中也不可能一点怨气也没有。

她在努力容忍,夫妻几十载了,不想到老了还为年轻的时候已经忍下的事情撕破脸面。

可事实上,夫妻之间的脸面,从来都是互相给的。

而霍文启显然并没有把江素云的脸面放在心上。

江素云在王采芹那里受了委屈,还要被霍文启责骂,她心中多年以来坚守的以夫为天的堤坝,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霍文启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江素云在他面前掉眼泪了,他心中揪了一下,想要开口解释,可是男人的威严又让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况且,他觉得自己说的也没什么错。

于是霍文启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就往旁边的书屋走了。

或许是积怨已久,这一刻,江素云竟然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看到江素云悲痛欲绝的样子,霍连城再也忍不住了。

他冷声的对着霍文启的背影说道:“父亲这就走了吗,你心底是不是很得意,为了你口中的仁义,为了你那点可怜的面子,为了维持霍家表面的和平,你可以牺牲掉你的妻儿的利益,你觉得自己特别的大公无私是吗?”

听到霍连城的话,霍文启顿住了脚步,他回头怒视着霍连城。

父子俩的眼神在空中交汇,顿时火药味十足。

“牺牲妻儿的利益,你倒是说说,我牺牲你们什么利益了?”

霍连城冷笑了一声。

“呵。父亲是真的健忘,难道父亲真的不知道,我8年前到底是为什么跟你闹翻去从军的?”

一句话,问得霍文启面色大变。

话还没有说完,还在哭着的江素云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捂住霍连城的嘴,哭道:“连城,别说,你别说!”

霍连城把江素云的手拉开,他继续说道:“娘,你以为我爹真的不知道真相吗,他其实什么都知道,我打霍不仁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霍不仁嘴里一直求饶,说不敢再对你心怀不轨了。”

“那些话我爹都听见了,他明知道我打霍不仁是因为霍不仁想轻薄你,可他为了他脸上那点面子,他选择了默不作声,我要不是失望透顶,又怎么会一大早谁也不说就收拾包袱走了!”

江素云越听越是心凉,她转身木讷的看着霍文启,喃喃的问道:“老三说的是真的,你知道霍不仁对我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你还逼着老三给他道歉?”

霍文启吞了口口水,他没想到这样的陈年往事会被翻出来,他嗫嚅着开口:“素云啊....我.....”

“我就问你,这是不是真的。”

最后一句,江素云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吼出来的,哀怜的语调仿佛融入了她半生的委屈。


“是我,夫人!”

门外说话的人是刘管家。

江素云闻声起身拉开了房门,走到了院子里面,待坐在了石凳上之后,她才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

刘管家跟在江素云身后,恭敬的应道:“是秦家派人过来问了,问少夫人今日怎么没有回门。”

江素云听的一愣,随着叹了一声:“嗨,我是真的糊涂了,把这档子事也给忘了!”

这也不怪江素云,若是娶个正常的女子,这些事她肯定亲力亲为办的漂漂亮亮的,可秦晚晚是个傻的,很多事情江素云没有那么上心,自然也就忽略了!

“夫人,少夫人的奶娘还在大厅等着呢,您看怎么回了她?”秦管家问道。

“怎么让个奶娘过来问?”通常这种跑腿问话的事情都是家丁或是管家做的,让个奶娘过来,倒是少见。

“奶娘倒是说了,说少夫人依赖她,所以她才想过来看看少夫人。”

“不懂规矩,主子用得着依赖下人?你去带秦家的奶娘去老三的院子吧,我正好也去看看秦晚晚恢复的怎么样了!”

江素云说着便起了身子往云香院外面走,月葵赶紧跟在了她的身后。

刘管家得了吩咐,快速的去前厅找奶娘去了。

奶娘姓陈,在秦家做事多年了。

她听到能进内院去看自己小姐,脸上立马喜笑颜开,一脸的肥肉笑起来眼睛都不见了。

刘管家感觉没眼看,赶紧走在前面去带路了。

霍连城回院子的时候,秦晚晚已经被秋容伺候着在洗澡了。

他等在门外,望着院子里的秋千发呆。

院子的门被从外面推开,江素云和月葵从外面走了进来。

霍连城回过神,看着江素云问道:“娘怎么过来了,不是说晚晚没事,不用来看了么?”

“是秦家差人过来问了,今天是三日回门的日子,问你们怎么没有回去。来的是秦晚晚的奶娘,我让刘管家去喊了,让她来院子里看看晚晚。你怎么在门外杵着?“

”晚晚昏迷了几天,身子不舒服,秋容在伺候着她洗漱。“

霍连城话才说完,秦晚晚却是拉开门从屋子里面出来了。

她没有衣服可换,身上依旧穿着从霍曼书那里得来的旗袍,一头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手里还端着秋容之前给她拿来的白粥。

秋容跟在她的身后,着急的说道:“少夫人,你刚洗完澡,不能出去。还有你端的粥,已经冷了不能喝了。”

冷不冷的,秦晚晚不在乎。

她早就饿了,端着手中的粥就想往嘴里喂。

一只修长的手从她的手中取走了白粥。

秦晚晚抬头,不满的看着霍连城。

霍连城无奈的说道:“晚晚听话,等秋容去厨房换一碗热的过来,你再吃!”

看到秦晚晚脸上似乎仍旧有些不满,江素云也跟着劝解:“晚晚,我看有些话你也能听明白的,你这大病初愈,就听话不要吃冷的东西了。”

“以后啊,好多规矩你得慢慢的学着些,像是今天,你把月葵推到了粪池子里,这种事情以后可千万不能做了!”

秦晚晚饿的难受,原本是盯着霍连城手中的白粥的。

听到江素云的话,她霍然的转头看向江素云身后低着头站着的月葵。

她推她?

这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了得!

秦晚晚眼中带着冷意,她还没见过这么不要逼脸的人呢,算计人不成,就反咬一口?

月葵感受到了秦晚晚的目光,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随即眼神一闪,快速的跪在了地上,她语气颤抖:”少夫人,你别那样看着我,月葵知道错了,就算是少夫人以后还想推月葵的话,月葵也不敢有怨言的。“

语气颤抖,连身子也发着抖,好像真的是怕极了秦晚晚的样子。

江素云和霍连城都看向秦晚晚。

秦晚晚也回视着他们,满眼的无辜。

江素云不耐烦的说道:“月葵,你这是做什么,少夫人怎么看你了?”

毕竟刚刚被推进了粪坑,江素云看月葵满脸惊恐的样子,只当是月葵是被之前的事情吓到了,是以现在见到了秦晚晚才会感到后怕。

月葵闻言疑惑的看向秦晚晚,她心中甚是不解,明明秦晚晚刚刚看她的眼神特别凶狠。

难道是她出现了错觉,还是秦晚晚这个傻子也会伪装自己了?

“你先回去歇着吧,放你三天假,等你缓过来再回母亲身边伺候。”霍连城看着月葵说道。

装可怜失败,月葵只能挫败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低头应了一声,就转身往外面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又邪又魅的声音,在月葵身后冷冷的响起。

江素云和霍连城都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相互不敢置信的对视了一眼,看清了对方的眼神之后,他们才震惊的看向了秦晚晚。

秦晚晚嘴角微微一勾,这个傻子,她真的不想再演下去了。


一夜好梦。

清早,天还未亮明,秦晚晚就从睡梦中饿醒了过来。

床榻上的男人呼吸均匀。

秦晚晚偷偷的瞧了一眼,便蹑手蹑脚的爬下了床。

昨天从上花轿入新房,一直到晚上睡觉,秦晚晚什么都没能吃上,她是真的已经饿坏了。

摸了摸已经发出“咕咕咕”抗议声的肚子,心想着自己得赶紧去找点吃的。

放轻脚步,秦晚晚缓慢的向着门口移动。

霍连城也过惯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危险意识极强,秦晚晚刚下床,他就已经醒了。

他看着秦晚晚小心翼翼的向门口挪动,终于忍不住从床榻上半坐了起来,疑惑的开了口:“晚晚,你去哪?”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秦晚晚吓了一跳,她回头有些凶狠的看了一眼霍连城。

这男人不是刚刚还睡的沉沉的吗,突然开口是想吓死谁呢?

霍连城下了床,几步就走到秦晚晚面前,他拉着秦晚晚的手就往床边走,一边走还一边说话:“晚晚乖一点,天还未亮,不能出去,再睡会!”

霍连城虽然嘴上和声细语,心中却是烦扰不堪,娶回来这样一个脑子不好的妻子,他这辈子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秦晚晚饿得都快吐了,她也顾不上会不会暴露,口齿清晰的开了口:“我饿了,想要找点吃的!”

霍连城听到秦晚晚的话愣了一下,却并未发现秦晚晚能清晰的说话有什么不对。

再傻的人,也是知道饿的。

饿了?

是啊,他忘了,秦晚晚从昨日进新房,到现在还滴水未进。

他还没有体会过怎么给人做相公,就要学着给人做爹,他哪里想到过这个。

想了想,霍连城还是把秦晚晚拉回床上坐下,然后自己披了件外套出去了。

关上门之前,霍连城嘱咐道:“你乖一点待在这别动,我马上就回来了!”

秦晚晚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没多大会,霍连城果然端着一大盘吃的从外面回来了,有肉有菜,都是昨天酒席上吃剩下的。

霍连城把饭菜放在桌子上上,对秦晚晚招呼道:“饭菜是冷的,你过来先吃点,等天亮明了.......”

话还没有说完,秦晚晚就几步走到了桌子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秦晚晚连生肉都吃过,吃点冷饭对于她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动作粗鲁,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优雅,她自小在雇佣军队伍过的就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生活。

况且这会她饿得头晕眼花,哪里还会顾及到什么形象。

不过还好,这样子也算是符合原主傻里傻气的气质。

霍连城有些气馁的看着秦晚晚,心中怅然若失。

唉,他又忘了,秦晚晚是个傻子,他跟她解释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秦晚晚把盘子的里的吃食吃完,天就已经完全明朗了。

端着盘子,霍连城又耐心的开口:“你在这等着我,我把盘子送回去了再来给你换衣服,一会我带你去祖母房里敬茶。”

虽然秦晚晚是个傻的,但是该有的礼节却一点也不能少。

霍家是书香世家,礼教森严,霍家院子里住着的除了霍连城的父母,还有霍连城的祖母,二叔,三叔,以及各房的婶婶,堂兄姐妹等。

秦晚晚刚嫁入霍家,霍连城可不想她落了这些人的口舌。

秦晚晚又不是真的傻,哪里会等到霍连城回来给她更换衣服。

等霍连城出去了,她就赶紧翻箱倒柜,想在霍连城回来之前给自己换一身干净舒适的衣服。

这一翻箱子,秦晚晚却是傻眼了。

昨天她随手打开了一个箱子就找到了身上的这套睡衣,所以并没有认真查看自己被放在角落里那些大箱小箱的嫁妆。

现在打开这些箱子,看见箱子里面放的那些破布,还有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秦晚晚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十几个箱子,居然找不出一样拿得出手的东西。

那些小箱子里的首饰,样式全都粗鄙不堪,连街上的老奶奶都不会戴出去。

这是秦严廷的继室柳小如一手准备的嫁妆。

在秦晚晚混乱的记忆里,只记得柳小如是个眼神非常可怕的女人。

却不知,这个女人的心黑的就像是锅底一样。

秦晚晚一个傻子,嫁到霍家这种高门大户,已经很是艰难了,再没有好的嫁妆傍身,若是原主,只怕以后的日子会在这个大院里过得举步维艰。

出嫁的时候,秦晚晚隐约听见有下人给秦严廷报过她的嫁妆单子,根本不是箱子里的这些东西。

连一个傻子的嫁妆都要私吞,简直太过分了,秦晚晚眼里迸射出一丝冷意。

心中有气,她伸出脚狠狠的踢向那个装着衣服的大箱子。

谁知道她还是高估了原主这副娇滴滴的身子,一脚下去,箱子纹丝不动,脚却发出了钻心的疼痛。

秦晚晚吃痛,眼睛冒着泪花蹲在了地上。

这时候,霍连城刚好进了屋。

他几步走到秦晚晚面前把秦晚晚扶起来,嘴上无奈的说道:“真是个傻丫头, 你踢那箱子作甚。”

秦晚晚抬头看着霍连城,一滴晶莹的泪珠直直的从她无辜的大眼里掉了出来。

那滴眼泪重重的砸在霍连城的手背上,仿佛在霍连城平静的心底砸出了一汪清澈的泉水。

秦晚晚真的是醉了,这有什么好哭的?

这滴眼泪绝不是由她的灵魂所支配的,而是这具身体受到伤害之后本能的举动。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霍连城有些手足无措的,他慌张的把手伸到秦晚晚如同瓷器一般白皙的脸上,轻轻的把眼角未干的泪痕擦掉。

“晚晚乖,不哭!”擦干眼泪后,霍连城开口柔声安慰。

秦晚晚一张脸涨得通红。

乖?

乖个屁啊乖?

她可是秦晚啊,二十一世纪让人闻风丧胆的雇佣兵军医啊!

想当年在热带雨林,她大腿中了弹子,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她自己动手用匕首把子弹取出来,她连声都没有吭一下。

现在居然为了这么点事情就哭了,是眼泪已经不值钱了吗?

霍连城看秦晚晚一脸哀怨,以为她还在为踢痛了脚委屈,他叹了口气,然后把秦晚晚刚刚踢过的箱子一脚踢出去老远。

“轰”的一声,把秦晚晚吓了一跳。

她抬头一脸莫名的看着霍连城,不知道他是抽了什么疯。

霍连城低着头,语气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开口:“好了,晚晚,那箱子欺负你,我已经帮你打回去了,不要委屈了,乖!”

秦晚晚简直石化当场。

霍连城看秦晚晚脸上再没了那种怨天尤人的表情,想着自己这方法果然奏效。

小时候娘亲就是这样哄他的,跌倒在了地上就打地,碰到了桌角就打桌子,娘亲总能让他很快的停止哭泣。

见秦晚晚不委屈了,霍连城才把她拖到一旁坐下。

接着打开刚刚被他一脚踢飞的箱子,想从箱子里给秦晚晚找出一身能穿着去敬茶的衣服。


何舒慧是国学老师,她觉得自己取的这个名字有水平极了。

秦晚晚神色诡异的看着何舒慧,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

念,连,虽然鼻音不同,但还是有些相似的。

念竹居,也不知道她是念这院子里的竹子,还是念着这院子里的人。

霍连城这时候从屋子里面有出来了,他手上拿着一床折得方方正正的小毯子走到了秦晚晚面前。

“起来,我把毯子铺在石凳上你再坐,上面凉。”

秦晚晚看着霍连城的毯子心中顿时一团柔软,她抬眸诧异的看了霍连城一眼,而后起身站到了一边。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是怎么注意到这么多细节,贴心成这样的?

不是说他从军多年么,怎么他和她以往认识的那些军痞子都不一样呢。

她在雇佣军队伍里认识的那些男人,哪个不是毛手毛脚的糙汉子?

在雇佣军军营里,不是没有追求秦晚晚的人,她就是因为这些人不注重细节而拒绝了他们。

所以霍连城的表现,对秦晚晚来说真的是惊喜。

霍连城把毯子铺好,等秦晚晚重新坐好之后他才坐在了一旁。

霍曼书撅嘴:“三哥可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好过,连毯子都没有我的份,你这是娶了嫂子就忘了妹妹了!

那天你答应带我去云漪房买衣服的,到今天都没有听你提起来呢!”

“云漪房的事情我记着的,这几天你嫂子病了你也知道,等你嫂子身体好了,我和你嫂子一块带你去!”

何舒慧赶紧应了一句:“连城哥,我也要去。”

霍连城没有吱声。

何舒慧真的感觉有些扎心了。

她看见霍连城给秦晚晚拿毯子心里就已经酸涩不堪了,现在霍连城又直接无视她的话。

不过她很快又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对了,连城哥,我们刚刚说到了院子里的名字,我给取名叫念竹居,你看好不好?”

这次霍连城倒是理何舒慧了:“我们的院子为什么要你取名字?”

得,这还不如不理了。

这一次又一次的扎心,何舒慧心都要被扎成筛子了。

她今天不是来这看秦晚晚的笑话的么,怎么这会她反而成了笑话?

秦晚晚真的是竭尽全力在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霍连城这个黄金直男。

她只能说:

干的漂亮!

何舒慧一张脸涨得通红。

她坐在石凳子上,却觉得屁股下面有火烤着一般炙热,她真想起身就走,可隐隐的又觉得有些不甘心。

霍曼书看了白了霍连城一眼:“三哥,舒慧姐也是好意,你这是干嘛啊?”

何舒慧对霍连城的心思,霍曼书是再清楚不过的,她觉得何舒慧等了她的三哥那么多年,最后都没有等到一个结果。

也是挺可怜的。

何舒慧怕霍连城再说出什么让她难堪的话,快速的接了霍曼书的话茬:“曼书,你别说连城哥了。也怪我,欠缺考虑了,这院子毕竟是连城哥和嫂子住的,我来取名字确实的不妥当。”

她说完眼中含笑看着霍连城,好像刚刚丝毫没有发生什么窘迫的事情。

秦晚晚不得不叹一句:功力深厚。

这脸皮怕是比城墙拐角还要厚了。

霍连城不理何舒慧,而是看着秦晚晚:“晚晚,你想给院子起个什么名字?”

秦晚晚手放在石桌上撑着头:“嗯,叫城晚轩吧!”


月葵脸色惨白,三十棍下来,她这副小身板,估计半年都别想下床了。

她依旧匍匐在地上,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

江素云看了不忍,有心想劝帮月葵说情。

霍连城及时的止住了江素云的话头:“娘,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晚晚刚嫁进来,原本就昏迷了三天,如果这次被推下去的真是晚晚,她这会怕是已经没命了!”

江素云听得后怕,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月葵的事情有了定论,江素云就回她的云香院去了。

她心中琢磨着要重新在霍家举办一场小型的宴会。

娶秦晚晚的时候背后闲言碎语的人不在少数,现在秦晚晚不仅不傻了,还是承蒙菩萨的恩德,这也算是让霍家扬眉吐气了。

走之前又叮嘱秦晚晚,让她尽快养好身体,好跟霍连城回秦家探望双亲,并且把秋容留在了秦晚晚身边伺候。

月葵一直跪在地上。

秋容看着觉得于心不忍,便求着秦晚晚,让她陪着月葵去找刘管家领罚。

秦晚晚自然是允了。

这种时候,秋容还能顾念和月葵的情谊,没有落井下石,足以见得秋容秉性纯良。

这让秦晚晚很满意,毕竟秋容是要留在她身边伺候的,她可不希望身边留个见风使舵的人。

秋容将月葵从地上搀了起来,而后扶着她往霍家的下房走去。

下房,是专门给仆人居住的地方。

走了一小段距离之后,秋容想了想还是决定劝一下月葵:“你看你这是何苦,好好的日子你不过,以后可千万不要做这种鲁莽的事情了。”

谁知月葵并不领情:“怎么,你也要来教导我了,现在心里可开心了吧,以后夫人身边就只剩下你一个心腹了。”

虽然霍连城没有说要把月葵赶出去,可等她回家养好伤就得好几个月过去了,到时候江素云肯定就不会要她了。

秋容张了张嘴,最后却是没再说话。

很多事,秋容比月葵看得透。

她和月葵又怎么算得上夫人的心腹呢,刘管家,账房先生,还有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徐嬷嬷,他们™才能称得上夫人心中的心腹。

而她和月葵,只是夫人身边伺候的时间长了一点的大丫鬟而已。

如果是心腹,夫人也不会就这样舍弃掉月葵了。

这些事情,秋容心里都跟明镜一样。

但是月葵明显是不可能听进去这些话的,她也就识趣的干脆不说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没有必要。

秦晚晚看着秋容和月葵走远了,才斜过身子看着霍连城。

现在,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秦晚晚颇为好奇:“你,为什么帮我?”

是看她天生丽质,对她动心了?

霍连城看了看秦晚晚,一本正经:“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要护着你,这难道不是我作为丈夫该尽的责任吗?“

霍连城觉得男人就应该爱护自己的妻子。

他绝对不要像是他爹霍启文那样,什么事情都委屈自己的妻子。

小的时候,霍连城经常发现江素云因为受到欺负一个人躲起来哭。

那时候,他就很看不惯他爹了。

他对霍启文不满,心想着等他有了妻子他就宠她入骨。

既没有爱情。

也没有心动。

只是因为她嫁给了他,所以他就觉得护着她是天经地义。

这些话秦晚晚听了却是有些动容,她前世是孤儿,劳碌奔波,腥风血雨的过了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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