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昭昭祁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她主动扑倒摄政王宠爆天云昭昭祁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南山知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骄阳似火,酷热笼罩,大地狂吐热气,就连蝉鸣都浮躁地叫个不停。轰隆隆,一阵雷响过,噼里啪啦,大颗雨珠落下,渐成瀑布席卷而至,送来清凉,熄灭了烦闷的心火。苏荷煮了一锅百合绿豆莲子汤,冰过后,喝起来极清爽,外面雨水的听清凉,躁动的心总算宁静了许多。心静下来,她让人唤凝碧去书房,下定决心学查账。前几日陶嬷嬷和凝碧巡视庄铺回来,简单了解情况,便让她俩先休息,恰巧天气正闷热,她也看不进去。凝碧带着人抱着账本进来,豆蔻搬了张椅子放在云昭昭旁边,凝碧先拿出庄子的账本,从头开始慢慢教给她。从庄子情况,到收支明细,当季市价,特殊情况等,结合账本明细,娓娓道来,遇到她疑惑时,用简单的例子,耐心解释。外面一会阳光高照,一会儿阵雨滚滚,好在屋里冰块散发凉气,...
《重生后,她主动扑倒摄政王宠爆天云昭昭祁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骄阳似火,酷热笼罩,大地狂吐热气,就连蝉鸣都浮躁地叫个不停。
轰隆隆,一阵雷响过,噼里啪啦,大颗雨珠落下,渐成瀑布席卷而至,送来清凉,熄灭了烦闷的心火。
苏荷煮了一锅百合绿豆莲子汤,冰过后,喝起来极清爽,外面雨水的听清凉,躁动的心总算宁静了许多。
心静下来,她让人唤凝碧去书房,下定决心学查账。
前几日陶嬷嬷和凝碧巡视庄铺回来,简单了解情况,便让她俩先休息,恰巧天气正闷热,她也看不进去。
凝碧带着人抱着账本进来,豆蔻搬了张椅子放在云昭昭旁边,凝碧先拿出庄子的账本,从头开始慢慢教给她。
从庄子情况,到收支明细,当季市价,特殊情况等,结合账本明细,娓娓道来,遇到她疑惑时,用简单的例子,耐心解释。
外面一会阳光高照,一会儿阵雨滚滚,好在屋里冰块散发凉气,凝碧讲解明了又详细,她学起来渐入佳境。
一连几日,她都跟着凝碧学习。查账这种事,开始多排斥,一旦明白了其中的门道,越深入越有兴趣。
就连陶嬷嬷都忍不住打趣她,幼时她上学堂,夫人哄着,她都没这么认真过。
云昭昭苦笑,她自小得父兄偏爱,母亲宠溺,对她从无要求,唯有安康无忧而已。向来都是随她喜好,管家这种事,她从未接触。
上辈子,京城的庄子铺子也是凝碧帮着,即使她随苏瑾年外放,她也打理得井井有条,盈利可观,给了她足够的底气。
那时,她虽困在后宅,银钱上却从未缺过。更是因她嫁妆丰盈,苏家虽私下磋磨她,却也从未动过害她性命的念头。
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纵使娘亲那时郁郁寡欢,已有殉情之心,也撑着病体,为她考虑周全,留下丰厚的财富,护她无忧。
从庄子,到铺子,从简单,到复杂,凝碧选的账本循序渐进,还贴心帮她写了重点和技巧。半个月下来,她对名下产业有了清晰了解。
合上账簿,她满脸崇拜看着凝碧,忍不住连连赞叹:“凝碧,你太厉害了,竟然能想到用统一格式做账。”
账本要求明确,收支清晰了然,不仅查账方便,难做假账,就算后续换人,上手也快。
凝碧不好意思搓搓手:“夫人说,姑娘嫌麻烦,奴婢想着统一起来,万一有天姑娘想查账,也能不太费力。”
上辈子,她和凝碧接触不多,未出阁前,她不管内务,后来她成亲又随着外放,两人也仅限于书信和账目汇报。
她将生意打理的很好,就连苏瑾年无意中,也夸过她逻辑清晰,眼光敏锐,干脆利落。
云昭昭抬眸细细打量,眼前人长相只算清秀,眼神有些木讷,性格内敛,不说话时,几乎没有存在感。
可面对账簿时,仿若换了个人,眼神明亮,神采奕奕,她随手一指,张口就来,算盘更是打的快又准,小数目更是打眼一看就能算出来。
她轻轻敲着账簿,沉思片刻后,笑着问:“凝碧,你想不想当总管家?我名下所有产业一并归你统管。”
凝碧一脸茫然,咬了咬唇:“我?行吗?”
云昭昭列出她的优点,鼓励道:“你头脑清晰,对数敏感,眼光毒辣,记性极好,为人谨慎,怎么会不行呢?”
脸一红,眼神羞涩,她握着手,鼓起勇气抓住机会:“既然姑娘这么认可奴婢,那奴婢想试试,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
云昭昭让绿竹拿来产业单子,交给她,两人又就后续管理商讨了一番,聊的越深入,她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她是前世在江南时,偶尔听见商会的人,讨论账务统管,她隐约有些印象,而凝碧则是天赋使然,她开个头,她就能说出后续,见解独到。
讨论个雏形,剩下的就交给凝碧去细化。陶嬷嬷看着她正在兴头上,便提了句内院的事:“姑娘,外面处理妥当,该重视里面了,可须知这内宅的算计才是最致命的。”
前世被拿捏,被磋磨,被算计,有苦难言,她早就刻骨铭心领悟过了:“嬷嬷说的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身边人的算计和背叛更能一击即中。”
陶嬷嬷看着云昭昭,一时间恍惚看到夫人的模样,江南女子温柔婉约,处事却聪慧机敏,当初管家把院子管得像铁桶一般。
陶嬷嬷一脸慈爱地看着她:“那姑娘,你想怎么做?”
云昭昭亲昵地抱着嬷嬷的胳膊,眼睛里含着笑:“那就再辛苦嬷嬷,这段时间还是由您负责院里下人的管理与分工。”
“不过,我既回来了,也是时候,重新立立规矩了。”
关于立规矩,云昭昭向来喜欢先礼后兵。她重生回来,对内一直按兵不动,就是为了不让人有所防备,私下让霜刃暗中探查底细。
她叫来霜刃,让她把暗中探查的情况,一并说给嬷嬷听。不愧是王府暗卫,七扭八拐的关系,她都一一查到。
陶嬷嬷在她离京时,一直管着院子,结合霜刃的情报,两人商量了一下,针对清芷院的下人重新分工。
见她说的头头是道,陶嬷嬷一脸欣慰:“姑娘,你果真是长大了,若是有一天老奴去了地下,也能和夫人交代了。”
“不许胡说,嬷嬷,您要长命百岁。”云昭昭拉着她的手,目光殷切,“您还要看我成婚,生子,我还要给您养老呢。”
陶嬷嬷是母亲的陪嫁丫鬟,一生未嫁,先照顾母亲,后照顾她。在她离京时,满怀不舍,却毅然留下替她守着家。
“好好,老奴陪着姑娘。”眼含泪花,紧紧握着云昭昭的手。
午后,云昭昭在廊下坐着,绿竹拿着花名册,陶嬷嬷召集了清芷院的人,一群人站院中央站着,交头接耳。
陶嬷嬷扫视一周,等大家静下来,才慢慢开口道:“姑娘回来也快五个多月了,咱们清芷院有个正经的主子,今日重新说说规矩。”
“先给大家个机会,有人想换个去处,或是继续留下都行。今日无论怎么选,姑娘都满足。”
“但一旦选择留下,便要守清芷院的规矩。以姑娘为尊,不私相授受,不吃里扒外,不偷奸摸滑。”
大家面面相觑,陶嬷嬷微笑望向众人:“主仆也讲究缘分,大家无需顾虑。咱们姑娘大方,念及主仆一场,不管去留,每人发一两银子,一身布料,就当是见面礼了。”
众人纷纷表态想要留下,见状,云昭昭起身走上前,笑着语气却很坚决:“我这人向来对自己人护短,不忠心者毫不留情。日后大家只要一心向着清芷院,我绝不亏待。”
她示意绿竹向前,然后对着下面的人说:“我和嬷嬷重新分工了一下,待会绿竹会念给大家听,大家按照新的安排,尽快对接到位。”
绿竹按照花名册,一个个念出来,有些人脸色惨白,有些人一脸喜色,有些人刚露出愤怒,看见霜刃,吓得低下头。
大家偶尔偷瞄云昭昭,看着廊下少女的脸,心里不由得慎重起来。
念完后,绿竹带着她们去领对牌、钥匙,霜刃帮着一并把赏赐分发下去。
小山羊的羊肉极为鲜美,高汤煮出来的羊肉,配上蘸料,她一口口停不下来,辣的嘴巴都红了。
祁煜全程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在一旁给她夹肉,夹丸子,夹牛肚。时不时给她添茶,让她解辣,偶尔时自己才吃两口。
他眉眼间流淌的愉悦,神色难得的温和,长风他们胆子顿时大了许多,怂恿着要饮酒。
前几日,边疆送来一批美酒,他们几个心里一直痒痒的,垂涎不已。
云昭昭捧着牛乳茶,笑着附和:“煜哥哥,羊肉锅子,没有美酒,岂能尽兴?前段时间,他们也辛苦啦,不如让他们畅饮一番,好不好?”
最后的询问,声调上扬,软甜软甜的,勾着人心沉醉。
祁煜将一块豆腐放到她碗里,看了眼长风:“听昭昭的,去取吧,今日不限量。”
“好嘞。”长风欢呼雀跃,像是一阵风跑出去。
转头瞥见阿玖正望着她,她指了指他面前的小碗,轻声细语解释:“你还小,不可以饮酒哦,我们一起喝牛乳茶吧。”
“嗯,我知道了,昭姐姐。”他乖巧低下头,和她一样慢慢喝着牛乳茶。
饮酒后,大家明显更放松了,大口吃肉,举酒当歌,放声畅谈,不拘小节,脸上的笑容明快。
那一刻,她有一种恍惚,此刻不是在王府,是在军营里。
战胜归来,收复河山,将士齐乐,饮酒欢呼,也会这般快乐吧。
临走时,王公公摇摇晃晃走过来,笑着问:“六姑娘,方才忘记问了,你今日带来的桂花酿,是否拿错了?看着是刚刚酿制的,不能饮呀。”
她轻笑一声,认真回答他的问题,视线却是望向祁煜:“没拿错,我想把它们埋在王府银杏树下,等它们发酵,等酒香绵长。”
待来年,金桂飘香时,花好月圆人团圆,挖出来,同饮桂花酒。
入冬才半个多月,这天就越来越冷,寒气刺骨逼人。北风萧萧,花落叶枯,阴沉的天空下,一片片光秃秃。
清芷院里已经烧起了炭盆,云昭昭最是怕冷,换上了夹棉的衣服,手炉也备了好几个,轮换着用。
天冷了,她更不愿意出门,和霜刃她们,在屋子里围炉取暖,煮茶,烤地瓜。
这几日,温度骤然更低了,出个屋子,都觉得冻得受不了。老太君免了大家的请安,各房都呆在自己院子了。
午后,长风送来一张白色狐狸皮毛,油光水滑的。他说是前几日王爷专门去西山猎的,她可以做成斗篷,出门时就不会冷了。
云昭昭心里像是打翻了蜂蜜,全流淌在心上,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摸着皮毛,心里有个计量。
许是前世困在后宅,她习惯了找事打发时间,调香,看书,弹琴,抄经,画画,做些女红。隔几日就与祁隆飞鸽传书,分享趣事,怡然自得。
一个多月过去,阴沉的冬天,像是耍够了威风,终于散去阴霾,太阳照亮了苍穹,天地间铺满了暖暖的光泽。
气温回升,腊梅竞相绽放,给冬天添了几许生机。
趁着天气好,云昭昭带着豆蔻,拿着给祖母做好的护膝和紫色貂皮大氅,去了春晖堂。
而此时,云定川今日休沐,陪老太君用过早膳后,没有离开,陪着说话。
他端起茶盏,斟酌片刻,才开口:“母亲,如今笙笙已出嫁,初宜也定了人家,就剩下昭昭了。她明年就及笄了,这婚事,您是如何打算的?”
老太君盘着腿,用美人锤敲打着腿,语气淡淡:“昭昭的婚事,咱们说了不算,如何得她自己做主。”
沈初宜拧成团的手帕松开,皱巴巴的,她抬眸,笑意未达眼底,轻声道:“好,我嫁。”
夜色漆黑如墨,秋风起,树叶沙沙作响,未关紧的窗户,透进来的风,丝丝刺骨的寒。
烛火摇曳,昏暗下,沈初宜自回来后,神色平静,恍惚带着一股死寂之色,坐在凳子上,一动未动。
桌上的饭菜,凉透了,油结成霜,铺在菜上,冰冷的鱼弥散着腥味。云昭昭唤人撤下,吩咐人煮牛乳羹来。
她看着沈初宜,欲言又止,倒是沈初宜感受到她的担忧,笑了笑:“昭昭,我没事。你想说的,我懂。只是,我和你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就算都是孤女,也是不一样的。
每个人生来命运不同,纵然遭遇相似,但是底子不一样,未来的归处也不会相同。
她从头上拿下簪子,温柔抚摸着簪首的花,嘴角泛起一笑,只是笑得人心里发苦,她喃喃自语:“命里无时莫强求,终归没有机会再看到它了。”
云昭昭凑近看了一眼,花雕刻得很精致,有些眼熟,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在纪黎身上见过。
她说那是西南山上的野花,在花开时,漫山遍野,很是好看。
霜刃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她只能苍白安抚:“表姐,你先别灰心,反正还没有定亲,只要没出嫁,一切都有转圜。”
沈初宜深深呼一口气,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将簪子包好,走进内室,将它放在首饰盒最下面,珍藏起来。
她回来时,眼睛已然平静如水,拉着云昭昭的手,轻声道:“昭妹妹,天色不早了,更深露重,你身子刚好没久,早点回去歇息吧。”
云昭昭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表姐,你喝碗牛乳羹,好好睡一觉。”又叮嘱丫鬟们几句,才和豆蔻离开。
回到清芷院,正好霜刃已经回来,她着急地问:“那边如何?”
霜刃走过去,把信给云昭昭:“黄铮说,恳请姑娘先照顾好沈姑娘,顺便帮忙斡旋,拖一下婚事,剩下的交给他。”
云昭昭此刻才算松了口气,打开信看。信中黄铮说,他已经派人去岭南请母亲来京提亲,提亲事宜,沈策夫妻也会帮忙。
又说,他今晚就出发,亲自去趟济南府,探查韩通的底细,请她帮忙争取时间。
云昭昭烧掉信,看着霜刃,还未开口,霜刃便说:“姑娘放心,奴婢已禀报王爷,王府那边会派人协助。”
松了一口气,她倒是饿了,已是深夜,没再折腾,用了几块糕点,便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起床后,她用完早膳,便去看沈初宜,半路正巧碰上,她准备去春晖堂请安,两人便一道去。
祖母刚用完早膳,见她俩来,便让人煮茶来,暗暗观察沈初宜,见她虽然脸色不太好,精神倒是还行,揪着的心才算松下来。
祖孙三人玩了会叶子牌,闲话家常,又一起用了午膳,两人才离开。
云昭昭陪着她回院子,刚走进院子,沈初宜就全部吐出来了,云昭昭又急又心疼:“表姐,没有胃口就不要吃,为何要这般勉强自己?”
赶紧唤丫鬟端水漱口,又用手帕帮她擦拭嘴角,她接过去,笑着摇摇头:“没事,昭昭,我只是不想外祖母担忧。”
整个云府,除了云昭昭,也只有外祖母是真心待她好,处处为她打算。
就算这姻缘非她欢喜,但是,外祖母的出发点是为她好,想为她觅一良人,平安顺遂一生。
那日二舅母与三舅母来春晖堂请安,她本在碧纱橱,醒了想出来,不料听见她俩在讨论她,便只好装睡。
一雨方知夏至,下过雨后的天空,白云飘万里,蔚蓝澄净。
明亮的阳光裹着热气而来,树枝上葱绿泛着生机,在天地间铺开片片清新。
云昭昭坐在书房的长桌前,刚看完沈乐言的来信。一想到再过半个月,她就回京了,眼里荡漾着笑意,叉起一颗冰渍杨梅,一起甜意从口中弥漫到心里。
豆蔻在旁边为她摇扇,眼睛看着杨梅滴溜溜转,暗暗咽着口水。
云昭昭放下信笺,叉起一颗杨梅,递到她嘴边:“来,豆蔻,尝一尝。”
豆蔻摇摇头,后退一步:“使不得姑娘,这五月杨梅初上市,金贵得很。”
云昭昭起身,一下子把杨梅塞到她嘴里:“再金贵的东西,我家豆蔻值得。”说着又把叉子递给她,“都给你吃,大胆吃,你家姑娘买得起。”
坐下后,无意中瞥见案首的砚台,神色黯然,顿了顿,才笑着说:“待会告诉苏荷,明日多做一些冰糖杨梅,让人送到石家京郊别院去。”
“好的,姑娘。”豆蔻走过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姑娘别伤心,等到八月石老夫人大寿,就能见到石姑娘了。”
抬头望向窗外,迎着热热的阳光,她嘴角弯了弯:“是啊,到时可以和乐言与石姐姐,共饮菊花酒,燃灯,赏月,吃月饼。”
想起库房里大表哥送的那块翡翠原石,她拿起笔,画了三只簪子的样式,想着改天让鲍师傅做出来,等见面一起佩戴。
刚画完,霜刃就走进来,递上一封信:“姑娘,长风送来的信,关于别院那人的情况。”
“他醒了?”云昭昭声音里都带着喜悦,自那日王府传话来,说他高热不退,昏迷反复,她挂念了好几天。
“是,姑娘,前几日刚苏醒,只是身子还很弱,需要静养。”
“那就好,他年纪小,好好养养,应能养回来。”
云昭昭打开信,竟是祁煜的字。遒劲有力,笔走龙蛇,独具风骨,带着淡淡的松墨香气,信中简明扼要说了一下问询出来的情况。
只是看着看着,她好看的眉毛皱起,抬眸看着霜刃,很是诧异:“他不是少年,竟是个少女呢,叫纪黎。”
霜刃脑海闪过那人干瘦肤色暗黄的样子,心里的不对劲顿时有了解释:“难怪,那日奴婢老觉得他哪里怪怪的。”
信中说纪黎打西南来,从事镖局的营生,她们相救时,她干瘦发黄,浑身脏乱,满身是血,唯有眼睛明亮纯净,难怪她们会将其错认为少年。
再提及西南,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视线落在那砚台,静默了很久,才出声道:“霜刃,去库房挑一些药材和补品,烦请长风捎到别院,给那姑娘补补身体,也是相识一场的缘分。”
霜刃点点头:“好的,姑娘。正好王爷也在府外,奴婢一并跟王爷禀报。”
一听这话,云昭昭腾的站起来,眼睛都亮了:“王爷也来了?你怎么不早说呀。”说着,叫上豆蔻起身出了书房。
她先回房拿了香珠,又对镜整理了妆容,特意换上蝴蝶玉簪,摘下手串,望着空洞洞的手腕,嘴角扬起,带着豆蔻匆匆出府。
王府的马车正停在不远处的大槐树下,长风一看见她们,正想行礼,云昭昭赶忙示意他不要出声,一边快步走过去。
掀开车帘,她径直走进车厢,本在闭目养神的祁煜,猛然睁开眼,看到是她,方才涌起的杀意瞬间变成紧绷,随着她的靠近,身体越发僵硬了。
本是宽敞的车厢,变得逼仄,空气里流淌的少女香气,愈发冲入鼻尖,他挺直身体,靠在车壁上,手握成拳。
云昭昭坐下,眼神哀怨地望着他:“煜哥哥,你来为何不提前告知我?”
在出来的路上,她就想明白了,并非是霜刃忘了说,应是祁煜并未让她提及此事。
祁煜揉了揉眉心,轻声道:“本是突然顺路过来,我待会还要进宫,就没让人和你说。”
云昭昭一脸狐疑地盯着他,视线迫人,他点了点她的眉心:“小丫头,我没骗你。”至少没故意想骗你。
云昭昭点头,算信了这说辞。
想起纪黎,她软软央求道:“煜哥哥,既然纪黎与皇城司的案子无关,是受那个镖师所累,等她身体好了,你能派人送她回西南吗?”
迎着她水润的眸子,祁煜想到最近查到的一些事情,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全盘查清后,再告知她,免得她空欢喜一场。
“好,等她身体好了,若是她愿意,我派人送她回西南。”
云昭昭看着他腰间的香囊,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她将手里的盒子递向他:“煜哥哥,这个送给你,是我做的雪松香珠。”
顺着她的视线,他低头摸了摸香囊:“不用了,这个香珠就很好,淡雅清新。”
云昭昭打开盒子,拿出一颗香珠:“煜哥哥,这个是照着你用惯的雪松香调配的,也很清新,和你素日用的熏香比较搭。”
祁煜却想起那日别院问话,即使霜落在旁陪着,纪黎稍微放松,没有最初那么防备,但也未正面回答任何问题。
直到她闻到他香囊散发的香味,才真的放下戒备,有问必答。
她指着香囊说:“这个茉莉的香味很特别,与那日救我的姐姐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你们用同一个香,定是很亲密的人,我信你。”
祁煜摇摇头,不自觉放柔声音:“雪松香用久了,换个味道也不错,最近分外偏爱这个香味。”
收起盒子,云昭昭嫣然一笑:“那感情好,这是我惯用的香,以后做双份就好了。”
顿了顿,云昭昭似乎想到什么,一下子开窍,缓缓靠近他,红唇微张:“煜哥哥,你是不是想和我用同一个味道,所有才不收这个雪松香珠?”
茉莉的香味伴随着少女的体香,一股脑冲进他的心间,明艳的眉眼直抵他的眼底,呼吸之间泛着香甜,他的心怦怦乱跳,像是要跳出来。
他微微后仰,与她拉开一些距离。调用内力调整呼吸,稳住心神后才反问:“怎么?不可以吗?”
云昭昭整个身子倾过去,几乎鼻尖碰鼻尖,长而密的睫毛下,大眼睛缓缓眨了眨:“荣幸之至,不过,煜哥哥,我寄放在你那里的东西,何时物归原主呢?”
“过几日还你。”
“当真?”
“当真。”
云昭昭见他耳朵红了,呼吸都有些乱了,见好就收:“那日后煜哥哥的香由我负责,这款香我也不会再赠送其他人,只有我们俩。”
看她坐回位置,俏丽的小脸上,流露出狡黠的笑容,眸光中流转着得意,活脱脱像一只心愿得逞的小狐狸。
少女娇俏,明媚,灵动,一颦一笑之间,蛊惑着人心,难以抗拒。
祁煜深深凝视着她,心里默默道:小丫头,凤镯还给你容易,只不过,你一旦再收下,就绝无反悔的机会了。
老太君想起云翩翩临死前的嘱托,纠结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低声道:“明日午后,你让人叫初宜来,我与她再说说。若是她愿意,早日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第二日,豆蔻花了一上午,以给各房送蜜饯果子为由,溜达了一个遍。她活泼可爱,一副单纯没心机的样子,大家也不防备她,一趟下来,打听的差不多。
又加上陶嬷嬷从后续那些老嬷嬷,还有前院管事那里探听到的,凑全了故事。
原来沈家婚宴那日,是黄铮陪同她一起回来的,二婶娘凑巧撞见,虽有沈乐言在场,但是,察觉两人关系亲密,不同寻常。
她派人私下悄悄打听,得知之前也见过面,猜测两人应有情意,碰巧那远房表亲又托人来提亲,才重提此事。
祖母会松动,是因为二婶娘说了黄铮与表姐的事,犯了祖母忌讳,她才松口想同意韩家婚事。
云昭昭摩挲着凤镯,想了半天,仍旧不明白,到底是犯了祖母何种忌讳?
难道因为小姑父战死沙场,祖母不愿表姐步姑姑后尘?还是因为她与黄铮接触?但是两人接触都有人在场。
祖母不是死板之人,不然她与苏瑾年之事,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正好秋杏传信来,说老太君叫了沈初宜去春晖堂,二夫人也在。她嘱咐了一句绿竹,连忙带着豆蔻赶过去。
刚走到内室门口,就听见二婶娘说:“母亲,过几日韩通就要回济南府了,还在等咱的信儿。”
“初宜比笙笙还大一岁,就算不选韩通,这婚事也得提上议程了,不然外边该说咱们怠慢她了,拖下去,对议亲不利。”
云昭昭进去请安后,在老太君旁边坐下,老太君倒也没避讳她,看着沈初宜,慈爱地问:“那日,韩通你也见了,人周正,说话也妥帖,你意下如何呢?”
沈初宜低头,手中的帕子拧成团,云昭昭佯装不解地反问:“祖母,你不是答应表姐在京城议亲吗?怎么又要外嫁呀?”
老太君沉声道:“之前有顾虑,那日见了一面,真是不错。韩家又是你二婶娘的表亲,知根知底,就算是外嫁,初宜也不会吃亏。”
二婶娘喝了口茶,笑着对云昭昭说:“之前我也有这个顾虑,不过,韩通说了,他准备重新科考,日后有机会,可以来京城。”
云昭昭又追问:“二婶娘,这韩公子并未见过表姐,怎么会如此上心呀?济南府就没合适的好姑娘吗?”
老太君想到这里,眼里倒是多了几分赞许:“他说云府表姑娘,这身份对他家是助力,只要他肯上进,云府不会看着不管。是孤女,他们家也不算太高攀,能善待家人。”
二婶娘又说了一些韩家的事,大概是韩家人口少,家中没有妻妾,都是嫡子女。他是独子,肩负光耀门楣的重任。
即使因祖母之故错过入仕,从无抱怨,扎根摸索其他方式,如今在书院教书,打理铺子,还在准备科考。
难怪祖母对他说的那些话,虽然有算计,却并未反感,反觉得坦诚。
云昭昭听着,都始终无法相信,她们嘴里这个人会是前世那个,将表姐拽入深渊,生不如死,甚至不惜假死逃脱的人。
老太君拉着沈初宜的手,目光殷切:“外嫁不可怕,只要是良人。初宜,好姻缘不等人,你要好好想想。”
二婶娘笑着对她说:“若是舍不得外祖母,也无妨,等他入仕,你二舅舅斡旋,调他回京。若是在济南府,那边有自家亲戚在,会为你撑腰,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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